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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宇文彥
受:宇文修(羅修)


即使是冷血,看著與自己相似的人,依舊會動心。
即使是父子,那又怎樣,命運由我自己做主。
花落了多少,水滴了幾許,情散到何處,前世的孽緣,今生的永恆。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一章 輪回轉世( 小修 )

“求求你,饒我一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要錢,有的是”看著眼前這個孬種,真是侮辱自己的眼睛。“求求你,饒了我吧,下輩子做牛做馬都行。”穿著西服的男子跪在一個在黑夜中擁有銳利目光人的身邊,苦苦的求饒他。

男人舉著槍,不為所動,冷冷地看著眼前那個跪地求饒的人。“下輩子做我的人,是嗎?”

“是是是,求你饒了我吧”他抓著那個擁有強大氣勢人的衣角,苦苦哀求。

“好啊,下輩子吧!”

“砰”一聲槍鳴劃破黑夜。

如血的雙眸,阿修羅一般的男人,今夜不平凡。今生,最後一個人,居然是讓自己厭惡到極點的男人,看來生的時候是個悲劇,快要死了,也是個笑話。


“來了,李凌”,從地獄回來的嗜血男人靜靜地叼著煙,望著窗外。萬家燈火寧靜而悠遠,可是不屬於他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男人。“猜到了,主人真的會對我動手,不過他真是看的起我,讓堂堂他身邊的紅人來結束我這個玩偶的命。”

“阿修,你不後悔?”

“後悔?當我踏進組織的第一天起,就沒有退路。主人已經很仁慈了,讓我死在你的手裡。不過,我真的後悔,後悔沒有把我受的恥辱還給你。”

沒有熄滅的煙頭,緩緩的白煙,在這座廢棄的大樓裡,沒有熄滅……

羅修,黑手黨排名第一的殺手,死於槍殺,是仇殺還是什麼原因,目前警方還在調查。


兜兜轉轉,頭好痛,一個臉色蒼白的小男孩緩緩地睜開眼睛,白色,醫院嗎?還沒死嗎?看來組織還想留自己一命。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跟壓了個秤砣般,怎麼都抬不起來。這時,耳邊傳來一陣陌生女子的嗚咽哭泣聲,心中的煩躁又抑制不住的升起,怎麼就不能讓自己安靜會呢!他努力不去理會一旁的哭聲。

“寶貝,你醒了。醫生,醫生,快來看看,小修醒了。”


眼前一個很年輕的女孩,有種脆弱的柔美,很憔悴,頭發有些散亂,兩眼腫得跟核桃似的。皮膚白皙透明,櫻唇微微顫抖,小巧的鼻尖通紅,整個人看上去很像是只在微微發抖的小兔子。

“你是誰?”這個男孩喑啞地尋求答案。

“我是你媽媽啊,醫生這怎麼回事?為什麼小修不認識我。”那個女孩焦急地看著醫生。

“小修已經沒事了,他這次高燒,燒壞了,失憶罷了,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等他記憶慢慢恢復就行了。”醫生安慰著眼前這個面如雪的女子。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

發燒?“等等……”他試著抓住醫生,他為什麼會發燒,他不是應該死了,還有為什麼自己身上沒有槍傷的痛。

突然羅修愣住了,他的手,好小,怎麼回事,他怎麼變小了,而且,自己怎麼會還有媽媽?天,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穿越了,不會那麼科幻吧。

那個女人抓住羅修的手,滿含深情地看著他,歎了口氣說:“小修,我是你的媽媽,叫羅茜,你是羅修,今年6歲,由於感冒,所以發燒。”

“羅修?”我看著她。

“恩,羅修”

真是命運的捉弄嗎?我還是羅修,上輩子是羅修,這輩子依舊是羅修。我緊緊地抓著床單。

“小修,你不舒服嗎?醫生……”

“沒事,不用叫醫生,媽媽”羅修緩緩地看著她,細細地大量,算了,重生就重生,即使是靈魂,也罷了。

可是,他真的不明白上天既然結束了羅修的生命,那為什麼又讓那個沾滿血的人重新面對這個世界,上天,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你是仁慈還是邪惡。

原來,自己是個私生子,父親,母親沒有告訴自己,羅茜在她19歲的時候,一次意外有了這個身體的主人,也就是現在躺在病床的羅修,後來這個叫羅茜的女人一個人含辛茹苦地把羅修拉扯大。

還有,由於這個身體的主人是個私生子,所以以前那個羅修經常被其它小孩兒欺負。不過,重生的羅修不會在任人宰割了,誰叫他是阿修羅勒。對於羅茜,既然是自己的母親,那麼沒有人能動她,他會用一生去孝敬她,只因為前世不知道什麼是母愛,今生一切重新開始。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二章
偶然相遇(小修)
“媽,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望著眼前這個女人,真是無奈。

“什麼不是小孩,你才6歲勒,還不小。”羅茜刮刮我的鼻子,玩笑地說。

“好了,我是小孩子行了吧,你回家吧,對了,路上小心,過馬路要小心,不要東張西望,還有看紅綠燈……”我叨叨地說完。

“小修啊,我知道你懂事,可是我才是你媽,你有點兒小孩子樣,行嗎?”羅茜笑著看著眼前的男孩,非常無奈地說道。

羅修現在是徹底無語了,“不知道是誰亂闖紅燈,上次差點兒拿車撞著,還有……”

“好了,好了,是我行了不,你快走,上學快遲到了”羅茜慌忙地趕羅修走。

“恩,走了,記住!”羅修頭也不會地走進校門,往後招了招手。

還沒走到教室,又是唧唧哇哇一片,他最討厭熱鬧了。

“你們看,是那個私生子,還沒死。”

“他還有臉來啊,一副不要臉的像。”

“就是就是,他和他媽一樣,不要臉,哈哈哈!”一個個諷刺聲傳入羅修的耳朵,罵我,沒問題,不跟小孩子計較,可是罵羅茜,那你們別怪我了,只怪你們的嘴巴太賤了。

羅修慢慢從自己背上脫下書包,然後隨意扔在一個空位上,悠哉地走到那幾個小孩兒的面前,冷冷地看著他們,“收回你們的話,不然……”

“不然怎樣,你以為你誰啊,哼”一個長的虎背熊腰的男孩趾高氣昂地扒著羅修,由於身高差距,所以羅修只能任這個男孩把手放在自己肩膀上。

羅修冷笑一下,“這樣”沒等自己說完,羅修就抓住他的手,腳環住他的腳,一個後肩摔,把他丟出去。


“哼,你還差著遠了。”羅修走向那男生,腳踩在他幼小的手上,慢慢地蹲下,笑著看著他,“你收不收回你剛才的話?”他散發著冷氣,沒有人敢靠近,周圍的人都愣住了。

那個虎背熊腰的男孩似乎有點兒怕了,臉上直冒冷汗,跟以前求饒的那些人沒什麼區別。“我收回,我收回,饒了我,痛……”他哭著。

此時,聞聲的老師也來了,自然羅修也被拉開了,算是他給老師一個面子,羅修被訓斥了一番,沒有解釋,就是左耳進,右耳出,氣的老師臉紅彤彤的。

下午,心情沒有,給老師請了個病假,沒等老師反映過來,已經大搖大擺地走出校門。

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東游西逛的,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沒有什麼人。繁茂的樹葉掩住陽光,風輕輕地搖曳著樹枝。

一切安靜,他靜靜躺在樹下,吮吸著陽光。

不對,這個氣氛,讓他做殺手的本性警惕起來,看來有好戲看了。

在羅修不遠出,一個男子被幾十個黑衣人圍堵。

“宇文彥,我看你今天就要命喪此處了。”一個高大的黑衣人狂妄地說。

“憑你們?”那個側臉的線條像是刀刻出來般,五官無一不完美,讓人感歎這真是上帝的傑作,就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就有種讓人震懾的氣質的男人冷冷地說。

“不要小看人,給我上,今天誰要是殺了宇文彥,主人有賞。”

一群黑衣人沖上去,只見那個帥氣的男子,手上握著瑞士軍刀,准確的刺向黑衣人的腹部。

羅修靜靜地看著他們的打斗,低聲地低估著:“看來,這個男人有一手。”


不料,“砰”的一聲,打破了林間的寂靜,一個臨死的黑衣人手握著槍,朝宇文彥開槍,由於宇文彥在和其它的人打斗,所以,知道有人開槍,也沒及時地躲開,子彈打中了腹部,可是他宇文彥不是省油的燈,將瑞士軍刀一扔,直中那人的額頭。

其它的黑衣人也一個不留的死了。

羅修看完了戲,拍拍了衣服上的泥土,准備離開。可是他看了看宇文彥,搖了搖頭,走向他。

此時的宇文彥由於腹部中槍,失血較多,靠在樹旁。他不停告訴自己,要平靜,讓血液流動速度放慢,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嗎,苦笑,閉上了眼。

宇文彥感覺有人走過來,可是他沒有力氣了,很想睜開眼睛,可是厚重感讓他無力。

“我看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不是來殺你的。”羅修盯著宇文彥。

宇文彥莫名的放松了警惕,一個小孩的聲音,便任由羅修。


羅修看宇文彥沒有掙扎了,扶著他躺在草地上,撕碎宇文彥身上的衣服,按住他的傷口,拿出自己身上的刀,挑出子彈,在這期間,宇文彥居然眉頭都沒眨一下,羅修笑了笑,有意思。


然後將宇文彥的衣服纏繞著他的傷口。此時宇文彥也漸漸清醒了,模糊間盯著羅修,一個小男孩,6、7歲的樣子,神情鎮定,沒有一絲的害怕。小男孩的額頭上汗珠低落在自己的手上,在這個男孩身上有一股青草的味道,讓人著迷。

“天使”宇文嘶啞地吐出不完整的句子。

羅修楞了楞,這個受傷的男人是在說自己嗎?羅修是天使嗎?可笑“我是惡魔。”接著拿起宇文彥的手機,隨便撥通了一個號,說了幾句,便站起身來。准備離開。

不久之後,汽笛聲從遠處傳來,宇文彥伸出手想要攔住要走的那個模糊背影,很想留住他,可無奈沒有力氣,只是看到那個清澈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消失了…

之後自己周圍一片吵鬧。

“主人,主人,你沒事吧。”趕來的人圍著宇文彥。

“死不了。”

“太好了,主人你沒事。”

“凌,查清楚,是誰,我要他後悔生存在這個世界。”宇文彥望著羅修離開的方向,命令道。

“是,凌領命。”


當凌扶著宇文彥准備離開時,宇文彥突然看見地上的刀,那是那個男孩的嗎?便叫凌拿給他,坐在黑色勞斯萊斯汽車中,宇文彥仔細地看著手上的刀,“羅修”嗎?原來那個可愛的孩子叫羅修,我一定要找到你,我的天使。

命運的軸輪已經開始轉動了……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三章
再次相遇

“小修,我們出去玩兒吧”。尹愛搖了搖玩兒游戲的游戲,“不玩兒游戲行不行,好小修,我們出去吧。”尹愛撒嬌地纏著羅修。


尹愛是羅修的鄰居家的小孩,從小和羅修認識,兩人經常在一起玩兒。再加上半年前,羅茜突然出車禍,7歲的羅修一個人生活,平時受尹愛家的照料。可是現在,羅修只想安靜。他皺皺眉頭,卻拿這個小女孩沒有辦法,也許是本來的羅修的影響吧。

羅修搖了搖頭,“走吧”。

“太好,還是小修好,愛死你了”。尹愛高興地拉著羅修的手來到公園。

“小修,秋千勒,你推我吧。”尹愛期待地看著羅修。

“恩,不要嘟著嘴了”羅修無奈地歎口氣。

“來了,坐好。”說完,用力將尹愛推高。

此時的羅修在別人的眼裡是個照顧妹妹的大哥哥,無憂無慮。“小修,再高點兒,再高點兒”。尹愛大聲叫著。

羅修看著天真的尹愛,是溫暖的感覺,小孩子真好,沒有煩惱。“恩,坐好。”

“冰激凌車來了,快點,快點。”公園中小孩激動地說。

“小修,小修我也想吃。”坐在秋千上的尹愛渴望地望著羅修。

“坐著,我去買。”羅修再次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真是對小孩子沒辦法,好像以前主人也說自己太仁慈了,算了,現在是新的羅修了。

“老板,我要一個草莓,一個香草。”遞給老板錢,拿著冰激凌走向尹愛。

“給。”把草莓遞給了尹愛,自己在一旁吃起了香草。

幾片雲朵浮過,忽遠忽近淡出視線之外。遠處的街邊一片葉子輕輕地墜落在潮濕的土上。安靜中輕輕一點的顫動,在靈魂的一隅。

羅修靜靜地看著遠方,冷笑了一聲,對著吃著開心的尹愛說:“小愛,我有點兒事,你先回家吧。”

“不要,不要,小修,我不要。”滿口包著冰激凌的尹愛含糊著。

羅修笑了笑,摸了摸小愛的頭,“小愛,乖,我等會給你帶好吃的。”小孩子就是要哄得。

“恩,好吧,記住,好吃的。”

我笑著看著眼前的小女孩,一個走向公園的深處。

很多次我讓自己丟了這樣的黃昏。或者,在這樣的黃昏裡丟失了我自己。黃昏朦朧的透明裡,遠處有條小路在連綿伸展,不斷地伸展。

羅修靠在樹旁,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著眼前的好戲,又是他——宇文彥。

宇文彥手裡拿著皮鞭,狠狠地抽打著滿身血跡的男人。

“這下你知道殺我的後果了吧。”宇文彥冷叱著。

“要打要殺,悉聽尊便。”那個男人雙眼充滿怒火,惡狠狠地盯著宇文彥。

“啪!”一個巴掌打在那個男人臉上,“你閉嘴,小心我殺了你。”凌握緊拳頭,准備揍向男人。

“住手,凌。”

“是,主人。”

宇文彥繞到男人身旁,點了根煙,冷笑著說:“你有個女兒吧,叫尹愛,好像今年5歲,滿可愛的,如果將她抓來陪你怎樣。還有你的母親也應該過來看看她的兒子,如何?”

“住手,住手,不准你動她們,她們什麼都不懂。”那個男人嘶喊著。

尹愛,是她嗎?羅修眉頭深鎖了下。

“不動她們也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宇文彥走向男人,手指抬起男人的下巴,對視著他的眼睛。

男人害怕地小聲說出了個名字。

宇文修眉毛一挑,“是他?哼”聽完,轉過身,對凌點了點頭。

那個男人被放了下來,凌抓起男人的衣領,怒沖沖地說:“今天放過你,下一次。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走吧。”

凌拍了拍自己的手,走向宇文彥,還沒走幾步,就聽見“啊”一聲。

宇文彥轉過身,看見那個男人額頭中了一刀,看向凌,凌搖了搖頭。“看來,這有另外的人。”

“主人,快看。”凌指著男人手上的刀,原來是想暗算,原來有人救了他。

“是誰,出來。”凌大叫著。

此時,宇文彥走向那具屍體,蹲下身,看著那把刀,是他,我的天使。

原來羅修有5把刀,在這5把刀身最下方,刻著自己的名字,一般人是不會注意到。可是宇文彥不是一般人。

“主人,你看。”凌遞上一張紙。

宇文彥拿在手上,看了看,笑了笑,“凌,真有意思。”說完,笑著和凌離開公園。

羅修在紙上寫著:換尹愛一命。

宇文彥講紙條放進自己西服中,看來我得快點找到我的小天使了。宇文彥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身旁的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宇文彥居然會溫柔的笑。

另一旁,羅修拿著棒棒糖回到家,尹愛高興地撲向羅修,“小修,小修,你終於回來了,我的好吃的。”

羅修推開纏在自己身上的尹愛,拿出棒棒糖,溫柔地看著尹愛……

夕陽西下,拉下一條淡淡的銀色的痕跡。芳草斜陽,秋風如水,勁草如風。

“我會保護你的笑容的。”羅修看著尹愛堅定地說。

芳草萋萋的天邊,命運之書再次翻動。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四章
命中注定

宇文彥站在辦公桌旁,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手上拿著凌給他的資料。窗外,下雪遮蓋了所有的景物,天地渾然一色,空寂無人。

宇文彥低頭看著手中的照片,對身旁的凌命令道:“帶我去找他”。

“羅修,走了,明天見。”伊勳笑著說。

“恩。”羅修漫不經心地回答。


自從上次羅修跟胖子打完架,伊勳就天天跟著羅修,纏著羅修。羅修非常討厭有人纏著他,除了尹愛,可是伊勳這小子不知死活,就是纏著羅修,自然而然,習慣是個可怕地東西,認同了伊勳。再加上,伊勳上次不顧自身安全,幫羅修和幾個高中生打架,雖說,以羅修的身手不要他人幫忙,可是伊勳這小子不知道是白癡還是什麼,就是一股腦的對羅修好。

不過伊勳這個小子“白癡”自有“白癡”福,他是伊氏集團的三少爺,從小父母就對他呵護有加,可是對於羅修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伊勳的心,真心待他的心。

“走了,拜拜。”伊勳對羅修揮了揮手。

“真是討厭下雪。”羅修門外,厭惡地說。

羅修從小就是怕冷,因為冷,剛一入冬就生了幾場病。

剛一走出校門,幾個高頭大馬的黑衣人攔住了道路。羅修冷冷地看了他們幾眼,決定繞過去。既然是麻煩,那麼麻煩自然是有人來收拾,不過,不是他,因為他沒有這個閒心。

可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卻擋住了他的去路。

羅修停下了自己的道路,看了看周圍,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停在路旁,看來這些人的頭也來了。

羅修嘴角上翹,一瞬間的冷笑,道,“有何貴干?”

