攻:龍絕風
受:龍墨炎


文案:
  別人穿越他也穿越,怎麼別人穿越就過的風生水起,他就得身處在水深火熱中。從出生到長大成人,他的生活重心就全在他那位讓人一點都不省心的爹爹身上,有著操不完的心,他容易嗎?
  「爹爹,你在幹什麼?」不就去上個茅房,出來怎麼成修羅地了。
  「殺人…」
說的那叫一個輕描淡寫,眉宇邪肆至極,一點都不在乎腳下堆滿的殘肢碎肉。
  「為什麼要殺人!」
真的已經習慣這樣的場景,只好盡量控制情緒。
  「他們說炎兒矮。」
那就是死罪。
  龍墨炎徹底無語了,矮,他才十歲能不矮嘛!這也能構成爹爹殺人的理由,天理何在。


  ☆、第一章:天生穿越命


  唉……

  唉……

  悠遠婉轉的歎息已經持續一個多星期了,讓人聽著不光是滲得慌,連生活都失去動力了,再這麼下去,他們也要快瀕臨奔潰。這老大可從來沒有這樣過,那種無力頹廢的神情,這還是他們桀驁狂狷、優雅豪爽的老大嘛?

  你碰我,我碰你的,最後派出了一位代表,一定要問問老大這是怎麼了。

  「有什麼話就說吧!」結果先發問的卻是那位坐在沙發上俊逸高挑的男子,那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支手托著下巴,眼底無神,可以說是沒有聚焦。

  「主子,你這幾天是怎麼了,從美國回來就開始這樣,是不是在那邊發生了什麼事。」語氣裡是真切的關懷,對於他們的老大,那是打心眼裡的忠誠與敬畏,還有深刻的愛戴。

  「一切順利。」能發生什麼事,自己親自出馬,那些老東西還不得乖乖臣服。

  「那您這是在幹什麼?」有些時候,他們還是能這樣以摯友的方式與老大說話,所以並沒有什麼避諱。

  「在幹什麼?當然是等死。」不然還能幹什麼?

  「等死……」這樣的話可把在場的人給驚駭到了,等死,他們的老大竟然是在自哀自憐的等死中。

  難道老大得了什麼絕症不成,看上去不像啊。老大怎麼看也不像是病入膏肓的人,別嚇他們。

  「玄冥說我近期有血光之災,而且避不可避。」這些還不足以讓他這樣,關鍵是玄冥接下來的話。

  什麼叫他雖然有血光之災但是另有一番機遇,當時他還追問了,什麼叫另有一番機遇,難道他要得道成仙了,不應該啊!他這樣的人,雙手沾滿了血腥,也是該下地獄才對。

  還有就是,他都要死了,怎麼玄冥那小子還一臉欣慰祝福的笑,感情他這個老大在人情方面做的有這麼差勁,眼瞧著他就要去見上帝耶穌,屬下還笑得出來。

  結果玄冥的一句話,讓他徹底鬱悶了,他不畏懼死亡,但是想到自己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出現在別的世界……

  真是夠惡俗的,穿越……他娘的你才是天生穿越命,你們全家都是。這是自己氣惱離開前丟給玄冥的最後一句話。

  他堂堂絕世的主人,世界第一黑暗組織的老大,竟然有著那種笑死人的命格。

  天理何在…………

  「那個妖道,主子,你怎麼能相信玄冥那小子的渾話,敢在您面前賣弄玄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放心主子,我們這就去給你報仇,那個假道士,看我們不給他破了童子身,敢在主子面前妖言惑眾。」這下知道原因出在哪裡,在場的血腥男人們全憤慨了。

  「也別太過分,找十個八個女人送到他床上就好,再下點猛藥,給他助興。」他真的是好位主子,所以為了屬下身心活躍,他當然要插手才對。

  「知道,主子您就放心吧!」眾人目光如狼,都想著該怎麼去收拾那個假道士,誰不好惹,你惹主子幹什麼?害的他們這幾天就身處在陰晴不定的漩渦之中,深怕主子有個什麼,他們都得跟著遭殃。

  此時正在家中擺弄羅盤的玄冥突然生出一陣惡寒來,這是要出什麼大事。

  甩了甩頭,把這樣突如其來的不安情緒壓制住,繼續盤算著自己主子的命格。

  得到的答案如前一百次沒有什麼兩樣,死劫……但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主子這死劫之後,便是永世的安逸與幸福,只是不知道主子會有著怎樣的機遇。

  雖然不捨,但天意如此,他也只有真心的祝福著,當那次無意中見到主子額頭散漫黑氣的時候,為主子占卜之後,便生出的惆悵心情。可是一想到主子的永世安康,他也就釋懷了。

  主子,您可一定要幸福啊!

  不然您在這個世界上只會孤獨終老,您的紅鸞姻緣根本不在這個世界,若是玄冥強留住您,只會讓您抱憾終身,一世孤寂,所以請您一定要幸福,您應該得到幸福。

  ☆、第二章:血淋淋的初遇


  春雨時節,細雨濛濛,泥土裡都帶著花兒的芬芳,青草的韻香,還夾雜著絲絲溫熱腥甜。

  慢慢的深入林間,一具,兩具……無數具橫七豎八的屍體倒在稀泥之中,鮮血在細雨的打擊下,沒有停歇的流著,開始匯成一道道細溝血紅。

  繼續深入,就再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了,全是殘肢碎肉,更可怕的是被強勁的能力直接絞成肉末,不知道死的是男還是女。

  樹林的深處是一間簡易的木屋,木屋的屋前正站著幾道身影。

  「真是的,你們打擾到雅兒的休息了。」說話的男子……不對……是少年,極為年輕的少年,看上去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

  跟雪一般顏色的蒼白肌膚,一雙深邃明亮的眸,漂亮的彷彿耀眼的星空,清澈乾淨,一臉斯文秀氣,眉宇卻是極度的邪肆魅惑,瘦削的身材,更是俊美得緊,外表微冷卻更添一份神秘感。少年之姿便有這份神韻,要是將來成人,還不知道是怎樣的可怕俊魅。

  此時正一臉憐惜的用手摻扶著在他懷中哆嗦顫抖的美麗孕婦,那孕婦還略微比少年高出那麼一點點。被少年攬著,臉色極盡蒼白無色,連嘴唇都瑩白粉色,雙手更是緊緊的覆在自己快要臨盆的腹部上,下意識的保護著。

  這是她保命的孩子,她不能丟,更不能死,榮華富貴全在這個孩子身上了,只要她能生下這個孩子,那麼自己就將是這個大陸上最尊貴的女人。那個人說了,只要她能生下擁有少年血脈的孩子,那麼自己就可以成為他的正妻,成為高高在上的皇后。

  所以她必須冷靜,必須撐下去,也不枉費她陪著這個少年這麼長的時間,雖然少年生的極好,可她要的是真正的男人,而不是個陰晴不定的少年。一個自我放逐沒依沒靠的少年,怎麼配得上自己這位天下第一美人。

  「放開皇后……」那些手持利器的大內高手們沒有一個敢掉以輕心的,因為眼前的少年看著雖小,卻實在難對付,陛下說了,面對此人,必須用上十二萬分的謹慎。

  「皇后,你說雅兒嘛!可是她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一個自己興起要下的孩子,要不是自己興趣未消,怎麼可能讓孩子留到足月,現在嘛!他倒是沒有興趣玩下去了。

  想不到皇宮裡的那個小子這麼心急,一年都沒有就等不下去了。也不知道等孩子出生了在來煩他的安靜。

  「大膽,那明明是陛下的孩子。」大內高手開始扭曲事實,這個孩子陛下必須得到。

  「這樣啊!既然是你們陛下的孩子,那麼我也沒有義務在保護下去,黑河……都料理完了。」此時少年悠悠仰頭,還帶著一點童心,扣住懷中女人的手勁更重了些,幾乎要捏碎女人的手腕。

  問著從大內高手身後走出來的高挺煞氣的男人。

  「是的主子,全都料理完了。」就在說話間,來者已經二話不說的跟那些大內高手們對戰上了。

  「真是的,也不知道給你主子我留些用來打發時間……雅兒姐姐,你說黑河是不是該打……」少年一陣搖頭,對於自己屬下做扽那麼徹底還表示不贊同,問著懷中已經顫抖的不行的男人,看上去無辜極了。

  「風…風……放過我吧!」在看到黑河出現的時候,女人就完全傻眼了,怎麼陛下的暗衛首領會出現在這裡,還稱呼少年為主子,就是陛下,這位先帝欽命的暗衛首領也沒有這般尊敬過,死僵著一張臉,連陛下想要他辦事,也得看黑河的心情如何。

  「放過你……雅兒姐姐真是說笑了,你看,咱們的寶寶都在抗議,也知道你說的話不對……」少年幾乎是汝誠的彎腰把臉湊到女人隆起的腹部,一手輕輕覆上,感受腹中胎兒的動靜。

  這孩子很頑皮,在娘胎之中,就已經等不急出世了,動彈的厲害。

  「不對,這不是我們的寶寶,看我都糊塗了,剛才那些人說這是那小子的孩子,雅兒姐姐你知道的,我一向很懶的,所以讓我撫養別人孩子這種事真的做不來。」少年在說話的同時,已經拿起擱置在木屋前的寶劍,緩緩抽出,開始逼近已經退無可退的美麗女人。面上還掛著為難。

  「不,不……這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直到這一刻,女人才知道,傳言是真的,這個看似無害的少年,根本就是無心的。能夠面不改色的殺死自己雙親的人,怎麼可能在乎自己的骨肉。尤其是剛才那些大內高手的話,她知道少年並不是把話當真,而是本來就不打算讓她活下去,讓她的孩子活下去。

  她與陛下從頭到尾都是被少年玩弄的人。

  如此可悲,這個少年根本就不是傳言中的那麼落魄,他們都上當受騙了。

  「可是我自己還是個孩子,雅兒姐姐怎麼忍心讓我那麼勞累,所以雅兒姐姐,這個孩子咱們不要了好嘛!」溫柔的可怕,少年說話的同時,伴隨著一記女人的痛呼尖叫。

  那隆起的腹部在一道劍光的劈砍下,血流如注,一個成形足月的胎體從女人的腹部滑落,卻沒有分離,他們之間還連著臍帶。

  「還活著啊!」再一劍,割斷臍帶,那胎體直接掉落在地上,還發出彭彭的響聲,這對出生的嬰孩兒來說是致命的撞擊。

  可少年卻微微蹲下身,看著沒有淨身一身血淋的嬰孩兒,絲毫不理會旁邊同樣一身血紅苟延殘喘的女人,他發現這個眉宇間受到劍氣出現一道血絲,而且這樣出生的孩子竟然有著健康有力的呼吸。

  當他一靠近的時候……

  那血孩兒一樣的嬰兒不期然的張開大大的眼睛,兩人就那麼對視著,都沒有什麼動靜,嬰兒也不哭。

  半盞茶的時間後……

  少年就聽到咿咿呀呀的聲音,就是不哭,反而有些生氣,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露出生氣的眼神,這讓少年微微上心。完全蹲了下來,仔細的瞧著他的親生之子,覺得這孩子有些與眾不同,也許會很好玩。

  要是少年能聽懂嬰兒懵懂的話,就會聽出這樣的意思。

  玄冥你個混蛋,既然知道你老大快沒命了,也該告訴他怎麼個死法,他好提前有個準備,溺水,他丫的自己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溺水的感覺。

  沒錯,這個血淋淋的孩子就是絕世的主人,被自己屬下算出擁有天生穿越命的男人。而他與此生最重要之人的見面便是在這樣一場血泊之中,絕對的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了。

  ☆、第三章:少年是我爹


  「主子,一切收拾妥當。」儼然一座冰山的黑河站在那些大內高手的屍體中央,一身寒冰血煞,對著還蹲在地上跟那嬰孩兒大眼瞪小眼的少年回話。

  「全處理了,我不是很喜歡看到這麼多的屍體躺在我的小木屋前。」這地方可是他呆了一個月的時間,真是難得,自己還從沒有在同一個地方呆過這麼長的時間。

  好像還是自己正玩的高興時的結果,看在雅兒姐姐懷著身孕已經快要臨盆的情況下,已經不方便再行走,才選了這裡落腳。這木屋還是他命人臨時搭建的。

  作為有福氣讓自己停留這麼長時間的木屋,少年自然是不同看待,那些污穢的屍體怎麼配留在這裡。即便他很快就會離開,這裡他也不允許有這些垃圾存在。

  「屬下遵命……」黑河打出一個手勢,瞬間數到黑影穿梭於林間,開始把這片血染的樹林好好打整清掃一番。連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那些鮮血染紅的泥土都將被好好翻新數次,這樣才算完美。

  主子的喜惡他們明白,是不敢有一絲懈怠差池的。

  「黑河你過來。」少年沒有抬頭,只是抬手招著男人過去他的身邊。

  「主子何事……」目不斜視,即便知道自己主子此時在幹什麼。他也不會有半分好奇,去多看一眼,所有的目光都只落在少年的身上。等候主子的下一個命令。

  「黑河你說我長的這般出色,怎麼他卻長的這麼醜。」少年的手開始不安分了,戳著剛出生嬰孩那皺巴巴血紅的肌膚,也不嫌那血絲髒了他的手。

  「主子,剛出生的孩子都這樣。」依舊目不斜視,聲音也是木訥冰冷,找不出一絲多餘的情感。

  「難道我當初也是這樣……」少年好看的眉宇微微一皺。看著孩子的目光很明亮,同時也很無情,沒有半分人該有的情感在裡面。

  這孩子怎麼還不斷氣,還不死去,難道真的對這個世界如此留戀。真是好玩,想不到雅兒姐姐那般無趣,倒給他生了個有趣的兒子。還真是命好,一招得子,本該富貴榮華的……

  可是……

  目光落在旁邊已經出氣多,進氣少,渾身浴血,眼底渙散,眼瞧就要斷氣的女人身上。雅兒姐姐,你真是頑皮,不知道我最討厭有人在我面前自作聰明嘛!本來你可以多活幾年的,現在我卻不想你再活。

  所以,你去死吧!

  戳戳戳,戳夠了沒有……

  嬰孩兒不幹了,咿咿呀呀的聲音不斷,小手也在空氣中揮舞,阻攔著少年那沒有停歇的手指。

  這小鬼玩夠了沒有,不知道我還光著身子的,有沒有童心,有沒有愛心啊。凍死本大爺,做鬼就不會放過你。

  娘的,還真是溺水,原來先前那股浮浮沉沉,閉息又奇異的能活下去的感覺是他身在胎盤中緣故。

  這下出生了,還是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因為自己是剛出生的嬰孩兒,好多行動都受到此時身體的限制,但他還是能從眼角餘光看到旁邊躺在地上,一身浴血已經氣息游弱的女人,這該是他這輩子的老娘吧!

  真是沒福氣,才把自己這麼一個英明神武的兒子生出來,這就要掛了,只是不知道眼前這個蹲在自己面前一直戳著他嬌嫩皮膚的小鬼是誰?

  冷眼旁觀,眼底無情,真是個可怕的小鬼,要不是自己當初也是身居高位,還真會被這少年的溫柔加無情給唬住。極致且極端,真是個難以琢磨的人。

  這是還小,要是長大成人,還不得又是一位驚世駭俗的可怕梟雄,君臨天下的霸主。

  只是,他有完沒完,戳夠了沒有。

  「主子自然是與眾不同的,與一般嬰孩兒那是有區別的。」黑河在見到少年那眉宇的細微變化時,背脊一僵,也管不得別的,只管奉承著,說著好聽的話。要是主子不悅,那就遭大殃了。他現在就在這裡伴著,第一個被殃及的絕對是他。所以別看他冷冷冰冰的,這拍起馬來那是一套一套的。

  「這樣嗎?既然是如此,怎麼我的兒子一點也沒有遺傳到我的好,活像個小猴子。」還帶著一股低沉沙啞變音的綿音,卻透著無形的殺傷力。

  咿呀咿呀………………

  這回還沒等黑河作答,咱們的小嬰兒第一個發出抗議了。

  毛的,這小鬼竟然是他爹,才剛來到這個世界,他就有種生活黑暗的強烈預感。看對方的裝束,也知道自己穿到古代社會來了,就是不知道是哪個朝代。

  他知道古代人早熟,卻不知道眼前這個一看就未成年還處於變聲階段的少年竟然已經是個當爹的,最最重要的是,他還是自己的親爹。

  天啊!還能更糾結一些嘛!

  一個大大的白眼翻起,小嬰兒是一點也不想搭理目前的情況,一副自生自滅、了無生趣的小模樣。

  我想死,讓我再死一回吧!老天爺…………

  「黑河,他在翻白眼。」少年就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奇的事情,頗有些激動的向身邊之人求證。

  「屬下不知。」黑河從頭到尾就沒有注意嬰兒一眼。

  「黑河把你的外衫脫下。」少年繼續說著。

  很快的,就看到一個斯文秀氣,眉宇卻是極度的邪肆魅惑,瘦削身材的少年懷中抱著一個被黑衫包裹的嬰兒慢步離開了木屋,身後跟著黑河。

  而那女人的在還沒有完全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身上便被少年親手灑下了腐蝕散,片刻之間,原先躺著女人的地方,便只剩一灘血水。只待雨水沖刷,便什麼也沒有了,真是可悲。

  ☆、第四章:有點人權沒有


  就這麼走著,少年也不嫌累,抱著嬰孩兒也走了大半個時辰,身形不高也不矮,卻著實瘦挑,衣衫錦綾,素色卻不失雅致,看似有些纖弱,畢竟是少年之姿,懷中更抱著幼子,看上去總是有些單薄。

  但只有緊跟在其身後的黑河心裡最清楚,他的主子是個多麼令人恐慌驚悚的人,僅是少年,便讓他生不出一星半點的倦怠之意,只願終生效忠於主子,再無二心。

  而且每每與主子相處,他都是提著腦袋守護在主子身邊的,不是對旁的危險沒有自信應對,而是主子的心性太過難以琢磨,死在主子手下的暗衛多不勝數,而自己何其有幸,一直被主子看重,留用至今。

  所以他更應該全心全意的守護好主子,不讓那些瑣碎之事擾了主子的興致。

  「黑河,你可以離開了。」不是趕人,而是黑河的身份特殊,長久的跟著自己身邊他還嫌麻煩,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就該該哪兒的回哪兒去。少年不是很喜歡身邊跟著多餘的人。

  「屬下遵命,只是主子,宮裡的事情。」黑河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主子,畢竟事情已經暴露,宮裡那位才當了兩年的皇帝是不是也該……

  「交給龍天夜那小子去處理,兩年前就敢為了追回他的小情人把皇朝拋下,把皇位拱手讓人,才讓龍天涯那個混小子有機可乘,現在好了,該是他繼承大統的時候了,告訴龍天夜,再敢作出出格的事情,我就把他的愛人殺了。」這便是少年,年輕,卻總是透著不可抗拒的天威,沒有人可以忤逆他的意思。

  就連這魄魂大陸唯一的皇朝統治者,魄魂皇朝的皇帝也不能作出忤逆他的事情,給他好好的當那個皇帝,再生出什麼么蛾子來,自己就沒有上次那麼好說話,只是廢了他愛人一年的武功。

  要有異議,直接把人毀了,而不是廢了那麼簡單。

  「屬下遵命,屬下定當好生輔佐大皇子成為一位聖君。」這便是黑河的決心。

  「那是你的事情,讓龍天夜別有事沒事的就來煩我,我沒空……他的能力我還是清楚的,一代聖君他當得起。」少年抱著嬰兒,走在僻靜的樹林小道,一邊說著這樣的話,從他身上滲透出完全不應該屬於他這個年齡階段的少年該有的君臨天下的狂肆霸氣,又異常的內斂肅靜,令人生畏。

  「屬下明白……」黑河拱手著,就要離開。

  「等等……」正當黑河要離開之時,又被少年叫住。

  「主子……」……

  「他餓了……」因為他聽到從嬰兒身上傳來的咕嚕飢餓的聲音,那是胃腸翻滾發酸的聲音。精通醫理的少年知道是怎麼回事。

  「前面便是天絕城,屬下馬上命人尋找最新鮮的牛乳。」黑河知道,他的主子會這麼說,是因為還不想這個孩子這麼快死去。

  「很好……辦完這件事再離開。」少年一臉的溫柔氣息,可那股溫柔怎麼也到不了眼底。

  就那麼一直與處於某種不良狀態的孩子對視著,兩雙異常相似的眼眸,就那麼你瞧著我,我瞧著你。

  「剛才我們的話你都聽到了,這可是魄魂皇朝,乃至整個魄魂大陸的最高機密。你說爹爹是該殺了你以絕後患,還是毀了你說話的能力,以及挑了你的手腳筋,免得你將來大了生出事端來。」少年那變聲期獨有的低沉沙啞,綿遠清肅的嗓音就對著還是襁褓中的嬰孩兒說出這樣血腥的話。

  變態……他的親爹絕對是個變態。

  瞧那認真的眼神,有這樣當爹的嘛!有沒有人權啊!他根本就是被逼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人問過他願意不願意沒有。

  他這個爹倒是好,對著一個什麼都不可能知道的嬰孩兒說出如此彪悍的話,他真的是自己的親爹嘛?

  要不是自己是帶著記憶穿過來的,是不是就不會知道自己還在襁褓中的時候,就差點被自己親爹殺人滅口,理由還是相當的讓人無語。

  「你有意見……」見到嬰兒直接把臉扭到一邊的詭異舉動,少年有些許的生氣,他不喜歡一直注視著,與他對視的孩子把視線移開。很不喜歡,這情緒來的很快。

  廢話,當然有意見,你都要動手殺人了,還不准我有意見,他是有著相當大的意見怎麼樣。

  要殺就殺,反正他不想活了,指不定再死一次他下一世的命運會稍微好一些,稍微正常一些。

  有個未成年的親爹已經夠讓他鬱悶了,這親爹還是個變態,他先前可是親眼看到他的親爹,把他的親娘毀屍滅跡的一幕,那下起手來叫一個乾脆利落。

  有個這樣的親爹,他命運堪憂,這裡絕對不是玄冥那個混蛋說會帶給自己無邊幸福的地方,絕對不是。

  老天爺,他強烈要求換一家……

  ☆、第五章:清白沒了


  不過就算再強烈,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可嬰兒有意見,因為他再一次被抱著自己的親爹給嫌棄了。

  因為是直接被剖腹出生的孩子,還在地上滾了幾圈,身上滿是灰塵和已經乾涸的血漬,一身呈現黑褐色,這還是別人看見,要是現在擺面鏡子在嬰兒的面前。

  估計他自己都會嚇到,這是什麼鬼形象。

  「他好醜,好髒。」雖然話裡是這麼說的,可是抱著這又髒又醜的嬰兒的少年即便是一臉明顯的嫌惡,也沒有把孩子遞給身邊的黑河抱著,一直堅持由自己抱著。

  「主子,孩子剛出生,身上結著胎衣,帶有血漬,還沒有清洗是這個樣子的。」雖然知道自己的主子留住了嬰兒的性命,可是主子沒有承認嬰兒的身份,黑河是不敢稱呼少主的。

  「黑河你懂得還真多。」少年難得有些側目的看了身旁的冷峻男人一眼,再好生抱著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嬰兒。

  現在他們已經身處在一處極為雅致的別院中,是黑河發信號讓隱在暗處的屬下提前到這天絕城來找好地方,一定要讓主子滿意的地方。

  看來確實不錯,至少從主子進來到現在,一直沒有什麼說詞,嫌棄,連皺眉都沒有,可見這處清新雅致的地方主子是滿意的,黑河的心又一次落了下來,侍候主子,就得每一件事,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得用上所有的認真,不然可就小命難保啊!

  被少年這麼一誇,黑河可一點也不敢承受,而是恭敬的微微低著頭,不敢多言。

  「讓人放些熱水……」既然需要清理,那麼就由自己來好了,這個決定是少年剛剛決定的。

  「主子,屬下已經命人專門找來照看孩子的乳娘,還讓下屬去準備這個時期的嬰兒該穿的衣衫……請主子把孩子交給屬下就好…………主子……」黑河怎麼可能讓他尊貴的主子去做那種事情,一聽少年的話,他就知道少年想要幹什麼。

  這親自為孩子洗滌的事情,交給下人就好。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少年就已經抱著孩子走進內堂,等著下人送來熱水衣衫。

  從出生到現在雖然才幾個時辰,但是一個被黑河的衣衫抱著,還是外衣,針繡難免粗糙,這對剛才生的嬰兒還是有損傷的。

  「黑河,我要一切最好的,要是令我不滿意,我就殺了你。」這是少年抱著孩子消失在黑河視線內之前所得唯一一句話。

  是……主子……

  熱氣騰騰,煙霧繚繞,在偌大的房間裡,一個少年正在笨手笨腳的做著憑生第一次做的事情,一旁站在好幾個等候服侍的乳娘。

  那些乳娘在看到少年那一連串的動作時,是著急又不敢說話,臨來的時候被嚴重警告了,服侍好了就有大賞,要是惹得少年半分不快,全家都得賠上性命。

  這才弄得她們是只能在旁邊看著乾著急……

  這位小少年,不能那麼粗魯,不能那麼做,要扶著頸脖,托著腰…………這麼多話幾位乳娘是只能在心裡說。

  「真難脫,都黏上了。」少年還算有點耐心,沒有直接一把扯下因為血漬的關係,嬰兒的皮膚跟黑河的衣衫微微黏上了,不過雖然不急,卻也不慢,開始扯著包裹嬰兒的衣衫。

  這樣的舉動讓本來就身體泛紅的嬰兒,這下更是紅的通透。

  咿呀咿啊…………

  你想幹什麼?趁老子睡著的時候,你敢脫我的衣服……嬰兒被身體傳遞的刺痛驚醒。見到少年目前的行為,開始抗議,揮舞著綿軟無力的拳頭。

  「醒了,餓著也能睡著,你是不是豬投胎轉世的。」少年一臉平和溫柔,卻說著欠揍的話。

  果不其然,又惹來嬰兒的一個大白眼。

  這是我親爹嘛!再次懷疑,有這麼詆毀自己親兒子的,他是剛出生還沒有一天的嬰兒,能動手動腳已經很天才了,還敢嫌棄,你才是豬變的,豬精,豬妖。

  「接下來怎麼辦?」少年終於把嬰兒身上的累贅脫下,抱著赤身的孩子,問著一旁靜候著的乳娘們。

  「小少爺,接下來用棉布開始為孩子清洗,這水溫現在剛剛好。」兩個乳娘合力搬來一個小木盆。

  啥情況……

  真在抗議中的嬰兒就看見自己親爹抱著自己,然後往那乾淨的木盤裡一放,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股不燙卻溫和的液體便刷過自己的身體,真舒服……

  一下一下的……嬰兒很是享受……

  一盆當然不夠,連洗了三盆水後,一個總算看著順眼乾淨的孩子出現了。

  「怎麼還是這麼醜,皺巴巴的。」審視了洗淨的嬰兒一番,以為會看到不一樣的模樣,結果除了身上乾淨了,依然很醜。

  「小少爺,這孩子才剛出生皮膚還沒有張開,等過幾天就好看了,這孩子長的已經算很好了。」不知道這嬰兒與少年是什麼關係,乳娘也不敢亂喊,奉承的說著。

  「那等過幾天還是沒有什麼變化,我就要讓人把你活埋了。」少年說話了,卻無比冷血。那乳娘當場嚇暈了,其餘幾位乳娘更是哆嗦的站在一旁,什麼話都不敢再說了。

  「果然還是留下了痕跡。」少年摸索著嬰兒眉宇中央豎起的那道血痕。別人都是天生一顆硃砂痣,可這嬰兒卻是一道詭異的血痕。

  本可以去除的,但少年卻不願,他覺得這樣挺好看。

  「真小……」正當嬰兒還在享受被人服侍的時候,少年做出了一個很強悍的舉動。

  竟然輕彈了一下嬰兒胯下那豆丁一樣的東西。

  瞬間,嬰兒的臉紅了,幾乎快紅黑了……

  我的親爹的,老子的那話兒竟然被…………

  老天爺本大爺兩輩子加起來的臉都丟盡了,你還我的清白。

  ☆、第六章:爹,別鬧了行不


  這澡洗完了,總算像樣點的嬰兒就如同失了魂一樣被少年像木娃娃似得穿衣搗騰,還算能見人,這當是從少年的眼光來看的。

  「他怎麼了?」有些不喜歡懷中嬰兒眼中無神的模樣,與他大眼瞪小眼的精神頭哪裡去了,就算是翻白眼也比現在好。

  這被問到的黑河有些犯難了,他怎麼知道孩子怎麼了,他一直在外廳等候吩咐,這主子剛給孩子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就來到他面前,把孩子往自己面前一舉,問他是怎麼了,他不是大夫,怎麼能知道,眼前神態萎靡的孩子是個什麼狀態。

  但是黑河知道,他的主子是不會管自己是不是大夫,就算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要是不能說出一兩句比較有道理的話來,主子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也正在此時,一個很古怪的聲音出至孩子的身上,黑河靈機一動。

  「主子,孩子肯定是餓了,這剛出生的孩子本來就要馬上餵食奶水,雖然這才沒幾個時辰,但對剛出生的嬰兒還說已經夠久了,所以…」目光落在跟著少年一起出來的幾位乳娘,把嬰兒無神的問題所在找個一個很好的理由,說完之後,黑河在心裡深處大大的抹了一把汗水。

  「是這樣嘛?」不是因為自己動彈了他的小豆丁。

  看來少年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嬰兒現在這個死樣子,可不就是因為少年剛才在洗澡時的冒失行為。

  導致嬰兒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主要是彈一次不算完,少年可是彈了好幾次,直到嬰兒實在氣不過一泡童子尿射出後才罷手。

  「是的。」就算不是黑河也硬著頭皮說是,因為他實在想不出別的說詞來。

  「你們過來。」本來是找牛乳的,但是眼下就有這麼多的乳娘,直接餵乳就可以了。

  但是剛要把嬰兒交出去的時候,少年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來,不為別的,他腦子突然閃過嬰兒吃奶的場景,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的排斥這樣的畫面,他不要嬰兒這樣的去碰別的女人。

  即便是餵奶也不行。

  這個想法不止來得快,還來的猛烈,因為他心裡更不想的是這孩子被別人抱走,這才幾個時辰,半天的時間都沒有,自己好像就捨不得放下這個孩子。就像剛才為孩子洗澡,也要自己親力親為。

  「黑河,把她們殺了,找些上好的牛乳來。」少年果斷的不喜歡孩子被這些乳娘抱在懷裡的畫面。這外廳好像有點涼,還是回房間去。

  少年這是下了死命令,而且很隨意的轉身,絲毫不在意剛才說的是怎樣血腥的話。

  更不去理會那些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女人們,嫌吵,衣擺輕輕一揮,那些瞬間都成了木雕,被點了穴道,抱著孩子就要回房。

  就在此時,突然一記悶悶的輕響出現在寂靜的外廳,顯得格外醒目……

  正要手起刀落處理了那些被點穴不能動彈的女人們的黑河也被嚇著了,舉起的劍也因為被嚇的不輕,一個沒注意,落到了地上。

  發出匡啷的聲響……

  也僵硬著身子,眼睛瞪得像牛眼,小祖宗,你怎麼一回神就把,就把主子給打了…………天要塌了。

  「你拍我的臉。」少年沒有動怒的跡象,右臉上還留著一個小小的、肉肉的手掌。

  咿咿呀呀……一連串激動的嬰兒音。

  你幹嘛?殺人狂魔啊!這樣也要殺人,有沒有搞錯,想當初他混黑社會的時候也沒這麼嗜血過。

  嬰兒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必須糾正自己親爹這不正常,可以說是變態的觀念。

  「你剛才拍我。」少年再次確認著。

  咿呀咿呀……

  拍你又怎麼樣,小屁孩兒,才多大就這麼嗜殺,不行……

  「手疼不疼……」什麼一句峰迴路轉的話,把嬰兒弄糊塗了。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自己那是拍嘛!那是摸,要不然怎麼能吸引你的注意。

  「黑河,動手,毀屍滅跡……」接著又對已經有些扛不住直想暈過去的黑河繼續命令。

  咿咿呀呀……

  爹,你在怎麼還要殺啊!我的親爹,人家好像一點錯事都沒有做,你這樣是不對的,會天打雷劈,會遭報應的。

  「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饒了他們。」像是沒有聽到孩子的抗議,依然故我的少年指著自己的唇,對著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這樣要求著。

  如少年心中所願……又被甩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那小模樣,開始平添幾分可愛奶香。

  爹,親爹,你別鬧了行不……

  ☆、第七章:誓死不做餓死鬼


  至於最後那些女人到底怎麼樣了…………好像是保住命了,還是黑河親自送出別院,還每個都給了一筆不菲的錢財。

  這人是放了,但是少年跟嬰兒卻還在僵持著。

  「親一下嘴巴不會爛掉的。」真是怪事,也是令人無語的一幕,每當少年把嘴湊到嬰兒的面前時,嬰兒的臉轉到了左邊,湊到左邊時轉到了右邊,湊到右邊時轉到了左邊,兩個人都頗有耐心,沒有誰先要放棄這樣無聊的追逐。

  會……肯定會爛掉……才不要理你。我的初吻幹嘛要這樣葬送出去,太虧了,而他從不做虧本的事情。

  嬰兒這次更絕了,蠕動著被少年好生抱著的身子,我轉,我扭,我動,我躲……

  少年就那麼看著,也不阻攔,最後的局面是,嬰兒給少年留了一個可愛的後腦勺,要親就親吧!他不介意。

  嬰兒靜靜的等著,可等到的不是親密的接觸,而是少年胸前的起伏,輕聲的笑了出來。

  帶著絲絲沙啞,卻別有一股韻味,給少年多添了些庸雅之氣。

  「真是可愛……黑河怎麼樣。」就那麼抱著,少年問著已經回來的屬下。

  「主子,一切妥當,這是天絕城最好、最新鮮的牛乳,屬下已經用內熱溫熱過,現在給孩子食用最佳。」原來黑河消失了這麼一些時間就失去搞這牛乳了。

  知道自己主子的要求,黑河不放心下屬去辦,就親自走了一趟。以他的武功,便這麼快就回來了。

  黑河端著玉碗走向少年,放在了桌子上。

  咕嚕嚕…………

  就在黑河端著奶香氣味濃重的牛乳靠近時,本來安靜的嬰兒肚皮很應景的發出了這樣的聲音,又惹來少年一陣輕笑。

  「餓了吧!」也不管嬰兒根本不能回答,少年就是這麼詢問著嬰兒。

  「不回答,也就是不餓……」少年抱著嬰兒朝著內室走去,離牛乳是越來越遠。

  咕嚕嚕…………

  嬰兒的肚子再次發出強烈的抗議,但是屬於嬰兒的聲音就是沒有出現,沒有妥協。少年也依然故我的朝著內室走去,但是步伐卻不快。

  「黑河,端進來……」當少年跨進房間的時候,這麼吩咐著屬下。

  而本來滿臉氣鼓鼓的嬰兒一下子臉上又出現了希翼……

  肚子好餓啊!!想當初他三四天都能餓,現在半天都沒有就餓到頭暈眼花,真的是這肉球身體,實在太弱。

  有個這樣陰晴不定,不顧自己死活的爹,他的生命是不是要走到頭了。

  回答,自己怎麼回答啊!虧他想得出來。有點嘗試沒有……

  「這牛乳不錯。」已經抱著嬰兒坐下的少年單手執起玉碗裡的玉勺,舀了一勺卻是自己飲下,還提出評價。

  「謝主子……」沒有主子的允許,黑河不敢貿然離去,見主子說牛乳還不錯,黑河的心是落下一半了。

  不錯……真的嗎?好不好喝……

  肚子……這得肚子,真的好餓啊!

  就在少年飲下第三勺的時候,目光微微斜剔,落在被自己放在大腿上嬰兒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至邪的笑。

  「你流口水了。」好心的作出提醒。

  啥!什麼……口水……真的嘛!

  只見嬰兒一雙已經就那麼眼巴巴的看著桌上的玉碗,對於少年的話也是恍恍惚惚的反應,有點呆,有點可愛,還有點可憐。

  「餓了嘛!」還是這個問題。

  這次嬰兒有反應了,微微的抬起頭,動了動脆弱的脖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麼望著少年。

  你丫的玩夠沒有……

  欺負一個嬰兒算什麼本事,有種單挑……

  「餓了嘛!」很有耐心啊!少年樂此不疲的問著,問完後就放下玉勺,直接端起玉碗說話間就要送到嘴邊。

  呵呵…………

  少年本來要一口飲下的動作停了下來,並發出如此詭異輕揚的笑聲。

  因為他的衣服正被一股幾不可查的拉扯揪著。

  「餓了……」低頭一看,果然是嬰兒。

  咿咿呀呀……

  老子就是要死也要做個飽死鬼……給我牛乳。

  ☆、第八章:差點噎死


  大半玉碗的牛乳就在少年親自的餵食下,一勺一勺的被嬰兒喝了個精光。

  看著見底的玉碗,覺得還沒有飽的嬰兒又揚起自己軟綿綿的脖子就那麼直勾勾的望著少年……

  咿呀咿呀的…………就這麼點,塞牙縫都不夠,乳語完之後,嬰兒很不滿意的丟給少年一個大大的白眼,眼皮一翻就把視線放到那已經空掉的玉碗上,這牛乳味道還真是正點,不愧是古代無公害的產物,正宗的綠色食品。


  「黑河……」……

  「屬下在……」黑河一直靜守在旁。

  「還有沒有牛乳,再熱一碗。」少年就是能看懂那嬰兒純淨天真眼神表露出來的意思,如果真是天然純真的話。

  「還有,屬下馬上去……」咻的一聲,在嬰兒看來就是一道旋風,冷峻的男人消失在房間裡。

  而嬰兒在聽到少年對黑河的吩咐後,就乖乖的端坐在少年的懷裡。眼睛噌亮噌亮的,視線緊盯著房間門口,都不帶眨一下的。

  很快的,並沒有讓嬰兒期盼太久,黑河又端來一碗比放在桌上的玉碗更大一號的玉碗放了下來。

  「黑河,看來我短時間內是不會出遠門了。」少年認真的餵食著還沒有飽的嬰兒,卻在對屬下做著交待。

  「主子是要回去……」這主子都出來五六年,是該回去了,相信家裡的人都期盼著主子回去。

  「不回。」對於那個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少年並沒有多少感情,反而覺得那地方有點煩人。

  本就沒有多少人的地方,要是把自己煩極了,那就真的是一個人也剩不下來,自己怎麼著也要給老傢伙留點血脈才是。

  「那主子是打算要在哪一處做停留的住處。」主子的性子黑河最清楚,如風一般的性子,是不會在同一個的地方停留太久的。

  這次的那個木屋也是因為那個女人快要臨盆了才會暫時多留了些日子,要知道在女人臨盆之前懷有身孕的八個多月時間裡可是陪著主子雲遊四海,遊走各方的。沒有一刻停歇。

  現在主子又要做長久的停留,看來是因為眼下這個嬰兒的緣故,看樣子這嬰兒的命還是很大的,至少短時間之內主子是不會殺了他。

  「我有幾處適合靜養的地方。」又是大半碗下肚,看來真是餓極了。

  「二十三處。」主子的產業遍佈整個魄魂大陸。

  「就近的有沒有。」這孩子真小,怎麼胃口這麼大。

  「有,就在天絕山。」而且是一處如神仙桃源般的地方,只是上一次主子去好現實七年前,主子七歲的時候。

  「那你去準備一下,晚上就上風仁院。」少年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噗哧一聲…吐奶的聲音。

  本來目不斜視,認認真真喝奶補充營養的嬰兒就因為少年的這句交待嗆喉了。

  一張本就紅丹丹的小臉因為噎喉的緣故,憋漲的更紅,都充血了,咳著咳著眼淚都出來了……

  嘩啦啦的留著……

  這下可把少年給驚了一下,趕緊給孩兒拍著背,力道適中,他明明很小心的,一點點的餵食,怎麼就嗆喉了。

  看著孩子難受喘咳的小模樣,少年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當真是血脈相連,這下他是緊張了…………

  要死了,要死了……明明本著聰而不聞的精神,他談他的事,自己喝自己的牛乳,互不相干,可他的變態老爹就是有辦法讓自己不能置身其外。

  瘋人院……娘的、這古代還有這種地方,而且他們很快就要去那裡。

  嬰兒覺得,自己那麼努力的喝奶補充營養是不是多此一舉了,有種早死早超生的感受。

  爹,你能想到一個稍微正常點的地方嘛,你就是說怡紅院丫的我都能住得下,瘋人院……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啊!

  ☆、第九章:真的,我識字


  反正從聽到少年說出以後將要住的地方後,也順過氣來的嬰兒就徹底飽了,再也不喝牛乳,也不知道是氣飽的,還是真的喝抱了。

  不管少年怎麼想盡辦法都沒用,決定等死的嬰兒惹不起,不喝就是不喝,他赤條條來,赤條條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他又怎麼了?」沒有趕路的急切,信步漫遊走在山間路上,少年抱著嬰兒,發現自己已經被孩子忽視很久了。

  先前是睡著,可是從嬰兒被抱著微微顛醒之後,是連都沒看自己一眼,這讓少年的心就跟被什麼摀住似得,透不過氣來,還有種小小的煎熬。

  他很不喜歡自己被孩子當成透明人,要是自己故意調整孩子的視線,撥動他的小腦袋的話,孩子就直接給他閉眼,來個眼不見為淨。

  「主子,許是累了吧,這孩子才出生半日就被這樣周折,對剛才出生的嬰兒來說是致命的,孩子到目前位置還能好好的,沒有一點毛病,已經很命大了。」這是事實,誰能像這嬰兒一樣,才從娘胎裡出來就連番波折,能喘口氣已經是萬幸了,證明這孩子命硬著。

  「我的孩子自然生命頑強。」少年不免有些得意。

  可他的這樣自稱,卻把黑河給震了一下,我的孩子…主子這是承認了嬰兒的存在。

  滿臉驚悚,才短短半日啊!

  「別大驚小怪的,我的孩子自然要留在我的身邊,你就再留幾天,等孩子命名之後再離開,這幾天你就好生打點著。」少年不去看黑河那張被嚇到的臉,還在跟孩子較勁兒。

  快看我,快點看我,不看我就…………

  「是,屬下明白。」震驚不過幾息間,很快的黑河便又是平時的黑河,冷峻並帶著點小八卦,敬畏的低頭聽命。

  「你又哪裡不對了?是餓了,還是什麼地方不舒服……該不是尿了吧!」擺著一張臭臉,讓本來就因為還沒有長開的小臉看上去更加的低迷,皺的像個包子。

  咿呀…………

  變態,你幹什麼?你才尿了咧,我是個有操守的嬰兒,不會順便撒尿的,快你的魔爪從我的下屁股上拿開。

  當本來暖和的肌膚被一股清涼碰觸的時候,嬰兒不得不發出抗議的聲音,對少年的行為施以警告。

  那顏色還不是很濃密、淺淡淺淡的眉宇微微皺起,是可愛,還是嚴肅就知道少年才能體悟了。

  「我只是幫你摸摸看是不是尿了,瞪什麼眼,我可是你的爹爹,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有什麼不能摸得。」老子摸兒子,天經地義。可是被少年這麼一說,總覺得味道變了些。

  總之嬰兒是懶得理他,他們之間不管是哪種形勢,那代溝都不是一般的大,我保持沉默還不行嘛!

  「怎麼又不理我?」這孩子是對自己哪裡不滿了,怎麼就這麼有性格,那看不出多少情緒化的小臉一偏,視線就錯開了。

  咿呀呀呀…………

  別戳我的臉,嬰兒把落在自己臉上的手指握住,緊緊的,然後感覺不到動彈之後,便又神遊太虛的恍惚著。

  本人深沉中,請勿打擾……

  而被嬰兒的小手那麼一握,軟軟的,卻又異常的帶著小小的氣力,可見嬰兒是在用吃奶的力氣抓著自己,一種名為感動的情緒開始在少年的內心深處滋生。

  看著嬰兒那溫柔似水卻無情的眼眸中多了很多的真實,還有柔軟。夜路山風,難免生冷,少年抱著嬰兒,運用內力一直護著,踩著輕快的步子,也不在去想自己是哪裡得罪了嬰兒。

  沉默的上路。

  「主子,到了……」當月上枝頭的時候,加嬰兒的三人行終於抵達天絕山。

  這時被抱在懷中的嬰兒懶懶的抬起眼皮,看著那高高掛起的門牌。

  眼睛猛然一睜,瞳孔緊縮……因為沒有牙齒的緣故,只能磨磨牙齦。

  咿呀咿呀…………

  風仁院,竟然是風仁院……這誤會大了,太大了……爹啊!你至於想出這麼一個令人會產生歧義的名字嘛!

  真的,他識字,這個世界的字跟漢字一模一樣,沒有區別,所以嬰兒一看到那門牌,覺得自己又被人耍了一回,感情他生了那麼大悶氣都白生了。

  小手都攥起了拳頭……

  親爹,我要打歪你的嘴,你還笑,你再笑…………

  ☆、第十章:抓鬮決定名字


  沐浴清晨的陽光,大床軟塌之上躺著是一位俊美斯文,雅韻沉靜,眉宇卻透著絲絲邪魅的少年,瘦條的身型,手上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自己上半身的隆起。

  這才發現,本來看著身型瘦削的少年,蓋著絲被的胸前有著一個小小的凸起物,一顆柔軟短髮的小腦子正在少年赤裸光滑的胸前一蹭一蹭的,睡的極舒坦,安詳。

  深邃沉靜有帶著青春活力的眼眸一睜,無情,絕殺,不帶一絲情感,冷漠的讓人不敢直視,可在這冷漠的目光中還硬是多了許多的殺戮,這才是最可怕的。

  而這樣一個讓人靠近都會感到渾身顫抖,不寒而慄的少年醒來首先做的動作就是勾著頭看看趴在自己胸前的孩子。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很輕,如浮雲撩撥。瞬間那令人快要窒息的壓迫感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孩子昨晚老是睡不好,翻來覆去的,直到自己把人壓到自己的胸前趴著睡才踏實一下。

  抬起手臂,感覺有些微酸,就是稍微累了他一夜這麼拍打安撫著,真是享受啊,讓他侍候了一宿,這已經是第幾天了,從來到風仁院已經三天了吧!

  這三天與孩子相處的情況該怎麼說了,有點差強人意,因為這個孩子總是對自己愛理不理的。

  除了肚子餓了,困了,想方便了才會對他主動點,其餘的時間,不是睡覺就是發呆,更多的時候是跟他隱隱較勁兒。

  真是個有趣到自己捨不得讓他受到一星半點傷害的孩子,哪怕是自己也不能,他的兒子,他自然要當寶一樣對待。這個小生命既然命大闖入了自己的生活,那麼自己就不允許他消失掉。

  陪在自己身邊就好,不過想起來今天可是孩子的大日子,捏著孩子的小鼻樑,這幾天下來,雖然還是不怎麼好看,但比剛出生的時候好太多了,至少在少年的眼裡,這孩子脫離了丑字。

  看來黑河的還是有點道理……逗弄著孩子的鼻息,讓本來睡的很安穩的嬰兒有了反應。

  誰啊!誰這麼討厭,不知道他必須睡到自然醒嘛!小手的微弱力道開始排斥騷擾自己良好睡眠的外來物。

  啪的一聲……聲音還是很小,剛好拍在少年的下巴處。

  「小傢伙快點醒來。」輕柔的握住孩子的小手,拿到嘴裡一親,真軟。

  不要……孩子任性的乾脆把頭正面趴在少年的胸前,可是沒一會兒又偏著頭,因為壓到鼻子,他無法呼吸了。

  「進來……」少年一個起身,抱起孩子,身上裹著絲被,倒不是少年怕羞,他是怕冷著寶寶。

  那些天還沒有亮就靜候在房間外的下人們在聽到少年的召喚後,推開房門,小心謹慎的走了進來,開始侍候主子起床。

  「黑河了。」自行穿著衣衫的少年問著下人。

  「回主子,黑公子在大廳。」話也不敢多說。

  「嗯!你們把水放下就出去,然後告訴黑河,我一會兒就到,讓他把該準備的準備好。」少年自己穿好衣衫後就讓把下人們遣走。

  「是,主子。」沒有二話,放下洗漱的東西後,便快速退下。

  「小傢伙,該起床了,爹爹為你穿衣。」少年不想小嬰兒赤裸的肌膚被下人們看到,一點也不想,所以這些天,孩子的吃喝拉撒睡全是少年親手操辦,絕不假手與人,這的情況看的黑河是連連被驚嚇到,就快直接抽過去了。

  就這樣,極出色的少年便開始對仍趴在軟被裡呼呼大睡的嬰兒動起手來,手裡拿起一件件最柔軟雅致的小衣服,開始為孩子穿上,可不別生病了,天早氣候涼,得注意點。

  風仁院的主大廳內,沒有多餘的人,只有黑河候在那裡。

  「準備的怎麼樣?」抱著昏昏欲睡的孩子來到大廳的少年一走進便這麼問著。

  「一切準備妥當。」黑河向少年展示著自己放在大桌上的器皿,器皿的裡面裝著一個個小紙團,不明所以。

  「很好……」自己都有點緊張,寶寶會抓到哪一個?寶寶以後會叫什麼名字了,少年的眼底透著少許的急切。

  說完很好這兩個字後,少年抱著孩子便走向大桌,然後把孩子放在桌面上。

  咿呀呀…………

  懶洋洋的聲音出現……

  幹什麼?大清早的把自己弄醒就為了讓自己來爬桌子。小嬰兒很無力的乾脆就趴在桌上假寐起來。

  「小傢伙,先別睡,你只要從這裡面抓出一個小紙團來,爹爹就讓你回去睡個夠。」少年開始誘拐了。

  有這種好事……嬰兒狐疑的透出一條眼縫隙,看上去還是像在睡覺。

  「寶寶你要是不抓的話,就陪爹爹去散步吧!」少年繼續說著。

  散步……嬰兒有點反應了,軟綿綿的身子開始蠕動著,散步…………打死他都不要跟他爹去散步,那哪裡是散步,那分明就是散魂。

  不知道散魂啥意思,就是殺人……看誰不順眼就是手起刀落一劍封喉,嘩啦一聲,熱血狂飆……

  那畫面,真是夠震憾,夠變態…………

  嬰兒本著抓個小紙團也不出虧的原則下,開始伸出小手臂,落在器皿裡,亂抓一通後。

  一個小紙團被他捏在了手心,瞬間就被他爹拿走了,猴急猴急的,難道這古代還興摸彩票,他爹想試試他的手氣。

  「龍墨炎,寶寶你以後就叫龍墨炎了。」不等嬰兒一一猜測完什麼狀況,就看到少年向他揚了揚已經展開的小紙團,很得意洋洋的向他宣佈著。

  然後嬰兒眼白一番,承受不住打擊,小暈了過去。

  龍墨炎,他有名字了,真好,他有戶口名字了,不再是無名人士,真是個值得高興的時刻,但是自己為什麼那麼想找根麵條吊死算了。

  什麼叫欲哭無淚,什麼叫糾結…………

  娘的,他堂堂絕世的老大,曾經那個世界呼風喚雨的男人,已經淪落到要以抓鬮來決定自己的姓名。

  他是不是該感到幸運,至少龍墨炎這個名字他覺得還過得去,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不過龍墨炎還是決定,以後的一個月都不要搭理他爹。

  他要宣戰……

  他要冷戰…………

  ☆、第十一章:做有個性的孩子


  當看到自己親爹把餘下的小紙團一一展開,並開始自我炫耀他的非一般有才,能這樣把自己勞心費力了三天想出來的幾個名字,都覺得很不錯的名字選一個出來給自己的兒子命名,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少年也高興的,高興自己兒子選了一個這麼棒的名字,真是值得驕傲,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

  而龍墨炎原本決定跟自己親爹冷戰一個月的時間直接加到了一年……

  都說了他識字,別把哥當文盲。

  小嬰兒眼角微微抽搐著,要不是人小,身體控制能力沒有那麼強,他怎麼會只是眼角微微一抽,估計他全身都會被氣的強烈抽搐起來。

  第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龍子,真是臭屁拽的二萬八萬的名字,不過還算牽強。

  第二張紙條上面寫著;龍風,也是比較能接受的。

  第三張紙條上面寫著;龍風子,很好真的很好,不就是龍瘋子嘛!

  丫的,也就是說他剛才是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可能性會被取名為龍瘋子,要死了你……

  而且他是看出來了,只要他選中龍瘋子這個名字,那便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因為他親爹是個變態,抓第二次鬮或是改名那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局面。

  所以龍墨炎這個算是很有水準的名字到底是自己親爹哪根筋兒不對頭給想出來的,還被他運氣極佳的抓到了。

  他要去還願,要去燒香拜佛,老天爺你算是睜眼了……

  不過名字雖然定下了,可是龍墨炎對於自己親爹的這種隨意極致惡劣的行為表示譴責。

  怎麼譴責,那就是一年之內不要搭理他,讓他愛折騰誰折騰誰去吧!別騷擾他。

  他說到做到,這麼說他也是過來人,有思想,有理想,還要有個性。

  所以親爹,你休想再折騰我。這條命來之不易,既然這麼折騰我都還沒死,證明這個世界是多麼的待見我,捨不得我就此掛掉,那麼從今往後我就要活得精彩,活得有滋有味。

  心裡坐下決定,龍墨炎便不去理會就正在興高采烈的親爹,直接趴在桌面上進入深度睡眠。

  時間是一個月之後…………

  「黑河,黑河,你快點想辦法,要是炎兒再這樣下去,我就宰了你,絕對要親手宰了你。」黑河……都一個多月了,這黑河怎麼還在這裡,還沒有被少年給打發走。

  花園中,只見抱著襁褓中小孩的少年站在比他高出一頭的冷峻男人面前,說著要殺人的話。

  而他懷中的孩子則悻悻然的打了一個大呵欠,繼續進入夢想,他是一個多月的小嬰兒,有權利每天睡到自然醒,喝奶喝到打飽嗝,吃喝拉撒睡有人照料,這麼舒坦的日子,他幹嘛要有反應。

  這才是一個正常嬰兒應該做的事情……

  這不眼皮又拉下了,不去看少年已經開始著急的神情。

  「黑河,本座現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要是今天你不能讓炎兒對我翻白眼,對我動手動腳,對我咿咿呀呀……本座就閹了你,然後廢了你的武功,斷了你的手筋腳筋最後把你扔到小倌館去。」少年怒了,真是怒了,在看到懷中的寶寶再次睡下,聽到那綿遠的呼吸聲證明寶寶真的睡著的時候,少年的心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冰涼冰涼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寶寶就再在理會他,不管他怎麼逗弄寶寶,都是一個沉悶悶,安靜的模樣。

  沒有了生動……他感覺自己生活也變得了無生趣,沒有色彩。

  他的寶寶,他的炎兒為什麼突然對爹爹這麼冷漠……

  黑河的背脊一僵,覺得自己再呆在這裡昨晚被主子的威脅給嚇死,他一天到晚是要被主子威脅多少次才夠。

  他不是不知道這一個月主子跟少主之間發生了什麼?其實尋常來講,少主目前的反應完全是一個正常嬰兒該有的反應。

  反而像主子說的翻白眼,動手動腳,咿咿呀呀似模似樣的抗議對答聲才是不正常的。

  可是主子真的動真格了,本座……只有主子真正動氣的時候才會如此自稱。

  而黑河覺得自己是命懸一線,要是他真的辦不到主子的要求,主子真的會那麼對待自己。

  少主啊!您老一定要給點面子……一定要啊!

  ☆、第十二章:能保命的秘密


  在龍墨炎的眼裡,黑河就是一個深受自己親爹迫害又特別效忠自己親爹的超級大傻蛋。

  要是我有這樣的上司早跳槽不幹了,怎麼他就這麼死心眼的效忠他爹,他爹除了是個大變態之外,長的極為出色外,哪裡看得出來擁有人格魅力了。

  這麼一個要能力有能力,要長相有長相,要忠心有忠心的三有俊男就在自己親爹的麾下死菜了。

  就只認他爹一個主子……

  想不通啊想不通,他爹真是比他這個曾經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還要牛逼,真的沒話說。

  現在好了,黑河再次被他爹下了最後通牒,看來自己是睡不安穩了。

  本來假寐著的龍墨炎才這麼想著,他爹就已經在捏自己的鼻子,不讓他正常呼吸了。此生有如此親爹,他只想跳河。讓他多瞇一會兒會死啊!趕考是不是,有這麼急嗎?

  「炎兒……」一張苦瓜臉湊大自己眼前,貼上自己已經粉嘟嘟的小臉,委屈極了,可是自己沒有排斥對方的靠近,因為自己並沒有什麼反應。

  貼吧!蹭吧!反正自己懶得理你。

  「炎兒爹爹做錯了什麼?」這段時間少年變音的厲害,聲音更加沙啞低沉,卻帶著絲絲撒嬌的味道,他只對自己的寶貝這樣,別人休想得到這份待遇。

  可是他的主動卻換來龍墨炎的漠視,一雙明亮圓滾滾的眼珠子看哪兒就是不去看少年,也就是他親爹。

  你能做錯什麼事兒,都是我的錯,不該投胎到你家,不該當你的兒子,龍墨炎心裡說著。

  「黑河,快點……」受不了被這樣用著普通小孩該有的反應對待,他的炎兒是最特別的,怎麼可能是普通的,所以炎兒現在的反應一定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在自己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之前,就先讓黑河把炎兒的真實反應逗弄出來。

  從來不假手於人的少年,忍痛割愛的把龍墨炎遞給黑河抱,在放與不放之際猶豫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

  「主子,我馬上把少主還給你。」所以別在對屬下施壓了,你的氣勁屬下可扛不住太久。

  呵欠……

  龍墨炎又是一個瞌睡出來,他們要把自己半吊在空中多久。

  「你說的馬上。」少年這才放手。不過眼睛卻一直緊迫的看著,視線全落在龍墨炎的身上。

  他的寶寶被黑河抱著,自己為什麼那麼想馬上砍斷黑河的雙臂,在殺了黑河,寶寶是他的……

  能不馬上嘛!看主子緊張少主的模樣,恨不得把自己凌遲處死,他抱著少主都感到手在哆嗦。他可是很有分寸的,深吸一口氣,希望他千挑萬選出來的法子有用,能激發少主的本性,不然他就慘了。

  龍墨炎也有些期待,黑河能用什麼方法讓自己有點反應……

  這個冷峻的男人可是相當有能力的,這一點毋庸置疑,能在自己大變態的親爹身邊長久侍候聽命,還能活得這麼正常,這麼精神,光憑這些就能看出他的強橫。

  還需要做深呼吸……這傢伙該不是要給自己來一個烈焰紅唇之吻吧!要真是那樣的話,自己敢打包票,他會瞬間成為一團血肉,而毫不遲疑動手的絕對是他的爹爹。

  龍墨炎心裡打鼓,一旁的少年也是眉宇橫起,這個黑河要幹什麼?相對寶寶做什麼。少年的手掌已經蓄勢待發,只要黑河敢對寶寶做什麼的話,他就二話不說一掌拍過去。

  「少主,你要是再不搭理主子的話,屬下就每天鼓動主子帶你去散步。」這便是黑河深呼吸之後所說出來的話。

  這話聽著沒什麼?很有益身心健康。可是對龍墨炎來說卻是正中下懷,大受刺激,真的被刺激到了。

  那雙本來半睜半開的眼眸瞬間瞪得老大,眼底神色活彩四溢。

  跟他爹去散步,這麼血腥的事情他才不要去,他不要去……黑河你變壞了。

  爹爹威脅你,你就來威脅我……

  咿呀咿丫丫…………

  爹,快點,我們趕緊離開黑河這個傢伙,他是腹黑,絕對的腹黑,他是怎麼知道,怎麼看出自己不喜歡跟爹爹散步的。

  這個秘密留著現在保命是不是。

  看著龍墨炎朝著自己伸出雙臂,少年當然是旋風式的從黑河手中抱回孩子。

  「炎兒,炎兒你終於肯理爹爹了,壞孩子,這麼折騰爹爹,所以爹爹要懲罰你這個小搗蛋。」所以說少年絕對是典型的有了傷疤忘了疼的形象代言人。這才有點反應,就要說懲罰的事情,還真是好爹爹。

  咿呀呀……

  懲罰,不要吧!看著少年對自己親密的舉動,又是親又是蹭的,現在突然說要懲罰,龍墨炎覺得事情不妙,很不妙。

  「原來炎兒不喜歡跟爹爹散步啊!那麼我們現在就去走走,相信炎兒不會反對才是。」這個寶寶,總算有點樣子,跟他死氣沉沉的僵持了一個月之久,他的心是沉悶了一回又一回,這下又活動起來了。

  一切都是寶寶,他的寶貝,他的兒子,他的炎兒,他們父子倆要永遠在一起。

  這個主意不錯……

  少年想著,抱著嬰兒心裡滿足著。

  咿咿呀呀……

  黑河你個混蛋,你暴露你家少主的弱點,沒有操守,沒有原則,你欺善怕惡,我不要……我不要去散步……

  被少年抱在胸前,趴在少年肩膀上的龍墨炎一個勁兒的朝著身後緊跟著的黑河揮舞著小拳頭。

  少主,屬下對不起你,所以……以後屬下再也不出賣您了……現在您就先忍著吧!

  ☆、第十三章:所謂散步


  為什麼龍墨炎那麼排斥散步,這要完全歸功於他的親爹,又把他禍害了一次,抱著弱小的自己去做那麼血腥的事情,也不怕給他幼小的心靈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

  還真虧他說的出來那是在散步,做做運動,活躍下四肢是件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

  要是早知道會是那樣的場面,他就是拉屎撒尿也要發出抗議,自己不去……

  我聽你在胡編亂扯……

  話說在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們三個來到了天絕城天絕山上的風仁院。

  龍墨炎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地方真大,佔據了整個山頂,第二個反應就是這地方真的是他爹的產業嘛!為嘛那開門的門衛一臉不待見他們的樣子。

  再次懷疑,他爹真的是這裡的主人嘛?有點玄乎……因為黑河才說他們是誰,就被那門衛甩了個看白癡一樣的眼神後便砰的一甩……重重關上了門。

  而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了自己親爹露出有別於溫潤斯文俊逸的神情,嘴在勾笑,可眼底只有一片殘暴殺戮。本來他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意思。

  還在納悶他爹驟然的變化,不過很快他就會知道那代表的是意思。

  被這麼乾脆的拒之門外,他爹就抱著他直接躍起,身影更是絕妙的進入到了風仁院中……

  高手,絕世高手啊!他爹年紀輕輕竟然有著這樣的身手,果然是個變態,看把身後跟上來的黑河追的有多艱難,根本跟不上他爹的速度。

  這黑燈瞎火的,他們就這麼直接闖了進來,當真是無聲無息沒有他爹其實是幹這一行的吧!怎麼熟門熟路就出現在這風仁院中最大的一處宅子裡,地方不錯,即使是夜晚也難掩這裡的舒適清幽。

  「黑河,把劍給我。」他只聽見爹這麼對冷峻男人說著。

  話音剛落,就見黑河把纏在腰間的軟劍遞給了少年……

  「寶寶,要不要跟爹爹去散步。」接著他又聽到少年這麼說著。根本不給自己拒絕的機會,單手抱著自己就往風仁院的中心走去。

  他老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大晚上的,散什麼步啊!不好好睡覺,反正他是困了,也不想理少年,開始閉眼假寐起來。

  「黑河,把人都叫出來。」說真的,這風仁院真的有人,人還挺多。

  不過很快的,就因為少年的一句話這裡今夜注定會減少起碼九成的人數。

  當龍墨炎見到一個個神情嚴謹的男男女女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反正很敵視,這黑河到底是怎麼去叫人的,都把他們當成了宵小。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闖進風仁院,拿下……」就聽見對方一個長的還不錯,有那麼點俊雅卓爾的男人開始發號施令。

  又笑了,又笑了,邪肆優雅,斯文中帶著暴戾狂亂……

  他們果然是來打劫的,來佔山為王的,他怎麼就相信了,相信這裡是他爹的產業。

  人家根本不認識他們,還把他們當成了夜賊。

  「黑河,等我玩夠了再拿出令牌。」這聲音小的估計只有龍墨炎和少年身後的黑河才聽得見。

  令牌,那是什麼?有什麼用。

  「是,主子……」黑河自覺的往後一推,不去打擾主子的玩的興致。

  就當龍墨炎還在尋思那令牌是什麼東西的時候……

  一滴溫熱濺到了自己的臉上,眼皮一眨,再眨,這是什麼情況……單方面虐殺。

  只能看到劍影重重,自己根本看不到爹爹是怎麼出手的,只能看到手啊,腳啊,頭啊……四處亂飛……

  感情他爹是把人當菜的切,不管是與爹爹交手的,還是沒有交手的,只要是爹爹看不順眼的,通通砍了。

  「都住手……請主子息怒……」也不知道是誰喊了出來。衝到他們面前雙膝跪地,驚恐匍匐。怎麼沒有人通知他主子來了,是誰下令動手的,是想把這裡變成人間地獄嘛!

  不過就算還有喘氣的,這裡也快成人間地獄了。

  「真是的,我還沒有玩夠,罷了罷了……地上的都處理了,我不想看到風仁院有多餘的人存在。」少年把劍一拋,被黑河接住。

  「屬下遵命,活著的人把地上的屍體處理了,全部到正殿待命。」看來這些人是忘了自己的本份了,真把自己當成風仁院的貴客,竟然連風仁院真正的主人都忍不住,還想在這裡得到些什麼,真是天真的可悲。

  不知道兩位大管家回來後會接受怎樣的懲罰,畢竟是主子親自動的手,若是黑河大人動手還有回轉的餘地,這主子都出手了……那人心裡開始為自己的兩位大管家祈禱。

  而龍墨炎則完全抽了,玩兒,他爹竟然把殺人當成玩兒,哈利路亞……他到底是穿到了怎樣的血親家庭中。

  能重來一次嘛!他想換一家。

  也正是因為這樣,龍墨炎對散步兩個字是相當的排斥。

  ☆、第十四章:以為的主人只是管家


  龍墨炎還在動彈排斥,被少年抱在懷裡是一刻也不能安生,小身體就那麼扭動著,發出無聲抗議。

  啪……輕輕一拍,手掌落在龍墨炎的小屁股上。

  「炎兒乖,別亂動,今天爹爹真的是帶你出來散步的,放心爹爹不會再出手。」當然,人都被你宰的差不多了,你出手也沒用,砍誰去。

  別人是劍出鞘必見血,他爹這裡倒好,是他出手必死人。

  龍墨炎一下子就僵住了,他不要活了,居然被拍屁股,這種待遇他什麼時候遭遇過,他真的不小了,好幾十的男人……

  「不就是拍了下小屁屁,炎兒怎麼自尊心這麼強,又發脾氣不理人,上次還被爹爹……嗯……」少年眼眸一瞇,嘴巴被一隻小手遮住,小手的主人臉卻沒有看向自己。

  親爹,你能不能不要說話……

  龍墨炎當然知道少年要說的是什麼,不就是上次給自己洗澡的那回,自己本來已經快忘記那喪權辱國的事情,想不到現在又被少年提起。

  這下什麼面子都沒有了。

  「黑河,他們在哪裡?」少年見好就收,也沒有再繼續下去。不然他的炎兒可是很有個性的,一下子又隔個一兩個月不理自己,那一次就不知道找炎兒什麼弱點妥協了。

  不過剛才炎兒向自己求救的小模樣真是可愛極了。值得回味個十天半個月。

  「在寒洞中,沒有主子的允許,他們不會離開的。」就算是凍死也不能出來。

  「是不會還是不敢……」七年不見,他們倒真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主人,只要自己一天沒有宣佈放棄,那麼就算自己一輩子都不到這裡來,這裡也只屬於他龍絕風。

  「主子,他們絕無二心。」黑河單跪在地,要說現在正在寒洞受苦的那兩個人可是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摯友。他就是死也要冒著被主子剝皮的危險幫摯友說上一句話。

  「好了,去寒洞看看。」抱著孩子,少年臉上是不變的溫柔斯文,還有絲絲邪魅狂狷。

  咿呀……

  唉……

  真夠折騰的。他算是看出來了,他爹的心思根本就是正宗的陰雨天氣,就沒有轉晴的時候,少有不滿,不順心就是死路一條,即便是對自己忠心的屬下,依然毫不留情。

  可這也說明自己親爹的強勢,可怕,擺明著個性極為難侍候,卻仍然令自己的屬下把命交出來奉上一生的忠誠,毫無怨言。

  都是他娘的一群怪人。龍墨炎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觸動,感覺全世界就剩他一個人是正常的。

  「炎兒,你流口水了。」難得深沉一回,嘴邊便傳來絲柔的觸感,原來是少年正在用錦帕為自己拭嘴。

  爹,真的,你能不能別說話,開槍打死人,他堂堂享譽國際的狠角色被你這麼對待,還要不要他混了。

  「炎兒又白眼爹爹,難道爹爹說的是假話……」明明就流口水了。

  真話,比珍珠還真……

  就當我逃避自己還是一個多月大的嬰兒這個事實,能不能別一再的提醒自己。小心他發飆啊……

  至於怎麼發飆,也就是在自己爹爹身上尿上一泡童子尿。

  「院主,藍衣求求您快點出來吧!那是什麼人?藍衣去殺了他們,憑什麼佔據風仁院,還讓院主您受這樣的罪……」遠遠的就聽到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黑河跟在少年身後,差點腳下一軟就能那麼癱坐在地,看來還有人不知死活。

  「兩位院主,您們這都是怎麼了?難道害怕那兩人不成,還帶著一個孩子。院主夢迴不明白……」有了兩個領頭的,其他跟著來到寒洞的男男女女也開始七嘴八舌起來……

  「影一還等什麼……給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全部殺死…………」有些僵硬的聲音咆哮出來,是三天都呆在寒洞的緣故,即使功力再深厚也難免有些招架不住,若是時間再長,怕是生命都有危險。

  那寒徹血肉的刺骨,簡直無孔不入,讓身心都在承受難以形容的煎熬。

  隨著這聲咆哮,寒洞之中的嘰嘰喳喳聲瞬間消失,隨之就是重重的抽氣聲。

  他們沒有聽錯吧!他們可是院主最信任最得力的人,現在卻要殺了他們。全部殺死……這是怎麼的果斷。

  「影一,殺了扔出風仁院。」又一個聲音寒冷出現,敢對主子不敬,死是最輕的懲罰。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做錯了什麼?」名叫藍衣的嬌媚俊逸的男人嘶吼咆哮。

  「不為什麼。因為你們對我不恭敬。」少年龍絕風抱著自己的乖兒子走進,說的自然隨性。

  「屬下見過主子。」他們接到消息從外面趕回來,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連主子的面都沒有見著就被摯友黑河告知到寒洞受罰。主子在風仁院的這幾天,還是第一次出現在他們面前。

  雖然七年未見,但他們還是能一眼認出現在抱著孩子,一臉無害的少年便是他們效忠終生唯一的主子。

  身處在寒洞極寒之地,卻也要在第一時間活動早已經沒有知覺,僵硬的身體,本能的單跪對上少年,低頭不敢直視。

  「我的大管家,寒洞的滋味如何……」少年說話了,一語道破此時單跪在地的兩名英挺不凡的男人。

  啊啾……

  本來興師問罪的場面,卻在一個小小的噴嚏聲發生了轉變。

  「炎兒,怎麼了……是不是這裡太冷。黑河馬上回去熱些牛乳,再熬些薑湯……」少年抱著龍墨炎轉身就走。

  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男男女女……他們是不是聽錯了,管家,兩位院主竟然只是風仁院的管家。

  主子,那個陌生可怕的少年才是風仁院真正的主人,他們都做了些什麼。

  「到正廳候著……」遠遠的傳來少年的聲音,算是赦免了兩名男子的罪責。

  ☆、第十五章:你是在賄賂我啊


  今天的空氣真好,天上的雲真白,天空也是湛藍湛藍的……

  被放置在長椅軟塌上的孩子,胖嘟嘟、粉潤潤的臉上浮現出來的表情除了愜意,還是愜意……還有那麼點慵懶舒適,總之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覺得舒坦。

  小身體軟趴趴的躺在軟榻上,看著落葉,照著陽光,還有比這個更令人心曠神怡的事情嘛!最主要的原因是,難得今天身邊沒有那個讓他頭疼,讓他心焦的親爹在,他難得的自由了。

  閉關……好像是今天早上那個從天還沒有亮就把自己吵醒的親爹親口對自己說的。他要閉關一天,這一天他不能在自己身邊陪著。

  就是這一句話,把自己全部的睡意瞬間掃光,他沒有聽錯吧!他爹要閉關,自己是不是可以脫離魔掌。

  他爹向自己訴說了一早上的不捨,不就一天嘛!不就只閉關一天嘛!至於整的像生離死別似得,讓他連覺給睡不成,不僅要陪著他吃完早飯,還要親自目送他走進閉室這才算完。

  不過想想……為什麼只有一天,為什麼不讓他爹多閉關個十天半個月,也好讓他有更多閒情的時間。

  所以這一天,龍墨炎是尤為珍惜……

  咿咿呀呀……揮舞著已經可以用點力氣的小手,招呼著一直守在旁邊的冷峻男人,像個木頭樁子似得。

  唉……這自己才八個多月大,小乳牙才長了那麼三四顆,聲帶還沒有完全長好,這咿咿呀呀就是自己的代言詞。

  當初知道自己長牙的時候,龍墨炎差點沒有直接飆淚,以示自己內心的激動,他終於、終於可以吃肉了……

  憤慨的喝了好幾個月的牛乳,龍墨炎覺得自己都快變成牛崽子了,其實那牛乳味道真的不錯,營養也很好,這一點看他長的白白胖胖就知道了,讓龍墨炎真正憤慨的原因是被自己親爹每次餵食的場景,就沒有哪一次不是在混亂中度過的。

  這想要好好的活下去還真是有夠折騰的,咋就這麼艱難。不想了,不想了,就當是人生的考驗,生活的磨練,相信等著自己長大成人後,就是古代版的超級賽亞人,打不死的小強,超級奧特曼,活的那叫一個有滋有味,因為在這樣的生活磨礪下,他完全無敵了。

  還有就是這個黑河,不說話的時候能被人直接忽視,一開口卻儘是一些能把人直接砸暈的話,龍墨炎也明白,跟在他那變態一般的爹爹身邊,就算是正常人也會被帶入不正常的世界中去。

  而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經得起錘煉打磨的孩子,誰也改變不了他。

  龍墨炎對自己很有信心啊!

  「少主,有什麼需要……」在很早以前,黑河就知道,他家的少主跟別的孩子不一樣,至於是哪裡不一樣,至今他還處於揣摩階段。不過現在,他還是先滿足少主的要求為重,要是被主子知道他怠慢了。

  估計自己的皮會掉好幾層吧!

  咿咿呀呀……

  露出天真的不能再天真的表情,很歡脫的指著長椅旁石桌上的流質食物,他餓了……

  「少主是餓了啊!請少主稍待片刻……」也不管孩子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話,黑河還是很認真的對答著,似乎他的少主就是能聽懂。

  才八個月的孩子啊!

  走出幾步的黑河突然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往下想……

  少主不愧是少主,果然是主子的血親,聽說主子當年也是這般不同。

  等就等吧!這一會兒他還是能等的。

  龍墨炎繼續趴在軟榻上,小小的個子,一身小孩般的錦衣華服,不是很繁瑣,卻能看出其精細程度,用的絕對是最頂級的材質。

  黑河說的一會兒,果然是一會兒,沒有讓龍墨炎等太久。

  好香啊!

  這是……本來又開始睡意惺忪的龍墨炎眼睛瞬間睜得老大,這是肉香,是肉香……

  肉肉肉,我要吃肉。

  爺們兒都好這口,誰要是吃蔬菜,誰要吃水果,誰要喝牛乳,誰要吃米粥。

  他都長牙了,他爹還是一個月才讓自己碰一次肉類,還是熬在米粥之中,最後弄得他整碗米粥都快喝完了才看到幾根比頭髮絲粗不了多少的肉絲。

  是肉絲,還不是肉條,或是肉塊。

  但是蚊子雖小,也是肉啊!

  他不是和尚,他要吃肉,雖然就算是少的再可憐的肉肉,他也毫不猶豫的吃掉。

  「少主,這個味道不錯……」黑河端過來的是一碗鮮美的魚肉湯,聽廚子說,這個給少主這麼大的孩子喝下是明目,聰腦的。

  黑河開始餵著龍墨炎……看著少主吃的那麼高興,黑河覺得自己可以把話說明了。

  「少主,屬下那次真是的無心的,要是屬下不能讓少主搭理主子的,屬下就真的會被主子廢掉……屬下不怕那些困難,而是屬下不能離開主子,屬下要保護主子。」黑河一邊說著,一邊餵著龍墨炎。

  黑河深刻的明白,以後惹誰都不能惹少主,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被少主記仇了這麼久,讓他被主子懲罰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深刻經典,外加驚心動魄,精彩紛呈。

  不就暴露了是少主怕散步這個小小的弱點,他就被少主惦記了這麼多個月,這過程不是誰都能扛得住的,還好自己底子深,不然怎麼報銷的都不知道。

  好喝……真好喝……魚肉也很嫩滑爽口,因為得償所願吃了自己想念了好久的肉,龍墨炎舒心的都瞇起了眼。

  黑河,搞了半天,原來你是在賄賂本少主啊!知道錯了吧!讓你暴露本少主的弱點。

  不過……聽黑河的話裡面還有別的深意啊!

  自己親爹到底是積了多少輩子的福德,能讓黑河,還有那兩個風仁院的管家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龍墨炎沒有說話,只管吃著,他覺得,今天的黑河有點不一樣,是想對自己說些什麼嘛!

  我是天真無邪的八個月小孩,說吧、說吧!別擔心,我啥都不知道,啥都記不住。

  ☆、第十六章:總結出來還是變態


  黑河對上龍墨炎那雙靈動天純的大眼睛,覺得這是少主給了自己莫大的諒解。

  他知道少主原諒了自己,不然不會對自己露出這種主子想盡辦法才會讓少主露出的表情。

  這代表此時少主的心情特別好,讓少主開心就是做屬下最應該竭力辦法的事情。

  少主真的太可愛了,難怪主子總喜歡逗少主,希望少主能露出更多生動的表情。

  就像現在,少主吃到魚肉湯那如小貓恬靜可愛的神情,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救贖。

  咿呀……

  看你小子挺上道的,知道趁著老爹不在的時候,拿好東西來孝敬他,那他們之前的賬就一筆勾銷了。

  咿呀……

  別停呀,這麼大一碗,我還沒有喝夠,快點喂。

  龍墨炎用著小手拍了怕黑河,讓他快點給自己喂,要不是自己現在還拿不穩東西,早就撲上去端著碗用慣的,自己動手。還需要等著黑河磨磨蹭蹭的一勺一勺慢吞吞的餵著。

  「少主,屬下也不知道少主能不能完全明白屬下的意思,但是屬下還是要說……」這就是黑河的本性,長的冷峻酷帥,以為是個難以接近的冷漠男人。可是這個冷漠的男人卻是個有著當媒婆的潛質。

  不僅八卦還呱噪……

  有時候呱噪的想讓人拿塊棉花塞住耳朵,免得聽他和尚唸經似得,嘰嘰咕咕說個不停。

  你要說什麼倒是快點說啊!別繞那麼大的彎子,都已經決定不管自己懂不懂也要說,你幹嘛要出繞口令。

  「少主你能不能對主子的態度稍微好一點,屬下知道主子的個性很古怪,但是主子的心卻是好的。」黑河開始說故事了。

  你也知道你家主子的個性很古怪啊!還不算沒救。

  只是黑河,你在說爹爹心好的時候,你眼光躲什麼躲……

  「少主,黑河是個孤兒,黑涯,黑月他們也有著各種不同的身世……可不管是哪一種,我們黑姓的人都是被主子親自救下的,以後少主就會見到其他的人。」黑河以自己的身世開頭。

  「我第一次遇到主子的時候主子才六歲,而屬下那時剛被賣到殺手組織三天,那個時候屬下沒有經受住訓練,被斷了手腳筋,震傷了筋脈,已經是個廢人。可就是這樣的自己,還要被組織利用,因為屬下長的還算可以,他們就把自己屬下再次賣給了小倌館,就在屬下要被十多個男人輪姦的時候,主子出現了……那麼高貴,那麼可愛,那麼天真,那麼溫雅的孩子,手裡卻這提著一把短劍,把那十幾個男人殺死。嘴角還露出最真,最乾淨的笑……」像是回到了當初那個時候,黑河冷峻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柔和。

  「少主你知道主子對唯一倖存的屬下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嘛!」黑河來了興趣。

  誰知道他會說什麼啊!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話,這現在只想喝湯吃肉。

  「主子說;這種貨色也能被十幾個男人搶著壓倒,黑蓮,把這個可憐蟲帶回去。」黑河學著少年說話的調調。感覺有點怪。

  反正龍墨炎聽了之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屬下就這樣被帶了回去,主子用了整整半年的時間才把屬下治好,因為屬下不僅有傷,還中了可怕的魅毒。」說到這裡黑河不在往下了。

  「所以在屬下心裡,主子就是給了屬下重生的人,是屬下用盡生命也要保護的主子,屬下知道,在主子眼裡,屬下就是個還有用處的棋子,但是屬下只知道,主子從沒有勉強過屬下,就算主子真的要了屬下的性命,屬下也毫無怨言。是主子讓屬下活出了自己的道路,少主你能明白那種歸屬感嘛!」魚湯快要見底了。

  「主子嗜殺,主子性情乖張,主子暴戾,可是主子卻有著一顆最真的心,他從不掩飾自己的真實,當初屬下被主子治好後,主子是放屬下離開的……也明白的告訴屬下若要留在他身邊,就要做好死的準備,所以一切都是屬下心甘情願的。少主……您對主子來說是很重要重要的存在,少主,您對主子好點嘛!我雖然不知道黑月他們有著怎樣的經歷,怎樣的往事,但是他們跟屬下的心是一樣的,此生都不會背叛主子,所以少主您能對主子稍微和悅一點嘛!」黑河一句一句的說著,甚至有點激動。

  別扯上我,別扯上我行不行……

  這完全不搭調……

  「少主您對主子好點,我們也好過一點……不然我們就慘了。我們可是發誓要守護主子一輩子的,絕對不能半途而廢,所以為了能跟在主子的身邊久點,少主您」就在這時,風仁院的兩大管家,黑涯跟黑月雙雙從大樹幹後出來。

  開始遊說著有點發傻的龍墨炎……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在說黑河可憐的身世經歷嘛!怎麼又扯上自己了。

  這跟他完全沒有關係好不好……

  「少主,主子說了,要是他閉關出來之後,您還是對他悶悶不樂,很不待見的話,咱們三個都得去寒洞呆上十天。」雖然那寒洞有助於練功,提升功力。但也不是一個人呆的地方。

  十天,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的經歷。

  黑線,一條、兩條……親爹,你真是連閉個關都不能讓我消停消停!

  龍墨炎看著半蹲在自己面前都快哭出來的那張男人臉,覺得自己真的是無言以對了。白眼是翻了好大一個,組團來說服他,

  剛才差一點點就被黑河的述說給打動了,畢竟他那個動不動就喜歡殺幾個人當運動的親爹能做出救人的事情,簡直就是奇跡。

  這下算是明白了……

  不管是不是救人,還是救下了很多可憐,可悲之人。

  他爹爹就是個大變態,把人心玩弄於鼓掌間,還是正大光明,拿著許可證的那種。

  他都要瘋了……

  自己不搭理他還不是因為他不給自己肉吃,給他吃不就得了,非吊著他。所以現在誰也別攔他,那碗魚肉湯還沒有喝光。

  只見龍墨炎開始往黑河放在石桌上的魚肉湯爬去。

  ☆、第十七章:爹你是要落跑嘛


  我的魚肉……快了,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就能碰到……

  結果龍墨炎就眼睜睜看著觸手可得的湯碗被慢慢的端起,越來越高,然後就是咕嚕咕嚕的吞嚥聲……

  「這魚湯不錯……」喝完後的總結。

  呀…………

  這絕對是龍墨炎有史以來發出的最高音。聲音裡帶著驚訝跟憤怒,誰能告訴自己,此時站在自己眼前的俊雅少年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不是說要閉關一天嘛!怎麼才半天就出來了。

  接著視線落在被放置在石桌上的空湯碗,眼底上過一道冷冽的光芒,出現就出現,竟然還把自己的魚肉湯一口喝光,怎麼都沒被魚刺卡住。

  龍墨炎眼底的那道冷冽精芒剛好被突然出現的龍絕風捕捉到,嘴邊的笑意更深。

  那樣的眼神可不是一個才八個月大的孩子能露出的,也許是好吃的被自己喝光,本能出現的憤怒表現,也許還有別的什麼?可不管怎麼樣,自己兒子此刻呆掉的神情真是大大的取悅了自己。

  不枉費自己把時間縮短,能快點出現在兒子面前。

  「炎兒,是不是想爹爹了,看到爹爹都樂呆了。」少年俯身抱起趴在軟榻上的龍墨炎,先前在閉室裡面的空虛感被瞬間填滿,這兒子還是要在自己的懷裡這心才會舒坦。

  咿呀…………

  混蛋,你還我的魚湯,吐出來,給我吐出來……小模樣開始揮舞著拳頭,拒絕自己親爹的親暱靠近。

  「你們都下去,我要跟炎兒睡會兒午覺。」少年開始趕人,他不喜歡有人打擾到他跟炎兒的父子空間。

  「是……」三個大男人算是功成身退,主子出現了,他們只有閃人的份兒。不過想想主子沒半年一次的閉關,這還是第一次半天就出來了,是因為少主的關係嘛!

  應該是吧!主子只要對上有關少主的事情,就會變得很不一樣,是不想與少主分開太久,所以才這麼快就出來的。

  當只剩下父子倆的時候,算是有點飽的龍墨炎憤怒完之後,乾脆睡起大覺來,反正對付他爹最好的辦法就是忽視,漠視。

  不然你越回應他,他越來勁兒……

  少年斜躺在軟榻上,懷中置著自己的兒子,神態悠揚自若,輕拍著孩子的小背脊,讓孩子可以睡的更好,更踏實。

  就在龍墨炎處於迷迷糊糊,就快完全的睡著時候,耳邊依稀傳來這樣一句話。

  他沒有聽清楚……

  少年是這麼說的;炎兒,永遠都不准離開我。溫柔且透著別的什麼味道,總之不容反駁。

  陽光迎著,一大一小在綠蔭下休憩,那麼恬靜安逸,更透著淡淡的幸福之光。

  時間過的很快,依舊是麻煩不斷,依舊是水深火熱,當然這過的水深火熱的當然就是龍墨炎這個已經一歲零兩個月的孩子。

  他是在風仁院過的自己穿越重生的第一個生日,總是覺得很彆扭,主要是他對著有歧義的別院名字有深刻的嫌棄。

  要是以後等他長大了,並繼承他爹的產業,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這個華麗奢侈別院的名字給改了,毫不猶豫的改了。

  又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自己睡的正舒坦的時候,感到自己鼻子被人輕輕捏住,力道不重,卻剛好能讓他不能好好呼吸。

  憋到整張臉都紅彤彤在不得不睜開眼睛,不用想又是自己爹睡不著想辦法折騰自己了。

  有些憤怒的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

  你老是要幹什麼,大晚上不睡覺,搞偷襲,還是更年期到了,你丫的還沒有成年好不好,別那麼多花花腸子,打結的心思好不好。

  他還小,要成長,要休息,要睡覺……

  不過,他爹這眼下又是玩的哪一初?衣衫整齊,肩上掛著一個老大的包袱,從一條小縫裡還可以透著燭光看到那黃白之物,還有一張張……應該是銀票之類的東西,塞滿了整個包袱。

  他爹這是到哪裡去打劫了一趟……

  要說這小孩子眼神就是好,兩隻眼睛都是一點五的,所以他看的真真的,他爹那包袱裡除了金銀再沒有別的東西。

  「炎兒,我們走吧!這地方爹爹實在呆不下去了,我們去流浪吧!去闖蕩江湖吧!」少年的聲音還是沙啞低沉,音量壓的很低,生怕被誰聽到似得。

  爹,你確定是去流浪而不是去享福,你確定是去闖蕩江湖而不是半路落跑。

  要說這幾天,這風仁院中突然來了好多的……………………官兵。整整一個大型的軍隊,還是最驍勇善戰的那一種。

  聽說,貌似,好像是來風仁院請他爹去一趟皇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兒,需要這麼大的動靜,不過想想他爹那麼變態,不是這樣的陣勢還真請不動。

  而他爹終於在今晚有了行動。直接打包袱走人,誰也不知會,包括黑河……

  這是已經被少年抱走下了天絕山的龍墨炎的沉思結果,從今以後他就真的是要跟自己的變態親爹相依為命了。

  阿彌陀佛,上天保佑他能夠活得好好的……就讓他在對付幾年,話說穿越一趟也實在不容易,總要讓他看看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世界才死而無憾。

  ☆、第十八章:啞奴不啞


  山清那個水秀,除了滿眼大自然的風華,還真是人跡罕至的幽靜地方,可就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青山綠蔭的山腳下,住著一戶很特別的人家。

  怎麼個特別法!

  首先這是一家五口的門戶,住在山腳下的幾所木屋中,其中最大的一間木屋裡住著一對父子,只是不知道他們關係的看著只會以為那是兩兄弟而非父子關係。

  因為看上去更像兄弟,而非父子,主要是當爹的看上去太年輕,少年姿態,卓爾優雅。

  另外三個是下人,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竟然還會出現主人跟下屬的關係,還真是夠嗆的。

  三個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最大的那個叫啞一,聽著像牙醫。稍微比較小一點的叫啞二,感覺是在喊鴨子,這最小的一個不出意外的叫做啞三,還算正常,沒有什麼歧義,不是會讓人產生誤會的名字。然後他們三個還有一個統稱叫啞奴。

  這一天,主人爹爹抱著自己的已經四歲半的寶貝兒子,輕身一躍,站在百年老樹的頂端,迎風而立,這是怎麼絕世的輕功,隻身站在不堪負重的翠綠枝葉上,懷中抱著一個俏生生的小男孩。卻像沒有絲毫重量似得,就那麼站在高處,觀望四方,看著綠海迎波,真是舒坦,更是清馨。

  一大清早起床就是應該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炎兒,你說為什麼這都過去三年多了,爹爹才長那麼點高。」神情是不變溫柔,優雅,可眉宇中卻隱藏著懊惱,他明明有給自己進補,怎麼相比較三年前,少年還是少年,除了更加的俊逸優雅,從容中帶著邪魅,那身高好像真的沒有什麼變化。

  被抱在懷中的龍墨炎打了一個哈欠……要問他為什麼,自己怎麼知道,自己又不是醫生,再說你自己不就是干大夫這一行的,你自己不找原因還反過來問我,真搞笑。

  真要問他,那麼他的答案是;男人嘛!都是一步長的,想當初他十七八歲的時候不也沒有多高,這一到成年,年歲見漲,那身高也是如雨後春筍似得,噌噌噌的往上漲。

  再說對於從來不喝牛奶,不吃雞蛋的爹爹來說,他的發育是稍微慢了點,不過別擔心,還有發展前途。

  這些都是龍墨炎的心裡話,這既然是心裡話,那麼就不會用嘴巴說出來,所以少年也不會明白自己兒子給他投來的眼神裡面所包含的這些意思。

  最後就演變成大眼瞪小眼……

  「炎兒,都三年多了,你確定你不是故意的。」少年難得正色的對著懷中的兒子大聲的質疑著。

  龍墨炎死命的搖著頭,親爹啊!不是,當然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故意的也絕不能承認。

  「寶寶,你怎麼能這樣啊!你知道爹爹多期盼你能叫我一聲爹爹……」少年一邊說著,一邊憧憬著那樣的畫面,嘴角開始浮現傻傻的笑。

  而龍墨炎則小大人似得無奈搖著小腦袋,又來了,又來了,他一天到底是要抽多少次。

  爹爹……心裡承認就對了,真要讓他喊出來,他估計也會抽過去,太令人惡寒了,所以他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嗷嗷嗷…………

  就在少年出神的時候,大樹下傳來這樣的聲音……原來是三名勁裝整束的清俊男子。

  看他們只是張著嘴巴從喉嚨裡發出這樣奇怪的乾啞聲,想來他們是不能說話吧!

  啞奴……還真是可惜了,這麼出色的三名男子,就被自己的親爹給禍害了。

  「炎兒,我們去吃早飯。」少年輕身一躍,衣玦翩翩,如神仙下凡般飄逸脫俗。

  回到地面,只看了三名男子一眼,便走向飯廳,不再加以理會。

  而三名男子看到少年抱著孩子走出一定距離時,便都從身後拿出一張大大的宣紙,上面寫著幾行大大的字體。

  第一張上面寫著;少主,您就大發慈悲開口說話吧!屬下都快憋死了。

  第二張寫著;少主,您就是屬下的再生父母,屬下已經把您的牌位供奉起來,日夜焚香禱告,您就發發善心開口說話吧!

  他是要死了啊!供奉起來,還牌位,還日夜焚香,趴在自己爹爹肩膀上看著身後三人的雙手舉起的紙張,這行為他們是跟誰學的,太現代化,太有創意,太無聊了……

  這第三張更絕;少主,您要是再不開口,屬下就去跳河……

  以死相逼啊!

  話說這三名男子都不是啞巴,也沒有被自己爹爹毒啞,而是他們的承諾。

  當年他被爹爹帶出風仁院天絕山後,還真的開始了流浪的生活,只不過他們的流浪絕對是屬於六星級的,太豪華奢侈了。當然這些都是其次的。

  就在他跟爹爹流浪了差不多一個多月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場廝殺,更不小心的救下了眼前的三個男子。

  當然出手的是爹爹,而救人更是順便的,爹爹就沒想過救人,因為那些殘暴無情的殺手剛好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而他爹又不是個可以妥協繞路而行的存在。

  於是就是少年手裡拿著一根樹枝,就像拿著的是絕世寶劍,一場橫掃下去,能活著的機會為零。

  然後就是很狗血的一幕,要報恩,要當牛做馬,要什麼什麼……於是他們身邊就多出來三個下人。

  而他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看上去了這處人跡罕至的幽林山巔,他們便住了下來,話說在他們建造的幾處木屋下,做奠基的便是那些無情冷血的殺手。

  要問這是誰想出來的,唯有他親爹,惹得他整整失眠了一個多月。

  因為他感覺自己就是住在墳墓上的,多麼的滲人啊!真的,他已經不期望他的爹爹能變得稍微正常點。他現在唯一的期盼是,爹爹別變態的越來越嚴重就好。

  接著又來了,他不說話,因為他不知道開口之後該怎麼說,說些什麼?他真的沒有想好。

  是甜膩膩的對著少年喊聲爹爹,還是撒嬌,或是開始調皮搗蛋,話說他真的做不到,每每一想到那種畫面,他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於是在自己兩歲多完全可以發音的時候,他沉默了。

  就算他爹絞盡腦汁,費盡心機,什麼美男計,苦肉計……三十六就差走為上計沒用外,他全用了。可自己依然是半天冒不出一個字來。

  心情好時咿咿呀呀兩聲,心情不好時就乾脆睡覺,還不是裝睡,是呼呼大睡。

  接著,三個要報恩,要當牛做馬的人就慘了。

  爹爹一句;炎兒沒有說話,你們也不許說一個字,否則就給我滾蛋。就因為這樣一句話……

  三個男子很苦憋的成為了爹爹憤怒下的犧牲品……

  阿門……

  ☆、第十九章:成年了,能消停點嘛


  三個非要報恩,非要當牛做馬的啞奴的請願到底有沒有達成,龍墨炎到底開口說話沒有,看他們還是隨身帶著紙筆墨方便交流就知道,沒有成功。

  想當初龍墨炎都能做到一個多月絲毫不搭理龍絕風就知道,他固執起來是無人能敵的。要不是當初黑河剛好知道他那時的小弱點,說不定龍墨炎真能一年之內都不理睬龍絕風。

  所以現在的他只是沒有一二三四的吐詞清楚,又不是啞巴,沒聽到他咿咿呀呀的可歡騰了。

  四歲半,正是處於多動症對什麼都好奇的年紀,可龍墨炎就是不一樣,穿著跟自己爹一個款式的小版衣衫,慢悠悠的走在木屋前的小樹林裡,當然不是他一個人,身後跟著三個神情萎靡頹唐的大男人。

  今天是爹爹閉關的日子,龍墨炎也是難得的清閒一下。

  走在一片比較干的草地上坐下,逗著樹下的野花,逗著逗著一手拔起……

  咿呀呀……

  先看了看守在身邊的三個大男人,又用手指了指小樹林的那頭,正是一行要進又不敢進的生人。

  好像在問;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接著,算是默契吧!

  三張宣旨再次呈現在龍墨炎的面前,是三個啞奴唰唰唰幾下寫出來的,也不管他們的少主這麼小的年紀能不能看懂,總之他們必須得這麼做,主子的交待,他們不敢怠慢。

  而且每次他們把紙張擺在少主面前的時候,少主好像都能明白字裡行間的意思。

  神童,他們的少主不僅別特,更是神童,因為這三年來,他們的主子好像並沒有教少主識字。

  龍墨炎不知道三個男人在想什麼,只是看著紙上的字。

  原來又是一群錯把魔王當神仙的白癡,又來求醫了。怎麼這才短短三年的時間,他爹的名氣咋就越來越大,來的人的身份也是越來越令人唏噓歎息。

  難道他們不知道爹爹只是把他們當成白老鼠,試驗新藥的活人體。

  好吧,他們好像真的不知道……

  自己也沒有義務告訴他們……

  一雙胖嘟嘟的手托著下巴,目光有些渙散,其實是在想問題。

  今天看似平靜,爹爹還去閉關半日,可今天卻是個有別於往昔的大日子。

  他爹今天滿十八歲,不管是在這個時代,還是在自己以前的那個時代,都代表著這個人成人,要擔負起所有責任,要成熟起來的年紀。

  他可是盼了好幾年,就是希望他爹成年之後,能夠稍微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性,別再那麼令人摸不著頭腦,還外加血腥暴力,我行我素。

  轟的一聲……飛沙走石,並揚起一片塵煙,把正在思考中的龍墨炎給驚了一下。

  怎麼了,怎麼了…………

  小腦袋四處張望,在看到小樹林那頭的情況時,小臉上露出一個苦憋的表情。

  爹啊!你能不能事先打個警報,或是給點提示,別每次都突然從不知名的地方冒出來,會嚇死人的。

  「都給本座滾,要不然本座就殺了她……」就像現在,少年的手上掐著一個有了身孕,但是面呈黑紫色的溫婉女子,看來是中了劇毒。

  但是這些都不被少年看在眼裡,他今天心情很不好,並沒有因為今天是他的成人禮而有絲毫的改變,依舊我行我素,溫柔斯文的神情,嘴裡卻說著血淋淋的話。

  少年聲音因為極怒,心情的緣故,被不遠處的龍墨炎聽的是一字不漏。

  額頭的十字青筋是一個接著一個往外冒……

  從地上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向小樹林的那頭。眼睛裡沒有那些正在死命哀求自己爹爹饒過女子,並祈求救下女子的男男女女。只有那溫柔的身影,卻如魔一樣的心境。

  「煩死了,吵死了……乾脆你們都留下給本座當藥人…………咦……炎兒,你怎麼過來了。你先等等哦,爹爹把他們宰了之後就去陪炎兒。」今天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生辰,相信炎兒不會太給自己臉色看才對。正要動手的少年感到自己的衣衫被拉扯著,目光一放低,就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來到了他身邊,身後跟著三個啞奴。少年的心一下子從陰霾轉到了晴天。

  只是右手依舊掐著女子的脖子,沒有絲毫鬆開的跡象。

  龍墨炎沒有說什麼,只是勾了勾手指,讓少年更靠近自己一些,少年當然積極的躬下腰,兒子難得這麼主動的找上自己,當然毫不遲疑,手裡掐著的女子也一把鬆開。

  滿心歡喜的對上自己的寶貝……

  可是正當少年當彎下腰時,先是看到龍墨炎嘴角勾了一抹可愛的笑,然後……

  「你都成年了,成年了知不知道,十八歲的人了,你能不能安生一點,能不能啊!!」龍墨炎終於說話了,聲音奶聲奶氣的,卻透著一股沉澱的氣韻。但是事實上,他是被自己爹爹給氣到不行了,人家孕婦是怎麼招惹你了,要殺要刮的。

  被你的破規矩嚇的只敢在木屋外圍吼著,這麼誠心來著,你到底是哪根筋兒不對,又要殺人了。

  「炎兒你說話了,你對爹爹說話了……」此時的龍絕風簡直要高興死了,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耳朵被兒子揪著扯,一副教育自己的模樣有什麼不對。

  最關鍵的是,他的寶寶說話了…………

  他簡直太高興了…………

  高興的無以復加。

  「啞奴把他們帶回木屋,她的毒,本座解了……」接著少年就一臉笑瞇瞇的被龍墨炎揪著耳朵領回了家去。

  ☆、第二十章:兒子,叫爹


  龍絕風激動了,怎麼也抑制不住的激動,甚至是心神狂亂,高興的想大叫,想大吼,想殺人……其實龍絕風不一定是在心情不爽,或是誰惹他煩躁的時候才會動手殺人,他心情好的時候也會殺殺人助興,所以龍墨炎說他是個變態是一點也沒有錯,強勢、強大而且深不可測的少年,性情無人能揣摸。年紀不大就已經是個這樣的令人生畏的人物。

  將來更大,真的是無人能及。不過眼下就是這樣一個魔王一樣的少年,卻有著平凡人一樣的心情。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的寶貝兒子開口說話了。

  不再是以往那的咿咿呀呀,而是字正腔圓,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話。明明白白的表示自己的意思。

  不再需要自己以前用猜的,雖然兒子的意思很容易看穿,但兒子也有讓他怎麼也看不透的時候,那就需要自己費盡心思的去猜,猜對了兒子給他好臉色,這要是沒猜對,就是幾天冷戰。

  龍絕風最不喜歡的便是被寶貝兒子忽視,他的心會痛。

  現在就不用擔心,兒子說話了,聲音軟軟的,真好聽。

  「還笑,今天已經滿滿十八歲的人類,還那麼任性。」那是人命,不是別的什麼?也不知道給自己這個當兒子的積點德,自己也不指望他有所改正,但也別變本加厲。

  現在好了,連孕婦都不放過……

  不過好像自己那個沒福氣的娘就是被自己爹給殺死的,龍墨炎突然覺得很無力,自己還有什麼指望。

  小小的身子坐在木椅上,看著正乖乖蹲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已經有了抽條的跡象,臉型給變得更加的飄逸優雅。

  這麼一個透著斯文儒雅氣質的人在,怎麼就有著一顆極魔一樣的心。但不可否認的,他的爹爹是很疼自己的。

  很疼,很寵愛,很溺愛……只要別時不時的招惹自己,逗弄自己,他真的認為跟這樣的爹生活在一起是幸福安逸的,也別時不時的作出那麼連自己都覺得血腥的事情,那麼有這樣一位強大的爹爹真的是他的驕傲。

  前提是如果的話……

  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如果……

  他爹就是這個世上最可怕的男人,最好別惹上他,不讓死真的會是最好的瞭解方式,因為他爹有的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而且都是極致殘忍的手段。

  這些其實龍墨炎都沒什麼意見,畢竟自己的內心深處也住著一隻同樣殘暴的魔鬼,只是目前還沒有什麼能讓自己釋放出殘暴的本性。於是平時的龍墨炎便是溫溫吞吞的。沒有一點殺傷力。

  「如果不任性的話,炎兒都不會對爹爹說話,炎兒為什麼不說話,你明明吐詞清晰,為什麼不願意對爹爹說話,炎兒,你傷了爹爹的心。」龍絕風不想在等下去,站起身抱起坐在木椅上的小孩,把臉埋進孩子的頸脖,尋求安慰。

  「沒什麼好說的。」所以不想開口。

  「難道炎兒都不想跟爹爹多交流。」狠心的炎兒,竟然這樣,爹爹的心真的傷了。

  「不想,你只會把我氣死。」一個半大的男人,一個半大的小孩,就開始說著這麼沒有營養的對話。

  「有嘛!爹爹明明有很疼炎兒。」真的很疼很疼的說,龍絕風的臉上掛著炫耀。

  「是啊是啊!很疼,就因為我不願意說話,你每天不是給我針灸就是泡藥缸,要不就是用玉峰尾針刺激我的舌頭。」還真的是很疼,雖然自己的身子骨是越來越健康,但是過程卻是血淚的,真當自己是方世玉,長大後成為銅皮鐵骨。

  「爹爹還不是怕炎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爹爹是擔心炎兒。」打死不說是因為自己在跟兒子賭氣,兒子不跟他說話,他就非要逼著炎兒認同自己不可。

  只是沒有想到寶貝兒子竟然這麼沉得住氣,跟他耗了三年之久。

  「能有什麼不對勁兒,我好得很,起開……別在拱了,我脖子都酸了。」又不是豬,老蹭他的脖子幹什麼。

  「炎兒,我的寶貝兒子,既然你都已經開口,你能不能答應爹爹一個小小的請求啊!就當是給爹爹的成人禮物,放心,真的是很小的願望,炎兒一定能辦到的。」龍絕風說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語氣要多誠懇有多誠懇,還把龍墨炎重新放下,可憐兮兮的站在龍墨炎的面前。

  大有龍墨炎不答應自己就哭出來的架勢。

  「沒空搭理你……」龍墨炎更絕,一被放下,就錯身要離開,他才不會上當,就算只是親親自己爹爹臉蛋這種最小的願望他都不要答應,誰知道接踵而來的會是一大串後續事情,懶得應對,所以乾脆走人。

  「炎兒你真是太壞了,總是刺激爹爹,什麼你不你的,我是你親爹,你得叫我爹爹。快點,爹爹等著的。」前一刻還在自哀自憐的龍絕風一把抱起正要離開的兒子,面對面,目光邪魅的親啄了一下自己兒子的粉粉的小嘴,等著兒子叫自己爹爹的那一刻幸福時光。

  而龍墨炎受不了的翻了一個大白眼。

  「你們三個傢伙看夠了沒有,快點把你們主子給本少主請出去……」軟綿綿的聲音一點威嚇力都沒有。只惹來龍絕風的一陣大笑。

  他的炎兒能說話了,真好……

  龍絕風在龍墨炎無奈的時候,眼底深處閃耀著最真、最溫柔的目光,直直的看著他的寶貝。

  炎兒,爹爹在等著你長大哦。

  快快長大吧!我的寶貝。

  ☆、第二十一章:黑鷹令


  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情報,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盛傳的,好像是三年前吧!

  在莫嶺山脈的深處住著一位神醫,這位神醫醫術超群,起死回生,跟閻王搶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這個消息還不是弄得人盡皆知的那種,只在江湖中有身份有地位的大門大戶裡傳揚著。這久而久之的,便有人在遇到性命攸關的事情後,在大夫無能為力的情況下,終於想起了有這麼一位神秘的神醫。

  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神秘至極,可越是神秘,越來招人趨之若鶩。沒有人知道這位神醫是怎麼出現的,姓氏名誰,長的什麼樣,準確的年齡,通通不知道。

  但就在生死攸關的時候,有人冒著膽子尋找到了住在莫嶺山脈的神醫,而且很神奇的被治癒了。這一下這位神醫之名便坐實了。

  這有了打頭陣的,有了實實在在的例子,這接二連三出現在莫嶺山脈的人是越來越多,但是就算再多,他們也不敢肆意的打擾神醫的清幽。

  在沒有得到神醫的同意之前,他們是不能越雷池一步的,只能遠遠的候著,等著,求著,希望神醫能救他們一命。

  這人生在世,誰不怕死,這哪裡不對勁就要找大夫。醫術越高這脾氣就越大。

  畢竟到了神醫現在這種醫術,這種境界,有著奇怪的脾性也是在所難免的。

  誰讓他們有求於對方,就要懂對方的規矩。這位神醫可不止是脾氣古怪,就那性格也是稍有不順,便直接替閻羅王收了你的性命,因為這樣的例子也很多。

  多是亡命之徒……以為耍狠就能讓神醫妥協。以為暴戾就可以不付出任何代價得到神醫施救,去不知有人比他們更凶殘,更暴力,更無情。

  因為誰也不曾想到,第二天早上,莫嶺山脈的外圍就會出現那些亡命之徒的殘肢碎肉,手段極致、殘忍可怕。此後再無人在莫嶺山脈造次。不管你多大的勢力,多麼高貴的身份,到了莫嶺山脈就得照神醫的規矩辦。

  仇鷹是天奧城黑鷹堡的堡主,勢力雄厚,有一妻子,乃是心中摯愛,前幾日招人暗算。他已經查出是自己當初的侍妾做出來的事情,他已經把那個侍妾殺了。

  柔兒是他的妻子,是他此生最愛的人,除了柔兒,他誰都不要,現在竟然有人給自己已經懷孕快七個月的妻子下毒,仇鷹簡直都慌亂了。

  請了很多的大夫,就連自己的好友有著醫聖之稱的連夜都請來,卻還是沒能為妻子解毒,因為妻子中的是罕見奇毒,是無藥可解的,當時仇鷹就懵了,他不相信,他本來美好的幸福的人生就要這樣完結了嘛!要是柔兒出一地啊差錯,他也活不下去了,因為柔兒就是他的命。

  就在仇鷹快要瘋掉,眼睜睜看著妻子一天天的衰弱無能為力的時候,同為醫者的好友向他舉薦了一位神醫,一位他聽都沒有聽過的神醫。

  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會從天奧城那麼遠的地方連夜兼程趕到辛月城的莫嶺山脈,為的就是尋找那位神秘的神醫。

  這一路上仇鷹也從好友的口中得知這位神醫的點點滴滴,本來已經死寂的心開始恢復活力,能被自己好友這般推崇的神醫,柔兒的命一定有救。

  只是……不是傳言莫嶺山脈的神醫是一位老者嘛!為什麼會是那位年輕的男子。

  而且才剛成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連夜,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怎麼神醫突然變成了那位年輕的男子。」其實倒不是仇鷹不相信對方,在見識對方那深不可測的武功後,仇鷹就知道對方不好惹,至少身為黑鷹堡的堡主,有著一方霸主之稱的男人,就完全不是那位神醫的對手。

  只是這神醫看上去也太年輕了點。

  「鷹,你無須擔心,只管放心把嫂子交給神醫就是。」被叫連夜的是一位俊雅飄逸的男子,不似仇鷹的英朗高挺,卻有著令人沉靜的氣質。

  「那好吧!」本來已經沒有希望,畢竟這位神醫的性情太過古怪,沒想到那個孩子的出現,讓局勢發生了逆轉。

  仇鷹從懷中摸出一面玄鐵的令牌……

  「鷹,你怎麼把黑鷹令也帶出來了。」這可是黑鷹堡的重要信物。連夜有些吃驚,這東西不是一直被好友放在安全的地方,怎麼這次出來把它帶上了。

  因為這面令牌就相當於黑鷹堡的整個勢力,凡是持著這面令牌的人,都有調動黑鷹堡一切勢力的權利。

  要說黑鷹堡不止在江湖中,就是在生意上,還是朝廷方面都有著不小的勢力跟實力,地位堅實。

  「連夜,那個孩子真的是神醫的兒子……」仇鷹緊緊捏著令牌,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當然是……」那可是少…………連夜的神情有了微變,但是正在沉思的仇鷹沒有發現而已。

  「那還請連夜你幫我把這面令牌親手交給那個孩子。」因為要不是他的出現,也許他的柔兒真的會在毒發之前就失去生命,因為他先前看的很清楚,那位神醫是真的要殺了他的柔兒。

  而失去柔兒的他,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他活不下去,也就不會有黑鷹堡的存在,因為黑鷹堡是他一手創建起來的,所以對於救了他們夫妻二人兩條命的恩人,仇鷹是一點也不會吝嗇,還有他們未出世的孩子。

  一面黑鷹令,就當是自己還那孩子的恩情,以後要是有用得著黑鷹堡的時候,不管是什麼,他都當傾盡全力。

  「好……」連夜沒有一絲遲疑,接過仇鷹遞給他的令牌。

  「你先在這裡陪著嫂子,我這就去。」連夜說走就走了,而仇鷹則來到床榻上,細心的照顧著自己的妻子,那麼的專注。

  ☆、第二十二章:就是個托兒


  「屬下恭賀主子……」就在木屋的主人和小主人正吃著晚飯的時候,有人很不識相的前來打擾他們難得的和平飯局。

  今天可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木屋的主人滿十八歲,成年了,該懂事了。所以就連三個一直隨旁侍候的啞奴都退到暗處,不敢出現打擾兩位主子這頓晚飯,但偏偏就有人出現了。

  咻的一聲……

  一根筷子射向了那個沒敲門就走進來的笑瞇瞇男人身上,當然被男人給敏捷躲過。真是好險,要不是他身手敏捷,那根筷子就要插進自己的心臟。

  主子還真是手下留情,給機會讓自己躲過,不然就憑他的身手,哪裡是主子的對手。

  「到底要不要好好吃麵。」龍墨炎又火了,死纏著自己今晚一定要吃上一碗壽麵,他倒是很認命的吃著,他爹卻一會兒一個招兒,就是不肯安安靜靜的把自己碗裡的面吃掉,磨蹭什麼。弄得那碗麵在湯水的泡漲下,是越來越多。

  自己最討厭的就是吃麵,可誰讓今天是自己爹的生辰,他那麼要求自己了,就吃吃看吧!又不是毒藥,吃不死人的。問題是明明是他過生日,為什麼自己也要吃壽麵,要吃也是他一個人吃才對。

  不就是來個人嘛!而且人家說的還是好話,這也值得發飆,龍墨炎手上的筷子一放,碗一登,就直直的看著自己爹爹,他到底要幹什麼。

  「炎兒,你又凶我。」龍絕風委屈了。

  「啞一,再拿雙筷子來。」這已經是他爹第幾次掉筷子了,他已經加了幾次啞一送筷。

  「參見少主。」來者繼續向龍墨炎拘禮著。

  「又是你這個托兒,這次倒是好啊!給爹爹找來了一個孕婦病人,還差點死掉。」龍墨炎說的很隨意,接過啞一送來的筷子,狠狠的塞到自己爹爹手裡,再給了一個嚴重警告的眼神,快點吃,不然一會兒面都快成麵糊了。

  「少主能不能不要叫屬下托兒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醫聖,到自己少主嘴裡就成騙子了,還是個托兒,心裡怎麼就覺得那麼彆扭咧,他一切聽從主子安排,就是主子讓他去當殺人者,他也二話不說的去做。

  只是……這托兒能不能換個好聽一點的詞兒,怎麼也給他這個忠心耿耿的屬下一點面子行不行。

  「為什麼不能叫,要不是你跟著爹爹狼狽為奸,神醫之名怎麼可能傳的那麼快。」這連醫聖都搞不定的事情,神醫一出手就搞定,自然更賦盛名。雖然事實上爹爹的醫術是比這個托兒的醫術好,可是他明明知道那是爹爹為了打發時間,為了研究新藥,想要找活體試驗,還做的那麼積極。

  所以自己不叫托兒,叫他什麼?

  難道叫一聲連夜醫聖…………

  「少主你能說話了……」事實證明這個當醫聖的傢伙,有時候神經確實有點粗。

  「爹爹你的屬下都是這麼神經嘛!」難道在小樹林的時候他的耳朵是用來扇風的,當自己是豬八戒啊!

  「炎兒,好難吃,我能不能不要吃了。」又重新擁有一雙筷子的龍絕風一直在那裡戳面,而不是撬面往嘴裡送。

  這答非所問的話讓龍墨炎再次爆發,乾脆把自己碗裡剩下的面全倒進自己爹爹的碗裡,你不愛吃還讓啞一他們下那麼一大鍋,你不愛吃還敢讓我陪你吃,你不愛吃還敢跟他拿喬。

  「吃不完,今晚不許睡覺……還有你,跑到這裡來有什麼事。」小模樣要真發起火來,那氣場是槓槓的。

  「少主,這是黑鷹令,是鷹送給你的。」連夜也看出來此時的場面很不好,主子的臉色都黑了,他還是趕緊交代完走人。

  「放在那裡,我要監督爹爹吃麵,托兒你可以走了……」龍墨炎對於那面可以說是珍貴的黑鷹令連多看一眼都沒有,當務之急是讓他爹把他的壽麵吃光。

  「屬下告退。」對於龍墨炎的冷淡,連夜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有主子在,少主根本什麼都不缺。

  只是在離開前看了一眼自己主子面前擺著可以說是盆的一大碗麵,心裡也不免咯登一下。

  主子,祝您生日快樂……

  然後連夜便腳底抹油,跑了,主子出糗可看不得,不然會被主子活刮了的。

  「炎兒,你欺負爹爹……」低沉磁性並帶著委屈的聲音響徹整個山腳。

  ☆、第二十三章:其實你是想出家吧


  第二天,某位漲了一晚上肚子,吃了整整兩瓶消食藥都不管用的成年人,臭著一張臉,在自己寶貝兒子的押送下,走在去給那位中毒孕婦解毒的路上。

  「是你自己要吃壽麵的。」所以不能浪費,吃光了才能長命百歲,他還小,當然得有位健健康康的爹爹撫養長大。

  「炎兒,下次你生辰的時候,也要吃。」龍絕風臉上是不變的溫柔,只是在對上自己寶貝兒子的時候,這股溫柔不是那麼空洞,而是真實的。抱著兒子的手臂更是緊了緊,他喜歡跟兒子緊緊相貼的感覺。

  那種血濃於水的羈絆,讓他們永不分開,他們是世上最親密的人。

  「不是那麼大碗的話,可以勉強接受。」誰要像自己爹爹那樣,整那麼大一碗,還得吃完,他的小肚皮非得撐破不可。

  「那爹爹親自為你做好不好。」看啞一他們做的時候,很簡單,他想以後炎兒的每一個生辰都是自己親手為炎兒做壽麵。

  「你先去學廚,我不想被毒死。」還不客氣的批判。在生活方面簡直能用災難來形容的爹爹,要為他親自做壽麵,他吃了還不得當場翹辮子。誰知道他會不會一不小心落些見血封喉的毒粉在麵湯裡面,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多冤啊!

  「好……」龍絕風答應的很爽快,不就是學廚嘛!趕明兒的就把魄魂大陸最好的廚神找來,教他怎麼做面。

  真的是很任性啊!把人找來就只為學做面,一代廚神在他眼裡就只配教他做個面。

  「爹爹,你也十八了,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娘。」作為一個青春期的孩子,自己前一世這個年紀的時候,情婦都好幾個,他爹好像怎麼就沒這方面的躁動,這麼幾年是一點也沒有想過是的。

  龍絕風突然駐步了……

  「炎兒想要娘了……」炎兒,你是否知道,你的親娘便是被我所殺。就算知道又如何,你只能是我龍絕風一個人的兒子。

  「也不是很想要,只是爹爹,一直以後都是你一個人,不會寂寞嘛?」好吧,他也知道自己說出這麼體恤的話很肉麻,但是為了他爹的幸福生活,自己還是得提提,他爹雖然帶著自己這個拖油瓶,但是他爹爹可是鑽石單身漢,有錢又優勢。就是招蜂引蝶的主,找個知冷知熱的在身邊陪著也不錯。

  其實龍墨炎主要的目的是,他爹有了老婆,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把自己看的這麼緊。

  老婆孩子熱炕頭,這孩子有了,還缺個女主人不是嘛。

  「爹爹有炎兒就夠了。」女人,他何時缺過,只是他以後有炎兒就夠了。別人都是棋子,都是玩物,不過消磨時間的玩具,怎麼能跟他的炎兒比。

  「爹爹你真的不考慮考慮。」龍墨炎之所以有感而發,其實看到這次找看病的那對夫妻,覺得他爹也該找一個才對。

  「不用,爹爹有炎兒。」所以炎兒你再說的話,爹爹就把你的啞穴點了,這些話爹爹不愛聽。龍絕風抱著兒子的一隻手兩指併攏,蓄勢待發,只要他的寶寶再說一句這樣的話。

  「爹爹,其實你是想等我長大以後出家為僧吧!」一個處於青春躁動期的成年人,竟然沒有什麼慾望,要不是他爹有男性發面上的問題,要不就是看破紅塵了。

  但是見他爹年紀輕輕就把自己給造人出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再說他爹醫術驚人,也不會讓自己出問題才是,所以……龍墨炎思來想去,覺得後一種可能性很大……

  便歪著腦袋,用著童音靈動之聲一本正緊的對龍絕風說著。

  而一道指勁果斷打在龍墨炎的啞穴上……

  龍絕風溫潤斯文卻總是帶著邪肆氣質的容顏上掛著詭異的笑,炎兒,以後你就會知道爹爹為什麼這麼忍耐。

  爹爹可是在等你長大啊!

  出家,怎麼可能……他有著用不完的愛,卻只會給他的炎兒。

  ☆、第二十四章:是渡氣,不是吻


  旁晚,龍墨炎坐在自己爹爹親手為他做的涼椅上,目光融入到金色的黃昏中,真美。涼椅有著搖椅的功能,龍墨炎坐在上面,聞著檀木的香氣,愜意的很,真看不出來他爹還有這種手藝。

  當時看到的時候,他真的驚了一下,差點就開口說話了,不過還是忍住了。

  而之後的時間裡,他也養成了喜歡每天傍晚坐在涼椅上看著落日的美,或是雨落的澎湃亦是抽絲的細膩。

  「鷹,別擔心,不會有事的,神醫一定能治好嫂子的。」這時,在屋外守了快一天的仇鷹焦急的時不時往那間關乎自己心愛妻子性命的木屋看去,好幾次就要衝進去。

  而一直守在好友身邊的連夜當然是攔著,怎麼能讓鷹進去打擾主子的興致。主子這會兒一定是在解析並在製作新的毒藥,這是主子每一次為人解毒必做的事情,而這次他也是知道嫂子中的毒有那麼點詭異,所以才把人帶到這裡來的。

  「連夜,我就是控制不住擔心,柔兒畢竟還懷有生孕,若是孩子保不住我無話可說,但是柔兒一定不能有事的。」其實仇鷹做好了心裡準備,妻子重了那麼嚴重的毒,孩子是肯定保不住的,但是他們還年輕,只要柔兒好好的,他們還會有很多孩子的。

  「這個……」連夜也不知道,主子解毒會不會顧及嫂子肚子裡的孩子。要是他的話,也只能在抱住嫂子的情況下放棄孩子,主子的話,他也拿不準。

  「孩子不會有事的,要是出事他不敢出來。」這時,龍墨炎奶聲奶氣的聲音出現了,卻帶著常人無法理解的成熟,可這份成熟看在仇鷹跟連夜眼裡,有著說不出的可愛和詭異。

  就那麼看著搖椅上的可愛小孩,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倒是連夜,先替好友放下了心,以主子對少主的疼愛,既然少主都這麼說了,那麼嫂子一定不會有事,孩子更不會有事。

  「炎兒,你都不擔心爹爹會不會在解毒的過程的沾染到危險,只擔心那個女人和女人肚子裡的孩子,炎兒……爹爹現在想殺了她。」說來還真巧,龍絕風就在這個時候推開緊閉了一個白天的木門,接著身形一閃,就來到龍墨炎躺著的涼椅邊上,一把把寶貝兒子抱在懷裡。

  一天沒見,真是想極了。

  「總算出來了,你是在裡面孵蛋嘛!耽誤這麼久。」其實……龍墨炎是擔心的,只是面上硬是裝出不在意。因為爹爹在這三年來每次出手救治,最長的時間不超過半日,而今天他爹竟敢在裡面給他呆了一天。

  害得自己擔心的把看落日的地點從那邊讓啞奴他們給他搬到了這邊。

  還是看破紅塵的男人,肯定是看人家夫人長的好看,所以誰知道他在裡面蘑菇什麼?

  話說這是他爹這三年來醫治的第一個女人……

  還是已婚人士,還是懷有小孩的,他是不是緊張過度了,其實他是真的擔心那個小孩流掉,那可是一條生命啊!他是好人……

  他絕對不是擔心自己老爹對人家毛手毛腳,絕對不是。

  「炎兒原來是擔心爹爹的啊!那我們回去吃晚飯,時間也不早了。」抱著龍墨炎就往他們所住的木屋走去,臉上掛著愜意的笑容。感情要是龍墨炎不來點表示,今天晚上的晚飯是不給吃了。

  「爹,其實你是想餓我一頓吧!」剛才那幅要吃人的模樣,一看就知道。

  「是啊!爹爹在裡面努力了一天,結果炎兒只關心那個女人,爹爹能不傷心嘛!」龍絕風的神情真是看不出一點傷心的樣子來。

  好吧!龍墨炎算是看出來了,他的重心就必須圍著他爹轉,否則指不定他爹會怎麼折騰他。

  有點糾結的龍墨炎晚飯過後,直到泡在木桶裡洗上一個舒服的熱水澡時,心情才稍微順那麼一點。

  至於那個被自己爹爹救下的女人,爹爹給出的時限是,明天早上人必須離開。應該是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才會被爹爹緊著趕走。

  真舒服啊!趴在木桶的邊緣,小房間裡冒著騰騰熱氣,龍墨炎都有些昏昏欲睡了。也就沒有注意到那道推門而入的身影。

  其實他這樣監督爹爹老老實實的救人還不是想讓他爹多積德,多行善,年紀輕輕就滿手血腥,就是當初的自己,也做不到爹爹現在這樣,以殺人為樂。

  所以……他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他爹好。

  什麼東西,好癢…………

  走開,別打擾本少爺沉思。

  不能……不能呼吸了,舌頭好麻,被什麼糾纏著,軟軟的,帶著甜味與麝香,卻強勢的不容自己退縮。

  舌頭……

  軟軟的……

  本來昏昏欲睡的龍墨炎眼睛猛然一睜,引入眼簾的便是自己爹爹的那張很好看的臉。

  一雙小手就那麼一推,身子一個重心不穩,跌倒了木桶中央,瞬間被水漫金山……

  咕嚕咕嚕冒泡…………被灌了好幾口自己的洗澡水。

  「爹,你個混蛋,在幹什麼?」好不容易穩住身子的龍墨炎努力,小手指著已經坐在床榻上笑得很賊的男人。

  「爹爹在救炎兒啊!剛才看到炎兒差點昏迷,爹爹著急死了,就給炎兒渡氣了。」寶貝的嘴真的是好甜,好軟,以後一定要多親親。龍絕風這麼想著。

  渡氣……

  他明明是在睡覺,這房間這麼通風,他才不會閉氣。

  到底是渡氣,還是舌吻啊!