“少爺,主人請你過去。”

主人?誰?“不認識。”說完,轉身從側面走過去。

“等等”那名男子手搭在羅修肩上,沒反應過來,被羅修一個回馬踢,踢中。另外幾名黑衣男子見到,紛紛朝羅修沖過來。不過對於羅修來說,現在是小孩子的身體,對於這些人還是有些吃力,不過,對於阿修羅的靈魂來說,應該是練練手的時候了。

羅修“哼”的一聲,丟下書包,准備動手。

“住手。”一個聲音呵斥住那幾個男子。

羅修放下拳頭,看見走過來的人,冷笑道:“是他。”拍拍手掌,拾起地上的書包,拍拍,准備離開。可是,宇文彥擋在羅修的面前。

“有什麼事嗎?”

“接你回家。”宇文彥無語地回答。

“不用,我自己走。”羅修看著宇文彥的眼睛,想弄清眼前的男子到底想干什麼。

“接兒子回家,是我做父親應該做的。”宇文彥理所當然地回答。

“哦,你知道了。”羅修依舊平靜地回答。

“你好像不驚奇。”宇文彥露出疑惑的目光。

“恩,一年前,羅茜臨終說的,我的父親是宇文集團的總裁,宇文彥,應該是你吧。”羅修冷靜的注視著宇文彥臉上的表情。

“既然知道,為什麼不來找我?”宇文彥再次疑惑。

“沒必要。”簡短的回答,讓宇文彥有些惱,但盡量壓住自己的火氣。

“既然你見到自己的兒子,那我可以走了吧。”羅修淡淡地說,再次轉身,准備離開宇文彥,可是沒走幾步,卻被抱起來了,楞了楞,看著離自己近距離的冷峻面孔,羅修有些生氣。

“宇文彥,放我下來。”羅修掙扎著。

宇文彥抓住羅修不安分的手,冷靜的看著他,說:“你救我兩次,換了一命,我該報答你。”

“不用你報答。”羅修不耐煩地說。

“可是,我想。”宇文彥理直氣壯地說,“再加上你是我的兒子,作為父親的我,更是應該好好地愛護你。”

“你……”沒等羅修說完,宇文彥的雙唇覆上羅修小小的唇。

“你干什麼?”羅修推開宇文彥,兩只手猛烈地擦拭著自己的雙唇。

“吻你。”宇文彥笑著回答,“讓你安靜。”

“你……”

“我什麼,回家吧。不然我就……”宇文彥惡劣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味道還不錯,宇文彥暗自說著。

沒等羅修回答,把羅修抱上了自己的車。而在一旁的凌早已傻眼了,自己的主人從來都是討厭小孩的,這次居然抱,還親,簡直是世界末日了,三條黑線掛在凌臉上。

“凌,走了。”宇文彥坐在車上命令道。

“噢”凌呆頭呆腦地回到車上。

“從此,你就是我宇文彥唯一的兒子——宇文修了。”宇文彥看著坐在自己雙腿上兒子,淡淡地說。

“知道了,煩人。”羅修,不,宇文修極其不耐煩地說,“不過約法三章:我的事,沒有我允許,你不能插手;不用公開我是你兒子;最重要的是不准親我。”

“恩,隨便你。”宇文彥看著窗外,淡淡地回答。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五章
宇文辰

車窗外,燈紅酒綠,而車窗內,氣氛壓抑。凌坐在副駕駛席上,不時通過後視鏡,觀察這兩父子,只有一個字從他腦中冒出:冷。

“為什麼救我?”宇文彥瞟了自己兒子一眼,問到。

“你很有趣。”宇文修漫不經心地回答。

有趣?宇文彥皺了皺眉頭,有趣,當救命的理由,有意思。宇文彥嘴角上翹。

“兩次都是有趣嗎?”

“第二次換尹愛。”宇文修再次漫不經心地回答。

“救尹愛,看來她對你很重要。”宇文彥自嘲著。

“恩,很重要。”宇文修對上宇文彥的雙眸,堅定地回答。而此時,宇文彥渾身散發出寒氣,冷的凌,只希望快點兒到家。

“下次不要在刀身上刻自己的名字,危險。”宇文彥命令道。

“不要,好玩。再加上,有誰會相信這刀是個孩子的,而且名字極為隱秘,只有不是人的人才能看出。”宇文修理直氣壯地說,完全無視宇文彥怒火的目光。

“我不是人嗎?”宇文彥直視著宇文修的眼睛,想要看清坐在自己身上的孩子。

“誇你,說你厲害。”宇文修笑著說,因為自己既然在他手上,還是少惹他吧。

勞斯萊斯汽車中再一次沉默。

對於凌,聽到父子倆的對話,直冒冷汗,看來,以後他的日子苦了,“天啊,你對我真好。”凌在心裡諷刺到。

車行至到一處顯得莊嚴而又雄偉的大鐵門前,鐵門口有兩個攝像頭,所有的操作都是電腦控制的,讓宇文修突然想起來英國的古堡。到主宅開了5分鍾車。車道兩邊全是歐洲宮廷式的庭院美景。

宇文修剛一下車,就聽見唧唧哇哇的聲音,兩個字:討厭。

“彥,我可愛的侄兒來了,哇,好可愛,來讓叔叔親親。”宇文辰激動地向他的侄兒跑過去。

當宇文修一下車,宇文辰看著這個精靈,非常激動,因為在宇文修身上有一股天生王者的氣息,吸引了自己。

可還沒有接觸到宇文修,宇文辰就被宇文彥推開,周圍還一股寒氣向自己逼來。

宇文辰噘著嘴,不滿地看向自己的堂哥,小聲道:“不就是抱哈你兒子嘛,不用那麼寶貝嘛。”

宇文修在一旁看著宇文辰,又看了一眼宇文彥,嘴角上揚,有意思。慢慢地走向宇文辰,拉拉他的褲腳,露出好奇的目光,“叔叔你是誰啊?”

宇文辰蹲下來,拍拍宇文修的小腦袋,笑著說:“我是你爸爸的堂弟,宇文辰,是你叔叔。”

“哦,叔叔你好酷喔,我要你抱”。宇文修再次露出天真的面孔,對於宇文辰,面對自己可愛侄兒的要求,自然是高興。親了親侄兒的臉頰,抱著宇文修走進住宅。

而另一旁被忽視的宇文彥此時渾身散發寒氣,沒有人敢靠近。

宇文辰抱著宇文修剛坐在沙發上,便聽見宇文彥惡魔般的命令,另宇文辰跌破眼鏡。

“辰,明天去非洲開礦。”

“啥,開礦,還非洲?哥,你開玩笑吧。”宇文辰臉抽搐一下。

“沒有,明天一早。”宇文彥鎮定地說。

“為什麼是我,不是有人去嘛?”宇文辰不屈不撓地爭辯著,“再加上,也不用我親自去嘛。”

“你再說一句,把你扔到南極去。”這下宇文辰乖乖的閉嘴了。一旁的宇文修嘴角上揚,看來以後有好玩兒的。

“修,剛回來,累了。”說著,宇文彥從苦惱去非洲的宇文辰身上抱起宇文修,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好玩兒嗎?”

“恩,有趣。”宇文修看著發呆的宇文辰,笑了笑。

而宇文辰了,不知道八輩子倒了什麼霉,居然第一天就成了宇文修的“玩具”了,而估計50年以後,宇文辰都還不知道自己那時為什麼要去非洲開礦。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六章
生活,靜謐

宇文修被宇文彥抱上樓,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從此,你就住這。”宇文彥生氣地說。

“我要去我的房間。”宇文修討厭被安排,不滿道。

“這就是你的房間,和我睡在一起。”宇文彥沒有再說什麼,直徑走到了浴室。

水嘩啦啦地流下,打在宇文彥結實的身體上。同一時間,宇文修大量起這間臥室,有電腦,電視,一張書桌,上面整齊的擺放著文件,另一旁的歐式風格的電視櫃上擺放著各種酒。還有衣櫃,居然裡面還有孩子的衣服。

宇文修隨便拿起一件,大量了一番。放回原處。“看來,他把我接回來,一切准備工作都做好了。”

正在宇文修思考的時候,宇文彥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身上的水沒有擦干,白色的毛巾隨意打在頭上,上身沒有穿任何衣服,下面穿了一條短褲,頭發上還不時滴水。

對於11歲不成熟的宇文修來說,現在的宇文彥非常強大,從他的氣勢來說,想要逃走,是完全不可能的。

“明天我要回家,拿我的東西。”宇文修沒有再去大量宇文彥,轉身走向浴室,順便留下一句話,不是征求意見,而是打招呼。

浴室中水聲再次響起,宇文彥擦干頭發,坐在床上,安靜的看著手中的文件。洗完澡的宇文修穿著簡單的白色褲子,看著這樣的宇文彥,真不甘心,想要超越他,從小,對於前世的羅修,還是現在的宇文修來說,強者挑戰的欲望依舊在,不服就是不服。第一次幫宇文彥的時候,也是因為不服輸的性格在作祟。

“上來。”宇文修沒回過神,不自然地爬上了床。

“睡覺。”宇文彥命令到。

“明天給我准備一間房間,我自己住。”宇文修躺著,側著身,冷冷地說。

“我說過你和我住一起。”宇文彥現在非常不滿,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和自己住在一起,可是眼前的這個小家伙就是不買賬,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居然讓他和自己住。算了,以後再弄清楚。

宇文修沒有再爭論什麼,因為他明白宇文彥的堅持。漸漸的,睡著了。在夢中,好像抱著什麼,涼涼的,非常的舒服,想要貼緊他,而且有一股安心的氣味,讓自己沉淪。宇文修蹭了蹭,睡的更甜。

一旁的宇文彥看著如此的宇文修,沒有推開他,而是緊緊的抱著他,仿佛是抱著一個珍寶似的,深怕他不見。宇文彥吮吸著宇文修身上青草地味道,慢慢地睡著了。從小,警覺性非常強的宇文彥,一般都是淺睡,可是這次居然能深睡,而且身邊還有個人。

靜謐,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享受,雪以純真優美的姿勢,在雲朵中截取人世的一滴水;以輕舞飛揚的舞蹈,在天際的純白與大地的黑脊間表演;以尋根淨土的心向,抵達充滿黑暗的人世間。

靜謐的早晨,對於宇文修來說,是難得,看著身旁的男人,皺了皺的眉頭,推開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手,靜靜地走下床,看著窗外那紛紛雪花從天上緩然落下,素白無暇,宛若天使一樣微笑,可是對於宇文修,這些天使在白晝裡,無數車輪和腳印使它們凍結、發黑、萎縮,變得殘缺不全和難以辨認。

“糟了,尹愛。”宇文修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怎麼把她給忘了。”

匆匆穿上散落在椅子上的衣服,走出了門。而一旁的宇文彥緩緩地睜開暱松的睡牟,看著窗外依舊紛紛揚揚的雪:“尹愛嗎?”

另一旁,宇文修在偌大的房子,如入無人的境界,穿梭在回廊上。由於他是宇文修,宇文家的少爺,自然警報沒響,自然護衛沒攔他,他輕輕松松地走出了宇文家。

坐在床上宇文彥,看著窗外宇文修匆匆地身影,聽著凌的報告,“主人,少爺已經出了宇文家的主樓了,接下來我們用不用派暗衛保護他?”

“不用。”宇文彥沒有回頭,“尹愛嗎?看來我要見見他朝思暮想的女孩了,凌備車。”

“是。”凌,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在想什麼,只知道,他在生氣,但願今天自己不被牽連。

冬天,悄然無聲的季節,大提琴黯然失聲,琴弦凝固在凜冽的空氣之間……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七章
生病,對峙

“不行,用腳,真耽誤時間。”宇文修停下腳步,抱怨道。他抬起頭,目光巡視著周圍,不禁嘴角上揚,“看來,宇文家什麼東西都有。”

宇文修快速走進那輛吸引他的摩托車,手輕輕覆上銀色的車身,渾身散出王者的氣息,“看來,只有你陪我回家了。”宇文修喃喃道,“道奇‧戰斧,世界最快、最昂貴的摩托車,今天你是我的了。”

宇文修拿起散落在地上的工具,挑斷車的鎖,把車裡面的2個線找出來,將線頭撥出銅絲,摩擦,由於只有他一個人,一只手按住剎車,另一只手和嘴相互配合,對於一般人來說,有點困難,可是對於宇文修來說,上輩子的經驗已經夠了。

沒有鑰匙,這種方法啟動車是最為方便,最為輕松的。一切准備工作做好,一只手拿起頭盔,套上,另一只手一松剎車,腳用力一踩,載著宇文修快速奔向遠處。

由於摩托車啟動時的聲音,引來了院落中的護衛,看著奔馳的銀色戰車,一個個人不顧自己只想攔下宇文修。

可是前世為了逃命的阿修羅,車技是必要的,在華麗的車技面前,這些微不足道的人,像螞蟻一樣微不足道。

“讓開。”宇文修大喊,雙手一挑,銀色的弧線在宇文家的院落中綻放魅力。

另一旁,站在窗前的宇文彥,看著自己兒子制造的鬧劇,沒有說什麼,而對於凌來說,這時的宇文彥是暴風雨的前兆,看來,今天會有暴風雨了。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輕聲地問:“主人,少爺已經坐上道奇‧戰斧,撞傷了5名護衛,離開宇文家的監控范圍。”

“是嗎?”宇文彥冷冷地說,“看來,你比我想象的有趣,看來她對你真的很重要。”

宇文彥轉過身,直視著凌,命令道:“走吧。”

“是,主人。”凌跟上宇文彥的腳步,下了樓,坐上專屬於自己的車,沒有護衛的跟隨,黑色野馬駛出了宇文家。

宇文修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原來的住處,由於是清晨,路上的人不多,所以一路上,他還算暢通無幾。

迅速丟下頭盔,奔上樓。一拐彎,看著蹲在自己家門口的女孩,是震驚。在自己母親去世的日子中,眼前這個天真的女孩天天陪伴著自己,即使對於羅茜沒有多少感情,可是即使是她的去世,仍會左右自己的心情。

尹愛,用自己天真的笑容陪伴著自己,會用甜膩的語氣讓自己無可奈何地帶她去她想去的地方,會纏著自己買好吃的東西給她。可是半年前,由於他父親仇家的關系,這個女孩失去自己的母親,可是即使是眼淚,也沒有打垮她原本屬於她的笑容。埋葬了她的母親後,宇文修便擔起了照顧了她的生活。

可是半年後的今天,看著眼前蜷縮的尹愛,宇文修是心疼,抱著她發抖的身體,緊緊的。

“小修,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像媽媽一樣,也丟下我了。”尹愛頭埋在宇文修並不寬廣的胸懷中,蹭了蹭。

“我答應了你,不會丟下你不管的。”宇文修堅定地說。

“我等了你一晚上,叫你,喊你,可是你都沒有答應。”尹愛抽泣著。

“對不起,我昨天臨時有事,所以……”宇文修沒有說遇見宇文彥的事,抱起趴在自己身上的尹愛,看著她哭腫的雙眼,蒼白的臉,摸了摸她的額頭,歎了口氣,直徑走進自己的房間。

“小修,不要離開我。”尹愛抓起正要起身的宇文修的手,著急地說。

宇文修拍了拍她幼小的腦袋,笑了笑,“我去給你拿藥,你吹了一夜的風,生病了。”

看著宇文修堅定地目光,尹愛幼小的手放開了宇文修的手,眼睛一直注視著他離開的背影,生怕一不小心,小修不見了似的。

拿了藥,扶起尹愛,拍了拍她的後背,喂她吃了難咽的藥。摸了摸她的頭,有摸了摸自己的頭,“有點兒發燒,小愛乖,睡一覺。”宇文修寵溺道。

“你陪我。”尹愛嘟了嘟嘴,

“恩,睡吧。下次沒有看見我回來,就不要等我了”宇文修沒有松開尹愛緊抓自己的手,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宇文彥,沒有再說什麼。

“恩,我答應你小修,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不要在離開我,離開我了,不要……”由於藥效的關系,尹愛漸漸進入夢鄉。

宇文彥跟著宇文修回到了這座殘破的公寓,看著宇文修細心照顧著尹愛,看著宇文修寵溺地看著尹愛,看著宇文修抓著尹愛的手,自己就莫名的生氣,生氣,非常生氣。

“該回去了。”宇文彥命令道。

“不要。”宇文修斬釘截鐵地說。

“不要嗎?是為了照顧她。”宇文彥陳訴著。

“就是。”依舊是簡短的回答,包涵著自己對床上女孩的關心。在過去的歲月中可以欺騙一切,但惟獨無法欺騙自己的心,尹愛活生生的融入了自己的生活,再也無法拋開她,她的心靈是比雪山天地還要澄明清澈,這正是宇文修無法觸摸的東西,對於尹愛,自己願像哥哥一樣靜靜地守護著她。