  不對,舌吻……

  他剛才被他爹給吻了。哦,買噶的……

  ☆、第二十五章:去上吊


  被自己的親爹狼吻了,當龍墨炎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時,已經被龍絕風抱出木桶,開始用乾絲絹為他擦拭著頭髮,動作是那麼輕柔仔細,白嫩嫩的肌膚也被包裹在錦被之中。就那麼圓滾滾一團被抱著坐在龍絕風的腿上。

  這是多麼溫馨和諧的一幕。

  「爹,你幹什麼?」這時小腦袋才驚覺過來,他是什麼時候被抱出木桶的,太沒有警覺性了,真不是個好現象,仰頭回望著自己的爹爹,大眼睛蒲扇著睫毛。

  真是可愛極了,龍絕風一時沒忍住,決定遵循自己心的指示,輕輕的啄了一下兒子嬌嫩的臉蛋。

  我的寶貝,就讓爹爹一直這麼守護著你,陪伴著你。

  「爹爹當然是在給炎兒擦頭啊!一會兒著涼了爹爹可是會心疼的。」龍絕風的聲音已經有些定性,悠揚中帶著低沉,還有些莞爾的笑意,年輕,磁性,令人沉迷。靈動又有些邪氣,總是已經開始展現男人魅力。

  「擦頭就擦頭,幹嘛親我。」小手往臉蛋上一抹,感覺剛才被自己親爹嘴唇碰到的地方有種火辣辣,滾燙的感覺,那份熱度已經傳到身心,正在炙熱自己的心。

  這種奇妙的感覺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發生過,於是搞不懂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的龍墨炎想到的是,他爹肯定是在嘴巴上摸毒了。

  所以他才會想要擦掉上面殘留的毒粉,絕對不要承認是因為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有親嘛?」那才不是親,寶貝還想來一次真正的親嘛,爹爹可是很期待的。

  「有……」很肯定的呆著頭,他才多大啊!有沒有老年癡呆,親沒親他自己清楚得很。

  「那再親一下。」龍絕風說話間就在龍墨炎另一邊臉上重重的啄了一口。

  龍墨炎都要瘋了,要瘋了。

  他是黑道老大好不好,是狠角色好不好,怎麼至從來到這個世界,遇到他爹之後就混的這麼窩囊,處處受到壓制。

  變成小孩已經夠讓他鬱悶了,身邊還守著一個要命的爹。

  「炎兒,你是不是不喜歡爹爹殺人。」趁著兒子呆住的時候,龍絕風抱著兒子,難得的認真了一回。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龍墨炎能說不喜歡嘛!不能,因為自己也是滿手血腥,冷血無情的人,要不是自己身上發生那麼離奇的事情,他龍墨炎也是笑面迎人的收割生命。

  不是被自己放在心上的,死了又有什麼關係。

  也許是經歷了一場生死,雖然本性掩藏,但是對於看待世間一切的觀點有了細微的轉變。

  而聽了兒子給他的回答,龍絕風第一次側目了,那雙永遠溫柔的裡面似乎多了些什麼。

  目光從清澈變得深邃。

  只是這樣意味深長的話從炎兒的嘴裡說出,有點奇怪。他的寶貝總是這麼令他驚奇。

  「雖然這樣,但是……爹爹你能稍微少動點手嘛!」殺人真的不是什麼好事。真是悲哀,想不到曾經的黑道首領,現在竟然輪到當起教導員,這樣的轉變實在是太大了,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這麼心慈手軟。悲哀……真是悲哀……

  「不能……」龍絕風也回答的很爽快。

  「不能你還感慨個屁,問個鳥啊。」龍墨炎炸毛,爆出粗口。

  然後就在龍絕風有些瞪目的時候,滑下了地。

  氣沖沖的往屋外走去。

  「炎兒,你幹什麼去?怎麼不理爹爹了。」他的炎兒真是好脾氣啊!這麼懂事理,自己是不是可以出手了。

  「去上吊。」問問問……他上個茅房也要問。他兩世加起來都是自己爹的兩輪。現在輪到被人什麼都要管,都要過問,何其悲哀,他要去蹲蹲茅房,讓頭腦更清醒些。

  ☆、第二十六章:爹,你該去趟妓院了


  龍墨炎之所以會選擇茅房這樣一個五穀雜糧輪迴之地去思考,完全是取決於物極必反這四個大字的緣故。

  聞著茅房特別的氣味,龍墨炎覺得自己一定會把腦子給薰通透的。

  感覺好像石頭,玉瑩通透。

  反正那晚上龍墨炎在茅房呆到龍絕風親自去提著快熏暈的他出來才算結束,不過馬上又讓三個啞奴燒了一大桶的熱水,把已經洗過一次澡的龍墨炎從頭到腳又洗了一遍,當然這洗澡的過程中,龍墨炎又抽搐了好幾次。

  抽到他都要認為自己會不會就這樣直接抽回二十一世紀去,因為他爹的行為實在是太詭異了,那是一個當爹的該對自己兒子,還是這麼小的兒子做的事情嗎?

  走了,人就這麼走了,難得這山嘎噠來了這麼多人,以前求醫的都比較精簡人員,這次因為傷者特殊,隨行護著的人也就多起來。

  龍墨炎站在小樹林裡,與他爹相隔數十米遠,目光落在仇鷹等人的身上,走的真急,這天都還沒亮就要趕路,不就是爹爹半夜因為極怒揚言要殺了那個女人,就嚇成這樣,這天好沒有大亮,連滾帶爬的從床上起來,為自己的妻子穿好衣衫,準備好一切,就要離開這裡。

  這膽子真的是太小了。

  還有連夜,下次別再給他爹介紹生意了,因為他們又要搬家了。

  難得的這次不是爹爹要求的,而是自己要求的,這與世隔絕也有幾年了,他也說話了,是該離開這裡。

  「炎兒,你要是再看下去,爹爹絕對會殺了她。」龍絕風就抓著自己兒子不願那婦人受傷的心理,又揚言威脅。

  「爹,你一天不威脅我是不是就過不去那坎兒…………還有站在那裡別動,不許靠過來。」你個老流氓,老色狼,自己兒子都染指。

  自己昨晚不就因為實在受不了被騷擾,忍耐也已經達到極限,爆了一句話出來,至於讓自己打了一晚上的地鋪。

  哼……他也是很記仇的。

  雖然他爹最後也忍不住從床上下來,躺在地鋪上給自己搶了一晚上的被子,但是自己還是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因為……

  他龍墨炎竟然著涼感冒了,沒聽到他說話的時候鼻塞的嚴重,鼻音槓槓的。兩管鼻涕也是一個勁兒的擦了又流,流了又擦,都浪費好幾張錦帕,總之是不舒服。

  不就是說了一句;爹,你該上趟妓院了,你兒子還小,不是你洩慾的良好對象,你就是再親,再摸,我也硬不起來。

  雖然他不排斥同性之愛,他以前的屬下裡就有好幾對,他看著還挺好的。

  「炎兒……爹爹錯了……」遠遠站著的龍絕風也知道自己昨晚的行為過激了,炎兒還那麼小,自己怎麼就讓他睡在地上,雖然鋪了棉被,還是很冷,果然今早一起來,他的寶貝兒子就著涼了。

  看著眼睛紅紅,鼻子紅紅,還一個勁兒打噴嚏,嗓子也很不好的兒子,龍絕風心疼的心就那麼揪著疼,他該忍忍的,

  都是炎兒的錯,怎麼能一本正緊的說出那樣的話,爹爹只要炎兒,其他誰也不要,所以他沒有忍住。

  說出那樣的話,就是在刺激自己的殺性。

  「啞奴,東西收拾好沒有,我們也該上路了。」小人小大人似得,龍墨炎理都不理自己的親爹,開始聲音低啞的吆喝著。

  很快的,三道身影一人扛著一個大包袱,出現在了倆父子眼前。

  因為兒子沒有理睬,那邊的龍絕風已經開始摧殘樹木,一掌拍倒一顆攔腰大樹,那要是拍在人的身上,絕對粉碎。

  炎兒不理我,炎兒不理我,炎兒怎麼可以不理我……嘟嘟囔囔的念叨著,有點瘋意的樣子,看的三個啞奴小心肝一顫一顫的,腳步一個勁兒的往其他地方移動,就怕主子拍的興起,也把他們當大樹給攔腰拍斷。

  怎麼主子跟少主都還沒有和好啊!這可是三年來不曾有過的事情,主子跟少主間的小矛盾,小彆扭,小冷戰最多半個時辰就會煙消雲散,一個寵著,一個被寵著,可和諧了。

  可眼下這都一個早晨了……

  「爹爹…………」龍墨炎的這聲爹爹把某個男人的心神全招了回來。

  「爹爹在…………」那邊龍絕風托著長音,臉上掛著討好的笑。都快膩死了。反正一旁三個啞奴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抱……」龍墨炎話音剛落,就已經被某位武功已經到達出神入化的男人抱進了懷裡,抱著寶貝兒子的瞬間,腦袋就開始往兒子的頸窩蹭著。

  「爹爹,我們走吧!」該走了。

  「炎兒想去哪裡?」反正這地方他也住膩了。

  「最近的城市。」……

  「好……」炎兒想去哪裡,爹爹都會陪在炎兒身邊。

  當和好的父子倆走了一個多時辰的時候……

  「炎兒為什麼想去最近的城市,其實別的城市一樣很好玩,鳳凰城就不錯。」那裡算個不錯的地方,入得了他家寶貝兒子的眼。

  「因為我要帶你上妓院。」這事可等不得。

  這下,本來還好奇的龍絕風臉色瞬間黑掉。

  為什麼炎兒還惦記著這件事……

  妓院,最近的城市有那種地方嘛!抱著兒子的龍絕風眼底閃過至邪的目光。

  ☆、第二十七章:趕上掃黃了


  魄魂帝國威嚴富麗的皇城之中,站在最高處的建築物上,迎風而立,手裡拋出一隻信鴿,看著從信鴿身上取下來的紙條。冷峻的眉宇間開始慢慢像中間聚攏。最後形成一道小小的鴻溝。

  如果注意點的話,就會發現那眉宇之下眼角的地方有些某種抽搐的動作。

  三年多了,這都三年多了,這不算短的時間不管他們怎麼找都沒不到主子的行蹤。

  主子居然就在外面不知名的地方度過了自己那麼重要成人禮,讓他們這些為了主子生辰操辦了不少年的屬下是情何以堪。

  現在更好,幾年沒有一點信息,卻在這個時候送來了信鴿。

  黑河看著紙條上的內容,覺得幾年未見,他家主子是越發的讓人猜不透了,怎麼就能這麼折騰人。

  那座城市可不是個簡單的地方,主子竟然會想那樣做,不過……既然是主子的命令,他黑河自然是盡心完成。

  而且時間緊迫,他不能多做停留。

  「皇上現在在什麼地方?」這事情還必須經過皇上同意才好辦,那樣還不會耽誤主子的大事。

  「回首領,皇上現在在練功房,主子給皇上定的練功時間,皇上一直堅持著,皇后殿下也在那裡陪駕。」一道黑影瞬間出現在黑河身後。

  「跟上……」在這禁衛森嚴的皇城之中,敢施展武功的也只有暗衛中人。

  那些禁衛軍看著屋頂飛竄迅雷的身影,都沒有什麼反應,不是木訥,玩忽職守,而是知道那是什麼人。他們可不敢攔那位大人的去路。

  黑河到底是收到龍絕風的什麼命令,還需要通過一國之君的同意,至從三年前龍絕風消失在天絕山的風仁院後,黑河也隨著那時前來迎接龍絕風的軍隊回到了皇城,繼續當起他的暗衛首領,生活雖然滋潤自在,卻失了主心骨。因為他失去了主子跟少主的行蹤。

  現在主子再次出現,他黑河是一定要把主子吩咐的事安排的妥妥當當。

  於是只能看到富麗堂皇的大內皇宮中,兩道急速的身影正在飛簷走壁,速度是只快不慢,可見兩人的內力是醇厚。

  至於龍絕風到底給黑河下達了什麼命令,很快就能知道了。

  離莫嶺山脈最大也是最近的城市便是這辛月城,因為莫嶺山脈在辛月城的極北方,又是深山之中,加上龍絕風的刻意放慢速度,所以他們從離開木屋到抵達辛月城的北大城門時剛好是第三天的旁晚,夜色漸晚。

  這不是更好,這個勾欄院之類的地方,不就是夜幕降臨,燈紅酒綠之時。

  因為自家爹爹耍性子,一路都是臭著臉過來的,所以龍墨炎從三個已經能說話的啞奴口中得知了一些有關辛月城的信息。

  以龍墨炎聰明的腦袋推斷,這辛月城是個很不簡單的地方。

  武林盟主住在這裡,聽說魔教也駐紮在這裡。看來這黑白兩道都頭頭都看上這塊地方了。

  最最關鍵的是,這辛月城還住著一位有身份,有地位還很神秘的老王爺,連當今聖上都得跪下參拜,叫一聲曾叔祖的存在。那可是辛月城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可以這麼說,這總體規模實力僅次於皇城的辛月城便成這三足鼎立之勢。

  每每一想到這裡,龍墨炎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把自己身邊這個毫不省心的爹爹領到這種地方來是很不明智的行為,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覺得很不好。

  但是每當這麼認為的時候,他又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他爹又不是洪水猛獸,有什麼可擔心的。

  於是龍墨炎在想了好多次換地的時候都忍了下來。

  反正現在也到地方了,先找個客棧住下來再說。至於給他爹洩慾這種事,總要等酒飽飯足之後做運動才有動力,還能有助於消化。

  可是才踏進辛月城的大街,龍墨炎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定住了神,因為到處都是官兵,到處都在抓人,到處都在貼封條。

  這是怎麼了,龍墨炎可是知道的,這片大陸雖然比地球還要浩大何止一倍,但是卻只有一個超級大國,那就是魄魂帝國,跟這片大陸的名字一樣。

  在魄魂帝國的管理下,這片大陸目前的情況就跟地球古時的盛唐是一樣的,繁華和平。

  那麼這麼大的陣勢是…………

  「啞二去看看怎麼回事?」軟軟奶奶的聲音出口,引來一聲哼鼻聲。

  「你到底是有什麼不滿的?」龍墨炎也生氣了,這一路上他爹就沒給過他好臉色,雖然還是抱著自己,寵著自己,可就是沒有好臉色。

  現在連自己吩咐啞二去打探情況也要哼哼兩聲,有什麼不滿意的說出來,別陰陽怪氣的甩眼色。

  「炎兒一路上都不理我。」又是惡人先告狀。

  到底是誰不理誰啊!你不理我,難道我還有熱臉貼冷屁股。我也是有原則的好不好。幹嘛是自己慣著他啊!

  「炎兒都不知道哄哄爹爹。」又加了一條罪,還帶嘟嘴的。看到兒子的白眼,龍絕風就先發制人。

  哄哄…………我哄個屁,別把關係弄反了好不好,到底誰是爹,誰是兒子,有當兒子的去像哄小孩一樣哄一個成年人,反正他龍墨炎做不到。

  「爹爹,你要是嫌一個不夠,晚上炎兒會給你安排十個美女。」就不相信還不能洩掉你的無名火。

  抱著兒子的手猛然一僵……十個…………不要,我不要,一個都不要,我只要…………

  「回少主,是朝廷在整頓民風之氣,一切風流場所在整頓風氣這段時間內一律封閉,若是違此令者,斬……」啞二剛好在這時回來,向龍墨炎回報之後便盡忠的退到一旁。

  而龍墨炎聽到屬下的回報。有點傻眼了。

  低頭看了看正用無辜眼神望著自己的男人,不會這麼巧吧!

  整頓民風……不就是俗稱的掃黃,這事他也能在古代撞上,真的是太有緣分了。

  ☆、第二十八章:守身如玉


  朝廷突然要整頓民風,這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這朝廷要幹什麼?也不是老百姓能夠過問的。

  可問題就在於這要整頓卻不是從帝國皇城開始為榜樣手抓民風淳樸,而是把辛月城作為了整頓民風的第一個開刀的地方,不僅動作迅雷,還嚴查嚴辦。

  這不止讓很多人感到奇怪,還覺得很疑惑,這朝廷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動這座城市不成。

  三足鼎立的事態讓朝廷不滿還是什麼?說行動就行動,一點預兆都沒有,只來得及看到官兵侍衛拿著皇榜四處封查,只要是煙花之地,就不能留。

  茶樓,一向是八卦信息流暢的地方。這不看著街面上的陣勢,有圍觀,有漠視的,有專門來探查情況的,反正唯一沒有的就是鬧事的。

  因為這片大陸上,皇權至上,朝廷要做的事,沒有人敢違抗,再說這整頓民風又不是什麼壞事,反正老百姓們是稱讚無比。

  魄魂大陸就是這樣一個地方,這皇權至上啊!完全是百姓們全心全意的維護,日積月累起來的。

  說來這魄魂帝國不管是哪一位皇帝繼位,都得到百姓們的權利支持與維護,這麼說吧!誰要是跟朝廷做對就是跟全魄魂大陸做對。

  誰讓魄魂帝國能讓百姓們長久的富足和平下去,百姓就喜歡這樣的領導者,領著他們走向更幸福的生活。

  而且在這樣和平富足的情況下,百姓們並沒有好逸惡勞,而是更加的珍惜現在所擁有的,所以長久以來,魄魂帝國是一個鼎盛走向下一個鼎盛……循環不息。

  到現在,已經是空前的強大。

  所以這說封還真得封,誰都沒有意見……大概吧!

  「那邊有什麼動靜?」茶樓的雅間裡,兩個氣勢不相上下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再沒有別的旁人。

  「你這個大盟主都沒有消息,我能知道什麼?」一個妖嬈不羈的男人揚眉斜剔,漫不經心的。

  「驚虹命…………」英偉不凡的男人一下子就火氣了。

  「我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別總是在我耳邊嚷嚷,堂堂武林盟主,有點禮貌。」叫驚虹命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魔教教主。

  「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以自己對這個男人的瞭解,要是他真知道些什麼的話,他才不會是現在這種態度。

  「反正這次你我的損失都不小,還是悠著點吧!現在朝廷想要在辛月城鬧出點動靜來。王府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你我都要小心點,雖然是敵人,不過遇上這種事也只有好先化敵為友。」想不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這樣的事情。

  「只有休戰……先走了。」跟這個男人呆在一起被算計了還不知道,還是防著點。

  看著英偉男子一點留下的意思也沒有,直到男人關門離開之後,本來笑顏調侃妖嬈不羈的男人神情瞬間變得陰霾起來,眼底更是透著狠辣。

  朝廷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一點沒有人知道,更猜不透朝廷走這一步的意思……難道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馬上派人密切關注王府的一切。」那個地方,那個老傢伙至今沒有一點線索。看來還得加派人手……一定要把那個王府的情況弄得一清二楚才行。不然杵在那個地方,簡直不好辦事。

  「是……」聲音聽著僵硬,卻不見身影……

  別說驚虹命這個魔教教主,武林盟主不知道也猜測不出來朝廷突然來這麼一下是為什麼?又是處於什麼原因……

  辛月城,乃至整個國家都沒有人知道這迅雷不及掩耳的陣勢是因為什麼?

  「主子,這是您要的東西。」黑河恭敬的向背對自己的主子遞上一物。

  「放在一邊兒,我一會兒看。」這個時辰寶貝應該還沒有醒吧!

  「是……」說著黑河就把自己從皇宮內院寶庫中拿出的珍品放在了一旁。

  「跟我去一趟那邊……」多久沒有去看過了,好像有十年了。得快點,一定要在寶貝醒之前回來。他喜歡被寶貝兒子水氣濛濛的目光望著,感覺太可愛了。

  「是的主子……」……

  「事情辦的不錯。」半路上龍絕風不忘誇獎了一番自己的屬下。

  「屬下應該做的,只是皇上讓屬下問一句,您什麼時候能回去一趟。」黑河小心的說著,也是看此時主子心情好,他才敢這麼問的。

  「炎兒要是喜歡皇城就回一趟,還是不喜歡就在說吧。」反正炎兒不喜歡去的地方,他也不會去。

  「屬下明白了。」看來還是得看少主的意思,這幾年不見,主子更是把少主寵的沒譜了。

  只是這種寵怎麼越來越奇怪,好像有什麼在變化。也不是什麼極壞的事情,只是黑河認為一旦這個情況明朗化了,就將是驚天動地的事情。

  反正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他覺得自己的主子好像在為少主守身如玉似得,為了不拒絕少主的要求,能夠當好父親,竟然想出整頓民風這種令人炸舌的主意來,把一切煙花問柳之地封禁,只為了能不去找什麼女人洩慾。

  主子啊主子,您知道您現在做的事情有多麼瘋狂嘛!

  ☆、第二十九章:說;去哪兒了


  龍墨炎睜開眼後腦子裡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他是怎麼睡著的。他們明明來到一家客棧,才要了房間,爹爹抱著他進入房間之後……之後是什麼?他怎麼想不起來,沒有記憶似得,要不是看到窗外一片漆黑,他還真以為就是晃神一過而已。

  「這床真高……」看著地面離床鋪的距離,托著小下巴的龍墨炎傷腦筋的目測了下距離後,果然起身跳床,待自己站穩只後。

  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真是明月當空,外面街道上更是人跡罕至,寂靜一片,看來是很晚了。怎麼會這麼晚,難道是因為自己趕路有些累的原因迷迷糊糊就給睡著了。

  這睡得也太玄乎了,他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起床這天都黑成墨了,除了蟲鳴,是一點聲音也沒有,正是大家沉睡的時候。說是沒有感覺就這麼過了好幾個小時,不過精神確實要比之前好倒是真的。

  伸展著四肢,看著自己目前悲慘的小個子,想到還得十多年後才能恢復到自己以前一米八五的傲人身材。

  不過又想到爹爹都到十八歲了才長到一米七多那麼一點點的實際情況,龍墨炎一下子又焉氣了。看來要長高是沒有多少指望了。

  遺傳啊!基因啊!!神啊!!!你能讓我過上點舒坦的日子行不行。

  咕嚕…………

  胃在攪動,唱空城計了。

  「啞奴……」果然睡一覺起來就想吃東西。

  門被吱呀打開,走進來三個俊逸清爽的男子。看著站在窗前案桌下仰著小腦袋,連頭都沒有過桌面高度還一臉沮喪的少主時,三人的臉上都掛著驚訝。

  主子不是誰少主會睡到天大亮才會醒來,怎麼這半夜就醒了。他們三個一直守在外面,並沒有去休息。聽命守在少主的房門外,不讓任何人打擾。

  「我餓了……」沒有多餘的廢話,也不想浪費口水,龍墨炎很清楚明白的表達出自己目前的真實情況。

  「屬下馬上吩咐廚房做些宵夜。」……

  筷子的聲音,咀嚼食物的聲音,還有細微的吞嚥聲充斥整個清雅的房間。

  當龍墨炎喝下第二碗肉粥之後…………

  「爹爹了……」吃著爽口的點心,龍墨炎說話了。

  也把三個屬下給問住了,因為他們也不知道主子去哪裡了?只知道主子讓他們盡心守在這裡,出一點差錯,就讓他們祖宗十八代都要付出代價。

  「什麼時候出去的?」這個問題好像是挺難回答的,他爹想做什麼怎麼可能對旁人說。算是他的失誤,這個問題問得很沒技術性。

  「少主您剛睡下,主子就出去了。」沒有絲毫隱瞞。也不敢有,別看少主年紀小,個子小,可發起火來就一點也不小了。遭殃的也只會是他們三個。

  「我什麼時候睡下的?」龍墨炎沒有停下咀嚼食物的動作,只是在說話間有些疑惑,明亮的大眼睛裡藏著絲絲怒氣。

  爹爹從來不會這樣的,他把單獨留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就算是要做什麼事,爹爹也從來不會瞞著他。

  今天卻是這種情況,這讓龍墨炎一時有些想不通,他爹到底幹什麼去了。

  若是去洩慾的話,也不可能啊!沒看見到處都在抓人嗎?他爹就是再牛,也不會傻到跟整個朝廷做對,頂風作案。

  那麼…………

  「少主累了,一回房間就睡下了。」因為主子就是那會兒離開的。

  「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守著,爹爹回來不准他進來。」好啊!這一到大城市心就野了是不是,敢到處亂跑了。

  「是……」三人在心裡念叨著,主子,您怎麼又把少主給惹到了,這下他們三個又要受罪了。

  時間過的很快……真的很快,就在龍墨炎快要堅持不住,快要睡著的時候。終於有動靜了。

  只聽到…很輕微的聲音出現在正坐在椅子上趴在窗前案桌上假寐的龍墨炎的耳邊。

  是窗戶被輕輕推開的聲音,小到就算龍墨炎就在窗前,要不是眼睛看著,都會以為是幻聽,動作聲音就是這麼小。

  「回來了啊!」龍墨炎在窗外之人進來前先開口問著。半睜半瞇的眼睛縫邊裡透著危險的光芒。

  這裡好像是二樓,你好好的大門不走,你爬窗幹什麼?好玩嘛!刺激嘛!想嚇死人啊!

  「炎兒…………」爬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出去野了一整晚的龍絕風,當他完全推開窗戶,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就坐在床邊,衣衫整齊,好像一夜未睡的模樣,心先是一疼,再是驚訝。

  炎兒什麼時候醒來的,該死的,怎麼沒有人告訴他。

  也要他從正門進入啊!誰讓他爬窗的。

  「早啊!」龍墨炎笑著,很甜,很天真,很善良……

  「早……」糟糕……

  「蹲在窗欄上好玩嘛爹爹……」龍墨炎托著自己的小下巴,就這麼跟自己的爹爹對話。

  「不好玩……」誰能告訴他,炎兒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不好玩就繼續蹲著,蹲到你覺得好玩為止。」笑著,奶聲奶氣的聲音卻開始洩露氣焰。

  「炎兒……」龍絕風才要跳下窗進到房間,就被自己的寶貝兒子眼神警告了。你敢動動看試試……

  於是龍絕風不敢動了。

  「說吧……去哪兒了。」龍墨炎一邊說,一邊向龍絕風的身邊靠近,鼻子還一嗅一嗅的。

  好香的味道……不是俗氣的香味,是自然的花香,幽幽處子,蘭氣撲鼻。

  他爹不會整晚都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中吧!

  龍墨炎的臉色瞬間呈黑色。

  好啊!好你個爹爹,他逼著去洩慾還敢給他甩臉色,現在倒自己行動起來,整晚身處萬花叢中。

  「爹爹,你先蹲著,我困了,先睡會兒,別動……醒來再說。」龍墨炎什麼也不想說,滑下椅子,走到床邊,爬到床榻上,身子一撲,陷進錦被中,幾息之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睡著了。

  這一連串動作是一氣呵成……

  至於還蹲在窗欄上的龍絕風也鬱悶了,炎兒這是怎麼了?這天色尚早還好,這天色大亮,街上行人一多的話,難道讓行人都看你爹爹屁股不成。

  所以龍絕風選了個退而求其次的辦法,跳進房間,但落地無聲。端了一把椅子到床邊,然後蹲在椅子上,就那麼認認真真的看著自己寶貝兒子的睡姿。

  真是亂的一塌糊塗……

  ☆、第三十章:越來越在乎


  「主子……」終於跟上來的黑河也跟自己主子一樣跳窗進來,因為他看到自己主子就是從這裡進來的。

  不過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個字,一道氣勁就打在自己身上,正是啞穴的位置。

  接著看到自己主子目前的姿勢,怎麼看怎麼怪異,主子您這是怎麼了,不坐著,你蹲在椅子上幹嘛,這與您的形象一點也不符合,別嚇屬下啊!

  「小聲點,你吵到炎兒了,你先把門外那三個人帶遠點,我要陪炎兒休息會兒,中午再回來。」龍絕風說著就從椅子上下來,站在床邊,一臉溫柔的低頭看著自己正呼呼大睡的寶貝,累極了吧!

  黑河因為被自己主子點了啞穴,便只好點頭示意。

  「怎麼了?還不走……」已經開始解下外衫的龍絕風神色驟然陰霾起來,他一向不喜歡下第二道相同的命令。

  黑河只是站在原地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的主子。擔心自己主子一會兒發起狂來把少主給怎麼了吧!說到底黑河其實還是關心龍墨炎的。

  「出去,本座知道自己的情況,不會有事,調息一下就好了。」雖然言語上已經開始冷冽,但是龍絕風並沒有責罰自己的屬下,要是換做平時的話,肯定會二話不說一掌拍過去,龍絕風是個很不喜歡旁人過多的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奇怪男人。

  當然也是有例外的,他就很喜歡自己的寶貝兒子時時刻刻都關注著自己。

  黑河知道,他要是再不識相的逗留在這裡的話,就不是一掌那麼簡單的事情,而是整條命都會丟了。

  終於房間裡只剩下父子倆的時候,龍絕風只脫下外衫,便合衣躺在兒子身邊。當躺下的時候,輕輕一撈,可愛的兒子便落入自己的懷抱。

  睡的真熟……自己這樣動他都不見醒來。

  手輕柔的落在兒子有些微腫烏青的眼眶上,心裡又是一陣抽痛,炎兒該不是一晚未眠,坐在那裡等著自己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龍絕風就覺得自己很不應該,怎麼能把寶貝兒子一個人留下。

  想來炎兒夜裡醒來沒有看到自己,肯定很著急吧!

  「爹爹的傻炎兒,爹爹不在,你可以自己接著睡啊!」小聲的說著,話裡有著無盡的溫柔和寵溺。

  不過想來自己下的藥雖然不是很重,但以炎兒小小年紀就算不能睡到大天亮,也該是在自己回來之後一會兒才會醒來,怎麼炎兒夜裡就會醒。

  龍絕風並沒有錯過桌上還沒有被收走的殘餘食物,應該是炎兒醒來餓了,讓三個啞奴去廚房讓做的宵夜。這家客棧可以說是辛月城最好的客棧,所以這些要求老闆自然會滿足每一位客人的需求。

  他昨天跟黑河去了一趟那個地方,順便穩定了一下身體裡內的暴動內力,看來這個身體還真是無法承載那樣磅礡雄渾的內力,竟出現經脈紊亂的情況,這也是為什麼他現在才回來的緣故。

  畢竟要穩定自己身體裡的那股流竄的內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幸好自己亦然成人,身體機能各方面已經成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嚴重時還會出現毛孔溢血的事情。

  要是自己渾身浴血的樣子被兒子看到的話,絕對不是一件能輕鬆解釋得清楚的事情。

  「炎兒,你是喜歡爹爹以前的樣子,還是現在的模樣。」幔紗之內,一位身形完美高挑,俊美韻雅,眼底邪肆至極的男人斜躺在床榻上,懷中緊摟著自己最在乎的寶貝。

  如墨絲綢般的髮絲被懷中寶貝一手握住,男人嘴角勾起致命誘惑的伏度。

  我的寶貝,真的是太可愛了,讓爹爹怎麼能不疼你,抱著懷中的小人兒,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從最初的感興趣到越來越在乎,直到不能失去。

  他現在還無法穩定住自己的內力,所以目前的模樣只是短暫的,都怪那個老東西,要不是小時候給自己亂吃什麼鬼東西,何苦自己現在這大不大,小不小的模樣。

  不過有件事自己倒是挺感謝那個老東西的,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因為年紀小的時候,要壓制住自己的內力暴亂,筋脈逆轉而做出那件事。

  要是自己當初血脈膨脹的時候沒有要了那個女人,他的炎兒又該從何而來。所以總得來說,那個老東西是功過相抵,自己也就不去騷擾他安眠於地下,放他一馬,否則就是化做一堆灰骨,自己也要把墳給他刨了。

  敢設計他,就要承擔後果。

  「炎兒,你說,你喜歡爹爹嘛。」滿足的抱著自己睡的極香的寶貝,又是一張類似少年的青澀容顏出現。可不管是哪一張臉,龍絕風就是龍絕風,眼底的冷冽,無情是一點都沒有改變,就像與生俱來一般。

  而僅有的溫柔疼惜只留給了自己唯一的兒子。這個讓自己意外,興趣,從而慢慢在乎不容失去的寶貝。

  一個上午,龍絕風都沒有睡著,就那麼抱著龍墨炎,低聲的問著,也不嫌煩,因為顛來倒去都是類似的話,以及隱含的獨佔與強勢。

  ☆、第三十一章:花香由來


  清馨撲鼻,宛如身處大自然中,泥土的芬芳,綠草的清脆,還有繁花的香氣,所有的香味都沒有大地自然發散出來的味道來的新鮮香韻。

  如蘭幽靜,香味清韻……龍墨炎就感覺自己置身在花叢中般!蘭花獨佔鰲頭。

  蘭花……香氣,一覺睡得很舒坦的龍墨炎有了醒來的跡象,本來還有些迷濛,眼帶霧氣,可因為某種原因硬是強行睜開,已經還瞪得老大。

  「炎兒醒了啊!」龍絕風可是抱著自己寶貝兒子那麼看了一上午。

  「爹爹,不是讓你蹲在窗台上嘛!你什麼時候睡上來的。」因為年紀的關係,就算龍墨炎長得那叫一個水靈可愛,但也逃不開自己是個小鬼的事實,所有還真不適合用大人的表情,這樣只會讓龍絕風覺得他可愛極了。

  似得龍絕風總是會忍不住愛在龍墨炎可愛的小臉上捏上兩把。

  比方說現在,龍絕風捏著自己兒子像水蜜桃一樣的粉嘟臉蛋,真是愛不釋手。

  這樣也使得龍墨炎腦門上的黑線一條比一條粗。

  到底有沒有在聽自己說話,有什麼好捏的。上輩子沒有經歷過的事情,這輩子是不是要全部經歷一下。

  「爹爹怕炎兒著涼,就過來了。」斯文俊美但青澀年輕的臉上掛著最真誠的表情,是一點私心也沒有。

  「我有被子。」著涼,現在又不是冬天,再說床上的被子難道只是擺設,爹你能不能找個稍微好一點過得去的理由。

  「被子哪有爹爹抱著炎兒睡這麼舒服,而且炎兒不是最喜歡窩在爹爹懷裡睡的嘛!」龍絕風開始訴說自己的作用。

  龍墨炎不想糾結這個話題了,總是自己太多的糗事都被自己爹爹捏在手裡,他還是…………

  不對……明明是爹爹一夜未歸,怎麼整到現在自己倒成了啞口無言的那一個了。

  「爹爹,你能告訴炎兒,你大晚上的不陪在炎兒身邊,難道出去偷牛去了,炎兒可是等了你一個晚上。」龍墨炎讓自己盡量控制一下情緒,讓自己盡量表現的更加天真一點、

  「那個爹爹怎麼可能去偷牛。」炎兒的想法還真是可愛。

  「那就是偷人。」這句話說的可是一鳴驚人。反正龍絕風有種被敲暈的感覺。

  寶貝在想什麼了,他都做到那種份上,都整頓民風了,辛月城的煙花問柳之地是被連根拔起,還用得著去偷人嘛!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龍絕風有了哭笑不得的感受。

  「可是爹爹身上好香……」龍墨炎天真著表情,認真的嗅著自己爹爹身上的味道,奇了怪……怎麼一點都沒有散去的跡象,更是越發清晰香韻的味道。

  龍絕風何其睿智,怎麼會聽不出自己兒子的外話之音,他一直都認為寶貝兒子過於早熟,成熟的不像四五歲的孩子。

  現在可見,哪裡是早熟,根本是熟透了,連這種事情都知道,身上香就以為他整晚都風流去了,寶貝啊寶貝,你就是爹爹的可愛鬼。怎麼會想到那些風月事情。

  「炎兒你是不是不喜歡爹爹身上有香味。」龍絕風覺得這是個好現象,至少炎兒知道緊張他這個爹爹了。

  好多時候若非自己故意為之,讓兒子注意到自己,都快認為自己在兒子眼裡就是個透明的。

  他這個當爹當的還真是失敗。

  現在被兒子拷問晚上去哪裡了,他心裡都可樂了,這證明什麼,證明兒子開始關注自己。

  「香香的很好聞,如果爹爹不想說的話,那炎兒就不問了。」聽聽這話,說的多有技術性,由此可見,龍墨炎也不是省油的燈。

  「別別別,爹爹告訴炎兒就是。」這聽不到自己想聽的事小,把兒子惹毛了,引起兒子對他的誤會這事情可就大發了。

  也不是很急切,龍墨炎一副悻悻然的模樣,看著龍絕風,一副要說就快說的表情。

  「爹爹身上香是因為吃了百年墨蘭的緣故……」百年墨蘭能使自己幾年內不用閉關,也不會出現血脈膨脹,經脈逆轉的情況。

  「你好好的吃花幹什麼?」所以這也是龍墨炎至今無法理解古代人的思維生活的緣故。輕功什麼的,內力什麼的,靈丹妙藥、大還丹什麼的,在龍墨炎看來就是一場電視劇,怎麼也融入不到其中。

  雖然他爹貌似是個武林高手……還是認為太玄乎了。

  現在看來,大半夜不睡覺跑出去,就是為了吃一朵花,龍墨炎覺得他爹的思維想法越來越飄渺了。

  被兒子這麼一質問,龍絕風又不能說出自己為什麼要吃下墨蘭的真正緣故,所以嘴角一勾……

  「爹爹突然很想吃,一時嘴饞就出去了,見炎兒睡的那麼香也就沒有叫你起來。再則百年墨蘭很難找,才耽誤了回來的時間,炎兒不會怪爹爹吧」龍絕風將計就計,說了個最扯的理由。

  恰恰這個最扯,最不著邊際的理由龍墨炎還就相信了,因為在他的心裡,龍絕風本身就是個不能用常理來判定的男人。

  既然想吃花了……

  「以後別一個人出去,要找我們一起。」他們是父子嘛!常言道上陣父子兵,找花也可以。

  「好咧……」呼…………重重的喘了口氣,難關總算是過去了。

  ☆、第三十二章:這對可愛的父子

  想不到還能在這地方見到熟人……

  可不就是熟人嘛,當龍墨炎跟自己的爹爹出現在客棧大廳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三年多沒有見到的人。

  「黑河,你怎麼會在這裡啊!」因為現在早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客棧的大廳裡並沒有多少人,稀稀撈撈的也就那麼兩三桌,剛好龍墨炎就看到黑河跟三名啞奴坐在一起。

  「少主還記得屬下……」黑河真是感動的有點想哭,冷俊的臉上也開始掛起動容的神情,當初主子抱少主帶走的時候,少主還那麼小,想不到少主連自己的名字都記得。

  「你出賣過我,我當然記得你。」抱著自己爹爹的脖子,龍墨炎毫不掩飾自己當初才幾個月大就擁有記憶。

  「少主,那是因為……」黑河被龍墨炎這麼一說喉嚨都有些打嗝,正要辯解的時候,被龍絕風瞪了一眼,就什麼也不敢再說了。

  而第一次聽到自己寶貝兒子說出自己的特別,龍絕風也只是挑了挑眉,感覺自己的兒子會那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雖然在對黑河說話,但是龍墨炎的眼角卻一直注意著自己的爹爹,看到龍絕風的反應,龍墨炎認為自己爹爹的心理承受力是非一般的強悍,聽到自己兒子那麼奇怪的情況。

  「爹爹,我餓了。」算了,還以為這個男人會多吃驚,看來自己的刺激失敗,他爹根本就不是個正常人,變態。誰能接受自己兒子才兩三個月就擁有記憶的。還記得那麼清楚,不該驚訝嘛,不該震憾嘛,不該覺得自己的兒子是個怪胎,亦或是個天才。

  好吧!這些通通沒有,除了挑了幾下眉毛而已,連表情都一點變化也沒有,眼睛也不帶閃爍,很好……他還是低估了自己爹爹。

  於是就此打住,一個穿越者兒子跟一個變態妖孽般的爹,多麼完美的父子。

  「黑河去安排。」兒子餓了,這可是大事。

  「屬下早已經安排好了。」黑河才這麼說的時候,店小二就已經開始往他們這一桌端上熱騰騰的飯菜。

  「炎兒是要自己吃,還是爹爹餵你。」抱著兒子坐下。

  「自己吃……」都多大了,還要喂。

  「那好吧!黑河,把炎兒的筷子撤下。」這個炎兒,還是不習慣被他這個爹爹的全心寵愛,難道不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把他寵到天上去。

  「爹爹……」既然這樣,幹嘛還要問自己。

  「少主,您還小,要是燙著可不好,還是讓主子喂您吧!」黑河也算是盡心盡力,知道自己主子喜歡寵著少主,所以當然要投其所好。

  「你們兩個都是串通好的。」肉嘟嘟的手開始在龍絕風跟黑河之間來回指。

  「好了炎兒,來嘗嘗這個。」龍絕風左手輕輕握著兒子的小手指。右手用筷子已經夾了一塊嫩滑的酥肉。

  可就在這時,同坐在客棧大廳的另外兩桌傳來一陣不算小的笑聲。

  「少主,主子,還有屬下,笑死人了,怎麼現在什麼人都喜歡裝,你們說是不是!」一行錦衣玉食的俊男美女坐在一起。

  真像……真像傳說中的富二代,還是最囂張的那一種。

  「你這個三八再說一次。」小的怒了。

  「你這個女人再說一次。」大的溫柔的眼眸中瞬間出現冷冽。

  真的是父子啊!相同的動作,動作一致的回頭,神情很有對方在多說一次就上去揍對方一頓。

  「炎兒你好棒哦。」龍絕風親了一下自己的寶貝兒子,嗯……有進步,誰敢在他們張揚,就要讓對方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張揚。

  「爹爹你也是耶。」龍墨炎也對自己的爹爹另眼相看,他們平時怎麼鬧,怎麼彆扭都行,但是別人在他們面前說三道四,那就不一樣了。

  他們父子倆做什麼干旁人屁事,有什麼發言權。

  「真的嘛!那炎兒親爹爹一下,就當是獎勵。」龍絕風啊龍絕風,無時無刻都在討厭兒子對他的親密。

  啵的一聲,這次龍墨炎難得沒有遲疑,在自己爹爹臉上印了好大一個親吻。

  「黑河,讓老闆把他們趕出去。」得了兒子的吻,龍絕風稍微平了一點情緒,否則他動起手來,就不是趕那麼簡單的事情,命都得留下。

  「是……」真是一行不知輕重的年輕人,行走江湖憑的可不只是身份地位,還有心思縝密,不然自己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第三十三章:大小妖孽


  果然,年輕氣盛的通病全表露出來了,龍絕風才吩咐黑河那麼做的時候,對方一行人惱了,更怒了……

  啪啪啪連著幾聲……

  拍桌了,真的拍了……還拍的很重,還用上了傳說中的內力,因為那實木的桌子被拍散架,震碎了,那可是實木啊!再說這古代也沒有夾層板的技術。

  手不痛嘛!還是他們都是吃了大力丸出來惹事生非。

  所以那真是實木,目測之後龍墨炎得出的肯定答案。

  真是浪費,那張看上去是紅木的實木桌子要是放在現代,就值錢了,肯定好幾萬啊!可這是古代,這種木頭多到氾濫,就跟地上的草一樣,隨處可見。

  真是太不注意環保,節約能源了,難怪到他們那個時代,好東西沒剩多少,感情是他們這個時候浪費的緣故。

  龍墨炎就坐在自己爹爹的腿上,看著那一地的碎木,開始了無限的感慨和歎息。

  「炎兒怎麼了?」龍絕風一點也沒有在乎對方那一雙雙橫眉瞪眼的,他最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兒子。

  「可惜啊可惜。」龍墨炎卻一個勁兒的搖頭,嘴裡還說著這樣的話。

  「是那張桌子嘛!」當爹的當然要跟自己的兒子心靈相通才算合格。不然哪一天兒子給他一個眼神,他不知道那代表的是什麼意思?那會多糗。

  所以龍絕風平日裡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就是觀察自己的兒子。

  就像現在,只是看到兒子對著地上的碎木搖頭直呼可惜,他就知道兒子心裡在想什麼。

  「爹爹,你知道嘛!這桌子其實很值錢的。」雖然時代不同,但是龍墨炎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個事實告訴他的爹爹。讓他的爹爹養成節約的習慣。

  他還小,不能讓爹爹把家底敗光,更不能養成他那種習慣,尤其是想到他們這幾年雖然住的地方偏僻,但是吃穿用度上真的是太奢靡了,他早就在想,當初自己爹爹從風仁院帶走的銀子是不是快要花完了,他提議離開山腳下離開木屋,爹爹才那麼爽快的答應而沒有半點為難的意思。

  不然以他爹爹的性格,除非他真的生了很大很大的氣,否則是不會那麼乖乖聽話的。

  那些銀票金銀,要是換算成人民幣的話,得多少錢啊!

  邁克傑克遜都沒他那麼浪費。人家至少買了房子,買了珠寶鑽石,他爹爹是生生用來花銷的,他看著都心裡滲得慌。

  他那麼用的話,天天吃鳳翅龍肉都不夠。所以他可不想到了自己長大成人的時候,得過上餐風露宿的生活,那就太慘了。

  雖然龍墨炎前一世是站在世界的頂端,可他並沒有養成太過奢華的性格,只要舒坦就行,不需要太過講究,過於要求到完美的話,那就是病態,再說世上根本沒有十全十美的事物。

  所以龍墨炎想好了,為了自己將來的安逸生活,他決定開始慢慢的糾正自己爹爹的生活習慣,性格他是沒轍了,這生活習慣雖然也是個難以攻克的難題,但是……龍墨炎加油,要對自己有信心。

  「是嘛!」龍絕風沒有因為兒子的話而有半點敷衍,也跟著龍墨炎一樣,也是一臉惋惜的看著那一地的碎木。

  「是啊!」重重的點這頭,還加強著語氣。

  「那麼炎兒想怎麼辦?」他就是見不得寶貝兒子眉宇有所收緊的模樣。這麼一張可愛的小臉,就該笑,就該可愛的扭捏,而不是愁雲。

  「我也在想啊!這麼好的一張桌子就這麼毀了,它招誰惹誰了。」龍墨炎坐在自己爹爹的腿上,雙手托起下巴,正尋思著。

  「爹爹,他們有那麼氣嘛!怎麼一張臉上還掛著怒容。不就是趕他們出去,出去就行了。」龍墨炎其實跟龍絕風差不多,該無情時絕對不會心軟。

  龍墨炎說的正是那一行拍桌子逞威風的年輕人,其實真的要看人的模樣的話,龍絕風跟龍墨炎這對父子檔更年輕。

  只是這一行年輕人此時卻一直保持著盛怒的模樣,連站起來的姿勢跟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好像有點奇怪。

  「爹爹他們怎麼了?」龍墨炎的眼力不差。

  「被爹爹點穴了。」吼的那麼大聲,想嚇著他的寶貝兒子。

  「既然點了穴,那你還叫黑河趕他們出去,要是他們不出去呢。」跟個木頭樁子似得,也不可能讓黑河抬著他們出去,怎麼說還有女的在場。

  「不出去就殺了。」這才是龍絕風的打算。他哪裡是不動手,是等著動手。

  龍墨炎覺得自己對爹爹的瞭解還是太少了,這個男人就是個妖孽哪裡是變態?

  有這麼斯文優雅、氣質高貴的變態嘛!就是個妖孽,那他算不算小妖孽,怎麼說也是穿越眾。

  ☆、第三十四章:性命不如一次搓澡


  「那現在怎麼辦,你真的要殺了他們。」龍墨炎可是看到了,當自己爹爹說要殺了這些人的時候,那些人的眼神已經出賣了自己,他們在害怕。

  因為他們遇到的不是普通人,是個無法用常理來判定的妖孽。

  「是啊!他們嚇著炎兒了,那麼大聲,還拍桌子,爹爹就要他們斷手斷腳,活活痛死,流血致死。」多麼邪惡的話,可是卻從一位斯文雅韻的青年男子口中說出,那畫面太有代入感跟氣場了。

  「我沒有被嚇著。」那麼鎮定的他,怎麼可能被嚇著。再怎麼說自己也是混黑的,還是頭頭,要是這點小陣勢就把自己給嚇著了,他還混什麼混,乾脆回老家賣鹹鴨蛋得了。

  「爹爹認為炎兒被嚇著了,你剛才都打嗝了。」所以說龍絕風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兒子,看他多仔細,多細心啊!

  「我那是吃撐著的。」這人怎麼死強啊!

  「可是炎兒才吃了一口。」這是事實,所以龍絕風根本不相信兒子吃撐的說法。

  「爹爹,我們非要討論這麼無聊的話題嘛!」好吧!他錯了,不該說謊行不行。他被嚇著了,就算沒被嚇著,現在也得嚇著。

  「是炎兒先挑起的。」龍絕風把一切的問題一股腦全扔給兒子。

  「黑河,把他們的穴道都解了。」跟他爹多說這些無聊話,會減壽十年,十年啊!他一生能有多少個十年,上輩子才活了三個十年就掛了,他不想這輩子第一個十年都沒有活到就跟世界拜拜。

  「還愣著幹什麼?」龍墨炎見黑河就站在旁邊,卻沒有什麼動作,這情況不對,黑河可是很聽自己話的。

  「少主,主子親自點的穴,屬下武功低微,無法解穴。」意思很明顯,想要解穴,還得龍絕風動手。

  「炎兒別這麼看著爹爹,又點又要解很麻煩的,不如……」龍絕風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兒子用小手把臉推向一邊。

  「沒有不如。」被你不如了,這裡又是一場血案。

  「炎兒,你幹什麼?」看著跳下自己腿上的寶貝,龍絕風沒有跟強勢的把兒子再次抱起,而是跟在自己兒子的身後,躬著身,有點討好的模樣。

  「不告訴你。」小腦袋一昂頭,不甩自己的爹爹。

  被兒子這麼直觀打擊到的龍絕風就差蹲到牆角去畫圈圈了,委屈的……

  而龍墨炎沒有幹什麼?而是走到那些富二代之中,朝著這些俊男美女中唯一一個沒有站起身的少年走去。

  「爹爹,把他的穴道解了。」站在少年的面前,小個子微微仰頭,打量了眼前這個氣定神閒的俊逸少年雞眼後,龍墨炎喊著自己的爹爹。

  「不要……」龍絕風也賭氣的把臉扭向一邊,但是只有黑河跟三個啞奴才看到自己主子此時的表情。

  哪裡委屈,哪裡彆扭了,一臉的縱容還有寵溺。眼底還有些小小的精芒一閃一閃的。

  「爹爹……」龍墨炎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肯定自己會英年早逝,他這都才多大的,就已經有了頭疼,揉太陽穴的習慣,他上輩子活到三十一都沒有這個習慣。

  「沒聽見。」看來龍絕風又想幹什麼了,不然那嘴角微微勾起的抿嘴的邪肆神情是怎麼回事。

  「爹爹……」龍墨炎知道他爹又小氣了,乾脆走過去,拉著龍絕風的袖擺。

  「爹爹可以給他解穴,不過炎兒要答應爹爹今晚跟爹爹一起洗澡,還要幫爹爹搓背。」這種福利真的是少的可憐,也不知道為什麼,小小的時候,炎兒就不喜歡與人一起洗澡,惹得自己每次看到那麼可愛又小小嫩白的兒子,都要用盡一切手段才能如願。而且每次洗完之後還會把兒子惹毛。

  「炎兒你到哪裡去?」龍絕風正得意洋洋的把話說完,就看到兒子很冷靜的往回走。

  「黑河,把吃的端到客房。」這就是龍墨炎的回答。

  「炎兒你不管他們的死活了啦!」就是知道兒子不喜歡他殺人,抓著這一點,他不知在兒子面前得逞多少事情,怎麼今天卻不行了。

  「殺吧!記得毀屍滅跡。」至從那個吻後,龍墨炎是堅決不要跟自己的爹爹一起洗澡,威逼利誘都不行。說著便往客房走去。

  「這個…………」龍絕風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們這些人活著還有什麼用。」直到看不見兒子的身影,龍絕風把氣全灑撒在了眼前的這些年輕人身上。

  沒用,以為可以讓兒子妥協,結果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龍絕風。

  「主子……」黑河去幫龍墨炎端飯菜了。而三名啞奴則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龍絕風的身後,可見武功之深厚。

  見到這一幕,那位唯一一個坐在位置上被點穴的少年原本的氣定神閒有點一絲鬆動,尤其是在看到三名啞奴那無意中洩露出來的武功,他的眼底首次出現了慌亂。

  對方看來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把他們全殺了。」留著也礙眼。

  「是……」主子說殺,他們自然聽命。

  「難道在閣下的眼裡,我們一等人的性命還不如一次搓澡。」真是好年輕的爹爹,兒子也有那麼大了,當爹的卻如少年一般。

  「沒錯,在我的眼裡,你們的命卻是不如……經脈逆行,這種早已經失傳百年的秘籍也能學到。」龍絕風說歸說,卻一點也沒有因為對方沒有被自己點到穴能自在的說話而感到奇怪。斯文有禮的如貴族子嗣,溫潤儒雅,氣韻不凡,翩翩爾雅。

  只是眼底已經沒有了絲毫溫度。

  「爹爹,能不能不要把那麼肉麻的話宣之於口。你要是讓他們把那張桌子修好,我就答應你的要求。」在轉角處已經偷聽一會兒的龍墨炎伸出小腦袋,說了這番話後,才真的回房去。

  「算你們命大……」兒子吩咐,爹爹照辦。龍絕風蔑視的看著這些人一眼後,也跟上兒子的腳步回了房間,只留下三名啞奴看守。

  也不怕那個能自由行動的少年逃了。

  ☆、第三十五章:做木匠很有錢途


  「少主他們去哪裡了?這都中午過後了還沒有回來。」管家問著別院中的侍衛。要是少主他們出點什麼意外,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家主們都還沒有到,這要是他們護主不利,後果可不是他們能承受得了的。

  「回管家,少爺小姐他們一早就出去了,說要去街上看看,晚上才回來。」侍衛把自己少主出門前交待的話又跟管家說了一遍。

  「派人出去找,家主們下午就到,要是晚上之前找不到少主他們,你們也不要回來了。」這不是胡鬧嘛!現在辛月城來了不少的高手,現在少爺小姐們出去。被認出來還好,可要是認出來卻裝作不認識,發生衝突,那麼事情就很不好辦了。

  「是……」侍衛們聽命之後,全都外出找他們各自的主子去了。

  而此時此刻在龍絕風抱著自己的兒子,坐在客棧的大廳,今天這家客棧被包了,不接待任何客人。

  「主子,這些都是辛月城最好的木匠。」黑河把自己找來的人一個個向自己的主子介紹。

  這些都是主子要他找來的,他當然要找最好的。

  「嗯…炎兒你覺得怎麼樣…」龍絕風應了一聲後,便問自己兒子的想法。

  「什麼怎麼樣?」這黑河的辦事效率真的是太頂級,這才多久啊!就把找來了這麼多木匠。

  「這些木匠啊!」不然還能是什麼?

  「爹爹你要在這裡建房子嘛!」否則幹嘛找這些人來。

  「怎麼可能,我是找他們來教那些人怎麼修桌子的。」為了讓兒子開心,龍絕風是把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做全了。

  兒子讓那些人修桌子,當然要把事情做好,而他一眼就能看出這些錦衣華服的年輕人根本不會怎麼修,既然不會,那他就找些人來交會他們。

  主要是還有一個最最最最重要的原因,關係著晚上能不能給兒子一起洗澡的大事,這些人今天必須把桌子修好,修不好那就是死路一條。

  他可不沒有跟他們開玩笑,修不好,自己就把他們全殺了,在龍絕風眼裡,無用之人就得死。

  「爹爹,你真行。」龍墨炎直接向自己爹爹豎起了大拇指,這辦法都能想出來。

  既然這木匠都找來了,不直接修桌子,非要那些一看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小姐們親手去修。還有比他爹更能折騰的人嘛!他不過隨口一提,還真被他聽了進去。

  其實他的本意是想讓自己的爹爹產生節約的意識,看著那排了一派的能工巧匠們,這叫節約嘛!動靜也太大了點。至於請這麼多來,一個都夠了。

  爹,你這不叫用心,叫浪費。

  算了,既然人都已經找來了,他要折騰就折騰好了,反正自己平時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上去的富二代們。

  要不是他們生在那樣的家庭,起步比普通人早,也沒有什麼好驕傲臭屁的。

  就讓他們接觸一下社會底層的生活。

  「閣下這麼做是對我們的侮辱。」讓他們跟著這群木匠學著修桌子,這對他們來說就是深深的侮辱。

  「爹爹,那個人多大了。」聽到對方的話,龍墨炎反問著龍絕風。

  「看上去比爹爹小一點,應該十六七歲。」回答的很認真,還不是隨口一說,是仔細看了才回答的。

  「還沒有成年啊!」真小,比他爹還小。

  「是沒有成年。」跟兒子唱雙簧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舒坦。舒坦極了。

  「那為什麼他的面子心那麼大,不就是跟著木匠學修桌子。這就侮辱了,炎兒沒有看出來,怎麼就侮辱了,難道不知道木匠可是一種很高尚的職業,要沒有他們,咱們都得餐風露宿的,要是沒有他們,炎兒敢肯定天天著涼生病,下雨天沒處遮雨,冬天沒地兒擋風。多慘啊!」龍墨炎為了形象一點,下意識的抱著自己的身子,作出受凍的模樣。

  「聽炎兒這麼一說,爹爹才知道,他們真的很偉大啊!」龍絕風聽到自己兒子的這番說法,雖然別出心裁,但句句深入人心,句句說的在理。

  別說龍絕風覺得這話很有道理,旁的人在聽到小小孩子能有這番見解也會震驚的。

  更多是啞口無言,尤其是那個能自由行動的少年,竟然心中生出了羞愧之感。

  看向龍墨炎的目光多了些關注,還有些好不懂。

  想不到他不僅看不透當父親的,就連這孩子,他也看不透。

  「小公子高看了,我們都是些粗人,做些粗活,怎麼擔當得起小公子這樣的抬舉。」就連那些木匠們,也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說。

  就算在大戶人家,有錢人的心裡,他們技藝再高也是下等人,最多銀子打發,卻從沒有把他們當人看。

  可是今天這位一看就貴氣的小公子當著他們的面說出這番話,他們完全被震憾了,心裡更是感動。

  「怎麼可能是粗人,做的粗活,你們做的可是最精細的活兒,要是隨隨便便的建房造橋的話,要是塌了怎麼辦,所以你們是天底下最可愛的人。」不管是那個世界,最可愛的永遠都是軍人和勞動人民。

  如果前面的話讓大家震驚,那麼龍墨炎現在的話就是徹底的震憾。

  那天真無邪,又無比真摯的眼神中只透露出一個信息。他是很認真的再說這番話。

  「小公子……能否讓我們這些粗人以後就跟在你們身邊,我們不會別的,但在木匠這一行,我們絕對是頂尖的。就是放到皇城中,我們這一群人都是上的了檯面的。我們不求名,不求利,不求財,只求知己,只求認同。」說這番話的是個看上去很實誠的壯漢,他的眼神目光中也是同樣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

  「爹爹我們能收下他們嘛!」龍墨炎還是要問問當家作主的才行,他們也是很看好這幫木匠,一看他們就是專業中的專業,以後肯定有所幫助。

  說不定他還能憑著自己前世的記憶,在這個世界裡弄出個超級建築隊出來。那可吃香了……

  「炎兒為什麼要收下他們。」看來得讓黑河去找找這個帶頭說話的壯漢。他可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幾不可查的精芒,沒有算計,陰謀和惡意,更像是找到了真正的主人,看來有點來歷。

  「因為……當木匠是一件十分有錢途的事情。」龍墨炎語重心長的對自己爹爹說著。

  「有前途……」這木匠也能被兒子說出幾朵花兒來,這前途……他好像真沒有看出來。

  「爹爹是錢,銀錢的錢,他們很有錢途的。」加上他將來的培養,肯定更有錢途。

  龍絕風聽到龍墨炎的話,頓時一愣……應該說在場的人都愣了。

  這孩子,這才多大!

  就想考慮錢途的事情……

  還有這木匠,怎麼這麼不靠譜……

  ☆、第三十六章:這是幾不像


  在龍絕風拍案之後,這些能工巧匠就不費吹灰之力就成了龍墨炎的私有物。

  接下來的畫面就是……一群被龍絕風餵了毒藥的單純娃子們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那些木匠們學怎麼修理壞了的桌椅。

  不想學也得學,他們現在被點了啞穴,行動是自由了,可是命卻被人捏在手裡。

  這還是他們生平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情,每個人的眼底都藏著毒辣,陰狠。

  他們會讓對方付出代價的。

  「爹爹我有點睏,想睡一會兒。」一家子加上屬下,就坐在客棧的大堂監督著。大門緊閉……

  不知道還以為是多大多要緊的事情,需要這麼謹慎。

  結果為了卻是那已經被掃到一起的碎木塊兒……

  「那躺在爹爹懷裡睡會兒,等他們弄好了,爹爹再叫醒你。」龍絕風才說完話,就被龍墨炎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瞪著。

  這是我親爹嘛!被他抱著能睡得舒服嘛!一身排骨似得,就算沒有那麼誇張,身上也是硬梆梆的,他都怕磕著自己。睡一覺起來絕對全身酸痛,嚴重的話還會落枕什麼的。

  那得好幾天脖子不舒服,活像個殭屍。

  「幹嘛這麼看著爹爹。」大大的眼睛真可愛,他小時候也跟炎兒差不多吧!不然怎麼會生出像炎兒這麼水靈可愛的孩子。

  「爹爹,我的意思是我想回房間睡。」全身躺直的睡才叫舒服。

  「就在這裡陪爹爹,放心,不會有一點聲音打擾到炎兒睡覺的,誰敢發出任何聲音,爹爹就殺了他。」龍絕風這麼輕描淡寫的說著時,黑河還有三個啞奴毫不遲疑的自行點了自己的啞穴。

  就怕一不小心發出點什麼聲音出來,以主子對少主的疼愛,真的會要了他們的命。

  生命誠可貴,還是悠著點……

  而那些本來已經有些不耐煩,開始想要發些小脾氣的公子哥們,還有小姐們全都老實了些。

  雖然龍絕風在笑,可是他們卻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他說出的話的真實度,心頭一顫,他們完全相信這個年輕的父親會作出那麼極端的事情。

  潛意識的,他們已經開始懼怕神秘莫測的龍絕風這個看不清到底是何來路的青年男子。

  那麼木匠做事本來就謹慎,聽到龍絕風的話,手裡還是更輕柔了些。

  龍墨炎又開始頭疼了,他根本不是在意聲音的事情,他是要回房間睡。

  「好吧!記得叫我。」可龍墨炎還是妥協了,因為他看出來了,他爹就是想坐在這裡看著這些娃子們怎麼修好桌子的。那麼自己就得陪著他。

  回房間是不可能的,那麼自己還是妥協算了,再有就是他真的好睏,必須休息會兒,這個年紀的小孩就是這樣,沒有太多的精力,活蹦一段時間後,就會累的很快。

  「睡吧!」龍絕風自然看出兒子嚴重的睏意,便換了一個抱住兒子的姿勢,把兒子橫抱在懷裡,這樣能讓兒子睡的更舒服些。

  而已經睡意迷濛的龍墨炎覺得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難睡,也轉身趴在龍絕風的胸前,睡下了。

  時間過的很快,夜幕亦然降臨……

  嗙嗙……幾聲重物撞牆的聲音……

  「都是廢物,找了這麼一下午,連個人影都沒有找到,要你們何用。」正在別院發怒的是幾位在江湖上有著極重地位的名門之主。

  他們的孩子出去一天了,派出去找的下屬們竟然給他們回報沒有找到。

  別說沒有找到,連個人影也沒有。

  這讓他們當爹的怎麼能不著急,尤其還是在這麼敏感的時期。要是孩子出什麼事兒,他們就要整個辛月城付出代價。

  他們有這個實力和能耐。

  「再出去找,找不到你們的主子,要你們的命。」這次是重傷,下次就是性命。

  「屬下等馬上就去……」他們也沒有料到主子們出去逛街,結果卻逛失蹤了,這家主們都到了還沒有少主們的消息,他們也著急啊!

  別院裡發生的事情沒人知道……

  龍絕風這邊可就簡單多了……

  龍墨炎摩挲著下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沒看明白眼前這是什麼東西?

  「爹爹你把我叫醒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東西。」這是什麼東西啊!能報個名兒出來,讓他見識見識。

  這難道又是這個世界的新鮮玩意兒。

  「是啊!炎兒,這就是他們合力修好的桌子。你看看覺得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爹爹就可以大發慈悲的放了他們。」這些人的命還算硬,還算有福氣。

  今天發生的事情也取悅了自己,就放他們一條生路。但願下次他們再嘴賤的時候別在遇上他們。

  下次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被他們數落嬉笑的。

  「桌子……你說這玩意兒是那張桌子。」龍墨炎的嗓門一陣拔高,神啊!真的是天才……

  一張那樣普通的桌子,硬是被他們這幫富二代整成了外星生物,這到底是幾不像啊!

  四不像已經是極品了,這張這麼有創意的桌子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他研究了好久的新鮮玩意兒竟然就是那張可憐的桌子。

  龍墨炎真的想大笑出來……

  而他也真的笑了出來……

  「放……放…哈哈哈哈…………………」捂著肚子一個勁兒笑呵呵的龍墨炎只能斷斷續續的跟龍絕風說著。

  ☆、第三十七章:妖孽口中的非正常


  龍墨炎決定要把眼前這個幾不像的外星生物給收藏起來,能創造出這麼極品的物件,簡直就是歪才,偏才。

  抽像到了一定境界,也就成為某種傳說了,原來印象派在古時候就有了,只是這個時候人們的欣賞眼光有所不同,還沒有昇華到某種境界,所以這種東西還是他一人獨藏好了。

  時不時拿出來笑笑,自娛自樂一下,也可以整蠱整蠱誰誰誰。真是一舉多得。

  而龍墨炎的大笑讓那些因為要把一地碎木重新組合起來,費了好大力氣而弄得滿頭大汗,一身濕汗淋漓的少男少女們的臉都給笑紅了。

  第一次有了很不好意思的心情,都想就地挖個洞直接鑽進去。包括那個一直都處於冷靜,沉著穩健的少年也是難掩羞赧。

  臉上是怎麼藏也藏不住的緋紅……

  「爹爹,我們出去是小吃吧!」今晚他不想吃正餐,突然很想去街上吃街邊小吃。

  「好,就出去吃……」好爹爹的準則之一就是無論兒子有什麼要求都要全力支持。

  「閣下,我們的解藥。」那俊逸卓雅的少年攔住了父子倆的去路。他們已經完成了對方的要求,相信對方不會把解藥這件事情忘了才是。

  「巴豆我身上可沒有,可要是再過一個時辰你們沒有吃下巴豆的話,那麼就是神仙難救……」龍絕風是誰,下毒從來不帶解藥的男人,想要解藥,自己找去。

  巴豆……

  龍墨炎當然也聽到自己爹爹的話,後臀頓時一緊,他可是知道自己爹爹是多麼難以揣測的男人,他說是巴豆,那麼解藥就肯定是巴豆……

  不是半斤都是八兩,吃下去不得虛脫在茅廁裡,太狠了,殺人不見血的祖宗。

  「這次的教訓在下等人受教了。」一個時辰,真是好可怕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父親也沒有給過自己這麼心驚膽戰的直觀感受,性命隨時都處於岌岌可危的境地,他們這次真的是撞倒一個可怕的對手了。

  看來他們還是太年輕了,這麼一件小小的事情就差點讓他們丟掉,果然這出來一趟,才真正明白江湖險惡這句話的精髓所在。他們還是太幼稚了。

  「炎兒,你想吃什麼?」龍絕風根本就沒有甩少年。

  「我想吃……我還沒想好。」好像什麼都想吃。

  「那我們先出去看看再說,黑河跟上,你們三個留在這裡,誰要是敢來這裡挑事,殺了就是,毋須回報。再安排一下這些木匠的住處。」龍絕風是個行事狠冽的男人,是不會留下一絲破綻的。

  這地方他還要跟炎兒逛完回來居住,可不喜歡有人來打擾,再說他可沒有忘記洗澡搓背的事情,所以這家客棧一點事都不能出。

  「是,主子……」三名啞奴當然是聽命行事。反正幾年的相處下來讓他們早已經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要是完成的不好,那就是失職,失職可是會丟命的。

  「爹爹,他們不是只有一個時辰的命了嘛!怎麼還站著不走。」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真是可憐,要是這座城市沒有巴豆這種治便秘百發百中的東西,他們這麼年輕的生命可就要完蛋了。

  「爹爹也不知道。」再不讓路可不要怪他殘忍……

  「小公子,我記住你了,希望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這個孩子從一開始就讓他感到很驚訝。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特別的孩子,這次的事情給他留下了深刻的映像。怕是再難遇到同樣獨特的孩子了。

  「千萬別記住我。」他們不是很熟。

  當龍墨炎動作自然的埋進自己爹爹懷裡的時候,龍絕風本來因為對方這句話而眼底開始快速充盈的寒冰瞬間變得春暖花開。

  「小公子這話是不想跟在下交朋友。」少年的目光一直放在龍墨炎的身上,而其他少男少女們都站在他的身後,就像他們這幫子富二代是以少年為首似的。

  一個時辰的說法也沒有讓他們焦慮,這會兒倒很有耐心的站在那裡等著少年把要說的話說完。

  「爹爹,他想誘拐我。」說要跟你這個小屁孩交朋友,一個爹爹就夠他焦頭爛額的,哪有功夫叫朋友。

  「那爹爹殺了他如何。」龍絕風把龍墨炎緊緊抱在懷裡,擋住少年的視線,覺得命長是不是,敢把主意打在炎兒的身上,本座不介意毀了你。

  「爹爹……他好像沒事一樣。」龍墨炎突然驚呼出來,他發現其他人的臉上都掛著隱忍的汗珠,臉色也開始出現中毒的烏青跡象,可少眼前這個少年卻沒有,除了額前因為之前修桌子累出的汗粒外,看上去精神很好的樣子。

  「炎兒,因為他不是正常人。」龍絕風抱著龍墨炎一個詭異的錯身,便已經出了客棧的大門。

  留在原地的少年本來輕鬆的神情再次驚駭起來,好可怕的身法,此人年紀輕輕武功卻深不可測。

  難到也是因為這次辛月城的那件事而來。希望不是對手,不然真的很難對付。

  「不是正常人,那是什麼人?」爹爹你別一本正緊的說別人是非常人的人類好不好。尤其是從你嘴巴裡說出來特別的奇怪。

  「他應該是服下過什麼奇物,擁有百毒不侵的體質。」是百毒不侵,而不是刀槍不入,依然能對他一劍封喉。

  百毒不侵這種事被龍絕風說出來就跟你吃飯沒有這些話一樣,輕描淡寫的很。

  「哇……爹爹,那他太會裝了,竟然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小小年紀就如此城府,這種是最危險的,要遠離。

  龍墨炎在這麼想的時候似乎忘了此時抱著他上大街吃小吃的男人才是這方面的宗師。別人那都是小兒科,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還是炎兒的眼神好,一眼就看穿了。」龍絕風誇獎著。

  「那當然,我兩隻眼睛都一點五的視力,能不好嘛!」開玩笑,快趕上X光了,怎麼能看不透。

  「怎麼了?」走在大街上龍絕風關心的問著突然沉默的兒子。

  「爹爹,是不是人品太好也是罪過啊!」龍墨炎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時髦的話,龍絕風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

  「他說記住我了,炎兒發現被那種人記住就跟被變態色魔記住是同樣的感覺。」反正渾身不自在。

  「哈哈哈………我的寶貝,你要是擔心的話,爹爹讓黑河去給那種人下點失憶散。」龍絕風先是一愣,隨後就開懷大笑起來。

  「他不是百毒不侵嘛!」下毒能有用……

  「百毒不侵在爹爹這裡不好使,放心……要是他還記得炎兒,爹爹就派人殺了他。」做爹的做到這份兒,本身就已經很不正常了。

  「那好吧!」要命的是,龍墨炎還很贊同,這可是龍墨炎第一次這麼贊同龍絕風決定。

  龍絕風心裡一高興,決定把今天定為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第三十八章:八卦是這樣聽的


  龍絕風雖然是叫黑河跟上他們一起上屆,但是只有黑河才知道,他還有另外的事情要辦,等這件事情做完了,才會去跟主子匯合。

  要做的事情就是眼前這些還逗留在客棧沒有離開的少爺小姐們。

  「看來各位真的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我家主子說一個時辰,那絕對不會有分毫差池,要是各位運氣再差那麼一點點無法在一個時辰之類找到巴豆,那麼真可要為各位節哀了。」冷峻淡漠,這就是對外人時的黑河,無形間透露出來的凌厲氣勢,不可小覷。

  但是這樣冷漠的他卻有著囉嗦的小習慣,這不……又念上了。

  「那就不麻煩公子擔心了,希望這次辛月城的事情不要跟公子的主人成為對手才好。」少年以為龍絕風等他們有著同樣的目的,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辛月城。

  「對手……」黑河只是輕聲重複了一遍,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反應。但是他心裡卻有數,這一下子出現這麼多有身份有地位的世家子弟,還都不是辛月城的勢力,辛月城肯定發生什麼事了,他得跟主子匯報才行。

  這次主子跟少主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也不過是就近的緣故,所以他除了完成主子交代下的任務,並沒有仔細的把辛月城的情況詳細的查一遍。

  這是失職,希望主子不要責怪與他。

  「告辭……」直到看不見那對另類的父子完全消失在街上的人群中,少年才決定離開。

  「老闆送客,記住以後這種客人不要再放進來。」黑河也是屬於痛打落水狗的男人。

  在少年等人轉身正要離開客棧的時候,叫住了一直很沒有存在感的客棧老闆。

  「知道了。」而本該是八面玲瓏的中年老闆在面對黑河的時候卻用上了前所未有的嚴謹態度,看來是在很認真的回答黑河的話。

  這麼一個小小的插曲,卻讓已經心無旁騖準備回去的少年頓了一下腳步。

  這家客棧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地方,辛月城最好的客棧,卻有著怎麼也查不出來的背景,可是現在,卻像是很聽從那個冷峻男子看似不經意的話。

  當少年等人終於離開客棧的時候……

  「馬上去查,辛月城最近有什麼大事,一定要詳細。」黑河也跟著踏出客棧大門,只留下這麼一句話。

  「是……」躬身一臉冷魄的真的是一位客棧老闆該有的表情嘛!

  「爹爹,你為什麼都不吃。」坐在小攤販處,龍墨炎一口小餛飩下肚後,奇怪的問著已經看他很久的年輕男人。

  因為一件整頓民風的事情,弄得本該燈紅酒綠的夜晚當真成了夜市喧嘩。

  對於喜歡熱鬧,那麼早也睡不著的人們而言,這沒有了歡快的夜生活,就老老實實的逛逛街,買買東西。

  這不,因為突如的掃黃行動,這街面上的生意簡直以成倍的基數開始猛增,看到這種市場效益,龍墨炎都想擺個攤出來,給自己賺點零花錢用用,這生意簡直太好了。

  就說他們現在坐的這個小吃攤吧!可是排了好久的隊才排到了的,你說大家是不是都挺有錢的,不在家自己煮著吃,都上街消費。

  這經濟,就是美國都比不上……

  「美國是什麼國……」沒想的龍墨炎一不留神,給嘀咕出來了,可是對於龍絕風這麼一位深不可測的高手,就算是在熱鬧的街面上,人聲鼎沸,他也能聽出個所以然來。

  「額……這個美國啊!就是全是美女的國家。」其實那是女兒國,就先用著吧!龍墨炎暗自抹了一把汗,什麼耳朵啊!這樣也能聽見。

  「魄魂大陸上有這麼一個國家嘛!」自己怎麼不知道。雖然魄魂大陸上只有魄魂帝國一個超級大國,但是在邊陲小地不乏氏族小國。可是美國這個地方,龍絕風敢肯定是自己兒子胡謅的。

  「有,當然有,只是爹爹你不知道而已。」龍墨炎也真夠能吹的,而且還是當著自己爹爹的面亂說這種話,也虧得龍絕風對他的縱容。

  否則誰要是敢在龍絕風面前胡言亂語那可是有性命之憂的。

  而不是像現在,龍絕風顯然是不相信,但依舊眼帶溫潤的為兒子擦掉嘴角的蔥花,疼愛極了。

  「爹爹你是不是不餓啊!我已經第三碗了。」別說他是大胃王,他可是小孩子耶,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當然要多吃點。這樣營養才跟得上。

  「爹爹喜歡看著炎兒吃。」可愛極了,永遠都看不夠。

  惡寒,好肉麻……龍墨炎渾身的雞皮疙瘩是噌噌噌的往外冒。爹爹你能稍微正常一點點嘛!沒有那個當爹的會用含情脈脈的眼神對自己的親兒子說出這麼肉麻的話。

  他才四五歲的年紀,這會給他造成嚴重的心裡影響,從小就開始往變態的道路走去,以後會成為大魔王的。

  氣氛頓時一時無兩,一邊是寒冬臘月,一邊是春暖花開,父子兩就那麼對坐著,一個吃的心驚膽戰,一個看的安逸自在。

  「找到沒有……」就在這時,好大一群侍衛裝束的精幹男子聚集在了一起,小攤旁。

  「沒有……」一問一答,簡單明瞭。

  「再去找,要是沒有找到拿命回去交差。」下了最後通牒。

  風風火火的,大隊人馬才聚集起來,又分散八方。

  「知道是怎麼回事嘛!」這時,賣餛飩小攤的隔壁是賣豆腐花的,可是這樣的攤面上卻坐著三位俊逸非凡的年輕男子。氣質高貴,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人。

  「不就是那處別院裡的少爺小姐們失蹤了。」紫衣的男子回答青衣男子的話。

  「那些繡花枕頭,也就個冷天瀾有點本事。」藍衣男人旁外插著話。

  「可能不止是有點本事那麼簡單,比你我都要年小,卻能獨當一面,成為冷家的牆柱之一,還是頂樑柱不可缺少的人能那麼簡單。」紫衣男子接著說到。

  「那又如何?不一樣是個棋子。」藍衣男子顯得很不在乎。

  「可能已經不是棋子了。」青衣男子總結了一句。

  「難道你有什麼消息。」兩名男子均看向青衣男子,他們三人中,就數眼前的男人的心思最縝密。

  「有是有……不過……隔壁的朋友是不是也很想聽聽看。」本來端著碗轉動的青衣男子突然把臉一轉,剛好對上一大一小兩張甚是相像的容顏。

  這一大一小不是別人,正是龍絕風跟龍墨炎這兩父子。因為耳朵靈敏的緣故,不小心聽到了隔桌的談話,一時心生好奇,就…………

  「誰叫你們說的那麼大聲。」龍墨炎從地上站起來,剛才因為偷聽的緣故,蹲在了對方的桌子旁。

  拿掉自己湊在耳畔已經沒有底座的茶杯,剛才偷聽時的工具。

  「炎兒說的沒錯,不想讓人知道,就不要說那麼大聲,你們是不是存心的。」對方還沒有質問他們的偷聽行徑,龍絕風已經開始歪曲事實了。

  這大的也沒有個正行,跟兒子是一樣的造型。放下杯子,站起來的時候,順便把兒子抱進懷裡,不讓兒子站著,會累的。

  ☆、第三十九章:這是赤裸裸的詆毀


  當龍絕風堂而皇之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本來還在猜測他們是什麼人的三名男子也是神情一愣,沒想到會被倒打一耙,感情還是他們有理了,自己這房無理,不該說話說那麼大聲。

  這街面上如此喧嘩,他們都能聽到,難道不是存心想要從他們嘴裡知道些什麼。

  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小的靈動可愛,雖然不至於粉雕玉琢,但卻很是天真可愛,額間留有一道像是胎記的赤色血痕,很細,腦袋扭動時還不易察覺。

  大的看上去也是剛好成年的模樣,一派斯文韻雅,眉宇間可見俊美初成,看似無害,卻在眼神交匯時,給他們造成某種形容不出的寒徹。

  這絕不是錯覺,他們都清楚自己的觀察力,那稍縱即逝的感覺絕對是最真實,眼前的年輕瘦挑男子有些危險。

  是危險而不是不簡單亦或是看不透,直接用危險來形容龍絕風給他們帶來的直觀感受,可見那瞬間的感受給他們造成多麼大的心靈震憾。

  下意識的,三人都謹慎起來。

  「老闆,來一碗豆花。」就在三名男子觀察龍絕風父子的時候,父子倆已經坐在了三名男子的對坐,還叫了東西吃。

  「哇,豆花……」哇……我的銀子。龍墨炎正想著要自己爹爹給他叫上一碗好吃的豆花時,就聽到他爹獨特的性感略顯青澀的聲音,可是還沒有等他高興太久,心情就瞬間落入低谷。

  那麼大一錠銀子,就眼睜睜的看著他爹給那麼扔了出去,他知道這錠銀子是一去不復返,絕不是要人家老闆找錢的。人家也早不開啊!

  這種情況就跟拿著百元美鈔去買一根繡花針是一個道理,剩下的都是賞錢。

  龍墨炎就看著老闆狂喜的拿起銀子,端來一大碗豆花,裡面的調料十足。

  我的銀…………

  「額……幹什麼?」龍墨炎正在心裡無限感概的時候,一錠黃金元寶落在了自己的掌心,是爹爹給他的。這是什麼意思,想賄賂自己,讓自己忘記他的浪費。

  「看炎兒很想要的樣子,拿著玩吧!」龍絕風這麼解釋自己的行為。

  混蛋,當他三歲小孩子嘛!他四歲半了,想拿金元寶糊弄自己,那他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好了。

  當龍墨炎果斷把那錠金元寶放進自己的衣衫裡,還拍了拍確保無疑的時候,龍絕風已經親手舀了一勺豆花,細心的吹著熱氣,認為溫度合適的時候,送到了兒子的嘴邊。每一個細節都那麼認真仔細,親力親為。

  「都看著我們幹什麼?接著說……」龍絕風絕對是一位天生發號施令的男人,從沒有理由,直接語氣強勢的對三名男子說著。其實聽上去更像是命令。

  但是在龍絕風的心裡卻是這麼想的,只要是兒子想要知道的,他就會為兒子辦到。

  包括現在,面對三名絕不簡單的男子,他也絲毫沒有半點認為不妥。炎兒想聽,那麼他們就得說出來,沒有任何選擇,

  「在下等人好像沒有必要那麼做。」青衣男子青雲燁手中摺扇一開,似有離座的打算。

  「你敢走出一步,本座就斷了你的腿。」龍絕風雖然在給自己的兒子喂豆花,但是眼角已經盯在了青雲燁的身上,那一絲寒光,真的讓對方不敢動作。

  「你們是什麼人?我們與你們並無瓜葛。」藍衣男子景嵐腰間玉笛已經拿在手中。至於那名紫衣公子景楓右手食指中指併攏,指間透著玉潤寒光,也是利器在手。只要對方有所動作便能在第一時間擊倒對對手。

  「其實你們不用那麼緊張……」此時龍墨炎倒當起了和事佬,一副老氣縱橫的小模樣喚回了龍絕風眼底的一絲溫度。

  龍絕風是個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更不喜歡有人反抗自己決定的男人,若是出現這種情況,那麼對方只有死路一條。

  要不是身邊有個寶貝兒子,青雲燁也許已經不能在正常呼吸了。

  龍墨炎一副領導親臨的模樣,雙手抬起再扇著空氣,作出讓對方三人冷靜的手勢。

  「其實啊!真的是你們的錯,要不是你們說得那麼大聲,不小心被我們聽到,也就不會勾起我們的好奇心,現在你們突然不說了,弄的我們心裡是七上八下的,要是嚴重的話可是會影響身體健康的,所以你們的罪過很大,要是不說的話就是兩條人命啊!你們願意被兩個死不瞑目的鬼魂纏住嘛!就為了聽你們說完後面的話,那多冤啊!再說人都有八卦的時候,你們要理解人的心理情況。就像我們家的黑河,就很八卦,聽牆角是常有的事情……咦…………黑河你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正當龍墨炎長篇大論都快把龍絕風也給繞進去的時候,他看見豆花攤面前站著一個冷峻的男人。

  只是此時冷峻男人臉上卻多出了一種情緒,那就是無奈……

  「就在少主你說黑河兩個字的時候。」是不是很巧啊!前面那麼一長串話沒有聽到,剛剛就聽到有關於自己的。

  「炎兒,什麼是八卦?」兒子的話他是越來越聽不懂了,看來他有必要再去把魄魂大陸的風土人情史看一遍。

  還有就是,炎兒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新鮮詞語,他怎麼都聽不明白,他失敗了,他是個失敗的爹爹,無法跟上兒子的腳步,不能配合兒子就是徹底的失敗。

  龍絕風心裡又做下了一個決定。

  「我們剛才做的事情就是八卦。」這種解釋夠簡單明瞭吧!

  「黑河快坐下,老闆再來一碗豆花。」攤位上就聽見這聲甜甜糯糯的呼喚響起。

  黑河當然是聽命坐下,少主的命令比主子的還要有力度。主要是主子給少主撐著腰的,要是讓少主有一絲不順心,後果……只能有慘烈兩個字來形容,主子絕對會有上千種酷刑讓你明白,對少主該是怎麼的態度。

  「你們兩兄弟到底是什麼人?」這次帶著強壓還有怒氣說話的是紫衣男子景楓。

  剛才冷峻男子出現的時候,他們竟然連一點察覺都沒有,要不是那孩子喊出聲,他們都不知道身後站著一名男子。即使現在身處在喧嘩之中,這種事情也是不可能發生的,除了一種可能,對方的武功比他們高出很多。

  這一大一小容貌相似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過景楓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因為自己這一聲質問,差點給他們三個帶來了殺身之禍。

  哇…………

  攤面上突然傳來這樣的大哭聲,都把在坐的驚了一下。

  「哇……爹爹,爹爹……他們亂說話,明明是爹爹,炎兒是爹爹的兒子,怎麼可能是兄弟。」有他爹爹這樣的兄長,自己會被氣死,所以還是當爹才行,爹疼兒子不是嘛。

  「哇嗚…………」明顯的乾哭,雷聲大雨點根本沒有。

  但是卻把龍絕風的心都哭碎了。才不管兒子是真哭假哭。

  「乖乖乖,他們亂說,他們眼神不好,哪有炎兒的兩隻眼睛一點五來的清澈。乖乖……不哭不哭…………黑河把他們抓回去。」對著兒子是百般的呵護疼愛。對著三名男子……恨不得馬上殺了他們。

  他們竟敢把兒子給弄哭了。都該死……

  「他們這是污蔑,是誹謗……爹爹,我們這樣算不算綁架啊!」龍墨炎整個身體就埋在龍絕風懷裡,偷偷的露出一隻眼睛看著已經不能動彈的三名男子。眼帶竊笑。

  誰讓你們拿喬,不告訴我下面又是什麼情況?

  龍墨炎一副有爹萬事足的得意了一番後,又埋進龍絕風的懷裡,繼續裝哭。

  「不算……」綁架,就憑眼前這三個人,根本不配。

  ☆、第四十章:朝廷命官就拽了啊

  這街也逛了,東西也吃了,時候不早也該回客棧休息了。

  只是這次父子倆回到客棧的時候多出來三個人而已,這三個正是豆花攤前的那三名男子。

  別問他們是怎麼被黑河一人帶回來的,還不帶反抗,就那麼跟著他們一起回到客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一路的。

  這就是技巧,技巧懂嗎?不懂吧!就是獨門絕技。

  不過這獨門絕技剛走進客棧大廳就洩露神秘了,只見黑河走到龍絕風的面前。

  「主子,這控盅能不能再給屬下幾隻啊!」這東西用一隻就少一隻,可金貴著,這不自己剛才聽命把這三人抓住,都不用他動手的,直接扔三隻控盅在對方身上,就得乖乖跟自己走。

  這可是好東西啊!只要中招,對方就會毫不抗拒的跟著施盅者走,時效還挺長,整整一日。就算自己再反抗也沒用,還是得施盅者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

  黑河身上有四隻活體的控盅收在特製的藥瓶中,平時都捨不得用,這四隻等於是四條命啊!剛才他看出對方三人都不是泛泛之輩,這要三個都帶走,也只得用上這麼金貴的控盅才行。

  「空了再說,我現在沒心情培養。」那東西也是無聊時候培育出來的,算是個好玩意兒。不過在龍絕風眼裡,也不過是玩物。沒有什麼特別。

  既然主子都這麼說了,黑河當然不敢再多問,萬一惹得主子不高興,把自己僅有的控盅收走,那他多冤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有不挨刀的時候,所以多條命比什麼都強,他是俗人,不是聖人,所以……他很愛惜自己的生命。

  而龍墨炎聽到主僕倆的對話,有點明白了,他就很納悶,這一路上這三個男人怎麼比自己還乖,說帶走就直接跟著他們走了,不帶打折的,搞了半天是被下了盅。

  盅這種東西他也是不陌生的,他曾經的屬下裡就有一個是這方面的專家,不過專家在自己爹爹面前也得俯首稱臣,控盅……一聽這名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變態,因為至他爹爹手中出品,覺得沒有什麼是正常的。

  這下他也算知道,自己爹爹不光醫術頂天,就連這養盅也很擅長啊!

  龍墨炎心中頓時一片冰涼,希望爹爹以後別在他身上扔上一兩隻小蟲子,估計他會當場暈厥。

  本人暈蟲,打小的毛病……大概,好像是這樣的……

  「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嘛!就這樣把我們抓回來,你們這是闖大禍了,快把我們放走。」紫衣男子景楓低吼著。

  「沒綁著你們,也沒對你們點穴,腿在你們身上,要走自己走。」冷俊一張臉,卻說著讓人很奔潰的話。控盅的效用還沒有消失,你倒是讓別人往哪裡走啊!

  「黑河,你邪惡了。」龍墨炎不得不參合一句進來。這丫的雖然一臉冰冷,看自己怎麼覺得他是在悶騷的得瑟。

  「炎兒不哭了。」龍絕風把兒子的臉輕輕轉向自己,看著兒子不在是之前的嗚咽,心裡一下子就順暢了。

  「不哭了,我也就是吊吊嗓門,無聊嚎兩聲……」孩子特有的童音用這種隨意滿不在乎的調調說話,顯得格外的可愛。

  「那炎兒還想不想繼續聽他們說下去嘛?」如果不想聽,就殺了,惹的炎兒不開心的人都該死。

  「想,怎麼不想,不然把他們弄來幹什麼。不是閒著無聊嘛!」被吊在半空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其實龍墨炎差點冒出閒得蛋疼這麼時尚的話,不過話到嘴邊又給生生改了過來。

  「你們休想從我們嘴裡知道些什麼?我們是朝廷命官,是朝廷暗派到辛月城整頓民風的欽差,你們要不現在就殺了我們,不然你們這種罔顧法綱的行為就是在引火自焚。」景嵐也說話了,相較於自己的弟弟景楓,他顯得更加沉穩些。

  而就在景嵐說明他們的身份時,龍絕風跟黑河交換著眼神。

  「他們就是……」黑河怎麼搞的,連朝廷派遣的人都沒認出來,他這個屬下是越來越能辦事了。

  「主子,本來不是他們的。屬下來之前不知道皇上換了欽差。」皇上也是,怎麼不通知一聲,這下主子一個不滿意,他就遭殃了。

  「你們,就是你們這三個混蛋壞了本少主的計劃……」主僕倆的對話並沒有引起龍墨炎的注意,因為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對方三人身上。

  朝廷命官,朝廷命官怎麼了,就可以拽了,就可以亂查封,亂抓人了,你就是要做這些,也得等他讓自己爹爹在風流場所把身上那把邪火給徹底釋放了才行,不然爹爹那麼憋著,傷身是小,關鍵是我要跟著受累。

  這下總算是找到禍害的源頭了……

  搞了半天這麼大一座城市,整的現在連個稍微穿的露肉點的女人都沒有在大街上看見,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三個傢伙,都是他們來到這裡搞出來的事情。

  欽差是不是,命官是不是……

  就讓你們脫衣變小倌……看你們怕不怕……

  老不老實交待你們知道的秘密……

  ☆、第四十一章:搓澡那回事兒


  「坐好,別動來動去的……」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不安分,動什麼動,扭什麼扭,當自己女人啊!扭扭捏捏的,乖乖被自己搓背不好哇。不好就別讓本公子服侍你,讓一個四歲半的娃子給你搓背,也不知道臉紅,好不好意思啊!

  龍墨炎鄙視了自己爹爹一番後,又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某人光滑完美的背脊上挪動著。

  真不知道這客棧到底是有多大,設備是有多齊全,竟然連溫泉池這種奢侈品都有,這要是論星級的話,起碼四顆星。

  「炎兒不是爹爹故意要動的,實在是你能不能換一張布襟……這樣搓著有點疼。」龍絕風也算是能忍的,可是背上傳來的刺痛感越來越明顯,雖然被兒子服侍是一件很值得滿足開心的事情,可他也不得不出聲說明一下自己目前的情況。

  「額…………不好意思,拿錯了,把抹布當成綢緞布襟了。」龍墨炎隨意的把手上的粗線麻料一扔,再伸出手拿起溫泉池邊精緻托盤上的綢緞。繼續走神…………

  「炎兒,你的眼神真好……」龍絕風有些苦笑不得,他真是太寵兒子了,可即便是這樣,有種被兒子耍了的感覺,他依然停不下來。他捨不得對炎兒用上一星半點的厲色。

  「那當然……兩隻眼睛都一點五的,能不好嘛!」龍墨炎繼續炫耀,眼神繼續四處掃瞄,就是不去看自己爹爹的赤裸身材。

  想不到他爹看上去年輕青澀,卻真的是很有料啊!看上去纖瘦,可是這身板棒棒的,身材那叫一個黃金比例,皮膚……那就更沒話說了,哪個男人長的一身比女人還要玉瑩絲滑的肌膚,可即便是這樣,卻不顯半分女氣,反而把他整個人襯托的更加謫仙不凡。

  反正他總結了一下,爹爹披著聖人外衣的惡魔。真是再貼切不過的形容詞了……

  「炎兒別一直搓背,前面也要搓……」傲嬌的兒子就有更傲嬌的爹爹。

  前面,爹爹你在說什麼胡話,前面自己動手。

  龍墨炎把手中的綢緞一掌拍在龍絕風的腦殼上,雙手交叉坐在池子邊上,小模樣可招人喜歡了。

  而龍絕風轉過身就看到兒子這麼惹人愛的造型,一時沒忍住,身體一個向前傾,啄了兒子一口。

  「爹爹,你偷親我……」龍墨炎驚恐著表情。

  「不是偷親……」明明是當著面親的,炎兒也真是的,太大驚小怪了。

  「還親我的嘴。」他又被輕薄了,他的初吻,再吻,再再次吻都沒了,有鹽水嘛!我要漱口消毒。

  「是啊!炎兒的唇好軟,好甜。」龍絕風作出陶醉的模樣,作勢又要湊上去。要不是龍墨炎死命摀住自己的嘴,嘿嘿嘿嘿…………

  爹爹,不是讓你形容感受的,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嘛!

  「炎兒,要爹爹幫你洗嘛!」兒子一身軟軟的,柔若無骨,摸起來真是手感絕佳。於是他每晚都趁兒子睡著之後,夜裡起身摸到滿足為止。

  多麼邪惡的爹爹,娃子還這麼小,要是被龍墨炎知道的話,他會果斷的跟自己爹爹分床睡,嚴重的話,分房間睡。

  身邊留著這麼一個大尾巴狼,太危險了,清白時刻難保……

  「不用了……」真不用,別過來,你別過來。

  「可是爹爹想給炎兒洗,再說剛才炎兒給爹爹搓背,爹爹也要為炎兒洗身……再說又不是第一次……」歧義,這話有嚴重的歧義。

  於是一晚上,兩父子就在溫泉池你拉我扯的,直到深夜……

  「爹爹,以後我再也不給你搓背了。」精疲力竭的龍墨炎趴在床上,惡狠狠的發誓著。

  而龍絕風攬著兒子睡在床榻上,一臉滿足,今晚戰績不錯,親了兒子十一次嘴唇,二十幾次臉蛋,其他的福利就更不用說了……

  像是沒有聽到兒子的誓言,已經開始幻想下一次跟兒子的赤誠相見……

  ☆、第四十二章:只有更折騰


  一米,兩米,三米……十米……就是一公里的安全距離恐怕都不夠,因為爹爹會輕功,貌似還很厲害的那種。

  於是糾結了一早上到底要不要被自己爹爹抱著走的龍墨炎最後在龍絕風自然抱起自己的動作下,還是妥協了。

  算了,先這麼著吧,小孩子被長輩親那麼幾口是很正常的。他計較什麼,越計較不是代表自己越心虛,越往歪處想。

  爹爹跟他親這是好事,從小被親人這麼疼愛著長大多好啊!好多人求都求不來的,只是爹爹表達親近的方式與眾不同了點,以後在慢慢糾正吧。

  他們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糾結誰吃虧的問題,而是有別的事情要做。

  「你們倒是積極。」一夜好眠的龍絕風抱著寶貝兒子出現在客棧大廳,而已經能夠行動自如的三名欽差卻沒有離開這個他們認為萬分危險的地方,而是早早的就等在這裡,等著這對絕不能招惹的可怕父子。

  「爹爹,他們肯定是怕我把他們的衣服扒光扔大街上去。所以才會這麼積極的。」要不是爹爹攔著,他絕對會讓黑河那麼做的。

  壞自己好事的人都要受到懲罰……這一點龍墨炎雖然不像龍絕風那樣血腥,直接了斷了對方,卻能讓對方受到心靈的折磨,殺人不見血。別看龍墨炎一副金童天真的模樣,耍起狠來絕對是頂級的,所以總結出來這父子倆都不是好惹的。一個紅臉,一個白臉,雙簧唱的那叫一個好。

  龍墨炎這麼對自己的爹爹說著的時候,便看向站在大廳的三名已經不受盅控制的男子。要不然他們三個昨夜非跟黑河擠一張床不可,以達到同步的效果。那畫面想想都讓人忍俊不禁。

  不過這些人雖然被解了控盅,卻被爹爹餵下了另外一種毒藥。他都不知道,爹爹身上竟然帶了那麼多的好東西。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們離開木屋的時候都是一起的,他可沒發現爹爹有時間藏匿這麼多危險物品在身上,看來自己對爹爹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爹爹就像一個詭異可怕卻又誘無比人的大寶藏,怎麼也不能一下子完全知道他的情況,只能慢慢的探索,然而越探索,越身陷囹圄,怎麼也出不來。

  其實龍墨炎這麼認為的時候,龍絕風何嘗不是這麼想他的,在龍絕風的心裡,兒子就是他此生見過的最最特別的孩子,永遠都不會知道下一刻將會帶給自己怎樣的驚喜。

  龍墨炎糯糯的話音剛落,三名器宇軒昂的男子臉上均掛著可疑的紅澤。何其丟臉,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一個這麼小的孩子脅迫。

  「不對,炎兒這麼乖,怎麼會是因為你他們才出現的這麼積極,我們可沒有逼他們,一切都是他們自願的。」自願讓他們參合一腳,自願讓他們看場好戲,所以絕不是因為炎兒昨晚的脅迫。才讓三個即便被自己施了毒還在嘴硬的朝廷命官答應的那麼爽快。

  要不是自己攔的及時,兒子就要讓黑河實施行動了。炎兒也真是的,怎麼能看這些人的赤裸之身,就是要看,也只能看自己的。

  「對,公子說的沒錯,一切都是我們自願的。」正當龍絕風接收到兒子;是這樣嘛的眼神後,目光一稟掠過對方三人身上。

  受到龍絕風如此凌厲,不似普通人一般冰冷的眼神,三名男子非常的識相。

  「確定,沒有半點勉強,你們身上還有被爹爹下的毒,不是說的違心話。」龍墨炎天真並認真的看著三名男子,問的全是讓對方難以啟齒的話。

  這位小公子,你能不說話嘛!

  「好了炎兒,我們先吃午飯,再跟他們走一趟,看看到底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年輕的爹就是好,至少還留著一顆童趣的心。

  確定不是一顆折騰人的心……

  「嗯……」乖巧的答應。難得上趟大城市,不好好玩玩簡直對不起自己。從出生到現在,這辛月城絕對是龍墨炎來過的最大,最繁華的城市。

  所以他決定暫時不走了,要跟爹爹好好玩玩再離開。

  「爹爹,黑河了?」好奇怪哦,怎麼大廳只有這三個啥欽差,沒有看見他家的黑河同志,連三個啞奴,那些可愛的木匠們也沒有一個蹤影,人間蒸發了嘛!吃的正香的龍墨炎發現了這個嚴重的情況。

  「黑河我讓他把那些木匠還有啞奴他們送回家去了,放心,他會回來跟我們匯合,丟不了。」而且黑河自己用的也順心,自己是不可能讓他出事的。龍絕風自己吃的很少,大部分時間都在餵食自己的兒子。

  「家……爹爹,我們居然還有家。」我怎麼都不知道,他們不是一直屬於流浪一族嘛!走到哪兒算哪兒,這突然從爹爹嘴裡蹦出個家來。

  龍墨炎有點抽抽了。

  「我們當然有家啊!」兒子的反應真是太可愛了,他就知道會這樣。

  「那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去過,爹爹你竟然都不帶我回家,炎兒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啊!」見不得人怎麼的。

  「說什麼傻話,炎兒是爹爹最最疼愛,最重要的兒子。」一見兒子這麼激動,龍絕風放下筷子,緊緊的抱住兒子,十分正色的對兒子說明他對自己的重要性。

  「那爹爹,我們回家……」龍墨炎就是個人來瘋。

  「好啊!吃完我們就回……」兒子都說要回家了,龍絕風當然不會攔著。

  接著兩父子又開始新一輪的午飯時間。

  至於已經吃過,站在旁邊聽著父子倆對話的三名男子有了暈厥的衝動,原來被脅迫不是最要命的,聽這對詭異談話才是最折磨人的。

  兩位爺,他們身上還被下著毒的,你們這到底是回家還是要跟他們去參合一場好戲啊!

  給個准話行不行……

  ☆、第四十三章:去王府


  「爹爹,你看我像不像。」多少年沒有穿過顏色這麼黑的衣服了,跟炭似得,都能反光了,摸上去也是滑不溜秋的,該不會是什麼油膩膩的東西吧!

  龍墨炎就納悶了,這麼快的時候,爹爹是從哪裡找來的這麼拉風的隨扈衣服。

  此時的龍墨炎一身小版的黑衣勁裝,龍絕風則是大人版的,一大一小,有著相似的面貌,再穿著相同款式的一副,一看就知道有血緣關係,不過大多都會猜測兩人是兄弟,父子還真沒有誰能第一個聯想到。主要是龍絕風看上去實在是太年輕了。

  「像,怎麼會不像,炎兒扮什麼都像。」其實龍絕風是有私心的,他就是想看到自己兒子跟自己穿上不同風格的衣服。比如說現在,就大大的滿足了自己的視覺感官。

  這身黑衣穿上,把炎兒襯托著的更加白皙可愛,紅潤的小臉蛋上掛著莫名別樣的成熟,簡直太符合他的心意了。

  發現黑色簡直太襯兒子了,再也沒有比黑色更適合炎兒了,為了達到最佳的效果,龍絕風給龍墨炎穿過各種顏色的衣服,連黃的、綠的、紅的這麼騷包的顏色都穿過。就差這黑色……

  今天一穿上,果然很不一般,龍絕風的眼睛頓時一亮,也就因為這一亮,龍墨炎穿了好多年的黑色,深色衣服,弄得龍墨炎好多時候都條件反射的以為是不是哪家又死人了,穿的這麼深沉。

  到後來當龍墨炎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他真的差點就做出謀殺親爹的行為,讓自己成天穿的跟個奔喪人似得,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視覺感官,有這樣當爹的嘛!

  當然這都是後話,後話咱們就不提了。

  「公子真是好大的手筆,為了確保安全,竟然用墨蠶絲製成成衣穿上。當今天下有此手筆的十根手指頭數不完,公子到底是什麼人?」旁人要是得了這墨蠶絲織成的錦緞,如不視若珍寶,能得到遮住心臟部位的布鍛已經是天大的福氣,想不到眼前的父子竟然穿著兩套完整的衣服。孩子的衣服小還好說,可是眼前斯文俊雅非凡的公子那一身,起碼要一整匹錦緞才夠。

  那簡直就是一筆可觀的財富。

  這到底是奢華,還是浪費,可不管怎麼樣,本來已經讓他們無從應對的父子,此時已經徹底讓他們無言了。

  「本座是什麼人不是你們能過問的。」溫柔的眼眸突閃寒芒,稍縱即逝,可足以讓三名欽差禁聲。

  「爹爹,墨蠶絲是什麼?」原來不是油所造成的滑溜溜的效果,是因為他們穿的是絲緞。而且聽那個拿著玉笛的男子這麼說的時候,龍墨炎知道,他爹又在燒錢了。

  「就是蠶絲……」這便是龍絕風的回答。

  「爹爹你在敷衍我。」被龍絕風抱在懷裡,發出指控。

  「沒錯,爹爹就是在敷衍你。」一手握住兒子伸出的小指頭,放到嘴邊輕輕,作勢要咬。

  「我不問了。」龍墨炎驚的把手一縮,不再追問下去。

  不過龍墨炎知道,他們身上的衣服肯定很值錢,等這次充當炮灰的遊戲完了之後,一定要爹爹把這兩件衣服給他,他要拿去換錢錢。

  要是龍墨炎知道這由墨蠶吐出的絲製成的衣服穿上之後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話,應該就不會拿去換錢,而是立馬決定當成傳家寶了吧!

  「爹爹,我們確實是要充當他們的跟班,去那個什麼王府看戲嘛!」趴在龍絕風的肩膀上,看著身後的三隻,龍墨炎覺得對方才更像他們的跟班。

  「是啊!有問題嘛!」一副有子萬事足的龍絕風我行我素的走在大街上,回答的鏗鏘有力。

  「沒有……」好吧!希望到那個什麼王府的時候,身後三隻會走到他們前面去。

  ☆、第四十四章:又見管家


  怎麼都沒有人告訴他這王府佔據了比森林公園還大的建築面積,怎麼沒有人告訴他王府的名字叫龍王府。

  「爹爹,這是我們家親戚嘛!」龍墨炎被眼前的陣勢給震憾到了,就說古代人浪費,還真一點沒說錯,這麼精華地段的龐大建築面積要是放到他以前那個世界,起碼得是億字開頭的價碼,還只是地皮,這要是像眼前的王府這樣建造起來。

  只能用富可敵國來形容對方的強大。

  「親戚……不是。」龍絕風回味了一番兒子的話,神情頓了一下才出聲回答著。

  「哦,還以為是我家親戚,畢竟大家都姓龍。」龍墨炎隨意無心的話,卻被已經被迫走在前頭的景嵐等三人聽進了耳朵。

  姓龍,這父子倆竟然是龍姓,要知道整個魄魂大陸龍姓的人並不多,更不是一般人能有此姓的。

  「我們要怎麼進去啊!」一看就是超級富豪的樣子,這大門不好進去吧!他還想等著看好戲。

  「炎兒乖,不急,這不是我們該擔心的問題,要是他們連門都進不去的話,欽差也就別當了。」所以這當爹的就是有見解,龍絕風的話大大的得到了龍墨炎的肯定。

  於是龍墨炎開始摸著自己的臉蛋,真的很想照鏡子看看自己被爹爹易容成了什麼樣子。

  一顆易容丹吃下,他就已經變了模樣。丑還是好看都無所謂,別太彆扭就行。

  其實爹爹是叮噹貓吧!就像個藏寶庫,要啥有啥,等有空的話,他真想問問爹爹有沒有時光機,他想再穿回去。想到原來的世界,龍墨炎不小心又惆悵起來,趴在龍絕風肩膀上,顯得很無力,不再作聲。

  不過就像龍絕風說的一樣,要是景嵐等人連大門都進不去的話,那麼他們真的可以不用當什麼欽差了。

  於是當青雲燁上前敲門,當大門被打開的時候,裡面的人看清楚來者之後,便出來迎接,好像等他們很久似得,然後一個留著帶路,一個已經趕著去回報主人了。三位公子已經到了。

  「瑤扇公子你們可來了,管家大人在裡面等你們很久了。」這看門的侍衛真好玩,管家就管家,還大人,喊著不彆扭嘛!

  「來了多少人?」問話的是景嵐。

  「回玉笛公子的話,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侍衛神情很是嚴肅。

  「那兩個男人也來了?」既然都來了,這黑白兩道的領頭羊應該不會缺席才對。

  「回玉針公子的話,魔教跟武林盟來的最早。」侍衛回話的時候把厚重的大門用力的推開,好迎接眼前這三位皇城佳公子,更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當然這不是誰都知道的,不是擺在明面上的。

  三位公子乃皇上心腹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噗哧……一聲…………某小孩一個沒忍住給笑了出來。

  「怎麼了炎兒。」龍絕風問著兒子。

  「爹爹,炎兒失禮了,不過……不能怪炎兒,實在是他們的名號簡直太俗了。拿著玉笛就是玉笛公子,拿著扇子就是瑤扇公子……那炎兒那是拿把鋤頭的話,是不是該叫鋤頭公子啊!」是想不出來更好額名號了嘛!所以說這古人啊!就是酸……

  龍絕風沉默了,站在門口的三名佳公子更是黑臉了……

  小公子,你能不說話嘛!

  尤其還是有著你那副天真的模樣……

  「三位公子,這兩位是?」怎麼有人敢對三位公子這麼無禮,不過侍衛並不是魯莽的人,應該說這龍王府裡頭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簡單,連廚房大媽有可能都是退休很久的成名殺手也說不一定。

  所以看著龍絕風跟龍墨炎這對易容後的父子是跟著三位公子來的,便謹慎的問著。

  「我們是他們新收的跟班……不用太在意我們。」龍墨炎大大咧咧的搖擺著手臂,一副讓侍衛別那麼緊張的模樣……

  這孩子真早熟……多大了……

  「景嵐,我說你們三個還在外面磨蹭什麼。裡面都快亂成一鍋粥了……」就在此時,龍王府裡面傳來這樣的催促聲。伴隨著掠身之聲,看來是施展輕功急忙趕過來的。

  「管家大人……」那名侍衛見到來者,立馬恭敬的退下。

  「都下去,這裡有我就可以了……」來者支開侍衛。

  「是……」很快的,這龍王府的大門口就站著四個大帥哥,跟兩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大一小倆父子。

  只是被叫管家大人的俊雅男子還沒來得及跟好友說上話……

  「黑月,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什麼時候又成了龍王府的管家了,爹爹……他竟然跳槽了。」龍墨炎糯糯的聲音裡滿是驚訝。

  實在是眼前這個管家他真的認識,不就是風仁院的兩管家之一的黑月嘛!不要懷疑本少主的記憶,他絕對沒有認錯……

  而龍絕風只是微微皺著眉頭,沒想到這麼巧,剛好輪到黑月在這裡當值,並沒有表現的太過驚訝,只是……

  這跳槽是什麼意思?兒子又冒出一個他完全不懂的詞語,得趕緊記下來,有空問問兒子,是什麼意思?

  既然不知道龍墨炎意指為何?龍絕風乾脆默不出聲,裝起了深沉。整的龍墨炎還以為自己爹爹是因為看到黑月跑到龍王府來當管家而在生氣。

  至於黑月則是一臉呆樣……

  主子跟少主怎麼出現在這裡,黑河那個傢伙怎麼都沒有事先通知一聲,即便是易了容,黑月也絕不會認錯自己主子的眼神……

  還有……少主說的跳槽是什麼意思。

  ☆、第四十五章:一根寒毛都不能碰


  「爹爹,放我下來。」龍墨炎決定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黑月,怎麼能跳槽,而且還是跳他們家的。

  你誰的槽不好跳,偏偏是咱們老龍家的,雖然爹爹是妖孽了點,變態了點,但是爹爹絕對是個慷慨到了極點的主子。有哪家的管家整個像個超級富豪似得。

  龍墨炎最恨的就是背叛,還是背地裡作出這種事情,你就是真的在爹爹手底下幹不下去了,你也得吱一聲,這樣心裡都要好受一些,你這樣莫名其妙的易主了。龍墨炎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所以他決定要為爹爹討回公道,不管自家的爹爹再不對,但是對外的時候,龍墨炎還是很護著的,本少主的爹爹,豈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

  龍墨炎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神情,與以前的自己動怒時如出一轍,靈動天真的眼神裡充盈著暴戾殺戮,驚駭至極。

  這一點誰都沒有發現,就連龍絕風都沒有注意到那稍縱即逝的血氣。而龍墨炎的這番舉動代表著他的在意,他很在意龍絕風,卻不自知。只是當成出氣的舉動。

  「炎兒,你先跟他們進去,要注意安全,不能跟陌生人說話,不許被人欺負了,誰要是敢動你一根寒毛你就記住對方是誰?回頭爹爹給你報仇。現在爹爹要跟黑月單獨談談,很快就會趕過去。」龍絕風並沒有放下兒子,而是難得嚴謹的對龍墨炎交待這些絕對會教壞小孩子的話。

  而龍絕風之所以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因為炎兒身上穿的衣服實在是太扎眼了,不是華麗的緣故,而是稀有的緣故,那些在場的人肯定有人識得墨蠶絲。要是起了窺視一心,欲對炎兒不利的話,那豈不是很危險。龍絕風當然是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寶貝兒子身上的。

  要不是現在真的有必要跟黑月單獨談談,他根本不可能單放兒子一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龍墨炎很仔細的看著自己爹爹的神情,好嚴肅哦……爹爹也在生氣對不對。

  「爹爹要親自談嘛!那好……炎兒就等著爹爹,炎兒不會讓任何人欺負的,炎兒支持爹爹,爹爹加油……」好好的收拾收拾這個黑月。就算是見血的事情,炎兒也不會攔著,殺就是。

  「嗯……」龍絕風在兒子額頭親了一下後,便把兒子放下。

  「要是炎兒有一絲不妥,或是遇到半分麻煩,本座絕對要你們生不如死。」這番話龍絕風是對著景嵐等人說的。

  三人頓時被龍絕風那冰冷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所震懾,但還是反射性的看向了處於苦瓜狀態的黑月身上。

  「照這位的意思辦。」差點說成主子,黑月知道主子還不想洩露身份,便這麼說著。

  萬萬沒有想到,有人在龍王府口出威脅,黑月竟然不聞不問,還倚著對方的意思,難道他們之間真的認識,越來越神秘了,這對父子真的是越來越神秘了。

  但是現在不是猜想這些的時候,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那我們就先過去了。」景嵐說著就要去抱起龍墨炎,畢竟還是小孩子。

  只是看到景嵐的舉動龍絕風差點一道劍氣過去,宰了對方那極其多餘的雙臂,他的炎兒豈是旁人能夠抱的。

  「離我遠點,不然第一個被爹爹報復的就是你,我要自己走,記住不能動我一根寒毛哦。」龍墨炎小模樣的兩手背起,氣派的站在地上,一副誰要敢動他,就放龍絕風殺人似得。

  他可是乖小孩,乖小孩就要聽爹爹的話,所以從現在開始,龍墨炎就已經在貫徹龍絕風對他的交待。

  而本來眼底陰霾的龍絕風一下子溫度回升,對於兒子的舉動簡直是愛死了。

  忍不住的又俯下身,在兒子嫩嫩的臉蛋上啄了一口。

  龍墨炎就這樣跟著景嵐等三人走了。

  「主子,主子……」少主都沒有身影了,主子還這麼看著少主消失的方向,是放心不下,還是捨不得,或是兩種都有。這些年下來,主子是越發寵溺疼愛少主了。真是沒有盡頭啊,反正黑月是這麼認為的,他們主子對少主那可是深不可測的疼愛寵溺,還有縱容。幾年不見,少主也越來越有主子的影子了,父子一脈,果然相像。

  「喊什麼?」龍絕風目光一寒,就這麼盯著黑月,打黑月的心盯的那叫一個寒顫。主子,屬下錯了,不該打擾您的雅興。

  黑月被龍絕風看的嚇的不敢再開口說話,禁聲的站在原地,等候吩咐。

  「跟本座說說,那個小子又想做什麼。」龍絕風收起寒芒,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還走在黑月的前面,那感覺就跟回家沒什麼兩樣,什麼路線,哪裡道拐他是一清二楚。

  「回主子……皇上是想………………」於是主僕倆就這麼消失在迴廊的盡頭,一路上連多餘的人都沒有看到,可見這龍王府的神秘,沒什麼人卻能做到強勢可怕的地步……只能說,這龍王府就是一潭沒有底的水,深著咧……

  龍絕風與黑月另有談話,而龍墨炎跟著三個欽差則來到了這龍王府最大的會客廳。

  到底有多大,就跟那室內籃球場差不多大。還是加觀眾席的那一種。

  龍墨炎來到這裡之後,便被這氣勢磅礡的會客廳給吸引了注意力,看著純古風的建築裝飾,三分研究,三分欣賞,幾分震憾,最後一分就是不解,加起來就是十分的奢華。

  心裡再次懷疑著,這龍王府真的跟他們不是親戚關係,怎麼都一個奢靡勁兒,但是又不顯半分庸俗,感覺合該就是這樣,也只有這樣的氣派才配得上對方的身份,簡直跟爹爹的行事作風太像了。

  要是真的不是親戚,他都有點想鼓動自己爹爹跟這家主人拜個把子什麼的!他們肯定一見如故。再說跟個王爺交好關係可是件好事。

  這叫朝廷有人好辦事……多條路子,多份保險。

  龍墨炎的經濟頭腦開始哧溜溜的轉著,估量著這龍王府的利用價值。

  卻不知他在估量龍王府的時候,這會客廳裡的一眾客人也從他進來的時候,便把目光緊緊的鎖定在他身上。

  沒錯,就是身上,估計連龍墨炎長什麼樣都沒有看清楚吧!一雙雙眼睛瞪得給銅鈴似得,死死的盯著龍墨炎的……那身衣服看。

  「果然認出來了。」此時便開始頭疼的景嵐等人成三角站勢,把龍墨炎緊緊的護在中心。

  這小祖宗要是出什麼意外,他們可是連命都會沒了。這一了百了還是爽快的。

  只要一想到生不如死,就開始毛骨悚然起來,他們絕對相信那位年輕的爹爹絕對會說到做到。

  雖然接觸的時間短,但是他們可是看得很清楚,那位年輕的爹爹對這個小祖宗那是疼愛到了骨子裡的。

  都是墨蠶絲惹的禍,怎麼就給孩子身上穿了這麼扎眼的稀罕物,而且還是對江湖人士來說就是聖物的東西。

  他們可是知道的,今天在場的可都不是簡單角色,狠角色更是多不勝數。

  所以三人就差把人抱在身上,在緊緊的護著,問題是他們就是想抱也不能去抱啊!

  真是無比糾結的情況。

  「這是哪家小孩,真是好大的氣派。」果然惹麻煩的人來了,只見一位妖嬈不羈的高挺男子走了過來。眼睛同樣緊迫的盯著龍墨炎身上的衣服。

  果然是好大的氣派,就連魔教之中歷代教主傳承的寶物護心甲都只有兩個巴掌那麼大。

  眼前的孩子竟敢穿了整整一套由墨蠶絲製成的衣服。

  難道這龍王府之中的絕世之寶就是眼前這孩子,還有孩子身上的墨蠶絲衣裳。

  能被三位朝廷欽差這樣保護著,不管是驚虹命,還是在場的其他人都已經把龍墨炎看成了一件絕世奇珍。

  而且是明面上,看得見,有可能還摸得著的絕世寶物。不是猜不到,還充滿危險的神秘之物。

  所以在場的人都有些坐不住,卻還是讓驚虹命沾了先機。第一個靠近過來。

  「驚虹教主還是注意點好,別靠的太近,否則命怎麼丟了都不知道。」景楓出聲制止著欲要走近他們身邊的妖嬈男子。

  這個辛月城最危險的男人之一,怎麼也架不住誘惑,想要對小祖宗不利。

  「哈哈哈…………笑話,本教主今天倒要看看怎麼個丟命法。」這才接觸,才進來就要動手。

  可見這墨蠶絲對在場之人有著怎樣致命的誘惑力。

  「等等……」出聲的並不是景嵐等人,而是被保護的很好的龍墨炎。

  「怎麼了小娃娃,別害怕……叔叔只是看你可愛,想抱抱你。」驚虹命就站在景楓的面前,絲毫不把景楓指間的玉針放在眼裡,還一副善良之意的衝著龍墨炎示好。

  「額……你確定我真的可愛。」龍墨炎的嘴角扯了扯,這人有病吧,還是眼神有問題,他現在要是能稱得上可愛,那真的是蒼天無眼了。

  剛才要不是經過一處玻璃製品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目前的模樣,也許本少主還能相信你的話,要是覺得一個皮膚黝黑,面黃肌瘦,一臉營養不良,長的平凡至極的模樣可愛,那自己真的可以大聲的宣佈,也自戀一把,本少主是天下第一美。

  爹爹也真是的,怎麼能給自己弄個這麼要命的形象,自己差點都沒有嚇著。

  不過還是爹爹最強,自己都這模樣了還親的下,果然是親爹。

  被反問的驚虹命頓時神情一稟,覺得眼前這個小不點有點不一樣。其實這孩子長的真的很醜,對於一向喜歡美麗事物的驚虹命就是一種嚴峻的考驗,但是迫於墨蠶絲的珍貴,他還是強忍住了心中的厭惡。

  等他得到墨蠶絲,在除掉眼前這個丑小孩。

  「我知道這個問題真的很難回答,不過你是真心想抱我。」哼哼哼,不知道本少主只喜歡被爹爹抱嘛!你一個長的跟人妖似得男人,本少主看到都想吐。

  「當然是……」驚虹命回答的很急切。

  而在暗處的一雙本就失去溫度的眼眸此時已經快堆砌成一座冰山了。

  「那好吧!只能抱一下……」就當是對方死之前的最後一個願望吧!他很好心,就幫幫忙。

  龍墨炎一副沒辦法妥協的神態倒是給了在場一眾人一種很奇怪的感受。

  尤其是在坐中的冷天瀾,看著站在客廳中央的孩子,怎麼會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尤其是對方那說話的語氣還有舉止動作。

  「小公子,你忘了那位公子是怎麼交待的嘛!」青雲燁蹲在龍墨炎的面前,想要告訴他事情的嚴重性。

  小祖宗能別玩了嘛!這沒命的可是他們三人啊!

  「沒有忘啊!爹爹說了,不許任何人動我一根寒毛。」他記性沒有那麼差好不好。

  「那你還讓驚虹教主抱你。」景嵐也無法冷靜了,他們的命可以說是攥在這小祖宗手裡的,連黑月這個龍王府的第一管家都不管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讓龍墨炎出一點狀況。

  聽到這裡,驚虹命要是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的話,那他這魔教教主也就別當了。

  神情開始陰毒狠冽起來,看著龍墨炎的目光很不友善,這個小不點是在耍他。

  「因為他想找死,我沒道理攔著,當然要成全他。」龍墨炎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啊!

  而此話一出,在場那些眼露貪婪的人頓時神情嚴謹起來。

  此子不凡…………

  ☆、第四十六章:與老王爺的親密接觸


  「我累了。」老站著幹什麼,他是來看戲的,不是來被關注的。龍墨炎環視了一下四周,好像除了主位上兩把椅子空著,全場一個空位也沒有。

  他又不好意思喧賓奪主,佔了人家主人的位子,只好對著空氣這麼自我感歎著,反正已經把驚虹命這位魔教大教主給忘得一乾二淨了,連多看一眼也沒有。

  而驚虹命本就是個心思難測的男人,就算是心中極度想殺了眼前這個膽敢戲弄自己的小娃娃,面上也是妖嬈不羈,看不出真正的心思。

  就像沒事兒人似得,又回到了坐位上,而在場眾人也沒有一個露出諷刺神情和目光的,因為他們都一樣,都與驚虹命存有相同的心思。

  再說魔教行事一向凶殘詭異,驚虹命更是各種高手,所以還是悠著點。

  雖然龍墨炎是視線仰望四十五度看著房梁,但是景嵐等人知道,這小祖宗是在對他們說。

  「來人……」三位欽差在這龍王府還是有些身份的,雖然老王爺深居簡出,但是該有的禮數,該吩咐的都吩咐了想下去,這皇城來了欽差,都要以禮相待。

  「景大人有什麼吩咐。」龍王府是沒有多少僕人,婢女的,有的全是精英,侍衛。當景嵐才這麼喊著。

  一名黑衣勁裝的剛毅男子便瞬間出現在客廳門外,恭敬的請示著。

  「給小公子看座。」可不能把這小祖宗給累著了,也不能引起小祖宗的不滿。

  而他們已經完全忘記了,龍墨炎是他們跟班這件事情。好像是他們的主子一般。

  「不用了,小娃娃就挨著本王坐…………」就在此時,從客廳內堂傳來這麼一記蒼老的聲音。

  聽到這聽上去蒼老,卻渾然有力的聲音,整個客廳裡的客人,包括景嵐等三名朝廷欽差都紛紛看向內堂的方向。

  神情也是肅然起敬……

  而那些客人的表情各異,但是都帶著一抹驚異。

  一向深居簡出,已經數年不露面的老王爺今天竟然出面了。難道他們猜的沒錯,這孩子就是關鍵。

  就在眾人翹首以待的時候,一位老而蒼松的白髮老者在侍衛的攙扶下從內堂走了出來。

  而龍墨炎這個小娃娃也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這龍王府的主人懂到底是個什麼樣。

  挨著王爺坐應該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做主位耶,就是爹爹動作慢了點,他想跟爹爹一起做在王爺的身邊。

  龍墨炎確實是個有良心的孩子,什麼好事情都會想到龍絕風,這一點在往後總能帶給龍絕風別樣的貼心感動。更加離不開龍墨炎的身邊。

  不過當龍墨炎看到這位龍王府的主人時,他只有一種感覺,好老哦……

  看來慫恿爹爹跟這龍王爺拜把子的事情就此擱淺了,不過成為忘年交還是有希望的。

  當白髮長鬚的老王爺出現時,在場的人都恭敬的鞠了一躬,不管是處於什麼原因,對於這位魄魂帝國最老資格,也是最有權勢的,更是最神秘的老王爺,他們都應該表現出該有的尊敬。

  而且他們此行前來不就是為了見到這麼深居簡出的老王爺嘛!雖然已經發現了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目前有老王爺在,他們一時半會兒還不敢貿然的對那孩子出手。

  「小娃娃在看什麼?來老爺爺身邊坐。」已經坐在主位上的老王爺向龍墨炎招著手。

  「真的可以嘛!」這老王爺看上去也不是很嚴肅,一副很慈祥的模樣,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對才剛見面的老者產生了一種說不清楚的親切感。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好吧!本少主連時空都穿越了,還有那麼不消停的爹,害怕什麼王爺。要是真得罪了,大不了讓爹爹帶著他跑路就是。相信爹爹絕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的。

  於是龍墨炎歪著腦袋問著老王爺可不可以的時候,已經朝著主位上走去,而景嵐等三人也跟在後面,走到老王爺身旁時,就很自然的站在老王爺的身後,跟之前扶著老王爺出來的侍衛一樣,呈守護姿態。

  而龍墨炎則站在老王爺的面前,沒有坐在旁邊的位子上,而是跟老者大眼瞪小眼。

  「你的鬍子真長。」開始尋找話題,感情這孩子是自來熟。

  「是有點……」而老王爺也很合作的跟龍墨炎對這話,眼帶微笑,都快瞇成一條縫隙了。

  「是真的嘛!」都打到胸口了,這讓龍墨炎想起了以前那個世界中國的一名著名國畫大家,齊白石。他以前住的別墅裡收藏了好幾幅齊白石的對蝦畫作。那位大家也有著這樣一撮雪白的長鬍鬚。讓人看著有種飄逸,仙風道骨的美感。

  就像眼前的老者給自己的感覺一樣,一身古裝,氣定神閒,蒼松如鐘,真的是一位睿智且值得敬重的老者。

  「想摸摸看嘛!」這個娃子還真是有趣,竟然會這麼問。

  「想,可是為了老爺爺的生命安全還是不要了。」龍墨炎說的是一本正緊,但是眼睛卻一隻盯著那雪白的鬍鬚,好像真的很想摸摸看,拔拔看,扯扯看。

  「哦……還有這種事。老爺爺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摸摸鬍子,老爺爺還有生命危險。」整個會客廳就已經是這一老一幼的談話空間了。旁人再無插足之地。

  「因為炎兒有個變態爹爹,他不允許有人碰炎兒一根寒毛,也不許炎兒接觸任何人,不然的話那個人就會被爹爹砍死。」好像後面這句話不是這樣的,不過既然龍墨炎都這麼說了,那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為了更生動形象些,龍墨炎還做出自己爹爹砍人時的招牌動過,手起刀落,從上而下,一劍斃命,反正劍都是當成刀來用。

  在龍墨炎如此形象描述的時候,坐在位子上的老王爺眼角微微扯了一下,只是被長眉所遮,沒有人注意到。

  接著乾咳了幾聲……

  「那小娃娃不要告訴你爹爹知道不就行了。」像是一種誘拐。老王爺用著最和善,最慈祥的神情對上龍墨炎。

  「不行,炎兒是個聽話的孩子,不可以對爹爹撒謊。」可是龍墨炎不吃這一套,果斷的拒絕。

  「那可怎麼辦,看小娃娃的樣子很想摸摸看。」老王爺一派悠哉顯得的掠了一下長鬍鬚。

  「老爺爺你把它剪掉送給炎兒吧!那炎兒就想什麼時候摸就什麼時候摸,多方便。」老王爺的鬍鬚一看就是保養的很好的。就當是收藏吧!