“如果,她死了呢。”宇文彥直視望著宇文修驚奇的目光。

“我不會要你動她的。”宇文修冷冷地看著宇文彥的眼睛,堅定地說。

“是嗎?凌,斬草除根。”宇文彥對著身後的凌下著命令。

“是,主人。”凌,從衣服中拿出一支裝了消音器的槍,慢慢地接近尹愛。而一旁的宇文彥靠著門沿,轉動著手上銀色的戒子,玩味地看著宇文修。

宇文修早以松開尹愛的手,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著指著尹愛的槍,對著自己,“夠了,凌住手。”

“讓開。”凌沒有退讓。

“我以宇文家少主的名義命令你放下槍。”宇文修散發出寒氣,直逼凌。

但是凌跟著宇文彥風裡去,雨裡出,多少年來,見過多少人,所以,他並沒有放下槍,只是轉頭看著宇文彥。

“我沒有理由不能殺她。”宇文彥淡淡地說。

“我就是理由。”宇文修沒有注視凌,看著另一旁的宇文彥。

“哦?說說。”宇文彥嘴角上揚,“看來,她真的對你很重要。”

“是的,她很重要。”宇文修低頭看著熟睡的尹愛,無奈的笑了笑,曾經承諾著,會保護你一輩子的。

“宇文彥,只要你不動她,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宇文修淡淡地說,“凌,把槍放下,不要逼我對你動手。”宇文修看著眼前黝黑的男子,命令道。

凌,從小跟在宇文彥的身邊,接受嚴酷護衛的訓練,自然知道眼前這個11歲孩子的能耐,可是宇文彥沒有命令,自己自然不能放下槍,可是,宇文修渾身的氣勢,和宇文彥如出一轍,看來自己對於新的一代真是老了。

“既然是少主的命令,你就把槍,放下吧。”宇文彥望著床上進入夢鄉的女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盯著宇文修,“任何事嗎?那好,我就留她一命。”

對於9歲的尹愛來說,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由於藥的關系,模模糊糊聽著宇文彥和宇文修的對話,卻不清楚,只想睜開眼睛,因為她怕,怕小修離開他。她用力,拼命,可是,厚重的眼皮真真切切地壓住雙眼。

“小修,不要離開我,不要……”迷迷糊糊中,只能喊出迷迷糊糊的話語。

而對於一旁對峙的宇文父子難說,對持被模糊地話語打斷。宇文修沒有在注視宇文彥,趕緊低下頭,摸了摸尹愛的頭,溫柔地道:“我不會離開你的。”

“凌,帶上她,回去。”冷酷的話語打斷這溫馨的一刻,宇文彥大步過去,抱起坐在床沿上的宇文修,抓著他的手,向他的車走去。

“放開。”宇文修命令道。

“閉嘴。”宇文彥低頭俯視著懷中的孩子,“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我要照顧尹愛。”宇文修用力推著宇文彥的胸脯,大叫著。

“凌會帶著她回宇文家的,那有醫生照顧她,比你強百倍。”宇文彥淡淡地說。而對於宇文修來說,此時的自己還無法反抗宇文彥的命令,只有默許,也許,對於生病的尹愛來說,宇文家的照顧是必不可少的。

對於25歲的凌來說,照顧尹愛,簡直是一陣雷擊,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要照顧一個小女孩,被其他人聽到,簡直是天方夜譚,可是,對於主人的命令自己又不能違背。

他輕輕抱起尹愛,卻被忽然一下一驚。原來,模糊中的尹愛,感覺自己被誰抱起,冷冷的感覺被一陣溫暖所取代,她緊緊握著凌粗糙的手,汲取凌身上的溫度。

“哎,我怎麼這麼命苦。”凌看了看懷中的女孩,又看了看前方的宇文父子,搖了搖頭,歎了一口苦命的氣。

宇文彥和凌先後上了黑色的勞斯萊斯,黑色的野馬在寂靜的早晨,飛快地奔向遠方。車內是沉默的味道,宇文修注視著凌懷中的尹愛,宇文彥注視著自己懷中宇文修,而一旁的凌只有注視著窗外飄揚的雪。

幽深的季節,觸及歲月飛揚的記憶,命運注定的故事依舊會繼續上演。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八章
懲罰

只有一個世界,一個可以看到、可以觸摸、可以抓在手中的堅實的世界,在這靜謐的空間裡,每個人以自己的方式,沁透生活。其實,一輩子,去感受一部足夠偉大的,屬於自己的舞台,足矣。

走出車門,宇文彥牢牢地禁錮著懷中的男孩,轉過身,對身後的凌命令道:“叫醫生來,她交給你照顧,不能有什麼閃失。”

“恩,知道。”凌抱著尹愛,緩緩從勞斯萊斯中走出,還沒有緩過神來。周圍的僕人,看著主僕兩人都抱著孩子,莫名其妙加好奇,可是,誰也沒有說出來。

宇文修就被他這世的父親大步抱上樓,他真的覺得現在眼前的宇文彥非常奇妙,他在生氣,為什麼呢?只因為沒有打招呼離開嗎?

“等等。”突然宇文修大叫著。

宇文彥停下上樓的步伐,低頭看著此時怒火沖天的兒子,冷冷地詢問:“什麼事?”

“我的道奇‧戰斧還在樓下。”對於尹愛,宇文修自然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因為他相信宇文彥的承諾,也相信宇文家的實力和凌的保證,可是他的車,沒有鎖,非常危險。

“再給你買一輛。”宇文彥理所當然的說。

“可是,我就要那輛。”宇文修對上宇文彥生氣的雙目,天真地說。可是對於這套小孩子的花招,宇文彥有免疫力的,因為他知道,他的兒子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影,把它帶回來。”一個白衣男子,出現在宇文彥的面前,在宇文修看來,這個影,白皙的皮膚,藍色的雙目,如果和凌在一起,那麼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他們:黑白無常。

“是,主人。”眼前這個叫影的男子恭敬地回答。

“對了,把辰叫回來。命令下去,現在起,沒有我的吩咐不准來打擾我。”說完,宇文辰毫不留情的抱著宇文修離開樓梯,直奔自己的臥室。

“是,主人。”影回答完,消失在樓道中。

“他是誰?”宇文修好奇地問。

“我的暗衛。”宇文彥簡單地回答。

沒等宇文修反應過來,便看見他把自己用力地甩在床上。

“宇文彥,你干什麼?”宇文修大叫著。

宇文彥沒有回答,拉開打在自己脖子上領帶,脫掉外套,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堅實的胸肌,壓在宇文修的面前,露出銳利的眼神,好像要把修吃了一樣。

“滾開。”宇文修一個回閃踢,向宇文彥逼去,可是對於優勢一方的宇文彥來說,此時的攻擊都是小兒科。他一只手攔住宇文修的腳,並迅速扣住宇文修的雙腳,而另一手抓住宇文修的雙手,越過頭頂,另眼前的小人根本不能動彈。

“你想干什麼?”宇文修不滿到。

沒等宇文修反應過來,兩片嘴唇覆上。宇文修睜大眼睛看著宇文彥,此時他的舌頭帶著他一貫的霸氣,侵入了屬於自己的地盤,肆意舔弄著,糾纏著自己的舌頭,而該死的,自己居然回應他。

等宇文修反應過來,漫長的吻已經結束。

“記住,以後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宇文彥看著自己身下的滿臉通紅的孩子,淡淡道。剛才只是想懲戒他,可是他居然會回應自己,這真是出乎意料。

“騙子。”宇文修怒視著面前的男子,宇文彥早已放開宇文修,坐在床旁的沙發上,“你答應過的,不會在親我。你不守信用。”

“我沒有親你,在吻你”宇文彥嘴角上揚,“而且這是懲罰你,違抗自己父親的代價。”

“懲罰?哪有父親這樣對待兒子的。”宇文修自嘲道。

“我就是這樣。”宇文彥隨意的回答。

此時的宇文修只有懵了,他從小不知道怎樣與父親相處,上輩子,沒有父親,自然不論,這輩子有了父親,可是是個危險的男人。

“今天的事下不為例。”宇文彥看著發呆的兒子淡淡的說,“對於尹愛呢?”

“尹愛?你想干什麼,你答應過,不會動她的。”宇文修著急地說。

“沒想干什麼,我會找人照顧她,可是,你必須答應我兩件事,不然……”

沒等宇文彥說完,宇文修大叫著:“我答應,沒有不然。”

“是嗎?你就答應,也不問是什麼事,看來我低估了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宇文彥渾身散發著王者的氣息,諷刺道。

“我相信你。”宇文修不管那麼多,只要能暫時保住尹愛,他什麼都可以做,可是,以後,自己有能力,那麼就難說了。

“我會叫宇文辰照顧她,你就放心,你要做的是:第一,不能再騎飛車,危險;第二,槍不能再指著自己。”

“什麼,那麼簡單。”宇文修驚奇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真不知道他再想什麼。

“你確定不會再犯。”宇文彥挑了挑眉毛。

“我,答應。可是,為什麼讓宇文辰照顧她?”宇文修不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對他根本沒有什麼好處。

“為了讓她接受最好的教育,順便給她一個身份。”、

“身份,什麼身份?”宇文修好奇的問。

沒等宇文彥回答,就聽見樓下吵鬧的聲音,引得宇文彥皺了皺眉頭。

“哥,你在哪兒,又什麼事,急急火火地把從非洲喊回來。”這是宇文辰的聲音。

“下樓去吧。”宇文彥站起身,對著身後的孩子命令。

“噢。”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九章
宇文辰的女兒

看著從樓上走下來的漫不經心的宇文彥,宇文辰真的有點兒生氣,什麼嘛,昨天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發配到非洲,自己還沒有坐穩,就一個電話,又讓自己回來,什麼跟什麼:“哥,你發什麼神經,一會兒叫我去非洲,一會兒又急急忙忙叫我回來。”當弓張開,箭就是一觸急發,此時的宇文辰就是出於爆發的邊緣。

“沒什麼,有件好事交給你辦。”宇文彥沒有理會宇文辰的抱怨,直徑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什麼,好事。”這下宇文辰聽見有好事,笑嘻嘻地跑到宇文彥面前,什麼生氣早就拋到腦後,對於經濟社會來講,作為商人,利益是首位。可是當看見自己可愛的小侄兒的時候,便不理會宇文彥口中的“好事了。”

“小修兒,來給叔叔抱抱。”宇文辰趁到宇文修面,打量起自己的侄兒來了,就覺得在宇文修身上有什麼不對。

“咦,終於知道什麼不對了,小修兒,是你的嘴唇,怎麼腫了?”宇文辰盯著宇文修紅腫的雙唇,“好像是被吻的一樣。”

“沒什麼,被一條瘋狗咬的。”宇文修從宇文辰的身旁繞過,走向宇文彥。

“什麼,瘋狗?在哪兒,小修兒給叔叔說說,讓叔叔幫你出氣。”宇文辰氣憤地走向宇文修,他發誓一定要好好的報復那條狗,誰叫自己的侄兒那麼可愛勒。

“小修兒,快說說,那條瘋狗在哪兒?”

“宇文辰。”宇文彥散發著陣陣寒氣,直逼宇文辰,生氣地叫著面前的堂弟。

“哥,你怎麼呢?”宇文辰不明地看著宇文彥,“你在生什麼氣,你又沒養狗。”

“你再多說一句,我把你仍回本家了。”

“什麼嘛,不說了就是。”宇文辰對宇文彥身旁的宇文修眨了眨眼睛,似乎再說:“等哈,我們再說瘋狗的事。”

宇文辰開始認真地盯著宇文彥,收起了他懶散的笑容,“哥,說吧,這回又是什麼事要我辦?”

“給你找了個女兒。”簡短的話,說出了宇文彥的目的。

“什麼?”宇文辰和一旁的宇文修同時驚奇道。

“哥,你玩笑開大了吧。”宇文辰此時處於懵的狀態,“應該沒有女人能懷上我的孩子吧,再加上我有女兒,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會吧。”宇文修驚奇地看著宇文彥,而宇文彥沒有理會他兒子的不解,直直的看著宇文辰。

“我認真的。”宇文彥手裡拿著冒著煙的香煙,認真地看著宇文辰,“義女罷了。”

“我不同意。”宇文辰堅定地說。

“你沒有資格,我已經決定了。”宇文彥沒有管此時生氣的堂弟,依舊擺出一副唯我獨尊的姿態。

“為什麼?”宇文辰發出疑問。

“幫你。”宇文彥冷冷地說。

“什麼叫幫我,哥,你還是找別人吧,這件事很麻煩的,再加上,本家那老頭是不會同意的。”宇文辰盡量爭取最後的余地。

“我決定的事,不會改變。”依舊是蠻狠的要求,“你忘了,那老頭無非是讓你快點兒有個接班人,現在不是有現成的嗎,而且,我知道你目前還沒有玩兒夠,結婚的事還早。有女兒的事,既幫你解決老頭的事,又幫你鞏固地位,最重要的是還可以幫你擺脫一些桃花債。”

宇文辰的怒火早就被宇文彥的這幾句話打消的煙消雲散了:“可是,也不能那麼含糊。”

“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你害我還少了啊。”宇文辰小聲嘀咕著:“那女孩是誰?”

“尹愛,尹氏集團尹峰(就是前面第三章被宇文修殺的男人)的私生女。”

“噢,有意思。”

宇文辰眉毛上挑,沉思了一會兒,還是妥協了,“那行,她現在在哪兒?”

“凌的房間。”宇文彥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去看看她。”說完,宇文辰便迫不及待的去看看宇文彥給他找的女兒,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入高高在上宇文彥的眼睛。。

看著宇文辰匆匆離開的背影,宇文修終於按不住氣了“為什麼?”

“對她最好的安排。”宇文彥看著坐在身旁的宇文修,雙手抱起他,放在自己的腿上,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笑著說:“這樣做,尹峰的仇家才不會找上她,而且一石二鳥,既保護她又可以幫辰解決現在的困境。”

“是嗎?那如果我不同意呢?我不想她介入商場上的戰爭。”宇文修不滿道。

“你會同意的,以現在這種情形,如果有宇文家作為她的後盾,沒有人敢動她,而且她能接受最好的教育和照顧,安全有保證。”

“你真不簡單。”宇文修嘴角上揚,諷刺著眼前的男人,看來以前自己真是低估了宇文彥。

另一邊,命運的軸輪也開始它的運轉了……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十章
羽翼的光與暗

過去時黑白的時光記憶,現在是繽紛的彩色世界。遺忘是回憶最終使然,如同生命的逐漸流逝與消失成為必然。

“回主人,車已經放在車庫了。”影恭敬地站在宇文彥的身邊,嚴肅地交待一切。

“恩,下去吧。”宇文彥沒有看影,目光緊緊盯著睡在自己腿上的小家伙。這個小家伙真的很有意思,與自己商討完尹愛的歸屬問題,便毫不客氣地在自己腿上睡著了。

“是。”影看了看宇文家的父子,嘴角上揚,看來以後自己的生活不無聊了。

“啪!”一聲巨響,打斷了沉思中凌,看著滿頭大汗的辰站在門口,心力交瘁的身體立即站起:“先生。”

“Hi,凌,她就是尹愛嗎?”宇文辰看了看床上的尹愛,對著苦不堪言的凌冷冷的詢問。

“是,剛才醫生已經看過了,沒有什麼大問題,睡一覺就行了。”

“恩,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宇文辰脫下自己的外套,隨意丟在一旁,向床邊走去。

“可是,主人要我照顧她。”凌向宇文辰陳述著宇文彥的要求。

“這裡有我,你去休息吧。”宇文辰沒有理會凌的驚訝,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看著躺在床上的尹愛。

凌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知道,不管是宇文彥還是宇文辰,只要是宇文家的人,對一件事情認真起來,幾頭牛也拉不回。

凌輕輕地退出門外,沒有聲響地關上門,只留下宇文辰和熟睡的尹愛在房間裡。凌對著自己的房門歎了口氣。

“什麼事要你那麼多愁善感?”影無聲無息地站在凌的身後,笑著看著愁苦的凌。

“沒什麼,你怎麼沒跟著主人?”凌轉過身對著滿臉笑容的影。

“現在不用。”影沒有解釋為什麼自己離開。

凌看了看與自己成鮮明對比的影,“收起你虛偽的笑容。”

“哎,不要那麼冷淡嘛,笑一笑十年少。”影嬉皮笑臉地說。

“對你,沒這個需要。”凌丟下一句話,准備轉身離開。

“噢,是嗎?太好了,我對你是特殊的。”影突然冒出一句的曖昧的話,另此時的凌再一次倍受打擊。

“夠了,影,你不要逼我對你動手。”凌低聲怒吼著,怕門裡的人聽見。

“算了,算了,人家難得看見你,想和你親熱親熱,你卻這樣。”影抱怨著,還不是瞟了瞟凌,真是顛覆在宇文彥面前恭敬地形象。

“親熱?還難得看見我?你的鬧劇夠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堂堂暗衛第一冰冷殺手,如果你有熱情的一面,那麼天地早就沒有了。”

凌沒有再理會影了,直徑向遠處走去,只留下影,看著凌離去的背影。

“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啊。”影搖了搖頭,瞬間消失在樓道中。

在凌與影爭吵之間,宇文辰靜靜看著熟睡的尹愛,安靜的睡容,沒有受到周圍環境的打擾,依舊甜蜜的睡著。手輕輕撫上尹愛的臉頰,輕聲嘀咕著:“哎,小孩子真好,皮膚嫩嫩的。”

突然,一只小手抓著宇文辰的手,緊緊的。宇文辰想要掙脫,可是看著尹愛微微皺眉,卻放棄了掙脫的念頭。

“不要離開我。”尹愛模糊地重復著這句話。

“看來,我是走不了了。”宇文辰無奈地自語著,搖了搖頭,俯下身,輕聲在尹愛耳邊說:“睡吧。”

抬起頭,看著尹愛露出甜甜地笑容,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夢中有什麼,會令她如此開心,她是個奇特的女孩,即使是生病,臉依舊顯示笑容;即使面對陌生人,也會毫不猶豫抓著他的手。(此時的宇文辰在自作多情,尹愛是把他誤當成了宇文修。)

宇文辰搖了搖頭,笑了笑,便靜靜拿出自己專屬的掌上電腦,開始工作。

此時,睡夢中的尹愛,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之輪,已經開始進入了一個新的時期了。

而坐在客廳中那對父子,自宇文修醒來,便和宇文彥小眼瞪大眼,壓抑的氣息彌漫在整個客廳。

“凌和影是什麼關系?”宇文修一句話打破了這股壓抑,他覺得凌和那個影,真的很像黑白無常,他想弄清楚,對於自己以後的路,這是必要的。

“都是我的護衛。”宇文彥淡淡地說。

“我知道,具體的。”宇文修慢慢從宇文彥的腿上稱起來,看著宇文彥的眼睛。

“他們就像白天和黑夜,呆在我身邊,凌,是明衛,平時幫我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光明正大的站在世人的面前,而影,正如他的名字一樣,像凌的影子一樣,處於暗處,保護我的安全,做一些地底工作。”

“噢,是嗎?有趣。”宇文修笑了笑,看來又有‘玩具了’,“那為什麼上次在樹林裡影沒有救你?”

“因為上次是私事,我沒要人跟著我。”宇文彥盯著遠處,目光深邃,沒有再作聲了。

宇文修沒有打破這一寂靜,看著抱自己的男人,心裡暗道:“看來,他有許多不足人道的秘密。”

“我想去看尹愛。”宇文修轉換了話題,期盼著看著宇文彥。

“有辰在那兒,不用擔心,她醒了,自然會找你。”宇文彥收回遠眺的目光,摸了摸宇文修的腦袋。

“恩,知道了。”宇文修沒有再爭論什麼,因為他不想在挑戰他的耐心,那個懲罰太難受了。

時間慢慢流逝,時間之外,是記憶與遺忘;記憶與遺忘之下,是生命。生命是彩色不斷變成黑白的反復過程,直至完結,對於這一道理,宇文家的人正在上演著。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十一章
賭場風雲(上)

陽光慢慢露出它的光芒,雪沒有再落入人間。在冬日裡,陽光是溫暖的縮影,可是對於陰暗的地底世界來說,即使陽光存在,也是血的陰暗,冰冷。

宇文家明裡是擁有龐大資產的集團,是房地產、電子科技的龍頭,可是在暗處,是經營賭場的能手,是可以和意大利黑手黨相較量的黑幫組織,專門經營軍火生意。

寂靜的客廳中,宇文彥抱著正無聊透頂的宇文修,由於是星期天,沒有去學校,尹愛又在熟睡中,有宇文辰照顧,所以自己只能攤在宇文彥身上,玩兒自己的軍刀。

急促的腳步聲,引起了宇文修的興趣,看來自己有好玩兒的。

“什麼事?”宇文彥盯著眼前出現的暗衛,冷冷地詢問。


“回,主人,賭場那邊出事了。”暗衛被宇文彥的氣勢嚇的有些哆嗦,不敢直視宇文彥的眼睛,只有低著自己的頭。

“是嗎?誰做的。”宇文彥沒有問出什麼事,好像心裡早就明曉一樣。

“是尹峰的屬下,說是為他們主子報仇。”暗衛一五一十地報告著。

“幾個不成氣候的人而已,還有什麼,一口氣說完。”宇文彥咄咄逼人,洞悉著一切。

“尹峰的大哥尹璞要求見您。”暗衛如釋重負一般,松了口氣。

“見我,看來是談軍火的事。”宇文彥冷笑一聲,低頭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兒子,“去看看。”

“恩。”宇文修知道宇文彥會帶自己去看的,因為作為打發時間,宇文彥會為自己找好玩兒的玩具的。

而一旁的暗衛傻眼兒了,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主人會帶個小孩兒去,搞不懂,看來自己還沒有達到那種層次。

“傳我的命令,叫凌准備車,影暗中保護。”宇文彥平靜地下達命令。

“是。”

“不准離開我半步。”宇文彥低頭看著腳邊的孩子,命令著。

“知道了,你真的很無聊。”不離開嗎?再說,要看看我的心情了,宇文修自然不是一個聽話的孩子。

黑色的勞斯萊斯駛出郊區,進入繁華的市區,由於懶散的陽光的關系,路邊的行人越來越多,由於宇文彥的車太引人注目了,所以不少休閒地人都會停住自己匆忙的腳步,來瞻仰這部傳奇的轎車。

車停到了一家法國餐廳門口,凌首先下了車,帶著幾個人先進去,不一會兒,凌快步走出來,對著車裡的人點了點頭,宇文彥便下了車,抱著宇文修走進了餐廳。

在餐廳的下面,就是豪華的賭場,是宇文家的一處黑暗勢力,可是對於宇文修來說,賭場建在法國餐廳地下,真是侮辱法國的食物。


“喲,來看看誰來了。”此時的賭場沒有往日的熱鬧,不少的黑衣打手圍繞著一個穿白色衣服,帶著黑框眼鏡的高瘦男人,看來他就是尹璞了,他笑著看著走來的宇文彥,譏諷著。

從他們一走進賭場那一刻起,宇文修就注意到監視器就跟隨著自己的腳步,而且有一陣高頻率的聲音傳入自己的耳朵中,對於警覺性高,聽力強,觀察力細微的宇文修來說,看來自己有獵物了。

但宇文修好奇的是,這陣高頻率的聲率,凌作為一個老手,應該是能發現的,但是,他卻無動於衷,難道,不可能吧……

當宇文彥走進賭場的那一刻起,尹璞的人手裡早就握緊的槍,准備隨時火拼。可是,宇文家培養的人不是弱者,凌,他們早就做好了迎擊的准備。

宇文彥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著,而宇文修站在他的後面。尹璞看著宇文修,心裡充滿了好奇,在自己的資料中,不曾有過這個人,是新手吧,便怎麼再意。

收回目光,笑著看著宇文彥,“宇文當家,既然你來了,我也不轉彎抹角,我要你從尹峰手上奪來的那批軍火。”

“噢,你有這個能力嗎?”宇文彥跳了挑眉,挑釁著。

“那你覺的呢?”尹璞沒有被宇文彥的諷刺激怒,反而平靜的反問,看來尹璞是號人物,宇文修暗道著。他不動聲響地向後退了幾步,一瞬間的事,便靠在出口的牆邊,閉著雙眼,像在聆聽什麼。

凌發覺了宇文修的動作,可是當看著宇文修靠著牆閉著雙眼的時候,覺得宇文修應該是累了吧,畢竟宇文修還是個小孩子而已,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宇文修聽著這股律動,手自然下垂,放在牆上,一顫。突然睜開雙眸,嘴角上揚,是那個東西,看來要幫宇文彥一把了。

一個不留神,宇文修消失在了賭廳。宇文彥自然是知道宇文修的離開,神情逐漸冷起來了,看來這個家伙又要違背自己了,回去再收拾他,眼前就先收拾不自量力的人吧。

“如果我不還呢?”宇文彥轉動著手上戒指,淡淡的說。

“宇文當家,看來你不知道你自己目前處於的狀況吧,這裡幾乎是我的人,你還能逃嗎?”尹璞指了指周圍,放聲大笑。

“那你試試看。”凌拔出槍,對著尹璞,周圍的人都在一瞬間拔出槍,等待自己主人的命令,雙方就對峙著,賭廳中洋溢著壓抑的氣氛,只要誰打響一槍,那麼火力的較量就要開始了。

另一邊,宇文修躲過監視器的監控,來到監視室,只有3個男人守在那兒。宇文修蹲下自己的身體,靠在門口,從自己腿上抽出捆綁的瑞士軍刀,瞄准一個較遠的男人,吸了一口氣,以一瞬間的力,射出,一擊斃命。要解決其它兩人,只能拼速度,對一個事物有反應,是3秒的間隙,所以在其他兩人發現的3秒間,宇文修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沖出,給離自己最近的人一個回踢,踢中他的頭部,當令一名男子反應過來後,宇文修早就拔出了自己的另一把刀,刺向最後一人。這一連串的動作就在30秒之內完成。

“看來,自己還是老了啊。”宇文修看著倒地的三人,搖了搖頭,以自己以前的身手,這次浪費了多余的時間。

走向操作儀,調准一個鏡頭,對著宇文彥他們。另一個鏡頭瞄准那堵牆的牆縫,迅速推進,擴大,宇文修不自然地退後幾步,“看來是那個東西,怪不得其他人感覺不到。”在牆縫中銜接著一個黑色微小的如螞蟻一般的的精管,周圍存在著與牆壁同色不易察覺的線,宇文修感覺到耳朵震蕩的更加激烈,看來操作器在這間屋子裡。這個精管是宇文修,不,應該准確來說是以前羅修所在組織開發的世界上最精密的炸藥,別看只是一個很小的精管,可是在裡面包含了無數能量,是從氫彈中提煉出的破環力。“但是這個東西應該是組織上機密,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難道,宇文彥。”


專注的看了半響精管,宇文修摸摸額頭,看著出現在屏幕上冷漠說話的宇文彥,這個人到底有多少仇家,搖了搖頭,目前還需要他,他不能那麼容易的死去。宇文修望了望四周,既然要安裝這種儀器,應該有控制它的電腦,果然,宇文修在牆角發現了筆記本電腦。

宇文修快速鎖定程序,不過程序已經過來許多年,改變了很多,所以,宇文修憑自己的能力,只能從原本設定的30分鍾,延長到了40分鍾,看了看倒計時,還剩10分鍾。從這種情況看來尹璞並不知情,估計這三個人不屬於尹璞的勢力,那會是誰呢?

宇文修沒有多想,快速回到賭廳,穿過護衛,沒有在意他人驚奇的目光,一屁股坐在宇文彥的腿上。此時的宇文彥沒有說話,不過周圍流轉的殺氣,宇文修自然明白。

被宇文修的突然,宇文彥一懵,正要開口,卻聽見尹璞的嘲諷:“喲,這個可愛的孩子是誰呀,唇紅齒白的。”

“目前是他的男寵。”宇文修脫口而出,凌宇文家知情的人,全部是黑線掛頭,而對於宇文彥來說,是驚訝加驚訝,真不知道宇文修再想什麼。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十二章
賭場風雲(下)

“噢,是嗎?看來冷酷的宇文當家不盡女色,反進男色,佩服佩服。”尹璞笑的更開心了。

宇文彥緊緊抱著宇文修,貼緊自己,“謝謝誇獎。”而宇文修雙手環上宇文彥的脖子,手在宇文彥衣服上劃了劃,此時宇文彥眉色一冷,抱緊宇文修的手更用力,嗜血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的神色,突然抬頭看著尹璞,淡淡地說:“既然你要那批軍火,我給你。在碼頭八號倉庫裡。”

尹璞沒料到宇文彥會同意,示意周圍收起槍,而凌他們也沒有想到自己主人會同意,可是作為下人,不能妄圖猜測主子的想法,所以放下槍,等著主子的命令。

“宇文當家你會那麼輕易的給我?”尹璞自然不相信宇文彥會那麼容易放手。

“自然,我要你和我合作,以後就知道了。”宇文彥淡淡地說。

“合作?你不會離開這兒,就反悔吧。”尹璞生疑道。

“我注重誠信,當應的事,自然不會反悔。”宇文彥沒理會尹璞疑惑的表情。

“那好,來人,准備紅酒,我要和宇文當家一醉方休。”尹璞對著周圍人命令著。

宇文修看了看手表,還剩5分鍾,必須離開了。

“彥,走了吧,我餓了,你就不要喝酒了吧。”宇文修在宇文彥身上蹭了蹭,面上笑容依舊,眉目中卻閃過一絲怒色,心裡卻差點嘔吐出來,彥,惡心。

一旁的凌明白了宇文修的意思,便平靜地說:“主人,公司還有事情等著你處理,所以……”

在宇文修看來凌還不算太笨。

宇文彥低頭看著宇文修,明白現在得快速退開,便笑著對對面發呆的尹璞說:“對不起了,尹當家,小修餓了而且我還有事,我得先走了,軍火就給你了。以後我們再喝酒。”說完沒等尹璞發話,帶著自己的屬下快速離開。

可是,一聲律動,引起了宇文修的驚慌,大叫:“快走,馬上要爆炸了。”

“怎麼回事?”尹璞聽到宇文修的大叫,是傻子也知道,肯定出事了,怪不得宇文彥會那麼輕松把東西給自己。

“主子,監視室裡……”尹璞的手下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誰料,此時的尹璞面色一黯,“宇文彥,算你狠,今天你別想離開這。”

“影,交給你。”宇文彥沒有停下自己離開的步伐,命令著。

“是,主人。”突然,尹璞周圍的人突然拔槍,對著尹璞,尹璞一驚,大叫:“你們干什麼?”

“干什麼,尹先生,這裡幾乎是我的人,識相的不要動。”影,慢慢走向尹璞,冷冷地看著他。

“宇文彥,看來你果然厲害。”尹璞知道自己肯定大勢已去,怪不得,宇文彥會大大方方坐在自己的對面,和自己談起生意,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原來一直是自己低估了他的能力,也高估了自己。

尹璞全身無力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影,帶他走。”遠處傳來宇文彥的命令。

“帶走。”影,對自己手下命令著,“其它人,殺。”

“砰砰砰”賭廳中傳來槍聲,宇文修自然知道,開始了,可是,現在不能停留,可是,以自己的電腦技術,應該還有時間,可是,那聲震動,是只有兩分鍾的標志,大大縮短3分鍾,難道,這裡還有人。

宇文彥看出了此時懷中宇文修的不正常,手的力量加大。

當宇文修在宇文彥身上寫字的時候,凌自然是看出了宇文修的意思,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出現這種失誤,幸好有少爺,要不,今天誰都要葬身在這兒。

“還有30秒。”宇文修大叫著。

“跟上。”宇文彥加快自己的腳步,影和凌快步跟上宇文彥,隨後跟著尹璞。

剛一走出餐廳,只聽地下傳來砰的一聲尖利的響聲,“趴下”宇文彥大叫,一瞬間,樓上餐廳的玻璃全部化為粉碎,刺耳的尖利聲如錐子,直入眾人的耳朵。

沒有走出來的人,真幸運,能見識精管的威力。宇文修暗道著,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捂住自己的耳朵,宇文修抬起頭,正是宇文彥的手,“遮住,耳朵會壞。”宇文彥知道震波的聲音的威力,對於小孩子來說,這是危險。

“主人,沒事吧。”凌快步走上,扶起宇文彥。

“凌,這是怎麼回事?”宇文彥抱起宇文修,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冷冷的看著凌。

“確實已經檢查清楚了。,每一寸地方都被我們的人搜查過,根本沒有炸藥一類能傷害我們的東西”凌皺眉看著宇文彥道。。

“那這又是怎麼解釋?”宇文彥直直地看著凌。

“不用怪他,他不知道不奇怪,高科技東西罷了。”宇文修喃喃道。

“回去,自己去刑堂受罰。所有人,包括影都去。”宇文彥沒有再說什麼,抱上宇文修上了車,“影,作為暗衛,有危險存在,你沒去解決,還讓少爺去做,看來你還得磨練。”宇文彥坐在車上淡淡地說。

“對不起。”影單膝跪地,頭不敢抬起,直到車窗慢慢搖起。

“哎,凌啊,同是天涯淪落人。”影拍了怕凌的肩膀,歎口氣,是笑非笑地看著凌。

“你……”

沒等凌說完,車裡傳來宇文彥沉沉的聲音:“影,把尹璞帶回去,好生對待。”

“是。”影恭敬地回答。

而經過一場和死神較量的尹璞,聽著宇文彥魔咒般的聲音,看來自己會再死一次,兩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任由宇文彥的手下把自己押上車。