  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他是真的有緊張過嘛!怎麼對老王爺要求起來是一套一套的。

  這下就連老王爺都炯然了,這娃子不好對付啊!

  不止老王爺,就連在場所有人看著一本正緊的想老王爺說出要求的龍墨炎也都迥異了。這小不點的膽子是什麼做的,精鋼嘛!

  「小娃娃先坐下,這事一會兒在商量。」有點應付不了的老王爺為了保全自己的鬍子,只有先這樣。

  「又在忽悠小孩,我爹爹就是這樣經常忽悠我的,炎兒看上去真的很好忽悠,真的很好打發嘛?」他不是小孩子,真的不是,這招在他面前真的沒用。

  這下全場愕然……

  這孩子今年幾歲?怎麼比個商人還要精明。

  「那小娃娃想怎麼樣?」老王爺的眼底閃過一抹幾不可查的寵溺,在眾人都以為他會動怒的時候,卻這樣和藹的真的用著商量的語氣跟龍墨炎交談。

  「老爺爺要忙事,炎兒是個懂事的孩子,不會耽誤老爺爺的時間,你先給我打個欠條吧!這鬍子什麼時候給我都行,只要老爺爺記得這把鬍子是我的就好。」龍墨炎大膽的要求著。

  最近閒啊!迷上了收藏,那張外星桌子算一個,現在老王爺的鬍子又被他看上了,好像龍墨炎收藏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鬍子的歸屬本來還處於商量階段,到龍墨炎嘴裡就已經成他的了。

  這強要的性格跟龍絕風真是如出一格,說他們不是父子還真沒人相信,活脫的一個模板刻出來的。

  敢直接向老王爺要欠條的,龍墨炎絕對是魄魂帝國史上第一人。

  ☆、第四十七章:其實真的是親戚吧!

  當龍墨炎妥妥當當的把自己監督著老王爺一筆一劃親手書寫的欠條折好放進衣衫後,才安安穩穩的坐在老王爺旁邊的椅子上,還因為椅子太高的緣故,小胳膊小腿兒的龍墨炎還費了點小力氣才爬上去的。

  看得旁邊的老王爺那眼角是一扯再扯,就怕小娃娃不小心摔著了。

  「你們今天到王府來,是有什麼事情。還來的這麼齊,連黑白兩道的主子都來了,不過皇城三大世家怎麼就來了冷家,那兩家怎麼沒來。」當看到龍墨炎坐的穩穩當當的時候,老王爺才語帶蒼穹,不怒自威的問著。

  看似輕鬆隨意,不帶嚴謹,神情也是和悅著,可在場的都不是笨蛋,一個比一個還精明。

  「另外兩家最近有別的事情,所以就沒有來。」冷家家主不得不回答老王爺的話。

  這個集權勢,財富於一身的老王爺,還不是他們能夠得罪忙著稍有不對,引來朝廷過多的關注,這冷家在這片大陸上可就不好存活下去了。

  「忙什麼?忙著給龍小子的後宮送美女,還是美男,所以本王說你們這些江湖人就是沒事兒找事兒。江湖這淌水已經夠渾了,還要往朝廷裡面參合,難道不知道哪裡面的水更深。」老王爺一語點破另外兩家的動向。

  還知道的這麼清楚,可把冷家家主給驚駭到了,因為冷家也有送美進宮。只是沒有親自參與罷了,沒想到老王爺竟然這麼清楚。

  這位老當益壯的王爺,真是的兩耳不聞窗外事,深居簡出,還是隱在暗處,卻把這些事情弄的一清二楚。

  被動,真的很被動……

  才第一回合的接觸,便把在場所有人都處於被動的境地,這位老而成精的王爺果然不是小覷的對象。他們就像一群小丑在他老人家眼前賣弄現眼。今天這一趟,他們是不是來倉促了。

  「好了,你們什麼都不用說,當作今天你們就是單純的來看本王,對本王的尊敬。一會兒出了大門誰要是再在辛月城有所異動,一味的聽信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荒謬消息說本王的府邸乃千年前魄魂大陸第一高手所隱居的地方,建有地下城,更有什麼不知名的寶藏這些不著邊際的話。本王就上奏朝廷,讓龍小子也順便清理清理辛月城的江湖勢力,這整頓民風還不夠力度,達不成震懾的效果。」老王爺已經把說得很清楚,也很明白。

  他們都被人給算計,給戲弄了。

  「就憑你們這些自以為有些氣候的人就想在本王這裡肆意妄為,真是癡心妄想。寶藏,地下城……要是真有的話,憑本王的實力還能等到你們來發現挖掘,早成本王的囊中物了。」老王爺繼續蔑視的眼前這些晚輩們。

  一個個不成氣候還敢到龍王府擺出陣勢,真是不自量力。

  老王爺的一番話把眼下這些人的心思全暴露了出來,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麼需要掩飾的。

  「想不到這次辛月城如此大的動作就是王爺您的傑作。」真是好辛辣的老王爺,這一次整頓,可是把黑白兩道暗中傳遞消息的地方是清掃個遍。

  因為再也沒有比風月場所,還有賭場更方便,更龍蛇混雜的地方,而往往這種地方最能得到一些最新的消息。

  「一個白道盟主,就少點心思在歪門邪道上,好好的鑽研武學,聽說葉家出了位武學奇才,葉盟主,不知等令弟成人之後,你這個武林盟主之位還坐不坐的穩。」老王爺接過侍衛遞上的香茶,品茗了幾口,便幽幽道來。

  「多謝老王爺的關心,這一點不需要老王爺操心。」葉傾雷話裡說的輕鬆,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拳頭攥的有多緊。

  「本王才沒功夫擔心那些,只是見不慣本王享清福的地方太過烏煙瘴氣,才向龍小子要了聖旨。」老王爺明明白白的說出,辛月城這次大清掃,就是他的主意。

  「既然老王爺說沒有,那晚輩們真是失禮了。」葉傾雷已經禁聲了,而在場最有發言權的也就那麼幾個,驚虹命此時又接上了話茬。

  「你們確實很失禮,不知道剛才驚虹教主想對本王的小客人做什麼?是看上這件衣服了,還是小客人這個人。」老王爺像是很能往別人的痛楚上戳,尤其是驚虹命一站出來,就被老王爺鎖定了似得。

  「老爺爺,我覺得他是看上我的衣服了。」一直聽戲中的龍墨炎就看著老王爺發威,怎麼收拾這幫一看就像是要來踢館的傢伙們。

  原來是奔著寶藏來的,果然俗套,反正這江湖紛爭不是為名,就是為利,要不就是絕世寶物,絕世武功。他以前那個時代的武俠小說裡面都快寫爛的情節,自己竟然親身體驗了一回。

  說實話,還真有點點刺激好看……

  發現這裡面還有自己的戲份,龍墨炎趕緊接話。

  「衣服果然是好衣服,墨蠶絲……」老王爺落在龍墨炎身上的目光總是多了些什麼。

  一副尊貴庸雅的模樣,掠著鬍鬚,研究著龍墨炎身上的衣服。

  「老爺爺也認得墨蠶絲!這是我爹爹給訂做的。」肯定是趕著訂做的,不然他怎麼穿著這麼合身,大小剛好。

  「是啊!本王認得。」看著龍墨炎那炫耀的模樣,老王爺的神情更是慈祥。

  「老爺爺,現在炎兒的爹爹不在,你能不能暫時保護一下炎兒啊!總覺得這些人看我的目光就像是要把我扒光一樣。」剛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在場有著無數雙的眼睛正往自己的身上,打量,瞄著。狼眼似得。

  可驚悚了……

  雖然他不怕,但是目前勢單力薄,他怎麼知道這麼所謂的江湖中人會不會一個發狂把自己給抓起來。

  所以擺在眼前的靠山不靠,他傻呀。

  「哦……他們這麼壞啊!」扒光小娃娃的衣服……一想到龍墨炎的話,那張慈祥的容顏上開始掛起讓人看不懂的獰笑。

  「來人……」一聲令下。

  轟轟轟……整裝待發的禁衛軍出現在客廳的外圍,一個個看著就是驍勇善戰的主,冰冷著眼神,手中兵器均犯著寒光,一身戎裝,這些禁衛軍絕對是魄魂大陸上最可怕的人形兵器。

  「哇……好帥……」這些將士,士兵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好強悍的氣勢,好凌厲的眼神,好血腥的殺氣。

  遠遠看去,龍墨炎就能有有這麼直觀的感觸,可見這些把會客廳包圍嚴實的禁衛軍都是從殺戮中,刀尖上走過來的,戎馬一生,都是鐵血男兒。

  「小娃娃覺得怎麼樣?」老王爺有些邀功的對著龍墨炎說著。

  「好極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僱傭這些驍勇善戰的鐵血男兒幫他約束約束自己爹爹的揮霍無度。

  龍墨炎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

  「老爺爺你能不能給我一些這樣的將士啊!」龍墨炎越看越喜歡。

  「小娃娃要幹什麼用。」只要小娃娃喜歡,給多少都行。

  「我想要他們幫著看好我的爹地,別讓他總是藉機欺負我。」其實只要爹爹別對自己動手動腳,其實他還是可以勉強接受爹爹的過分親暱。

  「那不行,這些將士都是專門訓練出來的。不能輕易贈予,而且他們都是禁衛軍,不是老爺爺說了算,得皇帝說了才算……」老王爺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好吧!我也只是問問……對了老爺爺你把他們叫出來幹什麼,表演節目嘛!」還拿著武器……真槍實彈啊!

  「禁衛軍聽命,能逃走的本王不過問,不能逃的給本王挖了他們的眼睛,斬了四肢。」老王爺看都沒有看向在場的江湖中人。便下達了如此命令。

  就跟玩似得……

  龍墨炎驚了……因為這副調調跟他爹爹好像哦。

  在場的江湖人士更驚了……因為沒想到老王爺直接就要動手要他們的命。

  但是那些禁衛軍可沒有驚,像是已經習慣老王爺的命令,二話沒說,已經衝上來包圍住在場的所有江湖人士。

  很快的,寬敞的會客廳就陷入了一場廝殺。

  就如老王爺所言,有本事逃走的他不過問,但是被禁衛軍留下的,都沒有逃過挖眼斷肢的下場。

  而龍墨炎的耳邊就時不時的傳來嘶吼……痛呼…………他不是怕,卻驚的他的心肝一顫一顫的。

  「老爺爺,你們家有沒有一個叫龍絕風的後代子孫啊!」怎麼都喜歡動不動就殺人,而且手段還極致殘忍。

  看著面帶微笑,一臉慈祥的老王爺,龍墨炎覺得要是把這張臉換成自家爹爹的,那活脫就是本人。

  都是天使外貌惡魔心……

  他怎麼就覺得這老爺爺慈祥了,和藹了。

  這殺伐果斷的,就是個老瘋子,老變態。

  第48章
我要我爹爹

  「小娃娃要到哪裡去?」經過一場廝殺後,整個會客廳絕對稱得上是修羅之地。老王爺倚靠在主位上,問著已經自行跳下椅子,往客廳外走的孩子。

  凡是敢窺視小娃娃的人只有死路一條。而他不過是讓他們提前知道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下輩子投胎一定要學會謹言慎行。也讓活著的人明白明白情況,不是什麼人都是他們可以窺視一二的。

  我跳,我再跳,地上到處都是斷手斷腳,眼珠子,一點都不想踩到,要是沾上這些枉死的冤血,不知道會不會被猛鬼纏身索命,龍墨炎脖子一縮,自己想太多了,他是無神論者,反正人又不是我殺的,他還是小孩,那些鬼魂大叔,大哥們才不會跟他小娃娃一般計較。

  龍墨炎就像置身地獄的黑天鵝,踮著腳跨過一處處殘肢血泊,真是血腥的一塌糊塗,還是原來的世界好,一顆子彈就能搞定的事情現在非得整的這麼血肉模糊。冷兵器時代就是這樣,龍墨炎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要去找爹爹。」真是的,爹爹說話不算話,說了很快就會回來找自己的,怎麼都這會兒還不出現。都成年的人了難道不知道要對自己所說的話負責嘛!

  不會是根黑月打起來,然後引來龍王府侍衛的注意,接著就是另外一場廝殺吧!

  龍墨炎越想越著急,腦子裡也開始浮現出各種可能,但每一種都是充滿血腥色彩的。使得他現在迫切的想要找到自己的爹爹。他們現在踩在人家的地盤上,而且這家主人也是個老變態,殺人如麻的老瘋子,實在是太危險了。

  「你們跟著小娃娃一起去找,好生保護著。」老王爺對著一直守在身側的景嵐等三人下著命令,然後便有些著急似的離開了會客廳。

  「遵命。」其實景嵐等人也是第一次見到老王爺,但是在來辛月城之前,他們就被皇上單獨傳旨進宮密談。

  而密談的內容除了辛月城的民風整頓還有這次江湖中盛傳的地下城外,著重強調的便是對老王爺的態度問題:完全服從,絕對聽命,絕對恭敬。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句話,卻已經說清楚了一切。

  而且在很早的時候,他們便從皇上口中得知老王爺的手段,所以剛才見到那些禁衛軍的殺戮行為,都沒有表現出半點驚訝,因為魂魄帝國最強大的禁衛軍聽說全是由老王爺當初親自訓練出來的,這次皇上指派了一些禁衛軍跟著他們一起來到辛月城,暗中保護老王爺。

  所以老王爺對他們下命令,絕對是比皇上親自下令還要來的有威信。剛才的那場廝殺便能看出裡面的文章,老王爺雖然已經辭官隱退,頤養天年,但是威信卻一點也沒有因此消失。

  既然老王爺好像挺看重那位小公子的,而且他們的命還攥在對方手裡,這都下了命令,他們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的去保護好,不讓小公子出半點差錯。

  龍墨炎出了會客廳便往他跟自己爹爹分手的地方跑去,因為還小的緣故,跑的自認很快,但仍是慢速度,不然景嵐等人怎麼幾個快步便追上了。

  「你們跟過來幹什麼?那是我爹爹。」言下之意很明白,那是他龍墨炎一個人的爹爹,你們休想插手,他會自己找到爹爹的。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在看到爹爹根黑月的交手後出手偷襲。

  「小公子,我們是奉了老王爺的命令過來保護你的。」剛才會客廳的事情還是以逃走的人居多,畢竟這次出現在龍王府的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要是都被禁衛軍全部殺掉,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加上這個小祖宗身上還穿著這身墨蠶絲的衣裳,要是還有些暗中留下,準備伺機而動的高手發現了單獨出行的小公子,那就危險了。他們的命也就危險了。

  「本少主不用你們保護,爹爹會保護我的。」龍絕風你個混蛋爹爹,到底跑到哪裡去了?你放心把我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單獨留下,你都不擔心我的安全嘛!

  混蛋…………

  龍墨炎衝著景嵐等人吼了一聲後,便繼續像個無頭蒼蠅開始在龍王府的入口處尋找龍絕風的蹤影。但是就是沒有……

  就連黑月也不見,他想要找的更仔細,便蹲在地上看看有沒有打鬥的痕跡,可是龍墨炎找了很久也沒有。

  這裡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但是他的爹爹卻不見了。

  突然意識到這個嚴重問題的龍墨炎神情有些木訥,那種被易容的容顏本就饑荒消瘦,此時配上迷惘的神情,看上去更加惹人憐。

  看到這樣的龍墨炎,景嵐等三人也找來侍衛,讓他們幫著尋找龍絕風根黑月的下落,怎麼兩個人都想蒸發了一樣。

  那位公子消失不見還有點說得過去,但黑月可是這龍王府的管家大人,怎麼也不見了,他們問過所有的侍衛都說沒有見到管家大人。

  他們目前能想到也只有看看能不能問問老王爺知不知道黑月的下落,只要找到黑月,就一定能找到那位公子。

  「主子,你要堅持住啊!」在龍王府的禁地裡,正在禁地外焦慮等候的不是黑月又是誰。

  非同凡響的愛
第49章:天都要塌了

  夜幕降臨,傍晚的黃昏已逝,勾月當空,冷色涼風,竟讓人生出一絲寒意來。雖然如此,可是龍墨炎的心卻一直充滿希望和熱情,還有點點溫度。

  從白天到深夜,龍墨炎就一直坐在龍王府的門口,從坐在外面的階梯上到內門的石板上,就那麼坐著、等著。

  而景嵐等人也就這麼一直陪著,從白天到深夜,沒有離開過一刻,不是沒有想過把龍墨炎弄到客房去休息,不是沒有給龍墨炎端茶遞水,外加送上精美的食物過,可是這些他們就是通通做了,也沒用。

  對於一個揚言誰要是敢碰他一根寒毛,他就把自己弄傷,然後把帳全算在他們身上的頑固小孩,他們真的是沒轍了。

  至於龍墨炎,便一直想著自己從穿越到出生,到與自己爹爹相見,最後是四年多的相處經歷,這些對龍墨炎來說都是歷歷在目,如數家珍,一刻都不曾忘記過。

  他曾經是抱怨過老天爺瞎了眼,給了他那麼一個讓人極不省心又很麻煩的爹爹,他曾經是想過將來長大了一定要脫離魔爪,也不要孝敬自己的爹爹。

  可是這些想法都在幾年的朝夕相處中慢慢的被爹爹的關心、疼愛,還有寵溺抹滅了一絲不剩。

  他有過無奈,還有頭疼,但是這些都抵不上那個男人對自己的緊張和關懷。

  他不管以前,他只管現在,他只知道上天讓他重活一次,就是要給予自己以前所沒有的,他是龍墨炎,不是別的誰,他是龍絕風最疼愛,也是唯一的兒子。他今年四歲半,不是二十八歲的過往。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越來越進入龍墨炎這個身份了,自己已經不再是已經那個呼風喚雨的黑道魁首,他是龍絕風最寵溺的兒子。

  那種被完全緊張關懷的感覺,別人給不了自己,唯有那個搞怪爹爹,自己總是對他無可奈何,但不可否認的,自己認這個爹爹。他是我龍墨炎的爹爹,當然是不一樣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緊張起自己的爹爹來,不想去回憶什麼時間,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心裡很空,沒有被人抱在懷裡,沒有被人賴皮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他還小,真的需要被人好好的呵護成長,而那個人便是自己的爹爹。

  可是自己的爹爹失蹤了,還是突然性的。為什麼心會這麼難受,這麼痛,爹爹從來都沒有這樣過,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就算有事,他也會跟自己說明情況的。但是這次不同。

  爹爹把自己放下後,便跟黑月不見了。

  爹爹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龍墨炎的腦子裡再次出現不好的畫面。

  還是…………

  爹爹不想要自己了,龍墨炎一直沒有忘記自己是怎麼出生的,若不是那一劍沒有到位,怕是自己早重新投胎到下一家了。

  想到這種可能,龍墨炎心裡沒來由產生一陣慌亂,爹爹把黑河支走,把三個啞奴也支走,帶著自己來到這龍王府。才進門就把自己放下。

  爹爹一直不願帶自己回家……

  龍墨炎真的亂了,他想到了種種跡象,都是有著自己心中所想的那種可能。

  不會的,爹爹不會不要炎兒的,爹爹那麼疼愛他,他能感受的到,他明明就能清楚地感受到爹爹對他的緊張、寵溺,爹爹不會不要他的。

  龍墨炎一個勁的安慰自己,可是那張因為易容丹藥效消失而恢復到本來面容的臉上卻是蒼白一片,連小巧的朱唇在燈籠光線的映照下顯得透明無色。

  心也是一顫一顫,無法正常規律。

  要是爹爹真的不要自己了,他該怎麼辦,直到這一刻龍墨炎才徹底的意識到龍絕風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龍絕風就是他的全部,他的所有,他無法割捨的親人,根本無法分開的心中最重要之人。

  「小公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突然那麼蒼白,一直守在龍墨炎身邊的三個大男人發現龍墨炎的不對勁兒。趕緊問道。

  「你們說,我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了啊!」龍墨炎仰著小腦袋,用著極其純真卻又惹人憐惜的神情問著景嵐等人,話語裡帶著微顫之音。

  「怎麼會,小公子你想太多了,公子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才耽擱了時間,黑月不是也一直沒有蹤跡嘛!」想也沒想的,景楓第一個回答,雖然之前這個小祖宗讓他們吃點了苦頭,但怎麼說也還是個孩子,他們跟個比較頑皮的孩子斤斤計較不是太惹人笑話了嘛!

  再說這位小公子目前的情況,看著這麼小的孩子那麼執著的等著自己的爹爹出現,他們看著都心疼,一天下來,一口水一粒米都沒有進,在這麼下去肯定出事。

  他們還是等想個辦法讓這孩子先去吃點東西,然後休息才行,真的已經很晚了。

  「也許爹爹他帶著黑月一起走了,就是不帶我,其實我的出生當時並不受待見。」差點被親爹一劍斃命,能有多受歡迎啊!

  龍墨炎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極其淒涼,一個小娃娃臉上露出這樣的神態,是人看到都會心疼。

  「小公子你放心,你爹爹肯定是很愛很愛你的。」他們三個就是證人,那位神秘公子對他兒子的那份寵溺、疼愛,簡直就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就是,燁說的沒錯……小公子你別傷心……小公子……小公子你怎麼了?」景嵐正要接下青雲燁的話往下說,好安慰這個可愛的孩子時,就看到龍墨炎的身板一搖一晃……臉色比剛才更是蒼白,眼神也開始渙散。

  這是要暈了……

  「不許……你們碰我……我只要……爹爹…………」正當景嵐等人要抱起龍墨炎時,龍墨炎艱難的斷斷續續的說出這些話後,便眼前一黑,徹底暈過去了。

  而景嵐等人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龍墨炎這麼暈了,心中同時生出一種天要塌了的感覺來。

  可是怎麼能不去抱起這個小祖宗,人都暈了還那麼固執、彆扭…………

  「你們要幹什麼?」正當景楓躬身要抱起暈倒在乾淨石板上的龍墨炎時,一個聲音突然出現。

  「你怎麼會出現在龍王府。」景楓已經抱起龍墨炎,看著突然現身的黑河,眉宇嚴肅起來,對於私闖王府之人,還是在這麼晚的時候,不管對方是誰?都要抓起來盤問一番。

  「我問你們在幹什麼?放開我家少主。」黑河是輕功翻牆進來的,只是沒有想到正要去找自己主子跟少主的時候,就在這龍王府的大門口見到剛才那一幕。

  「我們當然…………」景嵐擋在景楓面前,對上了黑河,但是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道鬼魅一般
疾風之影掠過。

  只感到眼前一花……在定眼一看時,本來被自己弟弟抱在懷裡的小娃娃此時已經被黑河呵護備至的抱在懷中。

  「少主,少主您醒醒……醒醒……」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少主的臉色看上去會那麼差,主子呢……主子怎麼會不在少主的身邊。

  「別喊了,他暈倒了。」青雲燁好心的提醒著。

  「你說什麼?」黑河突然一種大禍臨頭的預感,少主竟然暈倒了,這是從沒用過的事情。他問過那個啞奴這幾年來主子跟少主的情況,他的記憶絕對沒有出問題,絕對沒有少主暈倒過的事情發生,可是現在……少主暈倒了……

  天啊!這要是被主子知道,絕對會天崩地裂的……

  「我說他是暈倒了。」這人不是冷冰冰的嘛!怎麼一副天要塌下來的驚恐表情。

  「誰暈倒了。」這該出現的都出現了。

  「黑月,你一整天都到哪裡去了?那位跟你一起離開的公子呢?怎麼沒有見到人。」這下人總算是出現了,就是晚了點。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那位小公子了。」其實黑月是該早就現身的,但是主子的情況很不穩定,他又去給主子準備了數條粗寒鐵鎖鏈困住主子的行動,才能完全鎮得住主子的狂性,於是一折騰就到現在了。

  「黑月,我要宰了你。少主居然暈倒在龍王府,你是怎麼當差的。還不去請大夫。」黑河留下這句話之後,便抱著昏迷的龍墨炎輕功一躍消失在四人視線中。

  好像很熟悉龍王府的環境似的。

  至於黑月,在聽到黑河的呵斥後,他完全傻了。

  少主暈倒了……天啊!少主怎麼會暈倒的……要死了,真的要死了。雷霆之怒,絕對會雷霆震怒……

  「你們是怎麼保護人的……」黑月一時慌亂無措,衝著景嵐等人一陣狂吼,便點足躍起,往龍王府的醫閣趕去,就是拖也要把那個醫狂人給拖出他的新藥試驗中。

  天都要塌了,他還研究屁的新藥,兩天,他們只有兩天的時間,在這兩天的時間內一定要確保少主無礙,否則他們都得死,而且會死的很難看。

  少主可是主子的命根子啊!

  非同凡響的愛
第50章:只是餓了

  龍王府的醫閣跟皇宮內院裡的御藥房是同一種機構,裡面住著醫術高明的大夫醫者。

  而掌管這龍王府醫閣的便是在江湖上有狅醫之稱的任南雨。本來他最近正要鑽研一種新藥,廢寢忘食多日,就要進入到最關鍵的步驟了。

  突然……他嚴令不許任何人進入打擾的藥居被人風風火火的闖入,然後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便托著自己就火急火燎的往外走,一路上還被點了啞穴,自己想要破口大罵來不及。

  直到這一刻能夠自由活動的時候,任南雨真的有想要殺人的衝動,誰也別想攔住他,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孩子身上。眼角、嘴角全抽抽了。

  「黑月你個王八蛋,你把本大爺死命拽過來就是為了給這個小鬼看病,你……呃……」正要繼續狂吼下去的任南雨又被點了穴。

  「閉嘴,你吼那麼大聲想死啊!」這次是黑月跟黑河一起出的手,同時點在任南雨的啞穴上,接著就是異口同聲的低聲怒吼。

  而這時任南雨才注意到黑河的存在,看向黑河的目光多了些怪異,他這個傢伙怎麼會出現在王府的,不在皇宮裡好好地呆著,跑這裡來幹什麼?他們明組跟他們暗組還真的是甚少碰面,除非……

  本來怒極攻心,恨不得把黑月這個毀掉自己最新研製出的新藥的傢伙給毀屍滅跡,才能平息自己心中怒火的任南雨此時收起了滿臉怒容。

  手如迅雷,在身上點了幾下。

  「你怎麼會來王府……」黑河一向不是呆在皇宮就是守在主子身邊,他現在孤身出現是怎麼回事。自行解開穴道的任南雨眉宇微仰,注意力全在黑河的身上,看也沒看床上的孩子一眼。

  他們兩個有多久沒見了,六年了吧!怎麼這麼多年不見,這個人還是這幅死樣子,冰容冷峻。可即便是如此,卻還是如初見時一樣,第一時刻便牽動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要是不把少主治好,你我都得完蛋。」此時在房間裡的只有黑河、黑月,還有任南雨三人,景嵐等三人留守在外面。所以在場的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沒有什麼可避諱、掩藏的。

  「少主,黑河你在說什麼胡話,什麼時候又冒出個少主出來,什麼少主?他……這個小娃娃。」任南雨的聲音一陣拔高,覺得今天的黑河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怎麼會說出這種會丟命的話,主子怎麼會允許,就算主子此時不在,但是也不能說出這樣忤逆的話。

  「任南雨,你要是再大吼大叫的,我就殺了你。」少主本來就已經昏迷不醒了,還在這裡鬼吼鬼叫的,不住的抓緊時間治療,說什麼廢話啊!

  「你要殺我……」任南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黑河竟然說要殺了他。不會錯的,也不會是假的。看著此時的黑河,那麼細心溫柔的為床上已經昏迷過去,根本聽不到他們談話的孩子捂著耳朵,那份細心是自己從沒有見到過的。

  還有剛才黑河說要殺他時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絕對的寒冰。恨不得把自己當場斃命。黑河沒有說假話,他真的會殺了自己,為了床上的陌生小孩。

  任南雨有些接受不了的倒退了幾步。

  「你要是再不施救,我都想殺了你。」黑月也陰測測的說著,他可以理解任南雨不知道少主存在這件事,畢竟整個魂魄大陸,知道主子有子嗣,還是很寶貝的親生兒子的除了黑河,便是當初在風仁院的他跟黑涯兩人知道這回事。

  主子不讓說,他們也不敢妄動多言,所以……他真的可以理解任南雨此時的震驚和不敢相信。

  但是……理解歸理解,他現在和黑月的心情一樣的,要是再不把少主救醒,他們都得死。

  「黑月你怎麼?」沒想到黑月也說出這樣的話,這使得任南雨不得不注意起床上躺著的小娃娃。

  「少主是主子的親生兒子,也是我看著出生的,這件事主子沒有要宣揚,目前知道這件事的加上你也就四個人。主子視少主為心中至寶,現在主子在禁地,兩天後才會出來,你要是現在不趕緊把少主救醒,然後調養好。主子一旦出來,發現不對勁。以主子對少主的疼愛程度,整個龍王府都得血流成河,才能平息主子的怒火。」黑河這麼簡單明瞭的對任南雨解釋了一遍後,便把其中利害關係也說明了一下。

  而且他一點都沒有誇大,有可能還降低了危險。

  因為主子對少主的那份珍愛,就是時隔幾年,他依然震撼無比。

  所以少主真的真的一點狀況都不能出,沒有人能承擔起這個後果。沒有人……

  「回頭我再聽你的詳細解釋,少主是怎麼暈倒的,在哪裡暈倒的…………」他們之間不只有少主的話題要談,他們還有很多話需要說。此時的任南雨完全就是一個醫者的姿態,搭著龍墨炎的脈搏,開始問著情況。

  至於黑河,聽了任南雨的話,冷峻的神情上莫名的多了些閃躲。但是因為實在是關心龍墨炎的情況,也就沒有繼續想下去。

  只是任南雨的手剛放在龍墨炎的手腕上,一直昏迷躺在床上的龍墨炎有了甦醒的跡象……

  「好餓…………」昏昏沉沉之間,三個緊張無比的大男人便聽到這樣的聲音。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尤其是任南雨,他剛剛搭上少主的脈時,就知道少主一點問題也沒有,只是因為過於疲勞,又長時間沒有進食,加上又是這麼小的孩子,所以才會餓……暈過去的。

  「爹爹……爹爹……好餓……你虐待兒童……」還沒有完全清醒的龍墨炎接著斷斷續續的在床上囈語著,一雙胖嘟嘟的小手反射性的放在肚皮上,小眉頭都快擠出一條小溝了。

  「吩咐廚房熬些清淡的肉粥。」任南雨這麼對黑月說著,但是視線一直落在黑河的身上,那麼關注,那麼炙熱……

  不過他知道此時不能分心,少主雖然沒有大礙,但是這樣一直昏昏沉沉的不是辦法,而且少主還小,進食還是需要人完全清醒才行。

  於是任南雨便拿出銀針,輕輕的插在了龍墨炎的人中處,注入內力,慢慢的催化到龍墨炎的體內,加強少主的體力。

  「媽呀……這是什麼玩意兒?」本來昏昏沉沉的龍墨炎就像是被打了高蛋白營養液似的,精神頓時百倍。眼睛猛然一睜……只是才一睜開便被鼻下那根銀晃晃、長長的金屬物給嚇著了。身體一僵,不敢動了。

  「少主您醒了啊!」任南雨見人已經清醒,便手如疾風的拔去龍墨炎人中的銀針,插入自己的發間。

  「你是誰?……黑河……黑河……黑河,爹爹不見了,爹爹不見了。」龍墨炎還是躺著的,睜開雙眼看著任南雨,這個是誰啊!怎麼能不經過本人同意在我身上亂插針了,嚇死人了都。

  不過任南雨並沒有把龍墨炎的注意力吸引走,在看到同樣站在床前的黑河時,龍墨炎激動了。

  一個翻身便坐起,然後揪著黑河的衣衫,一聲聲的喊著,幼童軟軟的聲音裡帶著驚喜,還有哭音,看到黑河在自己身邊,龍墨炎就知道自己並沒有被爹爹丟棄。

  不是丟棄,那麼他的爹爹是真的不見了,失蹤了……喊著喊著就給哭了起來。抱著黑河的腰身,趴在黑河的衣服上便大聲的哭了出來。

  龍墨炎這一哭可了不得……

  讓黑河如臨大敵,完了……少主才剛從昏迷中清醒,這又哭上了。主子要是知道了,絕對會把自己的皮剝了一層又一層,直到自己只剩一身骨架。

  黑河雖然這麼想著,但是他對龍墨炎畢竟還是很疼愛的,這個自己看著出生的尊貴少主,他也是真心疼愛的。

  「好了少主不哭,不哭,主子可不會高興看到少主哭的。」沒有了冷冰冰,黑河是除了龍絕風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抱過龍墨炎,而且還活的好好地男人。

  龍墨炎也不排斥被黑河抱起。

  「對……不能哭,爹爹會笑死我的。」龍墨炎兩隻袖管開工,抹去臉上的淚痕。

  「這就對了,少主,你先別著急,主子是突然有急事不得不離開,而且主子知道少主在龍王府絕對不會有危險,所以才走的那麼急。」這些本來該是黑月說的話,全讓黑河說了。

  「那爹爹什麼時候會來接我。」爹爹也真是的,就算真的有很急很急的事情也要告訴自己一聲,要不然就是讓人給自己傳個話也好。讓他等了那麼久,還讓自己亂想,自個兒下自個兒。

  最後,最後還給餓暈過去了……

  丟臉,真的丟臉丟大……

  「兩天,最多兩天……」主子啊!您可一定要按時出現啊!不然少主要是真出什麼事兒,他可擔待不起啊!

  「好吧!那我就在這個龍王府多住兩天等爹爹,那個老爺爺沒意見吧!」龍墨炎拍胸脯的時候,可沒有忘記自己要住的話,還得主人家同意才行。

  「小公子隨便住,王爺吩咐了,您想住多久都行。」任南雨吧龍墨炎最後的顧慮抹去。

  「那真的是謝謝老爺爺了,回頭我讓爹爹給你們銀子,很多的銀子,我不會白住的。」這是龍墨炎的第一次揮霍。

  「黑河……」不等對方回答,龍墨炎又說話了。

  「少主有什麼事兒。」聽出自己少主那為難細微的聲音,已經有點驚弓之鳥的黑河趕緊問著。

  「我餓了……」捂著肚子,龍墨炎折腰了,他是真餓了……五臟廟都快成一個交響樂隊了。

  51、第五十一章:休想誘拐我
vip

  時間真得過的很快,快到還沒有怎麼驚覺,這兩天的時間便這麼過去了。

  天還是灰濛濛的,床前的燭台上搖曳著火焰,眼鏡微微有些發腫,那是因為失眠的原因。雖然黑河一再告訴自己,爹爹要晚上才會出現在王府。可他就是一夜未眠,睡不著覺。

  「睡不著,睡不著……」龍墨炎蓋著被子,望著床頂,嘴裡嘀咕念叨著,就更唸經似得,眼睛也瞪得像個銅鈴,反正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龍墨炎腦袋一偏,看著窗外還沒有大亮的天色,時間過的真慢。怎麼還沒有天亮啊!

  「黑河……」他知道
,黑河這兩晚上一直守在他的屋外,不過讓他很奇怪的是,黑河守著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那個紮了他一針的醫生怎麼也跟著黑河一起守夜啊!

  他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也沒有那個閒工夫,這兩天他整個人都有些晃神,希望能早點見到自己的爹爹。

  這還是他跟爹爹第一次分開這麼久,唉……加起來都三天了,三天啊!第一次發現自己會這麼的思念一個人。

  「少主,有什麼事。」外面的黑河推門而入,身後跟著任南雨一起進來。

  「我睡不著。」已經做起來的龍墨炎就這麼對黑河說著。

  「那少主想做些什麼?」不止黑河發現了,跟著進來的任南雨也看見了,少主此時的精神很不好,而且那眼底的陰影極深,這是沒有休息好啊!這兩天他們可是盡心盡力的照顧少主,就怕少主有個什麼?

  沒想到謹慎了兩天,細心照看著,這少主還是在最後一天便得精神不濟。

  這兩天任南雨從黑月,黑河的口中得知了自家主子對少主的那份疼愛,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更為之震撼,因為那是他們的主子,不是別人,是一個極其強悍,詭秘難猜的男子。

  這樣一位深不可測的男子卻對少主用上了難以想像的疼惜,寵溺,關心還有寵愛。

  這主子要是知道他們沒有照顧好少主,都不應黑河提醒,他自己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我想你們陪我聊會兒天。」其實龍墨炎就是覺得時間過的太慢,想找個人說說話。

  「少主,您該好好休息,您知道您的臉色現在有多差嘛!您是不是一夜沒睡。」此時的黑河再也找不到半點冷峻,而是一臉關切的勸著龍墨炎。

  「我睡不著,我想爹爹。」小模樣的龍墨炎有些無力的雙臂垂蕩在被褥上,小嘴微微一嘟,怎麼看怎麼可愛,惹人疼惜。

  「少主,主子晚上絕對會出現的,別擔心。您也不希望主子看到您精神不好的樣子吧!主子肯定會心疼的。」這心疼還是次要的,主要是主子這一心疼,接踵而來的便是殺戮。

  他們沒有照看好少主,那就活該被主子當柴劈了。

  「這倒是真話,爹爹要是看到我一對熊貓眼,肯定又要念叨。」龍墨炎一副很理解的神情。

  「那你保證爹爹晚上肯定會出現。」龍墨炎其實真的很想休息休息,畢竟他還小,需要足夠的休息時間才能保證體力,不然很容易累的,他這一夜也是因為心裡的那份惦記,才遲遲睡不著。
  

  「屬下保證。」主子您可一定要現身啊!屬下可不想失信於少主。

  「你也保證。」龍墨炎看著任南雨,說著同樣的話。

  「小公子放心,你爹爹肯定會出現的。」這要是不出現,龍王府都要變了。
  

  「那好,你們可是跟我保證過的,要是爹爹今天沒有出現,我就離開這裡,親自去找爹爹。」這龍王府真的很好,可是再好的地方沒有煩死人的爹爹在身邊就變得沒有那麼好了,生活也變得枯燥,乏味。

  「那麼少主,您現在可以安心休息了。」黑河有些著急了,這主子要是一早就出現,看著一臉倦意的少主,肯定會震怒的。

  「你們也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好好睡一覺。」誰關心自己,誰心疼自己他龍墨炎分的清楚,所以他也要黑河去休息,而不是徹夜的守在房外。

  他不能糾正古代這種根深蒂固的等級階層,但是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關心她的屬下們。雖然他還小,可這是他們眼裡的自己。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體裡住著一個怎樣的成熟靈魂。

  只是這成熟靈魂在遇上有關自己爹爹的事情後,變成了真正的幼童稚子。他會著急,會怕。會擔心,會想念。

  「那少主就好好休息,主子來了屬下會叫醒少主的。」黑河雖然跟任南雨離開了,但是卻派了另外的人暗處守護著龍墨炎。

  而龍墨炎這一覺也睡得特別的踏實,一覺就睡到了半下午,要不是肚子餓的咕咕叫,他還不會這麼快就醒來。

  「睡的真舒服,現在什麼時候了?」龍墨炎坐起身子,先是揉了揉眼睛,再往窗外看去……只是這一看卻把龍墨炎給看定格了,眼睛一揉、再揉,使勁兒揉,怎麼還在啊!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坐在我的房間裡,老王爺……你家來賊了,有人要偷東西。」視線清明的龍墨炎指著那個正坐在他房間裡喝著茶水的陌生人扯著嗓門喊著。

  不過這一嗓子喊的沒什麼作用,因為沒有一個人進來。

  「你是誰?你想幹嘛,劫財還是劫色……我告訴你,我兩樣都沒有。」穿著素色小內衫的龍墨炎緊緊地揪著被子,誓死捍衛自己的領地,主權。

  「劫人行不行……」那個坐在龍墨炎房間裡的人放下茶杯,給了龍墨炎一個正面。

  一位身形完美高挑,俊美韻雅,眼底邪肆至極的男人印入龍墨炎眼簾,俊美突出的臉龐,清逸的五官混著儒雅與邪魅獨有的氣質,蘊含著屬於男人的俊魅,一頭如絲綢般的烏黑長髮被隨性披肩,頭上一根溫玉髮簪成髻,給人一種斯文俊雅又如撒旦般危險卻又令人無法抗拒的容顏。

  這就是一個極度矛盾,卻有奇異的把兩種氣質融合在一起的充滿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當然這些都是龍墨炎客觀的評價,他是一點都沒有被對方這樣的獨特絕魅所勾走了魂兒。

  本來天真的神情出現了不似孩子才能發現出來的冷絕,因為這個男人給他極其危險的感覺。

  這樣一個給自己帶來危機感的男人就是在以前的世界裡他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當初一樣,天生的頂端者。

  只是這樣的男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自己的房間裡,龍墨炎沒有功夫多做猜想,自顧自的開始穿著衣服,把男人給徹底無視掉了。

  「聽說王府來了一個可愛有趣的小娃娃,能被老王爺看重的孩子,能讓老王爺親自寫下欠條的孩子,在下想這個孩子肯定值得一觀,所以就跟老王爺說了一聲,就這麼來了。」沒有多餘的解釋,全身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房間的原因。

  「你這個神經有問題的人,敢偷看我睡覺。」這麼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妖孽,變態。已經穿好衣服的龍墨炎坐在床上,搖著兩條小腿,質問著男人。

  「都怪在下的好奇心實在是太強了。」男人也重新端起茶杯,有著幾乎完美的姿態開始飲茶,儀態萬千。可就是沒有一點想要離開的意思。

  「誰要聽你在這裡胡扯,我告訴你,你趕緊走,不然等我爹爹來了,你就慘了。」這個王府果然呆不得,先是看到跳槽的黑月,再是爹爹失蹤,現在更好,他房間裡竟然冒出個神經病來。

  這是什麼世道啊!

  「聽說小娃娃的爹爹已經失蹤兩天了,可是在下剛好知道他的下落,小娃娃要跟在下去一趟嘛!」男人拋出誘餌。

  「叔叔……」龍墨炎跳下床,走到男人跟前,很乖巧的叫了對方這麼一聲。

  「嗯……」男人微微挑眉,看不到喜惡。

  「你在誘拐我嘛!」帶他去找爹爹,這種話都說的出來,這個陌生人絕對有問題。

  想誘拐本少主,門都沒有。

  52、第五十二章:有硫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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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墨炎就站在男人的前面,一副天真爛漫的表情,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就那麼瞅著對方。

  「誘拐……」男人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神情有些不那麼自然。眉宇微微上挑,卻還是看不出對方的真實想法,很穩得住。

  「是啊!你難道不是想要誘拐我,如果不是的話,你可以走了。」龍墨炎爬到椅子上坐好,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剛睡醒,有些口渴。

  「如果我不走……」邪肆卻溫潤如水的目光落在坐在自己身旁的小娃娃身上,慢慢的開始充溢溫柔,而不是無心寒冰,沒有絲毫溫度。

  「那我走。」說罷龍墨炎就慢慢的下了比較高位的椅子,都說了,他還小。

  「我可不允許你走。」走……往哪兒走,就在他身邊最好。男人也跟著站起身,說話間便抱起已經走出一步距離的龍墨炎。

  「在我沒有允許你走之前,你哪兒都不許去。」正在男人調侃龍墨炎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被自己抱在懷裡的小娃娃身體已經完全僵住。

  這不抱不知道,一抱…………

  啪……

  一個小小的手掌微微有些使勁的印在男人的臉上,這下換男人愣住了,用著不解的目光看著龍墨炎,怎麼好好的就被打了,男人的目光很快就從不解變得極度委屈,就差用手捂著臉,再無聲的控訴龍墨炎的舉動。

  「爹爹,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嘛!」要死了,誰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自己那麼青澀一個剛成年的爹爹,會變成眼前這個極度危險的年輕男人。

  這變化是不是太大了點,才兩天好不好,他爹是從哪裡找的催長素!不僅高了,還更有魅力了,別人都說女大十八變,他發現自己的爹爹都快趕上孫猴子七十二變了。

  龍墨炎雖然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因為龍絕風的刻意隱瞞,還逗著自己玩,龍墨炎決定暫時先不去管他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你是不是吃了易容丹,給我吐出來。」龍墨炎再說出來的時候,因為語氣太重,那唾沫星子噴了男人一臉,還是噴在一張完全呆滯的臉上。

  炎兒是怎麼認出來的,還這麼肯定,言辭鑿鑿,看著自己的眼神恨不得咬死自己。

  「炎兒,你是怎麼知道是爹爹的啊!」那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他都還沒有玩盡性,就被認出來了。可惜他一早就出關,好好的整理了一番後才出現在炎兒面前。還特意交待下去不許任何人打擾自己跟炎兒玩猜謎遊戲。

  他明明準備了那麼多,這下什麼都還沒有開始,就胎死腹中了。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你他媽一撅我就知道你拉的是什麼屎。」龍墨炎現在只想把龍絕風這張完全沒有別於之前的容顏給扯掉。幹嘛非得易容成一張給自己帶來危機感的面貌,會嚇死人的知道不。

  不知道這世上不是只有其醜無比的長相才會嚇到人,一張這樣的邪肆危險的容顏有同樣的效果。

  龍墨炎不去看龍絕風的苦悶表情,一雙小手就在男人的臉上搓圓揉扁,發現沒有後,開始掰開龍絕風的牙口。

  小手就那麼上下的耗開龍絕風的上下顎,就差把小腦袋都鑽進龍絕風的嘴巴裡,看看易容丹被自己爹爹藏到哪裡了。

  「年(炎)兒……唔唔……泥(你)愛(在)幹什麼啊!」龍絕風也沒有阻攔兒子的動作,只是吐詞不清而已。寶貝兒子還在自己的懷裡,他要是鬆手阻止兒子的舉動,把兒子摔著他會心痛死的。

  「找易容丹……」此時的龍墨炎正處於氣憤狀態中,最好別插話。

  「炎兒,爹爹沒有吃易容丹。」龍絕風騰出一手握住兒子的手,很正色的告訴龍墨炎,他現在的模樣並不是因為吃下易容丹。

  「那好,你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麼情況?」要不是認出爹爹抱著他的感覺,他真的會認不出眼前的男人就是他爹爹。

  剛才他也是大膽的那麼說,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也有些拿不準,畢竟這前後之間的差別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那種別樣邪肆,斯文的感覺很相像,真的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結果他那麼一說,對方果然呆住了。他就知道自己絕對沒有猜錯。

  「現在就是爹爹本來應該的樣子。」只是以前因為內力無法完全掌握,限制住了自己的成長。

  「我聽你在鬼扯,放我下來。」什麼叫本來的樣子,我還審理超人,現在的小孩模樣也是我的一種掩飾,直到世界發生可怕的危險後,就會變身,然後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大小打怪獸的戲碼。

  以為是在拍電視啊!

  龍墨炎覺得自己這麼多年都處在某種欺騙當中,所以他現在心情很不爽,誰也別搭理他。

  他本來已經接受的爹爹,原來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他其實不止是變態,妖孽,還是個騙子。大騙子。他受傷了,心靈受到嚴重的傷害。

  「不放。」炎兒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樣子,龍絕風死死的抱著自己的兒子。

  他知道錯了行不行……

  「不放,我咬你。」龍墨炎作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樣子,但是他這樣的狠樣別一點都沒有嚇退龍絕風,反而把龍絕風給看呆了。

  好可愛,他的炎兒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龍絕風那雙眼眸中,開始堆積深邃幽暗……

  「想我以後都不叫你爹爹的話,你就繼續抱著吧!」龍墨炎說的很平靜,一雙小手就那樣一攤。表示很無奈。

  本來一直不痛不癢的對話卻因為龍墨炎的這句話而變得極為不同,尤其是龍絕風,本來委屈的臉色驟然煞白。

  炎兒剛才說什麼了?

  龍墨炎趁著龍絕風走神鬆懈的時候,縮下了男人的懷抱,他覺得自己要是再被這樣抱著,會有寒顫不止的情況發生。

  他的爹爹,這個從自己出生就感到很危險的男人,還要危險到哪種地步才甘心!以為現在的爹爹就是他所瞭解的全部,卻不想,竟然只是冰山一角,自己根本從來就沒有瞭解過他。

  真是失敗啊!想當初他龍墨炎也是站在頂端的人物,怎麼來了一趟古代,就變得這麼單純,難道是在穿越的時候,腦子被穿越漩渦給弄壞了。

  爹爹對他這麼好到底是為什麼?自己心裡一點譜都沒有,本來已經遺忘的事情,也覺得自己真的沒有必要在去回憶以前,這幾年他跟爹爹在一起生活真的很開心,很充實,而自己也能像真的重新活了一回,享受一切爹爹帶給他的真實生活。

  其實龍墨炎心裡一直記得,當初自己是怎麼出生的,自己這個爹爹是要殺死自己的,最好為什麼又不動手了,還對自己這麼好,又是因為什麼?

  也因為這件事情,龍墨炎對龍絕風本來是一直存有戒心的,但是這些年下來,他已經完全敞開心扉接受了自己的爹爹,有時候兩個人相安無事的時候,他甚至有種要把自己的秘密向爹爹吐露的衝動。

  可是……現在,龍墨炎再次迷惘了,一個從出生連家都沒有帶自己回過一次的親生爹爹他要怎麼相信他。

  這一連串的事情放在一起,龍墨炎覺得自己小小的身板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事實。

  小模樣就那麼很無神的邁著步子,走出了房間。

  至於龍絕風在發現自己的寶貝離開懷抱後,神色一沉,正要走上前抱起他的炎兒,只屬於自己的炎兒時,卻被龍墨炎表現出來的陰暗消沉給生生止住了腳。

  心頭更是襲來一陣無法抑制的疼痛。

  他的炎兒,怎麼會表現出這麼消沉的情緒,都是因為自己嘛!

  雖然不能抱,但是龍絕風就像守護神一樣,緊緊的跟著兒子的身後,不敢靠的太近,又不敢離得太遠。就那麼跟在龍墨炎的身後,一直走著,龍墨炎到哪兒,他也到哪兒。

  整個龍王府偌大一個地方,從下午到傍晚,就看著一大一小,一前一後的漫無目標的走著。

  「沒事兒把家修這麼大幹什麼啊!讓不讓人活了。」走了好幾個小時的龍墨炎突然站在偌大的花園中,低聲臭罵了一句。這一罵……讓緊跟在身後的龍墨炎突然脖子一縮。

  炎兒的脾氣越來越大……

  而龍墨炎之說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他找不到出口了。就這麼走在想迷宮一樣的龍王府,本來就鬱悶的心情此刻都快變身噴火龍了。

  「黑河……」龍墨炎知道身後跟著誰,可他就是不叫,反而是叫出黑河的名字。

  「少主……」果然黑河在第一時間從不知名的旮旯蹦了出來。

  「別叫我少主。」龍墨炎連頭都懶得揚起看黑河,聲音很無力啊!

  黑河被龍墨炎這一句話給弄得神情愕然,尤其是少主身後還站著主子。他該怎麼辦?

  「黑河,你身上有硫酸嘛!」反正都要走了,他在走之前也要辦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

  「硫酸是何物?」還有少主要那東西有什麼用。

  「我忘了,這兒不叫硫酸,你身上有腐蝕性的東西沒有。」就像當初他們處理自己那個無緣娘親時用的那種粉末。

  「少主你要那麼危險的東西幹什麼?」黑河眼皮一緊,他就知道少主喊他出來沒好事。

  「給他毀容。」龍墨炎連轉身都沒有,反手指著身後的男人。

  53、第五十三章:最重要的人


  「魁首,你不用太擔心,雖然你會死,但是你會在下一世遇見一個把你視若珍寶,會寵愛你永生永世的人,所以……」話還沒說完,就一腳踹飛。

  「所以我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慢慢等死就好,而且還是不知道哪種死法的結束生命。」幾乎是用吼的,自己的這個屬下就是個鐵嘴,準確的來說就是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現在他說自己會死,那自己就死定了。

  「魁首,你雖然不是天煞孤星之命,但是卻無姻緣在身。」也就是說會孤單一生。

  「一生孤單就一生孤單,我不是還有你們這些生死之交。愛情這種東西不要也沒有關係。」親情愛情友情獨缺愛情也沒有生命大不了的。

  「可是我們不願魁首獨身一世,所以魁首……就算以後不能相見,為了你的幸福,我也要這麼做。」就因為是生死之交,才不願意他們如此強勢的魁首此生獨身過活,他們所有人都不忍心。

  而從自己的死亡到下一世卻是個詭異無比的情況,自己的死亡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而是神奇的穿越到了一個奇妙的世界,帶著所有的記憶出生在這裡。

  並真的遇見了玄冥所說的會把自己當成珍視至寶的人,就是自己的爹爹。

  直到這一刻,龍墨炎才驚覺龍絕風對自己而言意味著什麼,想不到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時候他的爹爹已經置身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怎麼也拔不走,已經落地生根。

  之所以生氣,之所以會傷心難受,完全是因為在乎,龍墨炎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多緊張龍絕風,他的爹爹,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啊!

  映月螢光,坐在涼亭上,抬頭望著夜空玉盤。

  唉……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惆悵過,很久了吧!第一次這種情緒的時候,是自己父母過世的時候,當然是上一世的時候,這一世看他爹爹的樣子也是活八九十歲的命,禍害遺千年嘛!

  雖然不至於真的活上千年,可絕不會短命的。

  唉…………

  愁啊!愁死了……

  其實他哪裡是真的想毀了爹爹的容,長的那麼好的一張臉,要是真毀了,那得多可惜,而且還是自己爹爹的臉,他才捨不得。

  但是他身後此時卻擺了一排各色各樣的毒藥,全身能毀容的,想怎麼用就怎麼用。這個黑河,故意的是不是,他雖然在跟爹爹鬧彆扭,但是真要他動手的話,怎麼可能的事情。

  可話自己已經說了,東西也給自己準備上,這讓自己怎麼下台啊!

  於是連晚飯都沒有吃的龍墨炎就這樣一直坐在涼亭上,他這麼坐著,龍絕風這個當爹的自然是陪著,而且神情是從原來的委屈,心疼,到現在的想殺人。

  他受不了兒子這麼一直不理他,還背對著他,難道就這麼不想見到自己。龍絕風只要一想到這些,心中就是一股擋也擋不住的濃濃血氣,想要殺人排泄心中越來越多的狂躁感。

  因為兒子想要找一些能到毀容效果的毒藥,自己就讓黑河把現在江湖上所有這方面的毒藥搜羅過來,想哄兒子高興,結果兒子只看了一眼,便再也沒有關注。

  接著便是長時間的沉默無言……

  龍絕風就在想,難道炎兒就因為自己目前的情況而定了自己的死罪,那他不服,他也不想這樣的,要是炎兒喜歡以前的自己,他可以把自己剛剛理順的經脈內力再次打亂,這樣自己就能很快的恢復到以前的模樣,那樣後炎兒是不是就可以搭理自己,而不是一個人的坐在涼亭的石椅上,獨自歎息,看到這樣的炎兒他的心都要痛死了。

  所以就算會有很大的生命危險也在所不惜,因為他受不了炎兒對自己的漠視不理,因為炎兒對自己實在是太重要了,他很在乎炎兒,真的很在乎,在乎到超乎所有,只希望兒子快快樂樂的,高高興興的。

  可眼下,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得到兒子的原諒。

  肚子又餓了啊!雖然沒有響起五臟廟奏起的交響樂,但是龍墨炎自己知道,他現在餓了。

  但是他卻吃不下任何東西,不是爹爹親自餵下的,怎麼吃得下,這幾天雖然也是自己動手一日三餐沒有落下,但是他這兩天加起來所進食的量都沒有跟爹爹在一起時,兩頓的食量。

  一想到這些,龍墨炎就覺得自己完全被寵壞了,他已經開始產生了依賴,這是自己從來沒有過的心情,可是現在有了,而且是非爹爹莫屬,別人就算是像爹爹對他一樣的好,他都沒有一絲感動。

  可是肚子真的好餓……

  怎麼辦…………

  「爹爹…………」投降了,真的投降了。看來爹爹就是他的剋星,自己連半天的時間都沒有就一點氣都不生了,有的只剩下想念。

  好像從爹爹出現到現在,他還沒有跟爹爹好好的相處過,也沒有被爹爹一直抱著懷裡,一起吃飯,一起散步。

  他想爹爹的懷抱了。

  「炎兒,爹爹在。」龍絕風激動了,聽到兒子軟糯糯的叫喚,他坐不住了,趕緊起身來到兒子是身後站崗,其實龍絕風是想一把抱起自己的寶貝,但是想到自己目前是錯了一方,便生生的忍了下來。

  「爹爹,以後不要逗炎兒好不好。」就算要逗,也讓我事先知道行不行,別像今天這樣,來個超級大轉變。

  「好,爹爹保證以後不會再逗炎兒了。」再也不會了,他要是還這樣的話,就罰被炎兒漠視一年…………額……一年好像太長了點,自己肯定會發瘋的,就一個月……一天……好像一刻都不行。

  所以龍絕風想了想,以後在這方面還是不要這樣逗弄兒子的好,不然這吃苦受罪的絕對是兩個人,炎兒難受,他心疼,太不划算。

  「爹爹,你明天帶炎兒回家好不好。」他想回家,想回爹爹真正的家,而不是這裡住半年,那裡住一年的,沒有定所。他想要有一個跟爹爹長久住下去的家。

  以前不在意,現在才知道,他是多麼的渴望一個屬於他跟爹爹的家。

  「好,我們明天就走。」既然炎兒想回家一趟,那麼自己這個當爹爹的自然要滿足兒子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

  「爹爹……抱」龍墨炎終於回身了。

  「我的寶貝,你差點急死爹爹。」那張邪魅俊美的容顏露著疼惜。

  「爹爹……」龍墨炎在被龍絕風緊緊抱在懷裡的瞬間就忍不住了,眼睛一熱,一酸……再一紅,哭了。兩天來的思念堆積在這一刻。趴在龍絕風的懷裡就嚎啕大哭起來。

  這一哭可把龍絕風給弄的手忙腳亂,更是手足無措,他的炎兒寶貝哭了,竟然哭了。

  該死的,要不是此刻抱著炎兒的,他就想狠狠的揍自己一頓,他竟然把自己的心肝寶貝給弄哭了,炎兒可是從來沒有哭過的,從小小的嬰兒時到現在,別說是哭了,平時磕著碰著連聲哼哼都沒有。龍絕風此時心情很狂躁,眼底湧現兩種情緒交織,心疼還有毀滅。

  其實龍絕風真的不用這麼慌亂的,因為龍墨炎這哭已經不是第一回了,而且都跟肚子有關。

  「炎兒不是真的想毀爹爹的容,爹爹怎麼也跟炎兒賭氣,弄這麼多的毒藥擺在這裡。」龍墨炎眼眶裡還掛著淚珠,就開始指控龍絕風的不當行為。

  「爹爹怎麼會跟炎兒賭氣,爹爹馬上就把這些毒藥處理掉。」龍絕風單手抱起兒子,空出來的手對著涼亭的石桌就是一掌轟去。

  石桌馬上成為了粉末,再被龍絕風大袖一揮,這些石桌的粉末便急速撲向一處地方。

  很快就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

  龍墨炎的眼睛看過去,就剛好看到黑河跟黑月,還有那個任南雨落荒而逃的背影,原來他們一直都在偷看啊!

  這古代的武功就是厲害,耳聽八方,他就辦不到,就算自己恢復到前一世的實力,也跟這飛來飛去的武功有相當大的差距,光是那內功,對龍墨炎而言就是個很玄乎的東西。

  氣運丹田,娘的他真的很想問,丹田到底是什麼?

  「爹爹,你吃過沒有。」龍墨炎明知故問,龍絕風一直跟著他的,當然沒吃。

  「爹爹不餓。」等他的炎兒原諒自己,他怎麼吃得下。

  「可是我餓了,爹爹我們去吃點東西吧!」眼睛裡掛著淚珠,卻一臉討好的抱住龍絕風的脖子,開始適應他爹爹的新模樣。

  「好,黑河讓人準備吃的。」龍絕風就像是知道自己的屬下並不是真的跑開,對著暗處又偷偷回來偷看的黑河下著命令。

  而兩個本來還彆扭中的父子就這麼好了。

  「爹爹……」走在路上,龍墨炎的聲音在夜晚顯得格外的醒目。

  「嗯……」聲音磁性悠揚。

  「你是炎兒最重要的人。」非常重要,重要到不能容許失去。

  而抱著兒子的男人手上一緊,眼中閃過驚喜,不過不夠,還不夠,他不僅要是炎兒最重要的人,還要是…………

  非同凡響的愛第五十四章:龍王府的秘密

  一場因為龍絕風突然容貌外形大變的風波就在龍墨炎的眼淚中不了了之,父子兩又和好如初,回到本來的相處模式中。

  此時的龍墨炎用著無比認真的目光看著正在訓斥屬下的龍絕風,發現自己的爹爹真的是大不一樣啊!比以前的樣子多了一些凌厲和威儀,而不是像自己以前見到爹爹訓斥黑河還有啞奴他們的時候,那畫面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感覺完全不同。

  心中不由感慨著,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就能有這麼大的變化,越來越認為自己的爹爹很有他當年的風範,想當初他還沒有穿越的時候,就是這麼的絕世不凡,不怒自威。

  不過爹爹是有別於自己過於凌厲的容顏。俊美突出的臉龐,清逸的五官混著儒雅與邪魅獨有的氣質,蘊含著屬於男人的俊魅,一頭如絲綢般的烏黑長髮被隨性披肩,頭上一根溫玉髮簪成髻,給人一種斯文俊雅有如撒旦般危險卻又令人無法抗拒的容顏。

  總之在龍墨炎的眼裡,龍絕風就是一個極度矛盾卻又異常契合的男人,危險又迷人,溫雅卻又發散出冷漠與無情,當這些融合在一起的時候,便是致命的誘惑。

  龍墨炎不住的搖頭感歎的同時,眼睛也直溜溜看著龍絕風那絕對不矮的身高,眼珠子都瞪直了,還閃閃發亮。

  有前途,真是有前途,爹爹說了,他們龍家本來就該是這樣,而爹爹之所以會都到成年了,還一副青澀的模樣,那身高也就徘徊在一米七的高度上,高不成低不就的。完全是因為他被體內的混亂內力攪亂了他的身體狀況。一直處以壓制狀態中。

  他差點都要以為自己因為有個到十八歲才那麼點高的父親遺傳下來的不良基因,將來也會長不了多高,而自己也在幾年的時間裡慢慢的接受了這個現實,心中更是無數次與當初自己一米八五的身高揮手告別。

  可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發展空間,他目測了一下,現在爹爹十八歲,就要將近一米八的身高,估計再過幾年肯定還會長個幾厘米,而自己,現在還這麼小,將來很有可能長得比爹爹還要高,畢竟有句話就是這麼說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雖然他是不會把自己爹爹這道前浪拍死在沙灘上,但也不至於給爹爹丟臉,總之一切都會好的。

  龍墨炎就喊著適應龍絕風新摸樣的口號,一個人坐在龍絕風對面,拖著小下巴,便開始了研究。

  龍絕風眼底帶著獨對龍墨炎展示的溫柔,給兒子看個夠。

  「本作是怎麼交代你的,黑月……」聲音溫和清韻,但是神色卻透著莫名的寒氣。

  讓被直接點到名的黑月心肝一顫,就知道主子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不對…是只有他一個。

  因為他的失誤,沒有及時把主子交代的話告訴少主,讓少主傷心的哭了,不止哭了,還暈了…黑月覺得自己死一萬次都不夠平息主子的怒火。

  只能哭喪著臉,等候主子的懲罰,一句話都不敢說。

  「爹爹,黑月他不是跳槽了嘛?怎麼還這麼聽你的話。」為什麼爹爹此時此刻還能像訓練自己的屬下一樣,把黑月嚇得連話都不敢說,還有就是黑月的態度,怎麼就跟自己沒跳槽似的,還是見到爹爹就跟老鼠見到大黑貓似的,嚇的像個小鵪鶉,就差渾身不住發抖了。

  黑月一副等死的模樣,倒是龍墨炎插了一句話進來。

  「炎兒,你先告訴爹爹跳槽是什麼意思,爹爹就告訴你為什麼?」一再說出這個詞兒,難道有什麼特別的意思。龍絕風對著兒子就更春回大地,溫柔邪韻,一舉一動都帶著寵溺以及性感。

  「就是重新換了個效忠的主人。」聽爹爹話裡的意思,難道其中還有什麼秘密不成,龍墨炎被勾起了好奇心。

  「原來如此。」總算是知道了,龍絕風如釋重負的時候,在場的其他三人也跟著露出了瞭然於心的神態。

  原來跳槽的意思就是這個啊!

  「爹爹,你還沒有告訴我原因。」龍墨炎發現自己的爹爹原來如此之後,就沒有再理自己,繼續對黑月施壓。

  「等我們離開了龍王府再說。」也就是說,龍絕風他反悔了,誰知道出了龍王府他會不會真的說。

  本來正期盼著的龍墨炎臉一下子成了包公,黑的跟碳似的,他怎麼就忘了,怎麼可以忘了。他爹就是個劣性根的祖宗。

  怎麼能因為一晚上的和平相處就把自己爹爹想成是慈善家,大好人了。他爹的根本就沒變。

  照樣可惡,沒心沒肺,永遠摸不清他的脾性。

  「回家,不等了,現在就回家。」本來說的好好地,今天就帶自己回家的,怎麼就給拖帶了大中午,他明明起得很早。

  要不是因為自己爹爹說有點事情要處理,他真的就要發飆了,可是在他以為是多大的事情,至少是得給龍王府的主人老王爺道聲別才離開。

  結果卻是抱著自己出現在幾天前才發生流血事件的會客廳,與黑河,黑月,還有一個大夫磨磨唧唧的說了一上午。

  內容枯燥艱澀,都不知道古人幹嘛要活得這麼累,交代個事情也能堪比聯合國會議,使人有些力不從心。除非核心發言結束,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他得繼續看著,聽著,並分析著……

  既然爹爹忽悠他,那麼自己也不要再等下去,在等天都黑了。休想再拖下去。

  「炎兒不想要鬍子了。」龍絕風什麼都沒多說,直接把話題轉移。

  「鬍子…當然想要啊!」龍墨炎聽到龍絕風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明白是那回事兒。

  「那炎兒過來。」龍絕風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心肝寶貝招著手。

  過去幹嘛?

  龍墨炎雖然心裡嘀咕著,不是讓自己坐在這裡看個夠,怎麼又讓自己過去。

  難道說自己爹爹是抱癮又犯了,爹爹也真是的,一天少抱幾次過不去了是不是。心裡這麼想著,但是龍墨炎還是縮下椅子,繞了半圈桌子便走到了龍絕風面前。

  果然不出所料,龍絕風一把抱起在的寶貝,使勁兒得在兒子嫩嫩的臉上蹭了蹭。

  「炎兒,爹爹要告訴你一件事,這件事你要記在心上,可不能忘記。」龍絕風的話題又是一轉。

  爹爹,你要說什麼就說吧!再轉的話,我腦子都不夠用了。

  「我盡量不忘記。」要看是什麼事兒,要不是很重要的話,他可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幹出右耳朵進左耳朵出的事情來。

  「龍王府是我們龍家的。」龍絕風說了,而龍墨炎真得有些抽抽了。

  「爹爹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邊。」不是當著自己的面說沒有親戚關係嘛!怎麼這會兒又成龍家的了。

  「炎兒,這龍王府是我們龍家的。」龍絕風一點也不嫌煩的把話有重複了一遍。

  「爹爹,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上次問的時候,你明明說不是的。」一副此龍家非彼龍家的態度,現在又把自己的話推翻。

  別以為你變身我就怕了,爹爹你要是再不老實說的話,別怪兒子大刑伺候。

  「炎兒上次是問我們跟龍王府是不是親戚,爹爹當然說不是,這明明就是我們龍家的,屬於我們的,怎麼可能成為親戚關係。」龍絕風一副不是他的錯的表情擺出,配上現在的摸樣,怎麼看怎麼邪肆揚眉,十分的吸引人。

  很好,摳字眼是不是…這也能瞎掰出來,爹爹你瞎掰,胡扯,耍賴的功力到底有沒有界限,有沒有底啊!就像個無敵洞。

  「爹爹…你…你怎麼會有這個的。」龍墨炎已經發飆了,但是當看到龍絕風手中拿出的東西時,那把無名火瞬間熄滅,剩下的只有驚奇。

  「炎兒那麼想要,爹爹當然要滿足炎兒的要求。」龍絕風揚起自己起先藏在懷中的雪白鬍鬚,那鬍鬚用一條細長的紅繩綁著,就在龍墨炎的小腦袋前一晃一晃的。

  爹爹你逗貓啊!拿根毛尾巴在自己眼前一晃一晃的。到底是給還是不給,小心自己搶劫,再說那本來就是他的東西,他身上還留著那張欠條。

  「這個爹爹先替你收好。」龍絕風自顧自的說著,龍墨炎真的想撲上去狠狠咬男人一口。

  但是正當他要付諸行動的時候,龍絕風湊到兒子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話後,龍墨炎一下子就安靜了。

  「真的…」眼鏡睜大,瞳孔放大,震驚的看著自己的爹爹,世界上怎麼還有這種事。

  「爹爹可不會騙炎兒。」龍絕風一點也不著急,等待兒子慢慢接受那個事實。

  沒有在質問下去,有時候一個對話便足夠。

  龍墨炎真的覺得對自己的爹爹瞭解的太少,王爺…老王爺…那天的王爺竟然就是爹爹易容假扮的,自己卻沒有認出來。

  這還是不是最關鍵的,而是剛才爹爹告訴他,龍王府其實有兩位王爺,兩位主子,一位是爹爹,一位便是真正的老王爺。爹爹只是偶爾客串一下老王爺這個角色。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爹爹,老爺爺現在在哪裡啊?」原來這裡真的是他家,而且黑月也不是跳槽,而是剛好輪到他當值龍王府。

  「誰知道那個老混蛋在哪裡?也許死在了哪個地方。」把所有爛攤子扔給自己,自己倒是逍遙快活去了,一走便是十年。很好,最好別讓自己逮到他。

  
五十五:回家跟打仗似的

  龍王府是自己家的,雖然還有一個主子,但是龍墨炎不是瞎子,也不是真正四五歲的孩子,什麼都懵懂不知。他看的出來,這龍王府完全就是他家,他爹說的算。

  既然是他家的,為什麼爹爹還會說,他們的家不是在這裡,既然不是龍王府,那又該是在哪裡?很好奇啊!很好奇他們真正的家到底在什麼地方?

  龍墨炎真的對自己的爹爹佩服極了,爹爹帶地在這個世界裡是有多少房產?這王府都是他的,還有什麼更嬌巍峨雄偉的地方也是他的。

  千萬不要告訴自己是皇宮,他有點承受不了這個事實,這樣一想到這種可能,龍墨炎心裡就莫名的想要抓狂。

  想到皇宮裡的鶯鶯燕燕,想到皇宮也許還有爹爹別的孩子,龍墨炎也想殺人了。

  「爹爹,你只有我一個孩子對不對。越想心裡就越不踏實,於是便問出來了,也不在乎他們是在什麼處境下。

  「當然只有炎兒一個,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問題。」本來正在和禁衛軍首領說話的龍絕風得意時間把注意力放兒子身上,炎兒這是怎麼了,臉色突然變得這麼差,不會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龍絕風這麼想著的時候,便用額頭輕輕抵在龍墨炎的額頭上,試著兒子的體溫。

  邪魅卻又溫潤悠揚的眉宇微微一皺,有點涼……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抱著龍絕風的脖子,龍墨炎埋進男人的頸窩,心一下子就安穩了。

  「王爺,請您這次一定要跟我們回去。」這次跟著三位欽差一起來的禁衛軍可以說是整個皇城中禁衛軍中最強大的一隻小隊,帶領這只精銳隊伍前來的更是禁衛軍的首領。

  可見皇宮對著龍王府的重視,竟然派了這麼強悍的隊伍前來保護。

  「是本王的話突然變得沒有份量,還是你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本王讓你們自行回去就趕緊離開,再留本王不介意吧你們的命也一起留下。」阻攔自己和炎兒回家的人都得死。而且炎兒已經催促很久了,再耽擱的話,他們天黑都出不了王府大門。

  「屬下等不敢。」起碼有幾百號人的禁衛軍就那麼齊刷刷的單跪在地,真是訓練有素。

  「不敢就趕緊滾,本王現在不想看到你們。」回皇城,還不就是自己幫著處理那些爛攤子,竟然讓龍天涯跑了,龍天夜這個皇帝當得真是有夠可以的。

  難道是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他呢個小情人身上了,所以連朝廷餘孽也能輕易的從皇城逃走,看來這個皇帝還需要磨練磨練。

  「王爺您是要帶小王爺回去嘛!」知道不能把王爺請回皇城,陛下坑定會把自己罵到臭頭。

  陛下也真是的,明明就是他自己不敢來,派他們這些當屬下的前來請王爺回宮,這不是明擺著給他們出難題。

  這下事情已經辦成這樣,他也不怕多嘴問一句。

  小王爺,這是都沒令人驚悚的事情,要不是王爺親口壽命,打死他也不相信。

  這個孩子,應該就是當時那個女人肚子裡懷的那個吧!只是他們所有人,包括陛下都認為王爺肯定會除掉女人腹中的胎兒,沒想到不僅沒有,而且……還疼愛有加,被王爺這樣異常的寵溺著,不管是用想的,還是用看的,他都深深的震撼到。

  而且看王爺是要把先王爺帶回家,他不得不問出口,因為事情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尤其還是那個女人生的孩子。

  王爺這次帶著小王爺回家不會那麼順利,絕對不會……

  因為家裡有著太多等著個哦王爺孕育子嗣的人存在,而且還是當年老王爺欽點的。更是眾位長老親自挑選出來有資格衛王爺孕育子嗣的人。

  可是看著目前被王爺那般寵愛抱在懷裡的小王爺,那麼弱小,那麼可愛,絕對會被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給折磨到的。

  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是禁衛軍首領不免擔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王爺。畢竟是王爺所認可的,只要是王爺認可的,他們禁衛軍所有人都會認可小王爺的存在。

  都會像對待王爺一樣的態度,忠心對待小王爺的。只是他們認可是一回事,要讓那個地方的人也認可小王爺的存在,真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

  加上王爺的性格,要是王爺把小王爺看的很中的話,以王爺的脾氣,只要是敢否認小王爺出現的人,都會被王爺無情的殺掉。

  希望那個地方不要因為時隔多年以後,有發生一場血流成河的事情。而且出手的是同一個人。

  還有就是,目前知道小王爺存在的人並不多。是王爺故意為之,不想小王爺被人騷擾,還是王爺覺得小王爺還不配知道那個地方。

  辦事就目前的情況看,第二種可能根本不成立。他有不是瞎子,看的出來,王爺是真的很疼愛小王爺的。

  「本王知道你要說的是什麼,誰要是敢多說一句話,本王就讓他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炎兒時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誰也不可取代。要是誰嘴巴賤的話,他不介意讓對方永遠不用說話。

  聽到龍絕風的回答,禁衛軍首領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王爺,屬下回去後,可否告知陛下小王爺的事情。」這讓他們禁衛軍都知道了,沒有道理瞞著陛下。

  「不用。」這是龍絕風的回答。

  
「屬下知道了。」其實知道以王爺的脾氣,不想讓人知道小王爺的存在,就是當今天子也不能讓他鬆口,既然王爺就交代了,那麼他們這些前來辛月城的禁衛軍絕對會守口如瓶,就當不知道這回事。

  因為他們都不想死。

  「爹爹,我們走吧!」天真的不早了。一直乖乖窩在龍絕風懷裡的龍墨炎提醒自己的爹爹。

  「黑河,備車。」沒有一絲的留戀。龍絕風抱著兒子,便離開了龍王府。只留下三個仍然不知道龍絕風跟龍墨炎身份的欽差還有禁衛軍以及黑月在王府。這龍王府估計在短時間內是不會有神秘情況,有進入到某種閉塞,神秘不出的狀態中。

  但是卻無人有能力到王府裡一探究竟,因為這裡始終被暗藏的武力保護著。

  「黑河,他為什麼也跟著我們一起出來。」坐在馬背上的龍墨炎,已經從馬車換成駿馬代步這樣的轉變卻依然沒有離開龍絕風的擁抱,一直窩在男人的懷裡,享受舒適的待遇。

  此時他看著一路同行的任南雨,沒有問龍絕風,而是問起黑河了。

  「少主,屬下不知。」這一路的黑河市異常安靜,還刻意的避開任南雨,所以一路上就是這樣的格局。

  龍絕風騎著馬抱著龍墨炎在中間,而黑河騎馬在他們的右邊,而任南雨則是在他們的左邊,中間是隔著的。

  「爹爹……」這黑河不知道,那只能問他的萬能爹爹。

  「因為雨怕某人丟了,所以就跟著一起來了。」忍了這麼多年才出手,自己這個當主子的鄙視他。

  龍絕風在說話的時候,眼神邪邪的瞄了任南雨一眼,而本來狂妄不羈的男人在自己主子的目光掠過下,也難免尷尬。

  主子也不用說的那麼清楚,沒看見黑河那冷俊的臉上已經開始佈滿可疑的紅雲。真是好看……

  「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那個某人就是黑河。」原來他們兩個真的有姦情,龍墨炎一本正緊的來回在黑河和任南雨的身上掃視,那帶著研究的目光把兩個人給看的不好意思起來。

  主子,你能不能不要用那麼天真專注的眼神看著他們。

  「炎兒真聰明。」作為獎勵,龍絕風在兒子嫩嫩的小臉上啄了一口。

  「主子,到那裡之前,你需要我們準備什麼?」時隔多年再回到你哥要命的地方去,黑河都覺的牙齒在打架,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也就主子無敵,主子強悍,能把那個地方收拾的服服帖帖。

  黑河問著龍華絕風的意思是,任南雨也是一臉的嚴肅的看著龍絕風,畢竟他們要去的地方不是誰都能去的。而且那個地方的神秘程度已經達到整個魂魄大陸沒有多少人知道的地步。而且……

  那個地方還很危險。

  只要一想到自己當初在那個地方生活過,鍛煉過,就渾身毛骨悚然,他們當年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不過他們再怎麼樣也沒有主子強悍。從出生就在那裡生活,從嬰兒時期開始便能讓那個地方雞犬不寧的無敵存在。

  小小年紀便成為那個地方被求著喊著冠上谷主之名的存在,誰能有他們主子強大。

  現在主子帶著少主回去,那個地方怕是又要打亂了。

  「準備…把所有要用的著的都帶上,本座會給他們一個別開生面的重逢禮物。」龍絕風在說的時候,眼底不光有邪光,還有平靜如水的寒冰。

  那如死水一般的眼神,連龍墨炎看著都心涼。

  這是要幹什麼?他們是要回家對不對,怎麼整的跟要上戰場似的。

  龍墨炎在期待家是什麼樣的同時,也不免有些擔心,這一趟回家時不是要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左眼跳災,右眼跳財,已經多久了,一天一夜,尤其是在這臨近到家的當頭,龍墨炎的左眼眼皮都快跳出一曲霹靂舞了,叫姨個凌亂激盪。

  「炎兒,你在幹什麼?」龍絕風有些疑惑,從早上醒來,就看見自己的寶貝在哪裡擠眉弄眼的,最後還加上雙手就開始坐著奇怪的動作,把眼睛揉來揉去的,也不怕不小心戳到眼睛,所以一路上龍絕風是小心又小心,駕著馬,走的都是平順的道路,就怕顛簸了讓兒子不舒服。

  「我在做眼保健操。」拜託,別跳了,到底是要發生什麼樣驚天動地的大事情,預兆來的如此猛烈。

  眼保健操,龍絕風覺得,自己真的應該隨身攜帶一些文房四寶,這樣也好把炎兒說過的一些自己不明白的言辭語句記錄下來。

  「就是眼保健操,保護視力的動作。」見龍絕風還是有些不解,龍墨炎乾脆說的淺白易懂些,只不過他現在可不是真的在做眼保健操,而是在活動眼部肌肉血脈。

  再跳眼珠子都要磞出來了。

  「還有這樣的動作。」他的炎兒總是會發明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但是他不在乎,也不會去深究,只要炎兒高興就好。

  「又,當然有。」拜託爹爹,你別打擾我,你一跟我說話,這眼皮跳的更厲害了。

  「主子,快到入口了。」就在此時,黑河開口了。

  「嗯……直接進去。」目光還是落在龍墨炎上,沒有仔細去看前方的情況,他這是回家,難道還要通報不成。

  「是。」黑河自然是真的龍絕風的脾氣,主子的意思是,沒有必要發信號通知誰,只管進入就行了。

  「爹爹,我們要到家了嗎?」龍墨炎好奇的一眼望去,怎麼自己只看到一片霧濛濛,應該是天然屏障什麼的,而且還是很奇妙的那一種。

  他們這是到了哪裡?有種泥足深陷的視覺衝擊,那種一旦進入到迷霧之中便再也找不到方向,完全迷失在這漫天迷霧中,知道失去呼吸的感覺很深,也很強烈,不容忽視。

  見到眼前此場景,龍墨炎下意識的抓緊了龍絕風的衣襟,他不要跟爹爹分開,他們要一直在一起。

  「炎兒怎麼了?」龍絕風自然注意到兒子的異常,本來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露出擔憂還有害怕的神情。

  「爹爹,你不會把我弄丟了吧!」龍墨炎仰著頭,很認真的跟爹爹說著,拿表情更是一副,要是你敢把我弄丟就更你沒完的模樣,極為認真,眉宇間還有點微微發狠的味道。

  「怎麼會,炎兒可是我的寶貝,當然不會弄丟。」雖然覺得兒子怎麼會生出這樣的想法兒感到奇怪,但是龍絕風依然是寵溺無比的耐心跟兒子承諾這,完了還不忘輕輕捏著兒子翹挺的小鼻子,發現自己的寶貝真的是越來越可愛了。

  怎麼可能弄丟,怎麼可能放手。

  抱著龍墨炎的手臂微微收的更緊了些,炎兒是他此生至寶,心中唯一的牽掛。

  一個神秘到幾乎不被世人所知,沒有幾個人知道的地方,有著跟這的大陸,這個大陸上唯一帝國同樣的名字,都名魂魄,只不過一為;魂魄大陸,魂魄帝國,以為魂魄谷。

  這三者之間要是沒有什麼關係的話,估計也沒有人相信,但是真要去探究它們其中的關聯所在的話,就會發現拿根本就是一個無敵洞,永遠不知道真實情況是什麼?而自身也會陷入莫名的恐慌與不解中,讓自己深陷在這三角迷宮中,知道生命終止為止,也不會只帶其中的奧秘。

  神秘且魔障,永遠都不要試圖打破它的屏障,因為屏障之後不是真相,而是更加厚實的屏障,循環不息……

  永遠也不會又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稟報七位長老,谷主已經在谷外一里的地方,馬上就到了。」如實的把自己所打聽到的消息匯報給魂魄谷中最權威的七位七彩長老知道。

  「知道了,馬上派人迎接,我們隨後就到。」說話的是一位身著血紅衣衫的雪發男子,聲音低沉,卻帶著威嚴,不是粗獷,卻帶著另類的性感,一張妖魅敢極強的容顏配上一雙睿智的眼眸,那眼中還時不時的流竄血紅殺光,真是以個可怕的男人。

  「還有何事?」見來報之人並沒有聽命離開,而是站在原地,面帶難色,坐在紅長老身旁同樣白髮如雪的橙衣男子也說話了,聲音輕柔,卻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毒狠絕,嘴角總帶這笑意,卻冷絕無比。

  「稟報長老,這次隨谷主回阿里的不止黑河護法,任南雨,還有一個……」這還是黑衛第一次說話支支吾吾,他真在考慮要不要把所打探到的情況全部稟告給眾位長老。

  「說…」紅衣長老的聲音帶著殺氣。

  「谷主還帶回來一個小孩。」說完黑衛便主動退下,因為他有自知之明,在留下,只會死在七位長老的強大氣勢之下。所以他也只敢這麼稟告。而不是谷主抱著一個小孩回來了。

  想想都絕的害怕,為什麼就是自己這麼倒霉的被張拉派去打探消息,為什麼就是自己一個看到了那麼驚悚的畫面。

  他從來不知道他們偉大的谷主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面,雖然谷主一直都是很溫柔的,但是那種溫柔就像讓自己之身於無間地獄中,可怕極了。但是這次他看到的溫柔是真的溫柔,是充滿溫情的溫柔…

  不想了,不想了,還是暫且躲起來吧!要是七位長老看到那種情況,時候絕對會找上自己的。

  問自己怎麼沒有把事情稟報清楚。他在這個魂魄谷的黑衛首領也不好當啊!谷主在的時候擔心谷主滅了他,谷主走了,擔心七位長老打他宰了,總之等風聲過去了,自己在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吧!

  「拿個混小子,從小到大就沒有聽過我們說的話,到底有沒有打我們的那個回事啊!」紫衫鶴發俊顏的男子一副快氣炸的表情,黑衛首領一走,七位長老便不能淡定了,尤其是聽到了那個離家多年的混小子竟然還帶了個小孩回來。

  這是什麼意思?他們還不瞭解他嗎!總不會是黑河跟任南雨這兩個臭小子的孩子吧!這種可能性鬼都不信。

  而且那個混小子是誰?要不是有特別關係,又對了自己的眼,怎麼可能允許一個小孩跟他同路。

  他們只能聯想到幾年前得到的那個消息,還是在混小子刻意放水的情況下猜到的消息。那個女人懷上了混小子的孩子,這幾年對混小子的瞭解,也就是那個女人曾經懷上混小子的孩子。

  難道混小子根本沒有把那個孩子處理掉,也只有這種可能,他們七人何其睿智,怎麼會聯想不到其中奧秘。

  只是……

  一個叛黨的女兒,跟著那個不孝子一起造反的女人,怎麼配給混小子孕育子嗣。

  最氣人的是,混小子是存心的是不是,想把他們這把老骨頭提早報銷了是不是,竟然敢把孩子帶回來。他想幹什麼?

  「老七,你就別嚷嚷了,有不是今天才知道,那小子就從來沒有把我們當回事過,要不然當年還那麼小的時候也不會因為嫌我們煩就離開了魂魄谷。」這一走就是七年,真是混小子,連成人禮都敢在外面過了,他真是想不把這裡當家了,還是不把他們這七個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師傅當成陌生人。

  真是無情的可以,他們當初是教過他冷心無情,可是從來沒有教過他對自己人也是以不順眼就殺的情況。

  這到底是哪裡錯了,他們想了這麼多年,也算是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們七個聯手教出的絕世奇才,其實他的本性便是那般嗜血殘暴,冷血無情,根本不用教,他自己本來就是那個樣子。

  藍長老一副無奈的表情看著自己最小的兄弟。別煩躁了,煩躁也沒有用,還是想想該怎麼應對吧!這人已經快到了,他們及時身為長老,谷主回來也是大事,是必須出去迎接的,這就是身為谷主的無上權利,他們也不能免禮。

  「決不能讓擁有那個女人血脈的孩子進入魂魄谷。」此時紅長老發表了最後的說明,那緊皺的眉頭,也宣誓這他的暴怒的跡象。

  這一次非要好好教訓這個混小子,真的想氣死他們,明敏知道他們衛他準備了那麼都絕對適合的工具,竟然敢直接把人領回魂魄谷,還是以點招呼不打就把人帶回來了。

  此時紅長老本來睿智的眼眸中全是憤怒的火焰…

  「爹爹……我怎麼感覺氣氛很不對頭啊!」被龍絕風抱在懷裡的龍墨炎很生動的嗅到空氣中瀰漫的低氣壓,雖然被龍絕風抱這走在迷霧中,但是見男人信步無阻的模樣,找到出路好像是一點問題也木有。

  只是他的眼皮不跳了,怎麼換成心慌意亂。

  龍墨炎總覺的會有很不好的是發生,而且跟自己有著切身關係。

  「沒事的,炎兒打一次會家,難免有些不適應,以後炎兒就會適應詭異氣氛,還有一段路程,炎兒累了,就趴在爹爹身上睡一會。」龍絕風還是那麼溫柔,只是溫柔過後就是殺戮。

  消息真實靈通啊!竟然這麼快就知道自己回來了,他可是誰的沒有告訴,加上自己目前的模樣,還真實難為他們了,還能認出自己來。

  「哦…」不說自己還真的累了,因為眼皮跳的緣故,他可是一夜沒睡好,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那種靜脈的跳躍,太有質感了。

  打了個哈欠後…龍墨炎眼睛慢慢的閉上了,趴在龍絕風的肩上剛剛睡著的時候……

  「參見谷主,請谷主交出那個孩子。」真實雷聲轟鳴啊!還帶著某種怯意和強逼出來的氣勢。

  面對龍絕風,沒有人不膽怯的…

  但是為了魂魄谷的尊貴,絕不允許那個孩子進入到魂魄谷。

  但是當視線清晰後,見到龍絕風是怎樣小心呵護的抱著那個孩子的時候,當在魂魄谷入口的所有人都石化了。

  谷主竟然容許旁人近身,而且還是親自抱著…

  長老們快出來~天塌了。

  「你們吵到炎兒休息了。」龍絕風第一時間點了龍墨炎的聽覺穴道,即便兒子什麼都聽不到,可還是很輕聲的說著,生怕吵醒了懷中寶貝的休息。

  只是聲音輕柔,不帶便他此刻心情也似那般平和。

  交出炎兒,他們是在找死,炎兒是只屬於他的,屬誰要是敢從他懷裡搶走炎兒,自己絕對會讓對方生不如死。

  龍絕風看著多年未見的谷中之人,就像在看以具具屍體似的,眼中一點溫度都沒有。


  57.第五十七章:劍名嗜血

  「你們這是來恭迎本座,還是來挑釁的。」抱著龍墨炎,龍絕風信步漫悠的朝著入口走去,一點壓力都沒有,倒是那些攔路的,是只能在看似無害邪魅的龍絕風面前,步步倒退。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本來就是魄魂谷最深不可測最可怕的強勢存在,當年那般小的時候便已經讓整個魄魂谷臣服,多年不見,此時的谷主比當年的氣勢更威,而且那無形中帶來的壓迫感使人多看一眼都有種肝膽俱裂的直面感受。

  長老們!你們倒是快點出來啊!谷主太嚇人了,倒不是龍絕風長的有多青面獠牙,很嚇唬人,而是那無形中洩露出來的強壓很絕,把他們這些本來就是無情狠辣之人都給完全震懾到了。

  「本座問話說明時候變得這麼無用,竟然無人回答,嗯……」語帶溫和,卻似狂刀記記割在眾人心田,尤其是最後那一喝托音,差點把這些攔路的谷中之人驚悚的想要直接扔掉手中的利器,直接轉身就跑。

  谷主您這是欺負人……

  「谷主,就算您今天殺光我們,我們也不能讓你把那個孩子帶回谷。若是谷主執意的話,那麼屬下等只有冒犯了。」此時那些一直被當成谷主候選妻子的人還不知道這個情況,要不然的話,怕是早就雞犬不寧。

  心理很怕,真的很怕,但是再怕也不能讓那個來歷不明的孩子進入到魄魂谷,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絕不能繞過那個孩子虜了魄魂谷存在依賴的神秘尊貴。

  「這樣啊!」龍絕風沒有多大反應。但是眼底卻在急速的聚攏令人驚駭的殺伐。

  看來多年不見,本座真的該給他們一個別開生面的重逢之禮。

  「黑河。」真是不願,可是再不願也不能讓炎兒涉及到一絲一毫的危險,再來要是一會兒動起手來,那些卑賤的血濺到炎兒身上他可不願。

  炎兒是他一個人的,怎麼能容許別人的血接觸到寶貝的身體。

  「主子。」一直緊跟在龍絕風身後的黑河趕緊應聲著,他最瞭解主子,所以知道目前的主子有多危險。可不敢有絲毫怠慢。

  「抱好炎兒,不許打擾到炎兒的休息。」這一路上炎兒都沒有休息好,這是他當爹爹的錯,以後要是趕路的話,一定要更加注意些。

  「是……」黑河其實是不想抱的,倒不是他討厭少主,其實他也很疼少主的,問題是他這次抱了,以後肯定會被主子拿來說事,順便惡整自己,就算不是他要求的,是主子要求自己抱的,到後來,他也可以想像主子得給他穿多少小鞋。

  真的,在抱起少主的那一刻起,黑河就已經把自己將來的命運預測的十拿九穩,因為就在他抱起龍墨炎的那一霎那,黑河甚至能感受到主子落在自己身上那殺人的眼神。

  那顆驚悚可怕,狠辣殘忍。

  主子啊!這是您要屬下抱的,您可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給屬下定死罪。

  黑河被龍絕風看得差點手抖,把龍墨炎給驚著,還好這麼多年跟在主子身邊,多多少少已經有些定力,這才穩住心神。

  「炎兒,你乖乖的在這裡等我,爹爹一會兒就回來。」如大軍壓境般站在黑河的身前,此時高挑的龍絕風有著與黑河相差無幾的身高,讓本來就怕他怕的要死的黑河心肝是加速跳動,當然那不是心動的感覺,那是信俱的反應。

  龍絕風是忍了又忍,才沒有把抱著兒子的黑河的雙臂砍掉,先是寵溺疼愛的輕聲在兒子根本聽不到的耳畔細心交待,如瘋子般。然後一吻落在兒子的額前。

  接著便陰霾著神情,警告似的狠狠瞪了黑河幾眼,便轉身不去看自己寶貝兒子在別人懷裡的畫面。

  那會讓他作出比殺人更可怕的行為來。

  「雨,保護好炎兒,有人偷襲的話,直接用血蠱。」血蠱,蠱蟲之中最稀有罕見的一類,也是最可怕血腥的蠱蟲。

  只要中了血蠱,就是開啟修羅煉獄的通道。

  「是,主子。」任南雨在聽命的同時,心裡也在想,那群老傢伙怎麼就不死心。

  主子得認識豈是他們可以插手的,現在竟然還想對少主不利,也難怪主子會生氣。

  他就是才知道少主此人,這短暫的幾天下來,也能看出並且清楚的知道,主子是有多寵溺疼愛少主,那種根本無法想像的深厚感情,誰見到都會心驚。

  只要是關乎少主的,主子便會用上前所未有的認真和緊張,那張超乎所有的在乎,僅僅幾天,就已經讓自己一直處於震撼之中,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任南雨知道自己有多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那麼溫柔,那麼有耐心,那麼和悅的男人是陰晴不定的主子。

  而且主子對少主的疼愛在乎是與日俱增,根本看不到頭,所以他也會一直持續在那種震撼中無法自拔。

  只有一點,那就是拚死守護好少主,因為他真的無法想像要是少主出點什麼小差錯的話,主子會不會把他肢解了,或是讓自己日日煎熬在生不如死中。

  而且少主的安危更加關係著主子得脾性,他可不敢保證主子會不會發瘋發狂,作出恐怖的事情。

  他的主子絕對做得到讓整個魄魂大陸都為之驚恐的事情來,無一倖免的都會處在會被主子殺掉的恐懼中,那將是多麼恐怖的情況。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覺得膽顫心驚。

  任南雨看著被黑河抱在懷裡的娃娃,心中狠狠的發誓著,絕不能讓嫂子出一點狀況。

  因為沒有人能承受的住主子得怒火。

  「冒犯不冒犯本座無所謂,就當是考驗你們在本座離開這些年有沒有的長進,至於殺了你們這件事,本座倒是很感興趣。」龍絕風的聲音如沐春風般落在每個人的耳畔。

  卻不是心曠心怡,而是死神召喚。

  「谷主您千萬不能把屬下也算在和他們一起,屬下可是無比熱情的歡迎少主的到來,連禮物都準備好了。」此時在魄魂谷的入口處,站出一個很狗腿的英挺男子,那獻媚的摸樣簡直比奴才還奴才。

  可就是這樣,也絲毫無損男子的英挺俊逸,氣質不凡。此時手裡揚著一個精緻的玉盒,很沒皮沒臉的投誠了。

  「殺護法您這是對魄魂谷的背叛,那個來歷不明……啊……」看著男子的承認與獻媚,攔路的所有人谷中高手全憤慨了,所以有人激動了,一激動就憤慨了,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可是那麼來歷不明幾個字才說出口,只見眼前閃過一道掠影,接著便是撕心裂肺的痛呼吼叫。

  那個亂說話的人並沒有被殺死,但是卻被割去了舌頭。滿口鮮血,腳下便是自己的那半截舌頭,血淋淋的。

  一條多餘的舌頭便被這樣挑斷了。那該是多快的速度,多可怕的身手。

  「真是找死,竟然敢說少主來歷不明,來人把這個傢伙扔到鱷潭去。」原來動手的便是剛才那個狗腿獻媚的男子,此時男子站在龍絕風的身側,對著空氣下著命令。

  很快的,幾條黑色的身影出現,把那個管不住自己舌頭的人點穴帶走。

  「主子,屬下剛才獻醜了。」男子見人被自己殺殿的屬下帶走,便有狗腿的對上龍絕風。

  「還過得去,怎麼谷裡只有你。另外兩個人哪裡去了?」本座回谷竟敢不現身,難道真是多年不見,就把自己這個主子給忘記了。
  

  「主子,亡和魂他們外出辦事,都不在谷內,只有屬下在。」身為主子身邊四大護法的自己,當然得留下,也幸好自己留下來,不然怎麼會碰上這麼好玩的事情。

  溫流月與龍絕風身後的黑河點頭示意,交換著眼神。多年不見,卻感情猶在,當年主子離谷,也只在皇宮的黑河有機會接觸到主子,真是羨慕啊!同身為四大護法,怎麼就沒有黑河那麼好運。

  他們也想跟在主子身邊的,可是主子當年的話卻打擊到了他們,雖然說的都是大實話,主子也不知道給他們幾個一點點面子,怎麼說也是谷主的四大護法。

  竟然被主子批評;就他們那樣的水平也配保護他,所以他們便被留下,這些年更是發狠的鍛煉自己,讓自己能達到主子所要求的高度。

  只是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主子,柳溫月發現,兩者怎麼之間的差距更大了,以前的主子在他們心裡是廣闊的大海,現在的主子就是浩瀚無垠的星空,沒有邊際。

  發現這個事實後,流溫月真的很挫敗啊!

  但是再挫敗,身為主子得近身護法,他也必須站出來保護主子,還有少主……

  目光接著從黑河的身上轉移到了他抱在懷裡的小孩身上。想不帶主子年紀輕輕已經有這麼大的孩子了,想他們幾個還是光棍一個。

  主子不愧是主子,強悍沒理由。

  「你在看哪裡?是想本座把你的眼鏡挖掉。」目光並沒有看向流溫月,而是落在那些還在做垂死掙扎的谷中高手。

  不錯,看來除了自己的護法,這魄魂谷真的是被那七個老傢伙管理的很好。

  「屬下不敢。」媽呀!嚇死人了,剛才那麼實質的殺氣絕對足夠給主子殺死自己的空間。

  主子好像很緊張少主,而且獨佔欲很強,連看一樣都不行。

  詭異……實在是太詭異了。不過流溫月知道,自己現在還是站在一邊的好,因為多年不見的好兄弟黑河已經再給自己打眼色了,連雨都一個勁兒的讓自己站遠點,免得被波及。

  現在的龍絕風危險指數已經突破了零界點。

  因為龍絕風已經把手落在自己腰帶上,別以為就只有黑河用的是軟劍,龍絕風同樣。

  只不過龍絕風很少出劍,因為那把時間獨一無二的絕世軟劍名嗜血,一旦見光必飲血。

  還不是沾血,而是飲血,沒有滿足絕不收鞘。

  主子很少用,因為就算不用劍,主子依然是強悍無比,天下難敵,今天主子有以出劍。

  可見主子有多生氣,那把劍就跟主人一樣,因為帶著靈性,所以很喜歡讓人生不如死,讓人在無邊恐懼中死亡。

  而且一旦被嗜血傷到,那嗜血的速度快的令人無法想像。

  見到龍絕風的動作,黑河,任南雨,流溫月全部都驚悚的一退再退,主子多少年沒有用嗜血了。

  這一旦出鞘還了得。

  58、第五十八章:差點死一片

  「主子很生氣。」退到已經離龍絕風所站之地起碼二十米遠姑且安全的距離時,流溫月說話的聲音還是那麼小。完全是因為顧及被黑河抱在懷裡休息的少主。

  雖然對少主瞭解不深,但是流溫月還是能從自己主子得那麼細膩感受的到,主子有多重視少主。

  「不是很生氣。」黑河冷冷的說著,手裡抱著龍墨炎的動作非常準確到位,生怕讓少主覺得哪裡不舒服,睡的不舒坦。那專業的摸樣,真的快趕上專職保姆了。

  「咦……」流溫月很是不解,不是很生氣,都要拔出嗜血了還不算生氣,這麼多年不見,難道黑河那犀利的眼神也開始變色霧蒙起來。不應該啊!身為亡魂殺魄四殿中最強大的魄殿之主,也是他們四大護法之首的魄黑河,這麼回有看走眼的時候。

  「月,河的意思是主子不僅僅是很生氣,而是快氣炸了。」看住流溫月疑惑的任南雨好心的加了一句。

  被主子那麼疼著寵著的少主不被承認已經是觸犯主子得底線,還讓主子交出少主,他們都是瞎子啊!看不遲來主子有多寶貝少主,恨不得時時刻刻留在身邊。竟然還腦門犯抽的要主子交出少主。

  這就已經是死罪了,還敢說少主來歷不明。

  雖然都是魄魂谷的人,但是在他們抵制主子得時候,他們便是敵人。

  原來如此,流溫月的視線又落在,已經開始抽出腰間一直隱藏在腰帶中的血紅軟劍的男人。

  直挺的站在那裡,身形完美高挑,俊美韻雅,眼底邪肆至極,俊美突出的臉龐,清逸的五官混著儒雅與邪魅獨有的氣質,蘊含著屬於男人的俊魅,一頭如絲綢般的烏黑長髮被隨性披肩,頭上一根溫玉髮簪成髻,給人一種斯文俊雅又如撒旦般危險卻又令人無法抗拒的容顏。

  這就是現在的主子,一位更加神秘莫測的男人,相較於當年斯文秀雅至極的溫潤孩子,現在男人就算是怎麼掩藏鋒芒,都藏不住他與生俱來的可怕氣勢。

  主子就是一個可怕難猜的男人,可以用著世上最溫柔的神情姿態,作出比地獄之王更可怕的事情來。

  這樣的男人是魔,是惡,是鬼,更是妖媚。是所有令人驚悚元素的綜合體。

  主子就像是一位站在一片汪洋血海滔天之上的存在,驚世絕塵,能把所有可怕之物踩在腳下使之永無翻身之日,並且能把那驚世駭俗的強大發揮的淋漓盡致。

  其實可怕驚駭這些字眼能詮釋主子本身強悍的萬分之一。

  永遠都不要想著去觸怒主子,永遠都不要與主子為敵,即便是選擇死也不要讓主子注意到他的存在。

  一個惹得主子心情不快的,便是徹底的滅亡。

  是啊!豈止是很生氣,主子是真的快氣炸了。

  幾年未歸,就有人敢把主子得可怕給遺忘掉,看到主子這次是要給他們來一次更加深刻的慘痛記憶。

  流溫月一直都知道,主子雖然不在谷裡,但是對於魄魂谷裡的一切卻瞭如指掌,只不過主子懶性犯了,不想搭理這裡事情,便一直在外雲遊。

  真是奇異的形容詞,主子才多大啊!便用上雲遊這樣的詞語,這詞語更加適合用著看破紅塵之人的身上,或是七十古來稀的長者身上。

  但也只有雲遊這兩個字才能彰顯出主子得獨特絕世。

  他們的主子可是曾經把以為得道高僧倫禪論到要拜主子為師的地步,當年主子才七歲啊!

  所以他們的主子就是一個謎團,一個永遠猜不透,看不透,並且可怕至極的謎團。永遠不要試圖去瞭解主子。

  因為沒有人有那個資格。

  這個沒有人有那個資格這句話到現在得改改,看著被黑河抱了又穩又舒服的娃娃,流溫月有著強烈的預感。在將來怕是最瞭解主子得人唯有少主。

  在龍絕風拔出自己一直纏在腰間多年未出鞘的嗜血時,那劍體如虹,血絲流轉,尤其是劍身上那條宛如真靈的五爪血龍的圖騰,就像要破劍而出,一朝龍吟驚天地之勢,宣示它的強悍無比,嗜血殘暴。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那種血染劍身的感受了。

  所以…………

  殺戮即將開始。

  「急什麼?一會兒讓你喝個夠。」手握著一把絕世驚駭的凶器,那完美的流線,殘暴的氣息。配上龍絕風的邪肆狂歷。

  不管是人,還是那劍,站在天地間,就是一副令人驚心動魄的震撼畫面。

  而就在龍絕風拔出嗜血的時候,那些本來還有所堅持的攔路人全傻眼了。

  對於嗜血他們一點都不陌生,他們真的都很熟悉,可就是因為熟悉才會懼怕。

  他們都做了什麼?回憶起自己之前的行為,竟然把歸谷的谷主攔在谷外。那可是他們的谷主,他們至高無上的主人,身體動彈不得,因為完全被眼前事態的發展給驚駭到,做不出任何反應來。

  所以看到依舊不改神色,如沐春風的龍絕風,只不過手裡多了一把同起主人一樣可怕的絕世凶器。他們就知道,他們完了。

  谷主這是要大開殺戒……

  「你們知不知道炎兒有多期待回家。」龍絕風開口之時,腳尖一點,使出絕世輕功,直蹦人群中。

  根本不管這些都是自己的屬下,此時在龍絕風的心裡,凡是阻攔炎兒回家得都是敵人,都得死。

  沒有人能在龍絕風跟嗜血的攻擊下存活,沒有人能抵擋超過兩個呼吸。

  在不經意便會被那快如閃電,根本撲捉不到的劍影割斷生命力。並帶出一腔熱血。

  詭異的一幕更是出現在混亂的局面中,那些鮮血就像是被什麼所牽引,全都落在了嗜血的身上,而本就血紅的劍身在鮮血的渲染下顯得格外紅炙驚魂。

  而且可怕的是那些鮮血才落在劍身上,便瞬間蒸發,就想被什麼吸走似得。

  「可是你們卻想要對炎兒不利。」龍絕風的聲音聽上去總是那麼的悠揚磁性,就像是輕聲低喃,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身法驚雷,游竄在眾人之間。

  瞬間便能收割性命……

  「所以……都得死……」龍絕風的低喃配上沒有停歇的痛苦嘶吼,垂死掙扎。

  很快的,地上便增加了數具屍體,死相慘烈,面目全非,而且身體有著明顯的萎縮,那是被嗜血吸乾全身鮮血的緣故。

  嘩…………

  一道精芒閃過嗜血劍身,在陽光下發出驚人的紅光,這是表明嗜血歡暢的時刻,也表明著嗜血也發狂了。

  「不夠,還不夠……這點鮮血怎麼夠。」龍絕風掐著一個人的脖子,嗜血便直直的刺進那人的喉嚨,很快的那人便成了一具乾涸的屍體。

  「你們躲也沒用,晚了,對本座不敬,你們就要有死的覺悟。魄魂谷是本座說了算,不是那七個老傢伙。」七個寧死不服老的傢伙,真以為自己不敢殺了他們。

  「谷主,谷主您饒了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其實他們的出發點真的沒有錯,只是一時忘記他們看似溫和的主子其實是那地獄最深處的王。

  「饒了你們,怎麼可能。」龍絕風容不得任何人對兒子的排斥不敬,就憑他們也配。

  「混小子,你真要殺光他們。」再不出現這魄魂谷得損失慘重,而且還是自家人互相殘殺,準確的來說是單方面的虐殺。

  同時出現的七位長老看著滿地的乾屍,眉宇深皺。

  

  「本座高興。」根本沒把突然出來的七個鶴發俊顏的男人放在眼裡,嗜血狠狠的刺進血肉之軀。

  「住手,你難道一回來就要弄的血流成河。」這個他們七人打心眼裡感到驕傲的徒弟,好像從來就沒有聽話過。

  「這都是你們的錯,不喜歡炎兒,不承認炎兒就是在向本座挑釁,而本座最不喜歡有人面前這般無禮,殺了絕後。」一點覺悟都沒有,繼續自己的殺戮。

  看著那些已經開始朝著七位長老死命跑去的屬下們,龍絕風要做的只有追,追到一個殺一個,直到殺光為止。

  「你這個混小子是要逼我們出手嘛!」在紅長老喊話的同時,六道身影已經向龍絕風掠去,不能任由他這麼下去。

  他這是回家,還是來滅谷的。

  「出手,就憑你們幾個老傢伙。」當年自己還那麼小的時候就不怕他們,打不過自己就下毒。現在的自己更不怕他們。

  「混小子,對師傅也敢出手,你想欺師滅祖。」雖然已經處於狂暴階段,聽上去是處於上峰,但只有七位長老自己知道。他們聯手應付的有多困難。

  這個混小子,本來就變態,這十年未見,竟然已經成長到他讓他們心驚的地步。

  他們七人聯手啊!竟然無法阻攔這小子對谷中人的虐殺。只不過是降低了他殺人的速度,其實生命依舊在不間斷的終結。

  「爹爹…………」因為只剩下利器相撞的聲音,所以這聲帶著懵懂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也不少。

  剛好被聽力極佳的龍絕風還有七位長老所聽見。

  而最不可能停手的人停手了。

  不顧手中嗜血的嗡鳴抗議,軟劍被瞬間收進腰間腰帶裡。

  「炎兒睡醒了啊!」龍絕風已經旋風式的速度來到黑河身前,抱起自己的寶貝,看著寶貝還是睡意迷濛的樣子。

  剛才的那聲爹爹完全是初醒時龍墨炎的反射性叫出來的,一醒來感覺抱著的人不是自己的爹爹。

  便虎頭虎腦的喊著……小腦袋瓜子還四面巡視。

  也正因為這聲爹爹,挽救了不少生命……

  59、第五十九章:不需要承認

  「炎兒,睡醒了。」龍絕風見兒子還是一副懵裡懵懂的模樣,才記起自己點了兒子的穴道,指氣一揮,便解了穴道,又耐心的再問了一遍。

  「爹爹,到家了嘛?」雖然只是瞇了一會兒,但是足夠補充一些精神,龍墨炎揉著稍微有些酸澀的眼睛,這畢竟不是躺在床上睡
,沒有那麼舒服。

  「我們馬上就回家。」眼中幽暗之光一閃,龍絕風的血氣差點又湧上來,尤其是在聽到兒子這麼平凡的話之後,龍絕風覺得自己剛才就不該收手,那些阻攔的人通通都該下地獄。

  龍墨炎的鼻子一嗅再嗅,好重的血腥味,還有剛才爹爹的話是什麼意思?

  馬上就回,意思就是說她們目前還沒有回家。

  哇……這是怎麼回事,大屠殺,當揉完眼睛,完全清醒過來的龍墨炎看到不遠處那一地屍體的時候,想淡定都淡定不了了。

  他剛才睡的有那麼死?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還是說自己穿越而來,不僅智商出現了問題,就連警覺性也癡線了嚴重障礙。

  他這個曾經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已經落魄到連聽覺都出現問題的地步,龍墨炎真的都快對自己五體投地了。

  不過瞇了一小會兒,這地兒就成了這幅模樣,不用想也不用猜也知道這樣的局面是誰造成的。

  真的,他不過瞇了一小會兒,這不僅走出了濃濃迷霧,還出現了這麼多人,而且死人活人都有。

  「爹爹……」龍墨炎抱著龍絕風的脖子,眼睛卻落在那些不怎麼友善的大人身上。而卻龍墨炎知道,那些不友善都是衝著自己來的,他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那些直直的視線是落在他身上。而不是爹爹身上。

  他是聰明的小孩,天才型小孩,別把他當成普通人,不然會吃虧的。

  「怎麼了?」兒子看上去好像有什麼問題要問。

  「爹爹,炎兒是不是不受歡迎。」想不到那些大人這麼沒愛心,他這麼一個小小的娃娃也要為難,肯定是在自己睡著的時候,那些人處於某種原因對自己有什麼意見,然後一向寵溺自己的爹爹就發飆了。

  
要知道自己爹爹發起飆來是沒有道理可言的,只要惹到他不順心,那下場只有用死字來形容。

  「爹爹會讓他們拿出來真心歡迎炎兒的。」炎兒是魄魂谷的少主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所以他們想要再鬧下去的話,他不介意把他們都殺了,包括自己那七個所謂的師父。

  不就是給自己扔了一大堆的武功秘籍,然後就不管自己死活,任由自己自由發揮,生死不論。練功時出現了岔子死了那也只能怪名不好,活下去也能證明自己命硬。

  所以對於自己的七個厚著臉皮讓自己叫師父的老傢伙龍絕風從來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更沒有生命恭敬之心。在龍絕風的眼裡,那七個老不死的也不是當初懷著試驗,想要把自己打造成一個集他們七個所長的徒弟,死了就算了,活著就說明他們的理論是成功的。

  也就是說,當年還小的自己,完全就是這些老傢伙的試驗品。

  雖然他們卻是教了自己很多東西,但是那些東西自己就像與生俱來就會,他們也不過是給自己一些啟發,其實真正的是靠自己。

  現在他們七個老傢伙合起伙來排斥炎兒的存在,那麼就不要怪自己這個當徒弟的無情。

  他們應該知道能無情到何種地步。

  唉……果然是啊!

  龍墨炎微微一聲歎息,似惋惜又似感慨。他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孩也有被討厭的時候。

  「爹爹,為什麼要殺他們?」果然自己要把爹爹看緊點才行,才多長時間,這裡都差點變成修羅地。

  該不會是抱著自己揮刀霍霍吧!那場面太詭異了。

  自己竟然真的沒有醒,什麼時候直接有了豬的本質,雷打不動的。還是自己爹爹的武功已經達到了神仙的擊級別,帶著兒子拚殺還自備防震功能。

  而且自己身上一滴血都沒有被濺到……

  不過……剛才自己初醒的時候,感覺不是爹爹抱著他,還又是誰?亂了,龍墨炎有點亂了。

  「因為他們想跟爹爹搶炎兒。」龍絕風說著的時候,臉一個勁兒的蹭著兒子的脖子,就像是在尋求安慰,哪裡還有剛才血煞無情的樣子。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模樣。

  搶他……不對,情況肯定不是這樣,他爹說話老是會歪曲事實。

  「我要聽實話,就因為要搶我,所以爹爹就大開殺戒。」按理說這裡要是他們家的話,那爹爹殺的不久是他家中介人,爹爹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家人也殺。

  不過龍墨炎突然回想起當年風仁院的事情後,發現自己爹爹是有前科的,所以這連自己人都動手也就不是什麼新鮮事,只不過……

  「爹爹,這裡真的是我們家?」有點懷疑,他們好像被攔在了外面,而且還死了這麼多人。

  「當然是。」炎兒怎麼這麼問。

  「那我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乘涼還是吹風。」抱著龍絕風的脖子,龍墨炎粗略環視了下四周的環境,得出一個結論。

  他喜歡這個地方,是個清馨雅韻又不失自然美感的地方。

  所以他不打算再跟自己爹爹呆在門口吹冷風,他要回家,他要吃飯,他要洗澡睡覺。

  「炎兒覺得冷。」聽到兒子的話,龍絕風趕緊把兒子抱的更緊,生怕兒子吹了山風,這魄魂谷四面環山,中間地凹成谷,四季長春,真的是個美幻之地。

  也正因為四季長春,所以氣候有些偏清冷,山風一吹,對於小孩子來說還是有點不適的。

  「回家,我要回家,立刻馬上。」揪著男人的前襟,龍墨炎小朋友有點小小的炸毛,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又跟他扯東拉西的,誰冷了,到底是誰冷了,不就是那麼一提,這個到底也真是的,真當自己覺得冷,抱的那麼緊。

  既然聽到到底肯定的回答,那麼他還顧及什麼?

  那些攔路的都是隱形人,他看不見,這可是他家,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那裡擺臉色。

  「好好好,我們回家。」面對龍墨炎時,龍絕風總是有用不好的溫柔和寵溺,縱容還有妥協。所以對於兒子的強烈要求,他當然是要滿足才行。

  至於還有人攔路的話,他不介意再讓嗜血見光。

  於是龍絕風抱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身後跟著黑河,任南雨,流溫月三人便目中無人的走進魄魂谷。

  「你就是這樣強行的把他帶進去,也沒有人會承認他的身份。」魄魂谷少主的身份,不是誰都當得起的。

  在與七位已經停手的長老擦身而過時,紅長老說話了。他們不能再出手,不然魄魂谷的傷亡越大,風兒的心性還有手段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

  惹惱了他,他真的會把魄魂谷的所有生命屠盡,別人做不到,但是他們的徒弟做起來絕對是信手拈來,一點猶豫都不會的。

  紅長老其實並不是真的想對時隔十年都沒有見到的徒弟說這樣看似警告的話,但是為了魄魂谷的血脈高貴,他絕不能承認這個孩子的。

  就算剛才這個孩子挽救了一場浩劫,他們魄魂谷也不會去承認一個身上流著叛黨血脈的孩子成為魄魂谷的少主,乃至將來的谷主。

  「誰要你們承認,我一點都不稀罕,這是我家,你們有什麼資格嘰嘰歪歪的,爹爹,我們回家,他們要是不乖的話,就把他們全部趕出去,還有不讓主人回家得道理
,反了天……」這絕對不是龍絕風的聲音。

  只聽見魄魂谷的入口處響起這軟糯糯又極度鄙視的聲音。

  承認……誰承認誰還指不定呢,他第一次回家就遭遇這種待遇。

  這些混蛋到底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不管他們出於什麼原因討厭否認自己,但是稚子無罪,讓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見到眼前這麼血腥的場面,到底有沒有一點點良心,也不怕被上天懲罰,要是給他造成什麼心理陰影,誰負責。

  不知道孩子是祖國的花朵,是祖國的未來,他們想要把自己這個美好未來怎麼樣。

  他不是一般的小孩,所以這種下馬威,威懾,威脅對他是一點用都沒有。

  再說了,到底是誰被嚇的腿軟,他可是看到那些躲在七個鶴發俊顏身後的還有幸活著的男男女女們,那點出息。

  看到爹爹腿肚子都在打哆嗦還想阻攔他們回家,腦袋都被門夾過。欠缺思考。

  所以說嘛承不承認的,龍墨炎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也不需要。而且到底是誰的危機還說不一定。

  他們……走著瞧……

  非同凡響的愛第六十章:如此乖爹

  沒有一個人能回得了神,沒有一個……

  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看著仰著頭抱住龍絕風脖子的小孩慢慢的消失在魄魂谷入口處。

  「老大,我剛才是不是眼花了,怎麼我發現自己看到了小版風兒。」紫長老愣愣的說著,想要向紅長老求證。

  剛才那孩子說出那番話的時候,那種唯我獨尊,上位者才能表現得出來的氣勢是怎麼回事,尤其是那雙本該清明天真的眼眸,在一個個掃視他們的時候,他的脊背竟然生出一股涼意,心也沒來由的緊了一下。

  那種清冷肅殺的眼神,不是誰都可以比擬的。

  只有在面對混小子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心虛情緒,怎麼面對一個那麼小的孩子時也會出現。

  那孩子才多大啊!

  那種蘊含沉澱的冷絕神情是一個孩子該有的?

  「先把這裡處理了。」龍墨炎的話並沒有發揮多大的震懾力,關鍵是那種神態,目光,實在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那種神色只有完全成熟,並且經歷無窮磨練後才能擁有的上位者威懾。

  紅長老在聽到自己兄弟這麼說的時候,看了看其他幾個兄弟,並交換著眼神,他們都瞭然於心,因為對於紫長老的話,他們是抱著同樣感受的。

  那絕對不是錯覺,那麼實質的蔑視,自信,絕對不是錯覺。

  那個孩子,不簡單啊!

  本以為像風兒那樣的已經是天下唯一,但是現在,他的孩子竟然也有著這樣的姿態。那孩子身上一點那個女人的痕跡也沒有,卻能撲捉到風兒的影子,看來他們要重新估量才行。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唯有強者才能永存。也只有強者才能帶領魄魂谷走向一個一個的巔峰時代。

  「幹什麼,幹什麼?爹爹你在幹什麼?」眼皮差點被男人給撤掉,爹爹是鬼上身了,手下有沒有輕重啊!不知道他是小孩,皮膚嫩著咧,還扯,還扯……破相咋辦。

  龍墨炎揮舞著兩爪子,避開自己爹爹的騷擾,好好地幹嘛扯自己的眼皮,還盡量最大幅度的撐開自己的眼睛。

  瘋了,真的是瘋了。

  「你賴皮。」龍墨炎的表情動作都被定格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被龍絕風給點穴了。我很點穴。

  丫的,爺要學點穴,非學不可,誰攔咬誰。

  龍墨炎這娃子已經被自己爹爹整的不僅出現了豬的本質,這下狗的本質也出現了,咋動不動就想咬人。

  「炎兒,你壞,你欺負爹爹。」一個大男人就那麼抱了,死死的在兒子的頸窩處蹭啊蹭的。

  「我欺負你。」軟糯糯的聲音一陣拔高,還帶著點尖銳,什麼鬼話,自己欺負他,說反了吧!

  從來都是他被欺負,這個爹爹哪兒又不對了。

  「就是。就是炎兒欺負我。」帶著點點低聲哭腔,但是那點怪異的聲音,聾子都聽得出來那是裝出來的。

  「我欺負你哪裡了?」深吸一口氣,龍墨炎決定讓自己盡量冷靜,現在不能動彈,想要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是不可能的,那自己就聽聽自己爹爹就在歪曲什麼事實。

  「炎兒都從來沒有用過那麼著迷的眼神看過爹爹,從來都是對爹爹翻白眼,爹爹不幹,也要炎兒用剛才看那些人的眼神注視著爹爹。」那是多麼絕美的靈魂,多麼吸引自己呼吸的人兒,那麼動魄擾心的神態,自己完全都著迷了。

  他也知道那些人並不是被寶貝的話所震懾,而是被寶貝的眼神所震動,完全是那種發至靈魂深處的魅力強悍,從來不知可愛的兒子會露出那麼令人驚駭的眼神,他的炎兒,他的寶貝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包括炎兒每一個生動的表情。

  他一直知道炎兒的不同,卻從來不表現出來,可是今天,就在剛才,他的寶貝卻對旁人露出不一樣的神態。

  所以龍絕風吃醋了,跳醋罈子裡了,所以他彆扭了。

  「解穴,然後一邊呆著去。」龍墨炎還以為有多大的事情,至於讓他爹爹發瘋不正常,居然就為了自己剛才不小心展露出前世的狠覺冰冷。

  然後他爹就發瘋了,想在自己眼睛裡找什麼東西,難道是找冰霜發射線。還是別的東西,真是的,他就不能省心點,就不能省心啊!

  還是他根本就是有被虐狂,喜歡被自己用著那種曾經被屬下言辭鑿鑿說成是不屬於人類該有的眼神鎖定注視。

  那種會令人置身無限恐懼中的眼神。

  「不要……」從本來停在魄魂谷某處涼亭裡的邪魅驚世的男人口中發出一記長長的拖音。

  魄魂谷真的很美,很漂亮,從一進來,被自己爹爹抱著懷裡,看著四周的一切,龍墨炎真的是不得不發出感歎。

  多麼美妙的原始深林,多麼美幻的人間天堂。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類似蘇杭的地方。

  龍墨炎就那麼欣賞風景,小腦袋瓜子四處張望著,就是不去看抱著自己男人那張臭臭的臉蛋,那麼邪魅斯文,又俊美優雅的臉上卻多出了一排小小的齒印。

  這尺度,應該就是龍墨炎發狠時咬的。

  「主子,是直接回您的瘋人居嘛?」一直跟在父子身後三人之一的流溫月小心的問著。而他也成功的把還在張望魄魂谷整體環境的龍墨炎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瘋人居,那是什麼鬼地方?我不住。」龍墨炎想也不想就發出抗議,原以為一個瘋人院已經夠可以,足以彰顯男人要命的喜好,沒想到這根都是這種怪異的情況。瘋人居,打死都不住。

  「馬上命人準備吃的送到瘋人居,還有命人備好換洗的衣衫在血龍池,本座要跟炎兒先去淋浴。」不住是不是,他就偏要兒子跟他一起住,誰讓炎兒剛才又甩自己一記白眼。

  以後他們就住瘋人居,而且整個魄魂谷也就瘋人居的環境勉強入得了自己的眼。

  「你是故意的。」小手顫巍巍的指控自己的爹爹,當然那顫巍巍絕不會因為害怕,而是氣的。

  這男人怎麼這麼小氣,看來他爹爹這大變身是白變了,光長個子不長腦,怎麼還是這麼令人抓狂的幼稚。

  十八歲,爹爹才十八歲,不能指望他能有多成熟,他要冷靜,他要淡定,他要理解,在他原來的那個社會,十八歲還是讀書的花樣年紀,不像他爹娃都這麼大了。

  「沒錯,誰讓炎兒不用那麼著迷的眼神看我。」看看又不會怎麼樣。

  一個極致邪魅的男人就那樣委屈的微微撅著性感的薄唇,那摸樣,極致xx瘋子,不想理他……

  龍墨炎乾脆不氣了,跟他爹置氣簡直就是自虐,他要平和心態,不能年紀小小就被自己爹爹整的像個沉悶的小老頭,他這是重生,是上天給他一次重新活得機會,他當然不能過於的展現自己成熟的靈魂。目前的情況很好,很合適。

  於是龍墨炎就把龍絕風給無視了,看哪兒都行就是不看自己的爹爹。

  「壞炎兒。」龍絕風也強上了,把頭擰向一邊,就是不看自己的寶貝兒子,但是不看歸不看,抱著龍墨炎的雙臂卻是穩穩的,他捨不得把兒子放下。

  而且他的寶貝身上那麼好聞,不是小娃娃的淡淡奶香,而是一股說不出來的莫名香氣,似花香卻不濃郁。反正說不出來,但卻好聞極了。

  因為那種令人心曠神怡的香味極淡,若不是貼身靠近,絕對聞不出來,那香氣就像是炎兒身體的一部分,緊緊地纏繞著炎兒,而不是散發在空氣中,靠近點都能聞到。

  至從發現這個秘密後,龍絕風就根本不願把兒子給任何人抱,他的寶貝兒子自然由他照料。

  「真的很好奇,小小說的乖的限度在哪裡?難道真要把我們都趕出魄魂谷。」正當龍絕風要抱著兒子先去沐浴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煩人的聲音。

  正是七位七彩長老,他們把入口處的情況交給屬下處理後,便跟上了龍絕風等人的腳步。

  而說出這句似認真,似調侃話的正是七彩之中綠長老,一個溫文爾雅的鶴發男子。眼底溫潤沉靜,跟龍絕風別樣的溫潤不同。

  龍絕風的溫柔能讓人產生死亡地獄的錯覺,而此名男子的溫和卻是真的能讓人靜心。

  「什麼時候你們七個老傢伙喜歡當跟屁蟲了。」沒有回頭,腳下的步子也沒有停下。

  誰能相信這七個男人每一個都超過了百歲,卻容顏不老,真是妖孽啊!