“回去。”宇文彥的命令再次從車上發出來。

凌迅速回到車裡,黑色的跑車離開了這片廢墟。

“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宇文彥怒視著宇文修。

“沒什麼,偶然發現的。”宇文修漫不經心的說。

“你怎麼會知道,連凌都沒發現。”宇文彥自然不信這是偶然的。

“去廁所的時候,聽見有人在說,所以知道。”宇文修自然知道,不能把自己的事告訴宇文彥,突然,宇文修一顫,感覺有人在看這邊,轉頭看向窗外,眼睛突然睜大,“李凌(第一章中聽到殺羅修的人)”。宇文修看著一閃而過的人,冒出了自己頭腦中封存的名字。

“什麼?”宇文彥不解地看著此時微微發抖的兒子。

“沒什麼。”宇文修回過神,看來宇文彥果然被組織盯上了,只是沒料到,是派他來。

“為什麼那樣說?”宇文彥低聲詢問著自己兒子。

“說什麼?”宇文修自然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他可是說了許多話,突然靈光一閃,“是男寵。”

突然,宇文彥手捏住宇文修的下顎,生氣的看著宇文修,等待著。

“痛,放手。”宇文修不滿道,“好玩兒罷了。”

宇文彥松開捏住宇文修下顎的手,“不是這個原因。”

“你贏了,我不想要別人知道我是你兒子,作為你的兒子,危險系數太大,而且,沒到時候,如果要接近你身體,只有這個辦法,你想想,要個小孩子告訴有炸彈,誰會信。”宇文修解釋道。

“我信。”宇文修眼裡精光一閃,沒有看著此時在發呆的宇文修。

而前面,凌聽著宇文修的話,心裡對宇文修更加佩服了。

“主人,辰先生打電話來說,尹愛小姐,醒了,要見小少爺。”凌轉過頭,對著閉著雙眼養神的宇文彥報告著。

“尹愛醒了。”宇文修高興地叫著。

“恩,知道了,快點回去。”宇文彥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抱著宇文修的手更加緊了。作為一個領導人,剛才宇文修無意發現炸彈的事,自然不會那麼容易,肯定有東西瞞著自己,看來這個小家伙,不那麼簡單。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十三章
你是我爸爸,我同意

風卷窗簾,夜晚靜靜地爬上心頭庭外如雲如外,靜沁著雪後的殘美。

尹愛緩緩睜開病態的雙眼,口中艱難地吐出“水”這個字。坐在床沿埋頭工作的宇文辰注意到了床上小人的聲音,抬起深邃的雙眸,看了看周圍,放下掌上電腦,隨手拿起燈台上的水杯,扶起昏昏沉沉的尹愛,側著自己的身體,輕輕地讓尹愛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慢慢地將水杯湊近尹愛蒼白的嘴唇。

尹愛看著水杯,沒有注意此時她身邊的宇文辰,一股腦雙手扶著杯子,大口大口喝著。也許對於這時的尹愛來說,水是生命之源,是讓自己繼續活下去的活力吧。

宇文辰看著拼命喝水的女孩,臉上掛起了雲淡風輕的笑容,這個女孩的警覺性未免太差了吧,竟然還不知道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隨意接受陌生人遞來的水。

尹愛推開水杯,眼睛中的焦距慢慢收攏,猛然發現自己現在處於一間淡雅的房間,燈光黯黯的,沒有一點兒生氣,不屬於自己知道的地方,低下頭看著拿著水杯的手,一驚,這不是小修的手,那會是誰。

迅速脫離身後的宇文辰,回頭驚訝的看著此時滿臉笑容的宇文辰,“你,你,你是誰?”

看著慌亂的小鹿,宇文辰笑的更開心了,看來眼前的女孩是清醒了,那麼游戲就開始了。

“我是宇文辰,你的父親。”宇文辰站起身來,放下手中的杯子,俯視著坐在床上驚奇的女孩。

“父親?你不是。”尹愛雖然沒有和自己的父親相處過,但從母親收藏的照片中,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自己的父親。

“噢。”宇文辰眉毛上揚,戲謔地看著尹愛。

尹愛沒有注意宇文辰的審視自己的目光,向周圍來來回回搜尋著什麼,“沒有。這裡沒有,那裡也沒有。”尹愛的眼光中透露著焦急的神色。

宇文辰看出了此時的尹愛不尋常,低下頭,靠近慌張的尹愛,“你在找什麼?”尹愛看著突如其來的臉靠近自己,自覺地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往後,是到背觸碰到冰冷的牆壁。

尹愛幼小的小手緊緊抓著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嘶啞的自喃道:“現在你在哪兒,小修,你答應的,不會離開我的,不會。”

聽著尹愛的聲音,宇文辰眉頭一皺,小修?是誰?難道,“你是說,宇文修嗎?”宇文辰直起身子,目光敏銳地盯著尹愛,氣息逐漸壓抑。

“宇文修?”尹愛突然抬起驚恐的目光,對上宇文辰不解的目光,“不是宇文修,是羅修。”

“羅修?”宇文辰沉思著,尹愛在床上看著眼前沉思的男人,沒有再說什麼,心裡在害怕,害怕小修離開自己,不停地告誡自己,小修不會的,不會的。

“他現在不叫羅修,叫宇文修,是我的侄兒。”宇文辰突然恍然大悟,對著床上害怕的小鹿低聲道,“現在,他在他的父親那兒。”

“宇文修,父親。”尹愛重復著,“那……,那……”尹愛結巴著,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

宇文辰有點兒不耐煩,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會向眼前的小孩兒解釋,“那什麼,你是不是想見他?”宇文辰打斷了尹愛的吞吞吐吐。

“恩。”尹愛迫不及待的吐出。

“來人,通知宇文彥,尹愛醒了,並告訴他,她想見小修兒。”宇文辰對著門大吼著,全然不顧此時懵的尹愛。

“謝謝你。”尹愛艱難的向宇文辰道謝,目光中沒有含著一絲的雜質。

宇文辰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窗外一成不變的院落。

“小愛。”慌亂的腳步勾回宇文辰深邃的目光,看著宇文修焦急的進來,自己高興的湊近宇文修,捏了捏宇文修的臉,笑著說:“小修兒,一會兒看不見你,我就想死你了。”又開始玩世不恭的樣子了,“喲,小修兒你怎麼樣,好髒。”

“沒什麼。”宇文修推開往自己身上湊得宇文辰,目光鎖定在床上生病的小愛。

“哎,小修兒,你好冷淡哦。”宇文辰沒有理會宇文修排斥自己的動作,仍向宇文修身上靠近,不過,一物自有一物降,當宇文辰的目光鎖定在靠在門柱上渾身散發寒氣的宇文彥的時候,猛然放開宇文修。

“又在生氣。”宇文修站起身,小聲喃喃道。

“小修,小修。”看到宇文修進來,尹愛就不禁落下淚,直直撲向宇文修,口裡一直念著宇文修的。

“怎麼又哭了。”宇文修抬起尹愛的頭,擦拭尹愛流下的淚,“乖,不哭了,臉都成花貓了。”

“恩,不哭。”帶著哭腔的尹愛,盡量忍住自己的淚,勉強的笑了笑,“小修,你說過不離開我的,你撒謊。”

“我沒離開你。”宇文修帶著疑惑的目光。

“你還說沒有,那為什麼我醒來的時候沒見到你,只見到一個大叔。”尹愛全然沒注意宇文彥生氣的目光,也沒管宇文辰吃驚的表情:啥大叔,自己還沒那麼老吧。

“那對不起了,給你買糖吃,當補償吧。”宇文修刮了刮尹愛的鼻子,笑著說。

“恩,好。還是小修最好。”尹愛在宇文修的身上蹭了蹭,笑的更開心了。

“夠了。”宇文彥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抓起宇文修,拉到自己的身邊,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眼神。

“你干嘛?”宇文修用力甩開宇文彥抓著自己手臂的手,大叫著。

“回房間休息。”宇文彥沒有管宇文休無理的態度。

“我要陪小愛。”宇文修沒理會宇文彥強硬的態度,自言道。

“她不需要你。”宇文彥蠻橫道,“宇文辰作為她的父親自然會照顧她。”

“可是……”宇文修看著尹愛無助的樣子,擔心流露在臉上。宇文彥看出了宇文修的擔心,瞪著身邊的宇文辰。

“不要瞪我嘛,她不認我。”宇文辰向宇文彥投射出求助的目光,“她只要你寶貝兒子。”

“哎。”宇文彥歎了口氣,走向床上的尹愛。“你干什麼?”宇文修想要攔住他,可是被宇文辰攔住了,宇文辰向宇文修搖了搖頭,示意他看著宇文彥。

“你是誰?”尹愛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男人,又看了看焦急的宇文修,強忍著驚慌的淚水,不讓它往下流,可是要讓9歲的孩子,面對那麼強勢的宇文彥,還是有些困難。

“我是宇文彥,是小修的父親。從現在起,你口中的‘羅修’姓‘宇文’,叫宇文修,我想那邊那個大叔已經告訴你了吧。”

尹愛點了點頭,看了看宇文辰。什麼嘛,自己才不是大叔。宇文辰在心裡無奈道。而宇文修,看著無奈的宇文辰,真想大聲笑出。

“從現在起,你只要記住那個大叔是你的養父親就行。”宇文辰淡淡的對尹愛說。

“可是,可是,他不是我的父親。”尹愛抽泣著說。

“是養父,不是親生父親,方便照顧你而已。”宇文修打斷了尹愛的話。

“小修也可以照顧我。”尹愛強辯著,但是面對宇文彥強勢的態度,聲音越來越小。

“小修,目前還小,而且,如果你為小修找想,那麼,你就必須承認他是你的父親,讓他照顧你。”

“但是,但是……”尹愛猶豫著。

“沒有但是。”宇文彥冷冷的大聲打斷了尹愛,用力抓住尹愛的手,把她拉近自己,一系列強勢的動作嚇的尹愛哭了起來。一旁的宇文修按耐不住了,想上前去,可是依舊被宇文辰攔住,只有怒視著宇文辰。而宇文辰則是一旁看好戲的樣子。

“作為宇文家的人,不准哭。”蠻狠的態度,嚴酷的話語只能讓尹愛抽泣,盡量控制眼淚不往下流。

“我告訴你,宇文修是我兒子,他會面臨重重考驗,而你如果想要保護他,那麼你就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成為宇文家的女兒,接受宇文家的訓練,而這樣,你才可以一直但在小修的身邊,不離開。不過,以你現在的情況,只有讓他像你媽媽一樣離開你”宇文彥強忍著自己怒火,慢慢地說。

“像媽媽一樣,不要。”尹愛捂著自己的頭,埋在自己的雙膝中,低聲道“如果,我答應,是不是小修真的可以不離開我。”

“對。”宇文辰站起身,俯視著眼前的女孩,真不明白宇文修到底看上她什麼,“如何?”

尹愛抬起頭看了看宇文修,看了看宇文辰,又對上宇文彥冰冷的眼神,試圖擦干自己的眼淚,堅定地說:“那好,我同意,他做我的爸爸。”

宇文彥沒有再說什麼,冷冷地看著宇文辰,示意剩下的交給他了,目光中充滿了鄙夷:那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宇文辰只有無奈的撈了撈自己的頭,誰叫自己最拿女孩沒辦法嘛,如果有,才不會要你出手。

“宇文修今天累了,我要帶走他。”這不是請求尹愛同意的話,而是自然而然會做的一個通知罷了。

小愛看了看滿身污垢的小修,笑了笑,“小修,你好髒啊,和宇文叔叔走吧,不要呆在這兒了。”

宇文修看了看尹愛,慢慢走過去,捏了捏尹愛的臉,無奈道:“看來,我們家小愛長大了,會關心我了,那好,你就休息,叔叔回照顧你的,我明天再來看你。”

沒等宇文修說完,宇文彥便拉著他走出去了。宇文辰只有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小侄子落入宇文彥的魔掌了。而尹愛看著小修被宇文彥拉出去,滿臉充滿了擔心,生怕宇文修會出什麼事。宇文辰看出了尹愛的擔心,摸了摸她的頭,溫柔的說:“放心,小修兒不會有事。”

尹愛看著宇文辰的眼睛,笑了笑,“我相信你。不過……”

“不過什麼?”宇文辰好奇地看著尹愛。

,“我餓了。”尹愛摸了摸自己肚子,大叫著。宇文辰一驚,笑的更開心了,“來人,准備食物。”

“我能不能不叫你父親。”尹愛突然詢問著。“為什麼?”宇文辰,沒料到她會問出這個問題。

“因為你真的不是我父親。”

“哎,死腦筋。”宇文辰妥協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如果你不叫我父親,那麼你就不能呆在小修兒身邊。”

“不行,我想要呆在小修的身邊,保護他,那我以後在家叫大叔,出去叫父親。”尹愛頓了頓,臉上洋溢著笑容,“宇文叔叔說的沒錯,一直是小修保護我,從現在起我要保護他。”

宇文辰並沒有回應,只是看著眼前這個天真的,可又堅定地女孩而已。

人生的魅力並不僅僅在於那最後完美的結果,更多的,它蘊含你走過的每一個過程……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十四章
妹妹而已

“宇文彥,你給我放手。”樓道上久久回蕩著宇文修強硬的聲音。

“哎,小少爺好可憐啊!”凌站在樓道上搖了搖頭,“影,走吧,去刑堂。”轉頭看著對自己笑的影,再一次歎氣。

“走吧。”影跟著凌的身後,轉頭,看了看宇文彥的臥房,嘴角上揚。

“宇文彥,你給我放手,聽見沒有。”被宇文彥強行拉出尹愛的房間,已經讓自己肚裡充滿了怒火,自己沒找他算賬,他還蠻狠的把自己甩到床上,難道他就那麼討厭這張床嗎?

“宇文彥,你夠了吧。”宇文修怒火沖沖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我今天救了你一命,你就不能溫柔點兒嗎?”

“溫柔?”對於出生在槍林彈雨中的宇文彥,在他的字典中自然沒有溫柔這個詞,對別人的溫柔,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小愛本來就在生病,你還那樣對她,你就不能稍微溫柔點兒對她嗎?”宇文修喃喃道。

“尹愛?”又是她,眼前的小人那麼生氣,就因為自己不溫柔的對尹愛?宇文彥根本沒有聯想到自己要溫柔對尹愛,自己沒發火,都不錯了,可笑,真是可笑,眼前的小人居然還要求自己,有趣。

“沒必要。”宇文彥淡淡地說,手上解掉自己的領帶,脫去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看了看床上還在生氣的人,“脫衣服。”宇文修自然沒有理會宇文彥。

宇文彥放好水,從浴室走出來。見宇文修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走了過來,把他直接拖進了浴室。白霧騰騰,水汽裊裊。宇文彥邊解著褲子,邊道,“脫衣服。”宇文修瞟了他一眼,撇撇嘴不理他,也不動。宇文彥皺了皺眉,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把自己的褲子脫了扔到一邊。

宇文修回過神,看著眼前已經脫精光的男人,由於目前宇文修站在浴室的距離和自己的身高,所以,當宇文修抬起頭的時候,眼神正好盯著宇文彥那個部位,“好壯。”此時發呆的宇文修腦子裡只有這個詞。

宇文彥眉頭一皺,直接抓起發呆的宇文修往浴缸方向走去。被提在半空中的宇文修,猛然回過神,剛才自己怎麼呢,又不是沒看過裸體,居然還會發呆,自己未免太奇怪了,看著浴室地板,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宇文彥提在半空中了,自己沒那麼弱吧,居然被一個大男人這樣做,真是奇恥大辱。

“放我下來。”宇文修在半空中掙扎著,一瞬間,自己便落在放滿水的浴缸中。“干什麼?”宇文修真的很生氣了,宇文彥算什麼嘛,居然又丟自己。

宇文彥二話沒說,大步上去,直接撕爛宇文修已經打濕的衣服,雖然宇文修有抵觸,可是,自己的力量與宇文彥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閉嘴,洗澡。”宇文彥終於打破了沉默,看著和自己一樣赤裸的宇文修,便毫不客氣的跨進浴缸,在宇文修對面坐下。

“喃,為什麼我要和你一起洗。”宇文修非常不滿,盯著沉默的宇文彥,“問你話,回答。”

“沒為什麼,洗澡。”宇文彥閉上雙眼,靠在浴盆的一側,養神,全然無視宇文修的樣子。

半個小時過後……

宇文修跨出浴缸,隨便從面前的竹筐中拿了條毛巾,擦拭自己身上的水,回頭看見依舊閉著雙眼的宇文彥,宇文修只有郁悶可以形容自己。

“宇文彥,我不是小孩兒,所以你以後少用那麼不可一世的態度對我,我有自由的權利。”宇文修低聲道,“我真不知道尹愛什麼地方惹到你了,我答應了她母親照顧她的,而你卻傷害他。”宇文修邊說,邊擦自己身上的水。

宇文彥早已經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著正認真擦干自己的身上水的宇文修,當聽見宇文修的話,嘴角上揚,那是一瞬間的迷人笑容,如果有女人看見那麼迷人的宇文彥,估計早就暈過去,和他談自由,這個小孩兒,看來有膽量。

“尹愛我把她當做妹妹,所以我不准你傷害她。”宇文修知道宇文彥肯定能聽見自己的話,所以作為嘗試,也要試一次,為了尹愛,他可以豁出去。

不過現在正在穿衣的宇文修,在宇文彥身邊的警覺性大大打折扣,連宇文彥從他開始擦拭身上水開始就盯著他都沒有發現,還依舊低語著,“宇文彥,我知道你不把人命當做什麼,不過,對於尹愛,她的生命我一定會保的,即使和你為敵。”

“嘩”水的聲音打斷了穿衣的宇文修,回頭一看,宇文彥已經從浴盆中站了起來,“毛巾。”

命令的口吻,真的很讓宇文修火大,算了誰叫自己小呢,低頭吧。隨手把自己用過的那張張毛巾遞給了宇文彥。而穿好衣服的宇文修,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浴室,坐在床上玩兒起了PSP。

“妹妹嗎?”宇文修低聲說了句,一笑閃過,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宇文修的能力,居然能在自己面前說出那麼挑釁的話,這樣才是他宇文彥的兒子。

“我餓了。”看著從浴室走出來,隨意圍了一張浴巾的宇文彥,宇文修不滿道。

“我知道,我已經叫管家准備了。”宇文彥坐在宇文修的身邊,死死地盯著宇文修。宇文修注意到了宇文彥的銳利目光,“你又想怎麼樣?”沒有抬起玩兒游戲的頭。

“我不會動尹愛的。”宇文彥收回自己的目光,走到衣櫥,任意拿了套休閒裝出來。

宇文修沒有說什麼,多說無益,他知道,既然宇文彥這樣說,那麼他不必擔心什麼了。

“不過,尹愛既然是宇文家的人,那麼在後面她會接受宇文家的訓練。”宇文彥沒有回頭看著宇文修,只顧自己穿衣。

“我知道。”是呀,既然小愛進入了宇文家,那麼自保能力是基本的,自己該放手讓她自己面對後面的路,宇文修大大歎了口氣。

穿好衣物的宇文彥,淡淡地看著床上看不透的兒子,真想知道眼前的人到底在想什麼。“下去吃飯吧。”宇文彥直徑走出房門,宇文修只得跟上宇文彥的腳步。

另一邊,由於尹愛的身體,所以宇文辰只有陪著尹愛在凌的房間裡吃東西,宇文辰看著眼前狼吞虎咽的小孩兒,歎了口氣,如果不是他老哥的命令,他真的不想照顧人。

“給你。”宇文辰一驚,看著遞給自己蛋糕的人,不明白她在想什麼,“大叔,這個很好吃。”

宇文辰聽著‘大叔’這個詞,再一次無奈的妥協。接過蛋糕,只是放在一邊,站起身,站在窗戶邊,不知道想什麼,而尹愛現在很餓,只顧自己埋頭吃東西,沒有注意宇文辰的不尋常。

“主人,本家電話。”管家站在宇文彥身邊,毫無表情的說。

“知道了,看來要來了,叫宇文辰他過來。”宇文彥散發著陣陣寒色,看了一眼身邊吃東西的宇文修,轉過頭對宇文家的管家命令道。

“是主人,那尹愛小姐呢?”管家並不是馬上執行宇文彥的命令。

“包括她。”說完,宇文彥起身,直徑走到電話旁,而埋頭於食物的宇文修看了一眼渾身散著寒氣聽電話的宇文彥,知道看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只是但願這回兒不要讓自己無聊才行。

放下電話,宇文彥眉頭明顯在生氣,只是沒有在宇文修面前表現出來而已罷了。當宇文辰聽見管家說本家來電話,眉頭皺著更緊了,看來老頭子他們的消息真的很靈通。

“我們下去吧。”宇文辰笑著對一旁吃東西的尹愛說。

“去哪。”尹愛由於滿口抱著食物,吐詞模糊不清。宇文辰看著尹愛嘴邊沾滿了奶油,活像一只小花貓,無奈的抽了一張紙,彎下腰,輕輕地擦了擦尹愛嘴邊。

“跟我走就是了。”宇文辰隨手將紙巾丟在桌子上,轉頭離開凌的房間,而尹愛勒,只得可憐地放下自己手上的食物,跟上宇文辰。

“小修!”尹愛看著餐桌上正吃飯的宇文修,迅速跑過去,坐在宇文修的身邊,笑著看著他。

“你吃不吃。”看著坐在身邊的尹愛,宇文修指著自己的餐盤,詢問道。

“我吃過了,再吃就要變豬了。”尹愛嘟著自己的嘴,看著桌上的食物。

“喲,小修兒,你只顧小愛,也不問問叔叔我,你好無情呀!”宇文辰蹭到宇文修身邊,獻寶似的不滿道。

“那你吃不吃。”宇文修受不了宇文辰無賴的樣子,指了指食物,詢問道。

“要,要,既然小修兒給我吃,我肯定要吃。”宇文辰隨意坐在一張椅子上,笑著說。

“宇文辰,我叫你來,不是要你吃東西的。”宇文彥冷冷地說。

“噢,是,哥。”宇文辰對宇文修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尹愛好奇的目光,只是笑了笑。

“哥,是不是本家那老頭叫我們回去。”宇文辰收起自己玩世不恭的樣子,認真地說。

“他們知道了,所以那邊已經開始有動作了。”宇文彥轉動著自己的戒指,渾身散發著霸氣,當提到本家的時候,宇文彥明顯雙眼一瞇,一股尖銳的氣息緩緩流入出來,雙眼中升起一絲冰冷,“他們倆也要跟著回去。”

在宇文修看來,這樣的宇文彥肯定在本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麼,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作為宇文家的一家之主,不回本家,會呆在這裡。

“小修,本家是哪兒哦?”一旁迷迷糊糊的尹愛,拉了拉著宇文修的袖子,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小愛乖,以後就知道了。”宇文修摸了摸尹愛的頭,嘴角上揚,看來又有好戲看了。

宇文辰看著尹愛和宇文修,目光深邃,看來還是不要告訴他們本家的事,那是宇文彥的禁忌。

宇文辰見宇文彥一瞬間神色的變化,知道宇文彥在強忍著,不由咳嗽一聲直接道:“什麼時候走。”

“明天。”只是一瞬間,在宇文彥說完整個房間冷颼颼的,那是宇文彥逼人銳利瞬間爆發出來,是那雙本已經很冷酷的雙眸,渲染出來的氣息,猶如困獸一般,隨時爆發。

“小修,好冷。”一旁不懂事的尹愛打著哆嗦,看著宇文修。

“沒事。”宇文修刮刮尹愛的鼻子。

“辰,准備工作交給你了。”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夾雜著滔天的怒火。沒等宇文辰回答,宇文彥已經起步,回到自己的房間。

宇文修只聽見粉碎的聲音從宇文彥那裡發出,估計是他屋裡那張茶幾應經粉碎了。宇文修沒有說什麼,只是專心吃東西。尹愛由於身體沒有復原,則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只能靠宇文辰抱回自己的房間了,宇文辰看了看宇文彥的房間,搖了搖頭。

“小修兒,今天看來你只有去客房睡了。”聽著宇文彥房間裡傳來東西破碎的聲音,那一聲接一聲的響,頓時讓宇文辰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看著懷中的尹愛,居然,那麼大的動靜還能睡著,佩服佩服,便對宇文修丟下一句話,離開了飯廳。

宇文修上上下下打量宇文彥的房門,“管家,給我准備一家客房。”宇文修淡淡道,對於宇文彥身後的秘密,看來得以後自己來挖掘了。

黑夜,庭月無語,沉默,沉默,到處都是沉默,沉默得讓人看不見時間。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十五章
風暴前的平靜

一架私人飛機坐落在法國國際機場上,沒有人阻攔它的降落,艙門緩緩地打開,凌首先從飛機上走下來,向四周檢查了一番,宇文辰便抱著尹愛走出來,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清晰的空氣,之後,宇文彥冷冷地走出來,身後跟著宇文修。

“辰,你先帶尹愛去巴黎酒店,休息一天,明天回那兒。”宇文彥看了看正趴在宇文辰身上睡著的尹愛,淡淡地說。

宇文修走到宇文辰面前,看了看一上飛機就暈機的尹愛,搖了搖頭,“叔叔,好好照顧她。”

“恩,我們先走。”宇文辰無奈地說,要不是攤上個尹愛,他現在真的很想帶著自己可愛的小侄兒逛遍整個巴黎,看了看宇文彥的表情,笑著對宇文修說:“小修兒,好生照顧你爸。”

宇文修莫名其妙地看著宇文辰,不知道該說什麼,什麼嘛,宇文彥那麼大的人,自己不會照顧自己嗎,還要他來照顧。

一旁看著天空的宇文彥,沒有理會宇文辰的話,只是靜靜看著這片蔚藍的天空而已。

“走了。”宇文辰瀟灑的留下話,轉頭就離開了機場。

看著宇文辰遠去的背影,宇文彥冷冷地對周圍護衛說:“凌,你們先回酒店,影也是。”

“但是,主人您……”凌恭敬地爭取自己能跟著宇文彥。而宇文彥仿佛看穿了凌的顧慮,打斷了他未說的話。

“難道,我沒有自保能力嗎?”宇文彥挑了挑眉,冷冷地掃了凌一眼,“就這樣,你們不用跟著我。”說完,拉著宇文修走出機場,自己駕車遠離凌他們。

“凌,不用看了,我們走吧。”影拍了拍凌的肩膀,露出自己的笑容。

“難道,你不擔心主人嗎?要不然我們偷偷跟著。”凌喃喃道。

“凌,我看你還是算了吧,主人的命令不能違抗,再加上,在這兒還沒人敢動他。”影看著宇文父子的背影,笑的更歡了,更何況主人才不會讓人打擾他們。影並沒有對凌說出後面的話。

“可是……”沒等凌可是完,便被影一拉,推進了車門,回酒店了。一路上,凌可是沒給影好臉色,憑什麼自己要被影強制拉回酒店。

宇文修明白宇文彥自從踏上法國這片土地,臉色就一直不好,所以自己沒有說什麼,任由他拉著自己上車,離開機場,去宇文彥想讓自己去的地方。只是看著宇文彥綁著紗布的手,紗布上隱隱可以看見血的影子,皺了皺眉,“你手沒事吧?”昨天那麼大的動靜,居然還讓自己手受傷了,宇文修真不知道宇文彥在想什麼。

宇文彥透著後視鏡,看著正看風景的宇文修,淡淡地說:“沒事。”

“恩,以後別弄那麼大動靜擾人清夢了。”宇文修自然接過嘴,低喃著,“也別傷自己。”也許宇文修根本沒注意自己在說什麼,聲音很小,可是剛好夠正在開車的宇文彥聽到身後小人的話。沉默,沉默,車裡再次恢復了沉默,可是在宇文彥臉上原本的陰霾已經掃了一半,嘴角上揚,靜靜地注視著宇文修。

“對了,你不要凌他們跟著,我們要去哪兒?”宇文修看著車窗外別致的法國景色,喃喃道。

“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宇文彥沒有正面回答,專心開著車。

舊城廣場,音樂飄蕩空中,那些高傲而迷幻的建築成就了法國這個小鎮,鑄就的時間與思維上的廣度是其獨特的魅力根源;塞納河間,迷霧籠罩著,那些建築交映的繽紛凸顯了它,帶著塞納河生命的輕重,留下行人快樂的腳步,是其獨特的虔誠幸福;還有遺世而獨立的古堡,締造了醉人的美麗風光。

宇文修靠著車門,靜靜欣賞著這番景色,而宇文彥只是站在宇文修的身旁,沒有說什麼。

“你要我來這兒干什麼?”宇文修收回欣賞風景的目光,看著身邊沉默的宇文彥,“這是哪兒?”

宇文彥沒有說什麼,只是拉著宇文修的手,穿過城區,來到一處郊外,寧靜的氣息彌漫著,也許在世人的眼裡,這種寧靜,是美麗的,可是在宇文修的眼裡,並不是快樂的。

遠處,一塊墓碑依靠在樹邊,仿佛眺望著遠處的風景,宇文彥放開了宇文修的手,自從從車上下來,然後到這後,宇文彥沒有說過什麼,即使是面對宇文辰的詢問。

宇文修看著宇文彥陰沉的臉,跟上他沉重的步伐,停在那塊墓碑前。

宇文彥寬大的手輕輕觸在蒼老的石碑上,並上眼睛,仿佛在聆聽石碑所要表達的語言。“是我的母親。”宇文彥低喃著,帶著一絲不可覺察的悲傷。

“噢。”宇文修不知道該說什麼,目前只能看著宇文彥了,因為宇文彥有太多的秘密,讓人忍不住想往下深究。

“這裡是她生前住的地方。”宇文彥睜開雙眸,看著遠處稀疏的院落,眼裡包含著悲傷,包含著一絲無奈,更包含著憤怒。

在宇文修眼裡,宇文彥的眼裡不應該有這樣復雜的表情,它不屬於一個王者。看來,對於宇文彥來說,躺在這裡的人對他而言,是特殊的。

宇文修沒有說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已經沾滿塵土的墓碑,上面沒有刻字,看來是不想讓人知道這裡葬的是誰。宇文修深深地歎了口氣。

突然,宇文修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是宇文彥,他的手緊緊抱住宇文修的腰,緊緊的,沒有要放開的預兆。

“讓我靠一下。”悲哀的聲音傳入宇文修的耳邊,是請求,不是宇文彥一貫的命令,在宇文修看來此時的宇文彥不是他所認識的宇文彥。

“恩。”宇文修雙手回抱著宇文彥,腦袋埋入宇文彥的胸脯,吸吮著他專有的溫度與味道。

“不要離開我。”宇文彥閉著雙眼,享受著懷中小人的青草味道,低聲自言著,手臂的力量再一次加重,深深地想讓宇文修融入自己,他不願再放手,不願,因為不捨。

“恩。”宇文修沒有見過眼前如此脆弱的宇文彥,也沒有想到宇文彥會這樣說,只是,也許是血緣關系;或者是這幾天相處下來習慣問題;也許是對他母親說的。可是深深埋在宇文彥胸脯上的宇文修,迷迷糊糊地吐出了那個字。

不過在宇文彥看來,這個字是一輩子的承諾,是此時他唯一想要得到的東西。兩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相擁著,任風吹散他們的發絲,任寧靜埋沒一切喧囂……

另一邊,由於從暈機狀態醒來的尹愛,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法國巴黎,卻沒有看見宇文修,只有拉著郁悶中宇文辰,擺脫保鏢,大大方方逛起了巴黎有名的跳蚤市場。

“大叔,我要這個。”尹愛向宇文辰舉起一條精致的項鏈,指著它,撒嬌似的拉了拉宇文辰的衣角。

“恩。”宇文辰沒料到小修兒沒陪自己就罷了,居然被尹愛拉了出來,還逼著自己拉著她,跑了幾條街,甩開保鏢,居然讓他聯想到了,以前家裡女僕津津有味看的《又見一簾幽夢》裡,無意被自己看到的情節,好像也是發生在巴黎吧。

“給你。”尹愛取下項鏈的一部分,放在宇文辰的手裡,“這個項鏈有兩部分,這部分給你。”

宇文辰看著放在手裡的圓環,嘴角抽搐了一下,“為什麼給我?你不給小修兒嗎?”

“恩,這個問題我想了好久,不過,既然現在在外地,如果我們走失了,有東西可以相認的話,那就不怕了。”天真的女孩說著“白癡”的話。

此時,宇文辰更加挫敗了,只想搬開眼前對自己笑的人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你到底是不9歲?”

“什麼?”尹愛根本沒有注意宇文辰的無奈,只顧往前走,好奇的到處張望,“大叔,快點兒!”