  所以七個妖孽共同的徒弟想不妖孽都不行。

  「這娃娃都說了,不乖就要被趕出谷,我們當然要來問問,何為乖。」不清楚他們這跟來又說出這番話是找茬兒,還是找茬兒,還是另有深意,但是從面相看,七個人的神情都不是那麼輕佻,反而帶著某種認真。真是詭異。

  「等你們做到我這個樣子,就不用被趕走了。」龍絕風一副驕傲的神態,邪魅俊美優雅的容顏上寫滿了炫耀。

  他可是抱著炎兒的,怎麼可能不乖,他最乖。

  於是七位長老剛才在入口處也只是震驚,現在徹底石化了。

  你個混小子,再說什麼不著邊際的鬼話,就你那樣,他們早就被趕出魄魂谷了。

  於是龍墨炎撫頭了,並揉著太陽穴,他爹要是乖的話,世界也快毀滅了。

  非同凡響的愛
第六十一章:血龍池裡的美人

  龍絕風就留給七位長老一道隨性肆意的背影,抱著兒子便離開了,從頭到尾一個停留都沒有,絲毫不把那七雙死死盯著自己後腦勺的眼睛當回事兒,天大地大都沒有跟兒子雙雙沐浴來得大。

  只要一想到能跟兒子一起洗澡,龍絕風那雙本來溫潤雅韻的眼眸便會充滿極致的邪肆魅惑,令人沉淪。

  「他就這麼走了,這個混小子回來就是存心氣我們的。」連一向沉默的黃長老也不能免俗的怒了。

  「七位長老要是沒有什麼事,在下有事要忙就先走了,河,雨一起走,你們要去給主子準備吃的。」而他則要去給主子準備穿的,尤其是少主的衣服,得趕製出來才行。

  「嗯……」平時的黑河真的是冷冷酷酷的,冷峻的應了一聲,對七位長老連招呼都不打,便先行一步走開了,至於任南雨,當然是跟在黑河身後,也沒有搭理七位長老。

  其實倒不是他們已經狂妄到連對長輩最基本的尊敬也沒有,在魄魂谷谷主的四大護法也就是亡魂殺魄四大殿的殿主跟七位長老是有著同等地位的,而且又是在魄魂谷這麼一個特殊的地方,不是說誰年紀大誰就能得到尊敬。

  一切都要看能力,雖然在武功方面七位長老是佔絕對的上峰,但是在其他方面,可就說不一定。

  魄魂谷是一個真正全面型的神秘之谷,這裡有著在各方各面都堪稱絕世奇才的人物存在。

  為的就是能得到谷主的賞識。

  所以黑河他們其實真的不用對七位長老那麼畢恭畢敬,而七位長老也是魄魂谷的老人了,對魄魂谷的規矩那是瞭解的想當透徹。

  所以看著三個年輕人就那麼離開,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

  「大哥,你看那個孩子?」真是神奇啊!他們剛才跟上來的時候,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們的徒弟對那孩子可真的是很不一般。

  而那麼小娃娃,是越看越覺得不簡單,還越看越順眼,真是奇怪的轉變,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們竟然就對那個孩子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而且是七人無一倖免。

  尤其還是唯一能讓混小子表現出不一樣情緒的孩子,看了他們真的要好好觀察才行。

  「吩咐下去,不許任何人對那孩子作出任何行動。」這個孩子,絕對不簡單,紅長老的眼中閃過睿智還有濃濃的興趣,這股神情要是龍絕風在的話,絕對看得出那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因為當年他就是被這種眼神所看上,然後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七個老混蛋的徒弟。

  而現在,紅長老,應該說不只是紅長老,七位長老的眼神都很一致,均對龍墨炎這個小娃娃露出了濃濃的興趣。

  哈啾、哈啾、哈啾……

  這一連就是七個噴嚏,龍墨炎自己都懵了,誰啊!誰這麼想我。

  「炎兒怎麼了?不會剛才睡的時候著涼了。」走在去血龍池的路上,本來好好的,突然龍墨炎鼻子一癢就連著打噴嚏,不多不少,剛好七個。

  「有可能。」龍墨炎本來小小的,可愛的模樣,非要作出一些成年人才會有的表情,當然那是無意識的,自然而然就表露了出來。

  可就是因為這麼自然的動作,才使得龍墨炎看上去更有種說不出的可愛,無法模仿的可愛,獨此一家的神韻。

  所以本來急切問著兒子有沒有哪裡舒服的龍絕風目光瞬間幽暗起來。

  這樣的寶貝讓他好喜歡……

  「幹什麼?」本來用著小手自己摸著額頭,試著體溫,看看自己是不是發燒了,結果這才一下沒注意,一張性感的薄唇就印在了自己的嘴上,趁著自己沒注意之間,唇上突然一陣柔軟的濕潤。

  不正是男人的舌尖又是什麼?

  「吻你啊!」龍絕風一點都不含蓄。真可惜,才淺嘗了一下,就被兒子摀住了嘴巴!真的好過分,兒子在剝奪他的福利。

  龍墨炎額頭的黑線真的快實質化,真的想讓男人看看自己對他到底是有多無語。

  爹爹,你就不能稍微含蓄點……

  吻,對自己的親兒子能用吻這個字眼嘛!你就是說個親字他都沒有多少感覺,畢竟小孩子被大人下下口,親幾下都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這突然整個吻自己,龍墨炎無法淡定了。
  

  「那什麼血龍池到底在哪裡?」他要洗澡,沒空跟他瞎扯,繼續下去只會內傷。

  「快到了。」龍絕風就是喜歡看到他這樣鬧脾氣,鬧彆扭的兒子,多麼生動。

  魄魂谷的血龍池可不是誰都能去沐浴的,除了在魄魂谷有一定身份的人可以去之外,旁的人光是靠近一些都會被無情的扼殺掉,沒有任何理由。

  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血龍池不是一般的溫泉池,它有著不知名的神效,為什麼說不知名,那是因為除了歷代的谷主,就沒有人知道它真正的神奇所在。

  但即便是這樣,這裡也是魄魂谷神聖之地之一,多少人能以去過血龍池沐浴而驕傲自豪。

  而時隔三個月的今天,剛好輪到魄魂谷雅閣三少中的其中一位美少准許進入血龍池。

  「美少爺,已經為你準備好一切,記住,一個時辰後必須出來,否則格殺勿論。」看守血龍池的守衛冷面的說著千篇一律的話。

  「守衛大哥,我知道。」回答守衛的是一位精緻美麗如精靈的少年,雖然這樣的話他已經聽了十年,卻是一點都不敢怠慢,而是很認真的回答著。

  魄魂谷的規矩如鐵,除了谷主,沒有任何人可以觸動它的權威,任何人。

  「進去,」守衛並沒有因為少年的精緻美麗而走神,依舊冷面。

  「木兒,我們進去。」少年喚著自己的侍從。

  有見過如紅寶石一般晶瑩波瀾的溫泉沒有,沒有吧!可是血龍池卻是這樣一個奇特的地方,溫泉之水如血,卻又清明透徹,夢幻神奇。

  在血龍池的出水處,正是一條巨型的五爪血龍猙獰神威的雕像,極惡也極善,那些溫泉水正是從那龍嘴中噴出來的。

  「少爺,您真美,谷主肯定會喜歡您的。」為自己的少爺沐浴,秀氣靈性的侍從忍不住讚美著,而且侍從知道,他家少爺可不是光有皮相,實力也不凡。

  應該說整個魄魂谷就沒有一個人是普通簡單的。

  「這種話以後可不要多言,小心隔牆有耳。情殿裡的每一個人都有資格,何況我還是一名男子。」這本來就是天生的弱勢,雖然情殿裡並不是只有自己唯一的男子,也是機會未知。

  精緻美麗的少爺泡在血龍池裡,享受著每個毛孔張開的舒適感,眉宇間有著不似花瓶的成熟與幹練,完全展現出男子還有的英氣,而不是一味的精緻美麗。

  「少爺是不同的,谷主肯定會喜歡少爺的。」完全把自己少爺當成神一樣崇拜的小小侍從再次強調。

  是啊!不同……

  「少爺,你怎麼只是笑,都不說話,是不是木兒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木兒一邊為自己的少爺擦拭著身體,一邊嘟著嘴巴委屈的說著。

  「你每天都在說不該說的話。」言辭裡雖然很直白,但是眼神中卻有著對雖比自己小一歲的貼身侍從一分放鬆的情感。

  在魄魂谷裡,自己每天都有面對各種考驗,各種挑戰,時時刻刻都不能鬆懈,也只有在現在這個時候,才能稍微放鬆一下,還不是完全的放鬆。

  因為他不能輸,輸了就徹底失去站在那位谷主身邊的機會,自己博了那麼多年,總算有了今天的成就,所以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

  他知道在情殿裡的每一個人都有著跟自己一樣的心情,但是為了那位谷主。他會比他們做的更好,更出色。

  少爺暗暗想著這些的時候,神情裡邊開始充盈慾望與瘋狂。

  谷主,您到底什麼時候回來,至從當年年幼的自己見到同樣年幼的您的時候,便揮之不去,深刻的印在了我的心裡,成為我此生唯一的癡戀。尤其從長老們那裡看到您一年年長大成人的畫像時。

  美的心就更加沉淪,無法自拔……

  六十二章吃獨食

  眼睛一揉,再揉,那是誰?怎麼那麼眼熟,為什麼那人慢慢朝這邊走來,自己會有種肅然起敬的自然反應,就連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嚴陣以待。卻又不敢隨意妄動。

  其實有這種感覺的不止是血龍池外的的守衛,就是那些隱在暗處的殺機也是生出這種莫名的感覺來。

  看著明顯是陌生人靠近血龍池,他們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抹殺,而是全愣在原地,就像給點穴了一般,無法正常行動,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一大一小信步走來,快意悠哉得很。

  
「炎兒,你怎麼又不說話了,這樣很不好,你不能每次都這樣,一不高興就不理爹爹,爹爹會很傷心的。」雖然兒子的這一招是千篇一律,一點改動都沒有,可是對自己而言是受用的很。根本不需要改動什麼,只要兒子臉色一沉,腦袋一歪,說不理自己就是不理自己。

  然後自己就會很難受,他根本無法忍受兒子對他的漠視不理睬,他要兒子每時每刻跟自己在一起都要回應自己,都要跟自己聊天互動,而不是像現在一路走來,自己嘴巴都快說干了,兒子的注意力就是不在自己身上。

  龍絕風頓時覺得自己很挫敗,他有時候也拿執拗的兒子一點招都沒有。

  比方說現在,兒子要是在不搭理他,他就要無理取鬧了,怎麼就有那麼多的話,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個那麼危險絕魅的男人,怎麼就如此聒噪。

  自己不想說話行不行,一路上就聽見男人雖然無比磁性好聽的聲音,可是再好聽的聲音,嘰嘰喳喳的囉嗦個,那就很惱火了。

  「不許翻白眼。」龍絕風就很納悶,兒子怎麼老喜歡對自己翻白眼,記得兒子剛出生的時候,對自己做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翻白眼。

  「我高興,我樂意。」終於說話了,卻是這樣的言語,不過就算是跟自己對著干的語氣。聽在龍絕風的耳裡也如天籟之音,總算兒子理自己了。

  「他們是怎麼回事。」既然說話了,龍墨炎不介意在多說幾句。
  

  看著幾米遠跪了一排的黑衣勁裝的男子,納悶的問著,這些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剛才他遠遠看去的時候,也不過一個男人守在入口處,怎麼眨眼功夫出現這麼多人。

  難道說他們會乾坤大挪移之類的功夫。

  厲害……

  這古人就是強悍,怎麼就能飛簷走壁,飛沙走石,一掌拍死大象,哪像他以前那個年代,必要時還要借助外力,火箭,大炮,坦克,飛機,原子彈之類的。

  「不用管他們。」龍絕風知道,定是這些人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畢竟他腰間憋著谷主血龍玉,對於這些多年未見到自己的暗衛們,龍絕風還是大發慈悲了的,不然他們攻上來的話,自己肯定會一個不剩全殺了。

  魄魂谷的暗衛除了自己是不受任何人支配的,所以對於自己的嘴親屬部下,龍絕風並沒有像之前在魄魂谷門口的時候,看著不順眼就提劍就開殺。

  「主子,裡面有人。」說話的正是血龍池的守衛,而他對龍絕風的稱呼並不是谷主。

  由此可見,稱呼龍絕風谷主的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人,只有稱呼龍絕風主子的人,在龍絕風眼裡才有那麼點價值,兩者之間分的很清楚,也很殘酷。

  「知道了,都下去,本座自行進去就行。先去見你們的首領,他也隨本座一同回來了,還有吧你們的二首領找到,就說本座要見他。」竟敢把自己的行蹤報告的那麼詳細,還有炎兒的存在,不然自己回來誰都沒有通知怎麼會被阻攔在外,還想跟他搶炎兒,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而能知道他進入魄魂谷勢力範圍的也只有暗衛,看來他的暗衛二首領是不是該換人了。

  既然對那七個老傢伙那麼忠心,那就永遠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

  「是。」除了血龍池的守衛,其他那些蒙著面巾的黑衣緊張暗衛們從出現在迅速離開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單膝跪地,頭埋到了最低的位置。

  可見對龍絕風是多麼的敬畏和忠誠,除了在龍絕風面前,他們從不向任何人如此低過頭。即便是面對他們的暗組首領黑河,他們也只是聽命行事,微微點頭示意。
  

  唯有主子,才能令他們完全臣服。

  「爹爹裡面有人,要不我們等他們出來了我們在進去。」萬一是女人在裡面洗澡,他還小,看見會不會長針眼,極有可能。

  「爹爹從不等人。」說完,龍絕風便抱著兒子往血龍池走去。

  還沒有走進,便聽到嘩嘩的流水聲,真不錯,應該是活水,只要是活水而不是死水的話,龍墨炎是非常喜歡的。

  「木兒,多久了。」已經在血龍池泡了有一會兒的美麗少年問著一直侍候在旁的侍從。

  「少年,時間還早,您在泡泡,您這次練功受了點內傷,正好用這血龍池的水幫著運功療傷,而且下一次的筆試就在後天,少年您一定要快快好起來。」木兒是美少年的親信。所以自己受內傷的事情少年並沒有瞞著。

  因為瞞著也沒用,他還要靠著木兒給他煎藥,這種事不便自己動手,他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是帶傷的,這對於他而言是個致命的打擊。

  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打擊自己的機會。

  所以這次輪到自己進入血龍池,可是他療傷的最佳時機。

  「這個我知道。」是啊!筆試快到了,他一定要照舊奪得好成績,不然就是被無情的淘汰。這便是魄魂谷的冷酷無情,卻也是一個磨練的契機。

  熬過去受益匪淺,熬不過去就是生命終結。

  因為魄魂谷的秘密不容任何人洩露半個字出去,所以他們情殿裡的人,除了生就是死,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爹爹,這池子的水還能治病。」要是真的話,那可真值錢。

  「嗯,是有那個功效。」這血龍池可不簡單,龍絕風的視線落在那巨型的血龍雕像上,在只有他才注意的情況下,那雙用紅寶石鑲嵌的龍眼閃過一道紅光,稍縱即逝。

  「什麼人?」木兒聽到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便大聲問道,不知道少爺仔沐浴,還有那守衛是怎麼回事,怎麼能再放人進來,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還有一種可能是,對方是悄悄摸進來的。

  什麼人如此大膽?

  「谷……谷……谷主」琴美本來也很不高興自己沐浴的時候有人闖入,而且自己此時還有全裸著身子,這讓琴美恨不得立刻殺了對方。

  竟然敢不經通傳的貿然進來。

  勉強的施捨給對方一個目光,卻讓他看到了此生唯一執著的瘋狂。

  雖然谷主的樣子有了明顯的變化,但是他不會認錯的,絕對不會,那斯文韻雅卻又獨特俊美,眼底的溫柔,邪肆變換流轉著,看著矛盾,卻又令人無法抗拒的容顏。

  神色裡還帶著頑劣脾性,是個決不讓省心的年輕男子。

  這名男子也正是琴美心心唸唸了十年的心上人,還有那塊玉珮,這些都不難猜出男子的身份。

  從沒有考慮男子的血龍玉珮會丟失或是誰假冒的,因為那是不可能放生的事情。

  盲目也好,什麼都好,此時此刻抱著小娃娃站在血龍池邊的男子正是這魄魂谷的主人。

  「起來。」眼底的溫柔不散,可就是沒有半點溫度。

  此刻正蒙著自己寶貝兒子眼睛的龍絕風語氣很低,很柔的說著。他才不會讓兒子去看別的男人的身體。

  「我要看,我要看。」龍墨炎兩隻手掰著自家爹爹摀住自己眼睛的手,他剛才也是驚鴻一瞥。

  哇呀呀……真是個極品天使,雖然沒有翅膀,但是那精緻美麗的容顏真不是蓋的。

  雖然是個男的,不過也能大飽眼福。

  「一會兒看爹爹的就好。」這個炎兒,這麼激動幹什麼?難道他沒有眼前這個少年長得好看,還是自己的體格沒有少年來的更完美。

  「看了好幾年,視覺疲勞懂不懂。」依舊不放棄的掰著自己爹爹的手,嘴裡也是滿口張揚。

  「不懂…….」
就是懂,他也不會放手。

  「磨蹭什麼?還要本座親自把你拖上來,穿起衣服馬上滾。」已經有點煩躁的龍絕風很不希望屬於他跟兒子的寶貴相處有外人插足。

  現在這個少年已經耽誤自己半盞茶的時間,再不滾,就殺了他。

  「是……」其實琴美是震驚的快說不出話來,被谷主抱在懷裡的小娃娃竟然是谷主的孩子。

  不……這不是真的,這麼縱容寵溺完全給了那個小娃娃,怎麼回事?谷主什麼時候回來的,而且還帶著一個孩子。

  琴美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定要冷靜下來,谷主的語氣已經很不好,在這樣拖著,谷主肯定會殺了自己。

  於是琴美在同樣驚駭無比的木兒的幫助下,搓手搓腳的才穿好衣服。

  「爹爹,你太過分了,一個人看都不給我看你吃獨食。」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怎麼他爹爹就這麼小氣。這麼美得冒泡的少年。

  龍墨炎有些氣餒的看著已經穿上衣服的精美少年,真可惜,不過雖然已經穿上了衣服,沒有了剛才全裸時給人造成的強烈視覺衝擊,但是現在衣服稍微有些凌亂的少年玉立婷婷的站在眼前,也不得不承認少年真的很美。

  「沒錯,爹爹就是喜歡吃獨食。」看到吃癟的兒子,龍絕風的心情大好。

  「出去……」變得真快,對著兒子是嬉皮笑臉,面對琴美的時候,便是無情冷邪。

  沒有再說一句話,琴美便與侍從匆匆離去,這裡不能久留,他被震驚到了,所以必須馬上離開。他要回去好好理理思緒。

  谷主竟然有了孩子……

  怎麼可以有孩子……

  這個事情太不可思議了,而面對那個小娃娃的谷主更是不可思議。谷主的可怕光是耳聽著。都能讓他產生濃濃的敬畏感。剛才對那孩子如此特別。

  琴美總覺的這次龍絕風的出現會給本就暗波洶湧的魄魂谷帶來更可怕的風暴。

  
   六十三章:黑化了

  
「剛才那人是誰啊?」長的真靚,而且不止是靚那麼簡單,剛才那人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看著自己的眼神很詭異,有驚訝,更有敵視。

  他就納悶了,你對個小孩子發什麼狠啊!難道自己會湊上去咬他兩口。

  「炎兒不需要去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只要注視著我就行了,龍絕風在心裡說著。

  看來剛才那個人就是那些老傢伙搞出來的事情。

  情殿,真是諷刺,自己本是無情,唯一衍生出來的情也全給了自己的寶貝。也就是說那個情殿在龍絕風眼裡一文不值,更別說直達自己心扉,那些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分出一絲關注。

  他所有的經理全放在了炎兒身上,怎麼也移不開眼。

  就想這麼一直的看下去,愛著,寵著,疼著,縱容著。炎兒快快長大,為了爹爹快點長大。


  爹爹等著你的哦。

  「這樣啊!」既然爹爹都這麼說了,自己再計較的話,那不是顯得他很小氣。

  
再說,一個那樣的少年,自己還真沒放在心上,只要別惹上他就行了,不然他可就要關門放爹爹,看他怕不怕。

  在龍墨炎的心裡,這世上早沒有比自己爹爹更可怕,更令人膽顫心驚的存在了。

  「爹爹,你可以放我下來了。」這樣抱著他怎麼脫衣服,怎麼洗澡。

  「不要。」男人又執拗了,抱著炎兒真舒服,他想一直抱下去。

  「你可以一點行不行,要不要脫衣服洗澡。」沐浴不沐浴的有點炸毛的龍墨炎沒那麼文縐縐,直接掐著龍絕風的脖子搖晃。

  「要……」怎麼可能不要。

  於是不久後,血龍池便傳來這樣的聲音。

  「站遠點,離我至少十米遠,靠近就咬你。」龍墨炎惡狠狠的警告著自己的爹爹。

  「不要嘛!爹爹給炎兒搓背好不好。」男人委屈的商量著。

  「別跟我提搓背兩個字。」這輩子他都不要聽到這兩個字。

  「那炎兒給爹爹搓背好不好。」男人的耳朵長著顯然只是擺設。

  「閉嘴……」用著自己目前最大的力氣往男人臉上潑水。

  
情殿是魄魂谷一處很特殊的地方,住在裡面的人都是為了同樣一個目的,就是成為那位偉大谷主的妻子。

  為了這個目標,有人從出生就被選定住在魄魂谷,接受各種考驗,接受各種培訓,為的就是讓自己足夠配的上谷主。

  而在情殿中,那相當於皇帝三宮六院的龐大侍選人數,有三個地方不得不提。

  情殿的雅閣,瓊花閣,星辰閣。雅閣有三少;美少琴美,俊少紅俊,帥少香帥。瓊花閣有五美人;丹小姐牡丹,菊小姐桑菊,蘭小姐蔻蘭,梅小姐雪梅,竹小姐綠竹。

  還有一個星辰閣有十佳人,但是卻沒有資料,可以說三閣中就屬星辰閣最神秘。

  可不管怎麼樣,情殿中住著的都是各色絕世佳麗,還有俊美男子。他們不管是花瓶,更是強悍的人。

  因為那位偉大谷主的身邊最不需要的就是花瓶,谷主要的是有能力的人,否則根本沒有資格留在魄魂谷。

  這一點情殿中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所以可見其中有著多少暗波洶湧,因為沒有人想要被淘汰。

  「這不是美少年嗎?怎麼去了一趟血龍池回來卻這麼狼狽。」看著雅閣的美少爺回到情殿時那衣衫凌亂,髮帶濕潤的模樣,還真是惹人憐。

  「如果今日事丹小姐去的話,怕是會更狼狽。」琴美沒有一點生氣,見招拆招,美麗的容顏上儘是沉穩。

  「是嘛?」被稱作丹小姐的貌美女子,一身紅艷,卻一點都不落俗,穿在她身上更顯雍容華貴。是個貴氣十足的女子。那眉眼間的英氣堅毅更透露出此女子的不凡。

  應該說情殿中的就沒有一個是平凡的。

  魄魂谷要的就是獨特出眾,而不是隨波逐流。

  「你們還真在這裡,大家都去前廳了,長老們有請。」此時情殿外走進一人,帥氣十足,還帶著點稚氣,卻陽光可人。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剛才好像有看到很多的侍衛往谷口去,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牡丹問著。

  「谷主回來了。」這話時琴美說的。

  果然,牡丹在聽到琴美的話之後,美顏上堆滿了震驚。

  等了多少年,谷主終於回來了,震驚過後便是驚喜。

  「別高興的太早。」琴美繼續說著。

  「看來知道的不少哦。」帥氣又有點可愛的少年,俏皮的眨著眼睛,他都是剛才才知道的,沒想到去血龍池沐浴的琴美也知道。

  「在血龍池已經碰到了。」尤其是那個孩子。真的是谷主的孩子?真是不敢相信,有誰有哪個資格給谷主孕育孩子。他是那麼期待,能為谷主孕育子嗣,想不到竟被人搶先一步。

  琴美的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手也不自覺的落在腹部,不過沒有過多久,便釋然放下,看來這次谷主回來真的會造成一場浩然的波瀾。

  帥少爺香帥跟美少琴美在哪裡一唱一和,牡丹就站在一旁,雖然還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肯定有什麼事繁盛。

  「我先去梳洗一番。」短時間內谷主應該不會出現。因為谷主還在血龍池沐浴。

  
琴美走進雅閣,留下香帥跟牡丹。

  「丹姐姐要不要一起。」帥氣的少年眨著眼睛,看似天真無邪,可是瞭解的人都知道,能被選中入住的雅閣的人會那麼簡單。

  「當然。」牡丹也用著別樣深意的看著自己的對手,雖然身為男兒身,卻從來不敢掉以輕心。

  既然是被選中的,自然都有可能成為那位谷主的妻子。

  而且以魄魂谷的強大,男子同樣可以讓其孕育子嗣。所以身為女子的自己並沒有優勢。

  聽說上任谷主的父母便是同為男子。

  當情殿的人均被叫去前廳的時候,咱們的龍大谷主正在跟自己的寶貝兒子拉扯不休。

  「休想讓我穿這件衣服,我想穿我原先的。」原來自己是那麼的喜歡黑色,看著此時自己爹爹手裡拿著輕紗似的綵衣,龍墨炎就想拿把剪刀唰唰幾下剪掉。當自己女娃娃啊!

  那輕飄飄似得衣服能穿嘛!

  「雖然爹爹也覺得不好,不過目前就只有這一件,炎兒你就先將就著穿穿看。」雖然他也喜歡看炎兒穿深色的衣服,不過偶爾換換品味也不錯,剛才月把衣服送來時,他也愣了一下,不過他想自己的寶貝穿上一定很好看,衣服的材料雖然全是紗料,但都是最上等的,絕不會磨傷寶貝的嬌嫩肌膚。

  「我要穿剛才那一套。」龍墨炎指著池邊疊好的黑色衣服,那是他原來穿的那一套。

  打死都不穿那紅紅綠綠的東西,那麼薄肯定會感冒。

  龍墨炎才指著自己原來那一件衣服,龍絕風就直接一掌強勁轟了過去,那衣服瞬間成為碎片。

  「好了,就這一件,炎兒快起來穿上,再泡的話,皮都泡漲了。」已經衣衫整裝的青年男子對著還泡在池裡的可愛小娃娃說著。

  刻意不去看娃娃臉上的黑炭色,那樣幽怨的黑暗之氣。

  「爹爹,你這個混蛋……..」龍墨炎的聲音開到了最大化。

  好重的冷氣,好重的黑暗氣息……

  龍絕風走在前面,時不時的回頭,看著身後渾身冒著黑氣,一副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有不是生人,怎麼炎兒也不許自己靠近。

  說了一句不在房間吃飯,要在前廳去,便陰測測的讓自己走在面前帶路,就是不讓自己抱。

  龍絕風覺得自己很無辜,福利就這麼沒有了,不就一件衣服,炎兒穿上很好看啊!像個小金童,雖然他還是喜歡炎兒穿深色的衣服,但是看到這樣的寶貝,眼睛也是一亮。所以龍絕風覺得自己很委屈。

  慢慢的,本來只有一個移動黑暗提變成兩個。都是那種生人勿近的模樣。

  以至於兩人出現在魄魂谷前廳的時候把在場的人都震住了,這是怎麼了,如惡靈幽魂。

  誰靠近,誰就遭殃。

  第六十四章:跟我比對眼,找死

  兩個人就是這麼一前一後的邁進了前廳,一大一小全都黑化了,那畫面要多逗就有多逗。

  「黑河……」軟糯糯的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火,他忍,再忍。

  偌大的前廳,該到的都到了,看著那個緊跟在龍絕風身後的小娃娃,穿著霓彩淡雅的衣服,看上去可愛玉瑩,如精心雕琢的水晶娃娃,好看極了。

  只不過這麼好看可愛的娃娃此時的神情真的很不好,那眉頭再皺下去的話,蚊子都能夾死好幾只。

  「少主,有什麼事?」黑河當然會出現在這裡,明裡他是龍絕風的貼身屬下,暗裡他是魄魂谷的四大護法之首,是魄魂谷暗組的首領,是魄殿的主人,想來這黑河的身份還真是多呀!

  不過身份再多,而在龍墨炎的一聲呼喚後,他便以最快的速度過來,並尊稱著。

  而他的這聲少主,驚呆了所有人,包括七位長老都震驚了。

  黑河是誰?在魄魂谷沒有人不知道的,從谷主很小的時候就跟在谷主身邊,實力超群,更是對龍絕風忠心不二。在魄魂谷更是憑借自己強悍的實力得到應該得到的地位與尊重。

  可以說黑河在魄魂谷裡有著很高的身份,可就是這樣一個只把谷主放在眼裡,其他人都可以忽略掉的男人。現在卻弓著腰,對著一個小娃娃用上了絕對的尊敬與忠誠。

  除了龍絕風,沒有人能讓黑河低頭,但是現在卻真的出現了一個,還是那麼小的一個孩子。

  在七位長老看來,讓他們感興趣的小娃娃也不過是仗著龍絕風的面子,被黑河多接納,但是就在剛才,他們看到根本沒有已經混小子的首肯,直接一個輕聲的呼喚,黑河便第一時間的走了過去這不難看出,這個小娃娃對黑河而言是與混小子有著同等地位的,都是能讓黑河用全部生命效忠的存在。

  這太令人震撼了。簡直無法想像,那個小娃娃到底是有什麼不同之處,能讓黑河做到這種地步。

  「這套衣服是誰吩咐做的。」龍墨炎指了指自己一身薄紗,連眼角都開始抽搐。這東西能穿嘛?他都覺得涼颼颼的,爹爹那個混蛋也不怕他會感冒,不知道小孩子的衣食穿著都需要細心注意。

  而且這種紗分明就是給女孩穿的,最可惡的是,爹爹竟敢把他原來那一套給一掌轟碎,有內功了不起,會武功更是耀武揚威了。

  真想一顆子彈給他突突過去。

  「少主有什麼不對?」看著更加可愛靈動的少主,黑河覺得沒有什麼不對啊!怎麼少主的臉會那麼臭。

  「馬上立刻叫人給我趕製一套我以前穿的那種,以後再讓我看到這種衣服出現在我面前,就滾出谷去。」小娃娃,軟糯糯的聲音,卻莫名的帶著令人不敢小覷的威嚴與強勢。

  「少主不喜歡。」這樣真的很好看啊!黑河又開始了自己冷冷的婆媽。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歡了,要是你喜歡的話,我可以跟你換。」龍墨炎在笑,可在黑河看來卻是在生氣,糟糕少主這一不高興,就代表著要是不按少主的意思辦,他就得玩完。

  到底是那個混蛋給少主弄得這套衣服。要是少主真跟他換,他能穿嗎!

  想想就是一身雞皮疙瘩哦。

  站在另一處的流溫月搓手搓腳的退到了暗處,心裡之念道,沒有看到我,沒有看到我。

  就跟唸經似得。

  一臉後怕的模樣,因為那衣服是他吩咐下去做的,因為時間趕得很急,也只有這種紗可能最快的成衣,所以……

  少主啊!您別發火生氣,河都跟屬下說了,您是最最最不能開罪的少主,您這一生氣,要是屬下被主子惦記上,他的下場會很慘很慘的。

  「屬下馬上去。」這事兒不能拖,黑河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總算知道為什麼主子也跟少主一樣,陰暗著氣質,大概是少主一鬱悶就不讓主子近身抱著,然後也跟著一起鬱悶。

  別說,黑河猜的還真是八九不離十,可不就是那樣。

  只不過黑河還不知道,他偉大的主子是故意害自己兒子穿上那仙童紗衣的,不然也不會把龍墨炎原先的那一套給當著面毀了。

  結果就把兒子給惹毛了,這一惹毛,他啥福利都沒有。

  「炎兒……」已經坐在前廳主位上的龍絕風一直都沒有去看在場的那些已經完全呆滯的容顏。

  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龍墨炎的身上。

  「我要吃飯。」沒有應聲,而是說著自己的民生大事。

  不是說在前廳吃飯,飯了?菜了?連油香都沒有聞到,該不是他又被自己爹爹晃點了。

  然後站在這裡,成為眾矢之的。

  他可沒有忽略落在自己身上那一雙雙帶著探究的目光,怎麼,沒見過小孩,還是說自己沒當過小孩。

  大家都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有什麼看到的。

  「炎兒,過來。」妖孽一般的邪魅男人坐在主位上,單手撐著下巴,庸雅懶散,卻同時驚世絕艷。

  那散落的髮絲自然垂落,把龍絕風整個人襯托的格外俊魅邪韻。無形中散發令人心驚的可怕氣勢。

  使得在場的人,絕大數的人都因受不了龍絕風的低壓氣勢而顯得呼吸困難。

  而能堅持住的都是在魄魂谷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人。

  「我要吃飯。」過什麼過,肚子餓得要死,還在那裡耍酷,這裡要是沒有什麼事兒,他要走了。

  「壞小孩,你要離爹爹而去吧!」這是控訴,還是沒有搭理而言的控訴,當龍墨炎轉身欲要離開的時候,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怎麼還坐的住,身影如閃電般的快速,把自己的寶貝兒子摟緊自己的懷裡,坐回到主位上,前後不過幾息間。

  「爹爹,你可以在誇張一點。」離他而去,可能嗎?爹爹可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只不過重要歸重要,人吃五穀雜糧,這一頓不吃餓得慌,再說他現在正處於長身體的階段,更是要飲食規律。

  尤其是在見識了自己爹爹的大變身之後,龍墨炎就堅信自己將來也會那樣高挑挺拔,所以現在這一日三餐的問題被他看成是頭等大事。

  他可不想以後成年的時候,自己長得跟豆丁似得,那樣他會想自殺。

  男子漢大丈夫就該錚錚鐵骨,就該一身汗臭味,就該肌肉發達。

  那才是男人……

  龍墨炎在心裡嘀咕著。

  「反比陪著爹爹重要。」這個炎兒至從餓過幾次肚子後,對於這飲食上簡直到了執拗的地步。

  到點了就是沒有吃下正餐也會吃些點心之類的東西。

  所以龍絕風又吃醋了。

  「沒錯,就目前而言,飯比爹爹重要……」龍墨炎自認是個誠實的孩子,他不屑說謊。

  龍絕風的神色一轉,那副委屈的模樣,配上那張禍水級別的容顏,顯得更加俊魅邪稟,目光水氣流轉,並轉化著神色姿態,在微微一瞇,一舉一動,每一個神態變化都牽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

  真是一位無法形容出來的絕塵男子。

  「谷主……這位小公子是?」有人站出來了,有人沉不住氣了,有人要當出頭鳥了。

  「你聽力有問題嗎?難道剛才沒有聽到黑河怎麼喊的,我說你們七個老頭,這種頭缺陷的人也弄進魄魂谷,當本座的地方很好呆是不是,魚,把人扔出去,交給暗組處理,本座看著心煩。」

  在龍絕風的面前,絕對不要否認並裝瘋賣傻的不知道龍墨炎的身份。

  那樣的話,龍絕風是絕對不會給出機會讓對方慢慢去認清事實。

  既然無知,那就死了投胎重新學習怎麼樣去察言觀色。

  在場不是還有很多人就算想那麼問卻沒有開口,沒看到本座在跟炎兒聊天,插什麼嘴。

  真是找死。

  「是……」任南雨在瞬間的出現在那個完全愕然的的秀雅男子身邊,一最快的速度點了男子的周圍大穴,以防止鬧起來擾了主子和侄子的心情。

  人就這麼被扔了出去,隨後暗衛便出現把人帶走,一切都來得太快,快的根本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只是在場的人都知道,想要活命,此時此刻最好不要多話。

  「龍墨炎,本座的親子,魄魂谷的少主,你們都給本座豎起耳朵聽清了,以後還要想在魄魂谷繼續呆下去,就給本座安分點,要是讓本座知道誰在暗地裡做什麼動作,別怪本座不客氣。記住了只要發現你們其中有一人有異動,本座就把你們全殺了,毀了情殿,所以……最好不要給本座練劍的機會。」龍絕風這是在警告,赤裸裸的警告。而且是無比認真的。

  這樣的話讓本來就靜默的前廳顯得更加的默然壓抑。

  目前不是妄動的時機,而且谷主只是說了少谷主的存在,那個為谷主孕育子嗣的人卻沒有出現,是不是代表著他們還有機會,還沒有到絕境。

  目光落在龍墨炎的身上,在場情殿中的人心思都想到了一塊,看來以後這位被谷主如此寵溺著的少主便是突破口。

  「風兒,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我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孩子總要有人照顧,你一個大男人總會有不方便的時候,所以……」紅長老的言下之意就是讓龍絕風考慮一下娶一位妻子持家。

  「爹爹目前不打算成親。」才多大呀。十八歲就結婚太早了,怎麼古人都這麼惱火,還是擔心自己將來成為大光棍,毛都沒有長齊就要說成家立業的事情,這種超前意識也太超前了。

  而且爹爹要是結了婚他找誰抱去,萬一再有個小弟弟,小妹妹什麼的,分享了爹爹的關愛那他不是很虧。

  於是為了自己的眾多福利,龍墨炎小娃娃開口說話了。

  這是龍絕風所料未及的,這更是眾位長老意想不到的,還有那些重新燃燒希望的情殿眾人。

  什麼時候谷主的終身大事是由一個小娃娃說了算。

  同一時間,除了龍絕風眼底驚喜連連外,炎兒終於有這個意思了,知道要霸佔爹爹了,真是個好現象,龍絕風單方面這麼認為的。
  

  而其他人全都用極怒的目光瞪著窩在龍絕風懷裡的龍墨炎。

  「小娃娃叫炎兒是吧!風兒的終身大事可不是你說了算。」雖然很不想去跟一個小娃娃較真,但是看風兒那神情,並沒有反對的意思。難道說風兒對此也沒有意見。

  「爹爹我說的算不算。」龍墨炎沒有搭理橙長老,而是反問著龍絕風。

  「算。」兒子說的當然算。

  龍絕風的肯定讓全場的男人都傻眼了。

  堂堂魄魂谷谷主的終身大事竟然是一個小娃娃說了算。

  直到這一刻在場的人才真正的領略到龍絕風對龍墨炎縱容寵溺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而就在龍墨炎跟自己爹爹眼神交流的時候,突然感到自己背後出現一股如履薄冰的感受,就像那帶毒的芒刺,想要無情的刺穿自己。

  這種陰毒辛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而且還不是一道,是很多道同樣針對自己的眼神,龍墨炎猛然一回頭,便與那些目光對上了。

  很好的眼神,真的很好,銳利,寒冰,如芒如刺。就像要把自己置之死地而後快。

  有那麼容易嗎?

  龍墨炎一雙眼睛就同時跟數道不善的目光焦灼起來,不甘為弱,並沒有因為他小便落了下風。

  他龍墨炎除了在面對自己爹爹是無可奈何,對誰都是游刃有餘。

  目前也不過是比瞪眼,笑話,本少主最不怕的就是這個。

  突然,龍墨炎嘴角微微一勾,眼睛也在瞬間出現了一絲幾不可查的變化,也就是這零點零幾時間的變化中。

  那些不善目光的主人全都悶哼一聲,喉間一股腥甜,接著便都驚駭無比的看著龍墨炎。

  剛才那是什麼?

  快的令人無法捕捉,卻令他們如同心臟被狠狠一撞,死死揪住,掐著,心率一亂,接著便是不受控制的血氣上湧。

  他們竟然內傷了。

  「炎兒,今晚跟爹爹好好談談人生好不好。」在龍墨炎那看不出深意的笑意還沒有完全收起來,臉便被龍絕風板正,然後悠然當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談人生……

  還是不要了啦!

  他還太小,現在談那些還太早。

  只是龍墨炎再不願意,看著自己爹爹那不容反駁的神色,龍墨炎吞嚥著口水。

  「好……」說出極度違心的話。

  
非同凡響的愛 第六十五章 人生還真不好談
  
  
乖,異常的乖,前所未有的乖,第一次龍墨炎心安理得的被自己爹爹餵食,這種行為之前一直是被龍墨炎視為弱者的舉動,他有手有腳的幹嘛非要整個自己跟沒手似得,為她吃東西,太小的時候他沒辦法,畢竟手腳無力,那就是身為嬰兒的悲哀,但是自己漸漸長大,真的不需要把人抱在懷裡,一口口試著溫度的喂。

  這時間久了,他真的要為自己的將來擔憂,什麼事都無法自理,那豈不是一個大悲劇,他重新活一次已經讓他在努力的適應著,別弄到自己長大了,連件衣服都不會穿的話,那他真的可以在身上標榜兩個字,那就是廢物二字。

  所以很多時候,龍墨炎一頓飯下來就跟大戰似得,不僅要跟自己還要爹爹比耐力,跟自己的爹爹智鬥勇,簡直就是精彩紛呈,層出不窮,而弄出這麼大的陣勢,不過就是為了一頓飯,所以……

  這一大一小就這麼耗了四五年。

  然而今天,奇跡出現了,龍墨炎不鬧也不執怮,也沒有無聲抗議閉嘴不吃東西,也不挑食,龍絕風給他喂什麼他就吃什麼。

  
這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這幾年飯桌上最最和諧的一次。

  
這樣的詭異畫面讓早早在黑河的指引下來到魄魂島的啞奴三人看的是心驚膽戰,要不是情況不允許的話,他們真的想拔腿就跑,因為越是這麼和平,越昭示著即將來臨的是一場可怕的風暴,他們早就已經見識過,也領略過。

  
只要在主子身邊侍候的,通通無一倖免,最慘的一次是他們被主子強勁的內力震出內傷,在床上躺上整整十天,而且還是主子扔下療傷藥,自生自滅的哪一種,在沒有管他們。

  
活著使他們命大,死了只能怪他們命薄。

  
可就是因為這樣,他們反而練就一顆強韌無比的心,也在短短幾年的時間內武功是突飛猛進,心性也更加的成熟穩健。

  
主子回來了,還是讓她們過來侍候著日常生活,只是這一次他們也感到情況不妙的樣子。

  
即使是已經習慣主子跟少主之間的奇怪的相處模式,他們還是有種心跳加速,想要逃命的衝動。

  
「炎兒,這個苦瓜的味道怎麼樣?」龍絕風的眉眼都在笑,勾起微微的幅度,一口飯一口菜,真是天倫之樂。

  
「還不錯。」其實龍墨炎是真的不挑食的,還不是被自己爹爹逼著才有了挑食的情況,因為誰會給自己的兒子吃一些毒物,什麼油炸蠍子,清蒸蜈蚣,要不就是生劇毒蛇膽之類的東西。

  
就剛才那五彩毒蛙和苦瓜燒的菜,他不也照吃下去。

  
就算是自己老爹要把自己當毒人養,也別是這種方式。直接生吞不就得了,的整還那麼美味。

  
使得自己嘴又饞,又想吃,又不敢吃,真是夠糾結的。

   當初自己把一大碗的毒蛇羹喝完的時候,自己爹爹才告訴自己吃的是什麼東西。

  
那不是食用蛇,是能毒死一城的劇毒之蛇,他爹就這麼給他吃了。

  
當時自己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十分擔心自己會不會在睡夢中毒發死亡,以至於剛開始的那段時間,他就屬於驚弓之鳥,誰都睡不好。吃飯都帶著從自己爹爹那裡弄來的試毒銀針。

  
反正一頓飯下來,他是檢查了又檢查,最終結果是,他沒有自己爹爹強悍,不管怎麼檢查。

  
他這些年來吃下去的毒物都能開個博物館了。

  「那再吃一塊肉,炎兒都只吃菜。」龍絕風夾著一塊美味的蛙肉送到兒子的嘴邊,可關心兒子的生長問題了。

  
而龍墨炎也只遲疑了一下下,瞇著眼睛吃下了劇毒蛙肉,心裡想著,也不知道這五彩毒蛙的毒性還剩多少?

  
希望不要又是一夜無眠,怎麼也睡不好,一身熱汗,在床上難受的翻滾,接著就是無一例外的跑茅廁。

  
從前廳回到龍絕風的住所瘋人居之後,兩父子已經在房間裡呆了快半個時辰了。

   這半個時辰就在解決午飯問題。

  
而當龍絕風覺得可以了,見兒子也是在吃不下任何東西後,邊揮手讓三位啞奴把東西收走。

  
當房間裡只剩下兩父子的時候,龍絕風抱兒子抱到了床邊,放下了兒子。

  
「撐死我了,爹爹你差點把桌子都給我為下吃了。」一趟到床上,龍墨炎就四平八叉的,打著飽嗝,開始在軟軟的床榻上翻來覆去。讓自己小小的肚皮能夠舒服一點。

  
實在太狠了,一頓飯下來,那些飯菜幾乎都進了自己的肚子,爹爹根本就沒有吃什麼。

  
「如果桌子能吃的話,爹爹倒是很樂意。」溫柔斯文的男子沒有一絲邪肆,面上掛著最柔和的笑,雙臂撐著,俯身在兒子身上,目光深邃幽然。

  
就那麼直直的注視著自己的寶貝兒子。

   他的炎兒啊!

  
總是在別的事物上表現出不同的一面,在自己面前就永遠裝乖。

   沒錯,不是乖,是裝乖。

  
兒子好像把自己的本質看的很才會透徹,所以有這樣的表現,不過這一點自己很早就知道了。

  
只是自己縱容著兒子,可不是為了讓兒子把自己最不同的一面展現給別人看,而是在等,他在等兒子對自己也展現出最真實的姿態。他是那麼的期盼,那麼耐心的等待著。

  
可是龍絕風他發現,這些都是無用的,他越是縱容,兒子就藏得越深,這怎麼可以,他的寶貝蛋從裡到外都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沒有自己的允許,他怎麼能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給別人看到。

  
沒有成為第一個人的龍絕風心中的波瀾是一波高過一波,就快要滅頂了。

   因為他等不下去了。

  
他必須跟兒子好好談談。

   也必須談談……

  
「爹爹,炎兒累了,我想午睡一會兒。」糟糕,看著爹爹那深邃認真的神色,龍墨炎心中暗叫著,他直覺要是不迴避的話,肯定會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而且還是有關自己的。

  
「炎兒,爹爹之前在前廳的時候不是過了嗎!已經說要跟炎兒好好談談人生。」所以我的寶貝,這次絕不會讓你在逃過去。

  「爹爹不是說晚上談嗎?」龍墨炎盡可能的讓自己表現的天真一點,自然一些。

  
「可是爹爹現在就想談。」龍絕風的前半身壓的更低,龍墨炎就那麼平躺著,根本就無法撼動自己的爹爹半分,只好先就這麼著,要談就談吧。

  
反正這個問題他們遲早都要談,只是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在龍墨炎的心裡一直想著等自己將來長大了,成年了再跟爹爹談談所謂的人生,既然現在爹爹想談,他要是在攔著。

  豈不是顯得小氣。

  「看來炎兒也願意跟爹爹談談啊!」龍絕風說話間順勢躺在龍墨炎的身側。

  一大一小就這樣平躺在床上,同樣的動作,同樣的神色,唯一不同的是身板的大小。

  
多麼神似的一對父子,都用手臂交疊枕在腦後,看看紗帳,此時的他們更像是朋友。

   一對正要聊聊知心話的摯友。

  
「爹爹要問什麼就問吧!我酌情回答。」龍墨炎先說話,還起了一個高調,意思就是說,要是問題很難的話,他就考慮不回答。

  
但是在龍墨炎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龍絕風的心裡就已經有了備案。

  
因為此時的龍墨炎除了那副稚幼的皮囊,真的是一個成熟得不能再成熟的靈魂的展現。

  
隱隱都能透著那副小小的身軀看到那身軀裡的驕傲強大的靈魂。

  
「炎兒今年幾歲啊!」龍絕風的神色不變,依舊是溫柔至極。嘴角是抑制不住的上揚著。

  「如果加上上一世的話,三十三歲了。」龍墨炎回答的很平靜,想不到自己已經在世上活了三十三年。當然是屬於有記憶的哪一種,其他多少世他只不算在內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輪迴了多少次。

  「比爹爹大呀!」上一世的炎兒是什麼樣子,好想知道哦。龍絕風的眼裡閃過深邃光芒。

  
「所以爹爹總是讓我很無奈。」也很無力,因為實在是太能折騰人了。

  
「那炎兒叫什麼?」又是一個看似平凡,其實很深奧的問題。

  「龍墨炎,我只叫龍墨炎。」以前的種種都是雲煙,他是個這個實際的人,不喜歡回顧往事,如果不是爹爹挑起這個問題,也許再過幾年,他會把前一世的種種忘得乾乾淨淨。

  
「這可是炎兒說的,不許反悔,否則爹爹會很不高興。」而他不高興的結果可是會很麻煩的…

  「我知道。」因為就算是全盛時期的自己,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也會很無力,因為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太令人難以捉摸了。

  雖然自己同樣如此,同樣深不可測,卻不願意表現出來,他比較隨遇而安,除非觸碰到自己的底線,平時自己都是很好相處的。

  這一點在上一世自己跟屬下們相處的那麼和諧就看得出一二。

  不像自己的爹爹,已經任性到逆天的地步,真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誰能鎮得住爹爹這位絕世魔王。

  一個肆意妄為的血煞之魔,這就是龍墨炎對自己爹爹的評價總結。

  
然而龍墨炎在感歎之餘還不知道,這世上唯一能讓這位我行我素慣了,應該說是天性如此的可怕存在安靜平和的便是他。

  
「炎兒能告訴爹爹,剛才能無形中令那些人受傷是怎麼做到的,是炎兒自娘胎裡帶出來的特殊能力。」此時的龍絕風翻身側起,單手枕著頭,任憑髮絲垂落,就那麼性感撩人的注視著龍墨炎。

  「不能。」真是的,自己什麼根都說了,還拿什麼當秘密武器啊!

  
「炎兒,你現在是我的兒子,身體裡留著我龍絕風的血,你要是對爹爹隱瞞什麼?爹爹會很不高興的,會覺得炎兒不喜歡爹爹。」典型的不能在典型的威脅加耍賴。

  「我困了。」懶得理你,什麼都被你自己了,本少主以後還拿什麼做倚仗。

  龍墨炎也是身子一翻,不去搭理自己的爹爹。

  有他爹爹這麼強悍的人嗎!剛剛聽到自己兒子那麼驚悚的講訴,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這麼悻然接受不說,還有心情刨根自己兒子的秘密。

  
原來黑河的冷性八卦不是天生的,跟著這麼一個瘋狂神經的的主子,不想變都難。

  
而且龍絕風本身就是個掌握一切的存在,怎麼會讓自己不順心的事物出現。

  
只不過自己爹爹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又怎麼會忍到現在才問。

  難道是因為自己兩次表現出來的真實反映,如果真是那樣,那他也沒辦法,更不會後悔那麼做。

  因為他也有著自己的底線所在,可不是都有資格在他面前擺譜耀武揚威的。

  
「炎兒,不許睡。」男人直接把小人兒撈到懷裡。

   可是……

   唔唔唔……就是裝睡都沒有這麼快。

  
看著兒子兩眼緊閉的情況,龍絕風倒是有點哭笑不得,今天就暫且放過兒子,反正炎兒已經承認了,他只會是龍墨炎,也就是說炎兒只會是他的龍絕風的龍墨炎。所以…今天就暫時到這兒。

  
總有一天他會讓炎兒全盤托出的。

  我的炎兒,我的寶貝,爹爹看在你還小的份上,就先放你一馬,但是別讓爹爹等太久。

  看著趴在自己胸前裝睡的可愛孩子,龍絕風先是在其額頭落下一個輕輕的吻之後,也閉上眼,抱著兒子一起午睡。

  而剛才那一吻,除了龍絕風,閉上眼的龍墨炎自然不會知道,那是怎樣一雙帶著深情炙熱的眼眸。

  非同凡響的愛
第六十六章血龍玉珮的真正含義

  
時間過得真快,這從龍絕風帶著龍墨炎回到魄魂島已經有十來天的日子了,時間雖然不是很久,但是在這十來天裡可是發生了不少事。

  
首先龍絕風回來的第一天便在前廳宣佈了龍墨炎的身份,已經把龍墨炎的魄魂島少主之位敲定了,沒有誰有資格站出來反對,尤其是當著龍絕風的面前大喊不同意,那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種事連當初在場的七位長老都不敢那麼明目張膽,何況還是別人。

  
第二天,整個魄魂島都被告知了龍墨炎的存在,從此魄魂島便有了以為名正言順的少主。

  
也就在第二天,龍絕風身上的那塊從不離身且擁有非凡意義的血龍玉珮便戴在龍墨炎的身上。

  接下來便是忙,真的很忙啊!

  
從來不知道,自己除了被爹爹那麼稀罕著外,還那麼受人待見,這一天到晚來見自己的人咋就那麼多,一波接一波的。

  
什麼好東西,好吃的,好用的全一股腦往瘋人居外廳送,因為內廳除了龍絕風父子,還有特令可以進入的,統統不許靠近,違令者死,沒有二話,沒有人情可講。

  只要違反規定,那就是死。

  大家都是聰明人,沒有一個人敢於去嘗試那離死不遠的滋味。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長得這麼醜,才不要掛在腰間,真是有損形象。」龍墨炎把玩著手中之物,這是自己爹爹硬塞給自己的,他說不要,就給自己甩臉色,大有不要就咬死自己的跡象。

  
真的是那麼回事兒,自己當時說不要的時候,爹爹的眼睛差點沒有瞪出來。

  
自己還從來沒有見過爹爹那麼強制自己要去做什麼事情…要不是看在他給的東西有點值錢,他還就真的不要。

  
不過在接過手之後龍墨炎就後悔了,這樣一件凶狠暴戾之物,真的和他的氣質不符。

  
他走的是優雅路線,現在爹爹把這麼一件猙獰的凶物給自己當掛件是想幹什麼?

  龍墨炎第一百零一次拿出那塊血色玉珮,本來是掛在腰際的,不過龍墨炎覺得這東西對於他這個年齡階段來說有點大,便沒有別在腰間,而是放在衣襟內。

  
「玉真是好玉。」就是太形象了一些,看著巴掌大團雲精心雕琢的血色龍玉,真是鬼斧神工,逼真極了。

  就那麼一直看著都有種龍破**,直衝雲霄的質感,太真實了。龍墨炎知道這件玉飾很不一般,雖然是爹爹給自己的,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龍墨炎是真珍惜的。

  保管的很好,要是丟了多可惜。這東西肯定肯定很值錢。

  爹爹也真是,不過就沒有告訴他自己是什麼讓那些人在無形之中受傷的,自己問他這玉珮的來歷他也是含笑不語,裝起了深沉,報復心真強。

  
那好,他們就這麼麼僵持著,看誰先妥協。

  
「炎兒,又在看龍玉。」平時的龍絕風就是一位儒雅斯文的俊魅男子,舉手投足間有著說不出來的別樣風華,不似旁人,而是無法模仿出來的獨特氣質。

  
平靜時溫潤如玉,波瀾不驚,可心湖一旦激起漣漪,便是毀天滅地的可怕。

  
此時從屋內出來的龍絕風就看見在樹下乘涼的兒子,單手拿著自己給他的血龍玉珮,另一隻手負手而立,小小年紀,便已經出現沉穩淡定的姿態。

  
果然是他的炎兒,就是不一樣。

  
「不是說去方便,怎麼站在這裡。」走過去便抱起他的寶貝,龍絕風先是湊到兒子的頸脖蹭了蹭,嗅了嗅兒子獨特韻香,便溫潤著聲音,問著懷裡的小騙子。

  
就是不想跟他呆在一起是不是,不過是讓兒子陪著一起處理一些魄魂島的公務,才剛剛開始便尿道了。

  
而他在兒子離開沒有多久也坐不住,沒有兒子在身邊,他就是無法集中精神。

   炎兒……你知道自己對爹爹的影響有多大嗎?

  
爹爹真是一刻都不想與你分開。

   你可否明白。

  
「我怕打擾爹爹處理公事。」龍墨炎回答的有些敷衍,目光還是放在血龍玉珮上,他總覺得這東西不光是值錢。

  肯定還有別的深意,因為龍墨炎覺得,從他爹身上拿出來的東西,就沒有一件事簡單的。

  都是具有更深一層意思的東西。

  既然爹爹不說,他總說找人問清楚的,黑河……

  龍墨炎心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黑河。這種事問黑河絕對能問出來,因為黑河根本就是八卦中轉站,什麼辛秘的事情都知道一些,就算是知道的不多,也能問出點頭緒來。

  「爹爹不怕打擾。」只要你在身邊,在我的懷裡,我便能安心。

  
「爹爹,我今天肯定是吃多了,我想再去方便一下,你放心我這次方便完了就進去陪你。」龍墨炎一副拜託的摸樣,還是順勢拍了拍龍絕風的肩膀,讓自己爹爹放心。

  「那爹爹就在等炎兒一會兒,要是再不進來,今天爹爹可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哦。」好像中午的時候兒子確實吃的有點多,既然寶貝也這樣說了,他要是戀人有三急這樣的事都要局限這兒子的話,那他這個當爹爹的也太沒人情味了。

  
而且把兒子別難受了,他也會心疼的。

  「黑河……」龍絕風朝著空氣喊著。

  
「屬下明白。」很快的,黑河從暗處出來,他知道主子叫他幹什麼。

   肯定是讓他注意少主的安全。

  
於是黑河在暗處守著,龍墨炎邊走在陽光下,往茅廁前進。

  不過在快要到茅廁的時候,龍墨炎的路線突然一拐。繞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

  
「少主,少主您往哪裡走?」這跟在暗處保護的黑河當然發現不對勁兒,少主不是要上茅廁嘛!怎麼好像在躲什麼似的。


  「噓……別那麼大聲,黑河你過來。」當在一個圍牆縮角的地方,龍墨炎終於停下了腳步。

  周圍濃密茂盛的花草都快把他整個身體淹沒,小小的身影就蹲在了花叢中,伸出小手向黑河召喚著。

  「少主,你在這裡做什麼?」黑河雖然是這麼問著,但是聲音盡量在壓低。

  「黑河,我問你一件事情。但是又不想爹爹知道,所以才到這裡來的。」龍墨炎很直接的吧自己的目的說出來。沒有要瞞著的意思。

  「少主要問什麼就問吧!」冷著一張臉,但是卻被龍墨炎那神秘兮兮的樣子也調高了自己的本性,也跟著神秘八卦起來。

  
這就是一個人的本性啊!而龍墨炎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躲到這種地方來交換情報的。

  就知道黑河給上當,果然是天生八卦狗仔的料。

  「這是什麼東西?」龍墨炎也是個直來直往的人直接拿出血龍玉珮給黑河看。

  「血龍玉珮……」黑河正用期待能跟尊敬的少主交流些什麼的時候,便看到龍墨炎掌中之物,接著就是抑制不住的驚呼。

  「吼什麼吼,聲音小點,你想把人都招過來啊!」龍墨炎用著小胳膊拍著黑河,看到黑河那震驚的反應,龍墨炎就知道,尊敬問對人了。

  「少主,血龍玉珮怎麼會在你身上。」這這……也太令人震驚了,看著龍墨炎手裡的東西,黑河的眼睛差點瞪暴。

  主子,主子怎麼會把血龍玉珮給了少主,黑河發現尊敬的神經有點支持不了,快斷線了。

  「喂喂……回神了。」有這麼大的反應嘛!這玉珮難道很重要。

  「少主,這血龍玉珮是主子什麼時候教給你的。」黑河重重的深呼吸之後,便嚴肅德文著龍墨炎這個問題。

  「回來的第二天」,在沐浴的時候,爹爹掛在我身上的。而他研究了十來天,也沒研究個所以然出來,可他就是隱隱覺得絕對不對勁。

  
所以本著有問題就要解決的好精神,他才找上了黑河這個可能之情的人,看樣子是不只知情,還很瞭解。

  「少主,你知道血龍玉珮是什麼嘛?」黑河覺得有必要跟自己的少主把情況說明,因為主子的心性難測,他無法,也不敢面對主子說教,但是少主不同,他的少主可聰明伶俐了,所以他說的話,少主肯定明白。

  「一塊很稀罕的血玉。」還很值錢。

  
「少主,血龍玉珮是信物。」當然稀罕,世間獨一,再也找不出第二塊。

  「什麼信物?」龍墨炎覺得自己要想的結果不遠了。

  
「著血龍玉珮是歷代魄魂谷的谷主信物,同時也是定情信物,是歷代谷主遇見心愛之人必定會送給未來魄魂谷谷主夫人的信物,直到下一代谷主的出現,由谷主夫人傳給下一代。而這一代的血龍玉珮是由主子掌管,所以……」這血龍玉珮一直沒有送出去。

  
可現在卻在少主的身上看到了這件在魄魂谷有無上權力的血龍玉珮,這東西能亂送人嘛!

  就算是主子要把位子傳給少主,可是現在也太早了點,而且主子至今未娶,按理說這東西是不能給少主的。

  總之思來想去,黑河徹底亂了。

  他亂了還好。

  龍墨炎在聽完黑河的講訴後,才是徹底懵了。

  爹爹,你這是要幹什麼?
  

  非同凡響的愛 第六十七章肖想很久了
  

  龍墨炎從黑河嘴裡知道了想要知道的答案,弄清楚了血龍玉珮的真正含義,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反而更加迷惘。

  爹爹這是要幹什麼?為什麼會把這麼非比尋常的東西交給他,難道是想讓自己替他保管,還是想要自己幫他物色成婚對象。

  本來有些渾渾噩噩走在路上的龍墨炎聯想到那種給龍絕風物色對象的可能,心理下意識的一有些排斥。

  「真是的,又不是我找老婆,我排斥個什麼勁?」猛然驚覺自己在排斥什麼的時候,龍墨炎鄙視了一下自己,便在黑河擔心的目光下離開了,手裡緊握著血龍玉珮,他打算把這個有問題的東西還給自己爹爹,就算被爹爹眼睛瞪死這東西也不能留在身邊,太棘手了。

  本來作為定情信物,作為谷主夫人身份見證的東西哪有放在自己兒子身上的,爹爹估計他有哪根筋不對頭。

  少主那樣搖搖晃晃的不會摔倒撞樹吧!

  「主子,那樣好嗎?少主不會出什麼事吧?」當龍墨炎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裡的時候,留在原地的黑河仰頭問著迎風站在牆頭上的俊美男子。

  主子,您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血龍玉珮您怎麼會交到少主的手上,難道您真的……

  黑河心底一有個不敢想的假設,這幾年沒有留在主子身邊,本來已經快要被自己
遺忘掉,卻就在剛才少主拿出血龍玉珮的時候,那個不敢想的假設又浮出心底。

  
他真的很震驚,因為主子真的對少主存在那種逆倫的心思。

  
當初在見識到主子對少主的特別時,他就已經覺得很不對勁,以前他以為是主子對少主的疼愛之心,可是幾年後再見時,主子對少主的種種跡像已經超出普通父子的界限,而且以他對主子的瞭解,如果不是心的,根本做不到那麼盡心盡力。

  
即使是自己的親子,以主子的心性,也不可能是什麼都親力親為。

   但是有了血龍玉珮,便坐實了他原本的假設猜想。

  
只是主子……您這樣的心思是不對的,那可是 您的兒子,您的親子啊!

  
就算您不介意,不把常倫放在眼裡,但是少主還小,您忍心讓少主跟您一起面對流言蜚語。

  
就算少主也不介意,但是您能保證少主跟您是一樣的心情,要是少主沒有那樣的心思,主子您是不是就會把少主毀了。

  
因為得不到所以殺掉。

   以他對自己主子的瞭解,要是少主無法回應主子的話,主子絕對會親手殺了少主的。

  
絕對會的。

  
「我的炎兒是不同的,怎麼會因為那麼一點小問題就出事,黑河你說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本座是該殺了你還是毒啞你。」本來該在瘋人居處理正事的龍絕風此時神出鬼沒的站在剛才龍墨炎所掩藏牆角的牆頭之上,神情自然,看不出心情好壞。

  
輕描淡寫的說出黑河的命運。

   「屬下別無怨言。」黑河單跪在地,任憑處置,好像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似得。

  
因為他就算是對龍絕風瞭解比較多,也知道龍絕風事情比較多的人,主子是不會留下像自己這樣的人存在的時間太長。

  
他黑河這條命都是主子的,所以主子現在要收回,他真的別無怨言。

  
「起來吧~!炎兒挺喜歡你的,本座要是毀了你,炎兒會跟本座置氣的。記住,炎兒不只是你的少主,也是你的主子,是本座的心肝寶貝。所以黑河,你知道該怎麼做。」龍絕風的目光一直遠眺著。看著兒子小小的身影就快到瘋人居,他也該過去了。

  
「屬下定當幫著主子得到少主的心。」所以說黑河真的是瞭解龍絕風,話沒有說明,就知道龍絕風那沒有表明的意思是什麼。

  就是要黑河這個八卦分子幫著在龍墨炎面前多多說些好話。

  「很好,黑河這就是本座一直留你在身邊的主要原因,永遠都知道本座要的是什麼,雨的隱毒本座會給他治好的,你可以下去了,晚飯之前都不用出現在瘋人居裡,本座要跟炎兒單獨相處。」龍絕風雖然心性難測,就像龍墨炎說的一樣,他絕對是個慷慨的主子。

  「多謝主子。」雨身上的隱毒終於可以解除了,主子出手他也不用在擔驚受怕。

  黑河知道幫著主子會很對不起少主,不過既然是主子的話,配上少主那無疑是絕配。

  
所以,少主……您就多擔待著點,屬下在就看出來了,唯有您才是主子的心中唯一的溫柔。

  
為了以後大傢伙的日子更好過一些,您就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吧。

  
「黑河,你說炎兒會不會愛上我。」在黑河欲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龍絕風有多問了一句。

  
「會。」黑河連考慮都沒有,也不是敷衍,就這樣肯定的回答自己主子的話。

  如果是主子的話,那麼少主一定會愛上。

  因為主子是一個實在難以拒絕的男人。

  而且主子這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與少主朝夕相處,幾乎少主的中心都是圍在主子身上的,所以愛上不是不可能,不過是時間問題。

  
加上少主現在還小,主子有太多的時間,太多的機會讓少主愛上了。

  
也就在黑河爽快的回答之後,龍絕風便縱身躍起,身影如虹的離開往瘋人居而去。

  
「爹爹,爹爹……」龍墨炎雖然是慢悠悠走回來的,但是心情卻是急切的。

  人都還沒有走進瘋人居的書房,聲音先到了。

  而早一步從另外一個方向先回到瘋人居的龍絕風作勢放下剛剛才拿起的毛筆,單手撐在案桌上,髮絲自然垂落,前襟微敞,怎麼看怎麼性感。

  而龍墨炎手裡揮舞著血龍玉珮才踏進來,就看到此時無比性感的男人,喉嚨止不住的上下滑動著。

  真是要命的性感。

  果然忙碌中的男人是最性感的這句話說得實在是太對了。

  本來就是個充滿魅力的男人,還無形中洩露芳華風情,真是妖孽。

  
「炎兒回來了。」龍絕風就像沒事人似得,溫柔的問著。

  
「額,是啊!」真是一個完美男人,正常的時候俊美斯文,溫潤雅韻。不正常的時候,邪肆絕世,魅惑性感。反正不管是哪一面,都無法否定男人的極致完美,那一面都是好的,令人沉淪的。

  
「過來。」龍絕風朝著寶貝兒子招手。

  「還是不要了,就站在這裡。」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想要把東西還給自己爹爹的龍墨炎突然不曉得該怎麼開口,而且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自己實在是太敏感。

  
怎麼覺得此似的爹爹看上去是致命的危險,雖然不是真的會要他的命,卻讓自己生出想要轉身就逃的衝動來。

  「這樣啊!那只有爹爹過去。」看看兒子步子又往後退的跡象,龍絕風溫柔的眼底幽暗一閃。

  
退,還能往哪退,只能在自己的懷裡。

   「別別別,算我怕你了,我過去,我這就過去。」龍墨炎知道自己妥協了,窩囊了。

  
誰讓他的眼神好,看到了男人眼底稍縱即逝的明滅之光,要是他再不識趣的,自己爹爹親自過來的話,他又要遭殃。

  
當龍墨炎挪動步子,走到龍絕風辦公的案桌前,在繞過案桌站在龍絕風的面前時。

  
「爹爹,你就給我一句准話,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的。」龍墨炎沒有被男人抱起,他也沒有伸手要抱。兩人就這麼一站一坐,視線焦灼。

  
此時的龍墨炎並沒有以兒子的身份問話,而是以同為男人的身份問著自己眼前的男人。

  因為他不是笨蛋,真的不是,他看東西很透徹,只是不願花費精神去探究
而已。

  可是這件事不同,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他不想深究也得深究。

  「炎兒是問什麼時候爹爹對你產生的興趣,還是說,爹爹什麼時候把心遺落在炎兒的身上。」龍絕風的姿勢不變,庸雅俊魅,聲音低沉磁性,好像真的有在思考似得。

  
「有區別嗎?」這個爹爹,真是直白的不像話。

  
「當然有,若是說對炎兒產生興趣,那便是炎兒剛出生的時候,若不是那一記白眼,炎兒都不知道魂歸何處。」言下之意要不是龍墨炎當初表現出那麼點不同,他早就已經被殺死了。

  
聽到自己爹爹那麼直白的話,龍墨炎只能無奈的看著男人,真是無情之人,親生子都要殺,也真是慶出幸自己當初表現那麼點不同,否則他也不知道會在什麼地方重生。

  
「若是說什麼時候喜歡上,並愛上炎兒這某獨特的靈魂,也是很早的時候,炎兒想知道是什麼時候?」於是某位爹爹的又開始惡劣了。

  「不想知道。」他才不要知道,要是對自己還是嬰兒時期便有了那不輪的心思,那他爹爹的變態程度又該破紀錄了。

  
「可是爹爹想要告訴炎兒怎麼辦。」自己單相思了這麼多年,也該從兒子身上討回點什麼才行。

  
龍絕風是個從不吃虧的男人,既然話都挑得這麼明,他要是不做什麼,真的對不起自己。

  「混蛋,嘴巴離我遠一點。」就在龍墨炎走神之際,便被龍絕風瞬間抱進懷裡,頃刻間便擒住了兒子嬌嫩嫩的唇瓣。

  非同凡響的愛第六十八章:魄魂谷當家的


  清風和煦,楊柳別枝,在一個幾乎與世隔絕,四季如春的地方,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都快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站在碧波湖畔,負手而立,少年身姿卻沉穩異常,一頭烏黑長髮自然垂落,迎風飄逸,長及臀下,沒有特別的束髮,也沒有過多的裝飾,不過在頭上別著一隻翠玉髮簪。可即便是這樣,也難掩少年清俊雅致的出塵姿態。

  因為年歲的見長,眉心那條本來淡色幾乎不查的劍痕印記卻一年比一年鮮活,直到現在,那條如神袛天眼未開的血紅線條是越來越明顯。一身玄色錦衣,顏色深沉卻難遮少年玉瑩肌膚,站立在湖畔,正享受著難得的清閒。性情也是隨遇而安,不過總會在某些事情上無法淡定,恍如雷動。不過少年知道,自己的片刻寧靜堅持不了多久,多年來習武下來,他也是略有成就,靈敏的聽力加上自己本身實力的恢復,察覺到有人正在靠近。

  哎……

  又來了。

  他不過是十天的單獨練功時間,就有九天不得安寧,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難道真要十天都要自己非得半夜才能好好的練功。白天就得去折騰。

  還要不要認活了。

  想想這幾年的經歷,就像哭,不過也是欲哭無淚。為了自己能夠強大起來,他有多少時間是休息好的。

  能有目前的成就,真的是太難得了。

  「少主……」十年的時間真的能改變許多事情,不過對於一些忠心不二的人來說,那也就是個數字。

  相較於十年前的黑河,十年後的黑河實力更強了,人更沉著了,也更八卦了。

  自己其實也變了許多,至少長大了,長高了,不過這個高也不過是一米七左右的高度,面對自己一八五以上身高的爹爹還是很有壓力的。因為自己爹爹只要想抱他,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好像自己四歲跟十四歲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是從小娃娃變成了少年,對爹爹而言一點困擾都沒有,反而更加得心應手。

  說道這個,就不得不提一下自己滿十週歲那一年。在魄魂谷一呆就是五年多,真是破紀錄的事情,雖然自己是覺得無所謂,在谷裡要什麼有什麼。

  但是他們才出谷不到半天的時間,便又折了回來。

  原因很簡單,他還是認為自己的爹爹就呆在谷裡好些,別去禍害世人。他也就犧牲一下自己的生日,陪著爹爹一起呆在谷裡就好了,從此再也不說出谷的事情。

  誰會像自己爹爹那樣,不過給人說了一句自己的身高問題,多大了還別自己爹爹抱。便把整個客棧連著客棧老闆小二全給殺了。

  這些話哪裡不對了,自己就認為說的很對,而爹爹更是厲害,當著自己面沒有什麼動作,趁著自己去方便的時候,便把該做的事情全做了。

  直到現在他都記得,當時的場面跟對話。

  「爹爹,你在幹什麼?」不就去上個茅房,出來怎麼成修羅地了。

  「殺人……」說的那叫一個輕描淡寫,眉宇邪肆至極,一點都不在乎腳下堆滿的殘肢碎肉。

  「為什麼要殺人!」真的已經習慣這樣的場景,只好盡量控制情緒。

  「他們說炎兒矮。」那就是死罪。

  
龍墨炎徹底無語了,矮,他才十歲能不矮嘛!這也能構成爹爹殺人的理由,天理何在。

  
所以龍墨炎總結了一下,為了這個世界的人口不會面臨急劇下降的危機,為了不讓這個世界的女人找不到相公,畢竟爹爹殺了差不多都是男人。他決定把自己爹爹這麼一位暴力分子直接帶回家,再也不要出來了。

  
有他那麼做事的嘛!

  
又是四年過去,自己今年十四歲,是自己當初遇見爹爹時的那個年紀,腦子裡只要一出現那位今年已經滿二十八歲的邪魅可怕的男人,龍墨炎的胃都開始疼了。

  
清風拂面,龍墨炎的腰間發出一陣空明的翠玉聲。

   那是血龍玉珮的獨特聲響,迎風而合。真是奇物。

  
而這件奇物也掛在龍墨炎的腰間整整十年了。

  
整個魄魂谷從震驚到震撼,從震撼到驚悚,從驚悚到無法置信,接著便是一次魄魂谷的大清洗,打洗禮。

  
慢慢的活著的人都是知道龍絕風什麼心思的,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就是這一點龍墨炎就常常在想,若非自己是爹爹的親子,爹爹是不是不會這麼有耐心,早就攻城掠奪,而非對自己一步步的感情攻陷。

  
若非自己是爹爹的親子,怕是更加無所顧忌吧!

  
所以龍墨炎常常就在慶幸,還好自己與爹爹血脈相承,雖然自己無法扭轉爹爹對自己的愛,但至少自己不用擔心在未成年的時候就被爹爹給吃掉。

  
這一點他知道男人忍的有多辛苦。也正是男人從不掩飾對自己的愛與獨佔,才讓自己的心也跟著淪陷。

  
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心裡也只能裝下爹爹一人。

  
「又出什麼事情了。」龍墨炎反射性的揉著太陽穴,每次沒有跟爹爹在一起的時候,只要黑河一出現,就代表他的爹爹又不讓人省心了。

  
「今天主子去了情殿,把當年那些存活下來的人全部下毒扔進鱷潭,此時七位長老已經去制止,不過效果不佳,少主您該知道,那些人是主子本來就要殺的,要不是當年那些人用極端的方式證明自己絕不會再對主子有任何幻想,只會永遠效忠魄魂谷,加上七位長老的極力勸阻才留下一條命。」黑河冷冷的說出事實,目光注視著湖畔邊越來越成熟穩重的少年。

  
心裡可是無比欣慰,更是萬幸,幸好有少主在,否則就主子那脾性,這魄魂谷怕是早換了好幾波人了,怎麼還會像目前這樣,實力更加強勁,本就深不可測,直到現在已經到了讓人無法想像的地步。

  
而這些全是少主的功勞。

  
也只是少主的功勞,要不是少主這些年來在主子身邊,攔著主子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也許就是他黑河已經早就在主子偶感心情不順暢的時候,被主子一劍瞭解了。

  
主子隨著年齡的增長,心性更是難測,本就是令人琢磨不透,現在更是連邊際都摸不著,自認瞭解主子的他也時常感到心驚肉跳,主子是一天比一天更為強大,心性也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可怕。

  
要是沒有少主在的話,天下怕是都要大亂了。又豈是會因為少主的緣故在魄魂谷一呆便是十年。

  
整整十年啊!這是怎樣一個數字,就主子那不定的心性,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但是這個奇跡卻發生了,因為少主也發生了。

  
就這一點,連本來極力反對的七位長老,差點就被主子一併殺了的七位長老都不得不承認,魄魂谷能有今天,全是少主的功勞。

  
久而久之,就連七位長老都默認了少主另外一個身份,主子命定之妻的身份。

   還把自己的所有如當年主子一般,全部傳授給了少主。

  
「那些人確實早就安分了,怎麼爹爹還會過去找茬。」他也沒弄明白,當年怎麼就有那麼多人想給自己當後媽,當後的真有那麼好,好到差不多都被爹爹給活劈了。

  
生命就是這麼脆弱,說沒就沒了。

   龍墨炎這麼一問的時候,黑河突然說不出話來,這讓他怎麼說好。

  
「怎麼了。」一直沒有得到答覆,龍墨炎終於從那一汪湖水中啊視線拉回,轉身看著沒有多少容貌變化的黑河。

  
「主子午飯的時候,突然想起這件事的,說少主您越來越大了,不能留下一點後患,所以情殿的那些人必須死,主子說只有死人才最老實。」黑河把龍絕風的原來說了一遍。

  
龍墨炎一聽,那額間的青筋是一條接一條的往外冒。

  
混蛋,他殺人跟自己有屁的關係,跟自己的年紀更沒有關係,就是手癢想殺人解悶,找那麼多理由,而且每次都是拿自己當靶子。

  
「人了?他人在哪裡?」就不能讓自己過幾天舒心的日子,既然如此,當初就不要答應的那麼爽快。

  
自己說要十天的時間靜心練功,爹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當時他還以為自己爹爹突然良心發現,原來是有預謀的,根本就沒有哪一天沒有事情鬧。

  
昨天是跟七位長老切磋,差點把紅長老的手筋挑斷,前天是不小心往魄魂谷的飲用水裡落了點毒粉,大前天…………算了,不提了,最最麻煩的是;為什麼不管是什麼事,都要告訴給他知道,他又不是萬能的,什麼都要他處理,誰惹得禍誰擔當去,幹嘛就非得找上他。

  
當家的還真是事事當家,這是近幾年魄魂谷私下裡給他這位少主取得綽號。

  
誰願意,誰當去,讓一個小孩從小處理這些事情,他們怎麼好意思的。

  
「炎兒是要找爹爹嘛。」黑河還沒有回答,從龍墨炎的右手邊便傳來這樣的聲音。

  
而龍墨炎只能看著一位無比斯文俊美的溫雅男子朝著他慢走走來,誰能想到就這樣一位絕佳氣質的男人,實則是一位可怕的魔王。

  非同凡響的愛第六十九章:寧為藥人

  
其實很多時候龍墨炎都認為自己爹爹會那什麼乾坤大挪移之類的武功,哪有人本來一邊說話一邊朝自己走來,還有那麼些距離,這話音剛落人就已經站在面前,撫摸著自己臉頰,就好像多久沒看到自己似得。

  
「炎兒,爹爹想你了。」龍絕風說完就把長到有自己胸前高度的少年緊緊攬入懷中,那麼用力,那麼在乎。

  
至於龍墨炎,則是滿頭黑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父子倆多久沒見。爹爹他們天天都見面好不好,昨天還硬拉著自己一起晚飯,自己飯後才回到碧波小居這邊來的。

  
別這麼深情款款,不知道實情的人絕對會誤會的。

  
「炎兒,爹爹想你了。」又是同樣一句話,抱著少年的龍絕風就像賭氣似得又說了一遍。

  
「我知道。」知道你想我了,天天都想,所以才無所不用其極的讓自己無法專心練武。

  
「就這樣。」龍絕風聽著兒子的回應,不樂意了,炎兒怎麼能就只有這樣的回復。

  
「不然還能怎樣?」其實龍墨炎心知肚明男人想要的是什麼,不過剛才聽到黑河的稟報,目前正處於生氣狀態的他不想如了爹爹的願。

  
天天見面,也能整的那麼深情意重,爹爹是在演瓊瑤大戲,還是感情太過豐富。

  
「還能這樣。」本來溫潤如水的眼眸開始變得深邃起來,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看著自己的寶貝。

  
薄唇便輕輕的落在兒子的唇瓣上,並沒有深入,但令人心神微顫。

   爹爹真是越來越性感撩人了。

  
龍墨炎心中感歎之餘,也在控制自己內心的躁動,尤其是這幾年,每每被爹爹調撥的時候,他便會出現顫粟的情況,看來是身體越發成熟的緣故,對情慾也開始慢慢的有了反應。

  
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可不管是哪一種,龍墨炎知道,自己此生心裡只會裝下一個人,那便是龍絕風,他的爹爹,他最在乎,也是慢慢愛上的男人。

  
「爹爹不是在鱷潭,怎麼到這裡來了,還是說那些人已經全都進了凶鱷的肚子。」被男人緊緊擁在懷裡,沒有半點要鬆手的跡象,龍墨炎便依偎在男人的胸懷中,沒有要掙扎的意思。

  
「炎兒十天都沒有在瘋人居,爹爹知道今天炎兒的十日之期到了,就過來接炎兒回去。」龍絕風是隻字不提鱷潭的事情。

  
「這樣啊!」他的爹爹,永遠都知道怎麼避重就輕。

  
「當然,所以炎兒,我們回去吧,爹爹這幾天沒有擁著你睡覺,是切夜難眠,你看爹爹是不是很沒有精神。」龍絕風沒有給兒子多問話的機會,攬著兒子便要離開湖畔。

  
「是嘛?我看看。」雖然知道男人是過於誇大,但是龍墨炎卻每每都會上當,緊張的注視著自己爹爹的神態精神,在確認沒有什麼大礙的時候,龍墨炎才真正的放下心。

  
雖然誇大了說詞,但是龍墨炎知道,自己的爹爹確實是離了自己有睡不好的習慣,十幾年養成的習慣可不是那麼容易能改變的。

  
「爹爹,我們先不回瘋人居。」既然沒有什麼問題,他還是得去鱷潭看看。

  
「那炎兒想去哪裡?」兩父子漫步走開的時候,黑河這個來通風報信的當然也得跟上嗎,但是不敢跟的太近,遠遠的看著兩位主子的路線從會瘋人居便成了去鱷潭。

  
主子親自過來是怕少主生氣動怒吧!真是在乎的無以復加,明明做起事情來殺伐果斷,可是每每都擔心少主會跟他置氣,知道自己會過來跟少主稟報,所以也跟了過來。

  
「去鱷潭。」希望還剩下幾具活著的,別都被爹爹給玩死了。

  
畢竟情殿裡剩下的幾個可是絕對的高手,要培養出那樣的高手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爹爹不在意,無所謂,他這個當家的可得為爹爹保存一些實力才行。

  
「炎兒不去鱷潭行不行。」龍絕風攬著少年,看不出是委屈還是懊惱,不過在說話時回頭看了一眼遠遠跟著的黑河。

  
使得黑河的心肝那是膽顫不休,如履薄冰,主子耶!您可別看屬下,不是您讓屬下來的嘛。怎麼屬下按您的意思辦了,您又不高興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

   黑河本就冷峻冰梭一樣的神色此時快哭出來了,難看的要死。

  
「不行……」希望七位長老能救下幾個。

  
「爹爹,你要是真的不放心,擔心他們給炎兒造成什麼困擾,大可把他們都弄成藥人,不必都殺了,高手不好培養。」聽到龍墨炎的話,由此可見他也不是什麼善類。

  
「可爹爹就是看他們不爽。」所以必須殺了。

   「毀容就好了。」要不然帶上面具。

  
「炎兒怎麼總是不喜歡爹爹動手殺人。」這個問題一直困擾在龍絕風的心裡,已經很久很久了。

  
龍墨炎沒有說話,總不能說自己再給他積陰德吧!

  
連穿越這種事情都能發生在自己身上,龍墨炎這個不相信怪力亂神的人也不免有些認為天理循環是存在的。

  
所以除非必要,要是少動殺機的好。

  
「又不說話了,每次我這麼問的時候,炎兒總是沉默不語。」龍絕風就像是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語氣聽不出玄機,就像是評述事實,沒有絲毫起伏。

  
「以後爹爹想殺誰,炎兒動手就好。」既然改不掉爹爹天生的心性,就讓他動手好了。

   一個人背負,不如兩個人承擔。

  
「不要……炎兒你總是能讓我愛你更深,所以……自然是由爹爹來保護炎兒。」怎麼辦,越來越深摯了,愛不夠啊!即便是人被自己抱在懷裡仍然是愛不夠,他的炎兒,他的寶貝。怎麼能讓自己如此魔障,瘋狂。

  
「好吧!」龍墨炎也知道這個辦法習行不通,這麼多年過去,他知道自己的爹爹一直在隱忍著,而不是改變。

  
若不是自己的話,爹爹怕是早就肆無忌憚,成為天下間最令人忌憚畏懼的男人。

  
一個天生霸絕的男人為了自己隱居在魄魂谷這麼多年,有可能會一直這麼下去,真的只是為了自己。這樣的心思,這樣的動機,他怎麼會不感動,怎麼會不動容,就是冰山也會融化了。

  爹爹就像是空氣一般,滲透自己的每一寸肉體,讓自己離不開。

  
一個把自己視為珍寶的人,這個人就是玄冥說的那個會愛自己永生永世的人,這個人就是爹爹。

  
這一點龍墨炎早早就確定了,並毋庸置疑,他一直都相信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爹爹。

  
父子又如何,血緣又如何,這樣的關係不會給他們造成困擾,只會加深他們之間的深切羈絆。

   鱷潭……

  
魄魂谷一處極為美麗的地方,可越是美麗的地方代表的是同等的危險。

  
七位長老都在,極力的用笛音控制鱷潭裡快要瘋狂的凶鱷。不讓它們有機會靠近鱷潭邊上那些被下毒無法動彈的三男三女。

  
為什麼七位長老聯手都控制的那麼困難,實在是鱷潭裡的凶鱷本就不是什麼普通善類,可以說是魄魂谷裡的刑罰之獸,加上被龍絕風下了某種發狂的藥,根本就無法控制。

  
這些可都是擁有內力的凶鱷,年歲更不是眾位長老可以比擬的,所以這控制起來當然是很艱難。

  
「少主怎麼還不來,再不來七位長老可就堅持不住了,到時候谷裡可就又要少六位可造之才。」空擋之餘,一旁看戲的流溫月還有任南雨到不是像七位長老那麼緊張鱷潭裡那幾個人的死活。

  
「你們兩個臭小子,不幫忙就算了,還在旁邊說風涼話。」因為鱷潭裡的凶鱷是不能殺死的,否則會遭到魄魂谷最嚴厲的懲罰,所以控制這些凶鱷的便是另有法門。除了七位長老此時用的音波控制外,便唯有歷代谷主才知道的完全掌控之法。

  
「不能怪我們啊。主子說了,我們要是插手的話,就宰了我們。」他們可不敢把主子的話當耳旁風。

  
眼瞧著七位長老的控制力也在慢慢的削弱,那些已經發狂的巨型凶鱷猩紅著獸眼,開始朝著那些癱軟在鱷潭邊上的活人靠近。

  
眼底儘是要撕碎他們的凶狠殘暴。

   就在此時……

  
一記悠長的哨聲響起,聽上去很單調,卻蘊含著千變萬化的深意。只見那鱷潭裡的凶鱷就像被點穴了一般,一動不動。

  
也在此時,七位已經大汗淋漓,內力消耗過度的長老就像得到了釋放解脫,總算是來了。

  
「真是的,怎麼還沒有死。」又是這幾個老傢伙,什麼時候他們的心腸變好了。接二連三的在自己手底下救人。

  
「紅老頭,你不是受傷了,這麼快就好了。」差點就被自己廢了,還這裡逞英雄。

  
「爹爹……」龍墨炎有些歉意的看了看面色蒼白的紅長老。怎麼說也是長輩,爹爹這樣不怕教壞自己。

  
「炎兒,喊爹爹什麼事?」面對紅長老他們時是邪魅狂肆,一旦對上龍墨炎,便是溫文儒雅,再也找不到比他更有氣質的男人了。

  
這種不停盤旋在鬼門關,地獄之所的處境,真的是不好受。

  
就連看向自己的目光也不似以往那種總是帶著點別的東西,而是死寂,還有深深的恐懼。

  
爹爹真是有辦法,能把本就不顧一切連死都不怕的人嚇成這樣,他真是比惡魔還要可怕。

  
「不要。」怎麼可能,雖然是表明了忠心,但是敢時不時用那種帶著幽怨的眼神看著他的寶貝,就是死一萬次都不夠。

  
炎兒是他的寶貝,是他窮極一生都要全心愛著的人,怎麼可能被別人埋怨了去,他們也配。

  
「你們要是想活,就吃下去,成為爹爹的藥人,不然就是死。」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而是生不如死,以爹爹的脾氣,肯定不會讓他們死的那麼痛快。

  
龍墨炎沒有多說什麼。從龍絕風腰間摸出一個玉瓶,倒出六粒血紅色的藥丸,氣指一彈那六粒藥丸便分別出現在鱷潭裡六人的掌心。

  
而六個本來死寂的人二話沒說,用著最快的速度,也是唯一僅剩的力氣把藥丸吃下。

  
他們就是寧願淪為可悲的藥人,也不要再面臨死這個字眼。

   他們招惹不起,他們更不敢再谷主面前有分毫不妥的舉動。

  
少主,以後少主便是他們的天地。經歷過無數次的生死,卻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真正認清事實。

   只有少主才是谷主的唯一。

  
也只有少主才有那個能力使谷主這樣一個霸絕無情的魔王有了人性的一面。

  
他們要活,不要死在谷主手裡,因為要是死在谷主手裡。怕是魂魄都會永遠處於驚恐的狀態,永世無法輪迴。

  
「炎兒,你怎麼能這樣。」看著在自己眼裡已經是死人的六人吃下藥丸,龍絕風頗為孩子氣的拽著兒子的衣袖。開始耍賴。

  
「為什麼不能,他們可都是高手。」很強的高手,有這樣的高手在身邊保護有什麼不好。

  
「他們有爹爹厲害。」高手,在自己眼裡全是螻蟻。

  
「這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別扯了,袖子要斷了。這古時候的衣服質量真的是不敢保證。

   「我要殺了他們。」龍絕風開始撒潑了。

  
拽著龍墨炎衣袖的力道更大了些。

   果然……

   撕拉一聲……

   龍墨炎擔心的事情出現了。

  
「爹爹,你又毀了我一件衣裳。」還是自己喜歡的一套。龍墨炎又不能淡定了。

  
二十八歲的爹爹比十八歲更讓他不省心。

  非同凡響的愛第七十章:權利不是一般的大

   稀罕,真是夠稀罕的。

  
多少年了,就是自己呆在魄魂谷也有十年之久,也從沒有接待過什麼客人。

   今天倒是稀罕,魄魂谷來客人了。

  
還是有點份量的客人,至少自己的爹爹有親自去見,這就已經夠神奇的。

  
能讓自己爹爹親自去見的人,幸好自己一點都不好奇,不然這會兒肯定也跟著爹爹去前廳了。他還是專研自己的點穴功夫好些。

  
至從自己發誓要學好點穴後,從練武開始,便一心專研點穴,可以說自己現在學有所成的武功當中,唯有點穴最為精進。

  
除了他的妖孽爹爹,誰能做到像他這樣,除了自己,根本就無人能破解的點穴指法。若非自己解穴,若非點穴時辰已到,要是誰人貿然解穴,或是強行衝穴的話,到時候死了可不能怪他。

  
他不過是限制其行動,至於自己找死的行為,他也是攔不住的。所以龍墨炎的這招極其陰毒,在後來多少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也不能怪龍墨炎想出這麼狠辣的一招,其實這招的發明者還不是他,就是他的爹爹,一位正宗的妖孽變態創出來的招式,能正常到哪裡去。

  
而龍墨炎又極為喜歡著一招,邊學了,而且學的很精湛。

  
至少現在隔空點穴的火候也快成熟了,就是力度還有正確度掌握的不是很好,不像自己的爹爹,信手拈來,叫一個運用自如。

  
「雨,那個龍麒是什麼人。」雖然不好奇,但是問問總可以吧!他還是有點想知道,能讓自己爹爹親自去見的人什麼來歷。既然姓龍的,應該都是一家的。

  
「是老王爺的親隨。」站在龍墨炎對立面,不能動彈,暫時充當自己家少主活靶子的任南雨如實的說道。

  
「就是我那位神秘無蹤的干叔叔的親隨。」真是有夠複雜的關係,本來以為那位龍王府的老王爺是自己祖爺爺的人物。

  
沒想到卻是自己爹爹忘年交一樣的乾哥哥。

  
神啊!一個當年才小屁孩一樣的娃子,一個已經榮登八十好幾的老頭子,他們是怎麼整成忘年交的。而且還拜了把子,割了雞血,喝了酒,燒過黃紙的那種關係。

  
真是亂的一塌糊塗。

   本就是龍姓一家,再加上點這種關係,他們家的人際關係可想而知是多麼的複雜。

  
尤其在爹爹告訴自己,當年還是老王爺死纏爛打纏著他拜把子的,龍墨炎的腦子裡便會出現一副搞笑的畫面。

  
一個老頭整天溜著一個從小便妖孽的孩子身後打轉,確實令人忍俊不禁。

  
然後爹爹又告訴他,他們是什麼皇親國戚。就目前而言,他還沒有見到過別的龍家人,這不知道以後見到了,該怎麼稱呼。

  
貌似爹爹跟他的輩分在龍姓這一家裡很高很高的樣子。

   至於有多高他以後就知道了。

  
「是的少主。」少主的點穴越來越強了,他此時不光是不能動彈,還得承受一定的筋脈逆行的煎熬。

  
「他來魄魂谷幹什麼?」龍墨炎見任南雨眉宇間的深度,便解了對方的穴道,他只是練習,可不是要折磨屬下。

  
「屬下不知。」老王爺失蹤那麼多年,現在龍麒前輩出現,應該是想請主子出谷才對。

  
「你是怎麼看的。」他對上一輩的事情不是很瞭解,從爹爹那裡知道的也是斷斷續續,不好連接咋一起。只好問問雨他們這些知道詳情的人。

  
「應該是來請主子出谷,去一趟皇城。」就魄魂谷前幾天得到的消息,他們魄魂帝國的帝皇好像有了一位子嗣。也算是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努力了這麼多年,男後總算是為陛下孕育了一位子嗣,首領大人,您辛苦了。

  
任南雨想起了此時皇宮裡的那一位帝國男人,也是魄魂谷的耀之首領,與黑河這位暗之首領一明一暗,忠心以對魄魂谷。

  
「出谷……」去哪裡龍墨炎倒是沒有去關係,關鍵就在於著出谷兩個字上。

   他只要一想到爹爹出谷就會頭皮發麻。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非要出谷。」不然不會連失蹤那麼久的人都出現,專門來到魄魂谷,只為請爹爹出谷。

  
「與爹爹有什麼關係。」人家的小孩滿百日,跟爹爹有什麼關係。

  
「陛下乃龍姓,是龍家的人,而這一代的龍家族長是主子,所以陛下的孩子滿百日,主子是必須要在場的,為新生兒入碟認可,否則太子將名不正言不順,不僅沒有繼承大統的權利,連龍姓都不能擁有。」任南雨的話就像是一記驚雷轟得龍墨炎是外焦裡嫩。

  
龍墨炎知道這個世界的制度,知道這個世界的強弱,知道這個世界的龐大遼闊,很多很多都知道。

  
卻怎麼也不知道,一個統一大陸的超級帝國的下一代帝皇是需要由自己的爹爹認可才算數。

  
「那既然如此,爹爹也應該知道才對,為什麼還需要龍麒親自來請。」龍墨炎盡量讓自己穩重心神,別亂了。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知道魄魂谷雖然與世隔絕,但是那消息卻是靈通的不能再靈通了,大陸上發生的事幾乎都知道。

  
像一個帝國的太子百日這種大事件,魄魂谷怎麼可能沒有收到消息。

  
「太子出生的時候主子就知道了,只是主子嫌麻煩,就不想出谷,懶得去管這些事情,便一直拖著。」任南雨這些話一下子就把龍絕風的劣性根給暴露出來了。

  
龍墨炎也跟著頭疼起來,這確實是爹爹能做出來的事情。

   可能自己爹爹是龍家歷代最令人揪心也是最不讓人省心的族長了。

  
「所以就一直拖到現在,拖到連干叔叔都派人出現。」 爹爹你還真是能拖啊!

   「主子要逼老王爺現身。」這一點任南雨還是知道的。

  
「那也不能拿一個小娃娃的正名開玩笑,要是干叔叔就是不出現,那太子不就太可憐了。」此時的龍墨炎用的是同為孩子的心情去考慮一個剛出生孩子的無辜。

  
自己的爹爹真的是太任性了。

   到底是遺傳誰的?還是爹爹便是這世界獨一,沒有誰可以比擬。

  
狂到令人只能對他無可奈何。

   「事實證明,老王爺出現了。」龍麒就是證明,想來老王爺是不敢親自出現在魄魂谷,才讓龍麒先過來。

  
「確實如此。」因為除了自己爹爹,就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夠做到那麼絕。說不出現就不出現。

   除非他要逼的人自己現身。

  
「雨,跟我去前廳看看。」龍墨炎穿上外衫,一身清爽玄衣,少年姿態總是令人出現安心之感。

  
任南雨就這麼跟在龍墨炎身後,看著比自己都要成熟穩重的少年,那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一種長時間的氣質沉澱。

  
要經歷多少事才能做到這一點,少主……您果然是不同的。

  
也唯有你才能入得了主子的心。不再多想的任南雨緊跟在龍墨炎的身後,黑河不在身邊,自然就是他擔起守護主子的責任。

  
其實暗處還有六位實力不弱於自己的藥人,只是沒有少主的命令,他們是不會現身的。

  
想到那留個藥人,任南雨心中又是一陣感歎,少主的手段真是一點都不比主子低,一位狠的絕冷,一位冷靜中收割,真是絕配。

  
「怎麼正事一說完就老看著本座的腰間。」坐在主位上的龍絕風俊美絕嬈,完美的身姿倚靠在軟坐上,眉宇庸雅,眼帶溫柔。看似無害的問著坐在下方的嚴峻老者。

  
「谷主您的血龍玉珮?」龍麒聲音低沉,帶著長者的睿智與微微嘶啞,聽上去卻別樣風韻,對龍絕風用上敬語乃是魄魂谷鐵一般的定律,他不是七位長老,可以直呼龍絕風混小子,風兒,他只是家主的親隨,身份低微,自然要恪守本份。

  
不能怪他注意力轉移,實在是他真的很好奇。歷代的谷主信物都是從不離身的。

   唯有找到真愛,難道這位絕世的谷主有了愛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龍麒自己的都覺得很可笑。

   怎麼可能的事情……

  
谷主可以說是至魄魂谷存在以來最強大可怕的男人,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就找到了自己的愛人。

  
歷代谷主中最早成婚的都已經年過四十,雖然是年過四十,但卻與二十好幾的青年人一般無二,這就是龍姓的特別,但看魄魂谷裡的那些老人,再看龍麒就知道,龍姓是多麼的得天獨厚。四十成婚已經算早的了。

  
所以此時龍麒見龍絕風的血龍玉珮不在身上,真的是激發了他的好奇心。

  
其實龍麒有好奇心是一點錯都沒有。只是他可能沒有想到龍絕風不僅有了心愛的人,而且十幾歲的時候,就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給定下了,只待某人長大。

  
「當然是在我家炎兒身上。」這個問題一點也不新鮮。還以為他在好奇什麼。

  
龍絕風有些無趣的打著呵欠,果然不是面對炎兒,他對誰都是衣服悻悻然很睏倦的感受。

   炎兒……

   炎兒是誰?

  
難道是谷主的愛人。

   這也太…………

   「爹爹……」當龍麒正在消化龍絕風的話時,龍墨炎出現了。

  
「炎兒。」本來無力坐在主位上的龍絕風一下子來了精神,瞬間離開座位,身形疾風一般的來到龍墨炎的身邊。

  
「爹爹好想你哦。」抱著少年的同時,又是這麼一句千篇一律的話。

  
「我也想爹爹。」龍墨炎當然感受大腰際的力道,很配合的回應著。

  
「我就知道炎兒是想爹爹了,才會來前廳找爹爹的對不對。」這樣聽著像幼稚的話,從龍絕風嘴裡說出卻別有一番韻味。

  
配上那討好溫潤的神色,龍墨炎覺得自己就在是溺水中,只能攀著爹爹才不至於沉溺在爹爹的柔情深切裡。

  
「對。」看爹爹好像很有興致的樣子,自己還是不要掃了他的興。

   「他就是炎兒……」就在父子兩你儂我儂的時候,龍麒驚呼出聲。

  
「收起你的手指,否則本座砍了它。」敢指著他的炎兒,找死。

  
非同凡響的愛第七十一章:願者跳坑

  不能怪龍麒,真的不能怪他,實在是眼前的一幕讓他很難不震驚。才會驚呼出聲,指著龍墨炎大膽的向龍絕風發問。

  魄魂谷歷代不是沒有男男成婚的先例,但是……

  剛才他如果沒聽錯的話,那少年是叫谷主爹爹吧!是爹爹……對了,谷主什麼時候有的子嗣,為什麼一點風聲消息也沒有,而且都這麼大了,谷主這是要幹什麼?

  亂了,亂了,全亂了……

  家主啊!您怎麼就派屬下到魄魂谷請谷主,您該親自來的,至少以您的精神強度一定能在這樣的處境下游刃有餘,畢竟您當初可是連谷主這麼難纏的對象都纏著跟你拜把子,相信此時此刻發生的一切也能很好的應付才對。

  屬下是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

  谷主把他的血龍玉佩送人,谷主有心上人,有愛人了,按理說你都不用再操心,擔憂谷主的終身大事了。

  可問題是谷主送是送了,但送給的人卻是自己的兒子。

  「屬下逾越了。」強壓著心中見到少年的驚濤駭浪。

  尤其是剛才見到谷主對少年的親暱自然,無限溫柔的態度,那絕不是他認識瞭解的谷主能做到的。

  那麼真,那麼在乎。

  這位少年對谷主而言一定很重要。

  「知道逾越那還算有救,本座不希望你離開魄魂谷後就把炎兒的事情告訴給那個臭老頭知道,這件事本座會親自告訴他,龍麒你該知道本作是什麼意思。」拉著兒子的手重新回到主位上,把已經不小的兒子抱到腿上做好,擁在懷裡,手裡也是有一下沒一次的調撥著兒子烏黑絲滑的頭髮,手感極佳。

  「谷主,您這是在為難屬下。」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瞞著家主,不僅是谷主有了子嗣,還有血龍玉珮的事情。

  龍麒的眼睛沒有瞎,自然看到龍墨炎腰間掛著的是什麼。看來這位少年真的是谷主的孩子。

  「屬下龍麒見過少主。」活到現在這把年紀,這點眼神還是有的。

  「龍麒看在你這麼識相的份上,本座就不怪罪你剛才的失言,本座說了,炎兒的事情本座會親自跟老頭說,你要是多嘴的話,本座不介意給老頭重新換一個親隨,跟不介意割了你的舌頭。」為難,本座需要為難一個下屬,他是在命令。

  「屬下知罪,屬下知道該怎麼做。」強硬也不過那麼一下,真的跟谷主硬碰硬的話,死的只有是自己。

  尤其是剛才谷主斜瞄自己的眼神,那死寂的目光,他的心頓時駭然,谷主是越來越強勢了,他就是經歷了那麼多事,活了那麼多年,即使有著睿智老練的心智,也低不過谷主一個輕描淡寫的眼神。

  最後只能聽命於谷主,不把少主的事情告訴給自己家主知道。

  「很好,你可以走了。」這是屬於他跟炎兒的家,只是他們的底盤,不喜歡有外人呆在這裡,看著心煩。

  「那谷主您到時會不會出現在皇城。」龍麒還是知道這次到魄魂谷來的主要目的是什麼。

  為了確保自己的任務完成,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問一問。

  「本座在谷裡呆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出谷去皇城,不去。」龍絕風庸雅的姿態,一手摟著寶貝兒子,一手懶散的支著下顎,嘴裡說的卻是回絕的話。

  看著臉色瞬間大變的龍麒,很安靜的龍墨炎也不免為其著急,怎麼就跟爹爹談上話了,那不是存心找虐嘛!

  果然,他就知道爹爹絕不會答應得那麼爽快,加上剛才龍麒還那麼指著自己,又是不聽從爹爹的命令。

  現在想要讓爹爹作出承諾,請出谷去,還真是不容易啊!

  「谷主,您剛才不是答應的好好的。」龍麒突然覺得自己幹嘛要再問一次,不是自己給自己使絆子。這下可好了,谷主變卦了。

  「本座什麼時候答應的好好的,本座是說可以答應給那個小鬼入碟認可,可沒說要去皇城,要入碟讓他們到魄魂谷來,本座可沒有時間舟車勞頓就為了給一個小鬼百日慶壽。」不知道他沒時間,沒空嘛!

  忙著把炎兒早早的吃掉這種大事都沒有完成,他才不會去操心一個奶娃子的事情。

  龍絕風的心思看似單純,其實也不單純。

  隨著龍墨炎的年歲見長,龍絕風那顆本就騷動的心是更加的心亂如麻,每每看著寶貝在自己面前晃悠,他就想把寶貝給成個吞下,合二為一。

  尤其是沐浴的時候,那種煎熬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的。

  如果只是旁人,他大可不必忍著,只要產生慾望便從了自己的心情。但是炎兒不同,炎兒是自己的寶貝,是自己最最疼愛,深愛的,要寵著,溺著的愛人。是他心尖上,揉入骨血都不夠的心肝寶貝,怎麼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慾而做出傷了炎兒的事情來。

  他辦不到,也不能那麼做。

  所以只有忍著,因為龍絕風知道,憑著他強烈無比的慾望,要是貿然要了炎兒,定會把他的心肝寶貝給傷者,而對於讓炎兒受傷的事情,他就是萬死也不會去做的。

  於是他龍絕風為了心愛的人,願意忍著,願意去洗冷水澡。

  不過嘛……

  這忍著不要是一回事,但是他可以慢慢的開發炎兒的身體。

  寶貝的身體實在是太敏感了,多少次趁著寶貝熟睡的時候,他想要點福利的時候,每每幾個親吻落下,寶貝整個身體就自然而然的變的紅撲撲的,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也使得自己每次都有種把持不住的衝動。

  當然這件事絕不能讓寶貝知道,否則他的福利沒了。

  「爹爹,你在想什麼?」表情很可疑。

  「沒有想什麼?」剛才肯定是想得太投入了,竟然杏色表露了出來。

  「真的?」回答的這麼快,肯定在想什麼別的事情,而且那帶著邪魅撩人的性感表情是怎麼回事。

  「真的……」於是兩父子這一互動,就把龍麒這個已經快急死的人給遺忘了。

  「谷主……」聲音已經有些弱弱的。

  「喊什麼喊。」今天就不該見什麼客人。他跟炎兒說得好好的,插什麼話。

  「谷主,您的意思是要陛下他們到魄魂谷來。」谷主還能再折騰人點。

  「只要他們敢來。」龍絕風的話怎麼聽怎麼怪。

  那到底能不能來啊!

  龍麒心裡真的沒譜了,他感覺他今天來到魄魂谷就是被谷主戲弄的,而且是代自己的家主受罪。

  家主您是何其睿智,是早知道會這樣,才會讓屬下來一趟並告訴谷主您在皇城,已經現身了。

  可現身歸現身,就是不敢出現在魄魂谷裡,您也是怕。

  唉……誰叫他是當下屬的,家主的命令他從不會有任何異議。只是目前谷主給的答案有不明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龍麒你先回去,爹爹會去的。」看著那穩重的俊臉露出快哭出來的表情,龍墨炎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善心的。不然也不會不忍心的開口幫腔。

  「少主……」什麼叫峰迴路轉。此時的龍麒那心情是無法言語的。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聽到少年這麼說的時候,他竟然有種可以放下心,終於可以回去覆命的感覺。

  「炎兒,爹爹什麼時候說要去了。」龍絕風微微瞇著眼睛,看著他的寶貝。

  他的炎兒還是太心軟了。

  「你會去。」龍墨炎很認真的看著自己的爹爹。不能讓爹爹繼續任性下去。稚子無罪,不管爹爹的脾氣是怎麼回事,小娃娃是無辜的。

  「會嗎?」炎兒幫著外人都不幫自己的爹爹,龍絕風心裡又受傷了,又彆扭了。

  「會……」抱住男人的脖子。龍墨炎很肯定的回答。

  雖然他知道讓爹爹出谷是一件很危險,更是很冒險的事情。

  但是這一趟皇城,他們是必須去。

  「我不去。」龍絕風把頭擰向一邊,他才不要去,去了會有一大堆的麻煩。

  他只想陪在炎兒身邊,其他的他什麼都不要去管。

  他谷主當的好好的,幹嘛要去參合帝國江湖上的事情。他要參合就是血流成河,炎兒又偏偏不喜歡自己那樣。

  所以不能盡興的外出,他不如不去。

  「爹爹,說吧!你要炎兒答應你什麼才肯去皇城。」龍墨炎覺得自己很無奈。

  哪有人能像他爹爹這樣,族長當成他這麼懶,這麼大一個家族都還沒有散架,不僅沒有散,還攀向一個又一個的巔峰。

  這能說爹爹得福氣好到沒邊了。

  忠心的屬下,強橫的實力,無邊的財富,無上的權利一位集合這些所有的男人,好像確實夠資本肆意狂狷,我行我素。

  弄得他這個當兒子的為了能讓他配合得出去一趟還得講好處,說好處,真不容易。

  「這個嘛!走。炎兒,我們回去好好談談。」本來彆扭著的龍絕風一聽龍墨炎這樣說,那臉上的笑容真的是來得太快了。

  就好像是他故意挖的一個坑,就等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往裡跳。

  
這下他的奸計得逞了……

  
非同凡響的愛第七十二章:其實不咋太平

  至於最後龍絕風答應出谷沒有,答案肯定是答應了。只不過這個答應可是在龍墨炎應了自己爹爹好多無理的要求才首肯的。

  清爽的空氣,寬敞的管道,就連明媚的陽光都不及龍絕風臉上那神采飛揚的燦爛來得更加令人炫目。

  懷中抱著自己此生至寶,共騎在一匹健碩的駿馬之上,還有比這個更加愜意的事情嘛。

  「爹爹,我知道你很高興,能不能別一直笑行不行,這樣我會覺得自己很鬱悶。」龍墨炎頗有些無奈,爹爹是高興了,可他不高興,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答應的那些條件,就覺得自己當時是不是腦袋抽筋了,怎麼連考慮都沒有就馬上答應,會想想那都是些怎樣過分的要求,可即便過分自己也答應了。

  男子漢大丈夫,說一不二,可就是心裡糾結。

  難道真的是突發善心,明明知道有陰謀,自己還一個勁兒的往裡面跳。

  爹爹這招真的夠高的,一方面逼出了老王爺,一方面戲耍了龍麒,一方面把自己給坑了。

  他就覺得奇怪,在谷裡的時候,一向與自己形影不離的爹爹怎麼就因為自己一句不想一起去前廳就此罷手,以自己對爹爹的瞭解,才不會管自己願不願意去。

  攬著自己去。

  結果前天倒好,自己說不去,爹爹就自己去,留下自己跟雨在瘋人居裡。

  爹爹是算定自己肯定會問雨來者的情況是不是,算定自己會去前廳是不是。

  更算定自己一定會他去是不是,這樣的心思還真是為難他了。

  就為了自己的那些福利,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難道炎兒不想幫爹爹,都是炎兒的錯,害爹爹忍得那麼辛苦。」就是因為辛苦,所以才要想點辦法讓炎兒幫他舒解舒解性慾,雖然不能做到最後一步,就目前而言已經足夠,自己也可以暫時得到緩解,不至於心中猛獸一直躁動不安。

  就怕那天自持不住的時候傷著他的寶貝。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長的太慢。」真是沒怨的了,這長大總要一步步來,怎麼可能一夜暴長,就像自己爹爹當年那樣,一下子從斯文型長成妖孽型。那樣的事情可遇不可求。

  知道男人的弊病,他也是男人,就算現在時半大少年,但曾經身為過大男人,就算相互之間沒有絲毫感情,也會因為強烈的性慾需要得到緩解而跟不喜歡的人發生關係。

  所以它是懂這個忍耐是多麼的煎熬,很能理解。

  更是明白爹爹對他是有多麼的珍視。

  他的心很暖,很幸福。

  「炎兒,爹爹想要你。」大白天的,兩人走在陽關大道上,龍絕風這個當爹就騎在馬上,從背後緊緊抱著他的寶貝。

  從第一眼便不能移開眼的寶貝,他真的好想要他,想要炎兒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


  不是完全因為性慾,而是他的身心都在誠實的叫囂著要炎兒。

  「這件事情我倒是不介意,只要爹爹不怕傷著我,隨時都可以。」並不是嬌矜的人,也是站在世界頂端的人,所以拐彎抹角的話他真的是懶得說。

  「壞炎兒,你明明知道爹爹有多在乎,多緊張你,怎麼能這樣說。」龍絕風懲罰性的咬著兒子嬌嫩的細脖,當出現絲絲血印的時候才放開,知道自己就是寧願一直忍著,也不肯真正的要了炎兒,還說出這樣勾引人的話。

  不知道自己剛才那血氣上湧的厲害,差點就要加快馬的速度,到下一個驛站,找個地方就把寶貝給正法了。讓他說出這樣令自己誤會的話。

  隨時都可以……多麼誘人的話,前提卻是不怕傷著炎兒。

  龍絕風知道自己的性慾有多可怕,在寶貝沒有完全成熟成熟之前,他只能當個苦行僧。

  「在乎你還咬我。」龍墨炎發出微微嘶嘴的聲音,真狠,要不是及時鬆口,肯定出血了。

  敢情爹爹還是吸血鬼來著。

  「是炎兒招惹爹爹的。」龍絕風嘴硬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所以龍墨炎也不指望他能老實一回。

  身子完全依靠在男人的懷中,就這樣一直下去該有多好。

  「爹爹……」輕聲的叫著。

  「爹爹在。」一手平穩的駕著馬,一手緊緊攬在兒子的腰際,兩人身子緊貼,密不透風。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對不對。」已經不能失去,也不容許失去。

  「當然,誰都無法分開我們。」誰都不行,即便是老天都不行,誰要是敢插足他跟炎兒之間,他定要這天地付出代價。

  一瞬間驚天地的寒冰殺氣至龍絕風的身上湧現,稍從即逝,但依然心驚。

  爹爹把自己看得比什麼都要重要啊!比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而自己也是如此。

  「那我們就永遠在一起,誰也分不開我們。」窩在龍絕風的懷裡,龍墨炎的眼底閃過一絲灰濛濛的暗光,不似人類的眼神帶著暗藏的殺戮,他們會永遠永遠在一起。

  他們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否則自己也不會跨越時空來到這裡,成為爹爹的兒子,成為爹爹心中至寶。

  而爹爹也是他最重要,最深愛的人。

  所以……

  這一趟出門,最好別有人招惹上他們。

  最好沒有,不然自己不介意跟爹爹一起淪為這片天地的殺人魔王,他真的不介意的。

  「嗯……」他的炎兒越來越有氣勢了,很好,就是這樣的氣勢才行,他會做炎兒最堅實強大的後盾,讓他的寶貝傲然的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與自己一起笑傲天下,沒有人能左右他們。

  他們命運掌握早自己的手中。

  「爹爹,其實你要是還能找到一顆當年你吃過的血龍草的話,炎兒不介意受到跟爹爹同樣的洗髓之苦,願意為了爹爹瞬間長大。」其實龍墨炎是故意這麼說的。

  一向都是爹爹挑撥自己,他也想要逗逗自己的爹爹。

  爹爹有告訴過自己為什麼當年的身體會有那麼大的變故,完全是因為干叔叔在爹爹小的時候給爹爹吃過血龍草的緣故。

  血龍草,很神秘的靈草,整個魄魂大陸能遇見一煮成熟的血龍草已經是千百年來的奇跡。這要是還能找出一株的話,那真的是天荒夜談的事情。

  所以暗暗吃了那麼多虧得龍墨炎,這會就把自己爹爹的心情弄的癢癢的,那種求之不得的感覺,肯定會給爹爹帶來不一樣的觸動。

  誰讓平日裡都是爹爹一而再再三的逗他來著。

  出趟門還列那麼多的條件出來,自己還不是龍家族長,他還是少住,這麼早就讓他處理龍族的大小事務,爹爹是想當甩手老闆。

  然而就在龍墨炎說完,暗自竊喜的時候,龍絕風的眼底卻爆出精芒。

  他怎麼把血龍草的事情給忘記了,就是……只要有了血龍草,給炎兒吃下的話,那麼自己根本不用等到炎兒成年,很快就能得償所願……

  「這可是炎兒說的,可不許反悔,到時候爹爹要是找到血龍草的話,就要辛苦炎兒了。不過放心,又爹爹在身邊,炎兒不會受到一絲洗髓之苦的。」龍絕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就像龍墨炎已經是自己案板上的肉,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我說話算話。」龍墨炎目光前視,所以並沒有看到龍絕風那一臉自信滿滿的模樣。

  都到後來被龍絕風整個吞下肚的時候,才知道,那是自己給自己刨的坑往裡跳,本來還有幾年清閒日子好過,整的經常是腰酸背痛,全身無力。而抱著自己的爹爹卻食髓知味,日日神清氣爽。

  「那就好……」嘿嘿嘿嘿……血龍草,他還真有。一張本來斯文韻雅的容顏楞是在龍絕風心裡邪笑時看著那麼雅痞無賴。卻又無損高貴俊美的氣質。

  父子兩便在這樣有說有笑的情況下,架馬強行,暗中跟隨著保護的是六名實力強橫的藥人,以及相隔千米之遠不敢打擾兩位主子雅興的黑河跟任南雨。這便是龍絕風與龍墨炎兩父子此次外出的隊伍。

  目的地正是魄魂大陸的最高權力中心,魄魂帝國的皇城。

  而在魄魂大陸的極北之地,也有這一行神秘人正在聆聽受命,等待出發,目的地也是魄魂帝國的東境皇城。

  「那個人還是沒有醒來。」主位之上,男人從容俊雅,有著一張可以稱之為絕色的容顏,漂亮的太過火。完美的輪廓,一頭黑髮束冠,劍眉斜剔,稱托著那雙黑眸,顯得更加的凌厲。

  「是的,主上。」蒙面者單跪在地,如實稟告自己探聽到的消息。

  「真能睡啊!四十年,整整四十年,從本座那個沒用的父親在世時便陷入沉睡,真是聰明的做法,就這麼不想替我們青龍谷出力,別忘了,他也是青龍谷的人。」男人看似說著無心之話,但是那隱含的怒氣卻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了的。

  主位下方本來站著的人全因為這份怒氣給戰兢叩首跪拜。

  「主上息怒。」實在是太可怕了。主上的實力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息怒,那這次去皇城,就把那個小鬼抓回來,必須在那個男人去之前把人抓住,百日壽慶,那個男人肯定會出現,你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現在的本座也不是,所以……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別讓本座失望。」雖然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在自己沒有吃下青龍草之前,沒有洗髓之前,確實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呵呵……

  不過,我們早晚會見面的。

  那個時候就是你的死路。

  龍絕風……

  該死的,竟然七歲就吃下了血龍草,果然是瘋子,在身體都沒有完全成熟的情況下吃血龍草,無疑是自找死路,可是那個男人竟然活得好好的。

  果然是瘋子,可怕的瘋子。

  「屬下定不負主上期望,並恭賀主上閉關成功。」跪了一地的人,全都把主位的男人是若神袛。

  「哈哈哈哈……龍家別想在有下一代的出現,哈哈哈哈哈……帶不回來就殺了他,殺了他……」主位上的男人狂笑不止。

  更是氣勢雄渾。

  在那身後騰雲猙獰的青龍雕像之下,男人的絕美,狂傲也像一個瘋子狂,同樣的威嚴可怕。

  非同凡響的愛第七十三章:昏迷的禮物

  這魄魂谷離皇城還真的有點距離,這種時候龍墨炎就在幻想,要是有汽車飛機就好了。

  不用大半的時間騎在馬上,不僅屁股快成涼拌了,還時不時的被自己爹爹偷襲佔便宜。

  問他為什麼不坐馬車,實在是抱歉,他暈車。

  真是奇了怪,上輩子他開車坐車都沒事,怎麼這輩子坐上馬車這不行了。

  想起兩天前,他實在是受不了自己爹爹的騷擾,他畢竟已經十四歲了,該發育的都在發育中,也在茁壯中,該有的反應也會自然而然的出現。

  這一會兒親一親,一會兒摸一摸的,誰受得了。

  於是他果斷要求坐馬車,爹爹當然答應了。

  可問題也接踵而來,當黑河找來一輛絕對頂尖的馬車,他也坐上去了,沒有多久自己就有反應了。

  接著就是一陣昏天暗地的狂吐,龍墨炎徹底無語了,對現在的自己。

  體質沒有以前強悍不說,連身體也是纖細的可以,就是爹爹當年這般大的時候,也不像自己現在這樣清俊秀雅,還能隱約可見霸氣。

  現在的自己,就是作出狠樣來,也不想那麼回事兒。

  於是自己乾脆就一直淡定算了,直到不能淡定的時候,在暴怒也不遲,反正有事高個子頂著,爹爹頂著。

  自己暈車的結果就造成這樣,日日趕路都得跟爹爹同騎一匹馬,真的,他有強烈要求自己單獨騎馬趕路的,他家又不缺這些錢。

  問題是他才出這樣的問題,爹爹倒到,直接背對自己站在陰暗的角落,接著就開始他的碎碎念。

  什麼炎兒不喜歡我之類的話,反正就是委屈了。

  你說你二十八歲的大男人,能不要這麼幼稚任性行不行,怎麼不乾脆蹲在牆角畫圈圈,詛咒自己好了。

  可有什麼辦法,爹爹就是這樣,永遠有辦法把自己弄的很不淡定,自己也堅持不了不久便妥協了。

  所以這七天下來,除了晚上休息的時候,三餐吃飯的時候,他就跟爹爹一起呆在馬背上。

  有一點還是比較好的,值得表揚一下爹爹。

  這七天下來,該是看出自己很累,每天晚上沐浴過後,爹爹都沒有搞怪,直接擁著自己便入睡,每每睡到大天亮,叫一個舒服。

  所以這連這七天趕路,他倒不是覺得很累,畢竟休息夠了,也不再覺得困乏。

  「黑河……」抱著兒子繼續前行,龍絕風突然出聲。

  「主子。」很快的,走在他們後面的黑河便快馬一鞭的趕了上來。

  「前面就是琉璃城,在那裡休息一天,我們明天在趕路。」琉璃城是靠近皇城的一處雖小,但是極其繁華的小城。

  「今晚那裡有燈會,爹爹陪炎兒去逛逛。」低頭便看到寶貝不解的目光,這才大早,怎麼就不趕路,要停留一天。知道寶貝再不解什麼。龍絕風溫柔的笑,緊摟自己的寶貝,告訴他為什麼要停留一天。

  「燈會……」龍墨炎沒有想到爹爹之所以要停留一晚,而不是吃完午飯繼續趕路,是因為要陪他逛燈會。

  此時的龍墨炎心中是不受控制的開始溢出甜甜的幸福感。

  讓自己怎麼能不淪陷,爹爹這樣一個霸絕狂肆的男人,總能在不經意間做出讓自己感動的事情。

  總能在無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給自己帶來慢慢的喜悅。

  就像當年爹爹對自己坦白心思之後,十年來,其實每一天每一刻爹爹都在用自己的言語,實際行動,還有那份永不變的心在告訴自己,他對自己的真,對自己的情,對自己的愛,那些從容,寵溺,不一樣的對待,那份獨有的溫柔,都是爹爹對他的摯愛情深。

  從一開始爹爹就是用一個男人的身份在面對自己,而不是父親。他很明白對自己的是情愛,而不是親情。他也不許要親情,他只要自己的愛。

  「爹爹,你會寵壞我的。」明明百日壽慶就只有三天的時間就要開始了,還要在趕路只是多做停留,只為陪自己逛逛燈會。

  逛燈會本來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是對龍墨炎而言,卻是一次難得的體驗。

  因為他真的對這個世界還不瞭解面對這個世界的認識不深,他所有生活中心只有爹爹。

  「有嘛?為什麼我仍覺得不夠。」寵壞怎麼夠,他要把炎兒寵大無法無天的地步,這就是他對炎兒的無線深愛。所有的一切,所有的麻煩都由他來處理,而炎兒,只需要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只需要傲然行走這個世界就好,不需要有任何顧慮。

  擋炎兒者,死。擾他縱容炎兒者,殺。

  「有……」很有,他的雄心壯志早在知道自己穿越的時候便沒有了,上輩子已經達到巔峰,這輩子現在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何耐寵著他,愛著他的人卻不是那麼平凡。

  也注定了強橫一世的自己,這一生還是逃不開非凡的命運,因為在爹爹的身邊注定會有個非同凡響的經歷。

  既然是爹爹的話,自己不妨載傲世一回。

  因為爹爹,值得。

  「主子,那屬下先走一步去安排。」黑河是個很識時務的屬下,直到見主子跟少主都把要說的話都說完了,才出聲的。

  他可不想被主子惦記著自己曾經有在他與少主聊天的時候插話過,還可不是鬧著玩的。

  從龍麒先生沒有被主子完全毒啞,但是短時間內,龍麒先生是不可能發出任何聲音。

  「嗯。」除了對龍墨炎,對誰龍絕風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於是黑河先走一步了,任南雨想跟也不行,他得跟這主子一起走,在龍絕風面前,永遠都不要自作主張。只喊了黑河一人,那他就只能看著愛人先行一步,到時候再再下一個城市匯合。要是他貿然跟上去的話。

  主子一個不高興,那他就慘了。

  「爹爹你是故意的吧!」不用回頭,龍墨炎也能知道現在的任南雨是怎樣一張苦瓜臉。

  「沒錯。」別以為自己不知道他們每晚都在做什麼,看黑河那眼底的陰影就能知道一二。

  他都只能抱著炎兒純睡覺,自己的屬下卻能的享受激情,龍絕風心理不平衡了,所以他要暫時拆散他們。

  「那爹爹就趕緊找到血龍草。」龍墨炎這得是哭笑不得,就因為屬下得到的福利比他多,看著就不爽了。他的爹爹怎麼能直面的這麼可愛。

  「會的,一會的。」血龍草,老頭,你最好身上還有那玩意兒,不然我非整死你不可,大不了本座不當那破谷主,當年敢直接把位子扔給他就跑了,那他也能做出同樣的事情來。

  帶著他的炎兒遊歷整個魄魂大陸,豈不快哉。

  「真有魄力。」龍墨炎好笑的拍了拍腰間緊摟住的手,以示鼓勵。

  「那當然……」為了早早把炎兒吃掉,他可以更有魄力。

  面對龍墨炎,龍絕風從來都不會掩飾自己的慾望。

  路繼續趕著,話一直聊著,就在黑河快馬先行不久,從他們後面疾馳追來了一行馬隊。

  駕……駕……

  飛快的馬蹄聲越開越近,並揚起一陣陣塵煙。那馬隊最後的馬車也像是戰鬥機似得,駕駛的也不慢。

  也幸好這路還算平整,不然拿馬車早就散架了。可畢竟不是泊油路,那顛簸的伏度可不小。

  裡面坐的認識什麼人啊!