“恩。”宇文辰再次挫敗,只有無奈的搖了搖頭,把手上的東西不經意間掛在脖子上。

有時,不經意的動作,會鑄就一番不一樣的故事,這個故事慢慢開始上演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清風徐來的黃昏,在雲淡風情水波不興間讓人眩暈。雲隙裡清澈的眼神宛若慈祥的母親。風在囈語,風鈴如波光般搖曳,風裡的鈴聲在耳邊愈漸地清脆起來。

“明天小心點兒。”宇文彥靠在窗梁上,看著遠處的黃昏,對坐在沙發上玩兒游戲的宇文修低聲道。

“恩,知道了。”宇文修跟著宇文彥來到他母親住的地方,只是宇文彥沒有說什麼,只是從剛才到現在為止一直呆呆看著窗外,自己也無聊,玩兒起了隨身的游戲機。

“過來。”

宇文修終於歎了口氣,看來他已經恢復了正常,如果是剛才那麼脆弱的宇文彥,對於宇文修來說,真的很不習慣。

“干嘛?”宇文修不耐煩地看著宇文彥。

而宇文彥沒有說什麼,只是從脖子上取下一條如刀狀的項鏈,上面隱隱約約刻著一些字。宇文修看著宇文彥一把把自己拉到他的面前,只距離0。01m,想要推開他,可是接下來的事,讓他莫名其妙。只見,宇文彥輕輕的把項鏈掛上他的脖子,宇文彥口中溫暖的氣息慢慢傳入宇文修的耳邊,另宇文修覺得癢癢的,可是很舒服。

“不准取下來。”宇文彥命令著眼前發呆的人。

“什麼?”宇文修不明白宇文彥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這是什麼?”宇文修拿起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項鏈,細細打量起來,上面刻著宇文彥的名字。

“和我手中的戒子是一起的。”宇文彥早在宇文修打量項鏈的時候,走到了門邊

“什麼?”宇文修沒有聽清宇文彥的話。

“回去。”宇文彥轉身准備離開。

“噢。”宇文修放下項鏈,把它放進衣服裡,皮膚只感到涼絲絲的,不過很舒服,嘟了嘟自己的嘴,跟上了宇文彥的步伐,離開這片唯一可以讓宇文彥平靜地方。

一些薄薄的霧氣,飄渺著苦澀,回味著惆悵,城市的上空盤桓著一抹沉重,在天與地之間彌散開,黝黑的泥土,靜靜吐息著……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十六章
地道脫困(上)

驅車沿著塞納河畔,穿過歷史最為久遠的“新橋”,離開巴黎,來到了有薰衣草王國之稱的普羅旺斯,淡淡的薰衣草花香依舊彌漫在空氣中。

幽深的古堡屹立在湖心小島上,白色的基調,尖利的屋頂,展現十八世紀法國的韻味,古堡周圍是湖水,遺世獨立,濃郁的貴族氣息,,濃厚的驕傲意識,與世隔絕著,帶著神秘的色彩,不過也有著古色古香的味道。

隨著鍾樓的鍾聲,汽車駛進了這座城堡,一排汽車停在古堡內,宇文彥一直閉著眼睛摟著宇文修,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宇文修的頭發。尹愛則是答應了宇文辰進入古堡後,要絕對的安靜,所以只能靜靜地看著古堡內別致的景色。

宇文修看著嚴肅的宇文辰,只是有那麼點好奇,能夠讓宇文彥發那麼大的火,現在又平靜冷酷的好像什麼都發生一般的本家,也就是現在眼前這座古堡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靠在宇文彥肩上,睜大了眼睛審視著白色古堡。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下車,在車的周圍,是一些陌生的面孔,滿臉驚恐,等待著車內的人。

“主人,到了。”凌,打破了這種不尋常的寂靜,車門早就被一個不認識的下屬打開了。

原本閉著的雙眼睜開了,閃過一絲銳利的精光,掃視了凌一眼,便抱著宇文修走出了車門,隨後宇文辰也帶著尹愛走了出來。

宇文彥拉著宇文修的手,看著眼前的古堡,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若不是宇文修敏銳,也不會感覺到宇文彥有什麼變化。

宇文彥冷酷的氣息,蔓延開了,直至隨著宇文彥走進大廳,凌和影分列在宇文彥的兩邊,身後跟隨著宇文辰和尹愛。在寂靜的大廳中,佇立著整齊的傭人,在他(她)們的臉上,是駭然的表情。

明顯感覺到手的變化,宇文修抬起目光,注視著前方站著的人。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手中握著一個拐杖,不過腰桿挺的筆直,雖然滿頭白霜,但面對宇文彥不驚不咋,身上充斥著一股貴氣。看來,估計他就是宇文彥和宇文辰口中的老頭了。

宇文彥停下前進的腳步,冷冷地看著向他走來的人。

“他就是羅茜的兒子?”老人銳利地盯著宇文彥,不慌不慢地詢問,明顯帶著滄桑的味道。

“是。”宇文彥並沒有回答,而是身邊的凌回答的。

“小孩兒,過來。”老人看著宇文修,命令道,不過在宇文修眼裡,除了對宇文彥身上有股壓抑感外,目前還沒有人能命令自己,包括眼前的人。

宇文彥並沒有放開抓著宇文修的手,只是低頭看著宇文修,眉眼中的戾氣越發厚重。宇文修抬起頭對上那雙眼睛,笑了笑,意思是:放手,放心。

冰冷的聲音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情緒起伏,“去吧。”

老人蹲下身,與宇文修平視著,“辛苦你母親了。”蒼白無力的聲音傳入宇文修的耳邊,“這些年苦了你。”

看來,眼前的老頭早知道宇文修的存在,那麼又是為什麼甘願讓羅茜母子流入在外。宇文修現在越來越有興趣。

“她就是尹愛嗎?”老頭的目光穿過宇文修,落在宇文辰身邊的尹愛身上,淡淡地詢問。

“是尹愛小姐。”依舊是凌在回答。

“既然,是宇文辰的女兒,那麼就是宇文家的小姐了。”這話明顯是對著宇文彥說的,可是宇文彥依舊是無動於衷,只是雙手握緊了拳頭,在強忍著。

“你是誰?”宇文修打斷了老頭看著宇文彥的目光。

老頭摸了摸宇文修細軟的頭發,直起身子,沒有正面回答宇文修的問題,只是對著大堂上的人宣布:“從今天起,宇文修便是我宇文毅的重孫,也就是宇文家下一代接班人,你們的少主。”

蒼老的聲音久久在大堂上回蕩著,宇文修看著眼前的人,宇文毅?重孫?看來這個老頭就是宇文彥的爺爺了。

“修兒,這就當我對你這些年的補償吧。”宇文毅摸了摸宇文修的頭,悲傷地看著宇文彥,“難道這樣你還不能原諒我嗎?彥兒。”

銳利的雙眸,怒火環繞在宇文彥的目光中,“原諒嗎?不夠”宇文彥冷笑一番,沒有後文。只是從宇文毅身邊拉回了宇文修,直徑走上的二樓,沒有理會身後那雙悲哀的目光。

“外公,算了吧。”宇文辰從宇文毅身邊擦身而過,淡淡留下一句,帶著尹愛離開寂靜的大廳,單單留下宇文毅搖了搖頭,“看來,那麼多年過去了,你依舊不能釋懷。”

“小修,快點兒。”尹愛歡快地向身後的宇文修招著手。

“恩,知道了。”宇文修抬起頭,轉過身看了看那間昏暗的書房,昨天被宇文彥拉進了一間房間,午飯、晚飯都在房間裡吃的,沒有再看見宇文毅,雖然自己有許多疑問,可是現在冷漠的宇文彥是在怒火的邊緣,所以宇文修的疑問並沒有問出口。原諒什麼?到底在宇文彥身上有什麼秘密,而且氣人的是,今天早上,宇文辰便和宇文彥留下自己和尹愛,進入了宇文毅的書房。

“哎!”長長的歎氣後,宇文修轉過頭,向尹愛走去。

“吶,小修,昨天的那個爺爺是誰哦?”尹愛側著自己的小腦袋,好奇地看著宇文修。

“我祖父,你父親的外公。”宇文修捏了捏尹愛的臉,淡淡地說。

“哦。”尹愛皺了皺眉,好似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似的,推開宇文修捏自己臉的手,向遠處跑去。

宇文修跟上尹愛的腳步,走進一片竹林,是雨竹,也許因為地域的束縛,這片竹林只是茂密,並不挺拔高聳,卻帶著陰冷的感覺。

宇文修和尹愛穿過這片竹林,看到的只是一方平地,地上有一扇木門,而且上著鎖,周圍沒有建築,也沒有植物覆蓋在上面,而再往裡走,估計是城堡的邊緣。

“難道……”宇文修意味深長的蹲下身看了看上鎖的木門,手輕輕觸摸著,有些年代了,而且上面布滿了灰塵,並不常用,而且,在這木門上明顯能感覺到風。尹愛在一旁好奇地盯著沉思的宇文修,“小修,怎麼呢?”

宇文修沒有回答尹愛的話,只是從腿上抽出自己瑞士軍刀,用力砍斷了鎖片。然後讓尹愛退後,自己抽起了那塊積滿灰塵的木板,映入眼簾的是整齊的台階,伸下地底。宇文修嘴角上揚,“果然,是這樣。”

放好自己的刀,對身邊莫名的尹愛,笑了笑:“小愛,我們去探險”便二話沒說拉著尹愛的手,走下台階。

“小修,我們去哪兒啊?”尹愛看了看台階下面的地方,陰暗見不到底,心裡有點兒害怕,可是看了看宇文修拉著自己往下走,便硬著頭皮跟上。

可是,當宇文修和尹愛走到第四節台階的時候,入口突然滑過一塊石板,封住了入口,陰暗的地道變得更加陰暗,沒有一絲光。

對於見慣不慣陰暗世界的宇文修來說,這不算什麼,原以為沒有守衛守著的這裡,只是一處地窖罷了,但是有如此的安全系統,那麼下面應該有些東西。不過,對於沒見過世面的尹愛來說,只有害怕。顫抖的聲音傳入宇文修的耳裡:“小修,小修,我們還是走吧。”尹愛緊緊握著宇文修的手,“小修,這裡好黑。”

意識到尹愛的害怕,宇文修從自己包裡拿出了游戲機,打開它的常備光,“小愛,有我在,不怕。”看了看身邊的尹愛,歎了口氣,“小愛,原本的入口封了,我們只有沿著這兒走下去。”

“可是……”尹愛看著前面黑□□一片,顫抖著。

“不用怕,有我保護你。”宇文修摸了摸尹愛的頭,拉著她繼續往下走,不時打量四周。

另一邊,書房中的三人,沉重的空氣彌散著,“找我來什麼事?”宇文彥此時緩緩低下眼,看著走過來徑直坐在一旁的老人,眉眼中明顯可以看見戾氣,冰冷的聲音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情緒。

宇文辰也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你不只是見宇文修和尹愛那麼簡單,還有什麼事,哥沒有那麼多耐心。”宇文辰沒有懶散,而是嚴肅地對著宇文毅說。

宇文毅緊緊握著手中的拐杖,“找一個人。”宇文毅說出了他的目的。

“不行。”宇文彥堅定地打斷了宇文毅的要求,站起身,准備離開這間讓他厭惡的書房。

看著准備離開的宇文彥,宇文毅試圖攔住他,猛的抓住宇文彥的手臂,不料,被宇文彥用力一甩,早已蒼老的手已經離宇文彥有段距離。

“彥兒,等等,你不問我找什麼人嗎?”宇文毅試圖挽留住宇文彥離去的腳步。

“沒必要。”依舊是冷漠的回答,看不出此時宇文彥的情緒。對於宇文辰來說,他知道,宇文彥在忍。

“是宇文傲,你叔叔。”果然,聽到這個名字,宇文彥停下了腳步,“他沒死。”宇文毅喃喃地說,一旁的宇文辰閃過一絲驚訝。

“那個男人還沒死。”宇文辰靜靜地嘀咕著,看著早已雙拳緊握的宇文彥,等待他的命令。

“宇文傲,沒有死,他騙過了所有的人,據消息來源,他現在應該在亞馬遜沿岸。可是我找不到到,所以……”宇文毅看著宇文彥,等待宇文彥的答復。

“好,我找他。”宇文彥眼裡的戾氣更加濃厚,“我會親手殺了他。”

“你為什麼告訴我們這些。”宇文辰不明白眼前的老頭的用意,明知道宇文彥非常憎恨宇文傲,還讓宇文彥去找他。

“補償。”宇文毅閉起雙眼,“是我欠他的。”悲涼的語氣回蕩在書房上。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急亂的腳步,慌張的開門,打斷沉默,“什麼事?”宇文彥冷冷看著門口焦急出現的凌。

“主人,大事不好了,地道的機關啟動了。”凌頭上掛滿汗珠,慌張地看著宇文彥。

“是誰?”宇文彥冷冷的看著凌。

“是,是,是少主和小姐。”凌吞吞吐吐地回答。

一瞬間,只是一瞬間,宇文辰站起身,快步走向凌,抓起他的衣領,大聲說:“你確定。”

“是,是,是他們。”凌慌張地看著宇文彥,而宇文彥渾身散發著冷氣,向宇文毅走去,拉起他的衣領,冷冷地說:“為什麼沒有護衛?”

“我不知道,不知道。”宇文毅根本不知道為什麼宇文修會進入那個地方,而且暗衛沒有攔住他,“難道是竹林那個路口,可是……”

“說。”宇文彥用力將宇文毅甩到沙發上。

“在竹林處,我新開辟了一個路口,並讓兩名暗衛守著,但是,昨天,這兩個人失蹤了,所以,所以,沒有人在那……”宇文毅喃喃道,“可是,那門有鎖鎖著。”


“宇文毅,你聽著,如果宇文修出事,那麼即使我毀了宇文家,我也要給他陪葬。”宇文彥霸氣十足的丟下一句話,大步走出門,而宇文辰和凌快步跟上。宇文毅只有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影,打開地下監視器。”宇文彥站在監控室裡,命令道,“凌,想辦法,把竹林那兒給我打開。”

“是。”凌二話沒說,照宇文彥的命令,操作起了電腦。而宇文辰和宇文彥緊緊地盯著顯示屏上的身影。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十七章
地道脫困(下)

“看來,這裡沒那麼簡單。”宇文修看著眼前平穩的路,挑眉一笑,話語中不知道是嘲諷還是就事論事。

“小愛,呆在這不准動。”宇文修對身邊的尹愛命令著。

尹愛害怕地看著宇文修,四周沒有光,沒有人,陰颼颼的,緊抓著他的手不放開。

宇文修看出了尹愛的害怕,半蹲著,摸了摸尹愛的頭,笑著說:“放心,沒有問題的,在這兒等我。不准亂動。”

尹愛眼裡早就包著淚花了,緩緩松開緊抓的手,抽泣道:“不要拋下我。”

“恩,等下過來找你。記住不要動。”宇文修站起身,從口袋中拿出一塊潤喉糖,放進了尹愛的口中,並把游戲機放在尹愛的手上,笑了笑,“如果無聊,就在這兒玩兒游戲,等你糖吃完了,我就回來。”

看著手上的游戲機,尹愛擦了擦眼睛裡包含的淚水,點了點頭,看著宇文修模糊的背影。

對於宇文修來說,刀和游戲機是必放在身上的,刀是為了安全著想,而游戲機是為了打發時間罷了。

宇文修銳利的目光掃視了四周一眼,“未免太安靜了。”於是,他趴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側耳聆聽底面上傳來的聲音,嘴角上揚,隨手在地上抓起一把土,直起身子,用力往前一拋,“果然,紅外線是吧?”宇文修搖了搖頭,活動了活動自己的手腳,眼睛不時向四周飄過。

“熱身完畢。”就看著宇文修腰向後一彎,腳步平穩地向前移動,慢慢地穿過面前紅外線,然後頭一偏,盡量不讓自己松散的碎發碰到,繞過另外一條,兩只手緩緩在兩條平行的紅外線間穿過,手臂逐漸下垂,直起身子,看著眼前另一組密集的紅外線。

於是宇文修蹲下身,抽出自己腿上的刀,用力往牆壁一插,松落的石灰,窸窸窣窣的落在地上,發出不和諧的音律。

宇文修單腳站立在刀柄上,深呼一口氣,整個身子往下壓,然後猛得彈起向上一躍,側身越過幾條紅外線。突然宇文修注意到落腳處的東西,凌空翻轉,改變了自己著落的方向,半蹲落地,往身後看了看,“呼,幸好沒有碰到感應器,要不然,自己估計要去見閻王了。”

穿過感應區,宇文修繼續往前走,沒有感應器之類的東西,松了口氣,不過,防御系統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宇文修突然重心不穩,看來沒有光,即使是習慣黑暗的宇文修,也有不穩的時候。為了保持重心平穩,宇文修只能手扶牆壁,可是突然石板向下凹,地道搖晃起來,看來機關啟動,地道馬上要崩潰。

“主人,少主觸動了地道的機關,地道上空懸浮的石塊落下。”影直起身體,緊張地看著身後一言不發的宇文彥。

“影,快,想辦法阻止。”宇文辰大步向前,雙手放在操作台上,支撐著自己向前的身體,看著屏幕上的身影。

“冷靜。”宇文彥沒有看任何人,眼裡只有宇文修一個人。

“哥,你叫我怎麼冷靜,小修兒,快沒命了。”宇文辰咆哮著。

宇文彥冷冷地瞪了宇文辰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渾身散發的冷氣,足夠凍翻一些人了。宇文辰明白自己哥哥的意思,他相信宇文修的能力,只是,只是,即使宇文修是宇文彥的兒子,繼承了宇文彥的血統,那又怎樣,他依舊還是孩子,再加上,宇文辰看著另一面屏幕上慌亂的人,拳頭握著更緊了。

宇文修眉頭一緊,“小愛”,不顧紅外線和感應器的威脅,回頭去找尹愛。由於石塊的觸碰,激光早就開始掃射了,直逼宇文修,由於地道搖搖晃晃,所以即使是身手敏捷的宇文修,也很難躲過密集的激光掃射。不過,阿修羅的稱號不是浪得虛名的,宇文修在激光第一輪掃射結束後,停頓的時間中,快速靠著牆壁,因為他知道,如果第二輪掃射開始,那麼自己在牆角,還有5秒的時間,讓自己離開感應區。