  真是夠定力,要是換做他的話早就吐得七葷八素了。

  「讓快,讓快……快讓路……」後方的人吆喝著,不用猜也知道吆喝的是誰。

  可不就是行走在路中央,慢悠慢悠前行的任南雨,更前方便是龍絕風跟龍墨炎父子倆。

  因為龍墨炎的屁股實在是有點受不了駿馬飛馳的速度,所以龍絕風時盡量控制著馬速跟平穩度才不至於讓自己的寶貝感覺那麼難受。

  而此時的龍墨炎都不是橫跨在馬背上,而是側身坐在馬背上,被龍絕風護著,擁著。

  「前面的快點讓路,快讓開。」可見後面的人是多麼的趕時間。

  只是他們今天運氣不好,遇見的是龍絕風這撥人。就注定的放慢速度了。

  就在後面那疾馳者的馬隊駕馬車快要接近靠近任南雨的時候。

  六道身影如幻影般出現在道路上,手中均打出一物,寒芒陣陣。

  很快的,跑在最前面的幾匹馬全都匍匐臥倒在地,也幸得那些騎馬之人都是身懷武功的,雖然事發突然,還是輕功躍起,脫離了馬背,不然跟著馬兒一起臥倒摔下的話,脖子至少都得斷上幾根。

  「停……」已經落在地上的幾人大刀闊斧般,揮手制止住後面的退伍。

  接著就是一陣拉韁繩停蹄的亂步聲,一聲聲馬蹄嘶鳴。一大對馬車便這樣停下了腳步。

  最前面的幾人看著臥倒不起的馬兒在幾息間便沒有氣息,心中有些駭然,要是中招的是他們,是不是也會如此。

  可他們現在管不了這些。

  謹慎的看著站在路中央的三男三女,均是俊美不凡,男子俊逸非凡,女子容顏絕美,一看便是天之驕子。

  可就是這樣的天之驕子,卻手持兵器,神情冷漠的看著他們,那沒有絲毫溫度的眼光就那麼緊迫的盯著他們。

  心中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怎麼回事,突然停下了。」最後方的馬車裡傳來一記黃鶯鳥啼般的女音,聽不出是喜是怒,反而有種令人沉靜的優雅感。

  「宮主,有人攔路。」駕馬車的男子魁梧英朗,這麼對馬車裡的人說著。

  在他眼裡,前方的人不識相不讓路就算了,出手了。

  「我說兄弟,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啊!明明是你們橫衝直撞還吆喝,要是我們不出手的,你們是不是就要這麼衝上去,再說路這麼寬,慢慢走去就行了,急什麼?」這個吊兒郎當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任南雨。

  「你是誰?」魁梧英朗的男子眉宇一沉,轉頭看著正迎風站立在馬車頂上的俊逸男子,心中驚駭。

  因為他根本連對方怎麼出現的都不知道。

  此時馬隊的所有人都對任南雨怒拔相向,竟然站在宮主的馬車上,如此無禮。

  「本公子是誰也是你能知道的。」怎麼幾年沒在江湖上行走,一出門就遇上這種魯莽之人。

  「你……」男子被任南雨這麼一擊,正要有所行動的時候。

  「段青勿動。」馬車裡的女子說話了。

  「是宮主。」男子聽命收起已經拔出一半的劍。

  這樣的動作看在任南雨眼裡根本不具備絲毫威脅力,在他看來不過是跳樑小丑般的舉動。

  「剛才是我們不是,還請公子不要見怪,既然都是走在這條道路上的,那公子先行,我們隨後便是。」馬車裡的女子溫婉有禮地說著。

  「這還是本公子第一次連人的面都沒有見著,就要求本公子寬宏大量的,不過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姑娘……下次別這麼魯莽,趕路可以,但是別為了趕路惹上不該惹的人,那是會丟性命的。」要不是今天有少主跟著一起。

  就剛才這些人的態度,都不夠主子殺。

  「多謝公子提醒,小女子身體不適,實在不方便出來當年賠禮,還請公子見諒。」女子並沒有因為任南雨的話出威脅而慌了手腳。依舊應付從容。

  這一點任南雨倒是覺得這個什麼宮主還是有點本事的。

  剛才是少主制止的吧!不然六個藥人就不是啥嘛,而是殺人了。

  「雨……還磨蹭什麼,走了。」牆面,龍墨炎不低不高的聲音響起。

  「來咯……」任南雨腳尖一點,身形如鷹,恍若沒有重量般,疾風腳不沾地的離開了馬隊。

  很快便落在自己的馬背上,手拉韁繩,快速跟上了主子他們的腳步。就在任南雨追上的同時,六名藥人也迅速消失在路中央,隱沒在暗處。一直用輕功跟著龍絕風他們。

  因為是藥人,他們就算因為連續使用內力施展輕功,也會在龍絕風一顆小小的藥丸作用下恢復到鼎盛時期,所以不用騎馬都無所謂。

  就著一連串的動作不過幾息間。更讓那馬隊的人看的是心驚不止。

  好可怕的輕功。

  「遠遠落在後面就行,前面的人不簡單。」透著馬車的紗簾,裡面的人自然也看到了任南雨的一系列動作,本來從容的態度有了一絲嚴肅。

  對著駕著馬車的魁梧男子這般說著。

  「是宮主。」這一次,男子沒有逞能,他知道事態輕重。

  沒想到會在路上遇見這了厲害的人物,幸好剛才沒有真的出手,不然結果可不好說。

  「這次我們宮慶壽朝賀的禮物絕對不容出現一點差錯,接下來盡量謹慎些,不要出現任何失誤。」接著馬車裡的女子又說話了。

  「是,屬下明白。」就是為了確保禮物的安全,他們才想早早趕到皇城,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了這樣的麻煩。

  「馬車裡的是什麼?」在任南雨追上龍絕風他們的時候,龍絕風便問話了。

  「兩個人,一個女的,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這才是任南雨為什麼靠近馬車的原因,就是為了看看那馬車裡的情況。

  「哦……倒是有點意思。」龍絕風嘴角笑起的時候,卻帶著點點血腥味。

  
非同凡響的愛第七十四章:無緣無故成了目標

  龍絕風他們真的走得很慢,但是中午之前還是抵達了琉璃城。他們是覺得時間還早,一直走在他們後面的那些人可就著急了,卻又不敢趕超過去,也許是顧忌著什麼?只能跟在後面乾著急,直到進城之後,便趕緊先行一步。

  「紅俊,跟上去。」在那行人先走一步後,龍絕風便對著暗處下著命令。

  「是主子。」一道紅影閃過,很快便沒有了蹤跡,消失在人群中。

  「爹爹,為什麼這裡叫琉璃城。」騎在馬背上,看著四周的壞境,龍墨炎心裡其實有點清楚為什麼這裡要叫琉璃城。

  從走進城門開始,他就看到四處掛著,擺著的全是各種各樣的琉璃飾品,擺件,真是名副其實的琉璃城。

  「炎兒不是已經看出來了,晚上的燈會便是這琉璃城的精髓所在,炎兒一定會喜歡的。」炎兒長這麼大,小時候那三四年不算數,算起來從炎兒出生到現在,真的沒有在外面怎麼走動過。好像炎兒也挺沉著穩重,一直呆在魄魂谷竟然一點的不嫌悶,很能靜下心來。

  要不是有炎兒在身邊陪著,他早就待不住了,從來沒有在同一個地方呆上那麼長的時間。

  十年啊!想不到炎兒能讓自己安生的呆在同一個地方十年之久。只是覺得跟炎兒呆在一起,時間怎麼都不夠用似得。

  所以十年在龍絕風看來不過一個數字,並不具備任何漫長的意義。

  「有點期待。」爹爹精心安排行程,肯定是不枉此行。

  說起來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這樣真正的去看這個世界,接觸這個世界的一切,小時候雖然也跟著爹爹在外行走過,可是他們當年並沒有走在繁華的城市裡,有點劍走偏鋒的感覺,走的全是高山越嶺,更像是在遊山玩水一般。

  更在那處山腳下一住便是三年之久,離開之後也就去了一趟龍王府,其他的時間便是在魄魂谷裡。

  十多年就這麼一晃而過,自己都還沒有怎麼驚覺,就已經過去那麼長的時間。看來這些年自己過得很充實啊!才會這麼不在乎時間的流逝。

  也的確充實,身邊有個時刻不能讓人省心的爹爹,他想閒下來都做不到。

  「那炎兒有沒有什麼獎勵給爹爹。」已經看到朝他們走來的黑河龍絕風翻身下馬的時候,便開始向龍墨炎討賞了。

  「沒有。」又不是自己非要他帶著去看燈會的,現在就開始問自己要獎勵,爹爹還真是什麼都能利用上。

  「真是小氣。」抱著兒子一起下馬的時候,任南雨就站在身後為龍絕風牽馬。

  「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黑河走上前。

  「那先吃午飯。」時間剛剛好。

  「我還不餓。」龍墨炎站在地上後,目光便背著五彩繽紛的世界給吸引了。

  到處都是琉璃飾品,在陽光的折射下,出現霓虹的光彩,不會很刺眼,遮光反而在飾品別樣的菱角度上出現柔和婉約的色彩。

  所以即便是白日,也讓人身處在某種幻境之中的感覺。

  只是……

  本來正在環視四周情況的時候,卻發現了異樣,龍墨炎的眼底一沉,陰暗有些駭人。

  因為那雙在琉璃飾品下反射過來的眼睛是直勾勾盯著龍絕風看的,很冷,極冷,可以說是冰山寒冬一樣的眼神,不過也只是寒冰稍微夠看,那狠冽連爹爹的萬分之都不及。

  隱藏的真好,一點感覺都沒有,連爹爹都沒有察覺到,也是……那幾乎沒有生命活力的死寂,在人潮擁擠的大街上,能夠得到很好的掩飾,還真是不易發現。

  要不是自己無意中看見那類似鏡子一樣的倒影折射,還真不知道竟然有人在跟蹤他們,就連因在暗處的藥人都沒有發現,這就有說不過去了,看來對方並不是一直跟著他們的,更像是從他們進城之後,才被盯上的。

  只是,他們怎麼就被盯上了。

  「炎兒,炎兒……」一聽兒子說不餓,龍絕風著急了,怎麼能不吃東西,只是叫了炎兒好幾聲都沒有回應,這可不好,因為兒子的注意力沒有在自己身上,這讓龍絕風的神色瞬間變得陰霾起來。

  於是,龍墨炎的一臉沉思專注,龍絕風的暴風雨預來的趨勢,就在這大街上上演了。

  「聽到了,走吧!吃飯。」爹爹也真是的,不就多看你了別處幾眼,至於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龍墨炎拉著龍絕風便往右手邊的酒樓走去。

  咦……

  怎麼又要吃了,龍絕風愣神到時候,已經被龍墨炎拉進了酒樓,不過龍絕風的神情也迅速的恢復到了溫柔。

  真是及時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們是好了,卻把黑河跟任南雨兩個屬下驚了一身冷汗。

  這主子出來到底是好,還是壞,少主稍微沒有把視線落在主子身上,就上火了,那深入骨髓的寒冽,即便稍縱即逝,也足以令人驚悚,更是畏懼。

  主子是不是就給他們的神經擰上一把弦,真是不得閒暇。可能來不能因為少主在主子身邊就有所鬆懈,必須打起十二萬的精神才行。

  兩個人穩住心神之後面面相窺一下,頗有些的無奈的也進了酒樓。

  「他們已經進去了,你們馬上過去盯著,別被看出破綻,對方好像不是信上說的那麼簡單,一切要小心謹慎,我這就去稟報主人,說人已經到了琉璃城。」一處暗角,冰冷死寂的男人微微回頭,對身後的人這麼說著。

  不像是在下命令,更像是分工合作。

  誰留下,誰報信都很有規矩。

  
「你快去吧!這裡有我們姐弟倆,不會把人看丟的。」男人身後響起一記猛拍胸脯的沉悶聲,還真是鄭地有聲,很有幹勁兒。

  「但願你們能看得住。」男人眼底只有寒冰,但這一刻也有細微的反應,神情裡難的帶著些許擔憂,他心裡忽然覺得有些不踏實,總覺得這其中有點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問題是他們確實是按著吩咐辦事的,一直都等著城門口,還是從南門進來的那到城主,沒有錯啊!

  只要見到一行輕騎快馬的人馬,還有帶著墨蘭花標誌的錦簾馬車,就是他們要等的人。

  結果這人是等到了,可就在那抹紅影跟上馬車之後的時候,他們便在短時間內失去了對那馬車的監視,就那麼快速的隱沒在人潮中。

  怪也怪今晚會有聞名已久的琉璃城燈會的舉辦,這大街上的人潮那是一波接著一波的,沒有停歇,車水馬龍的。

  因為見到為首的那些人並沒有快速離開,只是駕馬慢步前行,他們是一方要追車,一方面注意著為首領頭之人的動向。

  這裡一來一往,一前一後的竟然沒有同行,更像是分道揚鑣。

  所以他們只能顧一頭。

  馬隊跟丟了,只要把人盯上,一樣能找到他們要找的東西。

  主人點名要的,怎麼能有所失誤。而且他們花了那麼多的心思,一定要在琉璃城把東西攔下。

  不能讓對方有機會帶著東西離開琉璃城,而且……離開琉璃城的城門已經被封了,獨封今日。

  還是主人親自出馬才辦到的。

  也幸好今日有燈會,只進不出的封城對於前來觀看燈會的人來說並不是重點,也不會引起什麼主意跟騷亂。

  所以他們足足有一天一夜的時間把該辦的事情給辦了。
  

  琉璃城外四面環山,窮途末路,只有一條大道能通往皇城,所以……他們這算是甕中捉鱉。

  「他那話什麼意思?不就看個人,有什麼難得。」豪爽的女子指著已經轉身離開的男人,叉著腰很不滿對方的態度。

  「姐姐,你跟冰山有什麼好計較的,還是先去看住目標,一切等主人來了再說。」女子的弟弟顯然要成熟穩重很多。

  「好吧!!聽弟弟的話,今天就放那個冰山一馬。」女人豪情的往胸脯一拍,慷慨地說著。

  「姐姐,別再拍了,再拍你前面就徹底平了。」清爽的男子嘴裡真是不饒人啊,即使對方是他的親姐姐,她也是玲瓏有致的好身材。怎麼就一拍便沒了。

  「別指了,目標又出來了。」清爽男子的目光看著那家酒樓的門口,才進去的目標又突然出現。

  但不是全部,就兩個……另外兩個人還沒有出來。

  只是看著手拉手,行為十分親密的一大一小朝著他們這邊走來,清爽男子從來都是要死不活的神情突然嚴禁肅然。

  對方剛才……

  好像往他們這邊挑釁的斜瞄了一眼……

  如果自己沒有看錯的話。

  他們被發現了。

  非同凡響的愛第七十五章:被羨慕嫉妒恨

  沒有見過這麼笨這麼執著的跟蹤者,讓龍墨炎都忍不住搖起頭來,明明已經被發現了,還要跟著,到底是為什麼使他們可以冒著被發現的危險,這樣跟下去。

  起先還有所猜忌。但是從他跟爹爹出酒樓到現在為止,對方就一直跟著他們,看來還真是盯上他們了,還只盯上自己跟爹爹,就因為他們長著一張當家作主的臉,連留在酒樓的黑河跟任南雨他們連去瞄一眼都沒有,直直就跟在了他們身後。

  還是男女搭配的,幹活不累是不是,算起來有十年了吧!整整十年沒有跟爹爹在外面走動,而且爹爹又是一個在低調沉默中爆發的藏鏡人,按理說這江湖上是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的,除了爹爹的那些神出鬼沒時不時冒出來的屬下,真的沒人知道他們來歷。

  所以正常的來說他們完全不可能成為被盯上目標,可就是因為完全沒有可能變成了現在的事實,才讓龍墨炎感到有些奇怪。

  按理說他跟爹爹絕對算得上新的不能在新的江湖人,這一現身就被盯上,奇怪,真奇怪,龍墨炎是邊走邊尋思著。

  「炎兒,要是不喜歡的,爹爹這就去……」炎兒說要跟他逛逛街,吃點別的東西,不在酒樓吃,他當然是很高興,兒子任何要求,他都會答應,只是這走著走著又是皺眉,又是晃腦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

  身後跟著兩隻老鼠,現在兒子又突然停下來,看來自己剛才給的警告不夠,難道那些人不知道凡是打擾到自己跟炎兒相處的人,都得死,自己還是留他們的名留久了。

  龍絕風這麼血腥想著的時候絲毫不顧對方真的知不知道不能打擾到他跟兒子相處。無我行我素的夠可以的。

  「不用,我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爹爹不好奇他們為什麼就盯上我們了。」少年牽著男人的手,心裡眼裡都只有男人,都不知道他們此時走在大街上,是多麼的引人注意,這些根本就不在龍墨炎的注意範圍之內。

  他只要看著爹爹就好,其他的外在因素就像爹爹說的那樣;根本不用理會。

  所以就算那一雙雙愛慕的眼神投來,正確的是投在龍絕風的身上,龍墨炎也毫不在意,也不需要去生氣,惱怒。因為他知道,爹爹的眼裡也只有他,再也裝不下任何人,所以沒必要去關注那些不需要關注的,浪費精力。

  他們只要看著對方,心裡裝著對方,想著對方就好。

  龍絕風俊美突出的臉龐,清逸的五官混著儒雅與邪魅有的氣質,蘊含著屬於男人的俊魅,一頭如絲綢般得烏黑長髮被隨性披肩,頭上一根溫玉髮簪成髻,給人一種斯文俊雅猶如撤旦般危險卻又令人無法抗拒的容顏,本身就是一位極致具有誘惑的男人,在面對清俊雅致的少年時,卻能露出世上最柔和的神情,怎麼能不吸引路人眼球。

  在旁人眼裡的他們,就如同兄弟般,那麼自然,親密。

  其實誰人知道,他們有著史上最緊密最親密的羈絆。

  「不好奇。」不長眼的東西,有什麼好奇的,在跟下去,就殺了他們,本來跟炎兒好好的攜手出遊,,就被身後緊跟不捨得老鼠給攪和了。

  這也讓本來心情很好的龍絕風心裡又開始堆積風暴。覺得真的沒有在魄魂谷裡的恬靜安逸,跟炎兒想怎麼鬧都行。

  「可是炎兒好奇。」本來他還以為爹爹沒有發現,結果剛才他們走進酒樓的時候,他才跟爹爹那麼一提,爹爹就說,那種小老鼠,根本不用搭理。

  而暗處的藥人之所以沒有動手,也是得到爹爹的暗示,暫時不用動手,看看對方的來歷。

  真是難得啊!爹爹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出手殺人,直到而不動聲色,連他都差點以為爹爹真的不知道他們被跟蹤了。

  「那我也好奇好了。」龍絕風見龍墨炎正色的表情,也只好妥協。

  只要炎兒覺得開心就好,他就再忍忍,忍忍身後的人到底是想幹什麼?有什麼來歷,為什麼一進城就盯上他們。

  「哪有人這麼委屈求全的。」什麼叫;我也好奇好了,說的自己有多逼迫他似得。

  「怎麼沒有,爹爹就是。」與兒子五指交握,並肩而行,是形影不離。

  「爹爹……」大街上也跟自己膩味著,還把上半身彎下,腦袋趴在自己頸窩上,就這麼開始撒嬌。

  「在呢!」幾乎把上半身所有重量壓在龍墨炎背上的龍絕風深吸著自己寶貝兒的獨特韻香,只要有炎兒在身邊,不管是身處什麼樣的環境,龍絕風都覺得是人間仙境。

  就是這麼誇張,但卻真實的反映出龍絕風的內心感觸,他對炎兒充滿著無法形容的眷戀還有愛慕。

  他深愛著炎兒,這股彭枚永不停止的感情就像翻滾的浪潮,席捲他所有的感觸,他的一切行動和作為都是以炎兒為中心,他要炎兒永遠都離不開他,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然後一起老死,一起葬穴,死而同寢,他們永不分離。

  這份感情太強烈了,他都只能慢慢的疏導出來,讓炎兒慢慢的接受自己,他不想炎兒被自己那幾乎毀天滅地的炙熱感情給嚇到,他要炎兒慢慢的感受,一點一滴的接受自己所有,用不完的感情。

  所以……

  緊握住自己寶貝的手,他永遠都不可能放手的,永遠都不會。

  沒有人知道,包括龍墨炎都不知道龍絕風是個有嚴重生活,視覺,還有聲音潔癖的人,但凡是他聽著不順心,看著不順眼,又或是誰惹的他心情不好的。

  下場真的會很慘,跟人間地獄差不多,而龍絕風便是製造這人間地獄的王,所以龍墨炎的想法真的很對,龍絕風還是不要出谷的好,因為要是沒有龍墨炎跟在身邊,沒有他能夠壓制住龍絕風心中那頭猙獰的凶獸,龍絕風絕對能走到哪兒,殺到哪兒。

  這些事情便能窺視一二,龍墨炎對龍絕風有多重要,因為他們在一起,龍絕風便自己平時的習慣都能忘卻的一乾二淨。

  也許他們是注定的吧!

  一個有著嚴重可以說是身體潔癖的男人,卻在當年龍墨炎剛出生時就靠近接觸,要抱著。也許從那一刻起,龍墨炎便是唯一能壓制住龍絕風的人吧!

  剋星剋星,有時候不一定是死對頭,也有可能是一生的摯愛,願意為了對方,改掉自己所有的毛病,就算真的改不了,也願意為了心中摯愛,一直壓制著,深埋著。

  這就是龍絕風對龍墨炎的愛,深刻炙熱,而且直接。

  「好好走路。」在呢,在呢,他知道人在身邊,但是現在他們是在大街上,拜託我的親爹,你能好好走路不,不知道自己雖然你高挑,不屬於壯碩型男,但是那麼高的身材壓在少年姿態的自己身上,還是有點重量的。

  「不要,我要炎兒背我走。」又來了,男人又來了。

  龍墨炎幾乎是反射性的翻著白眼。

  背著走,真虧爹爹想得出來,怎麼不讓自己拖著他走,他肯定效勞。

  「爹爹,很多人在看我們了。」就算不打那些外在的因素放在眼裡,但是……

  他們現在好像處於被包圍的姿態,行人路人,全都把他們兩個光天化日之下就開始親密的男人看著。

  沒有露出半點鄙夷的眼神,全是羨慕嫉妒恨。

  之所以沒有對同為男子的他們如此親暱露出鄙夷噁心的眼神;是因為這是個民族極其強悍的國度世界,男風盛行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就連當今皇后都身為男子,還有誰敢對男男相戀表露半絲不滿。

  這露出的羨慕嫉妒恨,完全就是針對龍墨炎的,雖然少年姿態的龍墨炎也是不錯的,但是龍絕風的外形實在是太完美了。

  簡直就是眾男男女女愛慕傾慕的夢中情人,所以……現在見龍絕風對龍墨炎那麼糾纏,親密。

  眼紅了,嫉妒了,更恨上了。

  所以說不論是哪個世界,那個社會,就是有那麼多無聊的人,人家兩父子好好的,你羨慕可以,嫉妒也可以,怎麼就給恨上了。

  龍墨炎真的很糾結,真算不算前有猛虎,後有餓狼啊!

  不就逛個街,不就跟爹爹小打小鬧了一下,怎麼就有那麼一雙極其怨毒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還真有些點背,這一趟出門先前的幾天是相安無事,他心裡還在慶幸這是個好兆頭,沒想到從早上遇到那波趕路的人後,接二連三的事情就出現了。

  難道之前安靜的幾天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現在才是麻煩事情的開始。

  為什麼龍墨炎就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尖銳的怨毒視線,這就要歸功於自己有著一個很特殊的體制,想不到這體質能隨著穿越一起來到這個世界,成為自己的殺手鑭。

  要論目光視線的話,在沒有人比他的敏感度來得更強。

  只要是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無論多遠,多隱蔽,他都能感覺得到。

  看來……

  這一回是有人看上爹爹了吧!

  龍墨炎的目光猛然一抬頭,便於那雙視線的主人對上了。

  那是一位貌若蓮花一般的清美男子,眉宇的英氣稍稍蓋過他厚重的胭脂味,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跟他的藥人跟班琴美有的一拼。

  只是這麼一位清美出塵的年輕男子卻有著一雙充滿掠奪的眼睛。

  這年輕人有雄心壯志,有野心那都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是你野心的目標好像弄錯對象了。

  爹爹不是你能窺視的。

  「弟弟,那個小子在看什麼?那笑看上去讓人毛毛的。」龍絕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位俏麗女子一手一串糖葫蘆,當見到龍墨炎嘴角露出的莞爾之笑時,卻忍不住打了一冷顫。

  這大熱天的,打冷顫也不是什麼好兆頭。

  「是他……他怎麼也來了琉璃城。」女子的弟弟看過去,到見到那茶樓二樓上欄杆後站著的貌美男子時,眉宇更是一皺。

  好像很驚訝在這個地方看到對方似得。

  「弟弟,你認識啊!」女子一雙黏糊糊的手就揪著自己弟弟乾淨的衣衫。

  「姐姐,你該減肥了。」男子如此說道。

  「炎兒,我們上去吃點東西。」那邊龍絕風拉著寶貝兒子便走進那間茶樓。

  同時嘴角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同時也開始瀰漫淡淡的血腥味。

  76、第七十六章:是在找死


  零聲錚錚……時而婉轉,時而激昂,時而平靜如水,悠揚如畫,山泉叮咚,花香四溢。

  人僅沉靜在這樣美妙的絃樂之中,久久無法自拔。

  就連眼中只才寒冰死寂的人,也不免動容,好像咨次主人彈琴時,自已都會走神。

  真是不應該,這是身為死士的失職,還是說主人的天籟之音連他這樣卑踐的人也能感動。

  心中自嘲了一番,他不配,不配聽到主人的琴聲,不配被主人的琴聲感化。

  「冷涯你回來了,怎麼站在外面不進來。」樓閣上的人說話了,聽聲音該走一名憂稚的男子。

  那帶著救贖沉靜的嗓音,悠揚的出現在冷涯的耳畔,那麼近。

  可見對方內力之深厚。

  「是主人。」知道自已耽誤了主人的時間,他是回來稟報主子的,怎麼剛才卻走神了。

  
就算主人在彈琴,可是主人早有交待,要是又發現,無論他在幹什麼都要第一時間給他匯報情況。

  而他剛才卻走神了,真走太不應該了。

  心中暗自檢討著的冷涯還是寒冰著一張臉,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就好像他除了,冷漠死寂。

  再也做不對第二種表情來,就算是懊惱,也不過是眼神裡有著細徽的變化。神情卻沒有半點變化,跟木頭人一般。

  「請主人責罰。」當推門走進房間,冷涯便跪在了地上,頭沒有低下,而是平視的看著正雍容斜躺在長椅上的出塵男人,俊逸落仙,氣質如神,不似凡人。

  「起來吧!」聲音還是剛才的沉靜。眼晴裡看不出什麼信息,平靜如水,很是冷靜沉著。

  「謝主人。」冷涯跟在男人身邊二十幾年,所以對於他的一言一行還是很瞭解的。既然主人已經這麼說了,他就不能有半點意見。

  「說吧…」沒有人知道謫仙男子在平靜的問話的時候,內心的激動。沒有人知道。

  「目標巳經出現,屬下巳經讓天藍和天雲跟著對方,就等主人下令。」冷涯如實的向男人匯報著目前的情況。

  「跟本主走一趟。」本來躺在長椅上的謫仙男子快速站起來,什麼也沒有多說,便先一步走出房間。

  那隱藏在長袖之下的便是一雙緊緊撂著的拳頭,在壓抑控制自己的情緒,心中巳經波濤翻湧。

  等了多少年,終於出現了,終於出現了…

  在謫仙之人離開房間之前,只留下一道亮麗長長的銀色。

  沒錯,那俊逸落仙的男子有著一頭詭異的銀髮,而不是白髮。不是失去活力生命力的白髮,而是銀色的髮絲。

  他片刻都不願多等下去,他要親自走一趟。親自去搶回本該屬於他的眷戀。

  四十年了……自己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個四十年好等。

  找了這麼多年終於讓自己找到他了。

  這一次,就算是死也要跟他死在一塊兒,再也不要分開了。

  看著自己主人走的那麼快,冷涯沒有半點疑惑,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主人心中是多麼的急切。

  從自己當年還小的時侯,從主人那裡看到的一副人物畫像後,他就知道,自己的主人其實不是完全的無心,而是心遺落掉了,遺落在了一個失蹤了將近四十年的男人身上。

  而他此生的使命便是誓死幫助主人找到他的心。

  有一種緣分叫孽緣…

  「咦,大塊頭,你們也在這裡吃東西。真是有緣…」當龍墨關被動的被自己爹爹拉著進茶樓的時侯,才剛走進一樓大廳,就捶見熟人了。

  這到底是巧,還是不巧。

  當段青者請來者是誰後,眼睛裡的驚訝還那是少不了的,明明是看著跟他們反著方向走的,怎麼還能在這裡遇上,一來一住的距離可是有點遠的,這兩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沒錯,龍墨炎看見的使是幽蘭宮的那一隊人馬。

  本來他們是要直接出城的,沒想到他們到達城門的時候才知道巳經封城了,明天一大早才會打開,目前的情況是只准進,不准出。

  早早就說了,這個世界,這個帝國是皇權至上,官方說了封城要是強行闖門的話,那幽蘭宮真的是別想在江湖上立足,甚至會被滅宮。

  聽說…真的是聽說。

  朝廷在江湖上有著一股神秘至極的力量,不僅是皇權集中,就連著江湖,魄魂帝國也是有所涉及所以千萬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

  就算再著急也沒辦法,再說也只是一晚,只要他們更加小心謹慎些,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只是本來一切都都排好了,在琉璃城休息一晚,明天一大早就走,真的都安排好了。

  只是現在大大方方坐在他們同桌的這一大一小不凡的男子是怎麼回事。

  他好像沒有邀請他們。

  還有大塊頭,這是什麼亂十八糟的稱呼,他只是長的魁梧英朗,跟大塊頭不沾一點邊。

  正要有所動作的段青在同桌的蒙面女子的眼神示意下穩住了。

  「這位大姐姐就是大塊頭的主子吧!聽雨說你身體不適。爹爹……爹爹………爹爹………」龍墨炎連叫了三聲,一次比一次聲音大。

  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從他們坐下之後,爹爹便抱著他的腰,臉趴在自己頸窩上,就那麼緊緊的抱著,禁固著,腰都要被勒斷了,爹爹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炎兒,我困了。」甕聲甕氣的話從龍墨炎頸窩處傳來。

  「困了也別趴在我身上睡覺。」這個爹爹,哪裡是困了,根本就是不想跟這些人說話才這樣的。

  這樣的舉動也做的出來,有時侯龍墨炎就在想,他的爹爹是不是到老都會這樣,很直接的可愛,可愛的很直接。

  「趴在炎兒身上舒服。」龍絕風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在兒子頸窩處蹭了蹭,以示他這樣真的很舒服。

  而在龍墨炎看來,自己爹爹這種類似於樹袋熊的動作,真的讓他很無奈。

  這樣他要怎麼自由動彈。

  也就在這個時侯,那種如芒寒刺的感覺又出現了,看吧!還抱著,又被瞪上了。

  「原來兩位公子是父子,真是看不出來,小公子,你的爹爹真年輕。」女子真的很溫婉。

  「確實很年輕。」才二十八歲,兒子都十四歲了,能不年輕嘛。

  「本座年不年輕是你這個女人能說的。」年紀……不知道他最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提年紀的事,那會讓想起自己大了炎兒那麼多歲,他會比炎兒先老,先死。

  這個該死的女人在說什麼鬼話,年輕,他現在是年輕,炎兒卻比他更年輕。

  龍絕風並沒有抬頭,聲音也不是那麼尖銳陰霉,但就是那麼評述的說,語調也沒有起伏。

  卻讓蒙面女子心驚不休,因為剛才那麼低壓實質的殺氣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稍縱即逝的感覺,她無法斷定那股殺氣就是從緊擁著少年的男人身上迸發出來的,實在是太快,快的要不是自己背脊的玲汗,都要以為那是錯覺。

  可是她知道,對方現在對她很不滿。

  真是可帕的男人,越是感覺不到的,才越令人驚駭。

  「看來大塊頭你的主子確實身體不適,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不要以為自己聽不出對方剛才言語裡的暗諷。

  怎麼,父子就不能這麼親密,他們還就這麼親熱了,有意見。

  本來還很無奈自己爹爹此時舉動的龍墨炎也是雙臂一摟,把龍絕風抱的死死的。

  就讓你看個明白,他們到底有多親密。

  猜來猜去有什麼意思,要來就來點真格的。

  這個女人者來還是有點用處,那就再等等。龍絕風心中這麼想著,也正在竊喜著。

  這還是炎兒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這麼熱情,他就愛自己寶貝這樣直接的反應。

  用實際行動告訴對方,他們不止是父子那麼簡單的親情關係,他們還可以更加親密。

  在聽出龍墨炎話語裡的隱射警告的同時,女子的眼底更是驚訝無比,這對父子的關係果然非比尋常。

  「爹爹,別抖了。」憋笑其實對身體不好。

  「可是爹爹高興。」龍絕風說著只有兩父子才懂得話。龍絕風所謂的高興正是龍墨炎對方作出的回應。
  「好吧,你是要繼續高興,還是要跟著炎兒把那雙眼晴給處理了,被人那麼盯著,我不舒服。」慢條斯理的說著。這個爹爹,至於這麼大的反應,不就當著那麼一雙雙眼晴主動把他給抱住,就感動了,高興了,更加激動了。

  看來他的爹爹還真是容易滿足。

  有道是,知足常樂,爹爹很重這個道理,所以他能夠一直保持身心愉悅的狀態。

  這樣很好,不容易老。

  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爹爹越發的迷人絕世,現在的爹爹跟自己第一次見到大變樣的爹爹沒什麼區別,一直那麼年輕。時間籽好像在他身上停止,只會增添他的內涵,韻味,氣質,俊美,年輪卻好像遺忘了這個極品妖孽似得。

  簡直就是得到時間的眷顧。

  有時侯龍墨炎就在想,別以後他都看上去一把年紀了,爹爹還這樣的話,那好玩了。

  「炎兒不許動手。」他的寶貝只適合被他寵著愛著,打打殺殺的還是交給他這個當爹爹的。

  「那就趕緊點,不然人都走了。」其實龍墨炎知道,對方哪會走啊!估計都被自己爹爹給迷住了,走不了咯。

  想不到這出來逛逛街,還能遇上一見鍾情的事情,邪乎,真是邪乎極了。

  可對像卻是爹爹…

  這就有點讓他生氣了。

  不知道爹爹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龍墨炎真的神了,完全被他猜中,那雙眼晴的主人可不就是對龍絕風一見鍾情了,還是很癡迷的那種。

  本來在茶樓等待時機出手的,盯上了目標那麼久,終於出現了,沒想到時機沒有等到,卻等到了自己的心動。

  那如亂鼓敲動的心臟在狂跳著,看著街道上那道溫雅斯文又不失俊逸氣質的男子,眼晴便不能轉移,只能看著對方,專注,著迷。

  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情,心緒完全隨著對方的一舉一動而起起伏伏,連自己出現在這個茶樓的主要目的都在短時間內遺忘。

  屬下們的叫喚也不能拉回他飄向那名男子的心。

  心中更在吶喊著,看過來,抬頭看看他。

  只是越多的希望得來的全是漠視。

  因為對方所有的注意力全在那個該死的少年身上,一個小小的少年,不過是一個禁臠。憑什麼能得到男人全部的注意。

  他不許,他絕不允許…

  男人該注視的是他,而不是那個比不上自己的少年。

  憑什麼,憑什麼那個少年能得到男人的柔情,他恨,那柔情是屬於他的,從自己第一眼見到那個男人開始。

  他就有種自己只屬於對方的強烈威覺…

  所以,那個少年必須消失…

  爹爹…

  父子……

  他們競然是父乎關係,聽到這一切後,為什麼自己一點松氣的感覺都沒有,反而如臨大敵,更加的怨恨上了。

  那不似正常父子的相處模式讓自己嫉妒的發瘋。

  「公子,公子,我們該動手了,現在是最佳時機,那個女人現在在大廳,不在那個人身邊,所以現在動手是再好不過。」身後傳來屬下的聲音,可自己一個字都不想聽,他現在只想把那兩個人分開。

  看到緊緊擁抱著的兩人,他的眼晴都充滿了血絲,嫉妒的快要發狂。

  「你們給我分開。」說話了,自己終於說出口了。

  「爹爹,他是不是在找死啊!」正要跟自己爹爹去收拾的人竟然自己走下了樓,還朝著他們這麼喊道。龍墨英覺得對方肯定是在發神經。

  「是…」龍絕風終於從兒子的頸窩裡抬起頭,眼晴裡是風暴巳經的狂冽寒霜。

  77、第七十七章:小紅做得好

  真的很佩服這個正在住樓下走的年輕男子,難道都沒有發現那個看似溫雅斯文俊美絕世的男子其實不是看上去的那麼和善。

  這一點隱在暗處的天雲早在龍絕風之前經過他們之時從那一記看似無害的眼神中便看出來了,直到現在,他都不敢直視那個男人,一個他能今他無法直視的男人,就是主人都無法做到。

  這個外形與內在完全不同的男人,真的是很可帕,因為沒有人知道他下一步的動作是什麼,更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無形中就給人造成令人窒息的壓力。那個年輕男子天雲認識,應該說還有點熟,因為自己曾輕跟著主人就見到過對方幾次。當家武林盟主葉傾雷的親弟弟葉傾風,葉家百年不遇的練武奇才,主人都曾經誇讚過的對象。

  只是想不到他也出現在這裡,並且好像是看上了那個可怕的男人。

  「弟弟,那些人也在,看來我們是跟對了。」此時的天藍,也就是天雲的姐姐也正經起來,看到段青還有幽蘭宮的宮主落霞時,眼晴差點沒有瞪出來。

  原來他們是出來匯合的。

  天藍一副明白過來的表情,還不住的點著頭。

  「姐姐,你的聲音可以再小點。」其實天雲知道,他們早就被發現了,但是既然對方沒有所行動,那麼他們就當沒有被發現,只管等著主人跟那冰塊出現就好。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提醒自己的姐姐,哪有人跟蹤還像她一樣,便跟邊吃東西的,他們被發現是一點都不冤,明明武功方面比自己強,怎麼做起事來總是這麼莽莽撞撞的。

  他們姐弟到底是不是一個娘生的。

  葉傾風沒塔去聽龍墨炎話裡隱射的警告,走下樓便直直的朝龍絕風走來,一雙美目就那麼癡迷的看著龍絕風,目不轉晴。

  只是癡迷沒有多久…

  寒芒一閃…

  「你競然要殺我。」手指間接住兩根淬著毒的銀針,不碩指間被毒藥腐蝕的痛楚,葉傾風就像完全迷失了自己似的,就那麼痛苦受傷的看著龍絕風。

  「殺你,你還不配,本來是要動手殺了你的。可是現在本座改變主意又不想殺你了,突然發現折磨你才是最好的辦法,只是本座著著那雙眼晴不舒服,想要毀了。」他是完完全全屬於炎兒,所以絕對不允許有人用著那種眼神看著自己。

  龍絕風並沒有因為被葉傾風接住了自己的暗器而有所驚異,他本來就沒有認真。

  而且……

  這個男人好像還有點本事,十年未在江湖上走動,看來還是出了一些稍微有點看頭的螻蟻。自己有點期待了,是不是還有同樣類似的年輕一輩高手出現。

  老是跟那些老一輩的玩實在是沒勁透了。

  這一回,就陪著炎兒,把這江湖攪得天翻地覆。

  這就是龍絕風的本意,他要的不是平靜如水,就是驚濤駭浪,一切皆由他掌控,那些人不過是陪著他們父子玩一場的棋子。

  覺得合適就留著,不合適的通通毀掉。

  葉傾風聽到龍絕風的話,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喜歡上的人,可以這麼絕情。

  是真的絕情,他不會看錯的。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不夠好,還是…

  突然葉傾風的目光落在了龍墨炎的身上,都是他,肯定是因為他,男人才不屑看自己的。因為巳經有了一個人,所以自己才會被忽視……

  「爹爹,我們非得因為這個沒有必要存在的人在這裡繼續逗留下去。」看什麼看,莫名其妙。

  突然冒出來想跟他搶爹爹的人,也要有那麼本事才行,不知道爹爹心裡只喲他,不知道自己不允許與人窺視自己的爹爹嘛!

  無視葉傾風怨毒的眼神,龍墨炎現在只想跟爹爹離開這個地方。

  「那我們走吧!」龍絕風攬著自己的寶貝,起身就要離開。

  「我不准你們走。」走,住哪裡走。通通給他留下,他得不到的,就要強行得到。

  「不准,炎兒他說不準。」很好,自己又有了殺人的心情。

  「爹爹,到底走不走。」再不走,他都要殺人了。

  「好吧!既然炎兒這麼急著走,那我們走吧!」龍絕風顯得有些委屈,因為炎兒對他大聲說話了。炎兒很少對他這麼大聲的,都是這個螻蟻。

  妄想自己不該得到自己不可能得到的。那麼就得得到懲罰,自己的耐心巳經完全用完了。

  龍絕風聚掌成風,在經過葉傾風身邊的時候,手如幻影的在葉傾風的眼前一晃。

  紅光乍現。

  「啊……我的眼晴,我的眼晴…」」本來還一臉堅決的攔住龍絕風父子去路的葉傾風突然雙手梧臉。痛呼出聲。

  這讓本來還在樓上等待自家公子的屬下們全都下樓一看究竟。雖然他們也奇怪公子怎麼會對兩個陌生人作出那樣的舉動,但是見那兩個陌生人跟他們今天的目標好像是相識的,就沒有攔住公子。

  他們完全相信公子的能耐,公子可是連盟主都打得過的人,所以他們一點都不擔心公子的安全問題。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屬下也慌亂了。

  「我的眼晴,我的眼晴。」當葉傾風鬆開雙手的時侯,看到的便是鮮血佈滿眼晴容顏。完全驚呆了。

  「攔下他們…」為首的屬下這般下著命令。

  完了,這下完了,公子的眼晴…

  盟主不會放過他們的,盟主是那麼疼愛公子,把公子當至寶一樣寵著,就連只有盟主才能練的絕世武功都親自交給公子,對公子那是不遣餘力的縱容,這下要是知道他們沒有保護好公子。

  下場不敢想像。

  可眼下不是想後果,而是攔下那對父子。

  「兩位,你們闖大禍了。」尋著屬下留下的記號找來的謫仙之人對著剛邁出茶樓的龍絕風,龍墨炎兩人說到。

  身後跟著的是冷涯,就是龍墨炎在酒樓察覺到的那雙寒冰眼晴的主人。本來還藏在暗處的天藍跟天雲也現身了,跟著謫仙之人的身後。

  「闖大禍,本座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闖禍。」攬著寶貝兒子,龍絕風還是溫雅斯文的男子,看不出剛才在揮手間使毀了一個練武奇才的眼晴。

  在龍絕風的眼裡,除了龍墨炎。其他人都是螻蟻,練武奇才在他面前也不是稍微雄壯一點的螞蟻。

  終究不是能看的人,一根手指便能輕輕的捏死對方。

  說龍絕風是天才奇才的終結者也不為過,因為龍絕風就是那天底下最可帕的妖孽。

  天才算什麼?奇才又算什麼?該殺的他依舊下手不留情。

  妨礙到他的,也是該出手時就出手,從來不會去考慮後宮,他龍絕風不帕什麼後果。

  「閣下那樣做就不怕成為武林的公敵。」畢競對方可是葉家的孩子。

  想不到此人如此厲害,這麼年輕出手卻連自己都看不出來其中的奧妙,剛才龍絕風那一掌虛晃的時侯,他也剛好趕到,本來想阻止的,畢競他與葉家還是有點淵源,可是發現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那一掌的發生。

  這葉家的練武奇才就此毀掉,此人真是大膽的令人心驚。

  「武林的公敵,炎兒你怕嘛。」龍絕風反倒問起自己的兒子來。

  「有什麼好怕的。」龍墨炎說的很直接。

  「就是,沒什麼好怕的,而且爹爹很多年前就是武林的公敵了。」只是沒有人知道他是誰而已。

  「看得出來。」就這麼一個神出鬼沒的禍害,不成為公敵簡直對不起上天給他的眷顧。

  整個以妖孽,變態。

  「還是炎兒瞭解爹爹,我們回去吧!」這逛一逛還是很不好,他還是喜歡跟炎兒靜靜的呆在一起吃飯。身邊沒有任何打攏的事物。

  「回…」看來這趟出來真是點背,還是不逛什麼街了。反正晚上看燈會的時侯,有的是時間逛。先養精蓄銳一下午,晚上再好好玩。

  「本座不喜歡身後跟著尾巴,雖然本座很不想搭理你們,但是本座還是要說明一下,我們只是路過遊玩,至於你們的目標在那裡,不過是一同進城而已,下次別再跟錯了,小心沒命。」龍絕風指著身後那穩坐如山的段青跟落霞,說明其中的利害關係。

  而就在龍絕風指著段青跟落震的時候謫仙男子火夕使把所有的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再也不看龍絕風父子。

  「你們休想走…」這火夕是讓路了,但是葉傾風的屬下就沒那麼好心。

  「紅俊,他們就交給你了,收拾了再跟上來。」龍絕風攬著龍墨炎走之前對著空氣又是一道命令。

  「是……」回應間一道紅影突然出現,攔住了欲要擋住龍艷風父子去路的人。

  於是這茶樓在頃刻間便打了起來,更亂了起來。

  本來喝茶的人全跑了,茶樓的小二跟老扳也嚇得躲了起來。

  怎麼好端端的,就廄殺起來。

  這邊紅俊是跟他們交上手了,而火夕等人則跟坐著的落霞跟段青對上了。

  「把人交出來。」隨性的坐下,無視旁邊的打鬥。給自己倒出一杯茶的時侯,火夕並沒有拐彎抹角,而是把自己的目的直接說了出來。

  「四十年不見,你還是這樣執著。」落霞一開口便讓人明白,她是認識火夕的。看著同桌的銀髮男子,落震的眼底閃過一道幾不可查的怨毒。

  為什麼,為什麼眼裡只有那個人,就不能多看自己一眼。為什麼…他們都是男人,自己有哪點比不上那個人。自己為了他,耗費了青春不說,更賠了自己一生的幸輻。

  直到現在了,他還是不看自己。心裡想的只有那個人。

  「執著,我再執著,也比你這個把自己兄長當禮物送出去的女人好千萬倍,把他還給我。」火夕在說這話的時候,握住茶杯的手一用力,茶杯瞬間變成了粉末。

  「不可能,你永遠都不可能得到他,我已經把他送走了。相信很快就能抵到皇城,你永遠都不可能得到他。」不然以為自己為什麼會現身,不過是一個幌子,掩人耳目,給人造成假象,她知道有人肯定會出現的。

  雖然封城了,但是不知道世上還有一種東西。

  那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花了那麼多的錢,才把人送出城,怎麼可能讓他把人搶走。

  「你果然夠狠,四十年不見,你還是一如既住…不,是更加的心很手辣。」火夕知道女人不會騙自己。她就是要自己絕望。

  「我心狠手辣,還不是你逼我的,當年要是你娶了我,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了。現在說我心狠手辣。」沒塔因為火夕的諷刺而動怒,落霞,幽蘭宮的宮主繼續刺激著火夕。

  「我們走…」人被送出城,他必須馬上追上去,不然等人到皇城,自己就真的沒塔機會了。

  「宮主,他就是您的未婚夫。」段青小心的問著。

  「沒錯。」一個愛上自己兄長的男人,競然是她的未婚夫,真是可笑,可笑啊!蒙面女人落霞看著火夕遠去的身影,眼底是恨,只有恨。

  「宮主,我們接下來怎麼做。」段青沒有再問,接下來的事恃也不是他能問的。

  「晚上就出城。」火夕,真以為自己追得上嘛。

  汗血寶馬可不是那麼好追的。

  「是。」……

  真狠啊!那女人的眼神真走夠狠的。

  「爹爹,所以說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女人,真是可怕。」龍墨炎一邊拍著身邊多出來的紅色寶馬,一邊搖頭堯腦的跟自己的爹爹說著話。

  「炎兒說的很有道理。」龍艷風很認同兒子的話。

  「爹爹你沒有得罪什麼女人吧!」龍墨炎這麼問著。

  「沒有。」好像沒有吧。

  「真的?」以他爹爹的性格,讓他相信,還真有點難。

  「真的。」好像是沒有得罪哪個女人才是,大概吧!龍絕風心裡突然拿不準起來,可即便是拿不準,他回答起來還是那麼鏗鏘有力,才不要失兒懷疑自己。

  「那我們走吧!」原來應該離開的龍絕風跟龍墨炎從茶樓的轉角處走出來,身後牽著一輛馬車,駕馬車的人早被人解決了。

  被誰解決的,當然是他們俊氣十足的紅俊少爺。

  「回來了。」還沒有回到酒樓,紅俊便跟了上來。

  「是的主子。」…

  「小紅啊!做的不錯哦。」一手牽著馬兒,一手牽著自己爹爹的龍墨炎衝著紅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而本來神情木然的紅俊,臉一下子變得紅彤彤的。

  少主是在誇獎他…

  好高興。

  「炎兒,也不誇獎爹爹,要不是爹爹讓紅俊追去看著,怎麼可能有收穫。」見兒子對紅俊那麼和悅,龍絕風吃醋了。也要龍墨炎那麼對待他。

  「爹爹好棒,一切都知道,盡在掌握中,炎兒有爹爹這個棒的人在身邊,真是太幸福了。」龍墨炎此時心情高興,毫不吝嗇對自己爹爹的誇獎。

  不知道馬車裡躺著的是什麼人?

  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想要得到他。

  要不是出現一見鍾情的事件,龍墨炎敢打賭,那個發神經的男子的出現在那裡的目標也是馬車裡的人。

  78、第七十八章:老天爺,熟人啊!


  「小紅,你先去休息。」對屬下要體恤,雖然當初他們都是自己的情敵,其實也談不上情不情敵的,以前的事就不說了,也不提了,可現在他們是自己的屬下,所以該關心時他還是會很關心的。

  就算他們現在已經成了藥人,人不人,藥不藥的,可既然沾了人的邊兒,既然是自己的屬下,那麼自己還是會真誠以對,

  只有這樣,才會讓忠心的屬下更加的為自己賣命,這就是一種技術。

  相信這一點,爹爹比他做的更好,明明就是一個超級難侍侯的大魔王,還能招來那麼多的高手心甘情願為他賣命,所以他還有的學,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認為自己還不夠,學習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是少主。」紅俊就這麼紅著一張臉,牽著馬車住酒樓的後院走。

  「把人先弄到客房,我跟爹爹有空再去看。」他現在還不想去關心那些,目前他最大的目的就是跟爹爹吃午飯,然後睡一覺,接著等到天黑去看燈會。

  至於馬車上的人,等有空了再去。

  「是。」

  「爹爹,你幹嘛呢?臭著一張臉,是要給炎兒看的。」對紅俊吩咐完後,龍墨炎才去注意身邊陰沉著一張臉的男人。

  眼睛裡全是殺戮,怎麼,想殺了紅俊。

  「爹爹不喜歡炎兒對別人好。」剛才看著兒子對屬下那麼關心,龍絕風心裡的醋意一股一股的上湧,就差手起刀落在紅俊的脖子上來那麼一下。

  「爹爹,我發現你真的很愛吃醋,都不怕酸著自己。」緊緊抱住自己爹爹的手臂,只有在男人身邊,他的心才會安定,才會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而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

  龍墨炎是知道的,知道爹爹對自己有多緊張。

  他享受著這份緊張在乎,認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而給他幸福的便是他的爹爹,他抱著的男人。

  玄冥謝謝你,謝謝你把我送到了爹爹身邊。

  「只要是炎兒的醋,我都吃。」他的心眼就是這麼小,只容得下炎兒一人,旁人休想分得半分注意。

  龍絕風的臉上全是對龍墨炎的寵溺,疼愛。看著兒子,他的高興,眼睛裡只裝得下他的炎兒,再也看不到別的人。

  「我喜歡爹爹吃我的醋,不過爹爹,你放心,除了你,我誰都不要。」這一點很早很早之前就決定了,從自己的心裡有了爹爹,有了這個男人開始,他便決定,此生只為爹爹真心開懷。

  「我知道。」可是不夠,炎兒,這樣還不夠,爹爹要的更多,怎麼都不會夠,爹爹要炎兒全部都屬於自己的。

  寶貝,你能承受得住這份炙熱的愛情嗎?就算承受不住,爹爹也不會放手的,哪怕炎兒需要一輩子的時間適應爹爹的愛戀,爹爹也願意等。

  他們可以約定下一世,下下一世,不管多少世,爹爹都會找到你的,炎兒。

  龍絕風用著最炙熱的目光,最溫柔深情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至寶,長臂一擁,便把少年擁入自己的懷中。

  就站在酒樓的門口,緊緊抱住,深吸著氣,才得以讓自己心中的燥亂平息。

  炎兒不喜歡他無緣無故的殺人,所以他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才行。

  總之,為了炎兒,他怎麼都願意做。

  「主子,你們回來了。」這家酒樓已經被黑河他們包起來,所以除了他們,再沒有別的客人。

  剛才在裡面,自己跟於雨正在用午飯,一抬頭就看到主子跟少主站在門口,便出來迎接。

  「嗯,讓廚房準備飯菜。」拉著兒子,龍絕風溫柔極了。

  「是……」看來主子跟少主並沒有在外面用飯。

  此時在皇城之中,皇城的權利中心之內。

  「怎麼還沒有到,龍麒,你確定小瘋子他答應來皇城。」這已經七天了,還有兩三天就是太子的百日生辰宴了。那個混小子別到時一個不高興就不來了,那他真的會被氣死,活活氣死。

  有他那麼當族長的,有他那麼不負責任,散漫的族長嘛。

  「家主,屬下肯定谷主會來。」看著著急的家主,如果可以的話,龍麒真的很想告訴自己的家主,真的不用著急,慢慢等著就是,谷主肯定會按時出現的,因為有少主的保證,谷主就肯定會出現。

  問題是谷主警告過他,他不能說,也不敢說。

  當了五天啞巴的龍麒總算是能正常說話了,只是聲音還是有些嘶啞,還沒有完全恢復。

  「你怎麼就能肯定,我都不敢肯定。」富麗堂皇,奢華至極的宮殿裡,一位鶴發俊顏的邪俊男人都快把腳下的地踩出一個坑來。

  「屬下失言。」確實,要不是自己知道少主的存在,他也會像家主一樣,不相信谷主能真的出現,一切都還留有懸念。

  「曾祖,您別著急,曾叔祖他會來的。」在場另外一名貴氣十足,龍袍加身,偉岸高大炎俊美絕倫的男子說話了。

  「不急才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個注視著有多難搞定,他要是不能在那天出現,我看你只能去一趟魄魂谷,不然你家小鬼肯定會被他遺忘掉。」身為族長競然連嫡親族人有多少都不知道,也懶得去知道,他當初怎麼就把族長之位傳給他了,還是硬塞出去的。

  但是他一點都不後悔,而且歡喜的不得了,龍家交給小瘋子,他最放心。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小瘋子一點族長的自覺都沒有,他還能指望誰啊!

  「既然事惜沒有到絕境,曾祖您也就別在煩惱」英俊絕倫的男人正是當家天下之主,魄魂帝國的帝皇龍天夜,此時正在極力的快慰自己的曾祖,別緊張。

  「我不煩才怪,要是他不來皇城,你曾祖我就得跟你一起去魄魂谷,小瘋子肯定會找老人家我報仇的。」報自己把麻煩事扔給他就跑路的仇。

  「曾祖,沒有那麼嚴重吧!」雖然自己覺得可能性極大,也許曾叔祖正預備了一大籮筐的陷阱等著曾祖出現在魄魂谷。但是此刻他可不能這麼說,那樣會嚇著老人家的。

  雖然這個老人家一點都不老。

  這使是上天對龍家人的眷顧。

  一顆血龍草,或是經過血龍池真正的洗滌,就能容顏不老,直到入土為共那一刻,都會保持容顏不損,這該是多大的恩賜。

  「就是有那麼嚴重,龍麒,馬上派人出去看看,那個小瘋子在不在路上。」鶴發男人決定不在坐以待斃。

  「屬下馬上去。」唉……谷主肯定是故意的,拖延時間,就是要家主這麼焦急下去。

  他是只能看著,不能說。

  希望少主的事情,在谷主來的時侯,家主別找他算賬就是,他也是迫於惡勢力啊!

  谷主的命令,就是在家主面前,他也只能閉嘴。

  言多必失命。

  「走,龍小子,去看看你家小鬼。」龍家又有了新一代的生命,真的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不知道小瘋子什麼時侯也能成婚,弄個娃娃出來。估計自己睡著都能笑醒。

  希望不要像小瘋子那麼難搞。

  只是……以他對小瘋子的瞭解,這世上到底還有誰能今他傾心啊!這麼多年他遊走天下,楞是沒有遇見一個合適的對象。

  老天爺,你倒是給他兄弟變出個愛人來,這樣他也能少操些心,多活幾年。

  「炎兒,這個燈好不好看,爹爹買拾你。」夜幕之下,琉璃城卻是燈火通明,流光溢彩,美不勝收啊!龍絕風細心的呵護著自己的寶貝,不讓擁擠的行人把他的寶貝給擠到了。

  「爹爹,黑河他們已經拿不住了。」龍墨炎指著身後兩個都快被一個個漂殼的琉璃燈給淹沒的大男人。知道爹爹疼愛,自己要什麼給自己,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要自己想要的話,說不定自己爹爹都能想辦法弄出個類似於火箭的東西,給他摘下。

  「都出來。」黑河他們拿不住,還有六個藥人。

  「主子…」擁擠的人群中突然多出六個人,一點都沒有引起注意。

  「把炎兒看上的琉璃燈都買下。」要是炎兒喜歡,他能把整個琉璃城燈會搬到魄魂谷去。

  一切都只是為了炎兒能夠開心。

  「爹爹,寵壞我可不好,小心我造反哦。」這樣不遺餘力的疼愛,他怎麼離得開爹爹。

  雖然自己並沒有想過會離開男人的身邊,但是…這樣下去的話,怕就走爹爹在他身邊,他都都會覺得不夠。

  「那就造反好了,只要炎兒高興。」龍絕風的目的不就是要把兒子寵壞。

  「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龍墨炎抬頭望著總是用一雙充滿柔恬目光看著自己的男人。心都醉了。

  「炎兒不想再看了。」雖然他們巳輕逛了很久。但是跟炎兒呆在一起,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我突然想跟爹爹獨處一會兒。」就他們倆,沒有別人。

  「好,那我們回去。」兒子想跟他獨處,自己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阻攔。

  當父子倆回到酒樓的時侯,已經是午夜時分,真的有些晚了。

  但是父子倆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坐在酒樓房頂,看著天上星空,相擁而坐,恬靜,愜意,還有濃濃的幸福感。

  誰都沒有說話,就那麼緊緊的擁著,看著黑暮下的點點星光,一坐便是兩個時辰。

  而本來喧華的琉璃城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靜了下來。

  「爹爹,我們去看看那個人吧!」龍墨炎說話了,回頭對著龍艷風這麼說著。

  「好啊!」一個昏迷著的人。

  好像……自己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那個人。

  落到了自己手裡,就沒有那麼好運了。他倒要看看,當年幫著那個地方差點顛覆魄魂谷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其實早在看到那輛馬車上的曲蘭標記,還有任南雨看到的昏迷人的時侯,他心裡就有湧現了一些記憶。

  加上今天看到了那個銀髮男人,那一身謫仙氣質,要是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那個銀髮男人就是天機閣的主人火夕。

  四十年前的事特,魄魂谷裡都有記錄資料,自己剛好過目不忘,看完魄魂谷所有藏秘的他,自然能猜出一二。

  「爹爹,在想什麼?」怎麼突然一副意有所思的表情。

  「沒事,我們走吧!」抱著兒子從樓頂躍下。

  很快的便帶著龍墨炎出現在一間客房門口,一掌推開。

  客房裡沒有多餘的人,只有一張床上躺著一個男人,一個沉睡中的男人。

  「老天爺,怎麼是他。」當龍墨炎跟著自己的的腳步走進那張床榻時,當看清躺在床上的男人的全貌時。

  龍墨炎完全驚呆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怎麼會在這裡…

  龍墨炎遇見熟人了,一個熟的不能再熟的人。

  79、第七十九章:透著詭異


  「老大,你最近會有血光之災」

  「老大,會有人寵你,愛你。」

  「老大,你會有血光之災,血光之災,血光之災…」……這些話彷彿還擾在耳邊。

  本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的人競然就給他躺在這裡,睡得還真舒坦。

  一個血光之災就把自己送到了爹爹身邊,自己該是高興,還是該把這個睡死的傢伙拖起來狠狠湊一頓。

  「炎兒炎兒你怎麼了?」龍絕風見龍墨炎看到床上之人那滿臉吃驚的模樣,連嘴巴都張得大大的。

  這種表情他從來沒有見過。

  那是真的,不參雜任何雜質的吃驚,大大的吃驚。

  「爹爹,這個人是誰?」冷靜。冷靜,只是長得像而巳,長得像而巳…娘的哪裡是長得像啊!除了那頭長頭髮,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一模一樣,是不是雙胞胎啊!

  可是一個在繁華的現代,一個在另一個時空的冷兵器時代,一點邊際都不沾。

  他不能多想。

  所以只有等自己爹爹給他一個答案。

  「如果我猜有沒錯,此人就是當年天下第一的天運命理師玄冥。只是在四十年前突然失蹤,隨後天下使傳出沉睡人的謠言。想不到是真的陷入了沉睡。只是此人四十年後又突然出現,看來其中定有原因。」龍絕風把自己心中的猜測都告訴給兒子聽。

  「你說他叫什麼名宇?」龍墨炎激動了,緊緊揪著自己爹爹的衣服,希望他剛才是聽錯,一定是聽錯了。

  「玄冥。」炎兒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激動,難道是因為床上昏睡的人。龍絕風落在玄冥身上的目光開始變得幽暗起來。

  他不允許有任何人把炎兒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拉走,就是一個昏睡的人也不行。

  「他叫玄冥,你說叫玄冥…」很好,這連名字都是一樣的,難道世上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不可能的…

  怎麼會也叫玄冥…

  「娘的,你個混蛋,給我起來。」龍墨炎上輩子的本性完全暴露出來了,此刻的他再也無法淡定,連粗口都暴了出來

  他必須要讓這個傢伙給自己一個解釋。

  就那麼實打實的,一拳落在了床上之人的肚皮上。

  而本來一個完全不可能在這個時侯醒來的人,卻像是被什麼刺激似得,四肢展開,雙臂梧著肚子。

  「媽呀,誰下手這麼狠,痛死我了。」一個睡的像死豬一樣的男人,一個睡了整整四十年的男人,神奇的被龍墨束這一拳給打醒了。

  見到床上之人動彈起來,龍墨炎趕緊防備拉著自己的爹爹住後退了好幾步。

  眼晴卻直直的看著床上之人的反應。

  也太邪乎了,自己不就打他一拳,人怎麼就這樣醒了,也太假了吧!

  「炎兒放心,他不是爹爹的對手。」對於兒子在第一時間把自己拉到身後保護起來的舉動,龍絕風的心都笑開了花兒。見兒子很是緊張防備的看著床上之人詐屍一樣的動作。龍絕風雙手放在兒子的肩膀上,讓兒子放鬆一點,有他在,是不會讓任何人靠近,傷害的。

  「爹爹,他怎麼就醒了。」看著還抱著肚子痛呼呻吟的男人,龍墨炎很納悶。

  一個敢一睡就是四十年的傢伙,至於被自己打一拳都醒來的。那也太詭異了。

  「爹爹也不知道。」沒有人知道當年玄冥為什麼會突然失蹤,為什麼又會陷入沉睡昏迷。還一睡便是四十年,就連魄魂谷裡都沒有玄冥為什麼沉睡的相關資料。

  對於兒子能一拳就把人給打醒,其實龍絕風心裡也在犯嘀咕。

  總覺得事情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喂喂喂,你喊夠沒有…」至於嘛?自己那一拳是下了狠手,你一個大男人至於痛成那樣,像個娘們兒。

  「我當然沒痛夠,不然你試…………老大,主子…」床上之人本來抱著肚子呻吟著,可當他抬頭看清說話的人時,應該是看清對方的靈魂時,雖然他天生一雙陰陽眼。

  反正玄冥完全呆住了…

  接著就看著他跳下床,先是看著房間裡的事物,又打開窗戶,看著夜裡的街道。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他回來,他終於回來了…

  「玄冥你個王八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是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就宰了你。」龍墨炎真的是被連續刺激到了。

  老大,主子…

  當聽到對方一臉驚訝的這麼對他稱呼時,他就知道,這個玄冥就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玄冥。

  「老大,你要冷靜,冷靜啊!」其實此刻的玄冥也還處於震驚中,他沒想到他這麼這樣回來了。

  「冷靜你個頭…」龍墨矣正要衝上去很揍玄算的時侯,便被龍絕風一把橫抱在懷,哪裡也別想。

  「炎兒先冷靜下來,我想這裡最應該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應該是爹爹才對。」龍絕風抱著兒子便坐到了椅子上,溫柔卻沒有半點溫度的目光落在玄冥的身上。

  意思很簡單,讓他也坐下,把話說請楚。

  他是知道炎兒來歷的,穿進時空而來,成為自己的寶貝,那麼這個玄冥又是怎麼回事。從剛才兩人的對話中,自己便聽出,他們定是認識的。

  炎兒還小,而且一直都是在自己身邊,又是怎麼認識玄冥這個已經成名數十年的世外高人的。

  答案只有一個,這個玄冥也有著類似於炎兒的來歷,不然一切都說不通。

  「哼,我就聽爹爹的,讓你先多活一點時間,你給我坐下來,好好給我解釋請楚。」當初是誰說的跟生離死別,一副永世不得相見的樣子。現在居然不知道從哪裡給他冒了出來。

  還認識他,難道這小子也時空穿越了。

  「老大,您的表情能不能稍徽溫和一點。」放那種嚇死人的冰冷目光鎖定已經很可憐了,還要被自己的老大威脅。

  想想他一代天運命理師,一把年紀的人,身份地位非凡,走到哪裡不是被人當上賓一樣對待。可他就是很虛自己的老大,他的主子。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己就是怕他,敬他,忠心於他,再無旁人能讓自己如此全心以對,願意為了主子窺探天機,折損壽命都在所不惜。

  「不能…」雖然自己目前處於憤怒狀態中,但是看到此時的玄冥,他怎麼就是哼種被算計了的感受,這種感覺隨著自己出現這種想法後是進來進明顯。

  「那好吧!我坐遠點。」玄冥給自己搬了一個凳子,坐到了窗邊,準備苗頭不對,隨時準備跑的樣子。

  「你說吧!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龍墨炎窩在自己爹爹的懷裡,表情卻很是凶悍。

  「因為玄冥是兩魂之命,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也真是因為自己的奇特命格,才讓自己有幸跟了主子這麼有意思的人。願意一生效命,只有主子才是他願意傾盡全力的人。

  「說清楚,什麼叫兩魂之命。」他聽不懂太專業的術語。

  「就是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可以同時出現兩個我,但是有一點比較麻煩,要是我出現在這裡,那個世界的我就會陷入沉睡,要走我出現在那個世界,這個世界的我也會陷入沉睡。不知道這邊已經睡了多久?」這就是兩魂之命,雖然可以同生,但不能同命,又一個必須陷入沉睡,這樣才不會擾亂天機。

  「四十年。」回答的是龍絕風。

  想不到玄冥竟是兩魂之命,看來真的是如魄魂谷禁地中自己看到的那個傳說一樣,擁有非凡的人生。也是天生的天運命理師。走可以輔佐自己的主人,得見永世太平的世界。

  「啥……四十年,這麼長的時間啊!」顯然玄篡在聽到龍絕風的回答後,自己也嚇了一跳,因為為他在地球也不到27歲,看來這時差問題有點大啊!

  「玄冥,你可以說重點了,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那個世界?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身邊,為什麼批命我有血光之災,你到底還瞞著我多少事情,今天你給我一五一十的全說出來。」龍墨炎只想知道這魄魂大陸的天下第一天運命理師怎麼會出現在地球,成為了自己的手下。

  而且弄得自己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老大,能不能不啊!」說了,老大肯定會活拆了他。

  「爹爹,你可以把他宰了。」不說,不說就要了你的命。他總覺得玄冥會出現在地球透著一股不惜讓這邊的自己整整昏睡四十年,這該是何等魄力。

  他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要到另外的時空去?

  80、第八十章:混蛋,你敢陰我


  「別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嘛!」主子太狠了,竟然讓那麼可怕的男人對自己動手。

  可怕的男人…讓自己產生畏懼寒粟的男人,難道就是他,玄冥的眼底閃過一道精芒,快的連龍絕風跟龍墨炎都沒有捕捉到。

  「說吧!你老大我的耐心有限,別拖施拉拉的。」爹爹懷裡真舒服,還自帶空調,涼颼颼的。

  其實龍墨炎心裡很請楚,為什麼會有涼颼颼的感覺,完全是因為自己爹爹在冒寒氣,是因為自己跟玄冥認識的關係。而且爹爹在緊張,抱著自己的手已經捏成了拳頭,死死的攥著,在極力的控制自己,壓抑自己。

  等玄冥把話說完,而不是出手結果了玄冥。

  「我知道。」他的主子看起來很有耐心,長著一副充滿善意的容顏,其實是個最腹黑的男人。

  只是不知道這一世的主子有沒有什麼變化。

  還是不要多想了,主子等著他的解釋,而自己只是硬著頭皮把一切都說出來,主子不好糊弄啊!他只能說實話。

  希望主子聽完之後,能給自己留個全屍。

  「應該是四十一年前,有一晚我夜觀天象,這樣的舉動我時常會做,可就在那一晚,我窺得天將降異象於魄魂大陸,至於是什麼異象以我當時的功力還無法那麼快算出,於是接下來日子,我用了整整半年的時間閉關,全心研究那晚的異常天運,可不管我算多少次,結果都是毀滅,不是這片大陸面臨毀滅,而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面臨著極大的考驗。稍有不慎,使會重歸到原始的時候,因為一切將從頭開始。沒有了人,沒有話躍的生命,這片大地上只會慢慢變得的死寂,然後再經歷不少的時間,甚至是長遠的時間,才會慢慢的恢復生機,因為這是上天對這個世界的懲罰。」玄冥就像入定的僧人,開始慢慢講著自己當初的經歷。

  「為什麼會那樣?」人全都死了,聽著還真的有些心裡發毛。

  「因為一場劫難的爆發,因為有人觸動了逆鱗,徹底激起的憤怒,還有對這個世界的無趣,造成了毀滅。」玄冥的話裡帶著隱隱玄機。

  「那跟你去到地球有什麼關係?」毀就毀了唄,大不了幾百萬年之後再創輝蝗。

  「上天有好生之德,宇宙有多浩渺誰也不知道,有多遼闊更是人類無窮無盡的探索目標。這個世界與地球有著太多相似的地方,就好像這裡是地球以前古代的時候,雖然不是一個時空,卻有著相同的氣場,命數。所以我在尋找契機。不能讓這個世界陷入無盡的恐慌中。」他身為天運命理師,既然知道了這個秘密,他就要想辦法去挽救。

  「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龍墨炎一步步的逼問著。

  「其實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只要有一線希望,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去求得。」他能去地球完全是有違天理的事情。

  但是他無法做到,明明知道魄魂大陸將會有著一場血流成河,骨堆如山的浩劫而不去阻攔。他做不到。

  「人皆有情,雖然我不知道那個異象是怎麼出現的,可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只要有了剋星,就一定有辦法,於是我施法讓自己的第二魂飄向未知的地方,便有了地球上的經歷。就像再一次進入輪迴,重新活一回,然後隨便尋找我想要的契機。」說到這裡的時候,玄冥的眼晴就不敢看向龍墨炎了。

  「於是你就尋找到我身上來了。」呼吸,深呼吸…他是一個好主子,不能隨使把忠心的屬下給殺了,所以他忍……

  「其實到最後的時侯,我已經放棄了,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契機,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因為對方太強,也太邪,根本就不可能受到控制,也不可能會有剋星的出現,因為是天的寵兒,只要魄魂大陸不受到報毀,就是毀掉魄魂大陸上所有的生命也沒有關係。本來我是真的不報希望了,也沒有了最初的雄心壯志,因為以我一介凡夫俗子之身根本就不可能與天對抗。直到……後來。我無意中給老大你算命的時候,發現你此生根本沒有姻緣羈絆,覺得這樣對你很不公平,你那麼絕世優秀,怎麼上天會給你一個不完整的人生。所以…我又萌發了一個念頭,既然上天不公,對老大你那麼不公平,既然如此,我就要為老大你尋得一個完美的人生,哪怕是讓我折壽十年,我也要為老大你修改命盤。然而我發現老大你根本就不用修改命盤,因為你的下一世,也就是這一世的人生是無比的美滿幸福,所以我只要提現終結老大你的性命,你便能得到最完美的人生…」這就是一切,所有一切的經過。

  「也就是說你當初對我說的什麼血光之災根本就走瞎辮的。而是你要找機會把你老大拾弄死。」很好,多好的屬下啊!

  「沒錯,因為老大你相信我的推算,雖然您一直說屬下是假道士,倒是對屬下卻是很信任的。所以當一切都準備好的時侯,我就那麼對你說,而你也深信不疑。」玄冥沒有發現臉已經快黑掉的龍墨炎,繼續把自己當初的計劃給抖露了出來。

  「所以我根本就是死於非命,根本就不是壽命到點,就是你把我給弄死的,然後用了你那什麼鬼命盤,把我送到了這個地方,你怎麼不送別的地方去,而獨獨就把我送到這裡來。」有菜刀嘛!我要劈死這個傢伙。

  就說自己死的不明不白的,搞了半天自己是被他這個假道士給弄死的。

  「屬下想,既然是要送,就乾脆把老大你送到一個熟一點的地方去,因為老大你是直接靈魂穿越,保有記憶,所以我就想乾脆把你就送到魄魂大陸來。」說的很理直氣壯。

  「玄冥,這個世界好像要毀了,你把你老大送到這麼一個危險的地方,你到底是為我好,還是想玩死我。」這個混蛋。

  「不會,不會,只要老大你一直呆在他身邊,世界末日永遠都不會發生的。」玄冥畢競在那麼時代潮流的社會生活了二十幾年,說話當然也很潮流。

  「什麼意思?他……爹爹……這跟爹爹又有什麼關係?」這個睡了四十年,一拳被自己打醒的手下,是不是腦袋還不清楚,說的話都讓人聽不明白。

  不是在說他嘛!怎麼又扯上爹爹了。

  「因為他就是那個異象的主人。」運氣真是好到了極點,看來把主子送到這個世界來是多麼明智的決定。

  看看……這都不用自己指路,人就已經被主子給抓的牢牢的。

  姻緣啊姻緣,多麼牢固不可摧的姻緣。

  天啊!不用面臨那麼可怕的局面了,這個世界有救了,而他的主子便是這救世主。

  雖然救世主這個稱呼有點俗不可耐,但卻走事實的情況。

  想不到時隔四十年沒有回到這裡,這一回魂,就跟異象的主人公碰面了。

  「什麼?」龍墨炎一下子從龍絕風的懷中跳了起來。很快的又緊緊的圈住自己爹爹的脖子。

  「爹爹那麼好,才不會是異象的主人。」就算是,他也會永遠留爹爹的身邊,不離不棄。

  「老大,只要你留在他的身邊,一切都是美好的。」玄冥這就是當著龍絕風的面,把龍墨炎給賣出去了。

  不過賣的人只要是龍絕風就好。

  「什麼意思?玄冥,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的。」只要他留在爹爹身邊好。

  「額……老大,我當初覺得要是你的話,肯定能應付一切的困難,所以…」你當初輪迴的時候我做了一點手腳。」別那麼看著我,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什麼手腳?」眼皮在跳,跳的很猛。

  「就是把你直接送到了異象的身邊,我相信主子你的話,肯定會話得很好。」事實證明,確實很好,而且好得很。

  「混蛋,你敢陰我,你知道我小時候過的有多曲折,多糾結,我長這麼大容易嗎?」一不小心龍墨炎說漏嘴了,把小時候深藏的苦憋一股腦給說了出來。

  「炎兒,爹爹都不知道你原來有這麼大的意見。」一直沉默的龍絕風說話了。

  頓時客房裡湧現一股陰側側的氣流,龍墨炎跟玄冥均打起了寒顫。尤其是龍墨炎,脖子是縮了又縮。

  糟糕,一時興起,說漏嘴了。

  81、第八十一章:果斷失眠了


  龍墨炎只有先強忍著,忍著身邊不斷湧現的冷氣,還有陰側側的寒霜。他必須問出來,問出玄冥怎麼會被自己一拳就打回來了。

  他回來了那個世界的他又該怎麼辦?

  所以他必須知道。

  雖然他很生氣玄冥的做法,但是讓他有了爹爹,有了愛,有了心裡最重要最珍貴的人。就算將功折罪,他現在只想知道,玄冥這樣回來會不會對那邊的他有什麼影響。

  因為他不只是自己的下屬,更是他的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的摯友。

  自己不希望他有什麼危險。

  「老大你放心好了,我早就做好準備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我突然回到這裡邊來。而且那邊的我也不會有危險,只不過就是當個植物人,你要相信我們那邊的兄弟,他們會照顧好我的,而且他們知道我是過來守護老大你,羨慕死他們。至於我為什麼回來,只能說,一切都是緣,本來我是在跟流火他們執行任務,雖然老大你不在了,我們依舊會把組織繼續經營下去,組織永遠是最強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肚子突然一陣劇痛,就那麼一瞬間,當我再睜開眼晴的時侯,就已經在這裡了。也許老大你擁有那個世界的靈魂,所以也只有你能夠召喚我魂回來,不然的話,這個世界的我會一直睡下去。」玄冥把他為什麼突然回到這裡的經歷大概講了一遍。

  「你小子夠邪乎了,這樣也行,你當植物人是不是,你不用吃東西睡覺,你想把自己活活餓死啊!就算你這邊的身體好了,睡了四十年,誰那麼好心侍侯整整四十年,你是妖怪啊!」兩魂一命,聽著都滲得慌,他的下屬也太詭異了。

  「老大,這你就不知道了,身為天運命理師,一旦陷入昏迷,身體機能就像停止了一樣,只要有水就可以了,不信你看我現在這個身體,四十年了,還這麼帥,這麼年輕。」玄冥一邊說一邊往窗邊靠。老大啊!你別再問了,趕緊安撫安撫你老爹,十二級颱風要來了。

  「炎兒,要問的問完了沒有,要說的說夠沒有。」龍絕風站起身來拉著龍墨炎的手就住外走。

  雖然嘴裡是在問龍墨炎的意思,但是已經拉著龍墨炎住客房外走了,他們之間也有很多話要談。

  不要,他不要走…

  龍墨炎無聲的向玄冥求救,而玄冥更絕,直接把臉轉向窗戶外,看著這個世界久違的夜空。

  老大,為了天下蒼生,你就去吧,玄冥會給你收屍的。

  當房門關上的時侯,玄冥真的看起了夜色來。

  「夕,我回來了,我活了那麼長的時間,終於找到天運命理師命中注定要效忠的主人了,他是個很有意思很好的人,就算他不是我要找的人也能今我心甘情願的跟隨。看看,果然只有他才能讓那位任性的天之寵兒平心靜氣,要是沒有主子的存在,這片天地早晚會讓天之寵兒感到乏味,就會失去魄魂大陸存在的意義,早晚會被尊貴的他抹去。我就知道主子一定能辦到的,因為他是最棒的,最特別的。」望著夜空懸掛著的玉盤,玄冥凝望著天際。

  能回來真好。

  一切都會好的,會一直好下去。

  而且他看得出來,主子對那位尊皇的天之寵兒是無比的真,以他對主子的瞭解,主子很重視很在乎那個男人。

  好事,好事情啊!

  這樣他就可以好好找他的夕去,這麼多年,辛苦他了,肯定很想自己吧!

  「睡覺,一切天亮再說…嘶…………主子下手也太狠了,這輩子長得那麼斯斯文文的,怎麼動起手來還是能一拳打死老虎的。」玄冥梧著肚子又躺回了床上。

  只不過這次不會再一睡不起。

  事情大條了。

  還是很大條的那一種,本來龍墨炎以為自己爹爹把他從玄冥所在的那間房帶走後,會直按回到他們所住的房間。

  可是…

  爹爹是回到自己的房間了,他卻被拒之門外了。

  「爹爹想一個人睡。」就這麼一句話,夠酷,夠帥,就把他給打發了。

  看著緊閉的房門,龍墨炎頓時有些傻眼。

  這算什麼?

  冷戰,還是耍帥。

  「琴美,出來。」龍墨炎知道,自己沒有休息,六個藥人也不會休息的。

  「少主…」這有輕功,還是絕頂輕功又是不錯。一位美美冷冷的男子出現了,恭敬無比。

  「馬上給我淮備一個房間。」反正這裡他們全包了,他想住哪兒就住哪兒?

  只是晚上沒有爹爹的懷抱,他不會失眠吧?

  他知道自己無心的話,卻被自己爹爹有心的聽去了,其實他一直都知道,爹爹在對自己的事上,一直都是很敏感的。

  說出那樣口沒遮攔的話,真的是被玄冥那小子給氣的,真的是一時口快,而且完全是無心的,更不是認真的。

  爹爹啊!你是炎兒最重要的人,怎麼能對自己那麼沒有信心。

  剛才爹爹關門前的那絲受傷是在刺痛自己的心啊!他的爹爹,怎麼能露出那種眼神,這不是存心讓自己心疼嘛!

  唉…他寧願爹爹對自己使點小伎倆,狠狠的壓搾自己,而不是跟自己冷戰。

  這樣對誰都不好,兩個人都會難受。

  這不,自己現在就開始不舒服了。

  「就在旁邊給我準備一間吧!」指著龍絕風所在的隔壁一間房,雙臂無力垂落的看著依然緊閉的房門。

  「是少主。」…

  而就在龍墨炎進入隔壁那間房的時侯,一直緊閉的房門輕輕打開了。

  「主子…」黑河這個時侯也出現在走廊上,看著一直站在門口的男人。

  冷,卻又極溫和。

  「黑河,要是炎兒不要我了該怎麼辦?」龍絕風的雙眼很深邃,很幽暗,卻又很柔情。

  「不會的。」少主那麼在乎主子,怎麼可能會不要主子。

  「可是炎兒他討厭我。」原來炎兒對我有著那麼深的怨念,時隔那麼多年了,還沒有忘記。

  從炎兒出生的時侯,從那一記白眼開始,他就知道,他的兒子是不同的,是不凡的。

  從最初的感興趣慢慢的變成了在乎,炎兒的一舉一動都開始牽動自己的心,一顰一笑,每一個表情都深深的印刻在了自己的心上,骨血中,靈魂裡,怎麼也抹不去,到現在的深愛,非他不可。

  炎兒,炎兒怎麼能對自己有著那麼大的怨言,他傷心了,很難受。

  「怎麼可能?」黑河覺得自己的主子是不是哪裡不對勁,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胡話來。少主怎麼會討厭主子,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真的。」俊魅俊倫,斯文韻雅的容顏上露出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還有委屈。

  「主子……主…」黑河還要說什麼的時侯,因為他實在很難適應主子此時的表情,太驚悚了。

  可等到的卻是自己主子一記掌風,再次把門關上。

  這什麼跟什麼啊!

  看著兩間都緊閉的房門,黑河也無奈了,只好搖著頭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出來這麼久,雨也該擔心了。

  「爹爹在想什麼啊!討厭,自己怎麼可能會討厭爹爹。這下更睡不著了,睡不著了。」原來龍墨炎也沒有直接上床睡覺,而是一直把耳朵貼在門板上。

  果然沒等多久自己就聽到了爹爹的聲音,還有黑河的。

  只是,本來就睡不著的他這下別想睡了。

  想不到爹爹的心那麼脆弱,當然是在針對自己的事情上,才會這樣的,在別的事情上他爹爹堪稱超人。

  超凡之人。

  玄冥,你個臭小子,都是被你害得,這下你老大最最親愛的爹爹生自己的氣了。

  鬧彆扭了,冷戰了。

  這還是他們父子倆在一起這麼多年第一次分床睡。

  分床睡耶!

  事情很嚴重啊!

  「哇,老大你怎麼了?這是什麼?是什麼?」第二天一大早當玄冥起床的時侯,才打開房門,就看到一隻熊貓木怵怵的站在門外,嚇他一跳。

  定眼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主子,只是那對熊貓眼是怎麼回事?

  該不是昨晚主子被他爹爹拉走之後,施家暴了吧!主子是被打成這樣的。

  玄冥開始發揮自己的想像力。

  「是你個頭,被你害慘了。」一夜未睡,失眠的龍墨炎大步路進玄冥的房間,氣急敗壞。

  可是還沒等自己走出第二步。

  「炎兒,我們該上路。」龍絕風就像個鬼似得,突然出現在門口,陰側側的說著。

  「啊!上路…」這就要上路了。不是吧!他臉沒有洗,牙沒有刷,早飯都沒有吃耶。

  爹爹,你不是吧!

  這冷戰,還帶虐待的。

  非同凡響的愛第八十二章:一定要相親相愛

  心好痛,看著兒子那雙明顯因為沒有休息好眼底呈現的陰影,龍絕風真的很想殺了自己。

  他怎麼能這樣對待炎兒,從小炎兒就跟自己一起睡,一直都是自己抱著他睡的。

  從來沒有分開過,這一夜對他而言真的很漫長,前所未有的漫長,他就站在窗前一夜,目光空洞的看著黑暗的天際,在他心裡,眼裡沒有了炎兒的存在,他看什麼都是那麼無趣。

  整個天下都不及他的炎兒分毫,可是昨晚他卻忍心拋下他的寶貝,讓寶貝一個人睡。

  十幾年的習慣突然改變,肯定會睡不著的。

  自己是不是發什麼瘋了,就算他被炎兒的話語傷了,但也不能那麼對待炎兒。

  要是炎兒也傷心了,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

  他的炎兒,自己愛的心都痛了,他是無法忍受自己在炎兒心裡有一絲不好。

  他要把完美的自己呈現在炎兒眼裡,可是昨晚自己卻被炎兒的一席無意的話給刺激到了。

  那樣是不是表示炎兒討厭他了。

  這種想法一經生出,心中的彷徨就越加重,重到他連面對炎兒的勇氣都沒有。

  不希望,也不敢去面對炎兒,他怕看到炎兒目光中對他這個爹爹的厭煩,他怎麼忍受得了,承受得了。

  炎兒是他的命啊!

  可是昨晚他卻把自己的命拒之門外。

  掙扎什麼?懊惱什麼?避開什麼都是狗屁。他不要忍,也忍受不了。

  看著就那麼聽話跟著自己準備上路,一句怨言,一個多餘的埋怨表情都沒有,就那麼乖巧的跟在自己身後的兒子,龍絕風心都揪到一塊兒去了。

  「炎兒,我們吃完早飯再走吧!」決定不再忍耐的龍絕風回身一把橫抱起兒子。那種抱在懷裡的觸感讓龍絕風鬱悶了一晚上的心瞬間得到了釋放。

  兒子還是要在自己身邊才是最好的。

  不管炎兒以前對他有多大的意見,只要現在炎兒心裡有他,那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一晚足夠了,真的夠極了。

  再對炎兒冷淡下去,他自己首先發瘋。

  「爹爹,你肯理我了啊!」死死的抱著自己爹爹的脖子,緊緊地。一點都不覺得被自己爹爹公主抱有什麼好丟臉的。

  只要爹爹肯理自己就好。

  這一夜未眠的滋味不怎麼好受啊!

  一向睡眠質量很好的他,就因為這一晚,算是知道了,自己有多離不開自己的爹爹。

  他已經在爹爹的寵溺下變得這麼依賴了,但是對象是爹爹的話,他願意讓自己這麼一直的依賴下去。

  「炎兒會生爹爹的氣?」抱著兒子改變了路線,不是直直的朝酒店外走,而是去二樓雅座吃飯。

  「怎麼會生爹爹的氣,我還在擔心爹爹會不會跟炎兒一直慪氣下去。」溫柔,爹爹好溫柔,這麼好的爹爹只屬於我一個人的。龍墨炎只想一直被爹爹這麼抱著,自己的心才會安穩。

  看似簡單的一晚冷戰,卻讓龍絕風跟龍墨炎更加明白了對方對自己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重要到只要是片刻分離便會寢食難安,心就像被什麼掏空一般。緊緊揪著,無法正常喘息。

  以前只是想著可能分開的難受感覺,昨晚算是實打實的經歷了一番。

  那箇中滋味,讓龍絕風跟龍墨炎心裡暗暗發誓,再也不要經歷一次。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當坐下的時候,龍絕風直接把龍墨炎的上半身扶正,接著就是深情不離的吻。

  捧著自己寶貝的臉,那麼珍視,那麼炙熱的愛著。

  含著寶貝的唇,纏綿,舔舐,沒有一絲粗暴強烈,只有溫柔纏綿,慢慢的以舌撬開寶貝的貝齒,然後軟舌長驅直入,勾纏著寶貝的甜美。

  眼睛就那麼專注的看著心肝寶貝的入情反應。

  這個吻龍絕風沒有吻太長的時間,卻足以震動兩個人的心。

  當分開之時,龍墨炎的臉上全是紅紅可愛的顏色,氣息也有些喘息。

  爹爹剛才實在是太誘人了,怎麼能對自己露出那麼邪肆又柔情的神色,讓自己完全迷失在他的溫柔中。

  「炎兒,你就是爹爹唯一摯愛,永遠都不要離開我,永遠都陪在我的身邊,我們一起攜手到老好不好,爹爹不能沒有你,不能失去你。」此時的龍絕風是那麼的認真嚴肅。

  「好,我願意,爹爹我願意,你永遠都不會失去我的,因為炎兒也不能沒有你。」主動的在男人嘴上啄了一口。讓男人能夠完全的安心。

  用言語,用行動告訴爹爹,自己會永遠伴在他身邊,一起到老,到死,這就是他們相伴一生的誓言。

  「那麼,他不會再把你帶回你原來的世界對不對,要是會的話,爹爹現在就殺了他。」他怎麼會允許有潛在的威脅留在身邊,對於事關炎兒的事情,他永遠不會去冒險。

  一點點都不會。

  龍絕風的神色瞬間一寒,視線直指玄冥這個在一旁偷看的身上。

  「不會,不會,老大的爹爹你儘管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可能把老大再送回那個世界的,這件事情你可以直接忘掉的。」就算自己有那個能力把老大送走,他也不會那麼傻的做,等著自己前腳把老大送走,後腳自己就被這個可怕卻又尊貴的男人給活拆了,再來就是毀了這個世界。太不划算了。

  再說,自己現在又沒有那個本事,因為老大的命已經跟男人連在了一起,而自己跟這個可怕男人之間的實力相差懸殊太大了。

  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所以真的可以放一百個心,老大是不會離開的。

  「是嘛?但是本座一向覺得死人才是最保險的。」這個人其實龍絕風一直在猶豫是殺是留。因為他的存在實在是太敏感了。

  他容不得有一丁點的可能性出現在炎兒的身上,一丁點都不行。

  保證還不夠,他要這個人死,死了他就再也不用擔心炎兒可能離開自己。

  「死人,老大……你趕緊給你爹爹說說,我絕對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這個男人是真的要殺了自己,果然就跟傳說中的一樣,我行我素,只要是他想要做的,就不可能停止。

  早知道自己不要跟著來看什麼好戲了,這下慘了,命都快沒了。

  「爹爹,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饒他一命吧!」不止玄冥感到生命危機,就是龍墨炎也看出自己爹爹眼底的絕然殺意,他是真的想要殺了玄冥。

  這可不行,玄冥怎麼說也是自己那個世界的屬下,更是把自己送到爹爹身邊來的人,所以……不能讓爹爹殺了玄冥。

  「要是爹爹執意要殺了他,炎兒會怪爹爹嗎,會就此不理爹爹,會生爹爹的氣嗎?」龍絕風連著問了龍墨炎好幾個問題。

  「不會,只能怪他命短,炎兒不會怪爹爹。」龍墨炎一邊這麼決絕的說著狠話,一邊暗中朝玄冥打眼色。

  「真的。」龍絕風把龍墨炎的臉扳向自己,四目相對,想要看兒子是不是真的那麼想。

  看著兒子眼中的坦誠,龍絕風的心一下子就落了。

  是啊!只要炎兒站在自己這一邊,炎兒不走,誰也帶不走他。

  「那爹爹就看著炎兒的面子上放過他。」但要是自己察覺到這個玄冥有一絲不對勁,自己會二話不說殺了他,毫不猶豫。

  呼……

  賭對了,龍墨炎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就知道爹爹突然這麼問他有蹊蹺,原來是拐著彎的想要問自己更在乎哪一邊。

  還好自己機靈,玄冥也沒有大吼大叫的。

  「既然這樣,那你們兩位慢慢用早飯,我去茅房。」撿回一條命的玄冥當然是趕緊撤,這麼危險的地方,他還是躲遠點。

  這親身涉險了一回,玄冥總算是知道厲害了。

  光是釋放出來的殺氣就足夠讓自己心驚肉跳的,這要真的動起手來,自己估計一招都抵不過,就掛了。

  老大,這個男人真的很危險,實在是太危險了。您可一定要好好呆在他的身邊啊!

  不然這麼危險的人物遊走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玩的過他,只有被他玩死。

  都不用誰去激怒他,就能造成人間煉獄,因為這個男人做什麼的行事作風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的。

  目前,就自己短時間的觀察,只有對老大,男人才用上了全部的認真。

  所以……

  老大,你們可一定要相親相愛啊!

  「爹爹,以後我們不要冷戰,不要鬧彆扭,不要不理對方,我們約好了,一定要相親相愛好不好。炎兒不想跟爹爹鬧脾氣,這裡會痛。」就坐在龍絕風的腿上,少年很認真的對男人說著他們甜蜜約定。

  「好,我答應你,一直相親相愛。」他的炎兒,真的是好愛,好愛……

  非同凡響的愛第八十三章:熄滅慾望的妙招

  龍絕風跟龍墨炎之間的矛盾是拉得快,去得也快,這一夜的分房還把兩個人感情全部給爆發了出來。

  現在是如膠似漆,恨不得時時黏在一塊兒。

  「喂喂喂,你叫什麼名字?我家老大跟你家主子一直都這麼好嘛!」為了確保兩人的關係真的好到了極點,這一路上玄冥一有機會就會打聽。

  只是他問的對象沒有找對。

  雖然黑河是很八卦,但是面對著一個基本上稱得上是陌生的男人,尤其是身邊還有雨在情況下,黑河基本上是不會搭理耳邊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男人。

  心裡想著,怎麼有人比他還要聒噪,話多。

  「喂,問你話了,不會這麼小氣不說吧!你家少主可是我老大,我們很熟的,關係也很鐵,不用擔心我的來歷,而且你家主子不是跟你們說了嘛,我是玄冥,天運命理師玄冥,不是來歷不明,莫名其妙的人,所以兄弟,你就告訴我吧!」他實在是需要更多的證據證明老大跟那個男人是很好很好的關係,雖然自己是看出來他們非比尋常的父子關係,老大也沒有避諱的跟男人嘴對嘴親吻了,可是這些不夠啊!

  還不夠,還不足以證明老大能夠完全影響到男人的決定。

  雖然自己保住一條小命也是一條證據,可那是因為男人想要知道自己在老大心裡的份量有多重。所以不能算作是改變了男人的行事決定。

  「前輩既然那麼想知道,大可去問少主,那樣你會得到更多的信息。」一直跟著愛人的任南雨見這個傳說中的沉睡人一再的靠近他的黑河,看著他纏死黑河要答案就很不爽。

  主子跟少主只是把此人的萊利說明了,卻沒有明確告訴他們為什麼傳說中的人會突然醒來,而且還成了少主的跟班下屬,而且少主跟這個人之間看上去很像是老相識的相處模式。

  這讓他們心裡多少都懷著一夥,但是想到這些事情不是他們可以管的,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沒有放在心上,但不代表就可以一直煩著他們。任南雨騎著馬,直接把黑河從馬背上抱到了自己的馬上坐好,就跟走在最前面的龍絕風跟龍墨炎一樣,同騎一匹馬。

  「前什麼輩啊!把我都叫老了,還有,我才不會去問老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你麼主子有多凶,早上還差點把我宰了,我又打不過他,要不是老大出聲,我都身首異處了,所以我一定要離得遠元的。」問老大還不如問老天爺來的現實點。

  雖然短短接觸,他別的還不知道,但是就老大的爹爹對他的那股可怕的獨佔欲,自己短時間內是休想跟老大太靠近。

  「看來前輩這一睡,並不影響視力,少主是主子的心肝寶貝,主子對少主的心是令人震撼。」任南雨抱著自己的寶貝黑河,傲然的對玄冥說著。

  「少主跟主子之間,無人插足,他們之間的羈絆還有深情,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主子對少主的疼愛,寵溺,縱容深情,也非尋常人可以想像。」也許是不擔心自己的男人會吃醋,又或是突然大發善心,黑河出聲了。

  「多謝,知道這些我就安心了。」有時候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也不需要據太多的例子。簡潔的話,足以說明一切。

  「你很在意主子跟少主之間的關係是否好。」黑河繼續說,雖然冷著一張臉,但是眉宇間還是透著關切,是對龍絕風還有龍墨炎的關切。

  「沒錯,我確實很在意,只要他們兩個好就行了。」雖然自己昨天夜觀天象的時候還是沒有發現屬於老大的星宿,但只要男人的心一直不變。

  相信等到老大十八歲成人之際,就能真正的留住老大。

  至一點他無法做到,但是男人可以。

  老大畢竟是擅闖之魂,要有屬於自己真正的命運,完完全全稱為這個世界的一份子,就必須擁有星宿。相信這一點,男人只要不變心,就一定會出現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玄冥要知道龍絕風跟龍墨炎之間的感情到底到了哪種地步的原因。

  旁觀者清,所以他才會問男人身邊跟隨的人。

  現在真的可以放下心來,等著老大十八歲的時候,自己會親自為老大護法認證命運的。

  玄冥就這樣一臉欣慰的看著走在最前面的一對父子,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心。

  不過……

  不光是老大要真心對待男人,男人也要真心對待老大,要是男人敢辜負老大的話,自己就是死,也會把老大送走的,讓他永遠後悔。

  所以……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缺一不可。

  自己祝福他們會一直幸福下去。

  「爹爹,我們還要走多久就到皇城了。」後面的人在想什麼?在說什麼都不是龍墨炎此時需要關心的,他現在只想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到皇城。

  「快樂,以我們目前的速度,傍晚就到了。」絕奧的身段就那麼細心護著懷中之人,一手牽著馬韁,一手攬在兒子的要剪,這樣的貼近,在嗅著兒子身上的香味,真是幸福。

  只是……

  自己怎麼在這種時候有了情慾,看著兒子香嫩的後頸,淡淡粉色的肌膚,雪白玉瑩。這種視覺衝擊實在是刺激自己的感官。

  「爹爹,你可要老實點才行,你兒子還小,身體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感到股間突然豎起的腫脹硬物,那麼直硬的抵著自己,有點不適應啊!

  爹爹也真是的,本錢大也別這個時候拿出來炫耀。

  那種令人心慌的熱度,都隔著布料傳遞到自己身上來了,要不是自己臉皮厚,心理承受力夠強,早大喊非禮了。

  「怎麼辦炎兒,爹爹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慾望了。」也許是因為兩人感情突飛猛進的緣故,他現在只要看著炎兒,抱著炎兒,就想一口把炎兒吞下。

  龍絕風把頭掛在龍墨炎的肩膀上,眼睛微瞇,透著邪韻的氣質,勾魂極了,目光斜剔的與龍墨炎的視線對接,就這麼看著,對視著都能出一汪柔情似水。

  「不能控制也要想辦法控制,你也知道自己的雄偉程度,不想我流血而亡的話,就在忍忍。」兩父子就坐在馬背上,討論起情事來。

  為什麼龍墨炎知道龍絕風的慾望有多大,他們洗澡都在一起了,還有什麼是隱私的,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而且隨著自己年歲的增長,雖然爹爹沒有真的要了自己,但也在自己緊閉的腿間釋放了很多次的慾望。

  所以對於男人的那方面,他是知根知底的,跟自己上一世一樣,是個能讓人性福無比的男人。

  這輩子自己還處於青蔥剛起,對於把自己爹爹壓倒這種事情,還沒有想的那麼多。

  男人嘛!乾脆點。

  要麼給愛人性福,要麼躺著接受性福,這方面他是比較火大的,都能跟自己爹爹戀愛上了,應該也難找比他心胸更豁達的人了。

  「好難忍哦。」賴皮了也撒嬌了。

  「爹爹想幹嘛直接說吧!」每次爹爹這麼語氣表情的時候,就代表著他開始挖坑等自己跳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主動點。

  他都已經成人自己挨著爹爹了,還有什麼好避諱的,也該給爹爹一點甜頭,免得每次為了能在自己身上佔點便宜是費盡心思,這樣容易衰老的。

  為了能跟自己爹爹想吃的時間更長,龍墨炎決定自己在情事這方面也該豁達點。

  「我要炎兒幫我舒解性慾。」看來自己得趕緊跟那個老傢伙匯合才行,他要血龍草,而是迫不及待。

  而在沒有得到血龍草之前,他得先長點甜頭,免得自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傷著寶貝怎麼辦。

  「好啊!等到了皇城,爹爹直接帶著我開房間都行,但是現在,你得忍住,不許毛手毛腳的。」龍墨炎打掉自己爹爹已經伸進自己衣衫的手。

  這不是在給自己點火嘛!

  剛才被爹爹觸動到的下身就已經開始產生一種酥麻火熱的感覺。

  真是一具敏感的身體,才被碰了一下就有感覺了。

  「可是爹爹喜歡摸。」不hi匯改的龍絕風又要把手探進寶貝的衣衫時……

  「炎兒。你從哪裡拿的?」看著兒子不知道從哪裡磨出來的明晃晃猜到,神情十分愕然。

  自己怎麼都不知道炎兒身上還有這種凶器。

  「早上吃完早飯上茅房的時候,路過廚房,順手摸了一把帶走。」就知道爹爹會不老實。

  果然被自己猜對了。

  有刀傍身就是好啊!

  看爹爹,不敢再把手伸到自己衣衫裡作怪了。再摸下去,自己絕對會被挑起情慾,到時候激情一發不可收拾,事後還是自己遭殃。

  為了他的身體,必須保持冷靜。

  至少他跟爹爹之間,有一個人必須得冷靜點。

  「炎兒,這種東西還是不要那咋身上,危險。」龍絕風開始疑惑,這麼大一把菜刀,炎兒是藏在哪裡的。他竟然都沒有發現。

  真神奇。

  不過也因為龍墨炎亮刀了,龍絕風的性慾之火熄滅了,隨之而來的便是輕鬆與好奇。

  他的寶貝總是能做出一些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來,給自己帶來歡樂和幸福。

  跟炎兒生活一輩子,絕對不會無趣,一點都不會膩味。只會覺得不夠,時間不夠啊!

  一輩子真的不夠。

  這麼特別的人,他要預定生生世世。

  炎兒,只能是它的炎兒,誰也別想從自己身邊奪走,就算是輪迴也不行。

  非同凡響的愛第八十四章:事關幸福,趕緊進宮

  沒有,怎麼會沒有,一路緊趕著追上來的,強行出城就為了追回自己遺失的摯愛,可是為什麼會沒有。

  不管是路上,還是進到皇城四處打探,都沒有一點消息,就連皇宮裡也沒有什麼動靜?

  他該不是被那個蛇蠍女人給騙了吧!

  「主人,一點消息都沒有,是不是人根本就不在皇城裡。」冷涯死寂的眼睛裡還是沒有什麼波動,可是從他的言語裡卻能聽出來,他很著急。

  替自己的主子著急。

  「主人,我們是不是上那個女人的當了,人根本就沒有送走,只是虛晃一招,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天雲也加入分析,他們已經找了一天一夜,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

  「又可能,但是現在我們回去也是於事無補,派人四處打探,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我們先回天機閣。」火夕其實心裡很急,但是再急現在找不到人也沒有辦法。

  「是……」冷涯,天雲還有天藍領命恭敬著。

  啪啦啦……

  一陣瓷器摔在地上的破碎聲,而那些戰戰兢兢站在邊上等候懲罰的人是一點聲音都不敢出,大氣都不敢喘,就怕宮主一個不高興,就把他們給殺了。

  「人呢?」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那張桌子就這麼被拍散架,壽終正寢了。

  落霞真的塊氣炸了,就算是當時火夕馬上就追出去,也不可能追上,汗血寶馬可不是那麼好追的,就是她抵達皇城之時,也沒有馬上來見這邊接頭的人,等到現在才現身,就是怕被火夕的人有所察覺。

  畢竟天機閣的總部就在皇城,這裡佈滿了他們的勢力,還是要小心謹慎些。

  可是她是小心了,是謹慎了。

  人沒有接到,人不見了。

  她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話。

  「宮主,我們真的沒有接到馬車,也沒有見到那個人,接到宮主的飛鴿傳書後,就一直在城門守著,四道城門都有我們的人,一旦發現目標,就馬上接手,可是就在宮主現身的時候,我們都才從城門那裡撤回來,是真的沒有發現目標。」這主子問話了,總要有人回答才是。

  「不可能,難道人被火夕攔下了,你們那上去天機閣的附近暗中查探,一有消息,馬上回報。」緊緊攥著拳頭,火夕,火夕……我是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不會的。

  你休想得到他。

  那個已經廢掉的人,現在唯一的用處就是成為幽蘭宮敬獻給太子壽辰的禮物。

  陰毒狠辣的眼神出自那張一直蒙著面紗的容顏上,女人啊!真的惹不起。

  「玄冥,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你怎麼會在她的手上。」窩在龍絕風懷裡的龍墨炎突然想到這件事,就想問問,看看玄冥知不知道對方是誰?

  「那個女人啊!是不是一直蒙著面的。」騎著馬就落後在龍絕風他們後面的額玄冥滿不在乎的說著。

  「就是,大熱天的,還臭美的戴著面紗,以為自己是天仙美女啊!她到底是誰?」其實龍墨炎第一眼看到那個女人就沒有什麼好感,裝什麼相,說的話也不怎麼中聽。

  「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一個沒有多少血緣之親的人,幾乎可以忽略掉,一個從小就想殺死自己的人,有什麼感情可言。

  「玄冥,想不到你還有這麼狗血的身世。」淡定著表情,卻說著十分潮流的話。龍墨炎這也算是古今合璧了。

  「當初我離魂的時候,應該就是她把我的身體藏了起來。至於這次為什麼帶著我離開幽蘭宮,看來是想把我送出去。」像一件貨物一樣把自己送出去,是想自己痛苦,還是想夕痛苦。

  真是無聊的女人,不知道有些緣分是拆不散,分不開的。

  「送出去,送給誰啊?」把人當禮物送出去,可見他們姐弟倆的關係『該有多好』。

  「我也不知道。」玄冥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知道。」龍絕風說話了。

  「爹爹,你知道?」龍墨炎仰著頭,剛好看到男人完美的下巴。

  「那個女人事項把人敬獻給太子,成為幽蘭宮的敬賀之禮。」這一點看對方的行程和趕時間的情況就能看出一二,龍絕風一猜便知。

  「爹爹,你好聰明。」龍墨炎不忘拍著馬屁。

  「爹爹一直都很聰明。」何止是聰明,他所擁有的才智豈是常人可比,龍絕風愛戀的點著自己寶貝的鼻尖。

  「那玄冥,你打算怎麼辦?」一個捨得把弟弟送出去當禮物的女人,心腸好不到哪裡去?

  「不怎麼辦,只要別再來招惹我,否則就殺了她。」他已經忍得太久了。

  「這才是我們組織的血命假道士,該拿出點魄力了。都被人欺負到這份上了,對了……玄冥,那個銀頭髮的男人是誰啊?他好像也在找你。」龍墨炎這說著說著就說道火夕的身上了。

  他不是瞎子,更不是笨蛋,看得出那個銀髮男子對玄冥有著特殊的感情,不然那天在茶樓的時候反應也不會那麼大,那麼緊張焦慮。

  「咳咳咳…………老大,到了,我們到皇城了。」被龍墨炎這一問,玄冥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銀髮男人……

  老大竟然已經見過火夕。

  看來火夕是得到消息,跟落霞搶自己吧!

  不過……老大什麼時候也變得八卦起來,那賊賊的笑,自己已經看到了。

  玄冥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指著前面的城門,開始轉移話題。

  這個傢伙,腦子轉的真快,算了,暫時放你一馬,別以為你老大我沒看出來你跟哪個銀髮男子有姦情。

  「炎兒,我們是直接去皇宮,還是……怎麼了?」龍絕風抱著自己的寶貝下馬的時候,就被龍墨炎拉到了一邊,還躲了起來。

  「噓……那個女人。」這叫什麼?說曹操曹操就到。

  剛才才跟玄冥說起這個女人,這就冒出來了。

  「炎兒,根本不需要躲。」要不是因為拉著自己的是炎兒,龍絕風早把人宰了,他龍絕風什麼時候躲過人。

  「爹爹,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嘛!」靠在城牆之後的龍墨炎一手摀住男人的嘴,突然很想很爹爹玩個小遊戲。

  「有意思?炎兒是想幹什麼?」既然是炎兒要玩,他豈有不陪的道理。

  「給她來個驚喜。」驚嚇差不多。

  「黑河……」既然炎兒還不急著進宮,就讓黑河他們先回去,就等他跟炎兒玩好了,再去皇宮也不遲。

  「主子。」黑河跟任南雨,還有玄冥也靠在城牆後。

  「你們先進宮,我跟炎兒晚點回去。」既然已經到了皇城,也就不用著急了。

  「是,那他呢?」黑河指著玄冥。

  「跟你們一起回去。」這個人留在身邊,他覺得不安心。

  「玄冥,你就跟黑河他們先去皇宮,放心,老大我會幫你報仇的。」龍墨炎走過去拍著玄冥的肩膀。

  「皇,皇,皇宮……我不要去。」怎麼沒人告訴自己老大他們到皇城是要進皇宮的。

  「不去也得去。」那是什麼鬼表情,跟見鬼似的。

  「黑河,把他帶走。」龍墨炎拉著龍絕風就朝著正在往這邊走的落霞等人對面走去。

  當然還順便牽著那匹已經被龍墨炎收服的汗血寶馬一起走過去的。

  「我不要去皇……」宮字消失在黑河的點穴中,玄冥就這麼被黑河從另一個城門口帶進了皇城,直接奔向皇宮。

  「宮主,你看,那不是汗血寶馬嘛!」實在坐不住,要出來查探馬車下落的落霞正在往城外走,段青便看到剛進城的龍絕風跟龍墨炎,指著他們對落霞喊道。

  落霞當然也看到了。

  「真是有緣啊!你們也到皇城來了,早知道就一起順路。」當走近的時候,龍墨炎便對落霞等人說著。

  手裡還不時的順著汗血寶馬的鬃毛,看上去那烈性的汗血寶馬跟龍墨炎十分的親近。

  這越是這樣,越讓落霞有些拿不準,這到底是誰的寶馬?

  「小公子到皇城來,看來也是為了一睹太子殿下的生辰大慶。」落霞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當然,當然,這太子的百日壽誕可是舉國歡慶的事情,這種熱鬧當然要參加參加,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龍墨炎拉著龍絕風,便與對方錯身……

  一,二,三……

  「等等?」就在龍墨炎他們走出幾米遠的時候,落霞喊住了他們。

  「有事嗎?」龍墨炎忍住笑,就知道你會叫住我們。

  一旁的龍絕風見兒子玩得開心,眼底儘是寵溺。

  「不知道這匹難得的汗血寶馬小公子是從何而得。」馬既然在他們手上,人肯定也在。

  只是……

  他們是什麼時候把人劫走的?

  「你說小血啊!它是別人送的。」在龍墨炎看來,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白送的。

  誰讓她想要害自己的下屬。

  「什麼人送的?」落霞緊迫追問著。

  別人送的,她怎麼也不相信。

  「你是在找死,本座的兒子也是你能問三問四的,滾……」龍絕風是誰?就算是玩,也容不得旁人對自己寶貝用上不好的態度。

  一個小小的幽蘭宮主人也敢陰霾著眼神追問炎兒馬的來歷,真的是在找死。

  他就是再生氣,都捨不得對炎兒說話聲音大點,何況是帶著威脅的逼問。

  被龍絕風突然插了一句進來,加上可怕的殺戮之氣鎖定在自己身上,落霞神經緊繃,臉色驟然巨變。

  「我們走。」沒有再多說什麼。

  「走的真快。」這下沒得玩了。

  「炎兒若是想玩以後有的是機會,天色不早了,我們先進皇宮。」其實龍絕風本來就不打算在外面逗留太久。

  因為他還惦記著向老王爺索要血龍草的事情,所以……

  他很急……

  事關性福的事情,不急才怪。

  「暗中跟上他們,一定要把人找到。」當龍絕風跟龍墨炎走遠之後,隱在暗處的落霞對屬下們下著命令。

  非同凡響的愛第八十五章:這輩份,高啊!

  暮夜降臨,一家家住戶店舖也亮起燈火,通明如白晝,繁華開放的皇城迎來了它夜色別樣的美幻,更因為太子百日壽誕即將來臨,這段時間的皇城裡到處呈現一派喜氣洋洋,歡歌笑語的畫面。

  熱鬧的景象從好多天之前就開始了。

  只是這樣值得高興的事情,也不是每個人都樂見其成的,想要看到這樣的結果。對於有些人來說,魄魂帝國有了正統接班人不是一件那麼值得慶幸的事。

  「事情辦的怎麼樣?」陰暗的事,總是在陰暗的地方進行著。

  皇城一處極為隱蔽,幾乎沒有什麼人經過的地方,不是貧瘠,而是地方太過偏僻陰暗,人們都不願意從這裡經過,久而久之,這麼一個寂靜的地方便沒有了什麼人煙。

  而就在這樣一個地方,正進行著某個陰暗的計劃。

  「一切都安排妥當,只管在那個時辰接應就對了,我先走了,時間緊迫,不容出一點差錯,不然你我都得死,主上是不容許一絲紕漏差錯出現的。」來的快,事情交代完了,走的也快。

  當人離開後,留下的那個接頭的人也很快速的隱沒在黑暗中,消失無蹤。

  「爹爹,我們家真的是皇親國戚?」雖然他從雨那裡知道了自己爹爹是什麼龍家的族長,權利貌似很大,大到沒譜了,可那都是聽的。

  直到自己站在比故宮還要莊嚴華麗,皇家威嚴,富麗堂皇,,戒備森嚴的魄魂帝國皇宮的宮門時,龍墨炎才真正有了那種皇親國戚的自覺。

  而且……

  「參見太皇太上王爺!小王爺。」當那一個個驍勇善戰,金戈鐵馬,威武赫赫的近衛軍這麼尊稱自己的爹爹時,龍墨炎的冒帶有點懵了。

  太皇太上王爺……這是啥輩份?而且這稱呼也太長了點。

  帶著不解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身邊年輕俊美溫雅的爹爹,太皇太上王爺這也太誇張了點。

  當自己不知道這其中的輩份問題似的。

  「夜兒跟老傢伙現在在哪裡?」龍絕風給了龍墨炎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溫柔極了。知道兒子在疑惑什麼?他會告訴炎兒的,只要炎兒想知道的,他都會告訴給自己的寶貝知道。

  「回太皇太上王爺,皇上跟老王爺現在在御龍殿。」天色已晚,太皇太上王爺才到,皇上跟老王爺都等急了,不過禁衛軍首領可不敢多說這些。

  「嗯,知道了,相信這十年皇宮裡美人知道炎兒的存在是不是。」看著禁衛軍的首領,還是十年前在龍王府分手的那一個禁衛軍首領。龍絕風淡淡的問著,就他對老混蛋的瞭解,要是知道炎兒的存在,還不跳腳,根本就坐不住,更別說在皇宮裡等著自己,早風風火火的自動送上門來。

  可他就是不告訴他們炎兒的存在,自己要給他們來一道驚雷。

  太子又怎麼樣?魄魂谷直接有了繼承者,這就是比魄魂帝國有了太子更值得歡慶的事情。

  「王爺的吩咐,屬下等不敢忘。」小王爺的存在是他們當初去辛月城回來時帶著的秘密,沒有一個人敢多嘴,也成了他們心中十年來的疙瘩,這麼憋著,什麼時候是個頭。

  因為小王爺的事情絕對不是小事,但是王爺想瞞著不說,不讓陛下跟老王爺知道,他們也沒有辦法。

  就這樣他們那百號禁衛軍就熬著終於熬出頭,不用再瞞著了,這麼大的事情,藏在他們的心中,擔子可不輕。

  等了十年之久,王爺終於帶著小王爺到皇城來了。

  「很好,都下去吧!命令下去,不准任何人靠近御龍殿,本王要跟夜兒,老傢伙有事相談,靠近者,殺無赦。」龍絕風拉著龍墨炎就這麼在混過關最強的禁衛軍的引路下,進了皇宮。

  「屬下遵命。」王爺有令,莫敢不從。

  「不用跟了,本王知道路。」當走到一個地方的時候,龍絕風讓跟著開路的禁衛軍們先退下。

  「是。」守護皇宮安全的全是禁衛軍,而禁衛軍裡就沒有人不知道龍絕風這位太皇太上王爺的。

  因為當他們被選中光榮的成為禁衛軍一員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認清楚他們必須消腫的主子是哪幾位?

  尤其是太皇太上王爺這號人物,有見過真人的,沒見過真人的也看過畫像的,且都是看完就燒燬。

  因為太皇太上王爺的存在很敏感,更是神秘的,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爹爹,你在這裡皇宮裡的威信好像很高的樣子。」從他們身邊沒有跟著那些禁衛軍之後,每到一處崗哨,那些侍衛就敬畏無比的跪地參拜。

  爹爹有威信這一點他是知道,也毋庸置疑,問題是爹爹好像這麼多年都是跟自己呆在一起的,就說在魄魂谷一呆便是十年,也沒有跟爹爹分開過。

  這些侍衛又是怎麼認識爹爹的,難道黑河先到皇宮,事先打了招呼的,但是看看也不像那麼回事。

  「他們都是黑河訓練出來的。」龍絕風覺得說的太多都是些無用的,兒子聽著反而會產生混亂的感覺,便直接一點,把黑河這個皇宮的暗衛首領給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龍墨炎一點就懂了,什麼也不用多說,黑河訓練了這些皇宮內院的高手,為什麼龍墨炎會說是高手,那是因為剛才他一路走來,發現皇宮裡的每一個侍衛都是精英,就是一個卒子,那都是精明強幹的。

  所以這皇宮的安全戒備真的不是易啊不能的強悍,而這麼強悍的武裝勢力卻是黑河訓練出來的。

  先不說黑河怎麼會訓練這些皇宮內院的高手守護皇宮安全,就這層關係已經說明一切。

  黑河是這些禁衛軍,侍衛的頭兒,而爹爹又是黑河的頭兒,也就是說,爹爹就是這股強大武裝勢力的頂頭上司。

  難怪都這麼恭敬,真是想不到,爹爹這個皇親國戚是不僅有身份,有地位,這貌似權利也不小啊!

  一個國家掌握強大軍事力量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尤其還是掌握了權力中心裡的所有武裝勢力。

  厲害,簡直太厲害了。

  「炎兒怎麼這樣看著爹爹?」牽著兒子的收王御龍殿走,卻被炎兒灼灼的目光看得不得不發問。

  「因為我突然發現爹爹你真的是無所不能。」就跟神仙一樣,不過神仙是縹緲的,爹爹卻是事實存在的。


  龍墨炎的心裡突然湧現一股濃濃的自豪感。

  他的爹爹,他最重要也是深愛的男人真的是太了不起,太優秀,太強勢無敵了。

  而這樣的一個集合天性愛所有最好的男人卻只對自己柔情溫潤,只愛著自己,寵著自己,溺著自己。

  他真的很幸福。

  從不虛榮的龍墨炎都不得不因為自己有個這樣的爹爹而感到無比的驕傲。

  因為爹爹值得自己為他驕傲,而自己相信,爹爹會一直這樣下去,成為這世上最獨具魅力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只屬於自己。

  龍墨炎真的很高興。

  爹爹那麼熾烈邪惡獨霸著自己,而自己何嘗不想獨佔爹爹。

  這個男人只屬於他,誰也搶不走。

  他們是絕不會分開的。

  「能被炎兒這麼說,爹爹感到很榮幸,在爹爹眼裡,炎兒也是無價之寶,無所不能配上無價之寶,豈不是絕配。」讀出兒子嚴重所包含的深意,龍絕風的心驟然一陣撲通劇烈的跳動。

  被兒子這麼看著,帶著點點崇拜與驕傲自豪的目光,龍絕風的心情是激動,他就是要自己在炎兒心裡是最好的。為了成為炎兒心目中最完美的,他可以做的更加的好。

  只願炎兒的目光一直都是屬於他的。

  「黑河,你家主子是不是故意的,都到家門口了還磨嘰,人呢?到底什麼時候到?」低沉煩躁的聲音響起,還帶著某種逼問。

  「老家主,主子該到的時候自然會到。」冷冷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

  「少跟我說這些,龍麒你馬上去一趟,看看那個風小子到底走到哪裡了?真是能拖,這都多晚了,別告訴我他今晚不回皇宮,要是那樣,我非…………風小子你是鬼啊!才說你就現身了。」正當老王爺要發難之時,龍絕風牽著龍墨炎的手踏進了御龍殿。

  「主子,少主。」一副穩坐釣魚台,不受老王爺威逼利誘的黑河跟著任南雨一起上前尊稱著。

  「黑河,你跟雨先退下,就守在外面。」龍絕風對黑河下令的時候,根本沒有去看在場另外兩尊雕塑。

  不就是看到自己攬著炎兒,不就是聽到黑河稱呼一聲少主,這就被嚇到了。

  龍絕風溫柔的申請裡開始堆積邪稟,狂肆。

  看著當年敢把谷主之位,族長之位傳給自己就溜掉的老混蛋,按著差點就被自己兄弟替代的龍天夜,龍絕風本來溫柔的神色裡開始慢慢凝聚幽暗。

  這兩個就會給自己找麻煩的傢伙,自己今天是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的,讓他們快活瀟灑了這麼多年,已經夠了,今天他們慢慢算賬。

  龍絕風拉著龍墨炎走到椅子旁坐下,好像一點不著急,有的是時間等兩尊冰雕回神。

  「他他他……他是誰?」少主,他還沒有活到老年癡呆的程度所以他的聽力也沒有出一點問題。終於回過神來的老王爺龍清斬口齒都說不清。

  滿臉震驚的看著被龍絕風報到腿上坐好的清俊雅致的少年,覺得自己現在的神經有點脆弱。

  「我兒子,親生兒子龍墨炎。」龍絕風開始向自己的義兄劈雷。

  「曾叔祖,他是您兒子。」隨後回過神來的龍天夜是驚呼出聲的。

  曾叔祖……

  眼前那個長得英俊絕倫尊貴不凡,一身龍袍加身的男人好像是這麼對著爹爹稱呼的。

  「爹爹,他是你曾侄子。」這也太假了吧!他爹才多大啊!這個很有可能是皇帝的男人看著都比自己爹爹大的樣子,竟然衝著爹爹喊曾叔祖。

  他們家的輩份到底是怎麼算的。

  要是爹爹是這個男人的曾叔祖,自己是不是這個男人的數組啊!

  神啊!他才十四歲。

  十四歲半而已……

  「炎兒喊他夜兒就好,他確實是爹爹曾侄子。」龍絕風的一句話真的讓龍墨炎有種風中凌亂的感受。

  他這進了一趟皇宮,輩份就看著見漲。

  非同凡響的愛
第八十六章:我懂什麼是愛


  夜兒……他一個半大少年,叫一個光是用看的就能感悟到對方是一位英明神武的男人名為夜兒,怎麼都很彆扭。

  「爹爹,其實我跟他不是很熟,又是第一次見面,還是不用喊夜兒這麼親密的稱呼。」夜兒,聽著就跟爹爹喊自己炎兒一樣,對別人自己可喊不出這麼親切的名字。

  而且聽到爹爹喊這個英軍絕倫的男子夜兒,龍墨炎胃裡就不舒坦,可是有股子酸味在鬧騰。

  「爹爹……」還不等龍絕風說什麼,龍墨炎搬正自己爹爹的臉面對著自己。

  「怎麼了?」兒子嚴肅,龍絕風也跟著嚴肅起來。

  「你不許喊他夜兒,炎兒不喜歡你那麼喊他。」龍墨炎把自己的感受直接對龍絕風說明。

  他才是爹爹唯一能用親暱喊法叫的人,其他人根本就不准。

  「好。」龍絕風沒有多問一個字,就直接答應了,只要是炎兒對他的要求,什麼自己都會做到。

  還是改變稱呼這樣的事情,簡單的很。

  「爹爹對炎兒真好。」龍墨炎還嫌不夠似得繼續刺激連連震驚的兩個人。

  摟著龍絕風的脖子,臉就在自己爹爹的頸窩處蹭著。

  「爹爹不對炎兒好,對誰好啊!」對於自己的兒子越來越依戀自己這回事,龍絕風是會覺得不夠,絕對不會嫌多,恨不得炎兒時時刻刻這麼膩著自己。

  「你們,你們……小瘋子你把血龍玉珮給了你兒子。」本來龍清斬已經夠吃驚的。

  對於龍絕風有了子嗣這件事情,他是怎麼也想不到的,更沒有想到龍絕風對自己的兒子還是那麼的溫柔,寵溺。

  就是眼睛瞪瞎了,他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而且加上眼睛不小心瞄到龍墨炎腰間掛著的血龍玉珮,他認為自己的神經有點承受不了了。

  那可是血龍玉珮,不是什麼其他東西,竟然佩戴在自己兒子身上,他風小子沒有弄錯吧!

  「怎麼,有什麼不可以的!血龍玉珮是我的,我想送給誰就送給誰。」順著兒子的髮絲,龍絕風一點也不怕把自己的義兄氣死。

  「龍絕風,你居然愛上自己的兒子。」別人不知道血龍玉珮代表著什麼意思,他龍清斬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本來就白了的頭髮此時有點衝冠奮起的跡象。

  「是啊!我是愛炎兒,我只愛他。」龍清斬是全氣炸了,可龍絕風還是一副慢條斯理的表情,絲毫不受影響,跟兒子是眼神交會,不受打擾,四目相對,情感流露。

  「瘋了,你簡直瘋了。」背著自己有了孩子就已經夠可以了,還敢不告訴自己知道,他敢打賭,龍麒肯定知道這件事情,孩子都這麼大了,龍麒去魂魄谷請他的時候還能不知道這個孩子的事情。

  但是自己更加肯定,風小子警告過龍麒不准多嘴。

  他就納悶了,什麼時候這個小瘋子這麼好說話,請一次就到了,原來是看在兒子的份上。

  從他們就來到現在,就這麼一會兒,他都能看出小瘋子對這個孩子有多在乎。

  一句不讓小瘋子喊出夜兒這個稱呼,就那麼爽快的答應,什麼時候他龍絕風這麼好說話了。

  可是這疼愛歸疼愛,但他們是父子啊!怎麼能……

  還跟他或的理直氣壯的;只愛炎兒。

  「你說對了,我是瘋子,誰要是敢想些歪腦筋分開我跟炎兒,我可以更瘋,要試試嘛!」知道炎兒的出現,以及炎兒跟自己的關係會讓老傢伙生出反對的心思。

  但是自己豈會讓他的想法得逞,誰都別想分開他們父子。

  「風兒,你想清楚沒有,他可是你兒子,親生兒子,孩子還小,你確定他跟你是一樣的想法,你不怕將來他後悔,到時候你又該如何自處。」他還不瞭解這個小子,只要是認定的就不會放手,可這件事非同小可。他可不想看到以後這個小子發瘋的場景,那是會死很多人的。

  「炎兒會後悔嘛!」龍絕風像是一點都不擔心龍清斬所說的情況會發生一樣,反而問起懷抱中的龍墨炎。

  「爹爹說會嗎?」清雅的容顏裡是滿滿的在乎跟柔情,他怎麼可能後悔,怎麼可能離開爹爹。

  「不會。」這一點,龍絕風還是有自信的,尤其兩人的感情急速升溫,昇華之後,之前還有些彷徨的龍絕風是徹底絕了顧慮,他的炎兒是會陪伴自己生生世世的人,他們是絕對不會分開的。

  「那就肯定不會,炎兒是爹爹的。」只有這一句,便代表了所有。

  「爹爹也是炎兒的。」輕輕的在兒子唇上印了一記,邪肆狂傲的目光便看向龍清斬。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與炎兒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的插手,兄長可明白。」只要在龍絕風認真無比的時候,才會這樣稱呼龍清斬。

  「知道了,既然你們已經認定了對方,那麼我也無話可說,但是既然你們選擇了這條路,我希望你們能永遠這樣下去,不要讓自己留下遺憾……唉……真的是老咯。」龍清斬也跟著神情嚴肅起來,一聲兄長,這是風兒二十八年來第二次這麼喊自己。

  第一次是當年他親手抹去自己雙親生命時這麼叫過自己,今天是他第二次這麼喊自己。

  證明了風兒的心是無比的的堅定,磐石不可轉移。誰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而自己,但當然是支持他的決定。

  他們龍家人,一向狂傲與天地,不受世俗禮教的約束,父子又如何,只要是真心相愛,自己無權阻攔他們在一起。

  好小子,瞞了這麼多年,孩子都這麼大了,直到今天才讓這知道,差點沒給自己嚇死。

  不用想也知道是這個小子故意為之。

  這小子怎麼還是這麼能記仇,這都多少年了,有二十年了吧!

  「兄長真是多慮了,你再活個五六十年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老……還是早了點。」禍害遺千年,就老傢伙這樣的級別,再活個一百歲都不成問題。

  龍絕風在說自己義兄是禍害的時候,卻忘了提醒,他更是一個大妖孽。

  生命的結束對他而已不過是新生命的起端,他才是最大的禍害。

  「爹爹,他就是叔叔?」這到底是老,還是成熟。

  「沒錯炎兒,他就是當年算計爹爹的人,炎兒一定要記住他,以後少接觸。」當今天下能算計自己算計的這麼成功的,唯有眼前這個邪俊的鶴發男人。

  「炎兒記住了。」還算計爹爹,呵呵……他會為爹爹報仇的。

  「我說風兒,有你這麼教孩子的嘛!」雖然在龍清斬看來,龍墨炎這個半大的少年很不一般,很不簡單,但是……現在他沒空去看清少年到底是獨特在哪裡?因為他被龍絕風再次氣到了。

  有人像他這麼教導孩子的,只要一想到這個孩子這麼多年都是跟著龍絕風身邊的,龍清斬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雖然看著龍墨炎完全沒有龍絕風那股邪肆難敵的氣質,清俊雅致,性情隨意的模樣,可難保沒有遺傳到風兒那可怕的心性。

  一個禍害已經足夠折騰人的,再來一個的話,這天下還不得被他們父子倆給玩死。

  「為什麼沒有,我就是這麼教育的。」敢質疑自己對炎兒愛的教育,看來這麼多年不見,老傢伙越來越懂得怎麼惹他生氣了。

  「我說不過你。」被威脅了,他是被威脅了,龍清斬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看到龍絕風眼底的溫度正在急速下降中,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自己怕他了行不行,不就是把族長之位傳給他,至於嘛!至於記恨自己這麼久,還不忘教壞孩子。

  「孩子叫什麼名字?多大了?」當御龍殿裡的溫度有所回升時,龍清斬
再次開口問著那對很能遺忘旁人的父子。

  他們還站著,龍絕風跟龍墨炎卻坐在一旁溫情相處,這就是差距啊!

  「叔叔,我叫龍墨炎,你叫我墨炎好了,炎兒是只有爹爹才能叫的,我不喜歡被別人這麼喊,今年十四歲。」不等龍絕風開口,龍墨炎就自我介紹了。

  還是很酷的自我介紹。

  「炎兒是不是,你愛你的爹爹嘛!」還真是奇特的孩子,很有主見,更很有種。

  敢這麼直言不諱的跟自己說話的,除了風小子就是他了。

  龍清斬邪俊難懂,可不是看著那麼好欺負的,也就是龍絕風能暫時壓制住他。試想想一個能把龍絕風算計成為自己接班人,還能躲過龍絕風追捕二十年的男人,會那麼簡單。

  「愛,我只回答叔叔一次,以後就不要再問炎兒了,我愛爹爹,只愛他。」跟龍絕風一樣的回答,一樣深情的愛。

  「你懂愛是什麼?你今年才十四歲,你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愛?」龍清斬有些咄咄逼人。他不是故意這樣,而是為了風兒。

  誰也不能讓風兒傷心,他看的出來風兒對這個孩子有多在乎,那是超乎自己生命的愛戀。

  能讓風兒這樣的只有這個孩子,所以他必須要讓這個孩子明白,他將來所有的時間,只屬於風兒。

  若是膽敢離開風兒的話,自己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我懂,叔叔心裡所有的擔心都是多餘的,而且……十四歲,我可不是看上去的十四歲那麼簡單。」真要算年齡的話,他比爹爹大多了。

  「什麼意思?」龍清斬當然聽出龍墨炎話裡有話。

  「這個兄長就不必知道了,小夜,遙光在哪裡?帶本王去看看,還有你們的孩子。」正當龍清斬好奇的反問時。什麼叫不是看上去的十四歲,那還是什麼十四歲?龍絕風插話了,就像是故意的一樣。

  把兒子放下地,然後牽著手就往御龍殿走。

  「想知道是什麼嗎?我就是不告訴你。」於是在經過龍清斬的身邊時,龍絕風又劣性了。

  「龍絕風,你給我站住,你兒子到底是什麼來歷?」等回過神之後,龍天夜已經領著龍絕風跟龍墨炎離開了御龍殿,往寢宮走去。

  非同凡響的愛
第八十七章:爹爹是老來子

  整個御龍殿的勢力範圍都能聽到龍清斬的大聲吼叫,但是這絲毫不影響龍絕風他們的行程。

  皇宮雖然大的離譜,逛上幾天幾夜都逛不完,但是御龍殿離皇帝的寢宮血龍殿不是很遠,步行的話,也就一炷香的時間。這也是為了方便皇帝上朝處理政事。

  「爹爹,你剛才是故意那麼說的。」剛才龍絕風對龍清斬說的話,龍墨炎當然有聽到。

  「炎兒不也是故意地。」知道兒子是故意挑起老傢伙的好奇心,還真是一擊即中。

  自己那個義兄別的不說,那好奇心絕對是舉世無雙的,也正因為他的好奇心,成就了他不少的偉業。

  就連自己當初那麼小就服下血龍草,都是因為老傢伙一時好奇,想試試這血龍草的底線到底是在哪裡?當初還小的自己便被老傢伙餵食了血龍草。那箇中滋味,豈是旁人能夠想像的,這也是為什麼老傢伙會躲了自己那麼多年的主要原因。

  怕自己有能力了,活宰了他是不是,敢拿自己當試驗品。

  現在炎兒突然說了那麼一句,老傢伙的心裡肯定跟貓爪似得,自己再補上那麼一句,不就更敲定了炎兒的年齡確實有問題存在。

  他的炎兒豈是普通人,能穿越時空而來,成為自己的心肝寶貝,他們的之間的緣分是超越所有的,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

  所以……老傢伙就成了他們父子的活靶子。

  以為現身就沒事了,他們有的是時間算賬,現在還早,一切慢慢來。現在就先去看看皇室的血脈,這皇家有了血脈,他也就可以放下心,不要再擔心那些老東西把注意打到自己還有炎兒身上。

  一個魄魂谷谷主還有龍家族長已經夠麻煩的,再來管理這個龐大的天下,他哪裡還有時間跟炎兒相處。

  在龍絕風的心裡,世上再也沒有比跟龍墨炎呆在一起,享受人生最重要的事情。

  「就是讓他猜不透其中奧秘,讓他慢慢著急,想破腦袋。不是非要動手,這心靈的煎熬也不錯,讓他當年算計爹爹,炎兒當然要為爹爹一點點的討回來,就這些年爹爹因為血龍草受的那些苦,身體承受的那些痛,我就不會那麼輕易的饒過叔叔的。」這就是龍墨炎的打算,沒有人能在欺負了自己的爹爹還能全身而退的,只要不傷及性命,自己有的是辦法讓他的那位老叔叔好好嘗嘗苦頭。

  「炎兒是在心疼爹爹。」微微低頭,注視著他的寶貝,很窩心啊!

  「沒錯,爹爹心疼炎兒,炎兒自然也心疼爹爹。而且炎兒有能力保護好爹爹。」就在龍墨炎這麼說的時候,眼睛突然呈現不屬於人類該有的狀態,眼白成藍,本來黑色的眼珠卻變成了銀白色,這是怎麼絕妙令人驚悚顫慄的眼神。

  即便是稍縱即逝,也讓龍絕風看出了其中的不簡單。

  「這便是炎兒的秘密。」要不是炎兒及時的控制住那股神秘的力量,自己也會迷失在其中吧!龍絕風很肯定的想著。

  「等看完小寶寶,炎兒讓爹爹研究個透徹好不好。」他的爹爹是武功絕對,醫術更是絕世不凡。而他願意給爹爹看個夠。

  「好啊!」他的炎兒願意把自己最大的交託在自己身上,龍絕風心澎湃熾烈都快燃燒起來。

  兩父子就這麼手拉手的走著。

  而帶路走在前面的龍天夜則是如臨大敵,背上的冷汗那是豆大一般的往下落,內衫都濕完了。

  多年不見,曾叔祖是更加可怕了,現在還加上一個同樣盡得其傳的叔祖,龍天夜覺得,自己還是乖點,至少在他的至親曾叔祖和叔祖面前一定要乖點。

  不關乎年紀,而是龍家至高無上的論資排輩。

  曾叔祖就是他必須恭敬,他也心甘情願,完全發至內心尊敬長輩。

  聽到兩位長輩的談話,他心裡只有一種感覺,老祖宗他慘了,因為兩位長輩已經在想著怎麼收拾他了。

  阿彌陀佛,他只能祈禱老祖宗能扛得住,自己是無能為力。

  「小夜……」正當龍天夜這位魄魂帝國英明神武的皇帝思緒凌亂的時候,龍絕風叫住了他。

  「曾叔祖有什麼事?」停住了腳步,十分有禮的對上這位比自己小四歲的俊美溫雅的男子。不敢有一絲怠慢。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沒頭沒尾的,但是龍絕風知道龍天夜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麼?

  「天夜無能。」都這麼多年了,還沒有抓到那個人。

  「確實無能。」抓一個叛逆也能折騰這麼多年的時間,他是對自己的曾侄子太放心了。

  「請曾叔祖責罰。」堂堂皇帝,還是魄魂帝國尊貴無法的皇帝,跪天跪地,跪父母,現在卻一副知錯摸樣的單跪在龍絕風的面前。

  龍墨炎是被這一幕給震撼到了。

  「爹爹,他是皇帝耶。」在龍墨炎的認知裡,皇帝可是天子,天威不可犯,可眼下這是什麼情況,就算爹爹是皇帝的曾叔祖,也不可能就這麼跪在了爹爹面前。

  太驚悚了。

  「爹爹知道,但要是爹爹覺得他當皇帝不合格的話,可以換一個。」龍絕風的聲音很輕,很柔,說出來的話卻是擲地有聲,至少龍墨炎的耳朵是轟鳴一響。

  不合格可以換一個,真是什麼世道。

  難道皇帝是可以這樣換的。

  「爹爹,我們還是讓他起來吧!」雖然天黑,周圍也沒有什麼人,至於暗處的暗衛,好像都是爹爹的人,這當今天子跪在爹爹面前,不會去處八卦才對。

  也沒有誰有那個膽子敢八卦皇帝跟太皇太上王爺的八卦,不想要腦袋了。

  「炎兒讓你起來,就起來吧!」本來龍絕風是真的有責問龍天夜的,但是兒子說了,他當然得聽。

  「謝曾叔祖,謝叔祖。」龍天夜沒有多話,便站了起來,依舊傲然挺立,氣勢不凡,皇貴天家,真的是個英明神武的皇帝。

  「額……非得叫叔祖嘛!」就是自己兩世的年紀加起來,也不夠這個輩份。被一個大男人喊叔祖,聽著心裡就滲得慌。

  「炎兒不喜歡,可是這一件事爹爹不能答應炎兒,這是炎兒應該受到的尊敬。」在龍家,身份是很重要的,這輩份是不可更改。這一點以龍絕風的脾氣都不願更改,可見是多麼的強制。

  「好吧!那爹爹,你能告訴炎兒,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成了曾祖輩。」也太假了,難道是因為老叔叔的緣故。

  「因為曾叔祖是高伯祖的老來子。」龍絕風並沒有說話,而是龍天夜代為說明的,因為龍天夜知道,自己的曾叔祖是不願提及高伯祖隻字片語的,於是他便開口了。

  「老來子,那爺爺到底是有多大歲數了,還能……還能生育孩子。」強人,不對,是超人。

  簡直不可思議,他的爹爹居然是老來子,這也太玄乎了,難怪爹爹的脾氣這麼怪。

  只是炎兒,這脾氣跟老來子有什麼具體關係嘛?

  反正龍墨炎知道自己爹爹的身世後。是大為驚歎。

  「龍家人,得天獨厚,以後叔祖就知道了。」當後來當龍墨炎明白什麼個得天獨厚法的時候,差點沒有悔死,因為那是他就因為這個得天獨厚,被自己爹爹算計孕育了他們的愛情結晶。

  「那爺爺到底是多大年紀有的爹爹。」他真的很想知道,便急切的問著龍天夜。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話題一展開的時候,龍墨炎發現自己爹爹突然變得沉默起來,雖然看著還是那麼溫柔,可是龍墨炎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不過既然爹爹不願開口,他也不逼著,他相信爹爹遲早都會對他說明一切的,所以他不急。

  「三百九十六歲。」當龍天夜爆出這個數字後,龍墨炎這個一向很能接受新事物的人,心理承受力極強的人,也風中凌亂了。

  「那叔叔今年多大了。」雖然爹爹老傢伙長老傢伙短的,但是今天當自己看到自己叔叔跟魄魂谷裡的七彩長老一個情況,鶴發俊顏看不出真是年齡,便吞嚥著口水,繼續發問。

  「老祖宗今年三百一十一歲。」沒有一絲隱瞞的把龍家的隱私爆了出來。

  「其實我們龍家是神仙的後代對不對。」動不動就幾百歲,還都看著那麼年輕,真是沒有天理。

  「呵呵……炎兒怎麼會這麼想,神仙……」神仙也不及龍家半分,龍絕風開口了,神情裡是狂狷傲世,對於兒子突然說出來的話,一時有些莞爾,炎兒怎麼會聯想到神仙。

  「爹爹,炎兒只是震撼到了。」實實在在的震撼到了。

  「以後炎兒在爹爹身邊,還會有更多稀奇好玩的事情,炎兒要習慣才行。」這個寶貝,就隨我一起玩遍天下。

  「我盡量。」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非同凡響的愛第八十八章:茅房遭遇


  龍絕風寵溺的揉著寶貝兒子頭頂絲滑柔順的髮絲,他只要炎兒。他不需要多少親人,有炎兒足矣。

  「好了爹爹,別揉了,頭髮都亂了。」都多大的忍了,還被這樣像小孩子一樣對待,要是長不高他找誰說理去。他敢打賭,爹爹是不會樂意看到自己比他高的,所以才會這麼喜歡壓制自己。

  自己從小就愛這樣。

  「亂了爹爹為炎兒梳理可好。」反正兒子的衣食住行他都有插手,這梳頭也不是第一回。

  「不要,千萬不要,我可不想成為禿子。」要說自己爹爹那梳頭的技術,真的不敢恭維。

  果然,人無完人。

  「那不能怪爹爹,誰讓炎兒的頭髮太柔順,爹爹都抓不穩。」龍絕風推卸責任的功力是無人能敵的。

  「敢情還賴我了……」兩父子就在這黑夜走廊之中爭辯上了,雖然迴廊有燈盞燭火,不至於看不清道路,再說這練武之人耳聰目明的,即便是沒有燭火之光,也不會造成什麼困擾,但是兩個人的爭辯卻破了這寧靜之夜。

  噗哧一聲……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動,龍天夜真的是不小心,一個沒忍住,就給笑出聲來,在迴廊裡而且尤為明顯。

  唰唰……兩道深意不同,卻同樣令人不敢小窺的視線落到了自己身上,龍天夜是背如芒刺。

  站在那裡是一動不敢動。

  堂堂魄魂帝國的皇帝,就那麼定格了,模樣可謂是逗得不能再逗了。

  「很好笑。」龍墨炎雙臂交叉在胸,就直直的看著龍天夜,兩人雖然有著年齡的差異,身高的差異,可龍墨炎無形中的那股氣勢,卻一點都不弱於龍天夜這個當了多年皇帝的。

  龍天夜心中也是驚訝不已,早在叔祖跟老祖宗對上時,他就看出來叔祖的非凡不同,哪裡是一個十四歲少年可能表現出來的沉著穩重。

  現在自己親身面對,直接被叔祖這麼別有深意的看著,龍天夜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本王也是你能笑的。」這邊龍墨炎的壓力本就讓龍天夜招架不住,龍絕風再加入進來。

  龍天夜只覺得自己是如履薄冰,冰上走,隨時有小命終結的危機。

  怎麼就非得面對這兩位凶險的長輩,他很無辜的。

  兩位長輩要報復的目標好像不是自己才對。

  「曾叔祖,叔祖,您們就大人大量,饒天夜這一回吧!」因為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曾叔祖,看到兩人滑稽的回話,他就忍俊不禁了。

  現在認錯是必須的,他可是當父皇的忍了,可不能就這麼把命給報銷了。

  「下次就是想笑也給我憋著,嘴角要是
敢扯動一下,本王就讓你笑個夠。」這是龍絕風的惡趣味,他嘴裡的笑個夠絕對會讓這輩子都不想再笑一聲。

  成為一個真正的酷哥。

  「天夜知道了。」心頭一顫,笑個夠,看來以後還是少在曾叔祖跟叔祖的面前晃悠,這才是最安全的。

  「炎兒,前面就是血龍殿了。」龍天夜怪了之後,龍絕風便指著前方。

  「就是那裡嘛!爹爹你跟小夜先去,我想去方便一下,黑河……」本來就有點想上廁所,只是因為跟爹爹直直的來到了皇宮,便忍了一下。

  這會兒也到皇宮了,血龍殿他也看到在哪裡了?這人有三急,他又不是聖人,這憋久了對身體不好,他去去就回。

  「少主。」從龍絕風他們出了御龍殿,黑河跟任南雨兩個人就一直暗中跟著。

  聽見少主召喚,黑河就現身了。

  「你對這裡熟,帶我去方便一下。」能訓練禁衛軍的人,肯定對這皇宮是熟門熟路。

  「是……」

  「炎兒,不用爹爹陪著。」真是不願分開啊!

  「不用,我去茅房,爹爹跟著幹什麼?」問臭味啊!

  「爹爹會想你的。」片刻的分離,對龍絕風而言都是一種煎熬。

  龍墨炎是滿頭黑線,他的爹爹真的是肉麻到了極致。

  「把爹爹帶走,一會兒我回來就要看到小寶寶。」龍家的孩子,也是自己的曾侄孫。這一想到自己跟爹爹的輩份問題,龍墨炎的頭又大了。

  「那炎兒快去快回。」他的炎兒從小就懂事,要不是自己非要插手的話,衣食住行樣樣炎兒都能自理的好好的。

  「知道了。」龍墨炎跟上黑河的腳步便離開了。

  就在龍墨炎跟黑河前腳才消失在黑暗中,龍清斬疾馳而來。

  「炎兒……小瘋子,你幹什麼?」龍清斬才站穩腳跟,眼前銀光一閃,正是龍絕風激發的毒針。

  為什麼是毒針,那是因為龍絕風身上從來都只有毒針,而且見血封喉。

  龍清斬馬上用內力逼出皮膚上沾染的毒粉,他知道自己義弟所用之毒可是最陰毒的,不能掉以輕心。

  「炎兒說了,不喜歡被別人那麼喊,墨炎。」眼底只有寒冰,耳朵裡傳來從別人嘴裡喊出炎兒兩個字。便激發了內心的邪稟陰霾。

  他也不允許別人那麼喊。

  炎兒是他一個人的。

  「你們兩父子怎麼一個樣。」一個兒子酷就行了,這本來就邪肆狂冽的那人,這下再冷酷上,真是要不得。

  「既然是父子,就應該一個樣,記住了老傢伙,墨炎而不是炎兒。」說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便先走一步。

  血龍殿他知道怎麼走。

  「老祖宗,您還是稍微收斂一點。」很好的提醒著,他可是知道兩位長輩是怎麼商量的。

  「我知道,剛才一時最快,墨炎哪裡去了?」那個獨特的少年怎麼不見人了?

  「去方便了。」這個老祖宗,最好別對叔祖投入太多的精力,他是看出來了,曾叔祖對叔祖的佔有慾不是一般的強。容不得別人插足分毫。

  「哦……那我們先去看孩子。」這個時辰,遙光還沒有休息,孩子應該已經睡了。

  男子畢竟是承擔了一定生命危險,已經三個多月了,遙光的身體還有些虛弱,看來得靜養個半年才行。

  「雨在不在。」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專攻的技術,在醫術方面,整個魄魂谷,整個龍家當然是風小子最厲害,只是他可請不動那尊神出手,那都是全憑心情的主。

  不過除了風小子那就是任南雨在醫術方面造詣最深。

  「老祖宗屬下在。」任南雨也從黑暗中現身。

  「一會兒給遙光看看,這次生產,把他的身體弄的很差。」十月懷胎,加上生產,就是武功內力深厚的人也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辛苦。

  「是……」早在魄魂谷收到陛下傳遞的消息時,陛下就提到讓他回宮給遙光看看身體情況。只是當時沒有主子的允許,他不能出谷。

  跪了一地的侍女侍衛……還有怎麼也掩飾不住的顫抖。

  這是怎麼情況……

  「風小子,這是怎麼了?」一踏進血龍殿的殿門,就看到亂成一鍋粥的血龍殿,接著就是入目的寒冰。

  龍絕風坐在殿內,神情冷邪,眼底陰霾。

  而殿內還有一個清麗飄逸的男子也是滿臉的焦慮和震怒。此人便是當今皇后遙光。

  「夜,孩子不見了。」遙光看到裝富回來,再也壓制不住焦慮,撲了過去,偎依在龍天夜的懷裡。

  「什麼?孩子不見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晚膳的時候不是還在。」他們是一起吃的晚飯。

  「吃飯之後我就讓侍女把孩子抱回後殿休息,我在外殿等你們回來,可就在剛才主子來的時候,讓把孩子抱出來,結果孩子不在後殿,我已經派人去找,封閉宮門孩子肯定還在宮裡。」遙光很急,那可是自己的孩子,能不著急嘛!

  但是再急也不能亂,亂了可是事關自己孩子的事情。

  「你們是怎麼當差的,竟然讓人潛入血龍殿把太子抱走。」龍清斬怒了,恨不得馬上殺了這些無用之人。

  「說,是誰?不然本王馬上殺了你們。」看著一地頭都埋在地上的侍女侍衛,龍絕風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血腥。

  他是相信遙光的實力,但是能在血龍殿把太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抱走,只有一種可能。

  血龍殿出了內賊……

  果然是皇宮啊!連個廁所都修的這麼富麗堂皇,還有馬桶,跟魄魂谷一樣,玉製的馬桶,大理石的地面,鎏金的裝潢,燃燒這檀木香。

  奢華啊奢華。

  龍墨炎讓黑河站遠一點守著,他這方便,可不想屬下真的受阻礙廁所外面,多不好。

  連上個廁所都這麼愜意,龍墨炎都想吹幾聲口哨了,只是想到現在是夜晚,還是不要吹了。

  簌簌簌……

  什麼聲音?

  簌簌簌……

  真的有什麼怪聲音?

  龍墨炎坐在馬桶上,手裡拿著昂貴的軟紙,耳朵都豎了起來。

  簌簌簌……真的有什麼聲音。

  而且就在茅房的廁所外,就在廁所的幔紗外面,而且聽上去絕對不是什麼青蛙昆蟲之類,那動靜,絕對是大型的……

  龍墨炎三兩下處理完自己的身體,褲子一提,就蹲在地上,看著那道通風的地露。

  簌簌簌簌……快了……

  一個頭……

  毛茸茸的頭,接著就是一雙髒兮兮的手,卻很小。

  然後是……

  「這是什麼玩意兒?怎麼一個小娃娃爬到茅房來了。」當穿過那道通風口進來的東西。

  兩雙眼睛就那麼對視著,一雙天真無邪,水汪汪。

  一雙充滿疑惑。

  「咿呀呀……」很好,多麼熟悉的聲音。

  想當年,自己就是這麼咿呀呀過來的。

  龍墨炎抱起這個突然出現在茅房裡的小娃娃,用手擦著小娃娃灰突突的臉。

  這個娃娃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正當龍墨炎想著小娃娃的來歷時,手上突然一陣濕熱。

  一根根的黑線出現在龍墨炎的腦門。

  尿了……

  「咿呀呀……」這娃子,尿了,也笑了。衝著龍墨炎露出一個可愛的不能再可愛的笑容,可龍墨炎糾結了。

  非同凡響的愛第八十九章:小太子

  在龍墨炎看來,這個被頂好衣料包裹住的娃娃,還是個嫩的奶娃娃,連上雖然還有著灰塵泥土污漬,卻不難看出這個孩子的可愛精緻,粉雕玉琢,真的只能用粉雕玉琢來形容。

  才足以說明此子的天生不凡,貴氣逼人。

  可問題來了,這尿了他一身濕已經夠倒霉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餓了,還是覺得自己看上去很好吃。

  「我說小孩,你是真餓,還是咬著玩的。」龍墨炎就那麼很無語的看著懷裡正抱著自己是手掌猛啃的娃子,只有牙齦摩擦這手上的尿。

  癢癢的……濕漉漉的,全是口水。

  而且很有毅力,明明咬不動,還那麼堅持,於是龍墨炎就看著小娃娃很認真的啃著自己的手,自己卻對這娃子生出一股濃濃的無力感來。

  「黑河……」沒辦法,這茅房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龍墨炎抱著孩子走出來之後,便喊著站得遠遠守候著的冷峻男人。

  「少主……這是。」黑河剛一靠近,就被自家少主懷裡抱著的小奶娃給定住了。

  一臉的驚奇,這少主去一趟茅房,怎麼還弄出個娃娃來。眼神時不時的往龍墨炎身後的茅房看去,這地方還能長出小娃娃,也太扯了點。

  「你那是什麼表情?這娃子你認不認識。」龍墨炎看著
黑河那跟見鬼一樣的神色,腦門上的黑線更多了。

  「不認識……」髒兮兮的,誰認識?而且……黑河敏銳的嗅到自家少主身上有股怪味。

  「別聞了,這孩子尿了我一身,趕緊去血龍殿找爹爹,看看這孩子的來歷,怎麼三更半夜的爬進了茅廁,這地方還這麼偏僻。」龍墨炎並沒有多想。

  看著只穿著厚厚內衣的奶娃娃,連件外衫都沒有,感覺有些奇怪,這不會是宮裡哪家小孩,半夜睡不著,大人又沒有注意,給爬出來玩吧!

  這太危險了,孩子還這麼小……

  「果然受傷了。」剛才就聞到一股腥甜的味道,要不是因為孩子身上的草屑跟泥土的味道掩蓋住這股味道,不是那麼明顯,還真的會忽略。

  「小娃娃,挺堅強的,都不哭。」龍墨炎拿起小奶娃另外一隻沒有抓住自己手往嘴裡送的小手翻開一看。果然是碎石子劃傷了嬌嫩的肌膚,手掌上全是血痕,雖然不至於到觸目驚心的地步,但是這對於這樣大的娃娃來說,確實很痛苦的事情。

  可是……

  「還是很堅強。」龍墨炎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清雅別緻的笑容,帶著一點點淡淡的寵膩。

  因為在他文話的時候,人家小奶娃只管咬著他的手,玩的可開心了,才沒有去想自己的手痛不痛。

  接著龍墨炎又檢查了一下小娃娃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發現只有手傷的痕跡外便沒有別的傷痕了。

  心裡落下了些許的擔憂,也虧得小娃娃穿的厚。

  「算了,本少主上個茅房都能遇見你,看來我們挺有緣的,要是你沒有家人,我就說服爹爹,收你當徒弟好不好。」至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他就特別相信緣分這種飄渺但卻美幻的東西。

  自己突然想過把當人家師父的癮,雖然自己沒有爹爹那麼強大厲害,但是教個徒弟出來的能力還是有的。

  「黑河,我們走吧!」這茅房建造的地方一般都選擇比較僻靜的位置,不然處理的再好,那股味道也很別樣。

  所以……他們還不知道此時整個皇宮都已經全亂了。

  因為太子失蹤了……

  啪啪啪……連著三個耳光聲音,在此刻到處可見燈火的皇宮內院中顯得尤為醒目。

  「人了,人哪裡去了?」震怒,簡直就是無法壓制的震怒。

  「我們明明把孩子放在牆角的,結果眨眼功夫人就不見了,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們也在納悶,不過是轉身放出信鴿,就那麼點時間,回頭人就不見了。

  「蠢貨,都是蠢貨,你們看看這是什麼。」極怒的人指著放置孩子的牆角,那爬滿綠籐的牆角下卻又一個不算很大的洞。

  大人是鑽不過去,可是一個幾個月大的奶娃可就不一定了。

  看著那綠葉下的洞口,在黑夜中,一眼還真看不出來。

  「馬上過去找,已經驚動了皇帝,半個時辰孩子找不回來,就馬上撤離,那個宮女和侍衛處理掉沒有。」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現在最好是能把孩子找到,否則,等待他們的將是極刑。但是這樣一走了之的話,他們的下場會更慘,只希望到時候主上能繞他們一條賤命。

  「已經處理掉了,連屍體都沒有留下……」一點化屍粉便解決了問題,當務之急只有翻牆過去找,還得小心謹慎的避開正在搜宮的侍衛,這皇宮裡的每一個侍衛可都是難纏的對手。

  「那趕緊走。」就因為一個更像狗洞的烏龍事件,讓那個孩子脫離了他們的掌控,難道魄魂帝國的命數已經強悍到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連觸手可得的機會都能這麼白白的丟掉。

  可事實已經如此了,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彌補。於是皇宮偏角離御用茅房不遠的地方,幾條神秘的黑影在黑夜中穿梭。

  「這是什麼情況?」抱著小娃娃跟著黑河來到血龍殿的時候,龍墨炎看到的便是戒備森嚴,進進出出全是禁衛軍的場面。

  這裡不會出什麼大事了吧!

  「這小傢伙挺能耐的。」龍墨炎疑惑的時候,又低頭看了一眼抱在懷裡的小娃娃,居然就含著自己的十指睡著了,嘴角還滴漏著晶瑩的口水。

  「什麼人?首領是您啊!」龍墨炎跟黑河這麼出現,嚴加看守在血龍殿外的禁衛軍們當然會質問來歷,結果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首領達人。

  「出什麼事了?」血龍殿戒備成這樣,剛才一路走來,看到的全是宮主侍衛,禁衛軍在搜宮,難道是有刺客。

  這皇宮可好多年沒有出現過刺客。

  「太子殿下失蹤了。」這是天大的事情。

  「什麼?」太子失蹤……不知道為什麼黑河在聽到下屬回答時,下意識的回頭看向自家少主,準確的來說是龍墨炎懷裡抱著的孩子。

  龍墨炎當然也有聽到。

  「你該不會就是太……」龍墨炎才低頭看著懷裡的娃娃……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陛下,帝后,找到太子殿下了……」真的是很巧啊!跟黑河對話的禁衛軍原本就是血龍殿的守護,也剛好見過尊貴的太子殿下。

  這順著黑河的目光看向龍墨炎,就看到希望了。

  那不是太子殿下嘛!

  那名禁衛軍第一時間就大吼出這個喜訊,太子殿下回來了,被人抱回來了。

  「還真是……爹爹……」龍墨炎剛捏著小娃娃的臉蛋,眼前就神奇的出現了一個人。

  「這是什麼東西?」龍絕風第一時間出來,剛才就聽到黑河的聲音,當聽見侍衛大吼的聲音時,他腳下的步伐更快了,可是當看到自己的寶貝時,歡喜的心情就被龍墨炎懷中抱著的小奶娃給抹滅了。

  那是他的炎兒,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寶貝,這個小東西居然敢霸佔在炎兒的懷裡。

  龍絕風的眼睛裡慢慢的退去溫度。

  「爹爹,他不是東西,是太子。」好吧,自己承認,不是東西這句話很有歧義。

  「爹爹不管他是什麼?爹爹不喜歡你抱著他。」要抱也是抱自己,龍絕風才不管這些,吃起醋來是不分天氣時候,不分環境對象的。

  「好吧……」不抱就不抱。

  「寶寶,寶寶……我的寶寶……」跟著龍絕風後面出來的便是龍天夜,遙光,龍清斬還有任南雨。衝到最前面的便是遙光。

  當看到安詳睡在龍墨炎懷裡的髒娃娃時,遙光的心都揪疼了,他的寶寶是不是經歷了什麼?怎麼這麼狼狽。

  「少主,能把孩子給我嘛!」遙光才這麼說,本來還在龍墨炎懷裡的太子便移形換位落到了遙光的雙臂中。

  「管好你的孩子,不許靠近炎兒。」龍絕風摟著自己的寶貝,向遙光嚴重的警告著。

  可是回答龍絕風的不是遙光,而是一記震耳欲聾的哭聲。

  被龍絕風那麼一扔,睡著的寶寶就醒了。先是睜開自己大大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抱著自己的是自己的母父,先是大咧咧的露出笑容。

  然後發現不對勁兒了……

  那香香的味道不見了,好吃的咬咬沒有了。

  於是,便哭了……

  而一場失蹤便在小太子宏亮有力的哭聲中告一段落。

  非同凡響的愛
第九十章:因為人定勝天


  這太子是找到了,可是整個皇宮卻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我太子畢竟失蹤了一段時間,沒有人知道太子好好的待在血龍殿裡睡覺會跑到別的地方去,這太子才三個多月大,怎麼也不可能有那個本事離開血龍殿那麼遠。

  所以皇宮裡依然瀰漫著緊張低壓的氣氛,一崗一哨更是加強戒備,稍有不對,便立即制服,若敢反抗,當場處決。

  「墨炎,你是說你是在茅廁發現太子的。」龍清斬的嘴角都在抽,太不專業了,竟然把人弄到那種地方不說,還給丟了,這對方到底有著什麼樣的來歷,又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意圖。

  龍清斬當然不是希望太子被人悄無聲息的抱走,只是這也太奇妙了。

  「你是質疑炎兒的話,老傢伙。」誰也不准懷疑炎兒話裡的真實性,龍絕風便是典型的護犢子,而且是把所有的愛護疼惜都給了龍墨炎,誰要是敢對炎兒生出那麼一丁點不好的念頭,那就是在跟他龍絕風做對,而凡是和他做對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生不如死。

  「我說老弟,你能不能別老傢伙長老傢伙短的,我看上去還很年輕好不好。」一個三百多歲的老人了,要不是那張年輕的皮相,他其實真的就是個老傢伙,所以對於龍清斬強調自己的年前,這回是換龍墨炎眼角嘴角,連臉皮都忍不住抽抽。

  「那就是在質疑我的話。」龍絕風就是個能把沒事兒說成有事兒,小事弄成大事,大事弄成天塌地陷的那種人,絕對不會讓你省心,更不會讓你置身事外。

  被龍絕風這說風就是雨,思維節奏又快,又讓人想要吐血的性格弄的龍清斬很想跟自己的義弟打上一架,這樣來的利索些。免得再說東說西的,再說著都成自己是綁架太子的人了。

  「爹爹,我們還是先討論太子失蹤的事情。」眼看著兩人的眼神苗頭不對。龍墨炎出聲了。

  「沒什麼好討論的,炎兒,跟我回寢宮換衣裳。」在皇宮裡,龍墨炎自然也有自己的寢殿,那是必須準備著的。

  那個小鬼竟然在自己為炎兒準備的衣服上撒尿,真是好大膽。

  就算是尿味,自己也不允許別人的味道留在炎兒身上。今夜他會為炎兒好好沐浴,去掉這種味道,而最直接的方法便是用自己的味道覆蓋上去。

  此時的龍絕風那神情真是極致的魅惑,充滿著暴戾的美感,魄人的俊魅,還有炙熱的神情,這些融合在一起便成了妖孽,絕世大妖孽。

  見到這樣的龍絕風,無形中散發著令人心驚震撼的妖炙邪狂,除了被他抱在懷裡的龍墨炎,其他人全都不自覺的往後退。

  怎麼突然之間氣質有著這麼大的轉變,危險,實在是太危險了。

  「好……」龍墨炎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且,他也覺得一身尿味很不自在,天色真的不早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也不遲。

  可就在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任由父子倆離開血龍殿的時候。一個聲音又淺至大聲的再次出現在血龍殿的前殿中。

  哇嗚嗚嗚嗚……

  哇嗚嗚嗚嗚嗚……

  幼兒扯著嗓子的哭聲突然出現,那叫一個震耳欲聾,驚天動地啊!

  「還請主子跟少主留步。」一臉焦慮,疼是心疼的皇后遙光抱著小太子神情為難的叫住正要離開的龍絕風跟龍墨炎。

  而就在他喊出聲的時候,本來哭的不可開支,雷聲點,雨點也大的淚娃娃在看到龍墨炎的身影後。

  耶……不哭了不說,還朝著龍墨炎所在的位置伸出柔嫩嫩的雙手。這樣的舉動看在龍絕風的眼裡那就是挑釁。

  「炎兒,我們走吧!」這個小鬼休想靠近他的寶貝。

  可是,當龍墨炎那腳剛抬起來將要離開時,可怕的哭聲再次響起,也完全是下意識的,當龍墨炎把腳放下,那哭聲沒了。

  當腳再次抬起來要走的時候,哭泣的聲音那是一聲比一聲大!

  奇了怪了,試了好幾次,不光是龍墨炎,在場的人都看清楚了,小太子這是捨不得自己的恩人,更在用自己的辦法留住龍墨炎。

  這孩子才多大啊!就會用力自己的優勢,將來必定不得了。任誰都捨不得他這麼小的孩子一直這麼可憐兮兮的哭下去。

  好像,也不是誰都能心柔。

  至少……

  「爹爹。」雖然龍墨炎也不打算留下,但是……也不至於對一個那麼小的娃娃出手才是。

  看著自己爹爹獨自朝著遙光走去,一臉的陰沉,龍墨炎還真怕自己爹爹對小太子出手,怎麼說也是龍家的子孫,要愛護才行。

  只是沒有想到爹爹雖然陰霾這臉,但是並沒有傷及小太子。

  「本王在皇宮的這幾天,給本王離炎兒遠點,別讓本王有擰斷他脖子的衝動。」誰也休想靠近他的炎兒,炎兒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在小太子幼小的身體上點了幾下,有對遙光下著命令。

  而整個血龍殿也徹底安靜了,因為小太子睡著了,雖然是昏睡,但是也不用擔心他再苦鬧了。

  「爹爹,孩子還那麼小,點穴對他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這孩子的身體都還沒有發育完全,龍墨炎還真的有點擔心。

  「炎兒要是再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到別處,下次爹爹直接點他的死穴。」龍絕風絕對不是說著玩的,而龍墨炎更是不會把自己的爹爹的話當成耳旁風。

  不過……他並不是想遙光那樣,在聽到爹爹的話後就驚嚇的趕緊把自己的孩子抱走,免得真被爹爹給怎麼樣了。

  而在見到爹爹這樣不遺餘力的在乎著緊張著自己,龍墨炎發現這樣直接的爹爹真是太招人愛了。

  這麼炙熱的愛,全部都是因為自己一個人,爹爹……我愛你啊,深愛著你。

  「雖然爹爹吃醋的樣子很好看,但是爹爹我們是回寢宮吧!」嘴角勾起最溫情的笑。

  「好……」他的炎兒,永遠都是這麼的懂他。

  「爹爹,下次不用動手,用點迷香就行了。」反正他知道自己爹爹身上總會有稀奇古怪的東西存在。

  「好,聽炎兒的。」龍絕風溫柔似水的眼底只有龍墨炎。

  「爹爹,剛才怎麼那麼沒有耐心。」好像爹爹是真的沒有什麼耐心的樣子,平時看著一副斯文溫雅的模樣,其實很容易煩躁。這一煩躁就糟糕了,最好離爹爹遠點,不然會有生命危險的。

  「因為那哭聲擾的爹爹很煩躁,一點都沒有當年炎兒乖。」果然他的炎兒是世界獨特的,誰也比不了。

  聽到龍絕風的話,龍墨炎也不免有些尷尬,他的情況不同好不好,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哪個小孩子小時候不哭兩嗓子,這叫生長過程。

  不過龍墨炎知道,就是自己說再多都是無用的,還不如不說。

  父子倆就這樣一邊走一邊聊天的離開了血龍殿,而看著兩人消失在黑夜中,血龍殿裡的人除了感歎兩人的情濃之外。便是龍清斬的眉宇深皺。

  「出來……」差點就沒有察覺到。

  「龍家主,真是好久不見了。」四十多年沒見,時間確實有點長。此時憑空現身出現在血龍殿的男人正是一直沒有露面的玄冥。

  「想不到一朝醒來,玄冥先生的幻術是越來越精進了,要不是玄冥先生故意洩漏氣息,本家主還真察覺不到。」看著雖然小自己兩百多歲的年輕人,龍清斬卻以先生二字稱呼,真是有點奇怪。

  但就算奇怪,也無人該問,見龍清斬跟這個醒來的沉睡人玄冥,傳說中的天運命理師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相談,這血龍殿裡該退下的都退下了。

  就連皇帝龍天夜都回到後殿陪伴愛人孩子,整個血龍殿前殿,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只剩龍清斬跟玄冥二人。

  「玄冥,想不到你竟然醒了過來,真是奇跡。」當只有兩人在的時候,先生二字已經被龍清斬省去了。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清斬。」清斬,這便是玄冥對龍清斬的稱呼,兩人之間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玄冥,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你我百年交情,你輾轉輪迴三世,我更是把咱們的友情放在首位,我現在就問你一句,墨炎是不是風命定的另一半,如果不是的話,你該知道,我會有所行動的。」風的事情,那是天大的事情。

  「我說清斬,你今年都三百多歲了,怎麼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我還是當年那句話,你這位忘年交兄弟的事情不是你能插足的,就算是出於關心也不行。」有所行動,是想對我家老大有所行動嘛!那可不行哦。

  就算……

  那個男人的姻緣不是老大,也沒有人能分開他們倆,因為這個世上除了老大,根本沒有任何人能鎮得住那個男人。

  即便是龍絕風的命定伴侶。

  命定又如何……

  天之寵兒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命運牽扯的,他的愛已經完完全全給了老大,就算是出現了命定的那一半又怎麼樣?就他的觀察,依龍絕風的脾性,要是出現那個可能危及到老大的人,絕對會二話不說的殺掉。

  確保老大無憂無慮。

  所以……

  命定不及人定……

  因為,人定勝天……

  非同凡響的愛
第九十一章:毀屍滅跡,滴水不漏

  
「你與其在這裡思量我剛才的話,還不如好好的查查到底是什麼人有能耐在皇宮裡神出鬼沒,能從血龍殿把人帶走。」這回要不是鬼使神差的被老大撿回了小太子,看來事情就大條了。

  不過自己被黑河,任南雨他們押著到皇宮的時候,就已經暗中給小太子看過相,還真是大富大貴的相,天生龍子,是真命天子,什麼事都能化險為夷。

  
比方說這一次,他怎麼就爬到廁所被老大撿到了,這就是運氣,運氣這種東西是可遇不可求,有些人的運氣好到能讓人吐血的地步,可見這種飄渺的東西有多玄乎。

  就連他這個天運命理師都對運氣二字甘拜下風。

  而在他所經歷的,所見過的人當中,再也沒有比龍絕風跟自己老大的運勢來的更加驚人強大。

  那簡直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即便是虛無縹緲的仙神,恐怕都要被他們二人那驚駭震動天地的運勢給嚇到。

  哪有人的運勢能像他們倆紅到發紫,紫中還敢給他帶著金色,逆天啊逆天……

  玄冥想到這些就不由得感歎了一回。

  「玄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龍清斬本就邪佞的容顏因為深思變得更加的狂魅,一頭雪銀色的白髮只會給他帶來更加致命的誘惑。

  「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就順便挑個地方住下,對了……我剛才不小心給你算了一下,你家那口子的命星正在迅速的往皇城逼近,估計這兩天就快到了,話說……你是偷跑出來的吧!不然以封無塵對你的佔有慾,不可能會讓你一個人出現在皇城的。」玄冥絕對是幸災樂禍,絕對是……

  因為龍清斬確實是拋下自己那個冷絕霸道的愛人回到皇宮的。

  「玄冥,你小子算計我……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醒來的。」無塵根本不知道自己來的皇城,因為他知道自己一直在躲著風小子,所以最不可能到的就是皇城,而且自己當時離開的時候。故意留下了好幾條線索,所以在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到自己。

  除非有人故意傳的消息,而這個人……

  龍清斬已經可以肯定就是玄冥。

  「就是前幾天啊!我就是想試試看,當年我陷入沉睡之前的隱秘勢力還能不能用,沒想到勢力不僅還在,更是管用,連天絕島那麼遠的地方,也能在最短時間內把消息送過去,我很滿意,決定以後好好獎賞獎賞他們。」這便是玄冥,魂魄大陸上唯一的天運命理師,更是一個神秘的男人。

  可就是這麼一個神秘的男人,卻對龍墨炎忠心耿耿,可以拿命守護的那一種。

  他醒來的時候,就有預感會到皇城,只是沒有想到是直接到了皇宮,加上一路從老大嘴裡得到的消息,這太子壽辰可是大事,龍家人肯定會到的,而自己也必將遇到老熟人,所以為了這個老熟人不再一直追問當年的事情,他會給對方製造點別的麻煩。

  夜觀天象,看出一點端倪,所以他才會暗中布下了一個小局,還真管用,真的遇到了熟人,真的派上了用場。

  「果然就是你,你小子醒來就醒來,幹嘛拿我當試驗。」這次真的被這個傢伙給害慘了。

  
他現在人在皇宮,是前有龍絕風這個自己躲了20年的義弟,後有封無塵他此生的愛人追趕,完了,真的完了。

  
「你到底是做了什麼破事?竟然要一個人離開,你們可是形影不離的。」在玄冥的記憶裡,無塵雖然不及老大家爹爹那麼變態的霸著老大,但是也差不了多少。怎麼可能放任清斬獨自來到皇城,其中肯定有貓膩。

  
「你趕緊去睡覺。」龍清斬什麼也沒有多說,直接趕人了,難道讓他告訴自己的三世摯友,為他不甘心一直被壓,所以終於扳回了一局,把塵給壓了。

  可是事後他根本就不敢面對塵,因為他怕塵把自己活吞了。

  於是就跑了。

  「好吧,反正跟我無關,我要美美地睡上一覺,然後明天跟老大報備一聲,找我家火夕去。」玄冥也不追問,直直的出了血龍殿,便找侍衛帶自己去一個能好好睡覺的地方,反正皇宮這麼大,有的是地方給他住。


  而留下的龍清斬則是一臉的緊張,焦慮。

  塵要來了,他鬧能不能偷跑啊!

  「龍麒……」叫著守在外面的屬下。

  「家主。」龍麒等著主子發話。

  「徹查整個皇宮,有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本家主倒要看看,誰在找死。」敢覬覦他們龍家的子孫,那是必死還要慘烈萬倍的事情。

  
「是……」……

   呼……這就走了啊!

  
趴在房頂,看著已經離開的眾人,龍墨炎覺得這次跟著自己爹爹返回來偷聽偷看還是有點收穫的。

  
就說玄冥那個傢伙明明來了皇宮怎麼不見人,原來給他當起了忍者,好了,真牛,連隱身都會。

  看來自己對玄冥的瞭解還不夠透徹,雖然自己百分百肯定玄冥不會傷害自己分毫,但是……

  
他心裡就是不爽。

  
不過不爽歸不爽,自己卻對爹爹佩服的五體投地,怎麼爹爹每次都知道事情會有後續,當離開血龍殿沒有多久,就拉著自己從另外一個角度出現在血龍殿的房頂。

  也是因為身邊有爹爹這個絕世高手,要是換做其他人,早就被發現了。

  他的爹爹,真是世上最可怕的男人,也只有這麼說才能體現出爹爹的強大。

  
「炎兒怎麼這麼看著爹爹?」雖然那樣注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心情是無比的歡暢,不過龍絕風看得出來,自己的寶貝有話要說。

  
「爹爹,你的另一半真的是我?」其實龍墨炎真的不在意的,可是想到自己是異世之魂,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個人,爹爹更是對那人動了心……

  好吧,這種可能連龍墨炎自己都不相信,因為他太信任自己的爹爹了,根本不會去考慮爹爹會變心的問題,只是要是真的出現那樣的局面,他不想爹爹為難,最主要的是不想爹爹反生什麼意外。

  從剛才叔叔跟玄冥的對話上分析,貌似其中的深意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

  而且叔叔的那句會有所行動,讓龍墨炎心裡有些不順暢,讓能感受到,龍清斬對於自己跟爹爹的事情,不是那麼樂見其成。

  就因為是父子,父子又如何。

  愛了便愛了,誰也不能讓自己把這麼炙熱的愛收回去,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

  「炎兒是在要爹爹去毀了玄冥嘛!免得他多舌讓炎兒出現不好的情緒,還胡思亂想。」庸雅斜躺在琉璃磚瓦上的龍絕風趁著月色,朦朧的光芒把這個本來就妖孽的男人映照的更加絕世美倫。

  單手撐著太陽穴,到這身,目光深情又邪肆的看著龍墨炎,另外一隻手撫摸著兒子的肌膚,愛不釋手。

  「炎兒沒有亂想,不過炎兒相信爹爹,即便是真的有那麼一個人,爹爹還是炎兒的只能是炎兒的。」本來蹲在房頂的龍墨炎也跟著躺下,窩在龍絕風的懷裡,頭埋進龍絕風的胸前,雙手更是緊緊地抱住自己爹爹完美的腰身。

  很快的……

  靜變成了熱火……

  「爹爹,我們回去吧!炎兒給爹爹搓背好不好。」當龍墨炎感受到抵在自己腹部的炎熱腫脹時,很貼心的說著。

  
雖然不能與爹爹做到最後一步,但是為爹爹舒解一下慾望他還是能辦到的。

  
「炎兒,爹爹真想一口吃了你。」身形旋轉,如謫仙飄逸,橫抱起龍墨炎施展輕功離開血龍殿的龍絕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明天就找老傢伙要血龍草。

  只能說,強將手下無弱兵,當第二天大家再次齊聚血龍殿的時候,禁衛軍們已經查到一些線索了。

  不過這樣的線索已經不能算是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因為當眾人跟著龍麒來到禁衛軍查到的所謂線索所在地時,看到的不過是一灘屍水,不過還是能從沒有腐蝕的衣料中看出,那是屬於宮裡侍衛跟宮女的衣飾。

  正如龍絕風預想的一樣,是內賊啊!

  「黑河,馬上盤查清理一次宮裡的所有侍衛禁衛軍還有宮女,本王不希望再出現類似的情況,這種老鼠不允許再出現在皇宮,你明白沒有。」看著眼前的一灘屍水,龍絕風的嘴角是輕描淡寫的笑意,可在場的人都經不住的打起寒顫,也都知道這摸看起無害的笑隱含著多麼可怕的殺戮。

  
不過也只有這樣,才能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想不到對方也是狠角色。

  毀屍滅跡,做的是滴水不漏……

  讓人無從查找。

  「屬下馬上著手去查。」見到自己主子的反應,看來這次對方失真度把主子給惹怒了。

  到底是什麼人敢在這個當頭做出這種挑釁的事情……

  遠在神秘不為人知的青龍谷裡。

  優雅絕色的男人把玩著腰間的青龍玉珮,神情看不出喜怒,其實是喜怒無常。

  「樓雲,你去一趟,把那些無用之人都殺了。」這麼好的機會都能錯失,要他們何用。

  「屬下遵命。」壞主人大事者,下場只有死。

  非同凡響的愛
第九十二章:血龍草不給也得給

  
這該安排的事已經安排好了,該處理的問題也交代了下去,太子百日宴就在後天,月誒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這兩天整個皇城早已是張燈結綵,熱鬧歡騰一片。

  
在老百姓的眼裡,誰能讓他們過上安定和平的日子,誰就是他們的天,他們的地,他們用上性命也要維護敬畏的存在。在百姓心目中,皇家便是他們的神,他們心中萬能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

  也就是說,龍家在整個魂魄大陸上有著超然的地位,那是誰也不可推翻,不可抹滅的姓氏。

  
雖然也有很多人想要推翻龍姓掌權,可豈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他們面對的不只是龍家,還要整個魂魄大陸上的老百姓。因為這麼多年下來,老百姓對呀龍家執掌皇權已經看成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更是盲目的崇拜著,並敬仰著。

  
不過在這個當頭發生了太子失蹤事件,就不得不提高警惕了,這分明是在向皇家挑釁,這人沒丟還好,這要是真的丟了,整個朝廷,乃至全大陸都會引起一片嘩然。

  
「老弟,你把我單獨叫出來有什麼事?」不是整天粘著自己兒子的嘛!那股子膩味勁兒,都能讓龍清斬身上起好多回雞皮疙瘩。

  
二十年不見,自己這個義弟依然能讓他大吃一驚,不管是哪方面。這次相見更是好,直接連兒子都有了,都十四歲了,而且不僅有了兒子,還成了他的愛人,這叫個什麼事啊!

  
剛才還跟著兒子逛皇宮,看看這富麗的宮殿,怎麼回頭就跑過來找他了?

  
「別看了,炎兒不在。」他讓炎兒去休息了,至於是用了什麼方法讓龍墨炎在這麼好的日頭下去寢殿休息,這就不是旁人能夠知曉的。

  龍絕風邪魅的目光落在龍清斬同樣邪肆但是有些晃動的眼神時,就知道他在往自己身後瞄什麼。

  
「你們不是形影不離,怎麼捨得單獨出來。」還讓自己跟他來到這麼隱蔽的地方。

  
看著四周的環境,還真是夠隱蔽的,雖然也有侍衛值崗,但是他們在的地方,豈容許有旁人打擾,所以這附近的侍衛都被隱在暗處站得遠遠的黑河遣走。

  
好讓自家主子跟老家主慢慢談。

  「我當然捨不得跟炎兒分開半刻,不過……這跟你好像沒有關係。」他為什麼要說的那麼明白,讓老傢伙的好奇心懸吊於半空一向是他的強項。

  
而且,別以為自己看不出他一直想找機會問炎兒有關年齡的事情,早膳的時候,還旁敲側擊了,不過炎兒根本不甩他。

  
「而且形影不離這個詞兒,應該用在你跟封無塵身上,我跟炎兒豈止是形影不離。」他直接想要把炎兒揉進骨血不覺得不夠。龍絕風不等龍清斬說話,又加了一句。

  
「你是怎麼知道的?」他這個義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

  
「你別管我知道了什麼?我可以幫你擋住封無塵,畢竟你可是我的義兄啊!看你有難我怎麼好意思不幫忙。只不過……」龍絕風的視線直接對上了龍清斬的眼。

  嘴角的幅度越來越大。

  「臭小子,就知道你沒什麼好事。說吧,找我有什麼事?」雖然知道龍絕風一定會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不過迫於形勢,目前唯一能攔住他家那口子的,還真的只有自己這個義弟辦到。

  
「血龍草,我要血龍草。」沒有那麼多時間繞彎子,龍絕風直接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的要求。

  
呃……

  龍清斬有種被口水嗆到的感覺,剛才風小子說什麼?血……血龍草,他要血龍草幹什麼?難道還想吃一株,那是能隨便亂吃的東西嗎?而且血龍草是隨隨便便說要的就有的嗎?

  
「沒有,你吃下的是最後一株血龍草。」血龍草可遇不可求,這個風小子突然要血龍草幹什麼?

  
「沒有……」龍絕風的眼睛直接瞇了起來,整個人顯得更加的邪魅,也更加的血腥。

  
「沒錯,沒有。」被這樣的龍絕風直至的盯著,龍清斬隱隱嚥了口水,這小子,相較於二十年前,是更加的變態妖孽了,他到底是怎麼練的,明明只有二十八歲的年紀,怎麼會擁有比自己還要深厚的內力跟氣勢,這是要幹什麼?

  「義兄,你該知道這二十年來義弟我有多想念你的。」真的是很想念,想念到讓屬下遍佈整個魂魄大陸就是為了找到這個老傢伙,不惜追著他滿世界跑。

  
就是為了抓到他,要不是有封無塵幫忙,自己許多年前就把這個老傢伙抓回魂魄谷好好算賬了。

  現在自己說明了要血龍草,還敢拿喬……

  是覺得自己把要抓他的事情給忘記了,還是認為自己看上去很溫和,很好說話的樣子。

  其實他真的可以很好說話的……

  但是,眼下看著龍清斬那副明顯有鬼的樣子,龍絕風就知道不給點壓力,這老傢伙是不會老實的。

  「風小子,你可不能耍橫,你要知道,我可不僅僅是你的義兄,還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二的直系親人,你可不能因為我沒有血龍草就對你義兄我濫用私刑。」此時的龍清斬哪裡還有一點龍家老家主,老祖宗的氣勢,整個一受欺負的小媳婦兩臂環胸,捍衛著自己的領地,那模樣真虧他做得出來。

  
以前是唯一,現在知道龍絕風有了兒子,就成二了。

  
「要是你拿不出血龍草,我不介意讓炎兒成為我的唯一,唯一……這不錯,我喜歡這個結果。」龍絕風嘴裡清風一般卻總是帶著血腥味,反正龍清斬的哆嗦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打。

  
看得出來,龍絕風沒有開玩笑,更看得出來要是自己拿不出血龍草,結果會很慘。

  
可為什麼是要找自己要血龍草,你一個堂堂魂魄谷的谷主,血龍草就長在那裡,幹嘛非要找我要。

   龍清斬覺得自己很委屈,太委屈了。

  
「血龍池的那些血龍草最快要一百年才能成草。」像是看出龍清斬眼底幽怨的神情代表著什麼意思。所以龍絕風乾脆把龍清斬最後一點希望也抹滅掉。

  
雖然血龍草可遇不可求,但龍絕風就是相信,老傢伙身上肯定還有血龍草,對於一個能用血龍草在自己身上做實驗,並做了魂魄谷兩百多年谷主,還有龍家族長的老傢伙,要是手裡沒點像樣的存貨,能說得過去嘛!

  
「一百年…不可能,明明我當年走的時候有三株是只需要十年就成草的。」怎麼變成百年了,那些可都是自己嘔心瀝血才得到的種子,播下的成果。

  
「那三株在你把麻煩扔給我的第二天,就被我毀了。」誰讓他不舒坦,他就讓誰更不舒坦,他知道那些血龍草是老傢伙的命根子,所以他二話不說就毀了,一掌揮去,變成了渣子。

  
要吐血了,真的要吐血了,龍清斬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混小子那是血龍草,不是雜草,你知道那有多珍貴。」要是可以的話,自己真的很想使勁兒敲敲這個小子的腦袋,到底是怎麼想的。就是神仙都種不出來的東西被他龍清斬種出來了,這一直都是龍清斬最大的驕傲。那種驕傲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而且那血龍草可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神物。

  
這個混小子就給他一句毀了了事。

  
「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毀了。好了,現在沒空給你說這些廢話,我要血龍草,你看是要自己拿出來,還是我直接用搶的,你是知道的,我出手從來沒個輕重。」龍絕風沒有再談下去的耐心,手落在了腰間。

  
「你要幹嘛?你真要動手……別別別……別拔,那東西可拔不得。」別人不知道,他龍清斬還能不知道龍絕風把手放到腰間是因為什麼,因為他的兵器嗜血就一直纏在他的腰間


   千萬年來魂魄谷的傳說,魂魄谷的至寶竟然認了風小子這個主人,還有天理嘛!

  
他是看著風小子出生的,就在魂魄谷中,當第一聲啼哭響徹魂魄谷時,一直塵封在魂魄谷禁地的至寶嗜血劍竟然化作一道寒光,嗡鳴不止的直接飛出了禁地,來到孩子身邊,就那麼守護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從此,除了自己這個當義兄的,便無人能靠近這個孩子,就連當年他的父母也無法靠近,而風小子也就啼哭了那麼一聲,便再也沒有哭過,而自己唯一能靠近他的人,就成了照料他飲食起居的人。

  
龍清斬有時候就在想,當年風小子會哭那麼一聲,更像是在召喚什麼似的。

  
總之從此嗜血便成了他的兵器,而且風小子還是嬰兒時成了魂魄谷唯一的繼承者,連當年他的父母都因為這樣而沒有了這個福氣,自己要是引咎的話,唯一傳位的人就只能是風小子。

  
而等了兩百多年就為了接自己位子的風小子的父親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所以他才不是故意把位子傳給風小子,只不過是提前了很多年而已,就被記恨了這麼久,這風小子還真是惹不得。

  
「想什麼?這種時候你還能走神,義兄,看來我是該速戰速決才是。」龍絕風的手已經扣進了嗜血的劍柄。

  
「別別別……我給,我給還不行。」這小子就認定自己還有血龍草是不是,自己確實還有,本來是留著研究的,現在可好,唯一剩下的一株就這麼被收刮了。

  
他還真是能屈能伸,就這麼屈服在自己義弟的強威之下。

  
「早點拿出來不就行了,非要我動粗。」龍絕風的態度一下變回溫潤而雅,結果龍清斬從胸中拿出的精緻布襟,打開確認了是血龍草後,才滿意。

  
「風兒,你這麼急著要血龍草到底是要幹什麼?」就要對 他這個義兄拔劍了。

   情況真是太凶險了。

  
「給炎兒吃。」然後…………龍絕風一臉的邪肆得意。

   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

   非同凡響的愛
第九十三章:直接抱走

   搖晃著有點昏沉沉的腦袋,雖然不至於到頭痛欲裂的地步,但還是有點迷糊,身上也是無力。

  
「黑河……」看著四周的情況,自己怎麼會躺床上的,不是在跟爹爹遊逛皇宮,怎麼回寢宮了,還躺在床上。

  
龍墨炎使勁兒搖著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

   「黑河……」人呢?一前自己一喊,黑河准出現。今天是怎麼回事?

  
「少主您醒了。」寢宮的門被推開了,不過進來的卻不是黑河,而是任南雨。

  
心裡有些驚異自家少主怎麼醒得這麼快,主子不是說了少主要下午才會清醒,這中午都沒有到就醒了。

  
主子這樣交代應該不會有問題才是,那麼就是少主自身的原因,所以剛才聽到少主喊黑河的時候,自己還愣了一下,以為是幻覺,這種時候少主是不應該清醒的。

  
「我怎麼會睡著的。」雖然昨夜被爹爹給好好折騰了,但是爹爹也用內力為自己舒筋活血,身體並沒有出現太過疲乏的情況,所以還能跟爹爹逛逛這不一樣的皇宮。

  
只是……他真的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這種類似的情況讓龍墨炎想起了自己四歲那年,也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睡著,一時還沒有想那麼多,現在細想才知道,自己被爹爹下藥了。

  
這個爹爹,到底想幹什麼?

  
龍墨炎並沒有因為知道自己被爹爹下了某種藥而生氣,只是有點頭疼,因為每當這種時候,就表示自己爹爹又要做什麼壞事了。

  
「爹爹呢?」沒有去聽任南雨的回答,龍墨炎就開口了。

   「主子出去有點事。」其實任南雨也不知道龍絕風單獨出行是要去做什麼?

  
「有事?」使勁兒的搖了搖還是有些昏沉的頭,爹爹到底是下了多重的藥。他感覺的到雖然對身體沒有大礙,可就是這種無力的昏沉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少主,你沒事吧!少主……」任南雨當然看出龍墨炎的不適,可因為是龍絕風下的藥,他根本不知道怎麼破解,主子好多藥都是沒有名字的,更不知道用途,這也是為什麼任南雨這位狂醫只能看著龍墨炎搖著頭,讓自己清醒一點,而無濟於事的原因,他可不敢亂用藥。

  
「沒事。」龍墨炎在說話的時候,眼睛開始呈藍色,眼珠已是銀白,而身上的不適也在瞬間消失無蹤。

  
當龍墨炎從床上起來,在與任南雨擦身而過的時候,任南雨的表情很是震撼。

   少主的眼睛,怎麼會那樣?

  
「雨,有沒有看到玄冥,」那傢伙昨晚不是還說要跟自己報備去找他家男人的,怎麼一大早就不見人影。

  
「沒有見到。」那個男人,天運命理師,很不簡單的人物。不過想到自家少主是那個男人的老大,心裡就感到無比的驕傲。

  
少主更是不簡單啊!

  
「你先下去,我去找爹爹。」此時的龍墨炎因為要消除身體裡還沒有完全散去的藥力,眼睛就一直保持著藍色銀白的狀態。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可每當自己身體不適的時候,眼睛總會變成這樣。

  
這雙獨特的眼睛能跟著自己的靈魂穿越而來,看來是真的屬於自己,不然怎麼會一直跟著自己。

  
「是……」雖然驚訝龍墨炎的眼睛,卻沒有多問一句,少主的事情其實他們可以問東問西的。

  
這皇宮還真是大,要是沒人帶路,肯定得迷路。

   而為了不迷路,龍墨炎施展輕功走高處,方便多了。

  
當龍墨炎站在大樹上,低頭看著地面的情況時,沒有多久,便看到爹爹進入到自己的視線範圍。

   很歡脫的樣子,走路都帶蹦的。

  
「爹爹……」出聲喊道。

   「炎兒,你怎麼醒了?」龍絕風站在原地,仰頭正好看到站在樹梢上的寶貝。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難道炎兒的體質真的是如自己想的那種,他這次用的可是新藥,而且用量不輕,炎兒還是能在短時間內清醒過來。

  
呵呵……這樣也好,以後不怕炎兒遇到類似的情況,提前免疫了最好。

  
龍絕風對於現在看到自己的寶貝出現,還是很樂見其成的,其實他在迷暈炎兒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有了預感,事情會如自己所料想的一樣。

  
當年自己給炎兒下藥跟黑河回龍王府的時候,當知道炎兒提前醒來的事情,他心裡就已經有了疑惑,在魂魄谷裡的時候,他也有對炎兒身體進來一些藥物,毒物的滋養,這樣才能讓炎兒的身體直接對藥物免疫。這比什麼百毒不侵都要來得有用。

  
避毒,還不如讓那些毒成為炎兒身體內有用的東西,這樣既能給炎兒強身健體,又能避免誰對炎兒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雖然他很堅信有自己存在,絕對不會讓任何危險靠近炎兒。

  
但是能多一重保護,何樂而不為。

   這次他用的可是最新也是相當厲害的藥,換做誰都會被撂倒,一睡便是好幾天。

  
但是炎兒,一個時辰都沒有便醒了。

   而且……

   身形輕鬆一縱,便來到龍墨炎所在的那棵大樹上。

  
「有誰看到了?」柔情的看著自己寶貝的眼睛,多美,被這樣的炎兒看著,龍絕風便有了心情澎湃的感覺。他的炎兒,不管是怎麼,都能完全的吸引自己的所有心神。

  
「爹爹,你現在應該不是問我這些的時候。你怎麼又對我下藥,是不是覺得很好玩,還有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出手的?」妖孽就是妖孽,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爹爹什麼時候下的手,看來他需要苦練才行。

  
絲毫都感覺不到,還是有著相當大的差距。

   他的爹爹,到底是怎麼練的?

  
「可是爹爹想知道。」這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炎兒,是炎兒的秘密,自己只能是獨一,不能讓另外的人知道炎兒的秘密。

  
自己好像記得,是雨守在寢宮的。

  
「爹爹,不許為難雨,要不是你給炎兒下藥,炎兒也不會這樣。」好像自己的眼睛有著抵抗一切不好因素的功能,得好好開發一下才行。

  
「黑河,你自己讓雨進行自我催眠,讓他忘記炎兒的眼睛。」這麼獨特美麗的人兒,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是。」黑河可不敢怠慢,這事可等不得,隱在暗處的黑河應聲後便離開。不敢再做逗留。

   「炎兒怎麼了?」一臉的無奈。

  
「爹爹,你可以不用這樣,炎兒是你的,只屬於你,不用這麼緊張。」也許是被龍絕風的舉動所刺激了一下,加強內息的調解,龍墨炎的眼睛慢慢恢復到黑色的深邃。

  
「爹爹控制不住,你知道的,這些不是爹爹能控制的,只要想到有人分享了炎兒的不同,爹爹就想殺人。」殺光所有的人,這樣就不用擔心有人會發現炎兒的好。

  
「也就爹爹你這麼稀罕我。」別人才不會這麼在乎自己的好與壞,還有不同。

  
「因為你是爹爹唯一的愛。」龍絕風一吻落在龍墨炎的額上。

  
「炎兒,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龍絕風接著說道,眼底的喜悅更是這麼也掩藏不住的,溫柔的神情裡開始充盈邪魅,更是撩人性感。

  
「什麼約定?」爹爹的表情有點奇怪,不僅表情奇怪,人也很奇怪。這手還很不規矩,平時只會落在自己的腰間便不會再有動作。

  
今天卻錯開自己衣衫的結扣,就那麼摸了進去。

   現在可是大白天啊!

  
「爹爹,炎兒昨晚可是餵飽你的,你現在是在幹什麼?」雖然很想把已經落在自己內衫的手撥開,卻被龍絕風那帶著強勢的魄力還有霸絕所壓制住手裡的動作。

  
「炎兒可還記得我們來皇城路上時的約定,炎兒說過,只要爹爹找到血龍草,就讓爹爹得償所願的。」現在他找到血龍草了,就在身上。

  
「什麼?血龍草,爹爹你真的找到血龍草了。」不是說可遇而不可求,這麼這麼快,一點預兆都沒有,這就找到血龍草了。龍墨炎真的震驚了。

  
這也太有效率了。

   「是啊!」龍絕風拿出抱著血龍草的棉布,得意的味道很重啊!

  
「這就是血龍草,爹爹你在哪裡找到的?」他們好像天天都呆在一起,如果說分開的話,也就剛才那一會兒。

  
也就是說,爹爹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的血龍草。

   老叔叔,突然一道身影竄到了龍墨炎的腦海裡。

  
「不管爹爹在哪裡找到的,炎兒,爹爹要你履行約定。」沒有商量的餘地,龍絕風就要橫抱起這就的寶貝,給自己餵下血龍草,先吃下再說,自己會給炎兒護法的。

  
「爹爹,你先等等……爹爹…………」爹爹,你點我的穴道。龍墨炎眼睛都瞪大了。

   這爹爹也太急色了……

  
給他一點心理準備好不好……

   非同凡響的愛第九十四章 :都在找玄冥

  
龍墨炎被龍絕風直接抱回了寢宮,然後命令下去,沒有准許,不許任何人靠近。雖然有他守在炎兒的身邊,服下血龍草絕對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注意點好。

  
事關兒子,龍絕風是一點都不會鬆懈。

   尤其是對黑河交代,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就拿他問罪,這問罪免不得丟性命。

  
所以黑河的腦袋啊!掛在脖子上還不是那麼的安穩,攤上這麼一位隨時都有可能殺掉自己的主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主子的命令那就是再困難也要完成,於是在龍絕風跟龍墨炎回到寢宮之後,他們所在的寢殿就進入了完全警戒中,沒有靠近,但在外圍卻守著皇城中最精銳的隊伍。

  
別說是人了,就是連隻鳥,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反正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龍墨炎坐在床上,身體卻還是不能動彈,因為龍絕風還沒有給他解穴,以他的功力,根本就不是自己爹爹的對手,無法運行經脈,自行解穴。

  
就那麼看著自己爹爹忙上忙下,也不知道在搗騰什麼。

  
「爹爹,你好了沒有。」自己瞌睡都要等出來了,剛才不是火急火燎的把自己抱回來,怎麼現在卻慢了下來。

  
把自己放在床上坐好之後,便忙自己的去。

   「再等等,再等等就好。」龍絕風這麼回答著。

  
「再等我都睡著了。」還不能躺下,真是難受,倒是把穴道給我解了再說。

  
「那炎兒就先睡一會兒。」血龍草要好好處理一下才行,不然給炎兒服下對身體會有害處的。

  
聽到龍絕風的話,龍墨炎徹底無語了,還真讓自己睡,怎麼睡,坐著睡?

  
「你倒是把穴道給我解了啊。」從他們回來,他已經坐在床上一個時辰了,爹爹是要考驗自己的耐力。

  
「炎兒,你再等等。」龍絕風還是這句話,現在是關鍵時候,不能出一點岔子。

  
龍絕風小心的把血龍草放進讓黑河送來的清水裡,還不是用普通的器皿盛的水是,是用玉盆。

  
清澈的水裡龍絕風放了一些東西進去,他是在洗滌血龍草自帶的雜質,雖然是可以直接服用,但那樣的話就會讓炎兒承受一定的痛苦,自行化解那些雜質,他是經歷過的,知道那種痛。

  
因為當年老傢伙就是直接把血龍草給自己服下,沒有經過任何處理。

   所以那種鑽心刺骨的痛,他怎麼忍心讓炎兒也經歷一次。

  
看著玉盆裡的血龍草已經開始溢出黑色的油脂物漂浮在清澈的水面上,龍絕風知道這是關鍵時候,當那紅色中沒有黑色時,就要馬上拿出來,不然功效就會減半。

  
這也是龍絕風為什麼那麼執著,連寶貝兒子喊他都沒有動身的緣故,而是把一雙眼睛的視線直直的落在玉盆中,不敢出一點偏差。

  
因為他也不知道浸泡到什麼時候,那黑色才會全部脫離血龍草本身。

   「再等等……」龍墨炎眼睛有了磨牙的跡象。

  
好吧!我就再等等,雖然他已經坐到腿麻,但是有什麼辦法,爹爹一旦進入這種類似忘我的狀態,還是別指望他會有所行動。

  
龍墨炎真的有些氣餒,他的爹爹有時候腦袋一抽,是什麼都不顧,我行我素,想幹嘛就幹嘛,他無法改變這樣的爹爹,只能先這麼著。等以後在慢慢糾正。

  
「好了,好了……」正當龍墨炎想著以後該怎麼糾正自己爹爹的這些毛病時,龍絕風已經驚喜若狂的拿著血龍草快步走到了床前。

  
眼睛賊亮賊亮的注視著自己的寶貝。

  
「什麼好了?」看著自己爹爹手裡拿著的那種十分美麗的草,真是很美麗,雖然他只是一株草,卻通體晶瑩血紅,葉帶光澤,根莖如血玉一般,這的是很漂亮。

  
不過看著這株草,龍墨炎有種很不妙的感覺。

  
「這個血龍草好了,炎兒可以放心吃下。」龍絕風就像是個討賞的大男孩,把血龍草遞到龍墨炎的面前,那股激動勁兒,就差直接塞到龍墨炎嘴裡面。

  
「直接吃。」才有不好的預感,這就來了,看著那紅如血的血龍草,龍墨炎這麼覺得那麼不靠譜啊!

  
「是啊!直接吃。」龍絕風又往前遞了幾分。

   「我是驢,還是羊。」生草直接啃,爹爹他沒有搞錯吧!

  
「這跟驢羊沒有關係,炎兒你直接吃就好了。」龍絕風在說話的時候,指尖在炎兒身上一點,解開了穴道。

  
「爹爹別告訴我當年你也是直接吃的。」接過血龍草,龍墨炎忍不住問道。

  
「是啊!血龍草就要直接吃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龍絕風也跟著坐在兒子的旁邊,眼睛裡面的光芒就差閃瞎龍墨炎的眼睛。

  
真的好急,他的爹爹是不是恨不得馬上把自己就地正法,整個吃下。

  
「不會有問題。」龍墨炎拿著血龍草湊到嘴邊一送一送的,就是沒有送到嘴裡。

  
「不會,爹爹已經處理過了,一點問題都不會有。」炎兒怎麼還不吃,龍絕風都想出手幫著把血龍草送到兒子嘴裡,只是那樣做的話,炎兒肯定會跟他生氣。

  
所以龍絕風看著龍墨炎慢慢吞吞的反應是那個著急啊!

  
「我相信爹爹。」其實龍墨炎心裡也在打鼓,當初爹爹的經歷他可是知道的,但是爹爹已經跟他保證了,那麼他絕對的相信自己的爹爹。

  
龍墨炎終於把血龍草送進了嘴裡,是閉著眼睛吃的,就跟牛嚼牡丹似的,模樣可兇猛了。

   幾乎是用吞的。

  
當龍墨炎把整株血龍草吞下後……

   咚的一聲…
倒在了床上,而龍絕風像是知道會有這種情況似的,一點也不緊張,也不著急,把兒子的身體放平在床上,而他自己則側躺在龍墨炎的身邊,就那麼專注深情的看著。

  
看著他的摯愛慢慢蛻變的過程,那將是多麼動人心魄的事情。而這一幕只有他知道,只有他一個能獨享。他的寶貝,他的炎兒,爹爹等著你的。

  
等著你展現最完美,最成熟的一面……

   懷著這樣的心情,龍絕風就邪魅溫柔著神情,開始靜靜地等待。

  
「真的不能進,老家主就不要為難在下了。」接到死命令的黑河當然不會放龍清斬進去寢殿之內。

   要是主子怪罪下來,誰也承擔不起。

  
「黑河,你這暗衛首領的差事是當的越來越好了。」臭小子,拿了他的血龍草就跑了,還說要給墨炎吃下。

  
他想幹什麼自己還有不知道的道理,只是剛才沒有反應過來,就走神了,只是這一回神,混小子已經走了。

  
結果現在倒好,他來到寢殿想找混小子要回血龍草,都還沒有靠近,便被禁衛軍攔下,接著就是黑河,任南雨現身阻攔自己。

  
雖然有玄冥的告誡,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因為還沒有確認墨炎就是風兒的命定的另一半。

  
風兒想自己討要血龍草,目的再明顯不過,肯定是想借助血龍草的特殊功效,好要了墨炎。

  
什麼時候風兒這麼沉不住氣,不惜給墨炎服用血龍草,也要要了炎兒。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風兒對墨炎的心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因為現在的墨炎不能進行性事,不過強行縱慾的話,會傷到身體。

  
為了不讓墨炎受傷,風兒便要用上血龍草這樣的聖物,只為在兩情相悅時別傷到墨炎,這是怎樣的心思。

  
風兒啊風兒,希望你真的自己在做什麼。

   更希望墨炎真的就是你的另一半,不然…… 這天下就要亂了。

  
龍清斬並沒有強行進去,要是他想的話,這些禁衛軍還有黑河跟任南雨都不是自己的對手,除了風兒,他還真沒怕過誰。

  
當然無塵是例外……

   而且他也知道,以龍絕風的性格,肯定是拿到血龍草就會第一時間拿給墨炎吃下去。

  
但看現在寢殿的陣勢就知道風兒要做什麼。自己也清楚服下血龍草會面臨什麼樣的危險,所以自己是不會真的強行進去的。

  
「多謝老家主諒解。」像是看出龍清斬並沒有強闖之意,黑河還是很感激。

   因為除了自家主子,誰都不是老家主的對手。

  
「等你們主子出來,轉告他,別忘了答應我的要求。」希望風兒能在無塵抵達皇城前出來。

  
不然自己就抽死他,這不是擺明坑自己的血龍草嘛!

   「是,黑河一定把話帶到。」黑河做著保證。

  
「對了,有沒有看到玄冥先生。」那個玄冥怎麼回事?今天到這會兒都不見人。

   「沒有。」老家主找那個男人幹什麼?

  
「他住在哪裡,讓人帶我去。」不是一睡睡到現在,睡了四十年,還沒睡夠,他還要問他,是怎麼甦醒的。

  
「來人,帶老家主去玄冥的住處。」在皇宮裡,黑河的權利可大著。

  
只是有誰知道,玄冥哪裡是在睡覺,而是在昨晚便被暗中潛入皇宮的人給悄悄帶了出去。

   至今還處於昏迷狀態,迷藥用太多了……

  
也沒有人知道,昏迷的玄冥此時正躺在天機閣閣主的臥室中,睡得那叫一個安逸,舒坦。
  

  非同凡響的愛第九十五章:妖孽的兒子很妖炙

  
「跟丟了……跟丟了是理由,是理由嘛!」蒙著面紗的落霞都快氣瘋了,禮物沒了不說,連極有可能攔截的人也能跟丟。

  
幽蘭宮難道已經沒用到了這種地步,這以後還要怎麼發展下去,連個人都能跟丟。

  「請宮主責罰。」跪了一地的人。

  「責罰,要是責罰有用的話,本宮早就殺了你們,還用得著你們自動請罪,責罰能讓本宮找回禮物嘛!都給本宮起來,給我找,馬上去給我找,找不回來,你們也別回來了。」殺人,她現在沒有那個心力。

  
自己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的,她得不到幸福,他們也休想得到快活。

  
「宮主,我們可以考慮跟青龍……」段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落霞一記狠辣無比的眼神給制止住後面要說的話。

  接著像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埋首不語,等著宮主的訓誡。

  「不到萬不得已,本宮是不會主動找上他們的,因為……他們真的不好惹,一旦沾染上便是一輩子的事情,再也脫不了干係,幽蘭宮也不會再像現在如此自在。」因為自己的哥哥玄冥,所以知道一些當年的辛密,沒有走到絕路的時候,還是不要聯繫對方。

  即便近幾年來,對方一直在向幽蘭宮伸出友誼之手。

  「屬下莽撞了,不知道宮主思慮這麼多。是屬下一時考慮不慎。」段青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單跪在地。

  「起來吧!你從小就跟在本宮,本宮也只信任你,才跟你說這些。」落霞雖然陰冷狠毒,但是對於幽蘭宮的將來卻是用上了所有的心血。她是不會讓幽蘭宮處在一個極度危險的境地。

  「屬下明白。」段青並沒有起身,而是自知自己剛才說錯了話,心中極是內疚。

  
「好了,你去看看機閣那邊的動靜,你去,我更放心些。」那對父子還是不要太過招惹才行,雖然剛才自己震怒屬下們的無能,連根個人都會跟丟,心中卻早已有了定案,自己的屬下們會無功而返。

  剛才那麼訓斥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要真是追蹤到了那對父子的話,肯定一個都會不來,那個男人無形中洩露出來的殺氣,無人能敵。

  
她的關鍵重心還是落在天極閣上……

  
只要天機閣得不到玄冥,她的目標也就達成,她絲毫不在意自己那個哥哥在誰的手上,只要別在火夕的手上,誰都無所謂。

  
她要他們永世不倒相見……

  
「好吃,真不錯,這天機閣的東西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怎麼好吃。夕,你真不要吃點。」從昏睡中醒來的玄冥只感覺自己餓的前胸貼後背。

  
這跟自己陷入深度睡眠,一魂脫體不一樣,他需要吃東西,需要喝水,這一下子睡了那麼長的時間,不餓才怪。

  
更讓他驚呆的是:他醒來不是在皇宮,而是在一個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已經印刻在靈魂上的房間,自己怎麼一遺忘不掉,就是在地球生活那麼多年,他也一刻都沒有忘記這裡。

  
這個屬於他跟夕共同的家。

  
自己怎麼會出現在天機閣的他一點都不想問,他只知道,那個已經在窗前站了半天,背對自己的銀髮男人是他唯一的愛侶。

  
多少年沒見,夕是一點都沒有變。

  
只是……

  此刻的夕,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壓抑,無聲的悲鳴,這股悲鳴之感令玄冥心碎。

  
他知道為什麼火夕的週身會纏繞這種氣息,完全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當初的決定,讓夕等了自己整整四十年。

  
而且這四十年還不是在夕的身邊,這樣的煎熬,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

  
玄冥雖然話裡活躍,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眼眶已經藏不住熱淚。

  夕你轉過身看看你的玄好不好,不要背對著我,我難受……

  一邊啃著雞腿,但是眼神卻包著淚花的玄冥真的很想撲到男人的懷裡好好哭一場,以解相思之苦,其實他怎這麼多年也不好過。

  
但是他不敢,他一點都不敢靠近火夕。

  
他怕,他怕自己被男人推開,那樣的話,自己會崩潰的。真的會崩潰。自己離開了這麼多年,他不知道夕是不是如自己一樣,依舊深愛著他。

  
當年要不是自己私自做下決定,讓夕痛苦了四十年不說,還是在沒有自己下落得情況下度過這四十年,玄冥都不敢想箇中的滋味和煎熬。

  
他後悔過,但是為了天下蒼生他有不得不把後悔深埋在心底,很多時候他都在想,為什麼自己就不能自私一點。

   但是他做不到……

  
夕,你能原諒我嘛!

  
「什麼時候醒來的。」要不是自己實在不放心,親自探皇宮,是不是就有與玄冥就此錯過。火夕的聲音很冷淡,但是在冷漠的背後卻是激動,緊張還有喜悅,當然還有淡淡的惆悵。

  
老天有眼,還是然他發現了自己的愛人,他的摯愛。

  
沒有人知道,當自己在皇宮裡見到火夕時,自己有多激動,自己等了多少年,找了多少年的愛人終於現身了,自己空了四十年的心房也在瞬間填滿。

  
滿滿裝著的都是玄冥的一切好與壞。

  
當自己帶著玄避過宮主高強的侍衛回到天機閣,他多麼希望愛人不要一直這麼沉睡下去,正當自己想盡一切辦法都要使愛人甦醒的時候。

  
玄卻伸著懶腰,一副舒服的模樣。

   他當時就驚呆了

  
他的玄……好像早就醒了。

  「前幾天。」玄冥弱弱小聲的回答著。

  「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找我,以你的能力,送落霞手裡離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對於愛人的能耐,火夕還是有信心的。

  
「我……」夕的問題哈好犀利啊!

  「這是你第一次對我產生遲疑,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其實我懂,可為什麼玄你不願意告訴我,難道我不配與你一起分擔那艱巨的使命。

  你什麼都不說,自己一個人獨自承受那種艱辛,難道這就是你對我的愛,你真的愛過我嘛?

  我沒有信心了……

  正當火夕都快崩潰的時候……

  「我說,我說,我都告訴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必要這樣,不要這樣好不好……夕,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要相信我。」玄冥忍不下去了,扔掉自己手中的雞腿,衝到火夕的身後,雙臂一張,緊緊的抱住他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傷了夕,可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剛才夕流露出來的心死讓玄冥感到了恐慌,要是自己再不做點什麼的話,他跟夕之間就完了,徹底完了。

  「玄……我好想你,我真的好像你,你怎麼忍心,該死的,你怎麼就敢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擔心嘛!你讓我我擔驚受怕了整整四十年,你怎麼這麼狠心。」被玄冥怎麼一抱,火夕也忍不住了,反身就把愛人緊緊擁進懷裡不留一絲縫隙。

  「夕,我也好想你。」帶著沙啞的哭音,玄冥,這個可怕的男人就這麼落淚了。

  
真是情到濃時方知心。

   兩個闊別四十年的愛侶就這麼緊緊擁著,誰也捨不得放手,靜靜的享受著心貼心的柔情。

  
「夕,我們坐下,我慢慢跟你說。」好一會兒,玄冥拉著火夕往床前一坐,開始跟自己的男人說著這些年的情況。

  
包括自己所要找到的人。

  
只不過身在玄機閣的玄冥還不知道,他口說說要找到的人,也就是他的主子,老大龍墨炎正在發生一場身體的巨變。

  
更是蝶蛹的蛻變……

   這是一個驚人的過程……

   而龍絕風則是目睹這整個過程的男人。

  
龍絕風已經守在兒子身邊快一天了,現在晨曦餘暉,朝陽正在從地平線上升起。

  
他的炎兒驚世如此妖炙魅人,龍絕風後悔了在看到自己寶貝兒子完全蛻變之後的模樣時,龍絕風既歡喜,有懊惱。

   更多的是便是後悔。

  
雖然兒子此時的模樣是暫時的,但卻是兒子成人之後定型的模樣,龍絕風認為自己可能從現在開始就要杜絕一切敢靠近炎兒身邊的男男女女。

  
他們通通都離得遠遠的,炎兒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簡直令龍絕風都想像不到,他的炎兒會妖炙成這副令人垂涎心動的模樣。

  
光是看著,便會被勾了魂去。

  
因為誰能想到,本來屬於清俊秀雅的少年長大後是這副模樣;跟雪一樣玉瑩,瀑布一般絲滑柔亮的黑髮,完美到了極致便是妖炙。

  
他的炎兒便是天底唯一的魔障。

   就連自己也沉迷在其中,可是龍絕風又清醒的知道,即便他的炎兒長的平庸無奇,他也是深愛不移。

  
因為自己的只是炎兒的靈魂,而非表象。但是對了這外表的妖炙至艷,更加上令人醉心。

  
他的炎兒,還要讓自己深愛到何種地步才甘心。

  
「我的炎兒……該醒了。」龍絕風帶著至邪至狂的嗓音落在龍墨炎的耳畔,即時人還沒有完全清醒,也能被這性感的呼吸所挑撥。

  龍絕風才是無法比擬的狂魅魔障……

  非同凡響的愛第九十六章:誰也不能阻攔

  龍墨炎在做夢,夢到自己身處在一個夢幻如歌的地方,到處都呈現祥和,即便是夢裡,都能感受到一股溫暖的氣流拂便全身,讓自己身心愉悅,有種不想醒來,只想呆在這樣的環境中,什麼都不想,什麼煩惱都沒有,只剩下安寧。

  這種感覺持續了很久,到底是有多久,龍墨炎也記不清了,只能記得當自己已經完全沉浸在這種說不出的環境中,有點流連忘返的時候,耳邊依稀傳來一個比這美好夢境更加充滿動力的聲音,帶動著自己的心律,牽動著自己的靈魂,身體也開始止不住的顫慄。

  那麼撩人,那麼魅惑……

  近在咫尺,自己都能感受到那股熱氣正噴灑在自己的耳畔,點點酥麻,挑撥自己的心,可自己此時卻有點力不從心,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要動動身體的時候,作出回應,卻發現動身體一陣癱軟,就好像經歷了什麼,把所有氣力都用光,想要動彈時,才發現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炎兒,該醒來了。」龍絕風再次呼喚到,一邊呼喚,手上也沒有規矩著。

  「難道沉睡比面對爹爹還要重要,這個炎兒,還要我等多久。」雖然見到兒子已經有了反應,眉眼都在跳動,可問題在於躺著的人就是怎麼也醒不來。

  既然醒不來,那他只好幫幫兒子。

  看來兒子此時剛好處於疲乏的狀態,他曾經也有過這樣,所以不礙事,他有的是辦法讓兒子恢復過來,只要稍微刺激一下,絕對馬上恢復體力。

  誰讓血龍草的藥力就是這麼神奇,只要清醒過來便萬事大吉,可這要是清醒不過來。

  便會永遠陷入那美妙無憂無慮的夢境之中,直至在睡夢中死去,這樣的死法也容許算不錯,可他怎麼會炎兒就這麼離開自己。

  龍絕風本來魅惑性感的神情一下子變得雅痞起來,嘴角還帶著壞壞的笑。

  「炎兒,爹爹這可都是為了你好。」龍絕風說話的同時,一隻手捏住龍墨炎的鼻子,另外一隻手則摀住龍墨炎的嘴巴,力道不大,卻足以讓龍墨炎突然窒息。

  這下龍墨炎是完全不能呼吸了。

  龍絕風也真是做得出來,本來可以有很多種辦法讓龍墨炎清醒,可他卻選擇了這種,難道只本性劣根又出現了,都這樣了還想跟兒子玩玩這種要命的遊戲。

  本來氣息順暢睡著正香的龍墨炎那臉色是看這變,直到那雙緊閉的雙眼因為不能得到氧氣而猛然睜開,臉也是漲得滿臉通紅,雙手開始胡亂揮舞。

  視線一清晰,就看到自己爹爹那張笑的很邪肆的臉。

  「謀,謀殺啊!」雙臂突然一使力,撥開了自己爹爹的手,一下子蹬坐起來,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爹爹,你,你謀殺啊!額…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衣服,我的聲音……」這還沒有喘兩口氣,龍墨炎就被自己的一身行頭給整懵了。

  這都是什麼破布碎條,巾巾吊吊的,被打劫一樣。

  什麼時候他衣服的質量變得這麼差了,還有就是他的聲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命的性感。

  他的手有這麼修長嘛!

  龍墨炎被自己目前的情況給整的有點適應不了,都沒有意識到是因為血龍草造成的效果。

  「因為炎兒現在長大了。」大到可以整個吞下去的樣子,斜躺在床榻上的龍絕風依舊單手枕著頭,撩起兒子一頭絲滑烏黑的長髮,想著該從哪裡開始吃。

  遞到鼻尖一聞,想不到炎兒長大以後,連髮絲都開始泛著那種清淡韻香,真是好聞極了。

  「長大……」對呀,他服下血龍草,按理說就會出現自己爹爹當初的情況,瞬間長大。

  這也能理解為什麼他的衣服會破敗這樣了,十四歲的他這一長大,身體抽長,提醒變大,衣服自然就被撐破了。

  龍墨炎一想到這些,什麼都不顧,一下子跳下床,顯得很迫不及待。

  他想知道,他想馬上知道長大後的自己會是什麼樣?還是不變的清爽,還是來個大變樣。

  不過其他的都還好,他比較在意的是自己的身高,照自己衣服被撐破到這種地步,應該不會矮到哪裡去。

  看見兒子那麼急切的模樣,帶著少年時的天真可愛,配上現在妖冶艷麗的外在,現在龍絕風的視線一直追隨,就像在追隨兒子隱藏在身體裡那完全吸引住自己最動人的靈魂。

  那是多麼獨特的炎兒,而這樣的人兒卻只屬於他一個人。

  想到這些,龍絕風本來還能控制的心率無法再平息,那雙邪魅韻雅的眼睛也開始充盈難以估量的愛戀與深邃。

  慢慢的起身,朝著正站在鏡子前專注自己此時模樣的龍墨炎走去。

  「不錯,不錯,這身高跟我前世差不多,只是……爹爹,為什麼我非要長成這個樣子。」本來還很滿意這一世成人後的自己有著傲人修長的體型,玉樹臨風,氣質不凡。

  可是沒有等龍墨炎高興太久,就被自己那一眼看上去就是個男人,絕不會出現是女人錯覺的容顏給整無語了。

  因為自己雖然不是長得那麼雌雄莫辯,卻妖冶風華,兼職就是個妖孽,還是風華絕代的那種,就算什麼表情都不做,都能引起人們怦然心動。

  這要是再露出個什麼神色來,那還不迷死一萬人。

  尤其是那道劍痕,怎麼回事?越大越極致,本來以為是缺陷,搞了半天是錦上添花,有哪個男人能長成他這樣,絕對的妖炙。

  爹爹平時都還好,俊美絕倫斯文韻雅,看似無害,只有在某種時候才會邪肆極致,冷冽駭然。

  自己倒好,長得就是一張邪教中人的臉,一看就不是善類,妖炙中帶著致命的誘惑,還有引而不發的危險感。

  這讓他以後出去還能正常的行走江湖啊!還不得走到哪兒就被人關注到哪兒?整個一魔域的發光體。

  這變化也太大,太極端了,別人都說女大十八變,怎麼到他這裡也來這麼一出。

  「這樣很好啊!」龍絕風走到兒子身後,用手撥開龍墨炎散落的頭髮,剛好看到龍墨炎的脖子,還是帶著性感的角度。

  炎兒身上的衣服已經破了,他來幫炎兒把這破了的衣服脫掉。

  比龍墨炎略高一些的龍絕風就開始一件一件的把兒子身上已經不能稱作衣裳的布條脫掉。

  看著兒子那若隱若現的身材,龍絕風要不是強忍著衝動,早就一把把兒子脫個精光。

  哪裡還會這麼慢條斯理的來?

  這是炎兒的第一次,他要溫柔,也必須溫柔,不能嚇著炎兒,所以龍絕風很細心,就算自己已經被性慾的熱火程度弄得快發瘋了,依然沒有那麼急躁。

  「爹爹,你在幹什麼?」終於視線一直落在鏡中的龍墨炎發現不對勁兒了,他本來就已經破掉不能完全遮體的衣服這下怎麼越來越少,已經只剩下內衫在身上。

  自己身後則是爹爹異常熱度的胸膛。

  要是自己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那他這兩世也就白活了。

  爹爹動情了。

  「在幫炎兒把破掉的衣服脫掉,這麼穿多難看。」是衣服難看,他的炎兒才不難看。龍絕風在心裡強調著。

  「那麼爹爹是要幫炎兒再找一套他與爹爹衣服穿上。」龍墨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點都不緊張,他與爹爹兩情相悅,情到濃時發生關係是怎麼也不能避免的。

  而且與爹爹歡愛,他一點也不介意。

  看著比現在的自己還要略高一些的男人,看似斯文韻雅,可龍墨炎知道,這個男人,他的爹爹是多麼的強勢。

  於是……他心情一好,到調侃起自己的爹爹來。

  「當然不是,今天,炎兒都不需要穿那些繁雜的衣物,因為爹爹不容許。」龍絕風豈會不知道寶貝是在跟他開玩笑,他當然要配合才是。

  當龍墨炎上半身都被衣衫完全褪下時,龍絕風看著自己的寶貝,那完美的身姿,眼底更加的深邃,帶著隱隱暗火,隨時都有可能把龍墨炎一口吞下肚。

  「嗯……」這個爹爹,怎麼這麼急色,不是看著挺能忍的嘛!龍墨炎忍不住嚶嚀出聲。

  龍絕風的手落在兒子絲滑卻韌性的腰身上,一手忍不住的捏著那胸前的一點凸起的櫻紅,覺得不夠,又俯下頭輕輕舔弄著另一邊的櫻紅。

  用貝齒輕啃,才會惹來龍墨炎的身體顫慄,更因為這具身體的敏感程度而輕哼出聲。

  「炎兒,爹爹真想一口把你吃下去,不過……這麼美味的炎兒,爹爹想要慢慢品嚐。」此時的龍絕風在聽到龍墨炎一聲嚶嚀之後,眼神完全變了,那麼駭人炙熱,深情霸絕。

  低沉性感的聲音在龍墨炎的耳畔響起。

  「啊!爹爹……」還沒有等龍墨炎做對反應,身體一陣凌空,他現在的個子可不小啊!怎麼被爹爹扛起就像一點力氣都不費,輕而易舉的事情。

  沒錯,龍絕風不是抱,而是直接把這個讓自己愛到不能自已的寶貝扛在肩上,向床榻大步走去。

  今天……誰也別想阻攔他要了炎兒的心。

  
非同凡響的愛第九十六章:餓多久了,這麼拼

  凌晨清韻,日暉慢慢從地平線上升起,大地開始從靜夜的涼爽回暖,就連人的心也跟著熱絡起來。

  當然也有人熱絡過了頭,就跟那熱鍋上的螞蟻,已經開始急得原地打轉,恨不得一腳踏平自己腳下的土地,製造一個深坑出來。

  「黑河你給我站住,難道沒有看到本家主在這裡嘛。」天還沒有亮,龍清斬就忍不住過來,他昨天嘴上說的那麼輕巧,可是整整一天一夜沒有落個安生,心裡一直惦記著龍絕風什麼時候從寢殿裡出來。

  晚上也根本沒有睡好,所以這不是天還沒大亮他就過來了。

  只是本以為已經解禁的龍魂殿卻依舊戒備森嚴,比血龍殿的氣氛還要來的強勢可怕,也更為凝重,禁衛軍就差個個眼露殺氣,閒人免進。

  而看著正端著食盤從自己身邊經過的黑河,龍清斬靜不住了,臭小子就是個目中無人的主,他的屬下也好不到哪裡去。

  怎麼就以為一個點頭就足夠了,他是這麼好打發的。

  身形迅速,就繞到了黑河的身前,攔住去路。

  「老家主有什麼事?」他還要給主子少主送早膳進去,主子他們已經在寢殿裡呆了一天一夜,應該餓了才是,身為主子的下屬,就要什麼都想到,然後為主子分憂。

  只是這老家主是怎麼回事?這麼早就過來不在寢殿休息,來這龍魂殿幹什麼?

  他說過會幫老家主帶話的,可他沒忘,難道老家主不相信自己,就算如此,主子現在沒有出來,也是於是無補。老家主就是有著天大的事情也得等著。

  「我兄弟還沒有出來。」照例說也該出來了,就是真的要把墨炎小子給吃了,這也該出來了。

  
要知道對血龍草的特性他是比誰都要清楚,這實力潛力越大的,改造身體的速度就越慢,那樣的結果就是越完美。

  
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像風兒那樣的妖孽,縱觀整個魄魂大陸,從古到今吃下血龍草後能堅持兩個時辰不從夢幻中清醒就是百年不遇的奇才,而他當年可是堅持了整整板栗,所以已經算是奇葩,成就無法想像。

  但是有誰能像風兒那樣整整堅持了三天,要不是因為一些外在原因使風兒醒來,也許三天並不是風兒的極限。

  所以像風兒那樣的妖孽這世上有一個已經足夠,再來一個豈不是天都要被他們捅個大窟窿出來。

  所以在龍清斬看來,墨炎小子不管有多麼過人不凡,也達不到風兒當年的高度。

  能堅持三個時辰已經是奇跡……

  何以現在都沒有現身,就是風兒想要得償所願,也得顧及墨炎這是第一次,應該不至於一直折騰下去,可是整整一天一夜。

  時間就這麼過去,還有一天,最多一天塵就要到皇城了,要是那時候風兒還不出現,他就等著被塵懲罰。

  他不要被懲罰,每次塵的懲罰都會把他折騰的死去活來,他可是堂堂龍家老家主,那會很沒有面子的。

  「是的老家主,您還是先回去吧!主子出來我會親自向您匯報的。」這個老家主,到底有什麼要緊事,這麼急著找主子。不過主子有命,他不敢不從,是絕不能放老家主過去的哪怕拼上性命。

  「好,出來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急啊急!風小子你到底是有多急色,才讓墨炎小子吃下血龍草就迫不及待了。

  好吧!當年自己好像也是這麼被無塵給吃掉的,一刻都不能等,便拿了自己的血龍草給自己餵下,一等自己突破禁忌,就把自己給就地正法了。

  那一次,自己差點死在床上,封無塵那個混蛋,就不知道節制是何物。

  龍清斬走了,就在他以為龍墨炎已經被龍絕風吃干抹淨,食髓知味的時候,卻不知道龍絕風才把自己心愛的人兒放在床上,目光掃視,怎麼也看不夠。

  一天一夜的改造,龍墨炎才在龍絕風的惡作劇下醒來,同樣的,這一天一夜並不是龍墨炎的極限。

  所以他也不知道,這世上就是有這麼多的妖孽,這爹爹是個超級大妖孽,這當兒子的能差到哪裡去,而且還都出自龍家父子,應該高興才是。

  只是這以後啊!天下還指不定會被這兩人折騰成什麼樣子?那就是後話了,此時此刻,正是愛人之間的時刻,誰也無法阻攔、

  在龍魂殿中,龍絕風把扛在肩上的龍墨炎動作輕柔的放在床上,然後順勢覆了上去。

  修長完美的身體就這麼壓在龍墨炎的身上。

  「炎兒,怕嗎?」細吻落在龍墨炎的臉上,點點酥麻,如電流一般,流竄全身。

  這具身體真是太敏感了,還沒有進入正題就已經酥軟成這樣。

  「要是炎兒怕了。」此時的龍墨炎不管是氣質還是氣勢,都發生了質的改變,越來越有前世站在世界頂端的魄力。

  配上這一世的妖炙風華,只能讓龍絕風陷入更深的瘋狂。

  「要是怕,那爹爹只好讓炎兒更怕,因為……我不會放手。」當龍絕風說出這麼霸絕的話時,那雙深邃的眼眸注視著龍墨炎時,眼裡倒映著自己唯一愛人的模樣,那麼熾烈情深。

  「那炎兒不怕。」他是爹爹的,爹爹也是他的,只是區別於誰上誰下的問題。龍墨炎沒有遲疑,雙臂勾住自己爹爹的脖子,讓兩人靠得更近,鼻息灼熱。

  爹爹的手好燙……

  不是溫暖,而是用手在自己身上傳遞那滾滾熔岩,怎麼也化不開的柔情。

  爹爹很愛很愛自己啊!

  「不怕嘛!可是爹爹真,怎麼那麼想看炎兒在爹爹身下輾轉哭泣的模樣,一定很美,絕美……」吻落下,兩片唇沒有激烈的交織在一起,而是極盡纏綿的勾勒著對方的舌尖,纏繞著。

  令人沉迷心醉,更加是一副絕美的畫,讓人驚歎。

  兩具完美玉瑩的身軀就那麼重疊著……

  「爹……爹爹……我昏迷了多久。」呼吸已經開始變得急促的龍墨炎避開龍絕風又要落下的吻,剛才的一個濕吻已經讓他徹底領教了自己爹爹在情事上的天賦。

  就連他這個擁有兩世記憶的男人,也被爹爹的挑逗激起了情浪海潮,讓他有些眩目,只能抓住爹爹的手臂,才不至於完全沉溺下去。

  「一天一夜,本來爹爹捨不得叫醒炎兒的,但是看著這樣的炎兒,爹爹就忍不住了。」寶貝的嘴真甜,更是柔軟,讓他流連忘返,寶貝的肌膚更沒有成人而變得粗糙,反而更加的柔韌絲滑,讓他心癢難耐。

  這樣的炎兒,他恨不得揉進自己的骨血,融合自己的靈魂都覺得不夠。

  趁著這個空檔,龍絕風也把自己的衣衫褪去,表露出現的肌膚同樣毫無瑕疵,體魄完美的讓人不免發出歎息。

  這個男人,有著隱藏超強爆發力的體魄,已經無法用完美二字詮釋的身形。

  在這種時刻,就連龍墨炎這個已經看了自己爹爹十幾年身體的龍墨炎都忍不住手上的動作,在還沒有完全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手已經在龍絕風的胸膛上撫摸。

  「炎兒是在誘惑爹爹嘛!」該死的,差點就控制不住馬上要了炎兒的衝動。龍絕風的額間因為強忍體內慾望的流竄,已經溢出汗液。

  「已經那麼長時間了,那為什麼炎兒一點都不覺得餓。」他的爹爹,他的男人,真的讓自己不愛都不行,手又落在龍絕風因為強忍而爆出的青筋上。

  這個願意為他忍耐這種強烈性慾的男人,值得他用上性命去愛,爹爹並不是為了滿足性慾而要了自己。

  只是為了兩人能夠更加的親密。

  「嘶…………因為血龍草的神效。」龍絕風不禁倒抽一口氣,制止住此時兒子的舉動。

  炎兒這是在考驗自己的自制力嘛!

  「呵呵……爹爹,炎兒不要你再忍下去。」舌尖從龍絕風的喉結處刮過,柔嫩令龍絕風瘋狂。

  下腹更是一緊……

  「炎兒,你就是能要我命的妖精。」龍絕風低吼一聲,狠狠的吻住自己的寶貝,自己的心肝。雙手遊走在寶貝的身體上,所到之處無不引來龍墨炎的陣陣顫慄。

  輕含著寶貝的耳珠……舌尖更在耳蝸裡滑動,勢要把自己寶貝的情緒挑撥到制高點。

  他要給炎兒一次最完美,最難以忘懷的第一次。

  「啊……爹爹……」壞爹爹,怎麼能像吸血鬼一樣咬自己的脖子,這樣也就算了,雙手更在自己身上作怪點火。

  那種微痛和酥麻一起出現在自己的感官上,龍墨炎覺得自己都快爆炸了。

  身體裡堆積了太多的歡愉,他想發洩……

  「真可愛,我的炎兒真可愛,爹爹要吃了炎兒。」本來還含著耳珠的唇一路向下,碎吻帶來的感覺讓龍墨炎忍不住的扭動著身體。

  喘息聲也是越來越大聲。

  「嗯……啊……」本來還沉浸在這種纏綿的感受中,突然龍墨炎微瞇的眼睛猛的一睜,上半身也像觸電一般的猛然一震,微微抬起。

  看到的便是龍絕風吞吐自己慾望之根的緋糜畫面。

  龍墨炎自己全身都軟了,雙手緊緊扣住被褥,想讓自己冷靜一點,可無法辦到。

  龍絕風用雙手捧住龍墨炎的腰身,要自己能夠更方便的取悅自己的寶貝。

  他就是想要炎兒瘋狂,因為他而瘋狂……

  「啊……嗯……爹爹,爹爹慢點……慢,慢點。」本就敏感的身體再承受這樣的取悅,龍墨炎知道自己快要抵到那慾望的天堂。

  他的爹爹真的是要自己瘋狂啊!

  越來越多的快感讓龍墨炎不住的喘息,眼眸裡也充滿了迷情的水氣……

  這樣妖炙絕代的模樣,只屬於龍絕風一人獨享……

  「炎兒,要與爹爹一起才行……」感覺到自己寶貝身體的僵硬,龍絕風用手取代了口。

  身體也慢慢的攀爬到龍墨炎的胸前,愛憐著那已經豎立起來的櫻紅。

  一隻手繞道龍墨炎後背股間,摸索到自己寶貝那柔嫩的褶皺,試探性的探入,由淺至深……

  「嗯……嗯……啊……爹爹……」零零碎碎的聲音不難聽出龍墨炎已經性慾難耐。

  感覺到股間被侵入,腰身不由自主的弓起。這樣的舉動無疑是一種邀請。

  而覺得已經為寶貝擴展的差不多的龍絕風也再也忍不住,扶起寶貝的腰身,碩大腫脹的慾望對準那千褶嬌嫩的甬道,腰間一沉……

  「嗯……」龍墨炎有些難受的嗯哼出聲,爹爹的實在太大了,還好自己現在是成人,要不然絕對承受不了。

  「好緊,寶貝,你想絞死爹爹嘛!」天啊!所有的想像都不及真正進入炎兒來的讓他癡迷。

  「爹爹,說,說什麼渾話啊!」龍墨炎臉紅了,不是動情的緋紅,而是不好意思的那種臉紅。

  「好美……」炎兒,炎兒,爹爹真的好愛你,只屬於爹爹好不好,只愛爹爹好不好。龍絕風腰身再一用力,完全進入到了自己寶貝的身體。

  那種言語無法形容的舒暢,讓龍絕風不禁感歎出聲……

  「我的寶貝,我愛你,我好愛你……」接著便是無休止的歡愛……

  「嗯嗯,輕點,爹爹,輕點……嗯哼……」龍墨炎絕對自己爹爹一定是吃猛藥了。

  「炎兒,我的炎兒。」扶起龍墨炎的身體,看著自己的寶貝,慾望正在寶貝是身體裡律動著,龍絕風完全魔障了,怎麼也停不下來。

  
就這樣從早到晚,龍絕風一遍又一遍的要著龍墨炎,怎麼也要不夠,整個龍魂殿中也是濃郁的麝香味,讓人沉迷。

  非同凡響的愛第九十八章:唯一忌憚的人

  一臉滿足,連眼睛都在笑,隨之溢出溫柔的龍絕風撫摸著自己寶貝柔順的髮絲,看著已經恢復到少年原樣的龍墨炎,露出錦被的肌膚上佈滿了羞人的吻痕,密密麻麻,這該是何種激情才能造成這樣的效果。

  雖是因為血龍草功效的激發讓身體瞬間成長,但是成長後歡愛的餘溫可不會因為恢復到少年身姿而消失,看見依舊讓人臉紅不已。

  所以現在的龍墨炎全身上下都留有龍絕風摯愛的證明。

  這龍魂殿的後殿便建有溫泉池,那溫泉水是從皇宮後山上的泉眼裡引流下來的,因為泉眼冒出的水溫度極高,這樣引流下來,溫度剛剛好。

  激情過後,龍絕風便抱著龍墨炎到溫泉池沐浴了一番後,才回到床榻上休息,就連床上的被褥毯子他也在沐浴的時候,事前吩咐黑河命人換掉,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寶貝睡得不踏實,不舒服。

  「炎兒,不能怪爹爹把你累著了,實在是炎兒太誘人,爹爹根本自持不住,一碰炎兒就有著用不完的精力,知道嘛,爹爹現在都覺得不夠,不過咱們來日方長,爹爹可捨不得真的把炎兒累到。炎兒……爹爹愛你啊!」到底有多愛,龍絕風自己都無法想像了,有一點他知道,也很清楚,沒有誰能從他身邊把炎兒帶走,沒有人能分開他們。

  誰要是敢觸碰他這片摯愛逆鱗,他會讓老天都知道,什麼叫地獄?竟敢讓妄想分開他們父子的人存活在這個世上,就是再向自己挑戰。

  而他龍絕風,破天毀地也在所不惜。

  只願心中的柔軟一直伴隨自己到老,到死,就算進入輪迴,自己也會找到炎兒的,無論身在何地,炎兒只能屬於自己,因為今生結緣,炎兒已經印刻在自己的靈魂深處,除了炎兒,他誰也不要。

  「風小子你真是快氣死我了,你居然敢一直呆在龍魂殿不出來,你知道過了幾天,整整兩天兩夜,封無塵要殺上皇城你,你還…………」又是一大早,龍清斬什麼也不顧,直接闖進來龍魂殿,再磨嘰下去,他也別等風兒幫他擋住封無塵,直接逃得了。

  可又逢明天百日宴的當頭,他這個時候跑了,怎麼也說不過去,身為龍家上代族長,他怎麼也不能走,必須等到百日宴完了才能離開。

  本來以為昨天就該現身的人竟然又拖了一晚,他這要是還那麼聽勸的等下去,他就不姓龍。

  於是方才便不顧黑河等人的阻攔,直接破門而入。

  只是這火氣也發了,吼也吼了,龍清斬完全走神。站在門口就是不敢再多邁出一步。

  因為此時的風兒看上去很不友善……

  「義兄,是不是真的認為我不敢殺了你。」該死的老傢伙,竟然敢這麼闖進來,要不是自己動作快,炎兒是不是就被他看了去。

  龍絕風無法忍受,不管是誰?他都無法忍受只屬於他的炎兒被他人看見了一絲美好,哪怕是露出錦被的肩膀也不許。

  對龍墨炎,龍絕風有著超乎想像的獨佔和霸絕,他可以極致的溫柔,也可以極致的殘忍,全因為他的至寶。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喊著凶,卻沒有真正實施過,這絕對是第一次,龍絕風對龍清斬真正動手了,剛才內力一揮,被掛在床欄上的嗜血劍便被擊飛出去。

  從龍清斬的脖子處擦邊飛過,帶出一滴血珠,沒辦法,嗜血出鞘必見血,不然無法回鞘。

  「風兒你怎麼捨得對老哥哥我動手啊!」龍清斬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當自己推門而入,見到父子倆臥床同被的樣子就知道自己闖禍了。

  明明知道墨炎小子是風兒的逆鱗自己還敢直接往槍口上撞,光是想到風兒那深到極致的佔有慾就該知道,他這樣的舉動是在激怒風兒。

  而激怒風兒的後果可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住的,摸著自己微微刺痛的脖子,這小子,還真下手了。

  算了,也是自己太著急,不然也不會被風兒拔劍相向。

  目光落在釘在門板上的嗜血劍,心頭一顫,有哪把劍能像他們渾樸股的寶物嗜血這麼拽的。

  要個性有個性,要脾氣有脾氣,除了風兒,誰的帳都不買。該殺人的時候嗜血的速度絕對是超一流的。

  剛才還好,應該是風兒用心法控制的,不然就自己脖子上那道小小的血痕,以嗜血的程度,絕對會讓自己虛弱好幾天,血虧的原因。

  「誰啊!吵死了,要不要人睡覺了,鬼哭狼嚎的,要哭喪回家哭去,來人啊!關門放爹爹……」龍墨炎帶著嘶啞的聲音出現在寢殿中,因為被吵到睡覺,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剛被龍絕風以劍威脅,現在又被龍墨炎這麼
呵斥,龍清斬覺得自己很無辜,真的太無辜了。

  「義兄,你是要我親自送你出去,還是你自己走……」龍絕風忍著笑意,冷冽著神情對上龍清斬。

  「我走……」龍清斬哧溜一聲便出了龍魂殿,走時還不忘幫兩人把門帶上。

  「我的炎兒,你就是爹爹的寶睡得那麼迷糊還不忘損人。龍絕風愛戀的輕刮著龍墨炎的鼻尖。

  「爹爹,炎兒真的很睏,能讓炎兒好好睡睡嘛!」天啊!他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酸軟,尤其是腰部,都快散架了。

  
剛才本來睡得好好的,就被老叔叔辟里啪啦一串話給驚醒。現在爹爹又在自己臉上又是摸又是親的,他怎麼睡得好。

  「爹爹要跟炎兒一起睡。」看來寶貝是真的很累很累啊!連說話眼睛都捨不得睜開。

  「爹爹……老叔叔剛才他為什麼那麼著急?」轉了個身,龍墨炎窩在自己爹爹的懷裡。

  「因為他的相公要來了。」封無塵,是個人物,至少有資格在他面前狂妄幾句,當然也就那麼幾句,再多言的話,自己可保不準會不會一劍了結了他。

  一個成天想著跟自己切磋的瘋子,狂徒,自己煩他,要不是怕老傢伙沒了愛人,自己早把封無塵結果了。

  老傢伙雖然煩,可是自己認定的家人,自己對他怎麼樣那是他們龍家的事,可旁人若是敢委屈了他,敢欺負他,敢給他臉色看,自己會讓那些人知道,龍家人,就沒有誰有資格惹。

  就自己知道的這些年,封無塵可是把老傢伙寵上了天,要不然老傢伙的膽子不會越來越大,越來越肆無忌憚,連自己的腦筋都敢動,老傢伙還有什麼是幹不出來的。

  不過寵可以,不管寵成什麼樣子都無所謂,自己都不會有任何意見,可別讓自己看到老傢伙一點委屈的樣。

  否則便是他封無塵的死期。

  「相公……那爹爹我們什麼時候成親?」相公,不就是老公,不錯,自己喜歡這個親密的稱呼。他跟爹爹,早晚都會有那一天,自己不是女人,不會矜持。

  所以便問了,他不僅要當爹爹世上最親的親人,更要做爹爹最愛的愛人,他們天長地久永不分離。

  「炎兒成年的那一天。」還有四年,他等的下去,緊緊擁著他的愛,世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幸福的人了。

  「爹爹,叔叔的相公叫什麼名字?我給忘了。」除了事關爹爹,他對誰都不上心。

  「封無塵……」

  哈啾……哈啾…………哈啾……

  連著四個噴嚏,騎在馬背上英偉不凡的男人深皺著眉宇,那雙本就深黑如墨的利眼,此時就像兩把刀一樣銳利。

  心中突然出現一絲不妙的感覺。

  「紫夜,你確定那個男人還沒有到皇城。」封無塵再次確認到,他還是不放心。

  「島主,沒有到,因為皇城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個磨人的愛人,等自己抓到他非扛到床上歡愛幾天幾夜下不了床,敢對自己下藥,真是學壞了。

  該管教管教了。

  不過管教歸管教,一定要查清楚那個男人在不在皇城,畢竟是皇家大事,他還是得提防著那個深不可測的男人會不會突發奇想的早到了皇宮。

  那樣自己就不好抓人了,他瞭解那個男人,當初自己跟斬回到魂魄谷,第一次與當年還是五歲的男人碰面是,他就知道那個男人的厲害了。

  那麼小,卻已經那般狂肆,嗜血,讓他顫慄。

  尤其是那句話,讓他一直記憶猶新。

  「你就是老傢伙的男人,還能入眼,記住了,老傢伙是龍家的人,到死都是,別以為嫁給你了就姓封。還有老傢伙只有我能欺負,要是被我知道你對他不好,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麼小,那麼粉雕玉琢的娃娃,卻滿口血腥味,帶著評頭論足的語氣這麼向自己放下狠話。

  而後雖然斬因為得罪了那個男人,離開了魂魄谷,把責任都留給了當時只有七歲的娃娃,但是他們這些年也有過多次的見面。

  那個讓自己驚為妖孽的男人,真的很想與他切磋一番,自己知道那個男人有多不耐煩,但是……對於強者,還是那樣年輕的強者,封無塵真很想與之較量,看看自己跟那個小自己幾百歲的男人差距到底有多少。

  「那個男人是誰?封島主似乎很忌憚。」同行的還有一位神秘人,一位至始至終都帶著黑色紗帽的男人。

  「不是似乎,是本來就忌憚,那是本座此生唯一忌憚的男人。」該怎麼說呢,明明是後背,卻有著令天地變色的強悍,冷絕。

  
那個男人,能不能與之為敵。

  「那妙羽倒是很好奇,有什麼人能令天絕島的島主這般看重。」神秘人話裡帶著興趣。

  「妙羽,他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男人,即便你有著那樣的身份。」那個男人,誰都招惹不起。

  
封無塵好心的提醒著。

  非同凡響的愛第九十九章:休想故技重施

  「封島主這是在提醒我,還是告誡我。」馬背上戴著黑色紗帽的妙羽態度從容,一言一句都帶著某種軌跡,若是常人都會沉迷在這樣的言語音調之下,不過封無塵,還有自己的下屬可不是那麼容易便臣服在這小小的語調之中。

  「你可以當兩種意思都有。」除了面對自己心上的人,對旁人封無塵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要不是特殊原因他豈會與人同路結伴。要是被斬看到自己和別的人一起上路,還不得跟他鬧鬧彆扭,離家出走什麼的,他可受不了多來幾次那樣的相思之苦,孤枕難眠的日很不好,而且……那個龍麒一直都是自己的眼中釘,要不是看在斬的面子上,也知道他的愛人另有其人自己早多少年前就殺了他。

  可是他就是很不爽斬到哪裡他就在跟到哪裡的行為,守在斬身邊的只能是他封無塵。

  「那我還真的很想見識見識,封島主也該知道,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而在下,剛好好奇心旺盛。」聲音裡帶著玩味和調佩。

  「那麼你在見識之前最好提前寫下一封信,說明你的生死與本島主無關,本島主可不想因為你丟掉性命這件事招惹一些沒必要的麻煩,畢竟你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而那個地方一向都是很喜歡把無辜的人牽扯到危險中去的個中好手。本島主雖然並不畏懼,但是怕麻煩。」封無塵幾乎是不帶一絲人情味的說著。意思很明顯,既然存心找死的話,他是不會介意的。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連笑聲都完美絕倫的男人。這個連封無塵都只知其名,不知其貌的男人到底是誰?他跟著封無塵來到皇城到底有什麼目的,是順路遊玩,還是另有目的。

  皇城之中也是暗波洶湧,因為太子百日宴,身為這個龐大帝國的國民,這麼大的事情,各方勢力都會到場祝賀,也必須到場。

  否則便是對皇家的挑釁,挑戰。

  多少年來,沒有人敢有這樣的舉動,因為遭到報復打擊的絕不是皇家,而是整個大陸的人民,那將是多麼可怕的畫面。

  「還沒有找到。」客棧裡,身為武林盟主的葉傾雷當然要參加太子的百日宴,只是他此時更關心的是尋找辛月城莫嶺山脈神醫的事情上。

  「還沒有找到盟主,派到辛月城的人至今一點消息也沒有。」就算知道會遭受盟主的懲罰,還是如實說道。

  「加派人手,務必要在水靈果失去藥效之前找到神醫。」拳頭緊攥,傾兒的眼睛等不了太久的時間。那個男人,他一定要找到,然後殺死。

  「是……」背脊上全是冷汗。

  站在客棧能看到街面上的窗口,鮮血已經從指縫間溢出。

  那個男人,自己要親手殺了他。敢毀了傾兒的眼睛,他怎麼敢……

  「知道他在找什麼嗎?」就在葉傾雷隔壁的房間裡,越發妖嬈不羈的驚虹命問著自己的屬下。

  「教主,已經查到了,武林盟那邊在辛月城之所以有那麼大的動作是因為要找那位已經十年未在江湖上行走的莫嶺山脈神醫。」面對這樣妖惑的教主,沒有一定的定力還真是不好辦啊!

  「神醫啊!呵呵聽說他那個寶貝弟弟招惹了一個可怕的男人被毀了眼睛,看來這當今世上除了龍王府的醫閣,江湖上的醫聖還真的只有那位神秘的神醫有那個能耐了,醫閣和醫聖連夜都可不是那麼好請的人,而且地位身份不低不說,更是行蹤飄忽不定。難怪他不惜代價的向我要水靈果,是為了爭取時間。」就那麼寶貝他那個任性的弟弟,不惜付出那樣的代價。

  難道不知道自己更想看到的就是葉傾凡的死亡。

  再這麼寶貝弟弟的話,雷,我可是會很生氣的。

  「不用再查了,最近還是把注意力放在皇城中。」既然要找就找吧!那個神醫可是連魔教都一點消息都查不到,可是找了十年之久,莫嶺山脈幾於翻了不下百遍依舊一無所獲。葉傾凡,就當一輩子的瞎子好了。

  哈哈哈哈…………

  「什麼?明天就是百日宴了。」龍墨炎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大,因為一身的倦乏,他跟爹爹睡到下午才起床,到現在他的身體還是酥麻的,有點使不上力氣。

  這樣突然來這麼大一嗓子,還真是費力氣,趕緊窩在自己爹爹的懷裡,眼睛直直的瞪著面前站著的一行人。

  「沒錯,明天就是太子的百日宴,今天天夜過來就是想請曾叔祖為太子賜名。」龍天夜恭敬的拜見著自己的曾叔祖和叔祖,指著被皇后遙光抱在懷裡正睡得很香的小太子。

  「你們自己決定就好,本王沒空……額……炎兒你為什麼擰爹爹。」這還是有點疼啊!

  「爹爹,你能正經一點嘛!」他爹爹平時都這幅模樣,讓他真是不放心啊!

  「好吧!炎兒讓爹爹正經,爹爹就正經,你們繼續。」吃飽了的龍絕風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只是剛才他的那句話著實讓坐在旁邊的龍清斬很想當場發飆,要是能自己決定的話,還要他出現幹什麼?

  「還請曾叔祖前往族地,開啟家族卷宗,為太子賜名入卷碟。」龍天夜此時用了龍家獨有的參拜禮儀,並非雙膝跪地,而是右手握拳,放置胸前,彎腰九十度,完全恭敬的向龍絕風請命。

  「真是麻煩啊!」龍家族地那種地方比魄魂谷更讓龍絕風感到不耐。

  不過被炎兒這麼緊迫的盯著,他也不好敷衍。

  「好,不就是個名字嘛!黑河……」龍絕風懶懶散散的擺著手,此時的他又是一派無害優雅斯文,溫潤俊魅非凡的男人,那點懶懶散散只會給他的氣質帶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更添魅力。

  懷裡抱著龍墨炎,庸雅溫柔,這樣的男人卻是那樣的我行我素嗜血強大。

  要是沒有龍墨炎的存在,該怎麼辦啊!

  這已經是龍清斬第無數次這麼自問,心裡又不禁想起玄冥的話,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應該插手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

  龍清斬已經不知道了,算了風兒的事本就不是旁人可以插手的,他還不如什麼都不管,只要風兒開心就好。

  還有墨炎小子……

  真是的很有意思的年輕人,身為風兒的兒子,完全是合格了。

  在龍絕風喊出黑河的名字時,龍墨炎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主子……」黑河來了。

  「隨便給本座找本書來。」龍絕風的話越來越讓人摸不著邊際。

  「是……」黑河還真去找了,就在血龍殿中,就近拿了一本不知道是什麼的古書,反正血龍殿裡的古書多的是,連名字都沒有看。

  只是龍墨炎的臉色突然一黑,因為從他的眼角視度剛好看到了那本書的名字。

  家禽牲畜繁殖法……

  龍墨炎的嘴角都開始抽搐。

  就在黑河遞給龍絕風,正要被龍絕風接手過來的時候,龍墨炎想也不想啪的一聲,把書一掌拍飛。

  「爹爹,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想。」家禽牲畜,難道他是想在這樣的書裡隨便給小寶寶翻個名字出來。

  「有啊!」龍絕風不怕死的說到。

  「有……」要不是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爹爹,是自己的愛人,真的很想掐死他。

  
還敢給他說有。

  「對啊!」炎兒好嚴肅啊!這樣可是很容易老的,難道炎兒已經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長大,然後可以讓自己更方便為所欲為,炎兒怎麼這麼貼心呢。

  龍絕風的思想顯然已經脫離正常軌跡了。

  其實別說龍墨炎發現,當在場的其他人看到那本被龍墨炎拍飛的古書封面時,也都無言了。

  要不是有龍墨炎先發現,龍清斬也要跳起來指著龍絕風問他到底有沒有在認真。

  「爹爹,你現在就給我好好想名字,不許抓鬮,不許亂來,給我好好想。」龍墨炎先杜絕掉自己爹爹荒謬的想法。

  想要再用當初給自己取名的方式給小寶寶名字就別想了,有他在這,自己是不會讓爹爹那麼做的。

  「可是那樣會很傷腦筋的。」龍絕風繼續耍賴,不想去費神想一個小娃娃的名字,又不是炎兒的名字,他幹嘛那麼費心思。

  「傷腦筋也給我想,想不出來今晚咱們就分床睡。」雖然自己會失眠,但是那麼可愛的小寶寶一定要取個好聽的名字才行。就算失眠也不過一晚,他還能堅持。

  「不要,我才不要跟炎兒分床睡。」尤其是在兩個人發生了親密關係後,龍絕風恨不得時時刻刻跟自己寶貝兒子膩在一起。

  「那就趕緊想。」這麼連續強硬著態度讓本來就疲乏的龍墨炎現在是更加無力。

  他的爹爹怎麼就這麼難搞定啊!

  真是讓他深愛又無力的男人。

  也只有這個男人能激發出自己所有的熱情還有專注。

  「啊哈……炎兒怎麼這麼聰明,居然知道爹爹會怎麼取名字。」龍絕風小小的驚訝了一下,那樣子卻怎麼看怎麼欠扁。

  龍墨炎真的是無力了,不是他聰明,是他太瞭解男人了。

  抓鬮……

  這是何等亂來的舉動,在聽到龍墨炎這麼對龍絕風低吼的時候,在場又是一陣荒涼寂寞,冷風吹過。

  最主要的是看到龍絕風那副模樣,好像曾經真的那麼做過,而且對像……視線再落到龍墨炎的身上。

  龍墨炎這個名字該不是抓鬮抓出來的吧!

  眾人黑線不已。

  確實啊!龍絕風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認真過。

  「名字,馬上給我說出來,不好聽的話,四年內休想再碰我。」龍墨炎真的被惹毛了。揪著自己爹爹的衣襟,咆嘯已經是輕的了,他都要發狂了。

  怎麼就敢承認他真的打算那麼做。

  「龍耀魂。」霸氣中不失尊貴,優雅中不失氣度的名字立馬出至龍絕風的口中。

  看來應對龍絕風這樣的男人,只能用殺手鑭。

  100
去族地

  龍耀魂,有這麼一個強大的名字便成為了魂魄帝國小太子一生的代號,也許當耀帝把魂魄帝國再次帶領一個全新的高度的時候,也不會想到這個伴隨了他長久一生的名字,是在龍絕風被逼的的情況下脫口而出來的。

  而且這個名字還算讓龍墨炎滿意,於是便這麼背敲定,小太子的名字問題也就就此解決。

  「呼……」四年,真是太狠了,炎兒真是太狠了,這麼威脅自己,別說四年,四天,四個時辰他都嫌長。不過能讓炎兒露出認可的目光也算值了,也就是說這個名字炎兒覺得還可以。

  而在龍墨炎點頭認為還行的時候,其他人也跟著鬆了口氣,總算不是什麼怪模怪樣的名字。

  「請問曾祖父何時前往族地。」其實不是龍天夜著急,而是名字雖然取了,要是還沒有入碟的話,還不算圓滿,明天就要詔告天下太子的名諱,要是沒有入碟的話,就不能像天下人宣佈。

  那樣只會委屈了小太子,也委屈了他的遙光。

  「就一會吧!反正本王也要讓那些骨灰知道炎兒的存在,別有事沒事就忘魂魄谷送些螻蟻給本王練劍,魂魄谷還不缺那些東西。」把自己惹煩了,就讓那些骨灰變成真正的骨灰。

  「我就說這幾年族地怎麼突然安分了,原來那些送到魂魄谷的人都被你殺了。」對於族地的多管閒事自己當初也領教過,自己以前的做法已經夠極端了,這惹上風兒,就不是極端兩個字可以形容的,該是讓那些骨灰們老實一點了。

  不過……

  墨炎著就要去見那些煩死人的骨灰,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龍清斬的目光落在龍墨炎身上,對於這個意外出現的孩子,其實內心深處還是喜歡的,真是期待他以後的成長,幸好自己命長,還能見到這孩子最炫目燦爛的時刻。

  「也不知道一次性送到位,連嗜血都餵不飽真是差勁。」那些鮮血根本不夠,不夠。

  龍絕風頗為惋惜的搖著頭。

  「你在不滿什麼?嫌自己沒殺夠。還有爹爹,你有背著我在魂魄谷殺人,為什麼我們明明形影不離,你就是有辦法背著我去做一些別的事情。」自己在魂魄谷呆了可是有十年,還是知道一些情況的,更知道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就發生了當年情殿三閣的流血事件。

  至此爹爹在自己看來就沒有在大開殺戒過,現在聽聽,到底爹爹還瞞著自己多少事?

  雖然知道肯定是因為爹爹生怕自己說他才那樣的,自己也不會長生芥蒂生氣,知識……

  原以為已經慢慢變得稍微不那麼血腥的爹爹其實是一點也沒有變,而且比當年更加讓人揣摩不定,令人生畏。

  「炎兒,不是爹爹要殺人,都是嗜血,這把劍可不是尋常的劍,他要是餵不飽的話,可是會天下大亂的。」其實……要是自己壓制的話,嗜血也不敢逞兇,只能老實帶在自己身邊,那裡也去不了。

  問題是他不想這麼做,他也喜歡殺人熱血的那種感覺,所以這個小秘密還是先不要告訴炎兒,不然自己唯一的樂趣就會沒了。男人嘛,總有一點小小的癖好,剛好自己喜歡殺人而已,她真的很單純就喜歡殺人,沒有別的意思。

  龍絕風這段心情還好沒有宣之於口,不然準會被龍墨炎一口唾沫給淹死。

  殺人還有理,還天經地義了。就算是窮凶極惡製圖,也沒他爹爹這麼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

  「嗜血,一把劍它還能翻天不成,爹爹我發現你瞎扯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別看現在龍墨炎清俊雅致著,那發起火來可不是開玩笑,真個一火山噴發,至少黑河已經有了往血龍殿外躲的舉動。

  「墨炎啊!這一點風兒可沒騙你,當年風兒還沒有得到嗜血的時候,每隔一段時間魂魄谷都會用鮮血灌溉,才使之安靜。要不然嗜血劍出,便是腥風血雨,到時候死的人會更多。」龍清斬把嗜血的特性說了出來,說的也是事實。

  只是她不知道,自從嗜血劍成為龍絕風的兵器後,便不再是無法毀滅,無法封禁的凶器。也無形中幫龍絕風圓了這個謊。

  「老傢伙看你這麼為我說話,封無塵就算出現在皇宮,我也幫你把他攔下。」龍絕風難得好心。

  「真的是那樣?」也太玄了,不就一把劍嘛!

  「炎兒,這嗜血劍可不是尋常劍,它裡面傳說封印著一條神秘的血龍之魂,可不是那麼好安頓的。」龍絕風有意把事情說的很玄。

  「那爹爹海拔這麼危險的凶器帶在身上,趕緊扔掉。」龍墨炎緊張了,發現爹爹跟叔叔的話在場的人都沒有一個露出質疑,不解的反映,龍墨炎就知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炎兒別緊張,嗜血已經認我當他的主人,我不會有危險的。」龍絕風摟著自己的寶貝兒子,柔聲安慰著。

  「我不放心。」看著龍絕風的腰帶也不是那麼友善。破劍,要是敢傷到爹爹,他就把它給溶了。

  「放心。」他的炎兒很緊張自己啊!

  「爹爹,把劍給我保管吧!」這樣就不會傷到爹爹了。

  「我的炎兒,真的不會有事。」見兒子神情裡的擔憂,龍絕風差點就把實話說出來,不過又忍住了,這叫不叫自己煩惱,現在炎兒是徹底不放心嗜血在自己身上了。

  那眼神一看就知道。

  「真的不會有事。」龍墨炎重複這自己爹爹的話,加強了語氣。

  「爹爹保證。」這不是說去族地來著,怎麼扯到嗜血劍上了,失誤失誤,自己沒事提什麼練劍殺人。

  以後注意才行。

  「炎兒,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去族地給太子入碟,回來剛好可以用晚膳。」還是先把兒子的注意力轉移才行,不能讓兒子一直看著自己的腰帶,裡面可是藏著嗜血的。

  「好啊!」龍墨炎覺得自己和小太子很投緣,所以一聽龍絕風這麼說,便同意了。

  「遙光,抱著孩子跟我來,,我們就在宮裡等著。」因為去族地不需要任何一個多餘的人,就算是龍天夜,小太子的父皇也不能去,龍清斬雖然可以去,但是他不想去。

  誰要去看那些骨灰,看著都煩,指不定又要對自己說一大長串的廢話。

  他已經不是族長了,所以那麼罪還是讓風兒去受好了。

  只不過,貌似那些骨灰不敢對風兒碎碎念,除非都不想活了。

  「爹爹,族地就在皇宮附近?」不然怎麼走著去。

  「嗯,就在後山。」皇宮的後山可是快寶地,那些骨灰還真是會選地方靜……修。

  「後山……」還真是神奇,為什麼不是在皇宮之內,反正在龍墨炎眼裡,魂魄帝國的皇宮比森林公園還要誇張好幾倍。建個神秘族地之類的絕不再話下,小問題而已。

  「沒錯,很快的,要不了多久。」以為兒子是嫌地方遠。

  「哦,對了,為什麼小寶寶也來,有什麼特別含義嗎!」不然也不會強調讓皇后抱著小太子前去,他那個大齡侄子。孩子的父親卻不能同行。

  「這是龍家的家規。」話是很正統,但從龍絕風嘴裡說出來,龍墨炎就覺得很別捏了。

  「爹爹,你什麼時候這麼遵守家規了?」在龍墨炎心裡。龍絕風就是個我行我素讓人頭疼的男人,什麼家規在他看來估計就是狗屁。

  「剛剛啊!」龍絕風的接話差點沒把龍墨炎給口說搶到。

  還真敢說。

  「剛剛開始遵守家規,爹爹還真行。」龍墨炎一震調侃,牽著自己爹爹的手緊了緊。看來沒有自己在身邊,爹爹絕對能過讓這個世界天下大亂,所以……

  爹爹,我們不會分開的,我會永遠守著你,看著你,管著你,你願意被炎兒守著,看著,管著並愛著嘛!

  「我願意……」龍絕風回以肯定答案。

  「爹……爹爹……」龍絕風突然冒出聲倒把龍墨炎給驚了一下,舌頭也開始打結。

  爹爹,爹爹怎麼知道?他明明什麼都沒說。

  「因為炎兒的話都寫在了臉上。」龍絕風晴晴點著寶貝兒子的鼻尖,寵溺的回答著。

  炎兒驚愕的表情不錯,以後他可以多給炎兒來點驚喜才行。

  接著父子倆便開始有說有笑,真是天倫之樂,萬事幸福的模樣,這樣的畫面被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遙光看到,需哦米裡只有滿滿祝福。

  主子跟少主,他們真配。

  在前往族地的路上,便在這樣和諧溫馨的氣氛裡前行。

  
非同凡響的愛
第一百零六章:龍墨炎的武器

  龍絕風跟龍墨炎這對父子從魄魂谷出來,為的就是小太子取名,證明身份,族譜入碟,現在這些正事都已經辦完了,血龍草也被龍墨炎吃了下去,同時龍絕風也如願以償的把自己的寶貝吃掉了。

  所以……

  「什麼…你們要回魄魂谷。」龍清斬的聲音大到差點把房頂掀了。幾乎是用上了窮凶極惡的眼神瞪著坐在自己面前的父子倆,正確的來說那雙眼珠子就直直的落在龍絕風身上。

  開什麼玩笑,拿了自己的龍血草什麼事都沒有辦就想走,有那麼容易嗎。其實要不是封無塵的事情,對於自己這個義弟愛走哪裡去都跟他沒有多大關係,這樣的禍害,還是少惹為妙。

  就算今天是魄魂帝國的大日子,太子的百日壽辰,就算宮裡宮外現在已經快忙成一鍋粥,也跟他們這幾個留在龍魂殿老太爺似的男人沒有多大關係。

  他們只管看著,入席就行,其他的都不用他們太操心。

  所以龍絕風跟龍墨炎這對父子真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走的話,是不會有人敢攔住的。

  問題就出在龍清斬自己的身上,現在塵肯定已經在皇城了,昨晚晚膳的時候,看玄冥那傢伙對自己笑得那麼奸就能看出點端倪來。

  但塵卻遲遲不現身,讓他有種敵暗我明的感覺,心也一直懸在半空,不上不下,真是滲得慌。

  所以風兒不能走,絕對絕對不能走。

  要走也要帶上自己才行,讓他一個人面對塵,他心裡沒底。

  「事兒都辦完了,我跟炎兒回去。」以前的龍絕風是絕不會那麼想家的,不再外面遊歷個三年五載是不會想起魄魂谷這麼個地方。

  可現在不同了,龍絕風恨不得隔壁自己的寶貝長相廝守的待在魄魂谷,過著只屬於兩人的幸福生活。

  「回什麼回,你才出來幾天,就算你不想留下,也讓墨炎他在外面好好玩玩,你著急什麼。」龍清斬繼續勸說,也是見此時的龍絕風心情很好的樣子,才有什麼說什麼,總之他們不能就這麼走了。

  「炎兒也想回去了。」龍絕風腿上抱著已經十四少年般的龍墨炎,那模樣一點都不突兀,反而在父子倆的周圍形成一般溫馨的味道,氣場十足。

  「你先閉嘴,墨炎都沒發表意見,別那麼積極幫著回答。」黑著臉面對龍絕風,看向龍墨炎的眼神卻和悅多了。

  「炎兒,他凶我。」龍絕風的個性是拿不準的,一個男人,一個心思難測的男人,真的可以把自己所有情緒化的樣子演繹的淋漓盡致。

  反正在龍墨炎的心裡,再也沒有誰能比他爹爹跟加理直氣壯,歪曲事實的男人了。

  「我看到了,爹爹乖。」像哄小孩似得,龍墨炎先是拍了拍龍絕風的肩膀,再送上一個香吻,讓委屈還撅嘴的男人笑顏逐開。

  龍清斬看著這一幕,青筋的爆出來了,他們在幹什麼?

  「墨炎,你要不要多留幾天,聽說你從小就住在魄魂谷,多年沒出谷,這次難得出來一趟,叔叔帶你到處遊覽一番怎麼樣?」猥瑣大叔,此時的龍清斬就跟那騙小孩的猥瑣大叔沒有兩樣。

  要是手裡再拿個棒棒糖,就更形象了,龍墨炎這麼壞壞的想著。

  「叔叔,我想跟爹爹回谷。」昨天就已經決定了,要當爹爹的快樂米蟲,爹爹到哪裡他就在哪裡。

  「炎兒,我們走吧!」龍絕風連看都沒有看自己的義兄一眼,把自己的寶貝放下腿後,拉著手就走,毫不留戀。

  「你們都給我站住,混小子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絕對有目的,自己太瞭解風兒了,要是真走的話,以他的脾氣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知道,一走了之的。

  現在故意在自己面前這麼一說,是讓自己著急,還當著自己的面挖坑,就等著自己往下跳。

  而自己明知是一個大坑,還是不得不閉著眼睛往下跳。

  就在龍清斬跳腳喊住龍絕風的時候,龍墨炎看到了,自己爹爹那臉上露出一個邪得不能再邪的笑。

  叔叔真倒霉,又被爹爹給坑了。

  「炎兒,你不是說跟那個小鬼很有緣嘛!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去。」本來要走的龍絕風不走了。

  「義兄,你這回可是第一次見炎兒,總要送點像樣的見面禮才說的過去,炎兒好像缺一件稱手的兵器,你看著辦吧!對了,別拿一些凡物出來丟人現眼,我的炎兒,一定要配世界最好的。」目光落在龍墨炎的身上,再溫柔不過。

  於是,說完話的龍絕風拉著龍墨炎出了血龍殿,而龍清斬已經站在血龍殿裡徹底石化了。

  讓隱在暗處的龍麒都不忍多看一眼。

  家主啊!您這次出現在谷主面前就注定會被欺負的很慘很慘,倒不如回到島主的身邊,至少不會被欺負的這麼慘,最多現在露面會被島主拉到床上幾天幾夜下不了床而已,你在矯情什麼?

  現在好了,谷主已經發話了,你只好承受著。

  「爹爹,為什麼炎兒的兵器不是爹爹給我的,而是要找叔叔要。」在龍絕風的面前,龍墨炎就是一個單純的十四歲少年,可以任性的撒嬌,可以耍賴。

  雖然這些都是自己爹爹常用的,很多時候也讓自己感到頭疼,但他仍然感到無比的幸福,快樂。

  他就是爹爹的兒子,爹爹的寶貝,爹爹的愛人,與爹爹十指緊扣,心手相依。

  「原來炎兒剛才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是因為這件事。」把自己的寶貝護好,這個位置雖然絕佳,視野開闊,也不易被發現,就是有點危險。

  太高了點……

  這事皇宮御花園裡最高的一顆古樹,這次皇宮御宴設在御花園,不僅有位文武百官,還有魄魂大路上的各大勢力的主人都來了。

  這就是魄魂大陸,魄魂帝國,皇權至上,江湖上更有著超然地位。所以這種局面不算什麼。

  而此時龍絕風跟龍墨炎兩人卻沒有走正常路線,而是坐臥在古樹茂密的樹葉之中,能看到地面上的一切。

  「我只要爹爹給我的,要不然炎兒自己去找。」其實用不用兵器都無所謂,自己還是很習慣冷兵器,用慣了槍。

  「炎兒,爹爹也很想給你找,可是嗜魂鞭就在老傢伙的手裡。」如果說嗜血劍是魄魂谷的鎮谷之寶,那麼嗜血鞭就是龍家的鎮族之寶。

  因為自己不喜歡用那鞭,所以當初也沒有找老傢伙要,現在不同了,當初自己在魄魂谷可是看過炎兒使鞭。

  那七個長老什麼武器都有教過炎兒,唯獨看到炎兒使鞭的時候,自己的眼睛連眨都沒有眨過。

  怎麼也移不開眼,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能比炎兒更適合使鞭了,清雅,淡然,眉宇間又帶著狠絕,多迷人。

  嗜魂鞭,怎麼越聽越玄乎。

  嗜血劍,還真是一把嗜血陰狠的怪劍,這又蹦出個嗜魂鞭來,能再玄幻一點嘛!

  從龍墨炎第一次見到魄魂谷的七彩長老開始,龍墨炎就有種身在奇異大陸的感覺。接著又是自己爺爺的年紀,叔叔的年紀,那麼年輕的容顏。

  然後又見了那些儒仙一般的老骨灰們,龍墨炎心裡就有種很奇特的感覺。

  自己到底是到了一個怎樣的世界,透著一股神秘奇妙的氣息。

  還有玄冥的事情……

  「爹爹,炎兒能不要嗎?」其實龍墨炎還是不想要不是爹爹拿出的東西。

  「不能,炎兒不要在意,其實嗜血鞭也是爹爹的,只是一直讓老傢伙保管著。」同時也是老傢伙用了這麼多年的兵器,這次他就要老傢伙大失血。

  當年敢設計他,沒到自己完全消氣之前,自己就不打算這麼容易的放過自己的好義兄。

  「爹爹怎麼突然要給炎兒兵器,還是鞭。」雖然自己前世對鞭特別偏愛,除了槍械,自己平時用的武器就是一條極為特別的長鞭。

  「因為爹爹高興。」這件事他一直記在心裡,就等到老傢伙現身,為炎兒要回來。

  他的炎兒當然要跟自己用一樣的東西,嗜血本來就是龍家族長之物。給炎兒用最合適。

  龍絕風一邊說,一邊緊摟著自己的寶貝。

  「行,不過要是我不喜歡,爹爹不許硬塞給我。」他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炎兒絕對會喜歡的。」龍絕風也是自信無比。

  「快看,天夜他們來了。」龍墨炎跟龍絕風坐在粗大的樹幹上,腿懸掛在半空,看上去挺愜意的。

  指著御花園裡的皇帝龍天夜還有抱著小太子龍耀魂的皇后遙光,龍清斬並沒有現身。

  
第一百零七章:現身生辰宴

  「對了,今天怎麼是小帥在暗處守著,黑河呢?從昨晚就沒有看到人。」第一次聽到小帥的名字,龍墨炎差點破功笑噴了,怎麼有人真的叫香帥。

  這讓他想到了楚留香,一個武俠小說的人物,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就剛好讓自己碰上了這麼一個。

  「爹爹給他放假了。」看來那藥的藥效還不錯,至少現在黑河跟雨都沒有半點蹤跡。

  「放假。」什麼時候爹爹也能用這麼時尚的詞語了,刮目相看啊!龍墨炎還真是對自己爹爹刮目相看,都知道給下屬放假了。

  不過他要是就這麼相信的話,那才有鬼。

  爹爹雖然性情讓人摸不著,也經常對黑河放狠話,卻早已經習慣了黑河在旁侍候著,他也同爹爹最寵自己,溺著自己。可前提他的爹爹也是個特別我行我素任性的男人。

  要他爽快點告訴自己黑河的去向,還真有點難,索性自己就不問了。

  「炎兒不問?」這下換龍絕風奇怪了,寶貝怎麼不問下去了,他還等著繼續跟炎兒對持下去,再在炎兒身上得點好處什麼的。

  比方說;一個香吻,一個緊緊的擁抱,一次服軟,一次主動什麼的,怎麼就不接著說了,反而把注意力放到了地面上那已經開席且異常熱鬧的百日生辰宴上。

  「問什麼?」龍墨炎心裡已經開始偷笑著,就知道有問題,他才不加以理睬,爹爹就著急了。

  「問黑河啊!」龍絕風就這麼被繞進去了。

  「爹爹不是說了你給黑河放假了。」這生辰宴上的人還真多,這人多熱鬧,小太子今天也特別乖啊,這麼鬧的環境,一點哭聲都沒有,不愧是皇家小太子,不愧是龍家的子孫。

  龍墨炎的心裡驕傲著。

  「你就不問問黑河放假去哪裡了?」這個炎兒,在看哪裡?龍絕風不樂意了,跟自己說話,炎兒怎麼老看地面上的情況。不舒坦的龍絕風直接用手擋住寶貝的視線,不讓看下去。

  「我沒事操那些心幹什麼?黑河放假,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好了爹爹,別擋住我看熱鬧。」龍墨炎把遮在臉上的受輕輕撥開。

  被這麼直接的拒絕,龍絕風有種被自己寶貝欺負去的感受。

  看著寶貝不在乎的表情,也不怎麼愛搭理自己,還被嫌棄的撥開,龍絕風覺得自己眼前的景色都變得灰暗起來。

  額……

  本來坐在樹幹悠哉觀察下方情況的龍墨炎很無奈的扶著額頭,清俊雅致的臉上堆滿了黑線。

  真的不合適,一點都不合適……

  回頭一看,那麼修長完美的身段,真的不適合像個春卷似得捲成一團背陰抱膝蹲在那裡。

  而且還是在這麼高的樹幹上,有點擔心,不是因為爹爹的武功有多厲害自己就不用操那份心了,這種關心是自然而然表露出來的,與自身實力無關。

  爹爹這樣是在幽暗沉默,無聲抗議嘛!要不要給他敲敲暮鼓晨鐘,那會更加形象。

  「爹爹,黑河哪裡去了?」龍墨炎轉身拍了拍自己爹爹的肩膀,多大了人了,還這麼任性。

  「炎兒現在想知道了?」本來頹唐很陰霾,還自哀自憐的龍絕風那張俊魅無雙的臉上,那雙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都能反射出光線來,哪裡還有半點委屈哀怨的摸樣。

  而龍墨炎的嘴角也盡量的自然勾起伏度,不要那麼僵硬。

  再也找不出比爹爹更能演的男人,簡直就是天才,還是妖孽級別的那種,他到底是怎麼做到收放自如的。

  「想。」又一次被爹爹給框進去了,怎麼回事?明明自己每次都快贏了,結果卻還是爹爹得到勝利,雖然有點不甘心,怎麼會有個這麼任性的爹爹。

  不過這樣生活不是才更有趣嘛!

  魄魂帝國的實力是眾人所見的,大家心知肚明。

  在今天這樣的大日子裡,該到的都到了,該祝賀的也奉上了自己的賀禮。

  只是有人的注意力卻沒有放在今天的生辰宴上,應該說他在等一個人的現身。

  沒道理今天這種日子斬會不出現的,封無塵身為神秘勢力天絕殿的島主,本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還是活了三百多歲的男人,是沒道理出席今天的生辰宴會的,可誰讓他有著另一層身份,所以天絕島也收到了皇宮送達的請帖。

  今天坐在這裡也不足為奇,而且坐的還是最靠前,與龍天夜直接面對面的席桌上。

  封無塵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愛人肯定會出席今天的宴會,所以才親自前來。而不是讓屬下送出禮物便離開。

  只是……

  這宴會都要結束了,也沒有看到斬,有點不正常。

  封無塵哪裡知道其實龍清斬是真的要來的,原計劃真的會出現,就算不用真面目示人,也會易容跟著龍天夜這個後代子孫一起出現在宴會上。

  關鍵是中途殺出個玄冥來,告訴了龍清斬封無塵的動向,於是龍清斬不敢現身了。

  「怎麼,你要找的人不在壽宴上。」這事一張極度平凡的臉,卻愣是展現出不一樣的氣質來。

  切……

  封無塵的眼底身邊這個易容跟來的妙羽沒什麼特別的,他現在只想知道,他的斬哪裡去了。

  他有沒有必要問問夜兒。

  封無塵夫視線落在主位上的龍天夜身上。

  「島主還真是不愛搭理讓人。」妙羽一邊品茗美酒,一邊悠然道來。

  看來封無塵真的沒有找到他的愛人,不然以他的性格,不會如此坐立不安。

  本來好想替替二師兄看看那位天絕島那位神秘的島主夫人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沒想到竟然沒有出現。

  真是麻煩啊!

  回去不好跟二師兄交待啊!封無塵絕對有資格成為二師兄的愛侶,可沒有想到這個強勢的男人竟早有愛人。這讓當初知道這個事實,並對封無塵鍾情很久的二師兄怎麼也無法接受。

  既然二師兄癡情多年,心意不該,更是情深,趁著這次外出的機會他這個當人家小師弟的怎麼也要幫二師兄打探下虛實。要是對方配不上島主的話,他絕對會支持二師兄的。

  「妙羽,你要是真的很無聊,可以先行離開,本島主不希望斬出現的時候,看到我身邊還跟著一個陌生人。」這就是封無塵,霸絕的可以,這一點,他跟龍絕風還真是走的一條性格路線。目中無人帶了極致,卻怎麼也讓人討厭起來。

  而妙羽只是淡笑不語,他現在可不能離開,沒有見到封無塵的愛人時,他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宴席上文武百官,各方勢力的主人雖然是把酒言歡,暢所欲言,可注意力卻一直落在主位上的皇帝與帝后身上。

  這兩位的氣場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在場不缺絕世高手,可以釋放出來的氣勢可不是那麼好接的。

  但就在這樣的環境中,龍天夜和遙光卻不受一點影響,帝皇之尊貴詮釋的淋漓盡致。

  反而給在場的人造成了不小的威懾。

  眾人心裡暗自心驚,陛下……真是深不可測。

  唯獨封無塵,一副欣慰的點著頭看著主位上的兩人。

  他們都已經長大成熟,能夠獨當一面了,斬應該很寬慰也該放心了。

  「怎麼了?」主位上親自為愛人,自己的皇后布菜的龍夜天見愛人的神情有點怪,便關切的問道。

  「主子來了。」小心輕柔的抱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遙光用著只有夫妻倆才能聽到的聲音多龍天夜說著。

  「曾叔祖還真是記仇啊!魂兒不過那晚想要抱抱叔祖,就被他給惦記上了。」龍天夜低頭輕輕點著自己寶貝的嬌俏鼻尖,被曾叔祖點了穴,果然睡的很安詳。

  「不許對主子無禮。」遙光立馬出聲維護。

  「好好好,我的好皇后,剛才是夫君失言了,反正生辰宴也進行的差不多了,我們先行回宮,這裡就留給曾叔祖和叔祖玩,我也不想一直被曾祖爹爹那麼看著,老祖宗說了,不許把他的行蹤透露半個字,照這樣下去,曾祖爹爹肯定會找上我們倆,還是讓曾叔祖處理好了。」龍天夜說話的時候,目光看向了席間上的封無塵,兩人交換著眼神,便迅速收回視線。

  「我同意。」其實遙光也不好受,這老祖宗也單獨跟他說過,要是在生辰宴上見到曾祖爹爹,一個字都不許多說。

  「眾位愛卿自便,朕與皇后先回寢宮,小太子還不宜在外吹風太多,散席之後除文武百官,其他愛卿便隨侍衛到坤月宮休憩,也可在御花園走動,晚上有煙火助興,倒是在於從愛卿一同欣賞。」皇袍龍騰,英俊絕倫的龍天夜便與皇后這樣離開了。

  「爹爹,天夜挺有氣勢的。」當皇帝的就該這樣,不怒自威。

  「炎兒,覺得天夜這個皇帝合格。」摟著兒子,還是坐在樹幹上,挺愜意的。

  「合格。」很肯定的點著頭。

  「那我們就讓天夜多當數年行不行。」龍絕風心裡也是認可龍天夜的成功。

  「好啊!」就因為這句話,龍天夜成了魄魂帝國在位最久的皇帝,直到龍御魂這個太子玩的不能再玩的時候,才繼承皇位。

  「對了,爹爹,叔父在不在這宴席上。」龍墨炎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在。」怎麼可能不在,封無塵可是把老傢伙看的比自己命還要重要,看來他是以為老傢伙會出席,才在這裡守株待兔。只是他沒有想到有個人的醒來,告訴了老傢伙他的動向,所以老傢伙絕對不會傻到自投羅網。

  而且現在的他還不是回過神來沒有,怎麼可能會參加宴席。

  天夜跟遙光倒是聰明,知道在封無塵失去耐心前就先離開。

  只是……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龍絕風的眼神如血,封無塵的身邊竟然帶著一個陌生男人。

  易容是不是,那種氣勢,就是裝都裝不出來,其實一個平凡無奇的人可以擁有。

  封無塵,誰給你的膽子,身邊敢私自帶著一個陌生人,要是傷了老傢伙的心,本座就殺了你。

  「爹爹,就那個人嘛!」坐在樹幹上,龍墨炎的手指著封無塵所坐的位置,因為自己的爹爹正用殺人一樣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對方。

  架勢堪比要把對方剝皮拆骨。

  「是。」龍絕風已經決定下去了。

  「咦……炎兒,你身上怎麼帶著易容丹,我都不知道。」龍絕風陰霾狠辣的神情變得很Q版,看著自行拿出一顆丹藥吃下去。很快清俊雅致的容顏變得只是稍顯秀氣,多是平凡。

  龍絕風就愣住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因為被自己爹爹用黑河的去向誑了一次主動求歡,龍墨炎的心情也很腹黑。

  所以,他就先下去,不奉陪了。

  龍墨炎是背著宴席的那面粗壯的樹幹輕功飄落在地方的,從大樹幹後繞出來,走向沒有多遠的宴席上。

  這皇帝很皇后都走了,這生辰宴就更加熱鬧異常,還帶著詭異的氣氛。

  好玩……

  少年姿態便這樣靠近,徒留龍絕風這個當爹的在樹幹上發霉。

  「炎兒真是太壞了,我也要易容……為什麼,為什麼我帶了好幾種藥丸裡,就是沒有易容丹。」龍絕風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事不宜遲,龍絕風以風一般的速度回龍魂殿拿易容丹。

  他才不會讓炎兒一個人身處在那種地方,被搶走了怎麼辦。

  第一百零八章都不認識,少套近乎

  那是什麼人?大人,需要過問嘛!

  在御花園的暗處,暗中維護皇宮安全次序的暗衛們見到易容過的龍墨炎往還沒有散席的生辰宴走去,便詢問就站在身邊的大人怎麼處理。

  這次參加生辰宴的所有人暗衛們都知道對方的身份,就算有些人的身份很隱秘,也事先從陛下那裡得到一些資料,所以別看這熱鬧人多的生辰宴,他們可是都知道什麼樣的人屬於來歷不明的。

  比方說現在突然正漫步走來的清秀少年。

  你們都是瞎子啊!沒看到那少年腰間的玉珮,傳話下去,不管是暗衛,還是禁衛軍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許插手……被尊稱大人的冷冽男人翻著白眼,自己的這幫下屬什麼時候眼神變得這麼差。

  被冷冽的男人這麼一提醒,暗處的暗衛們這才注意到那清秀少年的腰間掛著的不正是血龍玉珮嘛!

  小王爺……心底差點尖叫出聲,王爺呢?怎麼沒有看到王爺,王爺怎麼會放心小王爺一個人,而且小王爺還易了容,是想玩嘛,既然這樣,他們還真的不能插手,一定要讓小王爺玩個盡興才行。

  知道這個事實後,讓暗處的暗衛們不能安靜了,全都抱頭亂串著,其實是傳話,讓所有人都不許插手,也幸好宴會真的很熱鬧,所以暗處有些亂的動靜沒有被誰關注,大概吧!

  時不時揉揉頭疼的額頭,太陽穴已經成了龍墨炎的習慣性動作,誰叫他有個十分任性又我行我素的爹爹,看來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暗衛知道了,動靜真大,執事的都不管管,沒發現宴席上很多人都露出鄙夷輕視的目光。

  只是……

  龍墨炎可是很清楚這些暗衛的實力,那些人真以為是自己發現的,要不是自己這樣易容現身在宴席上,也不會讓那些暗衛們措手不及,真是可愛啊!

  自己在這裡,他們就不能好好監視了,畢竟小太子上次失蹤事件可還沒有結束,看似平靜的皇宮,可是戒備森嚴,又是像今天這樣的日子,更加不能鬆懈。

  龍墨炎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發現自家的侍衛真的是可愛。冰冷強悍的同時又不失人最真的心,他是越來越喜歡這個世界了。

  呦……

  玄冥這小子也在啊!就說昨晚本來一個勁喊肚子餓的傢伙連晚飯都沒有吃就出了皇宮,原來……

  視線落在此時同樣易容的玄冥旁邊那個銀髮謫仙男人身上。

  那個人應該就是玄冥的愛人吧!就外形,氣質而言勉強配得上他家玄冥,就不知道有沒有足以說服自己的實力,否則,自己是不會就這樣把玄冥交給他的。

  玄冥的身份在這個世界很敏感,這個爹爹有跟他提過,所以要是那個人沒有絕對保護玄冥的能力,自己絕對會讓他消失的,哪怕玄冥會恨我這個當主子的,也不能讓玄冥面臨任何危險。

  這個世界,除了爹爹,就是玄冥與自己有著上一世的友情羈絆,所以在骨子裡龍墨炎跟龍絕風是一樣,護短,極其護短。

  還真是父子。

  在龍墨炎把目光望過去的時候,玄冥也抬頭看到了自己的老大,嘴角一勾,看來老大是來湊熱鬧的,只是……那位怎麼沒在身邊跟著,不正常,很不正常的現象。

  「你認識?」因為宴席上有幽蘭宮的人,所以跟著火夕一起出現在這裡的玄冥易容了。

  不是玄冥畏懼,而是不想引起麻煩,他現在可是要繼續當老大的跟班,要是麻煩纏身的話,很惱火的。

  火夕見一直忠於美食的愛人突然抬起頭,與那位突然出現在這皇宮御苑中的少年對視著,那少年身邊沒有多餘的人,卻能那樣優雅如在自家花園一樣的散步,最後還是露出笑意。

  他已經可以肯定,這位少年,玄定是認識的。

  「嗯……」玄冥輕聲應答愛人之後,便起身迎上去,這樣的舉動更引起火夕的側目,有什麼人能讓玄主動的迎上去。

  不過很快的,火夕便想到了一個人。

  難道這位少年,便是玄心甘願意效忠的那個人,火夕的目光裡多了幾分研究。

  其實除了火夕這一桌,在場那些正吃的開心,聊得開心的人看似無心,其實視線都似若有若無的落在龍墨炎的身上。

  對於這個突然到場的少年,都很陌生。

  心中更感到奇怪,能這樣獨自且看上去很悠哉的行走在這魄魂帝國的皇宮中,到底是誰?

  而這在這些當中,要屬封無塵的心裡最不淡定,應該說是驚濤駭浪。

  血龍玉珮怎麼會戴在這個少年的身上,要知道他對這血龍玉珮可是熟悉的很,以前斬還沒有把族長之位傳給風兒的時候,可是戴在身上百年之久。

  現在出現在這少年身上,難道這個少年是風兒認可的愛人,不然是不會把這麼重要的物件送出的。

  可是……

  風兒的愛人,真是不敢想像,怎麼沒有收到一點消息,就這樣露面,一時有些承受不了,真是刺激神經。

  而且……風兒今年也有二十八歲,怎麼會認定一位少年,還是位普普通通的少年。

  所以不管是哪種情況,封無塵已經完全震驚到了。

  不過他掩飾的很好,並沒有表露出來,他可沒有忘記自己身邊坐著的可不是什麼簡單角色,要是自己稍微露出異樣的神色,估計又要被這個硬跟上自己的男人給注意到。

  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你怎麼來了?」跟龍墨炎,玄冥還是平常的態度,他們是最堅實的主子跟屬下的關係,也是最堅不可摧的摯友關係,所以這平時,玄冥看上去更加有點痞痞的,哪裡還有半點天運命理師的仙風道骨,神秘難測。

  現在站在龍墨炎面前的就是一雅痞。

  「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那位……」真是奇跡,牛皮糖一樣的男人竟然沒有跟著老大的身邊,太奇怪了,讓玄冥這個差點被龍絕風宰了的傢伙不免又生出好奇心。

  「想來就來了,爹爹一會兒就過來。倒是你,是不是該介紹介紹。」已經跟著玄冥走回他們所坐席位的龍墨炎直接站在火夕的位置前。向玄冥問著。

  十四歲的年齡身形也有一定的高度,所以對坐著的火夕而言,龍墨炎此時就有種居高臨下的威嚴感。

  好強的氣勢,這位少年不簡單,火夕心中暗暗肯定著。

  不過對於龍墨炎的氣勢外洩,更是針對自己一個人的強壓,火夕並沒有什麼不滿,而是任由龍墨炎把自己打量個徹底。

  這個人,對玄很重要,所以……他要證明自己,在這位比自己小很多的少年面前證明自己,他有能力全心全意的愛玄,不讓玄受到半點傷害。

  火夕知道,對方此刻是在考驗自己。

  「額……他就是火夕。」玄冥到不好意思起來,傻氣的用手抓著頭,老大好直接,就這麼讓自己把火夕介紹給他。

  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他不知道老大能不能認可夕,所以很擔心這樣直接的碰面。

  不過自己再擔心都是多餘的,老大已經見到夕了。

  「嗯,以後再看情況。」龍墨炎是該嚴肅的時候絕對沉著穩定,睿智的令人心裡發寒。

  就連玄冥這樣一位天運命理師都心甘情願跟隨的人,會是看上去的那麼清俊雅致,挺好說話的。

  錯,完全錯……

  龍墨炎其實跟龍絕風一樣,心性無常,令人難以琢磨。只要是不被他認可,不喜歡的最好別出現在他面前,否則下場會很慘很慘。

  如果龍絕風是邪狂至極,那麼龍墨炎便是狠辣至極,千萬別惹上,惹上便是比死還可怕千萬倍的事情。

  這些年也是因為有龍絕風在龍墨炎的身邊,無論什麼事都不用龍墨炎操心,否則就龍墨炎這樣以為看似牲畜無害實則可怕至極的危險人物,指不定同樣能把魄魂大陸攪的天翻地覆。

  所以在玄冥的眼裡心裡,從來都沒有把在這個世界上見到的溫和老大的真正脾氣忘記掉。

  他的老大,是曾經站在那個世界頂峰的男人,溫和柔情都是只對那個男人才會展現出來的,旁人休想得到他的絲毫注意。

  「真的嘛!以後再看情況。」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在旁人耳裡是聽不出什麼味道的,可玄冥不同了,老大的深層意思就是;初次見面的映像不錯,以後再觀察看看,要是行的話,老大就完全認可夕的存在。

  老大,要不是場合不對,要不是怕被那個男人追殺,真的很想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耳朵沒有聾,就是那麼回事,別傻笑了,像個白癡。好了一會兒見,我去先去會個人。」雖然嘴巴上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但是見到玄冥可以說是激動的表情,龍墨炎的心裡也是高興的。

  希望這個火夕會一直這麼堅定下去,要不然,自己定要他生不如死。

  不給玄冥繼續抽風的機會,讓他一個人先樂著吧!龍墨炎已經向封無塵坐落的那一桌走去。

  「能坐下嘛!」除去龍墨炎目前是十四歲少年的事實,其實龍墨炎不管是哪方面,都是絕頂的,即使面對向封無塵這樣的神秘人物,他也是淡然隨性。

  「可以。」封無塵也有些納悶,這個人才跟天機閣的人接觸,現在又主動跟他說話,還真鬧不懂是什麼意思。而且看那天機閣的人頗有些激動的模樣,相信在場大多數的人都很好奇他們之間的關係。

  不過對於封無塵來說,那些都可以直接無視,要不是這個少年身上帶著龍血玉珮,自己是不會同意對方提議的。

  「這位小兄弟,你怎麼現在才到,好吃的都快沒有了,這個水果不錯,要不要。」當龍墨炎坐在封無塵的身旁後,同桌的妙羽倒是很熱情的招呼起來,一副主人家的模樣。

  把龍墨炎當成才趕到的賓客,自來熟……

  不管是無心,還是有意,龍墨炎對這個向自己示好的平凡男人一點好感也沒有。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對方就有種很不爽的感覺,有種很想把那張笑的跟聖母瑪利亞的臉打散,毀容。

  這種看似光明的人,其實最令人厭惡。

  「大叔,你能不能坐遠點,滿嘴大蔥味,都熏到我了,還有……我們不是很熟,不要跟我套近乎。」怎麼客人當中會有這麼偽善的人,叔父這到底是帶了什麼人進宮,要是叔叔知道他身邊還有另外的人存在,估計也顧不得什麼,直接跳出來把這個多餘的人一腳踹飛。

  龍家人,都是身體力行的主,看不順眼就滅了。

  第一百零九章:一觸即發

  其實龍墨炎還真的沒有刻意挑釁,妙羽的矮桌前還真是擺著一盤吃了一半多蒜末的菜餚,味道獨特,鮮美醒胃,所以連妙羽都忍不住多吃了幾口,這下倒給了龍墨炎機會。

  聽到少年不加掩飾的排斥,妙羽覺得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這位少年了,怎麼句句針對,而且還帶著某種厭惡感。

  自己好像並不認識這個人。

  大叔,自己原來看上去有那麼老。

  龍墨炎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所以周圍的人都聽到了他說的話,對少年就更加好奇。

  這少年還真是敢說,今天的場合可非比尋常,言多必失,剛才少年說的都是得罪人的話,不知道接下來又會是怎樣的畫面。

  「叔父,你身邊怎麼跟著這種人,被我說了一頓還笑的像沒事人似的,這樣的人心底都陰險,叔父,我不喜歡他在旁邊坐著,讓他離開。」對於自己看不順眼的人,龍墨炎雖然不像龍絕風那麼直接,一劍砍過去,直截了當,但也有把聖人的度量激到破功的地步。

  就像現在的妙羽,本來完美的表情,在聽到龍墨炎的話後,也顯得有些僵硬。

  「噗……哈哈哈哈……」有人笑出來了,就是玄冥,他就知道老大出現這裡是來鬧場的,果然如此。

  就在玄冥拍桌子笑得亂沒形象的時候,席間上的也注意這個跟在天機閣閣主身邊的陌生男人。男人加少年,他們現身在這皇家宴席上,有什麼來歷和目的。

  眾人心中揣著疑惑,卻默契的隱而不發,繼續看著事情的發展。

  「叔父,你叫我叔父。」封無塵是最不能淡定的一個人,其實在這少年對妙羽說出那些話後,他就差點拍手叫好,可沒想到少年接下來的話無疑是在自己的心湖掀起驚濤駭浪。

  「是啊!斬是叔叔,你自然就是我的叔父,第一次見面,你叫我墨炎好了。」龍墨炎已經把僵硬住的妙羽給完全忽視掉,對上自己這位初次見面的叔父,來了一次自我介紹。

  「你是……你是……你該不會是他的兒子吧!」全錯了,自己我完全錯了,哪裡是風兒認可的愛人,根本就是風兒的兒子,就說風兒怎麼會突然看上一個半大的孩子,原來是風兒的兒子。

  等等……

  風兒的兒子……

  風兒什麼時候有的子嗣,為什麼天絕島一點消息都沒有,還這麼大了。

  封無塵的表情從震驚到驚呆,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看著龍墨炎,想要看個仔細。

  不該是這樣的,龍家的孩子不該是這麼平凡,就衝著那雙與長相完全不符合的靈動淡然的眼眸,封無塵就知道,絕不是自己眼睛所看到的這樣。

  「沒錯,我就是他的兒子,叔父也別研究了,墨炎是易容過來的,就是想看看叔父你。」要是龍墨炎不是一個少年,他這麼沉著淡定的回答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可問題是他就是一個少年,為什麼少年的他會擁有一點也不弱於封無塵的氣場圍繞。

  沒有半點被封無塵那無形威壓所迫的無力感,而是完全的從容,這不正常。

  這樣微妙的畫面在場有眼睛的人都看了出來,那個狂魅冷寒的男人可以說是整個生辰宴上最神秘的人,因為沒有人看出他的來歷,不僅神秘,還很強勢。

  可就是這樣一位從現身到現在就給眾人造成一股不小風波的男人,在與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少年面對面時,兩方竟有種平起平坐的視覺衝擊。

  那可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

  他是怎麼做到的。

  封無塵的心中也是暗自震驚,果然是他的兒子,也只有他的兒子,才會有這樣超凡脫俗的表現。

  只是……

  這個孩子是無心,還是故意的,竟當著這些人的面前說自己是易容過來的,存心想激發這些人的好奇心。

  「原來這位小兄弟是封兄的親眷,剛才真是失禮,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貪嘴,熏到小兄弟了。」自來熟的妙羽在自己找階梯下,只有無感敏銳的人才能察覺到妙羽話語裡的生硬,看來他也是強撐著的。

  「能不能拜託你不要靠太近,還有要我說多少次,我都不認識,不要這麼主動,我很反感。」這個人是怎麼回事?龍墨炎的神情裡已經開始出現不耐煩。

  「墨炎,他是叔父的朋友。」雖然封無塵已經開始為這位強大的侄子喝彩,但妙羽的存在,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叔父,我對你很失望,來人,把這個人給我清出皇宮。」其實龍墨炎在見到封無塵對他的眼神示意後就明白,這個讓自己極度反感的男人應該有什麼來歷讓叔父忌諱著,所以才沒有出手。

  可那是叔父的忌諱,卻不是他龍墨炎的忌諱,讓自己看著不順眼的人,就得從眼前消失。

  而那句對叔父失望的話,也不過是自己當黑臉演戲而已,他可是看出來其實叔父也很不喜歡這個男人,那麼就讓他這個當侄子的幫幫忙。

  他倒要看看,什麼人能讓天絕島的主人都不願撕破臉的。

  龍墨炎發話了,那些在暗處得到指令不許打擾小王爺雅興的暗衛們,還有在場值崗的禁衛軍們用著讓全場賓客驚駭的速度迅雷現身。

  那身法,哪裡是眾人所想的二流,完全是超一流。

  還是這麼多人都擁有著高超的實力,他們剛才是不是估計錯誤。

  魄魂帝國不是虛有其表,也不是大勢將去,而是蓄勢待發。

  這個少年到底是誰?為什麼擁有支配這樣可怕隊伍的權利。

  「參見小王爺。」沒有想到他們還有份參與到小王爺的興致中來,一定要好好完成小王爺所下達的任務,這可是露臉的好機會。

  所以在龍墨炎一聲令下後,御花園出現了百名精英,全都單跪在地,對龍墨炎是敬畏無比。

  「把他給我請出皇宮,請不動就轟出去,轟也不走,就殺了他。」龍墨炎就坐在封無塵的身旁,語氣平直,沒有什麼起伏卻讓聽著的人不由自主的寒毛束起。

  「小兄弟是在開玩笑嘛!」這下妙羽引以為傲的隨性淡定的性情完美不下去了,平凡的容顏上堆滿冷蕭和嚴謹。

  想不到這個少年竟是皇家中人,小王爺,那又是哪位王爺的子嗣,竟有些支配皇家禁衛與暗衛的權利。

  又叫封無塵叔父,難道封無塵的那位神秘愛人是龍家的人。

  真是難辦了,看來他真的無法跟二師兄交待了,因為龍家的人,最不能招惹,也最難纏,最可怕的存在。

  怎麼在這個時候,出現一個資料上各根本就沒有的龍家人。

  幾息間,妙羽的心思便如車輪轉軸,想到了很多東西。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嘛!」果然是笑面虎,露出真面目了吧!本少主稍微激你一下,就裝不下去了。

  就你這級別,在爹爹面前那就是初級,他連最高級的都見識過,還破不了你這初級。

  「不像。」這個與自己一樣易容的少年當真不簡單,自己竟然無法感悟他。

  「既然如此,你是要自己走,還是要本王我踢你出去……」跟叔父見個面身邊還多個障礙,真是麻煩。

  「放肆……你竟然對我家主人這般說話。」今天其實真的很合適鬧場。

  就在禁衛軍與暗衛們要出手的時候,御花園裡四面八方憑空冒出十幾個俊逸出塵的男男女女。

  各個不凡,如仙人降世,便出現在這宴席上,簇擁在妙羽的身前,全都怒目對上龍墨炎。

  「這哪裡冒出來的雜碎,也敢在我家老大面前裝象。」吊兒郎當的玄冥也是身形驟形的擋在龍墨炎的身前。一點也不把突然冒出來的金童玉女放在眼裡。

  眼底除了蔑視,還是蔑視。

  而且別看玄冥以寡敵眾就佔不了上峰,沒看見那些氣勢外放的十幾個男女的神情驚駭,目光震驚的看著玄冥。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有人抵擋得住他們的勢。他們可不是平凡之人,難道說這皇宮中也存在非凡之人。

  眼前這位就是。

  而且實力高出他們太多太多……

  眼前的陣勢是越來越亂了,亂到連在場眾位看戲的都沒有了原來的心情。

  因為不管是少年,還是那個男人展現出來的實力都不是他們可以比擬的。

  怎麼會有人光憑氣勢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放眼整個宴席,現在能正常呼吸的能有幾個。

  可不管怎麼樣,目前的情況是一觸即發。

  「炎兒,炎兒……你看爹爹給你帶什麼來了。」一個性感絕倫的聲音由遠及近,可就是不見身影。

  有一點可以肯定,當這個帶著歡快愉悅的聲音闖進這緊張的局面中時。

  一股毀天滅地的肆掠威壓把緊張壓迫的場面用最直接的方式轟散,然後在快要窒息的時候,接著又是如沐春風,輕鬆快意。

  真是死生不過一線間,不過眨眼的功夫,在場的人都有種死了又活的感受。

  果然……這魄魂帝國的皇家宴會不是那麼好參與的。

  「爹爹,你怎麼現在才來。」他差點就要被欺負了,龍墨炎是惡人先告狀。

  第一百一十章:打起來了

  其實以龍絕風對自己寶貝的在乎程度,是恨不得馬上就飛回御花園,可他卻去了好一會才現身。

  完全是因為……

  「家主,家主,您怎麼了?」當龍麒在龍血殿發現自己主人的時候。龍清斬就衣衫不整渾身僵硬的躺在地上,那副慘烈的模樣,就像是剛剛被狠狠打劫了一番。

  「那個臭小子,那個臭小子……」龍清斬的嘴裡就一直重複著這樣的話,表情也是要吃人的那一種。

  「家主……」這是怎麼回事?家主到底經歷了什麼?

  「臭小子還我的鞭子。」龍清斬最後只能這樣無奈的咆嘯著,卻無法挽回事實,因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臭小子會直接用搶的。

  本來他還打算藏起來,或者是做一條假的矇混過去。結果卻被那個臭小子敲了悶棍。太可惡了,那個臭小子要搞偷襲的話,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人躲得過,防不勝防。

  他的嗜魂鞭,他的嗜魂鞭就這麼易主了。

  「爹爹,這是……」龍墨炎從龍絕風的手裡接過一條被捲成幾圈紅如瑪瑙一般的奇異長鞭,第一眼龍墨炎就喜歡上了這條炫美絕倫的鞭子,怎麼有鞭子可以用美來形容,也只能用美來形容才能顯它的動人心魄。

  極致的美,極致的炫目,同樣的,殺傷力極為驚人,就連那手柄,都是活靈活現的龍首樣式。

  渾然天成,拿在手上,就宛如一條活龍被自己所支配,一點都不像是人工所造,這簡直就是天地造物者的神跡。

  「這就是那條鞭子,以後它就是炎兒的兵器。」見兒子臉上難掩喜悅的表情,龍絕風心裡就歡喜的不得了,就知道自己剛才折回血龍殿的決定沒有錯。

  這世上再也沒有比見到炎兒臉上露出喜悅更為珍貴的東西了。所以為了守護並保持著炎兒的這份歡快的心情,要他龍絕風做什麼都可以。

  「爹爹……」這就是嗜魂鞭,爹爹沒有騙他,自己果然一眼就看上了


  「不許說謝謝
。」龍絕風及時點住兒子的唇瓣,他這麼做可不是為了得到兒子的感謝,寵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嗯……」就是這種全心全意的寵愛,龍墨炎認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什麼人?竟敢無視……啊……」圍住妙羽的那些非凡之人見龍絕風出現後那旁若無人的模樣,震怒了。

  沒有人可以忽視他們的主子,就算這裡是魄魂帝國的皇宮也不可以。這個普通的男人一出現就敢這樣無視他們的存在,眼睛只有那個狂妄的少年。

  可是……那個男人做了什麼?

  那個開口說話的人滿頭大汗,一臉驚駭的低頭看著自己正血流如注的胸口。然後眼睛一渙散,直到倒下失去知覺呼吸的那一刻,都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

  在場的人也都驚異的看著那人的情況,龍絕風到底是怎麼出手的,什麼時候出手的,沒有人知道。

  封無塵也是眉頭緊鎖,風兒越來越可怕了。看著易容出現的男人,封無塵就是知道他就是龍絕風,光憑那股無人能及的氣勢,除了風兒,就再無人能辦到。

  「本王最討厭有人在我們父子倆說話的時候插話。」龍絕風連頭都沒有回,庸雅懶散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可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看著這個看似普通的男人做著最不普通的事情。

  剛才本來一觸即發的場面,在男人出現後,直接就秒殺了一個。

  「參見王爺,這些人如何處理。」為首的暗衛表現的更加敬畏。

  「擾了炎兒的興致,都殺了。」龍絕風以便為兒子理著衣衫,一邊下著殺令。

  「是……」其實就算龍絕風不這麼說,暗衛們,禁衛軍們也不允許這些突然冒出來的人活著離開皇宮,當他們魄魂帝國的皇宮是這麼還進的。

  「除了景嵐,景楓,青雲燁,其他文武百官都給本王退下去,其他人都給本王睜大眼睛看著,魄魂帝國的皇宮是決不允許有異動的人存在,否則就是死。」相信這個時候那六個藥人已經把該處理的人都處理完了。

  龍家的生辰宴會,是不需要閒雜人等的存在。不是這宴會上邀請的客人,其他人都得死。

  「臣等謹遵血王爺懿旨。」在場的文武百官可都是知道一件事的,魄魂帝國除了有一位老王爺外,還有一位同樣強勢的血王爺,那是因為在朝堂之上陛下早早就知會他們,這次小太子的生辰宴會,血王爺也在。

  眼前這麼年輕的男人,暗衛們,禁衛軍們都如此聽令,那絕對就是神秘的血王爺,看來血王爺跟小王爺都是易容出現,這也許就是盲目的崇拜,他們都相信,身為龍姓的存在,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真的好像見見血王爺跟小王爺的真正面目,一定驚為天人。

  聽到龍絕風的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強勢無比的話,在場的文武百官們都熱血了。不愧是是他們尊貴無比的血王爺,就該擁有這樣的氣魄。

  看了這麼久的戲,也該讓在場的那些傲慢狂妄的江湖中人見識見識他們皇庭的可怕實力。

  左右丞相,大將軍,你們加油,回頭記得給他們講講一會發生的事情。就這樣,那些文武百官們都興高采烈的離開了,哪裡還有剛才的緊張氣氛。

  總覺得剛才這些文武百官們表現出來的那些震驚突然變得虛無起來,他們該不是從頭到尾都是裝出來了吧!

  這是在場武林中人的統一想法。

  可不就是裝出來的,魄魂帝國的皇庭官員豈是那麼好當的,各個精的跟老狐狸似得,他們效忠的可是龍家人,是他們偉大的陛下,又不是什麼土包子,沒見過什麼大場面,他們見識的多了。

  怎麼可能被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所震驚到,在皇宮裡,他們就一點都不擔心會出現無法掌控的事情。

  這不,連血王爺都出現了,他們有什麼好擔心的。高高興興出宮,普天同慶去,今天的皇城可是熱鬧非凡。

  「咦,爹爹,是他們三個,好像更成熟穩重了。」龍墨炎靠在自己爹爹的身上,看著朝他們走來的景嵐三人,他們可是有十年沒見,想不到今天在這裡碰面。

  「炎兒怎麼還記得他們。」對於兒子腦子裡還記得十年前加過的人,龍絕風這個當爹的表示自己開始吃醋了。

  「爹爹,我沒有刻意去記,而是我的記性好。」這個爹爹,能不能看清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就吃上醋了。

  「我不要,炎兒的腦子裡只能記住爹爹。」龍絕風任性了,一個大男人就這麼撒著嬌,卻怎麼也不覺得討厭,彆扭。

  「爹爹,我發現,在場眼熟的人號還真是多啊!」這文武百官一離開,這宴席就顯得稀稀撈撈的,每個人也看得更加仔細清楚,掃視了一下,龍墨炎這才發現今天在御花園的還真的有很多熟人。

  有好幾個都是當初在龍王府見到過的,原來這些人還沒有死掉,當初爹爹可是下了死命令的,還能從龍王府逃出來,真是蟑螂命,不過龍墨炎知道,要是當初是爹爹出手的話,他們十年前就該掛掉,去陰曹地府報道咯。

  「哼……爹爹不知道。」龍絕風把臉轉向一邊,炎兒幹嘛老去注意別人。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他們給本王殺了。」龍絕風遷怒了,見暗衛跟禁衛軍們都站在原地沒有行動,語氣很不好啊!

  「是……」糟糕,王爺生氣了。

  為了平息王爺的怒氣,只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把事情解決掉,於是本來還在神走的眾暗衛,禁衛軍們氣息在瞬間變得冰冷狠冽起來。

  一雙雙寒徹心底的眼睛如看死物一樣的看著妙羽等人。

  沒有片刻遲疑,身形如颶風般圍攻了上去,要把這些人通通殺光。

  「哼……不自量力。」護著妙羽的那些人還是那副天人的模樣,對於剛才才死掉一個同伴的是好像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偷襲,暗器,絕對是這樣沒錯,剛才那個男人肯定是使了什麼卑鄙的手段,才會殺死霧。

  主人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這些普通人怎麼會明白瞭解,今天就讓魄魂帝國知道,這片大陸,可不是他們一家獨大。

  也許這些人是真的有實力,應付起暗衛跟禁衛軍們是輕鬆得很。

  然而他們想要擊退暗衛,禁衛軍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曾經被龍絕風這樣的變態妖孽親自訓練的下屬,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所以打吧,打吧,反正跟龍墨炎,龍絕風這對父子暫時沒有關係。

  他們已經坐在封無塵的席桌處,吃起東西來。

  非同凡響的愛第一百一十一章:出手的是龍墨炎

  「我說你剛才也不怕被認出來,不是不想被發現,就貿貿然的站出來,你老大我有那麼不濟,被人多就唬住了,沒看到還有我叔父在。」龍墨炎一邊心安理得的被龍絕風餵食著,一邊很不贊同玄冥剛才的舉動,他是在責問玄冥剛才為什麼要那樣做,要站出來。

  要是他這個天運命理師已經甦醒的消息被傳揚出去,那可就不好辦了,根據爹爹所形容的那樣,要是玄冥醒來的事情被發現的話,無疑就會陷入類似唐三藏一樣的處境。

  問題是他怎麼看那個叫火夕的男人也沒有齊天大聖那樣的魄力跟實力,更沒有什麼殺傷力,很懷疑他能否保護好玄冥這塊各方勢力均想奪之的肥肉。

  「我可不允許有那種閒雜人等在老大面前耀武揚威的,他們也配。」一群半調子,還真當自己超凡脫俗了,一幫雜碎給老大提鞋都嫌低級。

  玄冥的話語裡,神情對妙羽等人的蔑視,不同於龍絕風那般極致,卻也同樣強橫,在玄冥的心裡,除了龍絕風這個男人,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在他主子面前任意妄為。

  「所以就算被發現了也在所不惜。」龍墨炎又豈會不懂玄冥的那份心,這些跟了自己多年的屬下,對自己的維護是發自心底的,就連他這個當老大的,也無法糾正他們的這份全力保護的心態,就算他們的老大我很強,強到根本不需要他們的保護。

  可是他並不是一個完全沒有心的男人,他能完全明白並體會他們的用心。

  玄冥這個傢伙,剛才就那麼直接的站出來,自己敢說,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盯著他看的,玄冥是想把在那個世界所有人的心意攬在自己一個人身上,無論會發生什麼也不能阻擋他的行為,即使被暴露了身份。

  「有什麼好在乎的,要是真的被發現的話,不是還有老大你嘛!我可是很相信老大你絕對不會讓我面臨危險的。」本來嚴肅的對話,在玄冥突然轉變的討好表情中瞬間破滅,絲毫不見剛才的緊張氣氛。

  額……

  好冷………

  糟糕,得意忘形了。

  「炎兒,這個味道怎麼樣?你早膳都沒有吃多少,現在一定要多吃點。」對著自己寶貝兒子是溫柔的笑容,可是一旁的封無塵跟玄冥都感受到那股寒到骨血的冷冽正在朝著他們兩個人身上鋪天蓋地的湧來。

  「爹爹為什麼不吃?」他們可沒有吃別人剩下的早在他們坐下的時候三位當朝首輔便命人送來了新鮮菜色,怎麼可能讓血王爺跟小王爺吃別人吃剩的,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也是龍絕風留下景嵐等三人的用意之一。

  現在的御花園可熱鬧了,一邊是宴席上小聲議論不斷,一邊是刀光劍影,兩方人馬正廝殺不休。

  還有一個人不得不提一下,便是妙羽。

  此時的妙羽早就退出封無塵所坐席桌好幾米遠,明亮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睛裡看不出什麼波動,卻很認真,很仔細的看著幾米遠處正溫馨享受美食的那對父子。

  真是一對我行我素的父子。

  封無塵……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處理這件事。

  雖然是魄魂帝國的王爺跟小王爺,自己可沒有招惹他們,是他們要惹上自己的,身為那個地方的人,怎可被人連番言語上侮辱而不反擊的。

  那樣可是會辱沒了自己的來歷。

  今天的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就用魄魂帝國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來襯托那個地方的神聖。

  也是那個地方隱世那麼多年來,重歸大陸的關鍵一步。

  「不需要手下留情。」這是妙羽沉默很久所說出的第一句話,看來對方是不顧及這裡是什麼地方?

  竟然也下了死命令。

  這場戲,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爹爹沒有胃口,所以不想吃。」可是更加激烈的廝殺根本就沒有影響到父子倆的用餐時間。

  「沒有胃口。」這是怎麼回事?龍墨炎坐直了上半身,面對面地看著神情確實有些不爽的男人,爹爹怎麼了,表情幹嘛這麼失落。

  「對啊!一點胃口都沒有。」嘿嘿……炎兒的目光終於全部放在自己的身上了,從兒子漂亮的眼珠中見到自己的倒影,龍絕風的心情在加速變好中。

  「怎麼了?」龍墨炎擔心了。

  「因為爹爹才離開一小會,炎兒不僅不乖,讓自己身處在危險中,還把注意力放在別人的身上,爹爹心裡不僅發酸,還難受。炎兒答應過爹爹什麼,為什麼不等爹爹回來就動氣。」凡是惹炎兒不高興的存在,通通都該死。

  「炎兒知錯了,所以…….爹爹把這個吃掉。」這一次龍墨炎並沒有皺眉,也沒有頭疼,而是甜蜜。爹爹真是半點不快都不讓自己有啊!

  龍墨炎有預感,再被爹爹這麼寵下去,自己早晚也會變得跟爹爹一樣,不過…….誰在乎了。

  他只要有爹爹就夠了,爹爹也只要有他就滿足了。

  「非要吃……」額…炎兒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這麼大一隻鹵豬蹄是什麼時候端上桌的。

  本座要殺了他。

  龍絕風的視線落在眼前明晃晃,香噴噴的大豬蹄上,艱難的吞嚥著口水。

  當然不是嘴饞,而是……

  非要抱著啃嘛!

  樣子會好矬,炎兒是故意損他的完美形象啊!

  「嗯……」龍墨炎很認真的點著頭,如果忽略他嘴角強忍住的抽動。

  他的爹爹,都快成一張苦瓜臉了,也幸好易容了,不然那張俊魅無雙的臉配上這樣的表情,喜感更強。

  真是可愛啊!

  雖然爹爹很不讓人省心,但是身邊有個這樣的人陪著,生活將永遠都是多姿多彩,幸福無限。

  「好吧!」對兒子,龍絕風根本說不出半個不字來,接過豬蹄,便有模有樣的小口啃了起來。

  味道勉強過得去,肥而不膩,味道香而不濃,還有嚼勁。

  這一幕真的很令人發笑,卻又無人敢笑出來,只能忍,忍啊忍,腸子都打結了。

  「封無塵,你是想死,還是想被老傢伙給休了,居然帶這種人進宮。」別以為啃著豬蹄的龍絕風就沒有殺傷力。

  懷裡靠著龍墨炎這個寶貝,手裡啃著豬蹄,歇嘴的時候,眼芒如焗,寒氣加重,而這次只針對封無塵,玄冥算是脫離苦海,趕緊起身回到自己愛人身邊,二話不說撲進火夕的懷裡,尋求溫暖。

  而就在火夕自然而然的抱著自己的摯愛時,宴席上一個蒙著紗巾的女人那雙露出來的眼睛裡爆出驚駭之光。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他竟然醒了,什麼時候醒來的……

  不會的,不會的……

  看著玄冥跟火夕的親密,那個女人,也就是幽蘭宮的宮主落霞的眼神很快的從最初的驚駭到深刻的怨恨。

  她不准他們在一起,不准……席桌下的手已經緊緊攥成了拳頭,血絲從指縫間滴落在地。

  「他是那個地方的人。」封無塵回答了這麼一句話,不是為自己解釋,而是說明情況。

  「本座知道,那種帶著銘文的髮帶,只有那個地方的人才會佩戴,一成不變的俗氣。」龍絕風在來的時候,便看出對方的身份。誰讓魄魂谷禁地裡的資料真的很齊全。

  可謂是上知天,下知地,無所不有。

  「原來你知道。」知道還動手了,龍家的人,果然是什麼都不畏懼,連那個地方的人看著不順眼也是照樣出手。

  「本座不知道是,你怎麼會跟他們的人走到一塊兒,還帶來了皇宮,不怕老傢伙看到一吃醋跑到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你要明白,這片大陸,有的是你天絕島找不到的地方。」龍絕風這是威脅,更是警告封無塵,別有事沒事當好人,小心沒了心中摯愛。

  封無塵的眉宇緊皺,心更是有那麼一瞬間的窒息難受,這麼多年不見,風兒還是能在短時間內讓自己明白一件事。

  永遠都不要背叛斬,他當然不會。

  「純屬巧合,你也該知道,天絕島離那個地方不遠,一出船,就同路了,你也該知道,身為天絕島的島主,對那個地方是做不到太絕情的。」誰讓自己的姐姐嫁到了那個地方去。

  「這些本座是知道,可跟本座沒有關係,也跟老傢伙沒有關係,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否則我會讓你永遠也見不到老傢伙。而且……你這個當島主的,還沒有你姐姐來的魄力。」能揚言就是天絕島殺了那個地方的人,毀了那個地方當姐姐都萬分支持,就不知道這個狂肆的男人怎麼就一時心軟了。

  「風兒是在取笑我。」封無塵無奈的笑著。

  「本座是在嘲笑你。」唉……豬腳味道不錯,可就是太大了些,怎麼才啃了三分之一,龍絕風不想吃,只好求求寶貝兒子。

  「都多大的人了,還把醬汁弄臉上。」龍墨炎也不是真的讓自己爹爹把整個豬蹄吃完,見低頭看著自己的男人嘴角處沾著醬汁,覺得現在的爹爹特別的可愛。

  取來錦帕,沾了些酒水,為男人擦拭。

  「受死……」就在這麼溫情的一刻,卻傳來如此不和諧的聲音。

  原來是那些自命不凡還真有兩把刷子的人利劍直逼一位已經受傷的禁衛軍,那個禁衛軍看上去還那麼年輕,那麼有前途。

  但此刻卻命在旦夕,因為那劍刺出去的速度太快,眼見就要刺穿心臟,旁邊的暗衛,其他禁衛軍們根本來不及出手相救。

  一時間……

  「小心……」

  「快退……」

  啪…耳邊傳來一記乾淨利落的聲響。

  眾人只覺眼前閃過一道紅光,接著便是匡啷七零八落的聲音。

  「誰准你在皇宮殺人的。」本來窩在龍絕風懷裡的龍墨炎站在了廝殺的中央,語氣淡然,身後站著的便是那個差點死掉的禁衛軍。

  非同凡響的愛第一百一十二章:嗜魂鞭,真牛!

  龍墨炎就那麼站在打鬥的中間,而本來廝殺的場面也因為他的介入都停了下來,暫時沒有行動。

  只是他剛才說的那句話,聽在對方的耳朵裡,怎麼就那麼怪。

  「不准我們在皇宮殺人……笑話,難道就只許你們殺我們。」說話的是一個女人,一個樣子出塵,但語氣卻狂妄的女人。

  反正不討喜。

  「是這樣沒錯。」龍墨炎一邊收起自己剛揮出去的鞭子,一邊慢悠悠的回答著。

  看著地上躺著的幾節斷掉的劍身,心底暗驚這嗜魂鞭的威力,自己剛才因為救人及時,也沒管那麼多,揮出鞭子也不過是要攔住對方的劍勢,沒想到,不過那麼輕輕一揮,那劍身就跟個脆皮豆腐似的,應聲而斷,還斷好幾節。

  心底有著疑惑,回頭望了爹爹一眼。

  得到一個放心使用的眼神,既然爹爹都說沒有問題,自己還顧忌什麼。

  這些暗衛,禁衛軍可都是難得的財富,培育一個出來多不容易,所以自己怎麼可能讓對方得逞。

  尤其還是當著他的面,真是找死。

  好像自己到這個世界上來,還沒有殺過人,今天就拿這些人開葷好了。

  「爹爹,這次不算炎兒違反約定。」在動手之前,龍墨炎覺得有必要提前把事情講明白。

  「那炎兒可不許讓自己受到絲毫傷害,不然爹爹會不高興的。」已經斜躺在軟墊上的龍絕風已經有了假寐的跡象,只是無人看到他的眼睛有瞇出一條線,目光緊緊的鎖定在龍墨炎的身上,只要稍有不對,便出手。

  既然寶貝要玩,就讓他玩個夠。

  他雖然不想炎兒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但是讓兒子身懷強大的本事龍絕風卻不會攔著。

  這次就讓炎兒好好的適應一下嗜魂鞭的用法。

  只用其他的,炎兒根本不用費心,一切有他撐著。

  「風兒很寵墨炎。」封無塵其實已經震驚的無法言語了,從風兒出現開始,與少年相處的一幕幕便像一記記驚天之雷,摧毀著自己的神經。

  風兒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可是清楚得很,可是風兒對少年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炎兒生來就是被本座寵的。」炎兒可是自己的愛人,寶貝愛人,自己不寵他寵誰。

  「墨炎今年多大了?」封無塵問得很平靜,心中是驚濤駭浪一波接一波的來。

  風兒這副理所當然的腔調是怎麼回事?那種溺愛,豈是單純父子所有的。

  「風兒你……」封無塵有些問不出口了。

  「炎兒十四,而且正如你心中所猜想的那樣,炎兒不僅是本座的寶貝兒子,也是本座的愛人,今生唯一。」龍絕風可不怕什麼,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炎兒是他一個人的,還怕被人知道他們有悖倫常的愛戀。

  「既然風兒已經決定了,那麼我自然是支持的。」真的是那樣,封無塵極力讓自己平復心情。

  之所以支持,是因為他知道龍絕風的性格,一旦做下決定,是絕對無法更改的。而且他又不是瞎子,又怎會看不出父子兩之間的微妙羈絆。

  他們是相互愛著的。

  那個孩子,那個少年,定是不凡啊!不然也不會讓風兒如此眷戀,沒想到自己跟斬都認為可能終身不娶,無愛的風兒,心中早已有了獨有的柔軟。

  「算你識相,剛才你要是說出勸解的話,本座就把你扔出皇宮,讓你永遠見不到老傢伙。」對於威脅人這種事,龍絕風一向是駕輕就熟,信手拈來。

  「斬呢?」一再的聽風兒這麼說,看來他的愛人是真的在皇宮,而且,在躲著自己。

  「等這裡的事完了,帶你去見,記住了,本座不許你欺負老傢伙,就算老傢伙做了錯事,也不許你凶他,欺負他。」龍絕風把前提說了出來。

  「我現在只想緊緊地抱著他,剛離家出走,難道不知道我也多想他。」哪裡還有氣,多日不見,剩下的只有想念。

  龍絕風見封無塵的反應,很滿意的點著頭,繼續看著戰況。

  眼底是旁人看不見的著迷,愛戀。

  他的炎兒果然最適合使鞭。

  「你們全都退下,這些垃圾,本王一個人就能夠料理了。」龍墨炎打架從不喜歡人多,不是不喜歡對方人多,而是己方。

  要打就打暢快,既然是冷兵器時代,沒有槍械,那麼大家都憑真功夫,手底下見真章。

  剛才適應了一下嗜魂鞭的長度,現在他已經能夠自由地揮鞭,而且潛藏在心底深處的暴力因子也在不停地叫囂著。

  所以,接下來就交給他一個人應付,而且這些垃圾還真的很有兩下子,應該能陪自己玩的痛快。

  「是……」小王爺都發話了,暗衛、禁衛軍們聽命的全部退下。

  心中更是下定決心,回頭一定要加強訓練,他們百餘人。對方才十幾個人都無法擒拿,真是丟魄魂帝國的臉。

  要不是小王爺剛才出手,他們興許還會失去一名同伴,對於他們而言,能夠成為同伴是一件多麼難得的事情。

  他們欠小王爺一條命。

  「接下來,你們想怎麼死。」長鞭在手,宛如游龍,紅光乍現,更是驚虹殺魄。

  少年姿態氣勢恢宏,說出這樣嗜血的話,卻一點違和感都沒有,絲毫不覺得突兀。

  「狂妄。」嘴裡雖然這麼說著,可他們卻沒有忘記剛才斷劍的那一幕。

  尤其是失去利劍的那個男人,雖然此時手裡仍然持劍,卻不是剛才的那一把利器,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直到這一刻,男人的心底都還心有餘悸,因為就在剛才被斷劍的時候,自己彷彿看到了一張猙獰的凶獸巨嘴,就像要把自己吞噬了一般。

  可怕極了……

  「爹爹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怎麼狂妄。」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龍墨炎直接手出遊龍,一己之力對付十幾個非等閒之輩。

  這一站,真是值得一看。

  龍墨炎身形如鬼魅,只見戰局上的紅光也是乍隱乍現,看不透徹身法,只能驚駭少年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深厚的內力跟功底。

  讓在場的江湖人士心驚了一次又一次。

  這一次,他們是徹底瞭解到一個事實了,魄魂帝國豈止是一個龐然大物,更是神秘至極。

  一個後輩都有這樣的實力,可想而知那些龍家的長輩們,都是怎樣可怕的存在。

  也因為龍墨炎出手造成了一個美麗的誤會。

  讓那些本來已經開始蠢蠢欲動,有些不滿魄魂帝國長期獨霸權力的人心底那點妄想和衝動全沒了,一點痕跡也不留。

  在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動搖他們對帝國的臣服。

  因為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龐然大物的後面是不是還有著更加龐大的勢力。

  不然魄魂帝國是怎麼統一併執掌大陸數萬年的。

  這些年下來,怕是底蘊更深更厚,他們要是有所動作的話,無疑是螳臂擋車,死路一條。

  還是悠著點,自覺點,守著自身的家業過自己的日子,至於魄魂帝國皇權這趟渾水,還是避著點最安全。

  這邊宴席上是思緒亂飛。

  那邊的打鬥也是進入白熱化的階段。

  龍墨炎強勢,對方也很頑強啊。

  「真是煩死了。」不打算糾纏太久的龍墨炎長鞭一震。

  就像是某種蠻荒凶獸的低吼嘶鳴。但龍墨炎被包圍的時候,嗜魂鞭就像活了一般,由龍墨炎掌控,鞭身就像在搜尋著什麼。

  那嗜血的紅光大作,極光閃過,連成光圈。接著便是辟里啪啦硬物砸在石磚上的聲音。

  十幾把絕世好劍就這麼全斷成了幾節。

  這樣的事情,讓本來還安然站在一邊的妙羽也無法再淡然下去了。

  他可是知道那些劍是用什麼材質,怎樣的冶煉技術鍛造而成了,卻被對方的鞭子揮斷。

  這樣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目光落在斜躺在軟墊上的男人上,他可是不會記錯,那鞭子就是這個男人給少年的。

  這對父子,到底是什麼人?

  血王爺,為什麼他們的資料中只有龍王府的老王爺,而沒有這位血王爺。事情從一開始就透著詭異。

  看來他們還是低估了龍家的潛在實力。

  今天讓隱在暗處保護自己的劍士們現身就是一個失誤的決定。

  「你們手上拿的其實是豆腐吧!真是不經打。」龍墨炎並沒有收手。

  雖然同樣驚訝嗜魂鞭的強橫,這個時候不出手滅了這些剛在皇宮囂張的垃圾,更待何時。

  長鞭如靈蛇吐信,勾魂奪命。

  當一連三個人的脖子上纏著嗜魂鞭時,龍墨炎都還沒有用力絞斷對方的脖子,就看到那三個被纏住的人痛苦著表情,一個勁的扯著紋絲不動的鞭子。

  接著,驚悚的一幕出現了。

  那三個人的臉色瞬間變成死灰色,沒有了氣息。

  「本座有說你可以動嗎?」一把名為嗜血的劍落在了正要上前阻攔的妙羽的脖子上。

  龍絕風則很守夫道的站離與妙羽有一劍加一臂之距。

  非同凡響的愛第一百一十三章:仙人後裔!

  「本座很不喜歡有人打擾到炎兒,所以,你是在找死。」站在妙羽的身後,龍絕風神色輕鬆,但惟有瞭解他的人才會知道,那股輕鬆溫和裡面是沒有半點溫度的,伴隨而來的便是死亡。

  嗜血劍也開始震動著劍身,像是在催促著自己的主人,別說那麼多廢話,趕緊出手,估計是已經聞到妙羽脖子動脈血管裡鮮血的味道,所以有些按耐不住。

  「景嵐,你們三個帶他們進去休息,不許任何人靠近御花園。包括你們三個。」正在龍絕風正要一劍宰了妙羽這個妄想阻攔自己寶貝玩耍的男人時,突然又停下了動作。

  不只是他,在場的還有封無塵,玄冥這兩位的神色也變得怪異起來,有些嚴謹的看向一個地方。

  確實是不適合有太多的人在場,有些事情,不是誰都可以知道。

  「老大的爹爹,他可以留下來吧?」玄冥搓手搓腳的指了指自己的男人火夕,他可不想和火夕分開,所以冒死問著龍絕風。

  「愛留不留。」龍絕風知道玄冥的身份,有他在,也許還有點用處。至於火夕,炎兒沒有排斥的意思,就留下好了。

  真是不錯,今天也許能殺個痛快。

  龍絕風的嘴角露出猙獰的笑,看的封無塵跟玄冥這兩個知道他可怕之處的人真的很想跟著那些離開的人一起走。

  此時的龍絕風,背後就像背著一個最嗜血殘暴的魔王之影。週身都沉浸在血色的漩渦之中。

  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喜歡殺人。

  「本座還從來沒有殺過所謂的仙人後裔,你是在給本座機會。」刺向妙羽的劍加重了力道眼瞧著就要劃破那光滑的肌膚。

  只需一個小小的口子,這個仙人後裔的鮮血就該給自己的嗜血進補了。

  「你敢。」對方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什麼還敢動手。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快點來……

  第一次妙羽的心底出現了害怕的感覺,這是自己從未有過的情緒,背後的男人不僅狂肆,還邪惡。

  自己的氣完全被壓制著,無法得到釋放。

  怎麼有人可以完全壓制住自己的氣,不正常,這是不正常的。

  「從來沒有人敢在本座面前質疑本座敢不敢……」這個人真的是在找死,看,嗜血都等不及了。

  「封無塵,你就眼看著有人威脅著我的生命。」一路上都從容淡定的妙羽示弱的向某人求救。

  怕死是人之天性,就算是什麼仙人後裔,也逃脫不了人的範疇,而且仙人也是人。

  不過是能力強大一些罷了。

  妙羽也不例外,估計這是他出門遇到的第一件危及生命的事,還是在對方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下。

  在家裡一向是備受寵愛的人,卻遇上了龍絕風這麼一個我行我素的狂人,活該被要挾,活該被殺。

  「本島主說過,不要招惹他,現在本島主也愛莫能助。」自己早早就提醒了他,是他自己不聽,非要跟自己到皇宮來。

  自己到皇宮找斬,他跟著瞎摻合個什麼勁,還讓隨行的劍士出手,更是當著風兒的面出手。

  不是擺明著活得不耐煩,封無塵表示妙羽的生死與自己無關。

  到跟玄冥,還有火夕喝起酒來。

  目前整個御花園中,就剩他們幾個人。

  連一個暗衛都沒有留下。

  龍絕風下令,莫敢不從。

  「你……」那股腥甜的味道越來越緊接,妙羽也不知道對方使了什麼暗手,自己全身都動彈不得,根本無法用秘術離開這個危險至極的男人。

  「放心,本座會慢慢折磨死你的,不會讓嗜血一下子把你的血吸乾。」血管一震,嗜血劍劃破了妙羽的脖子。

  瞬間妙羽就有了眩暈的感覺,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朝脖子的傷口處彙集,慢慢的流失。

  「你對我們主人做了什麼?你對我們做了什麼?」剛才就感到身體被身體擊倒中,無法動彈了。

  見自己主人的臉色血色不在……

  僵硬在原地同樣無法動彈那些活著的男男女女們衝著龍絕風怒吼著。

  「嗜血,本座說了,要慢慢折磨他,所以你在猛吸的話,本座就一年都不給你吸血。」龍絕風充耳不聞,反倒是警告起自己的……劍來。

  又是一道血光震動……

  妙羽感到自己的血液流失的速度在減慢,可他並沒有因此放下心,而是渾身寒徹不已。

  對方是真的要慢慢折磨死他,讓他享盡死亡臨近的恐懼。就因為自己看到下屬被詭異的殺死,欲要出手。

  就因為這樣,這個男人便要折磨死自己,太可怕了。

  怎麼有這麼可怕的男人。

  妙羽只感到連心都被寒冰凍結,等待死亡的降臨。

  「爹爹……」詭異無常的畫面,卻都敵不過那頭龍墨炎的一句無措的呼喚。

  「炎兒……」龍絕風瞬間出現在自己寶貝身邊。嗜血劍並沒有被他一起帶過來。

  嗜血劍卻很令人驚悚的懸掛在妙羽的脖子上,繼續享受著他的沒事。

  見到這一幕的無不驚呼怪哉。

  也幸好只有妙羽等人看到,封無塵,玄冥還有火夕都是能相信的人,不然如此神兵利器,又要引起有心人的覬覦窺伺。

  只要他們有命的話。

  「爹爹……」龍墨炎的腳邊躺著三個死灰臉色的屍體,死相怎麼這麼不正常。

  這是龍墨炎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難免有些手足無促。

  「怎麼了寶貝,爹爹在。」龍絕風見到兒子那無神的模樣,心疼極了。

  「炎兒都還沒有用力,他們怎麼就死了。」真的很奇怪啊!而且死相如灰,就像長期缺氧似的,看著怪,死得也離奇。

  龍墨炎真的可以肯定,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用。

  那這三個人是怎麼死掉的。

  「因為他們三個被嗜魂鞭吸走了精氣魂,所以才會這個樣子。」原來炎兒在無措這個,龍絕風耐心的為龍墨炎講解著。

  嗜血劍無血不歡,嗜血鞭則以攻擊人的精氣魂為嗜好,所以……他好像沒有跟炎兒講過嗜魂鞭的特性,難怪炎兒疑惑。

  被吸走了精氣魂……

  怎麼越來越詭異了,怎麼聽上去自己的鞭子那麼像吸血鬼似的,龍墨炎有點發怵的收起自己的鞭子。

  更讓龍墨炎奇怪的是,圈在身上就會被吸走精氣魂,怎麼自己拿在手上,一點事情都沒有。

  還有,爹爹就不能給自己一件正常點的兵器,都在自己喜歡上這條鞭子後,才告訴自己這鞭子有著如此逆天的特性。

  他是不是也該向爹爹一樣,少用為妙,爹爹不是長時間的把嗜血劍當成腰帶。

  反正嗜血劍夠完美,他的嗜魂鞭的樣式也不差,所以……

  「炎兒,你幹什麼?」龍絕風見兒子把嗜魂鞭纏在腰上,玄色的衣裳配上紅如瑪瑙晶瑩的鞭子,還真配。

  「就是爹爹你看著的這樣。」龍墨炎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爹爹,他是不是快要死了?」耳邊一直傳來那些男男女女嘰嘰喳喳的聲音,吵死了。

  不過父子兩都有把外人當成隱形的本事,所以……剛才兩人的談話是一點都不受影響。

  只是現在……

  感到有點煩了。

  「爹爹本來就要他死……」龍絕風在龍墨炎沒有注意的情況下,隔空點中了那些男男女女的死穴。

  他都看到炎兒皺眉了,還吵吵個什麼勁,都見閻王去。

  龍墨炎也沒有去注意那十幾個應聲而倒在短時間內失去呼吸的男男女女,被龍絕風牽著往宴席上走。

  「你……你……你殺了他們。」為了妙羽,看著這次隨行而來的下屬們就這麼全完了,再也無法冷靜。

  蒼白如紙的臉上掛著恨意。

  「敢挑戰魄魂帝國的威嚴,就要做好死的準備……」一步步走向妙羽,都快死的人,還嘴硬。

  看來這仙人後裔也不過爾爾。

  「你好殘忍。」血液在不停地流失,體力也在衰弱中,要不是被點中要穴,無法動彈,妙羽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便會無力地癱軟在地。

  「爹爹,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龍墨炎都忍不住要崇拜自己的爹爹了,爹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一個不成氣候的仙人後裔,炎兒要不要用他的精氣魂餵你的嗜魂鞭。」那可是仙人後裔啊,怎麼從龍絕風嘴吧裡說出來跟街邊的阿貓阿狗似的。

  「在下等不成氣候的小師弟,真是勞煩閣下訓誡了。」本來在嗜血劍控制住的妙羽在剩半口氣的時候,突然不見了身影。

  「總算出現了,真是好慢啊!」龍絕風用著龍墨炎,慵懶的收回嗜血劍,看著御花園驟然出現的三道身影。

  非同凡響的愛第一百一十四章:初聞蓬萊島

  驟然出現在御花園中的三道身影各個謫仙若神,氣質如華,難以忽視。

  一青,一紫,一藍,各具特色,在龍墨炎看來,都有當神棍的潛質,比他家的玄冥那樣一個天運命理師更加形象。

  雖然各具特色,氣質上都帶著一個雅字,不像自己爹爹那種掛羊頭賣狗肉的溫雅,而是真正的雅氣。

  夠氣派,也夠唬人,能把氣質昇華到這種地步,該怎麼說呢,他們平時都是大家閨男嘛。

  平日裡都在忙活些什麼?一個個大男人就該有點汗味,他們真當自己是聖人。

  龍墨炎自認自己是俗不可耐的人。

  與這些謫仙若神的人不是同一國的。

  「真是失望啊!怎麼傳承到你們這一代,週身的仙氣都快完全消散了,一點先祖風範都沒有,嘖嘖嘖……果然仙人後裔並不是真正的仙人,想要維持那種得天獨厚的優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看來你們是一代不如一代。」大概也只有龍絕風才能辦到眼底血氣,神情隨和,嘴裡還能說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還帶搖頭。

  這話聽著,別說對方三人,就是玄冥聽到龍絕風的話,心裡都不由自主的豎起大拇指。

  老大的爹爹簡直就是無差別殺傷力極為彪悍的人形凶器,別人看不出來,他身為天運命理師又怎麼會看不出這三人的出色。

  明明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到老大的爹爹嘴裡就變得那麼不濟。這樣歪曲事實,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是與生俱來的吧。

  能一眼看出對方來歷的男人,自己絕對不相信他會看不出此三人的不凡。

  不過對方也真是好定力,並沒有表現衝動,生氣,兩人與老大還有老大的爹爹對峙,還有一人正在處理差點被龍絕風殺掉的妙羽脖子上的傷口,並喂其吃下一個回原丹。

  「看來閣下對在下等人的來歷很清楚。」開口的是青裳男子,名叫青炙,是妙羽口中的二師兄。

  也是……

  當青炙的視線落在正與火夕暢飲酒香的封無塵時,身形幾不可察的一震。

  他也在……

  他們得到消息小師弟妙羽這趟出來是跟著天絕島主一起出來的,便知道這個小師弟有什麼安排,他們剛好有要事進入登上大陸,有些不放心小師弟,便跟了過來。

  反正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地也是魄魂帝國的皇城,路線相同。

  只是當他們追上來的時候,卻感到小師弟原來旺盛的生命氣息在迅速的流失。

  他們便知道,小師弟有生命危險,當趕到的時候,差點沒驚呼出聲,那樣一把絕世凶器正在吸食小師弟的鮮血。

  不敢遲疑,瞬間從對方手中奪過小師弟。

  而讓他們驚異的是,對方是在等他們的到來。

  接著便是一番激起他們心湖驚濤駭浪的話語。

  對方在知道小師弟是哪個地方的人,還敢動手,差點就殺死小師弟。對面那個男人,難道就不怕,不畏懼。

  「爹爹,你剛才說那個人是仙人後裔,他們也是。」難怪長得那麼忽悠人。

  真有種仙人下凡的感覺。

  「是啊!比較有氣候的仙人後裔。」明明是表揚的話,反正從龍絕風嘴裡說出來就全都變味了。

  「這樣啊!他們是不是跟我們不一樣。」於是父子兩又打開了話匣子,把對面的人給忽視了。

  青炙的問話也沒有等到龍絕風的回應,站在那裡,有點飄零之感。

  「當然不一樣,在爹爹心裡,炎兒是最特別,他們怎麼能跟炎兒相比。」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場合,龍絕風都不忘炫耀一番自己寶貝的獨特。

  「爹爹,我不是問你這個。」答非所問嘛!

  在見帶剛才對方出現的畫面,龍墨炎真的有種身處奇妙世界的感覺。

  嗜魂鞭已經夠讓人驚悚,感到荒誕了。

  這下連仙人後裔都出來了,其實這裡不是武俠世界,而是仙俠對不對。要不然就是妖魔大陸,而自己爹爹就是妖魔之王。

  龍墨炎的思緒已經有點混亂了。

  「那炎兒問爹爹什麼?」俏皮的眨著眼睛,龍絕風就半蹲在目前身高只到自己胸前的龍墨炎面前。

  「算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問,爹爹我不想再呆下去,我們回寢宮好不好。」見自己爹爹擺出天真的樣子,龍墨炎就覺得胃疼。

  「好啊!」既然兒子不想呆,就回去。雖然他很想殺了眼前這幾個比較大只的螃蟹。

  在自己面前挺橫挺橫的,就讓自己忍不住要把他們身上的傲氣全部抹滅掉。

  沒有人可以在自己面前從容自傲。

  就先留他們多活一段時間,兒子的心情是最重要的,他可是好爹爹,好愛人,一直都以炎兒的意願為準。

  正當龍掘墳要拉著自己寶貝的手蹦蹦的離開時。

  卻被一道紫影攔下了去路。

  「魄……」另一邊,青炙和藍裳的藍宵見他們的最為沉穩冷靜的大師兄突然行動起來。

  都出聲喊道。

  「我要知道你的名字。」風雅絕倫的璃魄所有的目光都定格在龍墨炎身上,看清楚了,是龍墨炎身上,而不是龍絕風。

  光憑這句話,龍絕風就有理由膽敢冒冒然攔住他們去路,還當著他的面問炎兒名字的男人給千刀萬剮。

  什麼叫: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管他什麼仙人後裔,通通都要死。

  璃魄的一句話,卻直接觸碰了龍絕風最柔軟的那片逆鱗。

  「以閣下現在的能力根本殺不死我,若是閣下貿然解封的話,你確定不會傷及到他。」就像是挑戰,璃魄冷靜地說出這樣的話。

  「你說的很對,本座目前是殺不了你,不過,殺不了……總可以傷的了。」鬆開對龍墨炎的摟抱,龍絕風抽出嗜血的速度快及光輝。

  噗嗤……一聲……

  血濺四溢……

  「果然強橫,不愧是龍家族長,完全封印的狀態還能展現如此強大的力量。」剛才就見到那少年腰間佩戴的便是傳說中的血龍玉珮。龍家的族長配飾。

  在聽到男人與少年之間的對話,既是父子。

  璃魄便能肯定,這個看似普通卻異常血腥的男人便是那位神秘的龍家族長。

  對於現任龍家族長,不管從哪方面得到的消息都是:強大、可怕、暴戾、嗜血,絕對不能招惹的對象,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

  剛才要不是自己撤的及時,估計就要被那把詭異莫測的劍把血吸光。

  可即使自己退得快,也出現血虛的狀態,手指在受傷的腹間點了幾處,把血止住。

  眼睛還是落在那個少年身上。

  讓自己產生吸引力的人便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這是師父對自己這次出門的推算。

  那個少年,即便普通,可自己在第一眼見到後就被吸引,眼睛再也移不開,璃魄知道,這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人確是龍家的人,還是下一任的族長,血龍玉珮便是證明。

  「幹嘛退那麼快……嗜血還沒有喝飽。」此時龍絕風已經妖魔化了,用著那張平凡的容顏,露出猙獰尖銳的表情,暴戾,可怕,還有種說不出的妖惑美感。

  抬起嗜血劍,舌尖落在劍體上,輕輕勾住了那剩下了一滴還保留溫度的血,剛好往嘴裡一卷的時候。

  「吐出來……」這麼妖孽的狀態還沒有維持多久,背後就被龍墨炎重重一拍。

  「咳咳……寶貝,怎麼了。」龍絕風是真的被嗆到了。

  「給我吐出來。」龍墨炎冷著一張臉,剛才見到爹爹要吞食別人的血液時,龍墨炎的心中就湧現出一股強大的怒意。

  他的爹爹,只屬於他的爹爹,怎麼可以吞食別人的血。

  「已經吐出來了。」意氣風發的龍絕風變成了乖寶寶,尤其是在面對寶貝兒子那張冷面的時候,龍絕風就想縮脖子。

  他把炎兒惹生氣了。

  「不夠……」龍墨炎很氣憤,是真的很氣憤,就連剛才自己被對方投以熱切目光直接問名字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氣憤的情緒,因為他完全把對方當成了空氣。

  除了爹爹,沒有人可以命令自己,可以讓自己老實聽話。

  但是剛才見到爹爹那自然的動作時,龍墨炎就想直接擰斷那個叫魄的男人的脖子。

  他的爹爹,別人休想招惹。

  龍墨炎身體力行,直接捧住龍絕風的臉,一個舌吻印了上去。

  靈動的舌在龍絕風的口腔中肆虐搜尋,要把一分一毫的不屬於爹爹的血腥味抹去。

  這個吻不算長,卻把龍絕風給震撼住了。

  他被炎兒強吻了耶……感覺真好,真是太好了。

  只是……

  「呸呸呸……」龍墨炎吻完之後,再拿起身後席桌上的酒水,開始漱口。

  而龍絕風卻失落了,因為正當他才驚覺享受起寶貝的熱吻時,龍墨炎就撤身了。

  這種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讓龍絕風後來慪了好久。

  「想不到這就是龍家的待客之道,這次前來。我等可是受了龍家太上長老們的邀請,代表蓬萊島前來商議大事。」穩住氣息的璃魄忽略掉揪心的窒息。

  自動忘記剛才那對父子倆如情人般的親密舉動。

  說明他們現身此地的來意。

  「什麼?蓬萊島。」好像神仙住的地方都叫蓬萊島,已經呸完的龍墨炎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非同凡響的愛第一百一十五章:
也該亂一亂了

  就因為龍絕風的一句:那群老東西邀請的又不是本座邀請的,跟本座無關。說完這種毫不負責人的話後,就牽著龍墨炎的手,身後跟著封無塵,玄冥還有火夕就離開了御花園。

  只留下三位蓬萊島的貴客,站在御花園吹著冷風,畫面何其淒涼,要不是隨後龍天夜這位皇帝去而復返,應該是受到族地老祖宗們的傳喚,讓他來這裡接人。

  怕是他們還是久久無法回神,無法從龍絕風這位龍家現任族長的行事作風中緩過神來,當一個人形木樁。

  「我還以為你會殺了他們。」走在路上,封無塵邪狂如舊,即使在龍絕風面前,也有著屬於他的狂傲。

  「本來是要殺了的,不過本座心情好,突然不想殺了,既然是族地那些骨灰邀請的人,就讓他們處理好了,本座管不著。」之所以心情好,完全是因為龍墨炎那一記強吻。

  想到龍絕風就有種偷笑的衝動,原來炎兒對他也那麼霸道啊!一點那樣的血,愣是讓自己吐出來,還外加幫自己把那味道痕跡清理乾淨。

  只是炎兒的吻技怎麼那麼好,這一點龍絕風有點吃味了。

  他敢打賭,是炎兒上一世的經驗,雖然強調自己不能因為炎兒上一世的事情二吃味。可自己就是忍不住,一想到炎兒有可能親吻別的人,龍絕風就想殺人,全部殺光。

  「炎兒……」身體力行也是龍絕風的一貫作風,想到,就想知道。

  「喊那麼大聲幹什麼?我有耳朵聽得到。」還在氣惱自己爹爹剛才行為的龍墨炎也是一副很不友善的樣子。

  「爹爹不是故意的。」氣焰啥都沒有了。

  「炎兒,爹爹想知道,你除了爹爹,有沒有親吻過其他人,包括你以前。」因為還有封無塵跟火夕同行,所以龍絕風沒有直接說兩世加起來的時間。而是折中換了個說法,不過他知道,炎兒能明白。

  「你怎麼會問出這麼怪異的問題,當然只有爹爹。」雖然上一世自己有過女人,但是這張唇,碰過的只有爹爹,也唯有爹爹。

  「怎麼可能?」龍絕風有種被打擊到,被雷劈中的跡象。為什麼?為什麼他明明比炎兒大很多,怎麼炎兒的吻技會比他好。而且他曾經可是有很多經驗的。

  當然那是在炎兒出現之前的事情,至從炎兒出現後,他就只為炎兒一人動情,自己曾經因為血龍草的緣故,擁有過很多女人,不過那些女人最後的下場全是死。

  所以不管怎麼算,都是自己要有經驗些,而且他與炎兒也有過肌膚之親,也歡愛無間,也真的把炎兒帶到了慾望的極致,可為什麼剛才炎兒強吻自己的時候,他有種迷失,沉醉的感覺,完全都在炎兒強烈的熱吻下激發出最炙烈的慾望。

  於是在聽到炎兒的話後,龍絕風備受刺激。這樣的他怎麼繼續給炎兒帶來更大的幸福,他要繼續努力,要改進,要讓炎兒完全性福。

  「有什麼不可能的?」爹爹怎麼回事?表情好怪,那麼失落幹什麼?

  是因為自己突然對他那麼凶的緣故嗎?

  「爹爹,炎兒剛才不是故意凶你的,是因為炎兒不喜歡爹爹的身體裡留著旁人的血,哪怕是一滴也不許,以後爹爹要是真的想喝兩滴鮮血的話,你就喝炎兒的吧!」龍墨炎見到龍絕風那麼失魂落魄的樣子,語氣一下子就變軟了。

  「不是……」龍絕風低著頭,就像做錯事的孩子,兩隻手的食指就那麼相互對戳著。

  這幅樣子看的龍墨炎不禁笑起來。

  也幸好他們走在最前面,要是被後面三個人看到那麼可愛的爹爹,真是虧大了,只在自己面前任性,露出孩子氣的爹爹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那是什麼?」爹爹是在扭捏啊!不知道爹爹又生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來。

  「炎兒,我們以後一定要多多練習。」用著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龍絕風已經私自做下了決定。

  因為龍絕風的這個決定,讓龍墨炎後來是差點招架不住,每每被自己爹爹牽動出強烈的慾望便會激發身體裡血龍草的藥力,然後迅速長大,接著便是一場糾纏熾烈的歡愛。

  好長一段時間,龍墨炎的腿都是軟的,腰也直不起來,都是被龍絕風抱著走。

  也讓一些有心人誤以為龍墨炎是一個殘廢,瘸子,那些都是後話。

  目前,他們正在朝著血龍殿走。

  「玄冥,蓬萊島你應該不陌生吧?」很快一掃鬱結的龍絕風牽著自己寶貝的手,一邊走,一邊問著跟在身後的玄冥。

  「當然不陌生。」怎麼說自己當年也在那個地方呆過一段不短的時間。

  「你是玄冥……」這下換封無塵詫異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跟在墨炎身邊,更是跟在火夕身邊的普通男人便是玄冥。

  那個自己跟斬的摯友,沉睡了四十年,此刻又站在自己面前的玄冥,唯一擁有天運命理師稱號的男人。

  這個傢伙,居然一直跟他裝迷糊,打算來個不認識是不是。

  「廢話,當然是我,不然你會知道斬那個傢伙在皇城,讓你把魄魂大陸轉一圈你都沒有辦法知道。」早知道會暴露身份,只是在摯友面前,也無所謂被發現。

  「那個消息是你送到天絕島的。」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是我啊!」玄冥很大方的承認。

  不過……

  「老大……其實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們……老大,你別走啊!老大……封無塵你這個災星,碰到你就沒有好事……老大啊!你別走,我其實跟他不熟,真的不熟……」得意忘形的玄冥這才驚覺自己的老大還在現場。

  而且,老大好像還不知道自己跟斬還有塵是早早相識的摯友,這下……他該怎麼解釋。

  「玄冥,我等著你的解釋。」龍墨炎當然知道玄冥跟龍清斬的關係,他跟爹爹早就偷聽到了。

  只是……

  他就是想親耳聽聽玄冥的說法。

  被龍絕風帶著走的龍墨炎前行的速度能慢嗎?所以玄冥只有一個勁追的命。

  一邊追,一邊抱怨著封無塵。

  「他怎麼還是老樣子,你怎麼受得了他?」封無塵頗有些頭疼的問著一直溫蘊的火夕。

  「你怎麼受得了斬,我就怎麼受得了玄。」銀髮謫仙,不同於御花園那三個神聖,火夕的出塵是帶著惑人的妖媚還有致命的俊挺,不然怎麼壓制得住玄冥。

  「睡了四十年,居然一點都沒變。」玄冥……一睡四十年,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真是令人費解。

  他們之間的友情是別樣的,多年之後的重逢不是欣喜若狂,而是相互吐槽,嫌棄。

  可誰也割斷不了他們之間的深厚友情。

  「老大,老大,呼呼呼……幹嘛走那麼快。」當龍絕風跟龍墨炎停下腳步後,他們已經出現在皇帝的寢宮血龍殿。終於追上來的玄冥趕緊喘口氣。

  為什麼不是回龍魂殿,是因為龍絕風高興。

  他願意到哪兒就到哪兒。

  而且老傢伙就在這裡,躲不是辦法,該見還得見。有他在,封無塵要是敢凶老傢伙的話,自己立馬把人藏起來,讓封無塵永遠找不到人。

  「臭小子,你回來了,墨炎啊!鞭子用得習慣嗎?」龍清斬一看到龍絕風走進血龍殿就沒有好語氣,不過對上龍墨炎的時候,臉上是堆滿了笑容。

  「謝謝叔叔,炎兒很喜歡。」龍墨炎的話把龍清斬的最後一絲幻想破滅掉了,他還指望墨炎要是不喜歡的話,他就厚著臉皮要回來。

  可是墨炎都這麼說了,他只有忍痛。

  「老傢伙,老子不知道那些骨灰把蓬萊島的人請來商量什麼大事。」坐下的龍絕風什麼拐彎抹角的話都沒有,直接問著龍清斬知道不知道這件事。

  「剛剛聽說,那群老東西是嫌安生日子過得不舒坦,想要整點事情出來。」龍清斬可沒什麼好話。

  「玄冥,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你有什麼看法?」認真時候的龍絕風最好不要敷衍了事。

  所以玄冥知道,自己必須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最遲六年,魄魂大陸將發生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這便是起因。

  「什麼大事?」需要龍家出面,還真是夠面子的。

  「長生路開,人人可問鼎長生奧秘。」天下是要亂了。

  「哦……就是相傳萬年一開的長生路,那還真是大事。」龍絕風顯得很漫不經心。

  「這次的地點在哪裡?」既然如此,相信湊熱鬧的人一定人山人海。也可以想像,又將是一場何等殘酷的血腥淘汰。

  「我暫時算不出準確的地點,不過方位已經算出來了,就在東方海域。」那裡都是群島座座,不是那麼好探索的。

  就說已經知道的,天絕島,蓬萊島就在東方海域之上坐落。

  「難怪蓬萊島上的人來了。」是想分一本羹,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天下是要亂了。」龍清斬感歎了一聲。

  「亂就亂好了,這太平的天下本座看著就想毀了它,早該亂了。」此時的龍絕風已經恢復到本來面目。

  與龍墨炎額頭抵著額頭。

  「炎兒會陪著爹爹把這天下攪得更亂嗎?」語氣是滿滿的期盼,要是炎兒不同意的話,到時候他會跟炎兒乖乖的呆在魄魂谷,過著屬於他們的生活。

  「願意……」他的爹爹,真的很不適合安生的過日子,既然要亂,就讓它亂得更加精彩些。不管將來會面對什麼,他都會永遠伴隨著爹爹。

  瘋子……

  大小瘋子……

  這是龍清斬跟玄冥共同的心聲。

  看著正你儂我儂的父子倆,他們還嫌不夠亂嘛!


  非同凡響的愛第一百一十六章:血龍殿很危險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定律,當然是龍墨炎所知道的定律,但是放眼整個魄魂大陸,這個比地球大了好幾倍的世界,它愣是只有一個帝國,那便是魄魂帝國。

  自從知道魄魂帝國統治了這個世界有上萬年之久,龍墨炎就有種全身起雞皮疙瘩,頭皮發麻的感覺。

  就他所知道的地球,也不過上下五千年歷史,這個異世大陸怎人就能長久的被統治下去,而且還是被一個國家統治到底,真是不可思議了。

  上萬年啊!可不是一百年,一千年,正常來講,一個國家要是能統治五百年以上就已經很不錯了,可是上萬年,還能夠一代比一代興旺強盛,一朝一個新台階。

  魄魂大陸何其大,這麼遼闊的面積,魄魂帝國是怎麼辦到的,還做的那麼好。

  龍墨炎不禁在想,龍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直到這一刻,龍墨炎才生出想要徹底瞭解自己家族的念頭。

  「炎兒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夜裡,天空上是煙活繽紛,可是父子倆並沒有去前殿觀望今夜的盛典。而是遠遠的坐在龍魂殿的屋頂,同一片黑夜下,照樣看的很清楚,這樣還不是那麼繁雜。

  也不會發生不必要的麻煩。

  晚膳後,龍絕風跟龍墨炎便回絕龍天夜的盛情邀請,窩在龍魂殿,誰也不許打擾。

  「在想等回到家後,我也該進進魄魂谷的禁地好好認真學習一番。」那裡面有著自己想要知道的所有資料,看他爹爹那麼博學就該知道。

  禁地裡收集的資料有多完善。

  那可是上萬年的資料,真是妖孽,變態,誰沒事會去搞那些事情,把歷年來大陸上發生的大小事件都編總起來,果然姓龍的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額……

  好像自己現在也姓龍,算算要是從根上說的話,自己估計才是龍家歷代最另類的存在。

  靈魂穿越過來的,唯有他。

  「那會很累的,炎兒想要知道什麼儘管問爹爹就是,不需要親自去看那些資料。」龍絕風是真的心疼兒子,那麼多的資料看下去,很傷身的,而且……他也不想兒子忙別的而不陪在自己身邊。

  甚實這個而且才是關鍵,龍絕風一點也不想自己兒子的注意力在別處,炎兒想知道什麼只要是他知道的,絕對會告訴給兒子聽,真要是禁地走一趟,怕是短時間內他要一個人生活了。

  以自己資質,過目不忘的能力,都是花了好幾年才閱讀完,他才不要炎兒去禁地。

  明天就飛鴿傳書回去,讓人把禁地封了,要不然就燒了,反正所有的資料都在自己的腦子裡,至於以後的歷代谷主,想要資料的話,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便是龍絕風,要自私起來那絕對是妖孽級別的,但又無法讓人討厭。

  天空上的煙火是一串串的射入高空,燦爛過後便是塵土,就如同人生,精彩過後總有一見,所以長生是一件多麼驚人的事情,蓬萊島的人已經出現了,接下來又會出現什麼?沒有人會知道。

  而眼下,坐在屋頂上的父子倆也懶得去管那些。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有什麼問題就問爹爹,可是……」那是什麼東西,正在這時的龍墨炎視線裡進入一道身影,讓他的話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

  什麼人敢在這個時候鬼鬼祟祟的輕功掠過皇宮,而且目的地還是血龍殿。

  別認為龍墨炎的結論武斷,因為龍魂殿離血龍殿不遠。坐在高高巍峨的屋頂上,視野剛好能觀望到血龍殿的方向,而且那個方向主要的正殿也只有血龍殿。

  怎麼就是有人不老實,趁著此刻皇宮的注意力都在前殿就敢有所行動。

  「炎……」龍絕風當然也發現了,不過被龍墨炎的手指點住的嘴巴。

  「噓…爹爹,我們去看看。」禁地學習的話題就這樣被宵小打斷,當龍墨炎再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年後,因為龍絕風是想盡各種辦法讓寶貝兒子把這件事給遺忘掉。

  就在父子倆準備行動的時候,又有幾道身影在血龍殿的附近詭異出觀。

  看來日標很一致嘛!感覺不是同一路人,卻有著同樣的目的地。

  難道這些傢伙不知道,現在的血龍殿很危險。

  「怎麼回事,這是這麼回事?」聲音盡量壓的很低,卻掩飾不住內心的驚恐,尤其是當自己踏進這次夜探的目的地血龍殿的時候,自己的腳莫名的一軟,接著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腳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掉。

  詫異的一點痛都感覺不到,可是卻讓人心驚肉跳。

  當另外幾個方位都發生類似的事情時,倖免於難的幾個人站在後面,看著前面的同伴四肢被腐蝕成血水的畫面,恐怖且驚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名甚妙的倒下,然後發生如此令人心驚的一幕。

  看著近在眼前的血龍殿,怎麼會突然生出走在煉獄之路上的想法。

  「怎麼才看了一會兒雷就要走了,這帝國的煙火可是一絕啊!難道雷是看到醫聖跟著黑鷹堡主夫妻倆來到皇城就在這皇宮中,按耐不住想去找醫聖嘛!也是,找不到莫嶺山脈的神醫,也只有龍王府的狂醫跟醫聖有可能救得了你的寶貝弟弟。」黑白兩道的霸主坐在一起,這是多麼和諧的畫面,當然也只有現在和諧。

  下來之後的事情,誰知道?

  「你知道什麼?」葉傾雷敢肯定,這邊坐著自己這位妖嬈不羈,性格陰霾的男人知道了一些什麼,不然也不會說出這些話。

  「我能知道什麼?雷,我給的時間快到了,你要是還無法割捨那沒必要存在的親情,我就幫你割捨,本教的水靈果可不是那麼好拿的,尤其還是給那個小子用,雷,我很生氣。」本來有所壓抑的驚虹命也不想真的把人逼的太緊。

  可是這個人卻一再的激怒自己,是料定自己不會把他怎麼樣。自己不能把他怎麼樣?對別人卻是從不留情。

  為了那個小子,他竟然不顧現在所呆的是一個怎樣可怕威嚴的地方,這裡是絕不允許亂來的。

  為了那個小子,竟然命人去偷那顆魔教的敬獻之禮,世上目前僅有的一顆水靈果。

  自己給了雷一顆,留了一顆作為太子生辰賀禮。

  想不到雷因為一時找不到神醫,也請不到狂醫跟醫聖,竟然會想到偷取那顆水靈果,以解燃眉之急。難道為了那個小子,他連命都不要了,今天在御花園發生看到的事情還不足以震懾。

  還是他以為那位王爺會看著他身為武林盟主的份上饒過他的錯誤。

  「他是我弟弟。」葉傾雷也不在狡辯,語氣是那麼的無奈與絕望。

  「弟弟……真是笑話,你當他是弟弟,他有沒有當你是哥哥,你的父親,你的母親,你的弟弟通通都該死,你還要騙自己到何時。」明明是個殺伐果斷的男人,為什麼在面對那些人的時候就變得優柔寡斷起來。

  「到不再被需要的時候。」到傾兒接掌盟主之位的時候,到被完拿拋棄的時候。

  「我可需要你。」雖然坐在一起,兩人卻是坐在很偏角的位置,加上眾人的注意力便在煙久之上,所以他們兩人的對話並沒有引起注意。音量也是盡可能壓低,用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爭論著二斗多年來不變的話題。

  「命,再給我一點時間。」他知道自己在葉家的身份有多敏感,可是他不想就這樣放棄,至少讓他完完全全的心死。

  「半年,我最多給你半年的時候。」若到那時雷還是無法作出決定,他真的會替雷做決定,不然葉家早晚都會把雷拖累死,正確的來說是利用完後便丟棄,或是滅口。

  「好,我答應你,那麼我現在可一去找連夜了。」甚實葉傾雷也沒有料到從來行蹤不定的醫聖這次會隨黑鷹堡主一起到皇城,早就聽聞醫聖與黑鷹堡的關係,這次太子百日宴竟也一起來了,還敬獻上了絕世靈藥。

  「哼……」驚虹命氣憤的把臉擰到一邊,很好這個男人要找死就去好了,他現在懶得管。

  因為他發現在場的各方勢力都有古怪的行為。

  不過那都跟他驚虹命一點關係都沒有,小動作是有,不過驚虹命心裡清楚的很,這次御宴之行,怕是把所有人的野心都給掉抹滅了。

  只是野心沒了,卻抱著僥倖心態,多多少少一些小動作是免不了的。

  這皇宮可是危機重重,今夜肯定是精彩的一夜,因為明日他們便會出宮,一切的行動都在今夜,就看看會有什麼精彩絕倫的戲碼上演。

  妖嬈的驚虹命優雅的依靠在軟椅上,看著黑幕夜空的璀璨美麗,突然感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已身上,眼睛看過去。

  「冷家主……」只道出朝自己走來之人的名字,便沒有別的話。

  「驚虹教主……」俊逸爾雅的男子也是念出驚虹命的名字,嘴角溫雅一笑,沉著冷靜,是目前江湖上話題最多的男人,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就連葉家的武學奇才葉傾風也略遜此人半分。

  只是不知道這位冷家家主冷天瀾找上驚虹命有什麼事情?

  至於葉傾雷離開前殿樓閣,尋問醫聖連夜的去處時。皇宮侍衛均回答不知,就是葉傾雷找上黑鷹堡主仇鷹親自問時,得到的答案也是不知去向。

  那麼在這種時候,連夜這位江湖成名已久的醫聖到底是去了哪裡?難道是上茅房去了。

  「嘖嘖嘖……真是太慘了,太慘了……」男子飄逸俊雅,卻一臉可惜的樣子站在那一灘灘血水面前,幾於是圍著血龍殿繞了一圈,終於見到幾個活人。

  「連夜……」驚呼……

  「醫聖……」還是驚呼……

  「救命啊!」終於來了點像樣的聲音。

  非同凡響的愛第一百一十七章:狼與狽的關係

  當見到那腐蝕的畫面時,龍墨炎沒有覺得不忍心,也沒有仁慈之心,更不會產生同情。這些心懷不軌的人不在前最好好看煙火盛事,感受舉國歡騰的喜慶,鬼鬼祟祟的跑到血龍殿來,想要幹什麼不言而喻。

  因為晚上皇后與太子都沒有去參加熱鬧喧嘩的煙火盛會,留在血龍殿休息。

  這些人這個時候出現想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不管是幹什麼,準沒有好事。

  只是龍墨炎雖然對於死幾個人並沒有什麼意見。

  「炎兒,你幹嘛擰爹爹的腰。」這一招有點力度,好像每次炎兒對自己有意見的時候,就會來這招。陪著兒子站在高處觀望的龍絕風覺得自己腰上肯定青了。

  誰讓他的皮膚好,那麼大力的一擰,絕對受傷,而且真的痛。這次他又哪裡沒有做對,惹得炎兒狠狠的在他腰上擰了一圈。

  「還說了,爹爹你到底是在血龍殿佈置的什麼毒局,為什麼那麼噁心。」可不就是噁心,中毒的人看著自己腿啊,手的一點點被腐蝕,化作血水,接著就是身體,腸子什麼的全掉露出來,接著又是一陣腐蝕,直到那五臟六腑也成為一灘血水,連毛髮,骨頭都不到,只有冒著血黃色的膿泡,與泥土融合,簡直精彩極了。

  同樣也令人反胃,這是龍墨炎第一次有點不適應。也許他殺人的手法是乾脆到落,而爹爹卻是完全以折磨人為樂。

  「就是普迫的瘴毒,只要靠近血龍殿,沒有事先服用解藥的話,就會那樣。」別以為今晚上都聚集在前殿樓閣這血龍殿就沒有了平日的嚴守戒備。

  現在的血龍殿不但全是暗衛精英守衛,各個實了非凡,而且還有龍絕風這個當人家曾叔祖的男人親自布下的毒局。誰靠近,誰就在自己找死。

  所以現在的血龍殿就連宮女侍衛若不是血龍殿的人,要是無意中靠近的話,那麼抱歉了,你可以跟世界說拜拜,提早去陰曹地府報到。

  想想,龍絕風親自動手下的毒,只能用可怕來形容。

  「普通的瘴毒,爹爹,我很好糊弄是不是。」要真是那樣的話,根本不可能達到那樣的效果,一聽自己爹爹的話,龍墨炎就很懷疑,因為那根本不符合爹爹的性格,他要是不弄點么蛾子出來,簡直對不起他那麼妖孽一般的毒術。

  「呵呵,加了點別的毒進去。」龍絕風一點都沒有被兒子一眼看破的尷尬,承認的很直接。

  「加了什麼,」連痛覺都沒有,就那麼傻樣似的看著自己一點點的被腐蝕掉,這得承受多大的心理恐懼。

  爹爹好像越來越變態,越來越妖孽了。

  「就是赤骨粉跟五感傷。」是在魄魂谷最新研製的毒藥,還沒有試驗過,今天正好。

  看來效果不錯。

  赤骨粉,五感傷,聽這名字就不是什麼好鳥。

  算了,爹爹也就這些愛好,他不會下禁令的。只是爹爹好像對把人化成血水是情有獨鍾,他那個無緣的老娘當年就是那樣的下場。

  而且爹爹這毒是越用越極致了,就從剛才那些人中毒的跡象看,根本就是無色無味,而且是皮膚,呼吸都能導致中毒的,也就是說除非全副武裝,戴著防毒面罩,裝著防毒,防腐的塑膠衣,不然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只有死菜的份兒。

  只是這個些界上貌似沒有那麼先進的東西,所以爹爹的毒可以說是無敵的。

  「來的人還真多。」龍絕風上半身的重量全壓在龍墨炎的身上,腦袋也掛在自己寶貝的肩膀上,語氣幽幽的說著。

  除了那些已經被瘴腐蝕化成血水的誰誰誰外,站在瘴毒以外的黑衣人還真多。

  當他們從各個角度看到對方的時候,都有種尷尬的心情,極度尷尬,雖然都帶著面巾,但面巾下的臉色卻出現了可疑的紅色。

  加上還有中毒沒有完全死透的同伴,都不敢上前伸出援手,更不敢觸碰已經癱軟在地,等死的同伴,因為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他們也怕被波及到,這就是平日出生入死的同伴,看來人都是怕死,自私的,只是到這一刻,到這驚悚可怕的一幕才彰顯出來。

  總之此時的畫面很詭異。更詭異的是,明明他們都被血龍殿的那些侍衛發現了,卻沒有一個人有所行動,依舊堅守自己的崗位,好像把已經暴露的他們當成透明的。

  也就在這時,從遠處走來一個人,還是個熟人,更是救星。

  至少在他們眼裡醫聖連夜在此時此刻絕對稱得上是救星,大救星。

  「他怎麼來了。」龍墨炎偏頭問著腦袋掛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連夜啊!他們可是有十年沒有見了。看著地面上蹲在那一灘灘血水面前,用樹枝戳來截去的男人,這十年光景好像並沒有在男人身上留下痕跡,依舊還是十年前的模樣,除了氣質更加內斂沉穩,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也許是這個世界真的很養人吧!長壽啊長壽。

  也不知道當年救下的那個婦人生的是個什麼樣的孩子,應該有十歲了吧!

  因為十年來自己都是跟爹爹住在魄魂谷的,這次出谷,確實碰到了很多熟惡的面孔。

  「爹爹讓他來的,順便給遙光請脈。」在中午的宴會上自己就見到了連夜,便暗中讓藥人聯繫上他。

  連夜可是雨的師兄,也該歸隊了,在外逍遙了這麼多年,雖然是自己下達的命拿,讓他在外面遊走,建立勢力,不過現在是時候回到魄魂谷。

  「爹爹,我發現在很多時候你下達命令我都不知道。」龍墨炎沒有生氣,只是感到奇怪,爹爹到底還有著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自己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察覺到,爹爹就把事情辦完了,真是強悍啊!讓自己都不得不佩服。

  有著這樣一位無敵的爹爹,驕傲之餘更是幸福,因為這樣一位霸絕的男人把自己愛到了骨子裡,印刻在了靈魂深處。

  「有這種事,那以後不管爹爹做什麼事情都讓炎兒知道好不好。」也許是多年來的習慣,所以龍絕風自有一套行事作風,既然現在炎兒提出來了,他就為了炎兒收收自己的習慣。

  「不用了,就這樣吧!我要當爹爹的快樂米蟲,可不想操心太多的事情。」龍墨炎很不給面子的回絕,身子卻更往龍絕風的懷裡靠近。讓兩人相互依靠著,溫馨甜蜜。

  這樣的舉動卻讓龍絕風愛戀不休,一個吻留下,輕輕啃祗著炎兒的軟唇,真甜。

  「爹爹……」龍絕風在離開龍墨炎唇瓣的時候舌尖快感的一勾,真是無限挑撥,惹得龍墨炎一陣顫慄。

  有些嬌嗔的喚著龍絕風,爹爹怎麼突然就親上了自己,還那麼撩人。

  「真甜。」龍絕風很給面子的感歎著,眼眸深邃炙熱。把龍墨炎的臉都看紅了。

  真是不分場合。可是,誰在乎。

  「醫聖,醫聖,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死字當前,那些已經中毒的人只能厚著臉皮求救,也顧不得目前是什麼局面。

  都衝著還在研究血水的連夜喊著救命。

  「救你們,為什麼要救你們。」而且真的要救,自己也救不了,主子的毒越發凌厲狠絕了,原以為十年的努力應該能及上主子半分,卻沒想到還是雲泥之別。

  果然啊!主子是天,他身在地下,怎麼能觸碰到那高高在上的雲端之天。

  連夜的反問讓在場的人木然一愣。是啊!為什麼要救他們,還有連夜為什麼也來到這裡,還是正大光明的出現。

  「居然敢跑到這裡來,你們還想活命,你們的主人都是蠢材嘛!中午才被警告,晚上就固態萌發,看來江湖是該大清洗一回了,主子,少主,您們說對不對。」本來蹲在地上的連夜突然單跪在地,面向一方,敬畏至極。

  這一幕看在那些黑衣蒙面人的眼裡,只覺全身更加冰冷。

  他們是不是來錯了,還是他們本身就只是探路的棋子,生死根本與主人無關。

  「連夜,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沒變。」少年獨有清冷的聲音響起。不是易客,而是真面目示人。

  「少主卻是越發的出色了。」可不是,站在氣勢無形,卻異常凌威畏懼可怕的主子身邊,不但一點違和感也沒有,還特別的相稱,並沒有被比下去,讓人忽視的感覺,很有存在感。

  「本座的炎兒豈是出色二字能夠形容的,夜,你該好好回去苦讀一番,下次別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在龍絕風的心裡,這世上就沒有任何形容詞能形容出自己寶貝的好。

  只有自己心裡明白,旁人沒有評頭論足的資格。

  「屬下知錯,絕不再犯。」主子對少主,還是依舊不變的寵溺。也許更勝。

  「起來吧。」龍絕風並不是很喜歡面前跪著人,更喜歡的是殺人。對於這種禮常,最好別太注重,否則容易折腰的下屬,不要也罷。

  「是。」雖然常年沒有在主子身邊,可連夜一刻也不敢忘記自己主子的性格。馬上站直,立於天地間,俊逸非風,姿態不卑不亢。

  主子要的是足夠強大卻忠心的屬下,而不是愚蠢不懂變通的屬下,要是連這一點基本都做不到的話,那麼只有死路一條。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啊……」看著從高處飄然而下,沒有易容的父子倆,還是有人管不住嘴。

  既然管不住就不要再說話了。

  出手的不是龍絕風,而是龍墨炎,長鞭直接貫穿了對方的喉嚨,片刻便死如燈灰。

  「這鞭子真好用,爹爹,不怪我出手吧!」嘰嘰喳喳的,吵死了,而且,憑這些垃圾,有什麼資格質問他跟爹爹是誰?

  「不怪,下次別動手,累著。」幫著兒子把鞭子收好。

  誰讓這些人根本沒有資格參加中午的宴會,所以嗜魂鞭的恐怖自然是把這些人嚇傻了。

  「少主,怎麼說我們當初合作的那麼愉快來著。」對於龍墨炎的不解釋,直接動手殺人,連夜是一點意見也不敢有。最好殺光這些人,敢在主子面前那麼大聲,就是少主不出手,自己也會把這些人通通解決掉。

  「你是說狼狽為奸,坑人錢財。」好吧!這種事當年在莫嶺山脈的時候確實幹過。

  非同凡響的愛第一百一十八章:青龍谷主

  一條條黑線劃過連夜的腦門,少主的話,真乃精闢而且直接簡練。可就算是那樣,少主也沒必要說的那麼直白。

  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但是回頭想想,當初他也是聽命主子的吩咐,給主子找試驗新藥的對象,他一切可都是為了主子好。

  而且少主也是默許的,再說當初他可是拿了不少好東西孝敬少主的,這就狼狽為奸了。這也是少主,要是換做其他人敢這麼說的話,指不定會被主子折磨成什麼樣子才能大發慈悲的給一個了結。

  「這些人怎麼辦?」龍墨炎沒再搭理連夜,眼睛瞅著還能活著站在血龍殿外圍的黑衣人,至於他們長什麼樣子,這些根本沒人在意。

  「炎兒覺得呢。」在龍絕風的眼裡,這些人都是死人,怎麼辦都無所謂。

  父子倆在做商量,連夜則站在一旁不敢插話,十年沒見,他卻一刻都不敢忘記在兩位主子對話的時候,最好不要多嘴。

  「先抓起來。」這些人到底是哪方勢力派來的,龍墨炎還真有點好奇,而且都不約而同的出現在血龍殿,到底是有著什麼樣的目的。

  「把他們都帶到龍魂殿。」龍絕風並沒有命人直接把連些可悲的棋子抓進血龍殿,既然這些人要玩,自己就給他們來一個別開生面的死前地獄。

  這樣他們真的喪命,魂歸地府的時候也好提前有個準備,不至於那麼慌神害怕,這就是龍絕風給那些人預訂的死亡路線。

  當那些如木頭樁子一樣視而不見的侍衛們在龍絕風開口的時候,就行動快速敏捷的把那些已經愣神住的黑衣人全抓了起來。

  「廢了……」這是龍絕風牽著龍墨炎的手轉身離開時冷漠說出的一句話。

  接著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聲撕心裂肺,被挑斷手筋腳筋的痛呼聲。然後如同死狗一般被所侍衛們拖著一身鮮血往龍魂殿去。

  至於連夜,當然是留下給皇后遙光請脈。

  而此時在皇城的一處不怎麼起眼但實則內部極致奢華的別院中,正進行著一場情與欲。

  不過這欲是有的,就是那情,也只有兩位當事人自己心底明白。

  曼妙的身段,妖嬈水蛇一般的腰身,盈盈不堪一握,嫵媚的容顏,地上是一塊紗巾,羅裙半解,吐口如蘭,肌膚勝雪,因為動情的緣故,女子臉帶妖艷,嬌嗔婉轉,令人著迷。

  而一條強勁的手臂把這樣一個絕代佳人攬入胸懷,盡情採摘。

  「不愧是幽蘭宮主,即便動情眼底也不帶半點慾望,看來宮主心裡還是裝著那個人。」男人性感絕倫,嘴角一邊露出無情殘忍的笑,一邊強力的挺動腰身,這樣的極品主動送上門來,加上這皇城中還真沒有能被他看上的人。

  幾天下來,男人該有的慾望已經堆積不少,既然有著這樣一位佳人出現自己眼前,為了解決慾望,還有的發洩是必要的。

  沒有人能在這個男人的魅力下不動情,要不是落霞心底完完拿全只裝著一個人,同時也恨著那個人,也會在這一刻被男人擄獲,從此陷入更可怕的禁錮中。

  身體的反應,一波波的快感不是真實的,落霞也不打算違背身體的誠實,享受著這場只是洩慾的歡愛。

  「嗯……能讓谷主這樣誇讚,該是落霞的福氣……啊…………」太快了,她根本承受不了。

  但是她沒有事退路,在見到本該沉睡的人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還與那個人並肩出入,落霞心中的恨是無窮無盡的。

  憑什麼自己痛苦了這麼多年,他們卻能得到幸福,所以自己要毀了他們,但是憑自己的能力根本不行,尤其是白天在宴席上發生的事情,那一幕幕的畫面,讓落霞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

  既然如此……

  自己就要找能夠幫助她達成願望的人。

  而這個人,便是……

  「這麼美的人兒,本座樂意誇讚。」捏著身下女人的下巴,腰上卻是毫不憐惜的釋放慾望,一次比一次用力,根本沒有顧忌這是女人的第一次,而自己已經要了這個女人三次了。

  沒辦法,因為青龍草的緣故。這段時間自己的慾望比以往更大,尤其是處子,更能讓自己躁動的血脈得到平息。

  所以看著女人這個微薄的功勞上,就不再計較對方曾經拒絕過自己多次招攬的行為。

  否則自已真的會殺了她,不過就是一個洩慾工具而已,幽蘭宮唯一的用處就是藏有連青龍谷都找不到天運命理師玄冥。

  只要找到玄冥,幽蘭宮對青龍谷而言便毫無作用,棄子的下場只有死。

  當激情過後,夜幕也降臨了。

  「說來聽聽,能讓幽蘭宮主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從皇宮出來找上本座,是為了什麼事?」激情也不過是生理需要,身上僅扣著著單衣,手持酒杯的男人有著比落霞更絕世的容顏,冷厲中帶著優雅。

  「玄冥醒了。」同樣穿好衣衫的落霞在帶上面紗的時候,只對男人說了這麼一句話。

  而本來儒雅的男人手上一用力,那寒玉所製,堅硬無比的酒杯就這麼碎了,泛著香氣的酒水滴落在地上,如點墨繁星,迷了人的眼。

  「什麼時候?」天運命理師竟然醒了,這個消息是不是有所價值。

  「不知道,人在我來皇城的路上丟了,再見到是在今天的皇宮宴會上,已經和火夕在一起。而且…………」落霞把該說的話都說了,漠然的眼神裡有著不顧一切的瘋狂。

  「而且什麼?」人不是在落霞看守下醒來的,那又是怎麼醒來的。天運命理師是個比較關鍵的存在,他必須得到。

  「而且玄冥好像認了一個老大……」接著落霞把在皇宮裡發生的一切都詳細的說了一遍。

  因為她知道,這個出現在皇城的男人肯定對此很感興趣,既然自己選擇了臣服,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算是死,自己也要看著那兩個人陷入無比痛苦的處境才行。

  她已經什麼都不顧了。

  「有點意思…」血王爺,這個人很神秘啊!還有一個小王爺,看來這次提前出關到皇城走一趟還是有點收穫。

  「不知道谷主的打算。」在今早進皇宮之前自己就被這個神秘的男人找到了,要的就是自己把在宴會上看的一切如實稟報,而自己早上的回答是:到時候再說。這麼一句話回絕了男人。可沒有想到短短半日,自己卻主動找上了對方。

  這就是命運,讓自己在宴會上看到了那個已經醒過來的男人,她一輩子都怨恨的男人。

  「你先回去,本座自有打算。」他現在的目標還是在與蓬萊島的人接觸為主。

  他就是青龍谷,青龍在就是他,整個青龍谷他一人說的算,那些已經腐朽的太上長老們都快廢了,這種事情自然要由他這位谷主親自出馬才行。

  要不是看在那些被自己廢了的老東西們身上還有著自己沒有吸光的內力,自己早把他們全殺了,目前自己才服下青龍草不久,還需要留著那些老東西幫自己壓制體內過於狂躁的能力。

  等到自己完全適應了,就是那些人的死期,因為自己絕不允許有人壓在自己頭上。

  他帝滅痕就是青龍谷唯一的主人。

  「是……」落霞沒有多做停留,時間已經不早了,自己要是不能在煙火盛會結束之前回到皇宮,真的會引起注意,到那時事情就不好辦了。

  當落霞剛剛離開。

  「龍天涯,血王爺是誰?」帝滅痕對著已經從黑暗中站出來的男人說著,悠揚的聲音裡是無法匹敵的強勢,帶著某種不屬於人類的威嚴。

  「屬下不知。」聲音很平穩,但是誰人知道那赤裸的脊背上全是一滴滴豆大的冷訐。

  「不知啊!去查,本座要知道那個血王爺到底是誰,本座很快就要啟程回去,這裡的事情就先交給你,畢竟你曾經可是這個國家的帝皇。」嘲諷,令人發寒的嘲諷。可是龍天涯卻不敢有半分不滿,這個男人喜怒無常。

  「屬下明白。」站在男人身後,頭卻低的不能再低。

  「對了,這次招攬可能會出現一些問題,把該除掉的人都除掉,不要留下蛛絲馬跡,本座不想有人知道青龍谷的存在,找個機會把剛才那個女人殺了。」本來要留下一命的,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知道的太多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在突然冒出一個血王爺的時候。

  「是……」龍天涯惟命是從。

  非同凡響的愛第一百一十九章:衝著血龍玉來的

  「非得這樣。」看著昂貴奢侈的真皮絨毛地毯就被鮮血染色,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龍魂殿。

  龍墨炎坐在龍絕風的腿上,並沒有覺得自己已經這麼大了還膩在父親懷裡有什麼不妥之處。就是皺著眉頭,表示對目前的情況有些不滿。

  「炎兒難道不覺得血的顏色是世上最美的顏色。」龍絕風的視線移到那些被挑斷手腳筋,廢去武功的黑衣人身上,鮮血就像沒有封住的閘門,一直往外流,直到流乾流盡失去生命的那一刻為止。

  「我不否認血紅色確實很美,但是……爹爹我們一會兒還要休息,我不喜歡房間裡有過重的血腥味。」這就是龍墨炎不滿的地方,這些人的血腥味不同於自己爹爹散發出來的腥甜,那麼獨特,激情,暴戾,沉迷,那是屬於爹爹獨有的味道,不是這些人可以比擬的。

  在龍墨炎的眼裡,這些人,全是垃圾。

  「這樣啊!那我們換一個宮殿休息。」反正皇宮裡多的是沒有人住卻同樣華麗的地方。

  「那現在……」龍墨炎的視線也落在地上那一灘灘鮮血的主人身上,這些人還真是夠蠢的,難道不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條,還那麼聽從命令的夜探血龍殿。

  「就看他們誰想死的痛快些,誰想生不如死。」反正只有死路一條,就看他們自己選擇爽快點的死法,還是樂意被他慢慢折磨致死,龍絕風依舊斯文溫雅,容顏是旁人無法匹敵的俊魅。

  龍絕風是一個真正適合用絕世,也把絕世二字詮釋的最完美的男人,他有著旁人無法可比的氣質,那種氣質與氣勢是不能用言語筆墨形容出來的。

  而是一種自身的意境。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讓人自然而然的就會認為,他才是主掌一切的存在。而不是說出來,形容出來的。

  得天獨厚,平凡與極致的區別,而龍絕風本身便是極致的巔嶧。

  「放過我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放過我們……」本來不是一路人,效忠於不同的勢力與主子在這一刻,已經被禁衛軍廢掉的他們只能苟延殘喘的站在一條殘上,希望能活下去。

  只有面對並一隻腳踏在鬼門關裡,不管是死士還是意志強橫的人,都會在這一刻產生無法抑制的心理恐懼。

  求饒,拚命的求饒。

  他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只是奉命到血龍殿偷一件東西,偷一件龍形血玉。

  就在黑衣人們慌亂求饒的時候,眼睛都不約而同的掃到了龍墨炎腰間上掛著的玉珮。

  龍形……血玉……

  心裡都在想,主子不是說龍形血玉在小太子的身上,怎麼會在這個少年的身上。

  這對父子到底是什麼人事。

  不過能在皇宮裡擁有一宮,絕對不是普通人。

  「把你們到血龍殿的目的說出來,本座可以考慮饒過你們。」當然是真的饒,自己會給他們一個全屍,讓他們死的痛快點。

  接著就是一場爭先恐後的畫面。

  「真醜。」龍墨炎看著為了那根本不存在的活命機會,已經無法正常動彈的四肢,還在地面上蠕動搶著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是挺醜的。」龍絕風很不喜歡地上這些向自己所坐位置爬行的螻蟻,袖擺不過輕輕一扇,死了一半。

  不過就是兩眼一瞪的事情,也因為這拜,本來鬧哄哄的龍魂殿一下子鴉雀無聲,只有幾不可查的呼吸聲。

  「你說……」龍絕風的手指指著一個人,讓他說。

  「我是聽命到血龍殿偷一塊玉珮。」那人在說話的時候眼睛瞄到了龍墨炎的腰上,不過很快的,眼睛一瞪,沒氣了。

  咚的一聲倒下。

  重重的抽氣聲響起。

  不是說說出目的就可以活命,怎麼會……因為太過驚駭,連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

  「本座不喜歡有人盯著炎兒看。」這就是龍絕風殺人的理由,很簡單,也很霸絕。多看一眼都不行。

  玉珮嘛!看來對方是衝著魄魂谷來的。

  不過好像對方不知道魄魂谷的谷主跟龍家族長,還有皇室的帝皇不是由同一個人擔任,雖然自己同時是龍家族長還有魄魂谷的主人,但是五年來就沒有人知道這三方勢力的真正情況,不然怎麼會到血龍殿偷血龍玉珮。

  是認為新的繼承人出現,該是傳承的時候,所以把主意打到血龍殿的那個小鬼身上。

  龍絕風溫柔的神情裡慢慢溢出寒冰。

  青龍谷啊!妤像帝家族長還有青龍谷的谷主一向都是同一人臉任。怎麼……想得到血龍玉珮,進入龍家族地,打開族譜添上一筆。

  帝姓啊!自己差點都要忘記這個曾經龍家的手下敗將,而且一直敗到現在,以後同樣如此。

  族譜永遠只屬於龍家,帝姓啊!套就炎兒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你們也是到血龍殿偷玉珮的。」剛才這些人看到炎兒腰上血龍玉珮時表現出來的一時震驚他可是沒有錯過哦。

  不過……

  他記得好像有一雙眼睛的主人沒有露出吃驚,而是恐懼,唯有陷入死亡的恐懼。

  看來至百年前青龍谷有所大動作外,沉靜了多年的帝家又開始不安分了。

  以前龍家是他的老哥哥掌管著,也許會放過他們一馬!畢竟在遙遠的從前,龍帝兩家關係還是極好的。

  但都跟他龍絕風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可不允許有人在他身邊撒野。

  現在龍家是他龍絕風在執掌,姓帝的要是不老實的話,他不介意讓這個世上少一些麻煩存在,滅了就是。

  不過看著眼前地上躺著的這些廢人,看來帝家的爪子伸的還挺長。

  就是不知道能陪他玩多久。

  也許幾年後長生路開時,會有更大的動作,自己就等著他們有所作為,然後……在最後一刻殺了他們。

  箇中滋味一定是最好的。

  「爹爹,你笑得好血腥,在想什麼?」龍墨炎搖著難得走神的男人,看著自己的爹爹從冷漠的深思到嗜血的殘忍。

  也不知道爹爹腦子裡又在想什麼血腥的事情。

  「在想怎麼得到殺人的快感
。」別的龍絕風在不在行沒人清楚,但是殺人,沒有人比龍絕風更專業在行。

  「不是在問他們到血龍殿的目的,怎麼又想到殺人了。」龍墨炎有時候還真佩服自己爹爹的思想,而且除了想自己,就是殺人。

  「炎兒不高興。」嘟著個嘴巴,龍絕風把臉埋在兒子頸窩處,蹭啊蹭的。

  「沒有不高興。」龍墨炎有些頭疼,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這些人要怎麼處理。

  「除了他……看你們也挺老實的。」龍絕風真的笑得很魅惑人,即便同為男人,也有那麼一瞬的迷失。

  可迷失過後,便是地獄。

  額頭一根細如髮絲,透著紫色寒光的銀針昭示著他們生命的終結。到死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被殺死的,男人又是為什麼出爾反爾,出手殺了他們。

  這些只有等到了閻王殿問閻王爺才能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看著本來還能喘息的人一個個全沒了氣息,唯一活著的那一個男人腦子已經無法正常運作了。

  眼睛只能瞪得老大,渾身顫慄,四肢的疼痛早已經算不上什麼,只能像個等待死刑的囚犯,眼神木然的看著龍絕風跟龍墨炎,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息。

  「本座很感興趣你到血龍殿是為了什麼?」真是難得啊!這些人裡面還有個不一樣的。

  「我…我…我……」也許是被龍絕風說殺就殺的手段給嚇住了。那個唯一存活下來的人結巴了。

  「參見王爺。」就在此時,從外面走進一個禁衛軍。

  「說……」炎兒的頭髮真順,摸著好舒服,龍絕風的臉已經從龍墨炎的頸窩轉移到了龍墨炎的發間。鼻子一個勁兒的嗅著,聞著。

  「武林盟主葉傾雷在打聽連夜公子的行蹤。」因為龍絕風事先就有交待,今晚的煙火盛會上的所有人都要被禁衛軍還有暗衛監視住,一有動靜馬上回報。

  看來前殿已經有動靜了。

  當葉傾雷這個名字出現在龍魂殿時,那個已經嚇傻的黑衣人有了反應。

  而龍絕風跟龍墨炎看的很清楚。

  有點意思,武林盟主都參與進來了。

  「你的目的。」龍絕風的聲音很輕,很柔,卻帶著某種詭異的蠱惑。

  「水靈果……盟主要水靈果。」那人的神情顯得有些呆滯,說話的聲音也很機械。

  「爹爹,你還會催眠。」本以為就自己會,沒想到爹爹也會,龍墨炎有點驚奇的看著自己爹爹。

  「沒有炎兒那麼高深,一些粗略的手段而已。」在龍絕風看來,自己寶貝的催眠才是最頂級的,這一點龍絕風自認不如自己的兒子。

  這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去把魔教教主還有武林盟主請過來,本王要見他們。」既然青龍谷已經不安分了,本座就讓事情變得更有趣一點。

  非同凡響的愛第一百二十章:可以肆意瘋狂的時期

  打著呵欠,窩在自己爹爹懷裡實在是很舒服,龍墨炎都有點犯困。

  「炎兒困了。」看著寶貝揉眼睛的動作,真是十多年都不變的可愛,沒有刻意的表現,神色也很平靜,可就是這樣自然的舉動讓龍絕風愛極了,他的寶貝不管是哪一面,一舉一動都深深的吸引著自己的矚目,他的眼睛所有的視線根本無法從炎兒身上移開,不再用臉蹭著兒子的發間,把懷中的人摟得更緊,不留一絲縫隙。

  誰讓他們是世上最密不可分的人。

  就這樣抱著,沒有放手的跡象,即便知道此刻兒子已經在犯困了,也捨不得把兒子放下,以便更舒適的躺著休息。

  「嗯…爹爹,我想先瞇一會兒。」皇宮夠大,人應該不會來的那麼快,這下換龍墨炎蹭著自己爹爹的頸窩,很想睡一覺。

  「好,就在爹爹懷裡睡。」炎兒抱起來舒服極了,龍絕風並沒有把人抱到後殿休息,他一刻都不想與炎兒分開。

  「那不許吵到我,爹爹你還是先把我的聽覺封了,這樣我能睡的踏實點。」龍墨炎很主動的要求著,他可不想一會兒再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要是在睡得最舒服的時候被人打擾的話,心情會很糟糕。

  「好……」龍絕風在龍墨炎的頸脖處輕輕點了一下,便雙臂收攏,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兒子睡得更舒坦些。

  少年的姿態,窩在俊美溫雅的男人懷裡,畫面是溫馨且唯美的。

  反正在龍清斬跟封無塵的眼裡,這對父子的感情,無人可破。

  「你們不是去族地,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長生路那麼重大的事情,小半日就談完了。」即便是腿上抱著龍墨炎,龍絕風的姿態依舊儒雅邪魅,讓人無法忽視。

  單手撐著下巴,溫潤的看著走進來的兩人,眼底有著調侃,還有對蓬萊島來的人很直接的嘲諷。

  「不就是長生路,算什麼大事,你這個當族長的還不知道長生路的事情。」龍家對於將來人人趨之若鶩的問鼎長生還真有不屑一顧的資格。為什麼會這樣,將來就會知道,現在說明了,還有什麼意思。

  「那些骨灰是怎麼應對的,看來他們除了對我的婚事很上心外,平時也很閒啊!閒到竟然跟蓬萊島還有來往。」對方要商談什麼都跟他沒有關係,人是誰請來的誰負責,所以蓬萊島的人要商量什麼他沒必要參與。

  不過他沒必要參與,就讓自己的老哥哥去看看情況,他可不允許有人背地裡搞一些小動作,他可是會很生氣的。

  生氣的後果嘛!試試就知道了。

  龍絕風說的輕鬆,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對於這次蓬萊島的人突然出現,他很不高興。

  「確實很閒,不過這次老骨灰們的態度好像有點奇怪,人明明是他們請來的,而且也是有必要見上一面,畢竟我們龍家掌管著族譜,發生長生路開這樣的大事件,登陸見上一面,商量商量對策也是應該的。可是……我跟塵都發現,骨灰們好像很不待見對方,態度上也很敷衍,還有一件事我們比較在意,對方多次提到聯姻的事情,都被那些骨灰給轉移了話題,最後還被第一太上長老給嚴厲的可斥住,才不再提及,對方的反應也是對此感到很奇怪。」龍清斬把自己在族地看到的情況做了一個分析。

  身為這片大陸的掌權人,自然要穩定將來大事件發生後的次序,可不能亂了。

  這要是亂起來,可不好收拾。

  「哦……聯姻啊!是你,還是天夜。」反正龍絕風絕對不會想到自己。他是屬於炎兒的,根本不在聯姻的範圍內。

  聽到龍絕風的話,龍清斬跟封無塵都一時無言。

  這聯姻,怎麼選也只會是風兒才對。

  不過這樣的話,大家心裡清楚,卻不敢說出來,因為龍絕風只點名是龍天夜跟龍清斬,卻沒有把他算在內,所以還是謹言慎行些好,尤其是墨炎在的時候。

  「墨炎怎麼了?」對於蓬萊島的人出現在大陸上,在場的幾個都是心知肚明,所以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現在說再多都沒用,一切都要等幾年後的長生路開才是真正對決,誰主浮沉的時候。

  「炎兒困了,先休息一會兒。」一說起自己的寶貝,龍絕風所有的嘲諷冷漠都沒有了,只有溫柔。微微低頭看著己經快速進入睡眠狀況的龍墨炎,眼底心裡卻是愛意,還有深深的眷戀。

  這樣的反應盡收龍清斬跟封無塵眼底,心裡直感歎,風兒是真的陷進去了,還是無法自拔的境地。

  不過誰在乎,只要他們高興,開心,幸福就好,顧忌太多根本不是龍家子孫的脾氣。

  「那這裡又是什麼情況?」強人就是強人,從出現在龍魂殿開始,竟能把地上的一堆屍體無視到這種地步。現在才說到這個點上,還真是挺可以的。

  尤其是在看到還半跪在地上,四肢傷口處還在慢慢溢出鮮血,黑色的衣衫上也出現濃稠的感覺,風兒又出手了。

  這次死的人也夠點數量。

  「我不喜歡他們盯著炎兒看。」其實是盯著龍墨炎腰間上戴著的血龍玉珮看,但在龍絕風看來都一樣,不管是炎兒本身還是穿戴,都是屬於炎兒的,他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窺視他的寶貝。

  所以就殺了,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他龍絕風要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憑心情。

  還有……

  「那個男人我是不是可以殺了,我可是忍了很久。」敢當著他的面要炎兒的名字,自己留他把該說的話跟骨灰們說完已經很仁至義盡,既然該商談的事情已經商談完了,他也沒必要再忍下去。

  也許是因為炎兒的緣故,龍絕風發現自己現在已經仁慈很多很多。

  現在炎兒睡著了,他可以稍微放肆一點,他可不想被炎兒瞪著眼睛無聲的控訴自己的行為。雖然他知道炎兒是不會怪自己。

  但哪怕是一個稍微不好的眼神,龍絕風都覺得自己受不了。

  說他心眼小,自私都行,他就是要當炎兒的完美爹爹,容不得一顆沙塵。

  「風兒,你要動手我當然是不會插手,不過……人已經走了,在商量完事情後,對方就帶著那個受傷的仙人後裔離開了皇宮。」就像是知道龍絕風說的人是誰,龍清斬回答的有些為難。看對方那樣子好像很趕似的,難道對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過那些都跟他們無關。

  「黑河,既然來了就給本座出來,馬上去查蓬萊島的人目前的下落,本座要活的明不明白。」走,走得了嘛!他要把那個男人殺了,親手。

  額……

  暗處剛剛回來盡職盡責的黑河聽到龍絕風的話後就是一陣腿軟,主子,他才剛剛能站穩回來暗中守衛主子跟少主,腰都還是軟到不行,走路也因為一天一夜的激情縱慾直打哆嗦。

  這就要他去忙活,主子,他能稍微休息一晚不。

  黑河知道,他沒有反駁的權利,而且也反駁不了,也沒打算反駁,對於主子的命令他已經形成了習慣,完全貫徹的習慣,所以即便是他現在腿斷了,爬也要爬去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務。

  不過黑河的心裡已經把任南雨咒罵到死,剛才都不知道多挽留一下自己,他硬著脾氣要過來守著主子跟少主,兩個人才僵持沒一會兒,雨就同意了自己的決定。

  不是心疼自己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不知道強勢的把自己留下來休息。

  現在好了,想休息一晚都不行了。

  蓬萊島,看來他還得收集一點資料才行,不然他怎麼去找一個連對方是什麼來歷都不知道的人。

  「去流雲殿找玄冥,他會告訴你該怎麼找。」相信玄冥這個天運命理師對於敢冒犯自己老大的人,也沒有什麼好感。應該會告訴黑河。大概吧!

  黑河,你可要加油,本座可是很看好你的。

  「是……」深處黑河清冷的聲音響起。

  「炎兒,你有什麼打算?」對於龍絕風對黑河下達的命令,別說龍清斬不會管,就是封無塵連個跟蓬萊島有著某些千絲萬縷關係的男人,也沒有半點異樣。

  就彷彿龍絕風要殺人,要阻截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明天我就跟炎兒回去。」這外面也不是那麼好玩,突然想家了。而且他也看出來,炎兒也想家了,所以才決定回去。

  「明天就走。」有點趕。

  「嗯……」既然太子賜名入碟的事情已經辦好,沒有留在皇城的必要,至於目前皇城,以及帝國的形式還沒能勾起龍絕風的興趣,所以那些人要怎麼爭鬥都沒有關係。

  「那好,我明天也跟塵回天絕島,那我們就長生路上見。」別人是去問鼎長生奧秘。

  而他們龍家,就是專門破壞這個奧秘的存在,一切就拭目以待。

  龍絕風跟龍清斬連兩個人交換著眼神,眼底都出現濃烈的殺意,不是針對對方,而是幾年後即將發生的事。

  想不到他們這一代的龍家人能趕上了這樣一個可以肆意瘋狂的時期。

  121、第一百二十一章:只有臣服

  「家主……」身後的親隨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被冷天瀾抬手制止,睿智深邃的眼神看著被侍衛請走的魔教教主。

  眉宇有一瞬的微皺,怎麼驚虹命被單獨請走,那又是誰請他前去。

  在皇宮裡,即便是他這位冷家之主,也沒有足夠面子在自己主動詢問的情況下能讓魄魂帝國的侍衛給出該有的答案,皇宮裡的每一個侍衛都不是小角色,更是令每一方勢力既眼紅又無可奈何的整體可怕實力,心中無不感歎要是自己的下屬也有這麼強大的能力,該是怎樣的場景,目光掃視裡一下周圍看著驚虹命跟隨那個侍衛離開樓台的其他勢力。

  神情各異,但都有著相同的疑惑。怎麼看著煙火,這還沒有結束,人就被請走了。

  到底是誰要見驚虹命這個魔教教主,海華絲陛下在的時候,可不管怎麼樣?他們就是猜破了腦袋,也猜不透,既然如此,還不如不去關注。

  在煙火盛會接近收尾的階段,還是不要有什麼大的動作。現在這個時候最好保持低調,不是表現自己的時候,而是保持一種沉穩的狀態。

  這樣才能平靜的度過皇宮一夜,明天一早他們便會離開,各自歸營。

  「今晚很不平靜啊!」冷天瀾輕聲感慨著,自從他接掌冷家之後,便把家族所有真實實力隱藏起來,他不是一個笨蛋,野心龐大的男人,不需要太過強勢,尤其是十年前在龍王府發生的那一幕後,當時跟著父親出現在那裡,才知道他以為的強大家族根本不算什麼?至少在龍王府的實力面前,冷家那點底子根本是微不足道,所以這些年來,冷家在他的引領下,更多的是內斂。

  不過掩藏鋒芒並不是為了伺機而動,是為了自保,在江湖上佔有一定地位的同時能夠摒除維基,他不是野心家,更不是軟柿子誰都可以欺辱,所以冷家更不可能被人當成可以利用的棋子。

  想起剛抵達皇城時,意外的受到一個神秘實力的招攬,說實話,對方開出的條件十分誘惑人,也十分的實誠,這要是換做其他人絕對會被對方所利誘,可冷天瀾是個極為冷靜的男人,他毅然的拒絕了,連對方請求的見上一面都一口回絕。

  而在已經過今天中午御花園發生的一切事情後,冷天瀾發現自己當時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

  帝國就是這片大陸的基石,根深蒂固,根本不可能被撼動。

  只是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卻沒有多少人能想冷天瀾這樣看的那麼清楚透徹,自我掂量的那麼準確。

  冷天瀾知道,今晚有不少勢力在蠢蠢欲動,雖然中午又被震懾到,但是絕對利益的面前,有些人還是會劍走偏鋒,冒一次險試試。

  就是不知道是怎樣的陷阱,因為自己當時拒絕的很果斷,所以具體是什麼樣的交換條件他不是很清楚,但有點他可以肯定,定是與這皇宮有關。

  在場的人只知道驚虹命被侍衛請走,卻不知道被請走的還有一個男人,那就是在皇宮打聽連夜下落的葉傾雷。

  當兩個男人在龍魂殿外出面的時候,眼眸裡都是驚異。

  「你也被請來了。」驚虹命先是抬頭望了望宮殿門口上方的殿名:龍魂殿,然後語帶驚訝的問著同樣一臉疑惑的葉傾雷,然後深情突然一稟,這是什麼味道?

  好濃稠……

  是血……

  「嗯……」命怎麼也來了。

  在回答驚虹命的時候,葉傾雷露出了跟驚虹命一樣的表情,被從宮殿內傳出的濃濃血腥味所駭然到。

  目光落在緊閉的殿門上,神態嚴謹,更是謹慎。

  「王爺在裡面等你們,快進去。」侍衛官之送到門口,他可不敢在王爺沒有召喚的情況下貿然的進去。

  他還沒有活夠,可不想給主子當練手,是會死人的。

  侍衛官沒有絲毫在意空氣中瀰散的血腥味,催促這站在殿外的兩人。

  「王爺?你是說請我們來的是血王爺。」是中午那個可怕強勢的男人。這個時候清他們來是為了什麼?

  本就警惕的兩人在聽到請他們來的是一位王爺的時候,心頭一緊,希望不要發生什麼大事。

  「對,就是血…………」正當侍衛官要回答的時候,殿門開了,顯示一陣腥味厚重的氣味,這得是多少鮮血才能堆積起來的味道。

  見出來的是龍清斬跟封無塵這兩位,侍衛官什麼都沒有說,更沒有尊稱,而是用行動表現出來的敬畏。

  單跪在地,頭是低得不能再低。

  「到了就快進去,讓他等可是會丟命的。」這是龍清斬經過兩人時低沉性感的聲音,邪魅並冷魄。

  「斬怎麼這麼好心的提醒他們。」與愛人並肩而行,在驚虹命還有葉傾雷錯身的時候,磁性的嗓音裡帶著點調侃。

  「我是怕再添鮮血,加重裡面的血腥味會讓墨炎睡不舒服。」要是墨炎睡不舒服,其他人就慘了,可不光是門口站著的這兩位。

  就這樣,空氣中飄散這龍清斬跟封無塵兩人那令人寒毛豎起,驚悚萬分的話,讓驚虹命和葉傾雷這兩位站在各自領域巔峰的男人,也不免有些躊躇。

  即使他們什麼大場面都見識過,雙手也是沾滿鮮血,但就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惶恐。

  這是他們從未有過的心情。

  在今天,就站在這宮殿門口,他們竟然生出了膽怯之意,向殿內邁出的那一步是用了多大勇氣,他們也沒有經歷去計算了。

  因為他們已經站在了屍體山堆的前面,起碼有幾十人,就這樣疊羅漢似的放在了地上,鮮血正是從屍體堆裡流出來的。

  「真是慢。」沒有矯情,傲慢,這三個字出自龍絕風的嘴裡有著說不出的韻味。

  輕輕的挪動了一下坐的姿勢,在不驚擾自己寶貝的情況下,看著站在屍體後面的兩個男人。眼底稍微來了點精神,讓有點昏昏欲睡的龍絕風稍微提起了一點注意力。

  相較於十年前,這兩個男人還算有點長進,要不然的話,自己會殺了他們,因為沒有用處的人留著也是一種浪費,他龍絕風可不需要廢物替自己辦事。

  「盟……盟主……」癱軟在地面上,唯一的活口,其實也離死不遠的黑衣男人在見到葉傾雷之後,總算從龍絕風沒有太認真的攝魂術中清醒了過來。

  本來想靠過去,卻因為四肢被廢,加上體內大量鮮血的流失,他已經快不行了,死亡正在逼近,可他不想死。

  「救…………我……」正在發出求救聲的時候,喉嚨一啞,徹底斷送了殘喘的機會。

  「煩死了。」出售的龍絕風慵懶的擺了擺扔出毒針的手,然後又落在龍墨炎的腰上,穩定自己寶貝的睡姿。

  對於龍絕風的出手,驚虹命跟葉傾雷並沒有多大震驚,死一個人對他們而言沒有什麼?

  只是……

  剛才那人死之前對葉傾雷的稱呼。

  「您就是血王爺。」看來中午見到的血王爺是儀容過的,驚虹命先開的口。

  看著坐在主位上的人,身形完美高挑,即使是坐在那裡,也無法否認男人修長絕佳的身姿,俊美韻雅,邪肆至極的男人映入驚虹命跟葉傾雷的眼簾,俊美突出的臉龐,清逸的五官混著儒雅與邪魅獨有的氣質,蘊含著屬於男人的俊魅,一頭如絲綢般的烏黑長髮被隨行披肩,頭上一根溫玉髮簪成髻,給人一種斯文俊雅有如魔王般危險卻又令人無法抗拒的容顏。

  這個男人竟是那位血王爺,實在是可怕,不是容顏猙獰,而是那股渾然天成,無可比擬的氣勢,尊貴。

  這個男人就是站在九霄之上,俯視蒼生的存在。

  就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只一眼,便落於下風,他們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要是真發生點什麼事的話,他們一點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他們已經完全被壓制,而且還不能動彈了。

  是什麼時候著的到道,他們一點警覺都沒有。

  「站在那裡別動,本王要見你們可不是為了讓你們衝上來跟本王較量,再說你們也沒有資格,更沒有那個本事。」狂傲是龍捲風的本性,一點都不認為自己說這些會有什麼不妥。

  這個世上,唯有炎兒能與自己並肩。

  「不知血王爺召見我們有什麼事?」在見到自己屬下死的那一刻,葉傾雷就一直保持沉默,驚虹命已經快成為他的代言。

  「真是維護啊!黑白兩道的霸主,呵呵……這個情況本王在知道的時候也不免有些側目。」也只能引起龍絕風的小小注意,卻沒有多大興趣知道他們之間的故事,自己不需要聽他們講訴什麼,把他們招來,就是讓他們本自己辦事。

  「血王爺到底有什麼事?」驚虹命不是質問,而是擔憂,身體不能動,可那種親密的維護,不難看出他對葉傾雷的關切。

  「本王要你們在六年內管好黑白兩道的所有勢力,這對兩位來說不難才是,要是有不聽話的,不老實的,本王不希望他們留在這個世上,抹殺掉。」龍絕風沒空拐彎抹角,他也想抱著自己的寶貝躺在柔軟的床上好好的休息休息,明天就要回去,路上就可是很累人的。

  「在下還是不懂,王爺您的意思是?」面對龍絕風,驚虹命也無法從容應對,從一開始便嚴肅認真。

  「本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以後你們就是本王的屬下。」武林盟主,魔教教主,勉強夠格吧!

  「你們沒有選擇的權利,死或是效忠本王。」炎兒已經睡得有點不舒服了,一個勁兒的在自己懷裡蠕動,轉換位子,所以龍絕風不打算拖下去。

  「能被王爺看重,真是在下的榮幸。」像是驚駭於龍絕風爆發出來的驚人殺氣,驚虹命知道,他們在如此強大的存在面前,沒有資格談條件,更沒有拿喬的權利,剩下的便只有妥協。

  「很好,不過本王要的忠誠可不是那麼簡單,可以敷衍了事的,要是本王覺得你們不夠忠心,你們記得,不管你們逃到天涯海角,本王都有辦法讓你們生不如死。最後落入萬劫不復之地。」聽著是像玩笑,言語輕鬆,溫柔莞爾,可話裡面的力度和震懾的殺氣卻讓兩人清楚的知道,他們的命運已經被這個看似俊美斯文的男人掌握了。

  還是在這種剛剛接觸的情況下。

  「既然決定效忠了,就不會改變,希望王爺是個好主子,而且屬下也不想死得那麼早。」葉傾雷說話了,沉默之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效忠。

  「以後你們就會知道今天的選擇是多麼正確。好了,你們先回去,對了雷,你那個弟弟的眼睛就不用治了,也沒人治得了,本王親自動手毀的東西怎麼可能有人治得了。看樣子啊你剛剛效忠本王,就給你一點小小的獎勵,你要找的莫嶺山脈的神醫就是本王,連夜以後也是你們的同伴,所以……本王的意思你明白嘛!不想你那個弟弟死的太早,就讓他一直瞎下去。」自己就是要讓那個螻蟻痛苦一輩子。

  龍絕風抱起龍墨炎在兩雙震驚萬分的目光中離開了血腥尤濃的龍魂殿。

  122、第一百二十二章:請命國師

  這聽覺被點了穴道,其他感覺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自己又不是全身癱瘓麻木,什麼都感覺不到。

  拱了拱有點發冷的身體,想要找一個溫暖的地方,本來睡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變得冷起來,雖然不是寒冬刺骨,卻也是涼意醒腦,可自己又不願意醒來,睡得正香。

  這才有涼颼颼的感覺,臉上便是秘籍的細吻,眉眼,唇臉,最後軟唇被輕輕舔舐啃咬,帶著動情與酥麻。

  然後到耳垂,當自己敏感的耳朵被溫熱柔軟之物勾挑時,龍墨炎真的無法再安然休息了。

  睜開還有些睡意迷濛的眼睛,唇瓣微微開啟,身體也因為體內某些流傳的躁動而變得不安起來,開始扭動,腰身也是不由自主的抬起。

  「嗯…………爹爹。」爹爹真是太壞了,怎麼能趁他睡覺的時候搞偷襲,還是這樣親密的糾纏。

  「炎兒醒了。」龍絕風撐著雙臂,低頭注視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至愛。

  「你那一臉惋惜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沒有低頭看,龍墨炎也能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不就是全身被剝光,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爹爹身下。

  「當然可惜,我本來以為……進入炎兒的時候炎兒才會醒來,在那之前可以先好好品嚐炎兒的美味。」龍絕風可惜的時候,上身下壓,頭落在龍墨炎的耳畔,吐納著撩人的氣息,伸出舌尖在寶貝玉潤秀雅的耳垂上輕輕一舔。

  引來龍墨炎渾身顫慄,這個爹爹,非要說這麼色情的話,讓他都有點不好意思。

  「我又不是食物。」紅著臉,把頭擰向一邊,爹爹在這種時候,最令人無法抗拒。

  「怎麼不會,爹爹隨時都想把炎兒一口吞下肚。」抱著兒子來到另外一處極度豪華奢侈的宮殿,吩咐下去不許任何人打擾。

  面對沉睡中的兒子,龍絕風本就沒有多少自制力,更不會強勢自己忍著強烈的慾望躁動,所以把龍墨炎放在床榻上,二話不說便褪去了自己寶貝的衣服,當少年的身姿赤裸的展現在他眼底時,深邃的眼眸裡是怎麼也壓制不住的性慾。

  他對炎兒有著最直接的感覺,他愛炎兒,更要炎兒,一刻都不能等。

  「爹爹…嗯……」說歸說,幹嘛用手握住自己的慾望。突然被包裹住的溫暖讓龍墨炎有些晃神,他的爹爹看來今晚是不會放過自己了。

  只見本來情迷的龍墨炎那雙明亮純粹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突然變成了藍眼白銀白色的瞳孔,這是怎樣一雙詭異,夢幻,還有奇特的眼眸。

  龍絕風是著了迷。

  接著以龍絕風肉眼就可見的速度,本來少年的身姿都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變,雪一樣玉瑩的肌膚,瀑布一般絲滑柔亮的黑髮,朱唇欲滴,妖炙艷絕的彷彿天地之間最令人沉醉的絕魅深淵,額間的那道血痕,恍如神祇的天眼,血中帶銀,完美到了成人的姿態。

  因為本來就是赤裸的,所以並沒有撐破衣服,該說龍絕風事先準備的周到。

  「爹爹在……」低下頭,眼裡裝得下為自己展現魅力的寶貝,他的炎兒怎麼能這樣的吸引自己。

  看著身下妖炙中帶著優雅英氣的男子,這是他的寶貝啊!他放在心尖上的至愛。

  捧著寶貝的臉,不是膚淺的只看到妖冶俊美的容顏,而是看透身體裡隱藏的絕美靈魂,那絕對是世上最動人心魄的。

  「嗯……爹爹……」成人後的龍墨炎妖炙絕代,低沉唯美的嗓音裡帶著慵懶魅惑,讓本來想慢慢舔吮,親吻自己寶貝全身的龍絕風下腹一緊,本就熾烈腫脹的慾望變得更加的難以忍受,眼神也沒有先前的從容,而是慾火難耐,好像一口吞下。

  吻落在寶貝胸前已經挺立的櫻紅上,用舌尖挑撥,勾動,最後含在口中,輕輕吸吮舔舐,他想要炎兒舒服,雖然自己忍得很辛苦,身上的汗滴落在龍墨炎的胸前,晶瑩點綴。

  接著龍絕風的手在龍墨炎絲滑細膩的肌膚上滑動遊走,最後抬起龍墨炎的雙腿放置臂上。

  「啊……嗯……爹爹,你太壞了,髒……嗯嗯……爹爹……」因為爹爹竟埋首在自己腹下,還……

  「炎兒的所有都是最美的。」龍絕風怎麼可能放過自己寶貝的每一寸美好,沒有抬頭,舌尖劃過自己寶貝慾望的頂端,這樣似有若無的舔咬差點逼瘋龍墨炎。

  確實……爹爹真的是太壞了,怎麼能這樣……

  就在龍墨炎輾轉反覆,想要擺脫那滅頂的酥麻,酸軟時,腰身被緊緊一扣。

  「炎兒是我的,是我的。」扣在腰間的手一路下滑,來到那緊閉柔軟的褶皺上,一按一壓,力道適中,讓龍墨炎有點失神。

  為什麼每次的情愛,爹爹都能把自己最原始炙熱的情慾一點不剩的激發出來。讓自己完全沉浸在這樣浮沉的境地中,他只能攀著爹爹這塊浮板,而且是一生,一輩子,少一分一秒都不行。

  當龍墨炎全身都放鬆,放軟的時候,龍絕風覺得已經可以了,便腰部一沉,緊密的結合在了一起。

  「啊……」因為這樣的緊密不分,讓兩人都不由發出歎息,緊致的包裹,熾烈慾望的進入。

  龍絕風與龍墨炎這對父子,更是愛侶的他們兩顆心完全融在了一起。

  「炎兒說你是我的。」汗水淋漓,眼中只有唯一摯愛,他的炎兒,他的寶貝,龍絕風深入淺出的挺動著腰身,他要炎兒說出來,說出歸屬。

  「啊……爹爹,輕點,炎兒是你的……當然是你的。」已經沉浸在慾海中的龍墨炎搖曳著身姿,只在自己爹爹面前展露風華,嬌嗔呻吟的同時雙臂勾住龍絕風的脖子,稍微一拉,讓兩人的唇瓣印在了一起。

  激情才剛剛開始,誰讓夜還長著。

  夜長不長是大自然的規律。

  當日頭正中的時候,這該起也得起了,因為今天便要離開皇宮。

  只是……

  「這是怎麼回事?」當龍絕風抱著龍墨炎出現在血龍殿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具女人的屍體,還是一個比較熟悉的女人,至少對於同出現在血龍殿的玄冥,他是絕不會認錯的。

  幽蘭宮主落霞,自己的異母親人。

  「他怎麼死了?」這個人是必須要由自己或是玄冥才能動手除掉的,龍墨炎很不高興,因為有人把他的獵物給殺了。

  「今早在她的房間被宮女發現的。」還不是自己的下屬,而是宮中的宮女,回答的是龍清斬,本來是一早就要跟塵離開皇宮的,卻不想除了這檔子事,看來這回太子百日宴發生的事情還挺多的。

  「還真是可惜。」死的這麼痛快,要是自己的話,可就不會那麼簡單了事,敢那麼對待玄冥,就要付出代價。

  「炎兒要是覺得可惜,等找到殺人的人,爹爹陪你一起折磨他好不好。」龍絕風真是看不得自己兒子臉上露出哪怕一絲不快的表情。

  溫柔的眼眸中閃過狠絕,誰這麼不識抬舉,敢讓炎兒心裡產生不快。龍絕風已經在心中模擬出無數個折磨人的場景和辦法。

  「好。」龍墨炎沒有推辭,誰讓這種被截胡的局面讓他很不爽,要是被他知道誰這麼手癢,自己會讓對方知道什麼叫修羅地獄,生不如死。自己絕對不會放爹爹出去讓對方後悔。

  「看來她的死劫果然在皇城啊!」從見到落霞的屍體就一直默不出聲的玄冥說話了,還是一句這麼玄乎的話。

  「玄冥打算怎麼辦?」既然人都死了,這接下來他跟爹爹是要回魄魂谷的,就不知道玄冥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龍墨炎的目光落在了守護在玄冥身邊的火夕身上。

  「老大本來我是要跟你去魄魂谷的,但是現在……希望老大允許我的人性,我要稱為魄魂帝國的國師,我要讓真個大陸都知道,我天運命理師玄冥醒了,而且效忠的唯有魄魂帝國。」幾年後長生路開的事情非同小可,與其隱瞞身份,不如大鬧一回。

  雖然自己目前怎麼也算不出問鼎長生的事,但星相卦象都有所提示,一切的契機都在老大跟老大的爹爹身上,所以他與其靜觀其變等待時機,還不如在這幾年當中加強實力,至少在幾年後事情爆發的時候,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幫到老大。

  「你確實很任性,你在給老大我找麻煩。」不過……他龍墨炎可不是一個怕麻煩的主。

  「爹爹,我們回去吧!就讓玄冥留在天夜身邊輔佐。」抬頭望著自己的爹爹,龍墨炎淡笑著作出了決定。

  「炎兒說了算。」龍絕風有多寵龍墨炎,沒人知道,因為那是無邊無際的。

  就這樣,玄冥的去留就此敲定。

  123、第一百二十三章:走也要留下懸念

  落霞死了,死得不明不白,還是在皇宮裡被人殺死,用毒,罕見劇毒,所以在走的時候,有那麼一點點興趣的龍絕風用玉瓶裝了一些從落霞屍體上放出的已經完全黑掉的血液,回到魄魂谷慢慢研究。

  畢竟這毒看上去還不錯。

  玄冥這個魄魂大陸唯一一個天運命理師就留在皇城勝任魄魂帝國的國師,而龍捲風跟龍墨炎這對父子出門也有些日子,決定馬上啟程會魄魂谷。

  在皇宮分別之時,龍墨炎讓龍絕風跟龍清斬他們道別去,而自己則拖著玄冥到另外的角落,他有話要問。

  「其實玄冥,你老大我一直都沒有弄明白你為什麼是天運命理師,天運命理師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這麼牛的稱呼你到底用了多少年?天運命理師整個大陸只有一個,目前就是你,那麼在你之前又是誰?我有問過爹爹,天運命理師的歷史就跟整個魄魂大陸的歷史一樣長,因為天運命理師的名字只有一個,那就是玄冥。所以……玄冥啊!你到底是第幾代天運命理師,要不然就是玄冥你今年到底多大了?是一直存活在世,還是投胎轉世輪迴,就跟拿什麼活佛似的,得到傳承記憶,你老大我真的很好奇,你就跟部百科全書一樣,歷史全在你的腦子裡轉悠。」他跟爹爹要回家了,只是在回家之前他把玄冥拉到了一邊,想要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個清楚,就算得不到明確的答案,也要說出來,免得憋死。

  玄冥在聽到龍墨炎一連串的問題後,從驚訝到驚駭嘴巴都快張到脫臼的地步。

  「老…老…老大……你怎麼知道的?」既然自己老大能這麼問出來,玄冥也知道自己沒有必要在再想一些搪塞的話來敷衍了事。

  「因為我有腦子。」龍墨炎打趣的指著自己的頭,很滿意看到自己屬下見鬼一樣的表情。看來自己的猜測就算沒有全中,也至少對了大半。能在兩個不同的時空存活,還能靈魂穿梭,天運命理師還真是一個逆天的職業,能簡單到哪裡去。

  「額……老大你這是自信,還是損人啊!」聽著怎麼跟自己沒有腦子似的。

  「隨便吧,就當兩種情況都有,快點說,你老大這一走,又要好幾年見不到面,所以……你趕緊老實交待。」龍墨炎操著手,擺出一副你說就不放過玄冥的樣子。

  還能怎麼樣?玄冥只好老實交待,再說對於龍墨炎,玄冥的是用上了百分之兩百的忠誠,是用自己的性命交心的,所以沒有什麼好隱瞞,以前不說也不是刻意為之,只是覺得那些都是關於自己的身世,都是一些老掉牙的舊事,也就沒有說明。

  現在老大想要知道自己的事情,他就當講故事好了。

  「炎兒,炎兒……」騎在馬上,承受著街道上無數雙眼睛的注視,有迷戀,有欣賞,有癡迷,有沉醉,還有探究……

  反正這種眼神都有,而且注視的目光就是騎在馬背上的龍絕風,至於被他抱在懷裡的清雅少年,也就是龍墨炎已經被大家給自動忽略了。

  「啊……爹爹……」龍墨炎仰起頭。

  「炎兒在想什麼?還笑得那麼怪異,你跟玄冥都說什麼了?」雖然兒子讓他去跟老傢伙道別,自己也不過說了兩句就懶得再搭理,該走就走,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炎兒卻跟那個玄冥站在角落裡說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話,自己就在那裡等著,不是自己不過去,也不是自己不想過去,而是炎兒事先說了,他要跟玄冥說點私事。

  私事……

  炎兒竟然跟那個玄冥之間產生私事,龍絕風的心情陰霾了,雖然心裡清楚炎兒是只屬於自己的,他也要給炎兒一定的自由空間,可聽著時不時從角落裡傳來炎兒失控的大笑聲,龍絕風就很想衝上去給玄冥一劍,直截了當。

  炎兒從來都沒有在自己面前笑得那麼開懷過,龍絕風嫉妒了。

  要不是龍墨炎跟玄冥談完後,回到龍絕風的身邊給了自己爹爹一個大大的香吻後,估計這會兒龍絕風的臉都是陰雨滿佈,生人勿近。

  「晚上休息的時候慢慢跟爹爹說。」龍墨炎只要一想到自己下屬的那些奇妙的經歷就忍不住笑。

  果然是個人精,竟然從頭到尾的玄冥就是他一個人,不過沒有被那種永無止境的轉世給弄鬱悶已經夠強悍了,還活得那麼瀟灑,沒有因為一世又一世的活下去而感到生活枯燥,好像天運命理師這個身份還是個高危險的職業,所以玄冥的日子一直過的是精彩萬分。

  只是……

  玄冥等待了無數世的主人怎麼會是自己,玄冥應該還有話沒有告訴他,不過他不在乎,只要不影響自己跟爹爹在一起,隨便什麼都可以。

  不管是多少艱難險境,他相信,在自己跟爹爹面前都能迎刃而解的。

  「那明天再告訴爹爹,因為晚上想要吃了炎兒。」龍絕風絲毫沒有避險自己對炎兒的慾望,只要嘗過一次,龍絕風便如食髓知味無法停止,他要不夠炎兒,所以夜夜歡愛對於龍絕風這樣妖孽的男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只是龍墨炎……

  「爹爹你就不能稍微忍忍。」哪有人這樣的,這根本不健康科學,龍墨炎想著有必要跟爹爹談談這滾床單的事情,還是不要那麼頻繁的好。

  「不能……」摟著寶貝兒子腰身的龍絕風緊了緊雙臂,讓兩個貼得更近,邪肆的咬著那已經發紅的耳珠,大庭廣眾之下,惹得龍墨炎有時羞赧,又是無奈。

  「爹爹,冷靜。」真是明顯的徵兆,當兩人靠更近的時候,龍墨炎明顯感受到抵在自己股間的巨大,表情比剛才更無奈。

  「誰讓炎兒在勾引我。」龍絕風又開始歪曲事實,龍墨炎好像什麼都沒有做。

  「連夜也跟我們一起回去,爹爹你是故意的吧!」這個時候的皇城,可是有著太多的眼線,雖然各方勢力一早便離開了皇宮,但誰能斷定要走的都不見了,沒有一點蹤跡留下。

  連夜在江湖上可是知名人物,雖然行蹤不定,但是一點都不妨礙眾人把他認出來。

  醫聖的威名可不小,而且身份神秘,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除了知道他跟黑鷹堡堡主是摯友外,醫術高明,武功更是高強,其他的便一點都不清楚,沒有出生,沒有國王,就像憑空出現的人,不是沒人去查,可就是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可就在這個時候,卻看到醫聖連夜如侍衛一般緊跟在那兩個同樣不知道身份的人後面,神情嚴謹,不似江湖上瞭解到的俊雅飄逸,隨性爾雅,是嚴肅,是警戒。

  那兩個人又是誰?怎麼沒有見到過,江湖上也沒有這號人物。

  這次皇城之行,還真是收穫不小,可在收穫不小的情況下。更多的是謎團。

  「有什麼故意的,連夜本來就是本座的人,該跟本座回去。」龍絕風這樣張揚的讓連夜跟在後面,可是有目的的。

  「爹爹,你的聲音可以小一點。」他已經看到那些聽到爹爹話的人眼睛瞪得有多大。

  「好啊!」音量還是不變。

  「黑河呢?」怎麼黑河又不見了?雨都跟在後面,怎麼黑河又不見人了。

  「爹爹讓他去辦事了。」順著兒子的頭髮。

  「爹爹想殺誰?」龍墨炎問的還真直接。

  「一個敢窺視炎兒的人。」龍絕風並沒有瞞著兒子自己想要殺誰。

  「讓黑河回來吧!那種人炎兒要親自動手。」來的時候是一起的,回去的時候也一樣。

  「炎兒……」龍絕風聽到兒子的話,有些驚異。

  「因為炎兒不允許有人窺視,炎兒是爹爹的。」這就是龍墨炎的回答。

  讓龍絕風聽了心都要醉了的話。

  「爹爹也是炎兒的。」抱得更緊。

  「雨,把黑河找到,然後追上我們。」龍絕風的音量足夠讓自己身後的屬下聽到。

  「是……」任南雨當然是樂意之至。

  「師兄,就麻煩你多注意了。」只懂啊自己主子是無敵的,可身為下屬的職責卻不容他們有半點錯失。

  「嗯……」連夜當然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雖然知道暗處還跟著六個藥人,可明處就只有他跟在主子蛇年,要謹慎些。

  師兄……

  那個男人竟然叫醫聖師兄……

  這些人到底是誰?

  「爹爹,要不要玩的更大一些?」看著近在眼前的城門口,龍墨炎突然這麼說。

  「好啊!這不就是炎兒把嗜魂鞭放在衣袖而不是纏在腰間的目的嘛!」寵溺的輕點著自己寶貝的鼻尖,他把連夜放在明處可是在配合寶貝哦。

  他們現在都沒有易容,可那些江湖大家卻只見過易容過的血王爺跟小王爺,炎兒的嗜魂鞭也沒有露出來,確實有大玩一回的資本。

  「爹爹,你要一輩子都這麼寵我。」在自己爹爹懷裡蹭了蹭,龍墨炎越來越享受這樣的幸福,他要姥姥抓住並珍惜屬於他的幸福。

  「當然……」一輩子哪裡夠,他要永生永世都寵著炎兒,愛著炎兒。

  「那炎兒去了。」龍墨炎這麼說的時候便從龍絕風的懷裡借力輕躍到城樓之上。

  那飄逸翩然的輕功,如仙姿態,讓那些有心人看的心中一陣驚訝,那少年才多大啊!竟身懷如此絕妙的輕功。

  只是,少年站在城樓之上,到底是要幹什麼?那傲然目空一切的姿態,冷然隨性的神情。

  沒有人知道龍墨炎要做什麼?

  而龍絕風則是一臉溫柔似水的望著他的寶貝,不管炎兒要做什麼?他都支持。

  「各位,六年後長生路上見。」龍墨炎說完這句話後,腳尖一躍,回到了馬背上,窩進自己爹爹的懷裡。

  「連夜,咱們回家。」龍墨炎不管自己的話會造成什麼樣的額效果。

  因為他要回家了,回到屬於爹爹跟他的家。

  就讓那些人慢慢去猜吧!

  因為明天,天夜就將昭告天下封玄冥為國師,明天,天下就會知道長生路的事情。

  自己也不過是提前告訴他們一下…

  真的只是提醒哦!

  大概吧!

  124、第一百二十四章:風華妖炙

  時間從來不會因為某件事某個人而停滯不前,所以說最無情的不是人,而是時間。

  因為它從不回頭,只會朝前,直到永恆,沒有盡頭,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人就不一樣了,最複雜的便是人,最難懂最不可思議的也是人,活著就會有無限的機遇,創造無窮的魅力。

  魄魂大陸,就是這樣一個奇妙的世界,這個世界上的人們,過著長壽幸福的生活,中間穿插著各種驚險刺激的事情,讓日子過得更有意思。

  比方說:五年前傳說中的天運命理師突然現身,稱為魄魂帝國的第一任國師,也是天運命理師第一次有了明確的效忠對象,當魄魂帝國的至尊陛下龍天夜把這件事昭告天下。

  整個大陸都震動了,引起一陣嘩然久久無法得到平息,就在這種腦袋還沒有完全回神的時候,接下來的一件事情,足以讓整個大陸的沸點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

  長生路開……

  只存在歷史,存在於野史神話傳說中的長生路將在六年後的東方開啟。

  人人皆有資格問鼎長生,但是……

  還是有前提的,沒錯人人都有資格,但是也要有那個命才行,所以這場問鼎長生的大事,整個魄魂大陸的大事還是只適合有能力的人去。

  老百姓還是過著安逸的生活,不平靜的只有野心家,不平靜的只有實力高強的人。

  這五年來,整個大陸的各方勢力紛紛往東方發展,尤其是現在魄魂大陸的東面海域的位置已經發展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伺機而動。這五年來江湖上有消失的勢力,也有新崛起的勢力,總之,大家都在為半年後的盛事準備,不願落後於任何人,誰也沒有閒著。

  而魄魂帝國還是一如既往的強盛,不可逾越造次,沒有因這一連串的事情打亂帝國的穩步發展,因為魄魂帝國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深不可測無法撼動的龐然大物。沒有絕對無敵的實力前,比方說成就長生之體前,最好都乖點,老實點。

  接著就是被百姓稱之為神仙島的蓬萊島,也在這幾年迅速的進入人們的視線。

  因為長生路開,蓬萊島為引路的一方,誰也開罪不起,所以自然而然的成為了趨之若鶩的對象。

  所以在長生路開啟之前的這幾年,整個大陸可以說是熱鬧非凡。但是這樣的熱鬧卻傳達不到魄魂谷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這裡依舊四季如春,恍如神仙之境,清幽,夢幻,還有淡淡瀰散在空氣中的幸福感。

  沒辦法,誰讓魄魂谷有著一對恩愛至深的愛侶,他們既有著世上最無法割捨的血緣之親,又有著深摯的愛情圍繞。

  「炎兒呢?」龍絕風剛從密室閉關出來就在問一直守在練功密室外的黑河,他的寶貝怎麼沒有在,因為以前自己每次閉關炎兒都守在外面的。

  現在的龍絕風不是因為血龍草的緣故要閉關,而是加深自己的武功修為與內力,就這樣永無止境的提高自身實力。

  讓本來就敬畏他的下屬們現在連正眼都不敢看自己的主子,因為怕被那似有若無的氣勢震的心脈破裂,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例子。

  這五年多的時間在龍絕風身上體現出來的唯有更加深不可測的能力,至於容顏,就好像時間就此停滯了一樣,龍絕風還是那麼年輕,邪狂,肆意妄為。

  而且更加的人性,令人難以琢磨。

  「少主在外廳,是絕炎酒樓的人回來向少主匯報那邊的情況。」絕炎酒樓,這五年來迅速遍佈整個魄魂大陸的第一酒樓,在東方海域擁有獨一無二的超大型酒樓。沒有人知道絕炎是屬於魄魂谷的。

  正確的說是屬於少主獨有的。

  因為絕炎的發跡全是少主一手鑄成的,不管是建築風格,住宿,還是休閒,菜色分類,連酒水都是少主親自研製出來的,全都是少主的點子,短短幾年的時間,絕炎為魄魂谷帶來的財務上的效益,連谷內一向淡定的七彩長老都免不了每日掛著滿足的笑臉,因為少主把絕炎財務上的事情都交由他們全權處理。

  想想,每天看著從大陸各地送到魄魂谷的財務狀況,黑河想,七位長老怕是睡覺的時候都在笑。

  總之少主簡直快神了,雖然主子依舊掌握著整個大陸的經濟命脈,但是黑河不得不承認,主子之下便是少主最有錢了。

  說起絕炎遍佈整個大陸的酒樓,建造者便是當初少主四歲那年收下的那一群木匠,三個並不啞的啞奴也在少主的安排下成為了絕炎明面上的老闆。

  他們也把少主奉為神了,因為少主給了他們完全展示自己的舞台,還有著那麼奇妙的發揮空間。

  黑河一直認為,跟在主子和少主的身邊前途無量啊!

  「怎麼又要向炎兒匯報,不是才匯報過。」他的嬰兒就該在自己的身邊,說起來他也有兩天沒有見到自己的寶貝了,好想好想自己的炎兒,龍絕風本來邪狂冷冽的申請突然軟化柔情起來。

  「主子,上一次匯報已經是半年前的事…………」黑河本來想說出這個事實的,但是見主子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黑河被嚇到了,不敢再多言了。

  說起來黑河還是少有的敢正眼看龍絕風的人之一,誰讓他天天跟在兩位強勢的主子身邊,還是有那麼點免疫力的,雖然只有一點點,可已經很了不起了。

  主子明明就是想獨霸少主,還不讓他說出事實。本來是一個月向少主匯報一次外面的情況,結果在主子的可以插手下變成了兩個月一次,接著又是三個月,現在好了,半年才匯報一次。

  說白了,就是主子不想別人多看少主兩眼,也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少主是越來越……

  啪……的一聲,黑河的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高腫起。

  「主子……」黑河都快吐字不清了。

  一臉無辜的看著只是給了自己一巴掌的龍絕風,覺得自己好冤,左臉才在雨的呵護下消腫,這下右臉又遭殃了。

  主子耶……你什麼時候多了愛打人耳光的嗜好,而且被打的對象目前僅限自己。

  他怎麼這麼倒霉……

  「你剛才在想什麼別以為本座不知道,一臉的陶醉還敢在本座面前走神。告訴你,炎兒是本座的,你給本座守住自己的眼睛,不許你多看炎兒,哼……」於是龍絕風這是吃飛醋了。

  剛才見黑河一臉晃神嚮往的模樣,龍絕風就知道那代表的是什麼?因為炎兒滿十八歲完成蛻變的時候開始,類似黑河剛才那種沉醉,嚮往,夢幻,還有點發呆的神情就沒少在魄魂谷出現。

  因該說是天天都會有,龍絕風是再熟悉不過了,怎麼可能瞞過他的眼睛。

  要不是炎兒攔著,自己早把魄魂谷所有人的眼睛廢了,不許他們那麼看著他的炎兒。

  好想把炎兒藏起來,只屬於自己一個人。可炎兒並不是弱者,反而還是能與自己並肩站在巔峰的強者。所以龍絕風很糾結,這一年半來是越來越糾結。

  他的炎兒是越來越妖炙風華,絕代無雙,雖然這麼形容一個像炎兒那樣的絕頂強者有點彆扭怪異,但是也只有這樣形容才能展露炎兒千分之一的美好。

  「主子,屬下知錯了。」很想加一句:再也沒有下次了,可是黑河心虛了,因為他做不到。

  真哥哥魄魂谷也就主子能接受少主的絕世妖冶,他們實在是沒有那麼強悍的心境能夠接受不屬於人擁有的絕魅。

  就算是神魔都會迷失的極致妖炙。

  他們的少主,就是這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存在,是只屬於主子的柔情。

  「有沒有加上屏風?」龍絕風邪狂深邃的眼眸盯著黑河,很有黑河要是敢說沒加就一劍劈了他的趨勢。

  「有,有……屬下加了兩扇。」雖然臉腫了,扯著嘴角還有點撕裂的疼,但黑河還是很迫切的回答著,希望主子能夠明白他維護少主的心。

  怎麼能讓少主被那些粗人看了去。

  「算你識相,隨本座去接炎兒,快中午了,讓廚房準備一些炎兒愛吃的菜。」兩天沒見,自己真的是想的緊。雖然讓黑河跟上自己,但是當話說完後,已經瞬間消失在黑河的視線裡。

  主子,您等等屬下。

  一頭長及臀下的黑髮沒有被束起,而是隨意的散落在身上,柔順絲滑,這麼披散著並沒有打結的情況,修長的手指撐著完美精緻的下巴,顯得有些庸雅懶散,一身由墨蠶絲製成的長衫,把絕世完美的身段映襯到了極致的巔峰。

  要剪束身的是一條有著龍形手柄的血紅長鞭,另外一隻手把玩著腰間從不離身的血龍玉珮,玉瑩修長的手,血紅晶瑩的玉珮,兩種顏色讓畫面愣是產生了夢幻的感覺。

  那眼眸藍中帶銀,那額頭天眼血痕,薄唇勾笑,不帶半分情感,卻能勾去別人的魂兒,撲扇一樣的睫毛微微扇動,完美的鼻樑鑲嵌在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絕代妖冶的容顏上。

  看似隨性,淡然,卻在舉手投足間有著令人心驚膽戰的魄力與氣勢。

  如神祇一般坐在軟椅上,隔著屏風聽著下屬的匯報。

  看著那屏風,怕是有二十厘米厚吧!而且不止一面,還是兩面擺在自己面前,擋住自己的視線,同時也擋住下屬們的視線,自己這樣還真有點垂簾聽政的感覺。

  輕笑出聲,本來沒有半分感情的眼眸總算出現了一絲情緒波動。

  黑河還是太緊張了,是擔心爹爹嘛!

  不過……說起來爹爹也快出關了吧!真是想念。

  咳咳死爹爹說了,為了能讓自己在長生路上玩的更加痛快,能夠讓自己不會再混亂中受到絲毫的傷害,他一定要有絕對強大的實力,所以這樣為了提升實力時不時的閉關一兩天,龍墨炎就是想阻攔都不行。

  因為爹爹都是為了自己啊!自己怎麼能阻攔他!

  爹爹的心意,他當然要接受。

  「好了,你們都下去,在谷內休息一天,明天再離開。」他不是不能T恤下屬的主子。

  「是,少主。」兩面屏風後面站著的幾個人聽命的下去。

  「爹爹……」龍墨炎本來要起身回瘋人居,一個緊緊的擁抱從身後摟住自己。

  「炎兒,爹爹接你來了。」龍絕風說話的同時,扳正只比自己矮半個腦袋的兒子,看著自己的寶貝,抑制不住心中的渴望,一個吻落下,伸出舌頭,舔舐著炎兒撩人的薄唇,並很快撬開炎兒的貝齒,加深了這個吻。

  「嗯……爹爹……接吻應該這樣。」龍墨炎捧著自己爹爹的臉,微微分開後,主動的印在龍絕風的唇瓣上,接著就是一個纏綿不已的熱吻,要說自己爹爹咋情愛上面唯一不足的地方便是這接吻。

  每每都會咬破自己的唇,太熾烈的緣故,除去這吻,其他方面,自己便只能任由爹爹採摘情果。

  125、第一百二十五章:生死同命

  「嗯…嗯……爹爹……」介於幽婉與磁性之間的嗓音呻吟出聲,衣衫已經全部被褪到腰間,露出如雪如玉的肌膚。

  龍絕風把龍墨炎從前廳抱回了瘋人居,不是直接回房間,而是來到了血龍池,接著就是異常壓抑不住的激情,兩日的分離,對他們而言相當於兩世。

  一旦見面就如同火焰一般,激發出潛在的熱情,熾烈強勢,不分彼此,只想把對方揉進血肉,永不分離。

  就是這麼的強烈……讓人心驚的強烈,對對方的在乎愛意已經超越了一切,容不得旁人半點窺視,覬覦,那無疑是在觸犯他們共同的逆鱗。

  龍墨炎的逆鱗是龍絕風,而龍絕風的逆鱗也是龍墨炎,他們早已經把對方看得比自己重要,誓要糾纏永生永世,沒有人可以阻攔。

  「我的炎兒,爹爹好想你。」低頭吻咬著自己寶貝完美的身體,舔,勾,咬,吸吮,品嚐懷中人兒的每一分甜美。

  「是想我,還是想要我。」帶著情慾的眼眸,藍中帶銀,妖魅,動人,直視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邪狂男人,龍墨炎抬起有些發軟的雙臂勾住自己爹爹的脖子,把兩個人的距離拉得更近,嘴角還牽扯著點點銀絲,顯得更加撩人,更加勾魂。

  讓本就風華妖炙的龍墨炎只能昇華到某種極致,惹得龍絕風只想把自己的摯愛珍藏起來,只屬於自己一人。

  不管是人,還是靈魂,炎兒裡裡外外只能屬於他。

  「都有。」龍絕風沒有必要說謊,他深愛著炎兒,愛到骨血,愛到靈魂深處,同時也著迷炎兒的身體,讓自己怎麼也要不夠,食髓知味,想要狠狠的佔有炎兒的每一寸美好。

  他們是心靈與身體的完美結合。

  龍墨炎笑了,笑得令天地無色,但很快的就被龍絕風擒住了嘴,靈動的舌頭探尋著自己寶貝口腔中的香津,不遺留任何一滴。

  還是那麼的強勢,不容龍墨炎退縮。

  「嗯……」胸前的一點被爹爹舔吮著,好敏感,自從龍墨炎成年完全蛻變後,身體是越發的敏感。

  尤其是每次被爹爹碰的時候,一個不經意的挑撥也能引起自己的顫慄。

  龍絕風的手就像帶著某種魔力,扇動龍墨炎的慾望之火,讓他只能癱軟在自己爹爹身向下,輾轉,喘息。

  吐納之氣也慢慢變得急促起來,身體更是忍不住的扭動,想要擺脫那深入骨髓的難耐。

  一股酥麻從頭頂直竄到腳尖。

  「炎兒,炎兒我愛你,我好愛你……」一手把龍墨炎腰間的嗜魂鞭抽掉本來就鬆垮的衣衫這下全散開。

  宛如綻放的花朵,展露芳華。

  「我也好愛你爹爹……給我……」兩個人都不是會委屈自己的男人,需要什麼,想要什麼,他們心裡最清楚。

  「給你,爹爹會給你的,爹爹的全部都是你的……」抬起自己寶貝的腿,腫脹叫囂的巨大抵在已經仔細擴張過的緊致上,腰際一沉。

  艱難的進入了一半。

  即使已經擴張過,即使已經有過無數次的歡愛,可進入炎兒,依舊緊的不得了,那種溫暖,絲滑又緊致的感覺,都快把龍絕風給逼瘋。

  炎兒的身體緊緊的繳著自己的巨大,被包裹住的巨大讓龍絕風根本控制不住只想在自己寶貝身體裡馳騁,不顧所有的把自己的巨大全部送進炎兒的後穴之地。

  滅頂的快感把兩個人帶到了雲端之上。

  「啊……輕點爹爹……啊…啊…太快了…嗯…炎兒受不了……」手緊緊扣在龍絕風的背脊上,柔軟的腰身被龍絕風緊緊抱住讓兩個人的結合更加的密不可分。

  「炎兒,炎兒,爹爹停不下來……」重重的吻住兒子呻吟嬌嗔的唇,一隻手也不停的上下浮動自己寶貝的慾望。

  過多的快感堆積讓龍墨炎無法控制的呻吟,粗喘……身體被完全掌控……

  有著太多的舒爽酸軟……

  這些感受交織在一起讓龍墨炎有種快要爆發的衝動。

  「嗯……爹爹……」只能喊著這個已經印刻在自己靈魂深處的稱呼,才能找到浮沉不定的埃及,不至於迷失在過多的性愛中。

  不過也已經塊沉浸無法自拔了。

  「炎兒,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深邃讓人驚駭的眼眸讓龍絕風看上去充滿了致命的魅惑。

  半日的情熱讓兩個人用最直接的行動訴說兩日來的想念……

  血龍池裡,龍絕風靠在池邊上,懷裡抱著龍墨炎。

  兩條絕世完美的身軀泡在水裡,竟然產生美輪美奐的視覺衝擊,同樣長而柔順的髮絲隨意的散落著,衣衫放在地板上,歡愛的餘溫還留在兩人的臉上。

  顯得是那麼的紅潤,招人眼球。

  「爹爹,你的內裡又加深了。」龍墨炎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還真是妖孽啊!

  「漲了兩倍而已。」這種阿虎,也就龍絕風能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兩倍啊!已經不是妖孽兩個字可以形容得了的,閉關兩天就漲兩倍,三天,四天,五天…………算了,不想了,只會越來越頭大,越來越心裡不平衡啊!

  爹爹本來就不是能用常人的觀點來定論的,自己早就覺悟了不是嘛。

  雖然自己也服下過血龍草,但是卻沒有爹爹這麼誇張的蛻變,不過雖然在武功方面自己不是爹爹的對手,可是自己前世的能力卻得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突破。

  這也算是一個安慰,不然就跟爹爹的差距越拉越大,他會不滿意那樣的結果。因為說好自己要站在爹爹身邊的,當然要有同樣強悍的實力,雖然爹爹一點都不介意,可自己介意。

  踏實男人,是龍墨炎,是爹爹的兒子,就注定不會差的。

  上一世他就能憑自己的本事站在世界的頂端,這一世同樣可以。

  「炎兒不用有負擔,爹爹如此迫切的想要變得更強,都是因為爹爹要保護炎兒,保護炎兒不受到一點傷害,幸福的過每一天是爹爹必須辦到的事情,所以炎兒你要給爹爹機會才行,要是炎兒意味的強大起來,爹爹怎麼展現自己。」龍絕風一再的提升能力為的就是這麼簡單卻最動人的事情。

  「我知道,只是我不想成為爹爹的拖累。」他絕對不會是爹爹的弱點,爹爹是沒有弱點的,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更不會有,爹爹是無敵的。

  「傻瓜,你永遠都不會是我的拖累,炎兒只會是我的愛戀。」用貝齒輕咬著兒子的耳珠,小小的做出懲罰。

  真是柔軟香甜,炎兒的每一寸肌膚都帶著性感,淡淡的香氣撲鼻,讓龍絕風沉醉不可自拔,環住龍墨炎的力道又緊了一些。

  「爹爹也是我永世不變的愛戀。」他喜歡爹爹,不能沒有爹爹。

  「炎兒……」突然,龍絕風的語氣有所改變,變得很嚴肅,很嚴謹,至少在龍墨炎聽來,一般爹爹這樣的時候,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說。

  「我在,爹爹。」不管爹爹要跟自己說什麼,他都沒有意見,就是這樣的毫無保留,亦如爹爹對他一樣,沒有絲毫的隱藏,全然的被信任,被需要。

  「炎兒願意跟爹爹同生共死嘛!」不是問句,而是十分肯定的說著。

  「願意。」龍墨炎沒有半點遲疑的回答。

  聽著自己想要聽到的話,讓本來有心理準備的龍絕風也控制不住心裡的雀躍。

  「炎兒,爹爹好愛你哦。」高興的龍絕風蹭著自己寶貝的後頸,舉動雖然有些幼稚,卻是父子倆特有的相處模式。

  龍絕風寵著縱容著龍墨炎,龍墨炎何嘗不是慣著龍絕風。要不然這麼多年來,龍絕風不僅沒有半點改進,還越發的令人無法招架,可怕,妖孽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炎兒也好愛爹爹……」龍墨炎轉過身,面對面注視著自己的爹爹,自己最愛的男人,捧著這張同樣讓自己著迷沉醉的臉,抑制不住的吻了上去。

  不似龍絕風的強勢,攻略,霸絕,而是慢慢的吞噬著龍絕風的所有感官,纏綿,溫情,帶著勾魂奪魄的情熱。

  「炎……炎兒,我們一會兒再繼續,現在……你要接受它……」龍絕風的指尖上突然出現兩隻指甲大小的七彩絕美的蟲子,以血紅為主色,如玉一般美麗動人,通透晶瑩的不像活物,更像最精緻的裝飾品。

  「這是什麼?」看來是爹爹養的新蠱。

  「沒有名字,卻是用我跟炎兒的血養成的。」為此自己還心疼了好久好久,因為他又傷了炎兒,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針眼。

  「就是上個月爹爹問炎兒要的幾滴血養成的蠱。」那一次可是把爹爹給心疼極了,也把自己給整的很鬱悶,因為爹爹給他進補了大半個月。

  「沒錯,它沒有名字,但是卻能連著我們的命,炎兒,願意跟爹爹一起死去嘛!」人總有一死,龍家人就算能多活幾年,也是要死去的。

  龍絕風早就想這樣做了,他不能忍受自己把炎兒一個人拋棄在世上,更不能容忍身邊沒有炎兒的陪伴,他自私的要炎兒與自己同死,自己也願意與炎兒一起攜手離開人世。

  不畏懼生死,卻受不了身邊沒有心中摯愛。

  「爹爹,你想的還真是遠,咱們的日子還長著。」龍墨炎一邊說,一邊拿起一隻蠱,用內勁在手指上劃了一道口子,把蠱放在上面,很快的蠱進入了自己身體,連帶著那道血口也在龍絕風眼睛快要瞪出來的時候奇跡的收口,然後消失不見,就好像那裡根本就沒有過傷口一樣。

  而龍墨炎則是側目看著自己的爹爹,這應該是蠱的額外能力吧!

  「就是因為日子長,所以才要把龍墨炎綁在身邊,誰也別想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龍絕風也做著跟龍墨炎一樣的動作,身體接受了蠱。

  「搶不走的。」爹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擔心自己會被搶走的,好像是自從自己成年後,這一年多來,自己確實讓爹爹吃了很多的飛醋啊!

  可那都是自己無意中造成的結果,到現在,自己在谷裡散步行走的話,都是戴著半截面具,為了爹爹,他願意隱藏自己。

  其實他也認為自己的這張臉有點……好吧!是很禍害,所以……還是遮著點好。

  他可不想招蜂引蝶,因為他有著與爹爹一樣的想法,他是屬於爹爹的,不許任何人對他抱有心思。

  他們是相屬的一對。

  「是啊!搶不走,可是爹爹還是不滿意,好像把所有人都殺死,這樣不管跟炎兒到哪裡遊玩,都不會有影響,炎兒……你知道嘛!這段時間每當我想到再過幾天我們就要去東海之濱的時候,就抑制不住內心血的衝動,想要把那裡的人全部殺光,這樣炎兒便不會被別人看了去,被別人愛慕著,喜歡著,癡迷者……炎兒,這樣的爹爹你能接受嘛!爹爹控制不住,就是想那麼做,因為炎兒只能是我一個人的。」龍絕風說出自己心中的彷徨,說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說出自己強勢可怕的獨佔欲。

  「炎兒最愛爹爹這樣,炎兒很幸福啊!」即便是成人之軀,在龍墨炎心裡,他就是爹爹的炎兒,就是爹爹心中最愛的人,不管是多麼強烈的哎,只會讓他感受到無比的幸福,而不是無法呼吸自由空氣的禁錮。

  「那炎兒是不阻止爹爹在外面的行動咯。」邪肆狂魅,帶著一些痞性,龍絕風在向自己的寶貝要出手的權利。

  「爹爹高興就好。」這麼多年來龍墨炎是覺悟了在覺悟,他的爹爹啊!就是一個掌控生死的男人,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而且每每爹爹這樣向自己請求解放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非同凡響的愛第一百二十六章:東海之濱

  還有半年,還有半年都到傳說中長生路開的日子,到底長生路是個什麼樣子,為什麼這個世界上也會有這麼玄妙的東西。

  以前的世界龍墨炎還是知道一些的,各種各樣的神話傳說多的是,最著名的無非是盤古開天闢地,女媧補天之類,反正華夏五千年的歷史淵源留長,有著太多太多令人耳熟能詳的神話故事。

  
這個世界,長生路應該是自己聽到的第一個帶有神話色彩的傳說,而自己很快便有可能見證這樣一個傳說,還真是有點期待啊!

  
至至少自己在原來的世界,就只是聽說而沒有一點事實根據,全是人們憑空捏造想像出來的。

  
這個世界,又會帶給自己什麼樣的驚奇。

  「在想什麼?」依舊不變的,龍絕風與龍墨炎還是共騎一匹馬,沒有策馬奔馳,而是享受山野林間的清馨爽朗。

  
十天前,他們從魄魂谷出發,沒有帶多少人,就黑河,任南羽,還有連夜,這次連六個藥人都沒有跟在身邊,因為龍墨炎已經提前把他們派出去,要他們提前到東海之濱把一切事宜都準備好,只等他們抵達。

  「在想長生路,在想幾年不見,叔叔,還有玄冥他們怎麼樣了?」這幾個人,龍絕風這麼霸絕的人還是能夠勉強接受自己寶貝去想的。

  「他們有什麼好想的,炎兒只許想我。」父子倆帶著同樣款式的半截面具,衣衫也是驚人的雷同,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他們之間存在著某種關係。

  「爹爹就在身邊。」這就是龍墨炎的回答,希望自己爹爹別那麼小氣。

  「不夠……」是啊!怎麼都不會夠的,放在心尖上都不夠。

  「爹爹……」龍墨炎頗為無奈的喊著。

  「炎兒嫌棄爹爹了。」龍絕風更多的時候都是搞怪讓人無措的,即便是龍墨炎,跟自己爹爹相處了十九之久,有時候還是無法應對情緒變化莫測的男人。

  他的爹爹可以在短時間內出現不下十幾種的心情轉變,比天氣還要讓人猜測不定。

  所以龍墨炎的絕招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等爹爹鬧夠了再繼續話題。

  「炎兒……」看吧!才委屈這就撒起嬌來,自己的脖子這麼幾年沒有被蹭破皮還真是強韌。

  「禁地有關長生路的資料嗎?真的有長生路?」龍墨炎畢竟是從科技發達的世界穿過來的,所以對於這種唯心神論的東西還是覺得有些不切實際。

  「真的有哦。」龍絕風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雙臂在龍墨炎的腰間,腦袋掛在龍墨炎的肩膀上,至於牽馬韁這種活兒,就落在了龍墨炎的手上,誰讓他背後貼著一個大大的樹袋熊。

  「有嘛!」那真的可以期待一下。

  「神仙,能殺死?」龍墨炎接下來的話,已經有點龍絕風的味道了,隨口的話,卻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能啊!」炎兒抱起來就是舒服,龍絕風趴在自己寶貝的背上,鼻子一個勁兒的猛吸,樣子有點逗啊!

  「爹爹……」這下換龍墨炎撒嬌了,成人獨有的天籟,隱含著對某種事物的濃厚興趣。

  「好好好,爹爹會殺幾個給炎兒玩的。」其實這對父子都還小吧!

  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三名屬下聽著自己主子跟少主的對話,臉上黑線就沒有停止過,直到滿臉黑炭樣。

  誰讓他們聽到了那麼驚悚的事實。

  神仙其實是可以殺死的。

  主子,少主,您們這次去東海之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啊!是長生路,還是殺幾個仙人。

  亂了……思緒全亂了。

  不過這是主子跟少主的事情,他們聽到也只能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幾個夠嗎?」龍墨炎心裡想著,父子倆繼續恐怖的話題。

  「不夠嗎!那爹爹把他們都殺了好不好。」只要是炎兒想要的,就是天上的太陽,自己也會想辦法弄下來。

  「好啊!」神仙……這是只適合存在傳說中的好,貿然出現不適搭救世人,只會把世界弄的更亂。

  本來好似抱著試一試的心情問爹爹的,沒想到真的能殺死。

  龍墨炎對自己爹爹的話毋庸置疑,他相信爹爹,只要爹爹說能殺死,那就一定能殺死。

  長生路會在東方開啟,還真是適合神話傳說的格調,也因為這個爆炸性的消息,使得現在的東海之濱在短短幾年的時間內得到了迅速的發展。

  不管是武力,還是經濟實力都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也因為長生路的事情,本來沒有什麼人煙的東海之濱現在成為一個相當有規模的大城市,

  而能在這樣的大城市中佔據一席是相當了不起的事情,因為適者生存,能在這種敏感時期在這裡站穩腳跟,不光是實力,還有一定的權利。

  更加是謀劃,非凡之人的能力展現。

  絕炎……

  除去東海之濱目前實力最強大的;魄魂帝國的國師府,天絕島的天絕閣,蓬萊島的先人居,還有一處至今神秘的青龍殿外絕炎絕對是一處最為另類的實力派別。

  因為它是提供住宿,飲食,還有休閒的地方,看似平常的地方,卻愣是讓多方實力極為忌憚,真的是很不正常的現象。

  東海之濱絕炎酒樓的老闆是個平常不過的中年人,不會武功,不會計謀,唯一的長處的就是能敲敲打打,裝飾一下酒樓的裝飾。

  是的……

  絕炎東海之濱的老闆是個身世清白的木匠。

  「天瀾,你最近怎麼一直都在觀察絕炎的老闆,很不對勁啊!」身為友人,也不免對好友最近一段時間的舉動感到疑惑。

  
「宴,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這個老闆我們曾經在哪裡見到過。」冷天瀾是一個月前才到東海之濱的,這五年多來,他一次都沒有來過這裡。因為他認為在自己沒有足夠的實力前,現在的東海之濱絕對不是自己能夠闖蕩的。

  用了五年的時間提升實力,所以現在他來了,有資格站在這裡而不會被殘酷的現實輕易淘汰。

  身邊也只跟著自己唯一承認的摯友獨孤宴,他們來這裡有一個月,雖然冷家早早就在這裡暗中埋下勢力,要瞭解目前的情況,還是要親自走走才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而在這一個月中,他們是得到了不小的收穫,但對冷天瀾而言,最大的收穫絕對是絕炎酒樓的老闆。

  因為自己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而這種熟悉感在這幾天觀察餓時候好似越來越深刻。

  「你是說這個老闆你看著眼熟。」別說,開始沒有注意,在聽自己好友這麼一提,獨孤宴仔細一敲站在櫃檯後收銀子的平凡中年人,他也有種很強烈的熟悉感。

  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但是獨孤宴跟冷天瀾的想法一樣,這個老闆他們見過。

  「老闆……老闆不好了……」就在這時,一個夥計急沖沖的跑到大廳。

  「什麼事?」只聽見中年老闆這麼問著。

  「斷了,那個少主最喜歡的木桌斷了。」夥計指著身後,這麼說著,也不知道他到底指的什麼地方,不過看老闆聽到之後震驚的模樣,看樣子老闆知道夥計說的是什麼?

  「斷了,怎麼會斷了,不是讓好好保養看護的,你先在這裡守著,我去啊。」只見老闆身子一彎,從櫃檯下取出一樣東西後,便走出櫃檯……

  「是他……」當冷天瀾跟獨孤宴看到老闆手裡所提的東西時,多年前的記憶一下子湧上腦門。

  當年小小孩童的木匠很偉大的畫面竄入他們腦門。

  看來,他們是遇見多年前的故人的。

  
「想不到這絕炎竟是那對父子所有,少主……應該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娃娃吧!宴我有預感沒那張木桌就是咱們當年修好的那一張。」這種感覺很強烈,冷天瀾的臉上掛著一個特別糾結的表情。

  當年真是年少無知啊!

  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後,那對可怕強大的父子已經到了一個怎樣的高度。

  「天瀾你能不要說出來嘛!那是本公子這輩子最糗的一件事,不過……天瀾,咱們要不要往回撤啊!這種地方出現了那對神秘的父子,我已經開始頭皮發麻了。」獨孤宴是當年那群少年少女們唯一一個至今跟冷天瀾走在現在的摯友,他們是生死之交,是可以把背放心交給對方的人。

  所以……

  他還是挺擔心自己的好友的。

  其實對於長生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為成就這種事情的基本便是永無止境的殺戮,他也知道天瀾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不過是想要證明自己已經足夠成熟。

  本來兩人還打算挑戰一下極限,可在知道神秘的絕炎竟然是屬於那對可怕的父子的時候,別說,冷天瀾也有了跟獨孤宴一樣的想法。

  那對父子,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冷天瀾跟獨孤宴的夢魘啊!可見當初給他們留下的印象有多麼深刻,雖然這麼多年他們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及。

  這下……


  他們還坐在人家的酒樓吃飯。

  「什麼時候走?」冷天瀾很給力的回答著自己的好友。

  「劉大叔,劉大叔……我們來咯。」就在獨孤宴欲要說出一個離開時間的時候,酒樓門口傳來這樣一陣天籟絕音。

  輕快……

  磁性,幽婉,空靈,卻讓人一聽便知道對方是名男子。

  非同凡響的愛第一百二十七章:兩個杯具

  當那聲劉大叔出現後,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因為在絕炎吃飯的人都知道,這家酒樓的老闆姓劉。

  這聲劉大叔,還真是夠樸實的稱呼。

  接著就在眾人目光的都關注門口的時候,一道絕世的身影強勢的走進了酒樓。

  那無形中展露出來的氣勢讓在座的客人們有種汗毛豎起來的感覺,心中都在猜想,來人是誰?

  不管是誰都沒人能認得出,因為對方是戴著面具的,只露出那張完美性感的薄唇,此時嘴角正勾起一抹不明深意的弧度,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更令人生出此人極度深沉的直觀感受。

  這樣的人是最深不可測的,也是最不能招惹的,就在這短短的接觸中,但凡有點腦子的都明白這樣一個事實,來者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說以……看看可以,卻不會暗中傻的去深入的瞭解,細查。

  現在的東海之濱有著太多的變故,在長生路開之前,明哲保身是最佳的生存方式,因為活到最後才是勝利。

  至於冷天瀾跟獨孤宴這兩個人則僵直的背脊,面對撲面而來跟記憶中一樣的無敵氣勢,他們知道,那個人來了。

  而被他抱在懷裡的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應該就是……

  「爹爹……」一點都不覺得丟臉,這麼大的人了還被抱在環裡,本就慵懶的嗓音因為走近的緣故,才發現其中帶著一點點別樣的沙啞,不知道這嗓音的異樣是因為身體病樣的緣故,還是別的原因。

  
「怎麼了?」男人低著頭,看著懷中因為自己之前強要索吻而全身酸軟的寶貝,目光裡是能溢出水的寵溺。

  
「想喝湯。」其實龍墨炎是想靜靜地坐一會兒,平復心中的激盪。來了這裡,當然是先果腹才行。

  
「讓老劉吩咐廚房做一些你愛吃的菜,反正已經是中午了。」經歷數天趕路,他們在這個時辰趕到了東海之濱這座充滿驚奇和危險的城市,並來到了絕炎酒樓。

  至於這聲老劉,龍絕風也樸實了,竟然能從他嘴裡吐出這麼實在的稱呼,是為了響應自己的寶貝兒子才這樣的。

  
「嗯……我想在那一桌吃。」被自家爹爹抱在懷裡,龍墨炎有點壞心眼的指著冷天瀾跟獨孤宴所坐的那一桌。

  那兩個人,很眼熟哦……

  沒辦法,龍墨炎的記憶力就是好。

  雖然已經從少年蛻變成青年,但是……依舊被龍墨炎認了出來,好像幾年前在自己曾叔侄龍耀魂的百日生辰宴上,自己就有瞄到這兩個有為青年,只是自己當時的注意力都放在蓬萊島的那些人身上,也就沒有去實施自己心中所謂的敘舊。

  今天好像是個機會……

  
「不回房間。」像是看出自己寶貝想要做什麼,龍絕風只是象徵性的聞了聞。誰讓龍絕風的記憶力也同樣好得很。

  而且……

  擁有百毒不侵,筋脈逆行這樣特殊體質的人,江湖上唯有冷家的現任家主。

  既然炎兒想玩,當爹爹的豈有不奉陪的道理。

  
「黑河你們先去別院。」這裡有他就夠了。

  龍絕風口中的別院是建在酒樓之後的那一處金碧輝煌的地方,那個地方現在東海之濱的人沒有不知道的,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有辦法進去一探究竟。

  包括那幾方最強大的勢力,都沒有人能探查到裡面的情況,從絕炎出現在東海之濱開始,這幾年來,人人都知道他明面上的老闆,也都知道那人絕不是真正的主人,沒有人見過真正的老闆,因為絕炎的主子沒有一次出現在世人的視線中。

  這股神秘感,比青龍殿的存在更令人感到好奇。

  可眼下這個不知道真實相貌真實身份氣勢絕塵的男子卻說出了別院兩個字,還是那麼理所當然,他到底是誰?難道他就是絕炎幕後的老闆。

  在座之人但凡聽到龍絕風說話的,心中無不嫌棄驚濤駭浪,有聯想到那個被男人抱在懷裡之人的樸實呼喚,種種猜想出現在眾人心中。

  如果絕炎的主人現身了,那絕對是一個驚人的消息。

  而眼下,都只是猜測,他們也不能因為聽到一點點的內幕而斷言對方便是絕炎真正的主人。

  但是,當眾人的驚駭還沒有完全得到平息時,接下來的一幕讓經歷過五年前太子生辰宴的人完全震住了。

  
「少主不與我們一起。」黑河,任南雨這一對跟著龍絕風父子一起先進的酒樓,至於連夜這位知名度極高的醫聖,則是被拋在後面,把馬拴好才慢慢踱步走來。

  他一出現,頓時整個一樓都亮堂了起來,現在還是白天啊!正中午啊!還能激發這般耀眼的光芒,可見他的出現起來了多大的關注。

  都快壓過龍絕風跟龍墨炎這對父子的氣場了,實在是因為連夜當年離開人們視線之前的舉動。

  難道這兩名男子就是當年在皇城引起轟動的那對父子。眾人的心很糾結啊!因為看不到對方的真容,這要他們怎麼繼續猜測下去。

  
「是啊!我要跟爹爹在大堂吃,你們先去休息。」就算是超人,連著趕了這麼多天的路也會出現疲乏,他就不一樣了,全程都被爹爹呵護著,一點都不累。

  
「是……」確實有點累了,既然少主這麼體恤他們,他們當然是卻之不恭咯,而且主子跟少主之間,他們這些當屬下的還是識相點靠邊站,別妨礙了才是。

  不只是連夜,就連已經往酒樓後廳走的黑河任南雨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被自家少主點名的兩只可憐蟲。

  真是可憐啊!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被自家少主給盯上,只能說他們上輩子香燒得不夠。

  不是吧!不會吧!不要啊!

  從聽到龍墨炎的豪言之後,冷天瀾跟獨孤宴這兩個悲劇的人就在心中無聲的吶喊著。完全僵直的坐在位子上,等著兩個魔王一樣的存在靠近。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開始後悔,為什麼要對那長生路產生好奇心,要來參上一腳,現在看來,他們八成是鬼迷心竅了。

  這種神奇的事情,當然出現都是逆天一樣額存在,他們有什麼好爭的。

  這下連這種妖孽的出現了,東海之濱的危險度是猛的躥升了好幾個高度。

  看著朝他們走來的龍絕風,兩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男人,一方霸主腿軟了。

  別覺得丟臉,他們是真的無法抗衡,這麼多年不見,對方的實力已經從深不可測達到了逆天的地步吧!

  因為……上一刻他們是自己身體僵硬,顯得木訥,無法正常動作,這一刻他們是完全不能動彈了,想撒腿就跑都不行。

  而造成這一切的不過是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玩味且意味深長的眼神。

  當然還有著令人驚駭的冷冽,寒魄。無情。

  
「主子,少主……」登登登登……已經有點發福的老劉從後堂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修東西的傢伙事兒。也許是真的很焦急,不算長的距離跑下來,劉老闆的額頭已經出現薄汗了。

  一臉憨實的摸樣,帶著百姓的真誠樸實,向他的主子跟少主鞠恭敬禮。

  
「劉大叔,好久不見,你發福咯。」龍墨炎想要往劉老闆腰上游泳圈戳的手被龍絕風攔住了,抱著兒子已經坐在冷天瀾跟獨孤宴的同桌,見兒子的舉動,面具下的眼眸是不贊同的眼神。

  
「托少主的福,托少主的福……」還是不變憨實的笑。

  
「劉大叔我餓了。」多麼直白的,多麼坦誠,身段同樣絕佳高挑的龍墨炎窩在龍絕風還禮一點突兀感都沒有,反而很唯美,即使看不到兩個的真實相貌,也被他們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溫馨渲染出夢幻的色彩。

  
「馬上,我馬上吩咐廚房做少主愛吃的。」少主餓了可是大事。劉老闆那有點噸位的身子旋風似的往廚房跑,沒錯,就是用跑的。

  
「好久不見啊!」等劉老闆走後,窩在自己爹爹懷裡的龍墨炎說話了。

  
「好……好……你們二位怎麼會在這裡的。」連夜的主人竟然就是絕炎的主人,當初怎麼就提前走了,錯過了當年皇城城門樓上的精彩一幕。

  他們只知道連夜有主人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這個消息傳開之後才知道的。

  要是當年他們沒有走的那麼急,絕對會認出這對可怕的父子,那麼長生路的事情他們是死都不會參與的。

  很想淡然的回答對方一句好久不見,可這四個字怎麼也說不出來,最後自己能換成一個問句,還是膽顫心驚的那種問法,一句話是連貫說清楚了,可就是帶著藏不住的顫音。

  可見龍絕風父子倆給他們留下了一個怎麼不可磨滅的深刻記憶。

  
「你在跟誰說話,敢這樣質問本座的寶貝……」龍絕風就是護犢子,龍絕風就是見不得有人在自己炎兒面前一驚一乍。

  所以當龍絕風帶著強勁的威壓,令人驚顫發動的氣勢回以冷天瀾時。

  冷天瀾跟獨孤宴真的有種想逃走的衝動,這一位是越來越可怕了,對自己兒子是越來越寵溺,甚至一丁點兒的不對都會讓男人引發強烈到極點的殺戮血腥味。

  他們畢竟曾經差一點就被男人殺死了。

  
「爹爹,不要這麼凶,嚇著他們了。」龍墨炎這聽上去像安慰的話,卻讓兩個人真的羞愧到死。

  因為他們真的被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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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玩是有境界的

  當冷天瀾這位冷家啊家主,獨孤宴這位獨孤家家主兩人終於壓下心中驚悚,慢慢找回該有的沉著冷靜時,人家父子倆早已經展開溫情的餵食。

  「我吃飽了,爹爹你快吃。」坐在自己爹爹的腿上,龍墨炎撐著下巴,雖然看不清容顏,可渾身散發出來的絕世風華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優雅出塵,舉手投足間彰顯氣魄。

  此人這十多年來,完全蛻變成功,成為又一個令人忌憚的存在,當年還是小娃娃時便已經不能令人小覷,現在長大成人,已經繼承了其父親的驚人氣勢,無形中令人膽怯臣服。

  即便目前看上去這般雍雅,懶散,連那聲爹爹也是十幾年不變的溫情格調,那只屬於這對父子之間的互動,插足不進的血緣羈絆,連旁人都能感染到那種幸福。可即使這樣,男子週身依然滲透著距離感與危險,與他父親有著驚人相似的氣場。

  「那炎兒不許看久了,因為爹爹會不高興,會想要給他們毀容。」這種血淋淋的話從龍絕風嘴裡說出怎麼就那麼理所當然。

  一般親自給兒子喂東西吃的時候,龍絕風是不會吃任何東西的,等兒子吃飽了,龍絕風才會慢慢進食。

  「爹爹放心,我暫時還不想把他們怎麼樣?」本來聽到龍絕風的話已經開始如履薄冰,龍墨炎接話後,冷天瀾跟獨孤宴已經有翻白眼的跡象。

  乾脆暈過去算了,免得被這對恐怖的父子精神折磨。

  什麼叫暫時不想把他們怎麼樣?

  也就是說他們的性命已經捏在這對父子手裡了,也是,他們到現在都動彈不了。

  「嗯……」龍絕風繼續優雅的吃菜吃飯,光是用看的都是一種享受。

  至於龍墨炎則是一副研究的摸樣看著冷天瀾。

  「爹爹說你百毒不侵。」其實冷天瀾這位家主擁有百毒不侵的體質在江湖上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被龍墨炎一語道破的冷天瀾也只是象徵性的挑了挑眉。

  「爹爹說你體質特殊,可以筋脈逆行換位。」龍墨炎一點點的剖析著對方,就跟釣魚,逗貓是一樣的。

  冷天瀾的挑眉換成了瞪眼,而週遭聽到龍墨炎說話的人也是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連帶看著正筆挺坐在那裡穩如泰山的冷天瀾的目光都多了點什麼?冷家之主藏都夠深的。

  這個世上高手多,絕世高手也不少,能做到筋脈逆行的可沒有幾個,往往擁有那種能力的人都會在關鍵時刻保住一命,成為殺手鑭。

  要知道江湖血腥,打打殺殺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命只有一條,得格外珍惜。

  驚然聽到冷家家主擁有那樣的替身,還真是羨煞旁人,用百毒不侵的秘密掩藏更大的秘密,冷天瀾不愧是冷家歷代以為最傑出的主人。

  試想一個人同時擁有百毒不侵,筋脈逆行又武功卓絕,身份不俗,擁有了這些而不是張揚,深知懷璧其罪的道理,一直內斂睿智,懂得掩藏鋒芒。

  冷天瀾從這一刻起,算是被其他人完全改觀了,也該重新估量他身在東海之濱這塊危險之地所擁有的份量。

  冷天瀾在一陣輕笑中緩過神來。

  「你是故意的。」幾乎是咬牙切齒,俊逸卓爾是冷天瀾的外在,沉著冷靜是冷天瀾的內在,可是對上龍墨炎,他也只能投降認輸的份兒。

  雖然驚訝對方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但對方此番這樣做的舉動才是讓冷天瀾在意的。

  他想幹什麼?

  「他是誰?不會是你的愛人吧!」龍墨炎沒正面回答冷天瀾的話,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很沒有存在感的獨孤宴身上,在龍墨炎看來,獨孤宴確實沒有多少存在感。

  之所以把注意力放在對方身上,完全是已經對方在聽到自己爆出冷天瀾的秘密時並沒有露出跟其他人一樣的表情,那麼就是他事先就已經知道。

  能把自己最大的秘密相告的人,龍墨炎反而有點興趣了。

  「你在胡說…………噗……」冷天瀾被龍墨炎突然轉移的話題弄的有些惱羞成怒,正當極怒的時候,突然胸口一震,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掌,喉嚨一股止不住的腥甜直接噴發而出。

  「本座說了,你在跟誰說話,再不注意語氣態度本座就殺了你。」淡定的龍絕風慢條斯理的用著飯,沒人看出他是怎麼出手的,什麼時候出手的,反正冷天瀾已經受傷了,還是內傷,有點嚴重的那一種。

  吼那麼大聲,嚇著炎兒怎麼辦?這是龍絕風的心聲。

  龍絕風就這麼把冷天瀾給傷了,果斷辛辣的手段引起眾人一陣猛烈的吸氣。

  此人,真的很不好惹。

  「爹爹……」龍墨炎有些抱怨,他還沒有開始玩這人就要被爹爹掛掉了。

  「炎兒你知道的,這不能怪爹爹,爹爹不允許任何人對你不敬。」連聲音大點都不行,這就是龍絕風的理由,如此的我行我素,肆意狂傲。

  沒有人可以在他龍絕風的面前對他的炎兒大呼小叫,那樣只會引起他強烈的殺戮。

  「是是是,炎兒知道了。」坐在比較靠邊的角落處,可他們這張桌子已經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的注目禮。

  龍墨炎很好心的在冷天瀾跟獨孤宴的身上點了幾下,接著從自己爹爹腰間摸出一個玉瓶,倒出一個香氣四溢的藥丸。

  「吃下去,不想變成廢人就馬上吃下去。」爹爹的無形內勁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剛才那一下連自己都沒有完全看清楚,當然是在自己不動用瞳術的時候。

  不過受了爹爹那麼紮實的一掌,要是不及時救治的話,這人這輩子也就玩完了。

  「多謝。」獨孤宴像是看出摯友的不對勁,再加上龍墨炎這麼一說,他沒有絲毫猶豫,結果龍墨炎遞過來的藥丸,直接喂到已經臉色慘藏青的冷天瀾嘴裡。

  接著便以肉眼可見的變化,冷天瀾的氣色恢復到了蒼白,但就是蒼白,也讓獨孤宴懸在半空的心落了下來。

  「你很在乎他。」剛才那種眼神很不錯,很有愛的神情,龍墨炎單手托著下巴,又是一句令人吐血的話。

  這幾年在龍絕風的熏陶下,龍墨炎的舌頭也開始變得毒起來,其實本身就毒,只不過從來到這個世界後沒有多少機會用到而已,誰讓他有一個妖孽一般的爹爹。

  「是……」冷天瀾的臉色是被氣得漲紅,可獨孤宴卻不是,臉上是動情的暈紅,就在剛才那一刻,見到天瀾吐血的畫面,他的心都要碎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替天瀾赴死,也不要看到他被傷害。

  「宴,你……」因為內傷的緣故,冷天瀾還有些氣虛猶若,被獨孤宴扶在懷裡,不知道怎麼回事,即使現在他們面對的是一對不能用常人觀點定論的恐怖,被宴這樣用力的扶在懷裡,心卻是前所未有的安定。

  「別說話,你該休息。」不再冷天瀾所認識的吊兒郎當的摯友,看著獨孤宴一臉認真嚴肅的摸樣,冷天瀾乖乖的閉嘴了。也放任自己把身體的重量靠在對方的身上,因為是宴啊!

  「爹爹,你不錯嘛!打出一對鴛鴦來。」龍墨炎也勾住已經吃完飯的龍絕風的脖子,同樣秀著恩愛。

  「那炎兒要怎麼獎勵我。」在兒子的香肩尋著香味,絲滑的肌膚,沒有不在乎旁人的看待。

  父子又如何,他們是世上被緊密不分的一對。

  「晚上再說。」沒有迴避自己爹爹索求,也沒有去理同一桌兩雙瞪得銅鈴大,都快脫窗的眼睛。在龍絕風的唇上印了一個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短暫的唇沫相交,就在大庭廣眾之下,龍墨炎把自己爹爹給輕薄了。

  「想知道為什麼本少主找上你們嗎!」一吻過後,龍墨炎一隻手落在自己臉上冰冷的面具上,輕輕敲打著,做出一個很為難的樣子。

  「為什麼?」獨孤宴反問著,態度極其好。

  畢竟有了天瀾這個榜樣,他還是明白坐在他們對面的父子是多麼的強勢,可怕,不能惹。唯一能做的就是謹慎應對。

  「因為本少主高興。」這絕對是龍絕風式的回答。

  「哈哈哈哈哈…………爹爹,他們太好玩了。」當看到一對石化的雕像時,龍墨炎開懷大笑起來。

  「炎兒高興就好。」抱起自己的寶貝。

  「劉大叔把他們帶到別院。」龍墨炎真的是故意的,故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邀請冷天瀾跟獨孤宴當傳說中的絕炎酒樓的別院去。

  既然要玩,就玩大點……

  遊戲才剛剛開始。

  「爹爹,是不是已經被盯上了。」龍墨炎勾住龍絕風的脖子,毫不在乎地說著。因為他們感受到好幾股探究的視線落在他跟爹爹身上,卻不是酒樓裡德,而是酒樓外的。

  「好像是呀!該怎麼辦了?」龍絕風面具下的表情是困惑的,要是真的困惑就好了。

  「爹爹,我們晚上玩貓抓老鼠吧!」龍墨炎如此提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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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連鎖反應還挺大的

  絕炎酒樓真正的主人出現了,這個消息在極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東海之濱。

  報信的人真不容易,畢竟東海之濱可大著。而就在知道這個消息後,各方勢力的反應也是各不相同。

  「老大終於來了。」這是帝國的勢力,國師府。已經勝任五年國師的玄冥恨不得馬上就去絕炎酒樓,跟龍墨炎他們匯合。

  「玄,你先冷靜一下。」這麼多年來,火夕一直跟玄冥在一起,天機閣也早就和天絕島合併,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支持並永遠跟自己的愛人在一起,不管是什麼他們都一起面對,哪怕是死亡。

  四十年的分離已經夠了,那樣的事情再也不要面對一次。

  「好吧!老大他們才到,需要休息,可是夕,我坐不住。」堂堂魄魂帝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國師大人現在卻是一個衝著自己愛人撒嬌的男人。

  「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就算不是去別院,也可以先去酒樓看看,要不然我跟你去天絕閣走一趟,相信他們也收到消息了。」火夕把心愛之人緊摟在懷裡,輕點著玄冥的鼻尖,眼底的寵溺都能溢出水。

  「要。」聽到火夕的提議,玄冥直接拉著人就往外走。

  老大來了,那就好玩了。他都快悶死了。

  東海之濱的天絕閣裡,龍清斬聽著龍麒的匯報。

  「他們總算是來了,再不來我們都要發霉了。」真是會享受的人,他們把一切準備就緒,他們才捨得出現。最過分的就是風兒,墨炎十八歲的成人禮竟然不讓他們參合。

  想要獨霸也不至於小氣成這樣,不就是祝賀一下,送點小禮物什麼的也不讓他們去。

  現在墨炎都十九歲,馬上二十了,風兒這也太小心眼,又沒人跟他搶,當然也沒人有那個膽子。

  「斬是覺得無聊了,還是不想呆在我身邊。」這五年來愛人可算是乖了一回,沒有到處跑,沒有惹禍,應該是顧忌著風兒吧!

  知道長生路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是要把一切都掌控手裡才肯放鬆,現在風兒跟墨炎也算是來了,所以斬才會有此感歎。

  「都沒有,我是想他們了。」龍清斬勾住自己男人的脖子,一臉的討好。他是真的沒有那種想法。

  「這句話你最好別讓風兒聽到,又不是不知道他對墨炎的獨佔欲,他可不會允許有人心裡想念著他的心肝寶貝。」封無塵點出這個事實。

  「那小子,完全把墨炎當成他的所有物,也就墨炎能受得了他那種幾乎變態的霸絕獨佔。」不只是受得了,還挺享受,反正是一對怪異的父子。

  「你呀,現在要不要過去。」把人摟進懷裡,享受溫情。

  「不了,就讓他們先休息一晚,明天再過去也不遲,而且今天過去肯定時機不對。」龍清斬還是挺能心疼人的。

  「怎麼說?」封無塵問著。

  「今天那邊肯定很熱鬧,我們就不要去參合了,免得被殃及池魚。」現在東海之濱的人都知道風兒他們是絕炎的主人,絕對有人按捺不住,所以今晚的絕炎別院肯定會很熱鬧。

  而打擾風兒跟墨炎殺人可是會被誤傷的,還是躲遠點好。

  「有道理。」他怎麼就沒有想到,看來還是斬這個當義兄的更加瞭解風兒。封無塵溺愛的啄了一口自己的愛人。

  「而且玄冥跟火夕他們有可能會過來,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好了。」反正不是他們去國師府,就是玄冥他們到這裡來,都一樣。

  相較於國師府跟天絕閣的和諧。

  仙人居和青龍殿的氣氛就要顯得凝重一些。

  「想不到在這種時候絕炎的主人出現了,看來有實力的一方又多了一個,不過絕炎本來就在我們的預計之內,所以現在它的主人正式現身,我們也不用那麼緊張,亂了方寸,今晚就由青炙過去與對方接洽,一定要把我們蓬萊島的地位表明清楚。」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得到先人後裔主動示好的。

  身為大師兄的璃魄是這仙人居的大主人,其他三位主人是他的三位師弟。這五年來因為長生路的事情,他們的存在已經深入人心,得到了絕對的尊敬。

  能被他們看好的人,都是有可能成就長生的人,所以這五年來他們已經成為眾人趨之若鶩的對象,都想得到他們的青睞,這樣就能完完全全的在東海之濱站穩腳跟,等待迎接長生路開的盛事。

  現在絕炎的主人將是第四個接受蓬萊島主動示好的對象,他們已經做出這樣的舉動,相信對方也能明白他們的誠意。

  「是的大師兄。」青炙明白自己此行的重要性,所以顯得格外認真嚴肅。

  「很好,師父今晚也會過來,青炙不要讓師父失望。」璃魄語重心長的說著,絕炎酒樓是東海之濱的最後一方神秘的勢力,要不是他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這一趟就該由他親自去。

  「放心,我明白。」青炙保證著。

  青龍殿,一個神秘的地方,如同絕炎酒樓別院那般讓人無法探視。

  「絕炎嘛!只要不是魄魂谷本座到無所謂。」帝滅痕陰冷的笑著,在聽到屬下的稟報,雖然有點小小的驚訝,但也僅限於此。

  在他的看來,唯一有資格成為自己對手的唯有魄魂谷的那個人。

  只是,魄魂谷為什麼這麼多年一點動靜都沒有,連五年前那個小鬼生辰宴都沒有什麼動靜,除了知道那個人給小鬼賜名外,就沒有一點相關的消息。

  看來那個男人覺得沒有多大意思,引不起他的注意力,才一直都神秘不出。

  就不知道這次長生路的事情能不能成為的把那個人吸引過來。

  真是期待啊!

  從自己小時候從青龍谷密室中見到那副孩童模樣的畫像時,自己就很期待見到那個讓他父母魂牽夢縈的人。

  「派人去那個別院試探一下。」在那個人出現之前,自己要把目前的對手弄清楚。

  以前是不需要在意,既然現在人出現了,不防放點重心在上面,畢竟絕炎確實是個實力不錯的絆腳石。

  「是主上。」黑壓壓一片,全是冷冽殺戮的精英,他們對帝滅痕的忠誠是常人無法估量的。

  「涯,本座還是很在意啊!本座讓你查的血王爺你有什麼進展。」帝滅痕陰霾著神情,因為他認為那個血王爺極有可能就是那個人,即便不是也跟那個人有著極大的關係。

  之所以帝滅痕有這種不確定的猜想,完全是因為他知道血王爺有一個兒子。

  那個人是絕不可能讓那種事情發生的。孩子,聽著自己都想笑,這也是他為什麼在認為是那個人的同時又產生懷疑。

  「請主上責罰。」暗處的龍天涯只能跪在地上。

  「算了,本座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既然你都能放下曾經帝皇的身份准隨在本座身邊,本座怎麼會為難你,放心,本座會幫你找到你的孩子。而你也要如當初效忠本座時一樣,好好的助本座完成那個禁忌,今天剛好是無月之夜,天涯……你的血準備好沒有。」龍家早晚有一天會被自己覆滅的,所以他不急。

  他能耐心的養一個龍家的人在身邊將近二十年,就能看出他的耐心有多大。

  總有一天他會找到龍家的弱點所在,到那個時候就是龍家滅亡的時候,他會等著那一天的到來,會等著。

  帝滅痕絕美竟是的容顏上全是陰毒狠絕,還有某種即將成功的快慰之感。

  「已經準備好了。」龍天涯機械的回答著。

  他知道自己能活到今天完全是因為自己對這個可怕的男人還有用。希望在自己死亡之前能夠見雅兒的孩子一面,他有預感,那個孩子還活著,他一定要活著。

  不然自己這麼多年的執念真的就是白費。

  「很好,希望這次會有新的進展。」帝滅痕從主位上起身,去做自己重複了將近二十年的事情。從龍天涯的身上尋找龍家的弱點。

  至於絕炎酒樓的事情,已經不被帝滅痕放在心上,棋子已經安排了,就等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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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自找死路

  有沒有人說這個男人很斯文絕世,斷不會讓人想到呀的殘忍可怕,還有輕描淡寫間的殺戮血腥,有沒有說那個男子風華絕代,卻給人隨性淡然的感覺,但是舉手投足間依然湧現令人窒息的強勢。溫柔的極致,妖炙的柔情。

  終於見到這對父子的真面目,卻讓他們目瞪口呆,兩種不同絕塵無雙,卻有著驚人相似的感覺,這就是血緣的關係嘛!

  即便是兩種不同的人,也在他們之間有著別樣的傳承。

  這些已經讓冷天瀾跟獨孤宴驚呆了,從不知道能看著一個人的外貌就震驚成這樣,那種視覺的衝擊都能晃瞎他們的眼。

  然而接下來的事實足夠讓他們的腦袋炸開,也許在很早之前他們就感覺到了,只是那時孩子還小,可現在不同的。

  兩個成年男子之間流露出來的柔情似水,絕不是父子間能夠體現出來的,尤其還是眼前的這一幕,之前在大堂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注意到。

  有人已經成年了,還被自己的爹爹像寶貝一樣緊摟在懷,那種獨佔欲令人心驚。

  他們不僅僅是父子,更是有著深厚感情的愛侶。

  這個認知讓冷天瀾跟獨孤宴再次有了想逃的衝動,因為他們知道了了不得的事情。目前的情況就是他們都還沒有對方來的坦然。

  「你們看上去很驚訝,難道我跟爹爹不配。」龍墨炎的頭枕在龍絕風的鎖骨處,把自己藍中帶銀的眼眸隱藏了起來,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帶著調侃之意看向兩個如坐針氈的男人。

  要是敢說他跟爹爹不配的話,自己就用嗜魂鞭滅了他們。

  所以別看到龍墨炎是帶著笑說著,其實裡面隱含著濃厚的殺氣。

  「配,很配。」這不是怕死說出來的恭維之語,而是真話,這對父子不管是從外在,還是氣場,就連時刻流露出來的溫情都是那麼的契合,他們真的是極配,而且是那種無人可介入插足的一對。

  「冷家主,你有個很不錯的摯友啊!」龍墨炎算是放過這兩個男人了,本來有意無意落在腰間嗜魂鞭的手改成輕放在龍絕風的胸前。

  被誇獎的冷天瀾一點都不覺得高興,不是他對宴不滿,而是……

  坐在這處奢華到了極致的別院裡,他很想知道對方到底想幹什麼?本來受的內傷也在一個小小的藥丸催化下已經氣息調順,他驚歎對方的深不可測的武功時,更震驚對方的手段。

  死亡的警告,然後是生命的施捨,那個從坐在那裡就一直把目光專注在自己兒子身上,一言不發的男人就是一個掌控生死,玩弄性命與鼓掌之間的存在。

  東海之濱來了這樣一個神秘莫測的存在,將會造成怎樣的風暴,突然之間,已經沒有雄心的冷天瀾倒想留下了看一場生死存亡的恢弘場面。

  「不錯的眼神,本座還在想,你們還要懼怕到什麼時候?再遲疑的話,對於沒有動力靈魂的人在本座眼裡就是死人,既然是死人,本座就要讓他們下地獄。」撫順著自己寶貝的髮絲,龍絕風一開口便是霸絕凌然。

  聽到這樣的話又讓冷天瀾、獨孤宴心中一顫,是該慶幸他們還有點傲然的資本,或是尊嚴趨勢,才讓他們驚覺到對方雖然有濃郁的殺氣,卻沒有半點殺意。所以這對父子根本沒有要抹殺他們的意思。

  既然如此,他們還驚懼什麼。

  「本座的兩個屬下一致認定冷家跟獨孤家是江湖上目前最與世無爭卻又擁有不錯實力的家族,所以本座對你們還是有所期待的。」期待能否被魄魂谷吸收,要是不行,便是徹底的毀滅,龍絕風是決不允許自己看上的東西有違抗之心。

  「閣下是什麼意思?」冷天瀾終於說話了。

  「難道本座的意思還不明顯。」龍絕風溫潤的眼睛裡已經沒有半點溫度,冷的讓人恍如置身深淵冰窖。

  「閣下為什麼想要得到我們兩家。」冷天瀾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是這種打算,在自己連對方什麼來歷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告知要招攬冷家、獨孤家。

  「你們沒有資格問本座這個問題,臣服還是抗拒。」龍絕風除了對龍墨炎,從不對任何人做解釋,沒必要。而且他已經不耐煩了。

  龍絕風的強勢讓兩人一時有些無法應對,從沒用過像此時此刻這麼強大的壓力,幾乎喘不過氣來。

  「冷兄、獨孤兄,你們只要一條路,便是效忠主子。」就在冷天瀾跟獨孤宴為難之時,因為他們面臨的不是個人問題,而是整個家族的去留,突然這樣一個聲音出現,聽著還比較耳熟。

  「葉盟主、魔教教主。」兩人同時驚呼出聲。

  看著走進客廳的兩名俊逸不凡、妖嬈不羈的男人,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們。

  還有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冷兄,在下早已經不是盟主了,現在叫我雷兄好了。」相較於五年前葉傾雷總是帶著一雙憂鬱的眼眸,放下一切的葉傾雷此時看上去更加生動、俊朗。跟驚虹命站在一起是那麼的般配。

  「你們真的在一起了。」三年前江湖可是出了一件大事,身為武林盟主的葉傾雷竟然與魔教教主產生了戀情,本來男男相戀在魄魂大陸是很習以為常的事情,但是這正邪兩道之主之間發生這種事情,還真是令人驚愕。也在三年前,葉傾雷被葉家除名,從此成為陌路人。

  而現在的武林盟主則是他的弟弟葉傾風。同樣是一個俊逸不凡、武功卓絕的男子,可在冷天瀾跟獨孤宴心裡卻沒有當初葉傾雷統領武林。同仇敵愾的激情。

  「是啊。」現在的葉傾雷很坦誠。

  「雷……」一旁的驚虹命提醒著自己的愛人,他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敘舊的。

  「屬下龍傾雷(驚虹命)拜見主子。少主」是的,葉傾雷已經不復存在,龍傾雷才是他現在的名字。他是多麼有幸能夠被主子跟少主賜予龍姓,這才是他龍傾雷莫大的榮耀,是一生的榮耀。

  「你們來了啊!」龍墨炎清淡的說著,眉宇之間的血痕微微挑起,幾年不見,這兩人是越來越有氣魄了,很不錯,龍家要的就是精英,不是精英可是會被爹爹淘汰的,而淘汰就等於死亡。

  「我累了,他們就交給你們兩個區處理,要是不行的話,明天就把冷家、獨孤家抹殺掉,爹爹……炎兒有點睏。」龍墨炎說完就直接窩在龍絕風的懷裡,閉眼休息了。

  「不要留在別院,晚上本座跟炎兒有別的事情要辦。」玩遊戲這種事,是只屬於他個炎兒的興趣愛好,旁人做好不要插手,小心被誤殺。

  「屬下遵命。」除了剛才行了跪拜之禮,現在驚虹命與龍傾雷則已經習慣魄魂谷的規矩,僅僅是點頭,卻用上了很大的力度,讓主子放心把事情交給他們辦就好。

  於是龍傾雷跟驚虹命就把完全呆住的冷天瀾還有獨孤宴一人架一個,離開了別院。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傍晚時分。

  輕輕的敲門聲出現。

  「什麼事?」一直斜躺在自己寶貝身邊,看著寶貝睡顏的龍絕風背身問著門外的屬下。

  本來溫情的眉眼驟然寒冰,這個時候跑來打擾,不想活了。

  像是感受到自己主人的心情,被龍絕風掛在床頭的嗜血劍也在發出震動的聲響。

  「主子。蓬萊島來人了。」

  果然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只有讓資深屬下黑河來做。打擾主子跟少主休息是要被五馬分屍的,該死的蓬萊島,早晚有一天會跟兩位主子把它給滅了。

  門外的黑河心裡如此想到,除此之外便在心中祈禱,希望主子能給他一條生路,他真的不是有意來打擾的。

  「滾……」帶著猛烈的內勁,隔著門,屋外恭恭敬敬站著的黑河被擊飛。

  不過還好,經驗豐富就是不吃虧,遠遠的便被一直守在暗處的任南雨給接住。

  「爹爹,是黑河嘛」即使龍絕風已經盡量控制力道聲響,本來就睡得淺的龍墨炎還是醒來了。

  「嗯,炎兒在多睡一會兒。」雖然一路上自己都不會讓炎兒累著,不過見自己寶貝已躺在床上便是一下午安眠,龍絕風就知道,炎兒還是被累到了,才會睡得如此踏實。

  不過因為自己守在炎兒身邊佔大部分的因素,炎兒只會在自己身邊才會睡得怎麼安詳。

  「不了……」龍墨炎撐起身子,精神好了很多。再看窗外的天氣,看來他睡得蠻久的。

  「黑河來有什麼事?」繼續問著,因為他知道黑河的性格,在這種時候出現,肯定是有什麼棘手的事情,不然他那麼愛惜自己的生命,才不會冒死前來打擾。

  「蓬萊島來人了。」真是沉不住氣,這麼快就來示好,龍絕風嗤之以鼻的表情惹來龍墨炎一陣好笑,他的爹爹還真是什麼都不放在眼裡,除了自己。

  「他們還真是挺會做人的,這幾年各方面收到的消息,現在蓬萊島完全被當成神仙使者,畢竟他們確實有那樣的本事。」還真是不知死活,難道不知道爹爹早就想把他們抹殺掉,尤其是當初那個男人。

  竟然還主動送上門來,龍墨炎隨性的眼底也開始溢出血紅。

  「炎兒可是要乖乖當爹爹的米蟲。」感受到自己寶貝的情緒變化,龍絕風一副哄小孩的語氣。

  「是是是,我的爹爹。」可龍墨炎來說卻極為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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