宇文修握緊拳頭,爆發了自己身上的全部力量,沖過去,在最後一秒,一躍,幸運地躲過激光。由於地道還在搖晃,所以宇文修不敢耽誤一分一秒,直奔尹愛。

當地道搖晃起來,尹愛害怕的一直在叫宇文修的名字,可是依舊沒有出現,想去找他,可是又答應了小修不能動,可是,自己確實很怕。

在尹愛猶豫不定的時候,尹愛看著向自己奔來的宇文修,二話沒說,奔向宇文修,地道依舊再搖晃,尹愛很怕,非常怕,看著宇文修的身影,心提在半空中的尹愛,好像找到了依靠一樣,不顧宇文修不許動命令,飛快向他跑去。尹愛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焦距中,宇文修歎了口氣,幸好她沒事,可是,天不遂人願,宇文修突然抬頭,注意到了正在下落的石頭正向本來的尹愛襲來,沒有多想,宇文修只得一跳,撲向尹愛。

看著石頭馬上就要落下,宇文修只得雙手抱著奔過來的尹愛,護在自己的身下,整個身子遮住尹愛,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兩人由於慣性的作用,在地上滾了幾圈,宇文修想脫離石頭落在的范圍,可是,天不遂人願,落下的飛石,砸傷了宇文修的左腳,血不停的往下流。

“嘶。”護在宇文修身下的尹愛,覺察到了宇文修的不尋常,低頭看著宇文修的腿,臉色一變,“小修,你的腳,是血,是血。”尹愛慌忙的脫離宇文修的保護,用手捂著宇文修手傷的腿,“小修,小修,怎麼辦,怎麼辦。”尹愛哭著,緊張地看著宇文修。

宇文修看著焦急的尹愛,勉強的露出一絲笑顏,“小愛,乖,不哭,我沒事。”

“可是,可是,好多血,你流了好多血。”尹愛拼命地搖了搖頭,大叫著。緊張地開始在原地徘徊。

看著狼狽的尹愛,宇文修眉心微皺,冰冷的目光看著在原地慌亂不堪的尹愛。

“夠了,不准哭。”宇文修厲聲打斷了慌亂的尹愛,“叫你不要哭,就不准哭。整天哭哭啼啼像個什麼樣。”

尹愛看著面帶怒色的宇文修,咬了咬自己干涸的嘴唇,盡量控制抽泣,可是,眼淚仿佛就是不受控制一樣,你越想控制它,它就是不受控制。尹愛呆呆地看著宇文修,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宇文修那麼大聲吼自己,對自己生氣。

宇文修沒有抬頭看驚恐的尹愛,只有讓自己的心硬起來,也許她才會真正的長大。他從自己衣角出用力撕下一條布絲,放在一邊,彎曲自己的左腿,看了看傷口上的石塊,皺了皺眉,右手覆上石塊,閉著眼,吸了一口氣,猛的一下取出石塊,然後左手按住正在流血的傷口,從地上拿起補,纏繞在傷口上。

尹愛呆呆地看著宇文修的動作,沒有自己能插上手的地方,站起身,搖了搖自己混亂不堪的頭,歎了口氣。

宇文修看了看尹愛蒼白的臉,嚴肅的聲音回蕩在冰冷的地道中:“小愛,我不能總是陪著你,所以,你必須學會堅強,自己保護自己,聽見沒有。”

“可是,可是……”慌亂的尹愛,不知道該說什麼,保護自己?抬頭看了看周圍廢墟般的地道,看了看面色冰冷,不認識的宇文修,心裡百感交集,舉起手,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這雙手現在根本不能做什麼,小修受傷,也是因為自己,不該是這樣,不該……

看著正要起身的宇文修,尹愛大步跨過,幫忙扶起因自己受傷的宇文修,“小修,我……對不起,你的傷……。”尹愛低下頭道。

“沒事,不怪你。走吧。”宇文修並沒有責怪尹愛,只是他突然明白,以後小愛的路還長,不能像這次一樣那麼幸運,自己及時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必須堅強,依靠自己,必須。

另一邊,注視著屏幕上地道發生一切雙手纏繞於胸前的宇文彥,看著地上的血跡,寒色,怒火早就在臉上寫滿了,“還要多久?”

凌沒有回答宇文彥,專心致志地破譯竹林入口的安全系統,宇文辰則是緊握的雙拳砸向厚實的牆壁,眉頭緊鎖,目不轉睛地盯著宇文修倆人向入口處走去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有多少焦急,真想立馬沖進去,救他們。

“打開了。”凌高興地伸了下懶腰,大叫著。沒等凌反應過來,宇文彥早就沖出門去了,而等宇文辰反應過來時,宇文彥早就不在房間裡。

“叫醫生准備。”宇文辰對影丟下話,朝竹林方向跑去。

“看來,宇文彥他們知道地道發生的一切了。”宇文修在尹愛的攙扶下,艱難的登著一節一節台階,看著原本密封的石塊移開,懶散的陽光緩緩地射進來。

“小修,你看,門被打開了。我們可以離開這兒了”尹愛興奮地指著遠處的入口,大叫著。

“恩,走吧。”宇文修注視著入口,輕聲道。一個人突然進入宇文修的目光中,是宇文彥,果然是他打開了石塊,看來這裡有監視器,估計自己的一舉一動肯定被他看見了。

“喲,宇文彥。”宇文修笑了笑,對眼前的男人打著招呼。

宇文彥沒有說什麼,只是臉上的怒氣清晰可見,大步走上去,推開尹愛攙扶宇文修的手,攔腰抱起了受傷的宇文修,轉身離開,向主屋走去。

當宇文辰趕到的時候,只有看著本已冷酷不堪的臉上掛著熊熊怒火的宇文彥抱著宇文修,沒有說什麼,只是走到尹愛的身邊,深邃地看著她。

“大叔,我要變強。”尹愛盯著宇文辰的眼睛,拭去眼角懸掛的淚珠,堅定地說出了自己內心目前最渴望的東西,“在地道的時候,看著奮不顧身救自己的小修,看著流血不止的小修,我就知道,我對於小修只是個包袱,所以,所以……”也許由於在地道中刺激的原因,尹愛話還沒有說完,虛弱的身體負荷早就超出了應該是9歲孩子應有的,可是她並沒有親吻大地,而是落入了宇文辰的懷抱

宇文辰,掃開尹愛遮住眼睛的髒亂發絲,淡淡地說:“我會幫你的。”

宇文辰抱起昏睡的尹愛,讓她盡量舒服地躺在自己懷抱中,直徑向主屋走去,看著趕來的凌道:“把這個入口毀了。”

“是。”凌看著懷中虛脫的尹愛,自然明白,從少主他們進去的那一刻,這個入口肯定將不存在。

“還有,叫影盡快查清楚。”說完,抱著尹愛離開這片竹林。

風揚過,雨竹微微隨風搖動起來,朗朗竹音拂過天際……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十八章
霸道柔情

輕輕的風,淡淡的雲,微微的綠,遺世的古堡點綴著落寞,微冷的雨輕輕地敲打著窗欞,飛起幾點雨絲,空寂而又孤獨。

“主人,少主的腿血已經止了,沒有傷到骨頭,休息幾天就可以下床了。”醫生站在床邊戰戰兢兢地向宇文彥報告著情況。

“滾。”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夾雜著怒火,宇文彥沒有去看慌慌張張退出房門的人,只是低著頭看著在床上閒適的宇文修,空曠的房間只有這對不像父子的父子。

“我已經沒事了,你還在這干什麼?”宇文修感覺到了周圍沉重的空氣,淡淡地直視宇文彥怒火的雙眸。

看著宇文彥的雙拳緊握,那指關節上的白印,雖然無聲,卻讓人知道宇文彥的憤怒,那殺氣已經無法控制的綻放出來。

“受傷的是我勒,又不是你,你干嘛發那麼大的火。”宇文修不明的看著散發著火焰般坐在沙發上的宇文彥。

“過來。”冰冷的呻吟,冷的讓人好像在沙漠看綠洲時,突然發現自己置身在南極,看極光,無法讓人承受,只得發瘋。

“我是病人。”宇文修才不買宇文彥的帳,現在時他受傷,肯定他才是老大。

“過來,不要我再說第三遍。”陰冷的聲音直穿宇文修的耳邊,鷹銳的目光散發著陣陣寒氣,暴怒的氣息突破空氣的阻隔,散發在空洞的房間裡。這種氣魄的宇文彥不得不讓宇文修妥協,拖著自己的傷腿,緩慢地走向紅色如血的沙發。

宇文彥看著宇文修緩緩地走了過來,眉眼閃過一絲郁怒之色,直接站起身,抓住宇文修的胳膊,唰的一下就扯了過來,手臂一揮,就要一拳頭砸向宇文修白皙的臉上。

“宇文彥。”宇文修看著突如其來的拳頭,想要用手攔下,可是,自己的雙手早就被宇文彥的右手牢牢捆住,只能不滿的大喊出眼前男人的名字。

“你在發什麼神經,我這回又有什麼地方招惹你呢?”宇文修真的搞不懂宇文彥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干什麼要拿自己出氣。

宇文彥血紅的雙眼泛著一絲抑郁的目光,全身的憤怒像是要毀滅面前所有的東西,可是,看著那雙本不屬於11歲孩子的眼神時,眉眼中光芒一閃,手臂上的力道瞬間收了九成,松開緊握的拳頭,抓住宇文修的肩膀直接低頭朝宇文修的頸項咬去。

“宇文彥,你瘋了吧。”看著瘋狂的宇文彥,一股劇烈的疼痛在宇文修身上瞬間綻放,宇文修只得不安的在宇文彥身上掙扎著。

“我是瘋了。”嘴角殘留著宇文修血的宇文彥抬起頭,冷冷的看著被自己困在懷中宇文修,“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早就瘋了。看著你在地道中受傷,我就快瘋掉了。”

看著宇文彥的眼睛,聽著宇文彥的話,這時換宇文修懵了,什麼跟什麼。

“宇文修,我告訴你,你在我面前時,我就徹底瘋了。”宇文彥眼神著包含著一種宇文修不明白的感情,難道是父子情嗎?

“宇文彥,你放開我,難受。”被宇文彥束縛到得宇文修幾乎無法呼吸,“不要生氣了,這次算我錯了,還不行,你快放手。”

看著想要擺脫自己的宇文修,宇文彥沒有松開自己的手,反而更緊了。宇文修只得忍了,誰叫自己現在犯錯,忍他生氣了勒。

沉靜,長久的沉靜蔓延在宇文修和宇文彥之間,宇文修的脖子已經麻木的沒有感覺,明顯的感覺到宇文彥緊繃的身子開始放松,自己的一只手已經被宇文彥放開了。

於是歎了一口氣的宇文修的手捂上宇文彥冷酷臉,笑了笑,“宇文彥不要生氣了,我知道你是為我進地道的事生氣吧,我知道錯了,沒有下次了。而且咬也被你咬過了,你也算懲罰過我了,所以,放開我吧。”宇文彥身體一顫,看著懷中那抹醉人的微笑。

宇文修放下手,直直看著不語的宇文彥,“宇文彥,我知道你關心我,我知道我不應該受傷,可是,受都受了,我又能有什麼辦法,所以,不要生氣好嗎?”柔柔的聲音傳入宇文彥的耳朵,宇文修血的味道依舊再宇文彥口中流轉,宇文修身上青草的味道,宇文彥感覺的到,一股暖意,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憤怒的宇文彥平靜下來。

手輕輕的撫摸著被自己咬出來的傷口,然後低下頭,吸吮著。在宇文修看來,不是剛才瘋狂的撕咬,而是溫柔撫慰,宇文彥的舌尖輕輕的在自己的傷口在掃過,沒有痛,而是舒服地感覺,很舒服,讓自己慢慢地淪陷進去。

宇文彥抬起頭,看著沉醉的宇文修,扶起他的身子,與自己平視。宇文彥獨有的氣息,傳入宇文修的嘴唇上,不似宇文彥以前的霸道,這次的吻是平靜的,是愛憐的,是帶有絲絲悲傷的。

“對不起。”宇文彥在宇文修耳邊傾吐著。

“為什麼道歉?”沒回過神的宇文修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沒有控制住自己。”看著宇文修頸項上的傷口,目光變得深邃。

宇文修觸摸到自己的傷口,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用道歉,我沒有怪你,只是,下次不要了。”

“恩,不會有下次了。”宇文彥喃喃的說,“下次不要讓自己受傷了,不然我真的會瘋掉的。”

“知道了。”宇文修主動地抱著宇文彥的腰,吸吮著他的味道,閉著雙眼,一種感覺慢慢地爬上了宇文修的心裡,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

“小愛沒事吧。”宇文修依舊閉著雙眼,淡淡地說。

“恩。”宇文彥緊緊的抱著宇文修,簡短的回答著。

“我想讓她快點接受宇文家的訓練,在地道的時候,我突然發覺,我不能一輩子保護她,所以,所以……”宇文修聲音越來越小。

“我知道了,辰會安排的。”感覺著懷中的小人睡著了,宇文彥輕聲在宇文修耳邊低喃著,看來剛才真的把他累著了。

“走吧,少主沒事。”影看著凌,淡淡地說,“我們還有事要辦。”

“恩,走吧。”

夜晚慢慢的降臨,雨依舊下著,訴說著匆匆的人生……

“醒了。”宇文辰平靜聲音傳入尹愛的耳邊。

“恩。”尹愛艱難地壓著床沿,企圖起來,可是手臂怎麼也使不出力來,在她想要放棄的時候,一雙溫暖的大手扶著她。

她知道是誰,笑了笑回應宇文辰的幫助。“大叔,小修沒事吧。”

“恩,哥會照顧他的。”說實話,宇文辰根本不敢打包票,誰都猜不透宇文彥心裡的想法。

“哦,對了,大叔,我有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尹愛慢慢從模糊地狀態清醒過來,回想著在密道中的一幕幕,自己的害怕,自己的懦弱,自己害小修受傷的一切一切,回憶起來,真是毛骨悚然。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宇文辰站在落地窗前,“我答應你,盡快讓你接受訓練。可是……”

“可是什麼,大叔,你快說,我真的,真的很想,很想……”尹愛驚慌的看著窗前的宇文辰,怕他不答應自己想要變強的請求。

“很苦,你不怕?也許,會送命。”宇文辰嚴肅地看著驚慌的尹愛,沒有一絲玩世不恭的意味兒。

“我不怕,只要能變強,只要能保護小修,即使是死,我也不怕。”宇文辰靜靜地看著剛才慌亂的面孔一瞬間冷靜下來,搖了搖頭。

“月,出來吧。”宇文辰對著門命令道。

“先生。”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的女子出現在尹愛的面前,這個女人沒有過多的表情,嚴肅地看著宇文辰,等待他的命令。

“從現在起,你就照顧小姐,保護她。”宇文辰轉過身,看著床上的尹愛,“小愛,她是月,她以後就跟著你了。”

“是,先生。”月恭敬地看著尹愛,而尹愛打量起面前的黑衣女子,沒有繁瑣的裝飾,可是她獨有的氣質足夠吸引眾人。

“姐姐,你好。”尹愛露出她甜蜜的笑容。

“下去吧。”宇文辰打斷了尹愛的招呼,對身邊的月命令道。

“是。”月沒有任何多余的話,迅速的退出了房間。

“小愛,後天,哥會帶著小修兒離開這裡,而你會在這兒接受訓練,你會有很長時間看不見宇文修,我也要跟著他們離開,所以,月會保護你,在這裡,你必須切忌,不能亂跑,收起好奇心,安心訓練。”宇文辰語重心長地看著尹愛。

沒有了天真的笑容,平靜如水的面容掛在尹愛的臉上,隱隱帶著一絲悲哀,“恩,我知道了。”

都沒有說什麼了,寂靜的夜晚依舊寂靜……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十九章
一半禁忌

“怎麼樣?”宇文彥高峻的身姿站立在二樓書房裡,只是目光沒有離開過花園中的那個悠閒的身影。

“還沒有找到那兩個暗衛,他們好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凌站在宇文彥的身邊,注視著自己主人的表情。

“繼續找。”宇文彥肅殺的聲音回蕩在房間中。

“明白,不過主人,還有一件事不知道用不用給您稟告。”

“說。”宇文彥不喜歡拐彎抹角。

“據暗衛報告,伊氏三少伊勳在找少主。”凌如實地稟告著中國的情況。

“伊氏?”以前關於宇文修資料中有個一直跟在宇文修身邊的少年,宇文彥轉過身,直直的看著凌,“是他班上的?”

“是,不過他們並不知道少主的身份,而且我們已經封鎖了所有的消息,不過,伊氏沒有放棄的念頭,所以,接下來我們……”凌等待著宇文彥的命令。

宇文彥嘴角上揚,看來他的兒子給他的驚喜還不夠,“繼續監視。還有注意亞馬遜的情況。”

“是。”

昨晚下了一晚的雨,徐徐的清風的中吐著一縷泥土的芳香,淡淡的。也許是陽光謹慎小心,所以只露出了一小縷。

宇文修懶散地坐在花園裡,手裡拿著嶄新的游戲機,以前那個游戲機的“屍體”估計還在地道上躺著了,不過,宇文彥有的是錢,所以了,現在宇文修手上有了最新款銀色PSP游戲機。

不過心裡還是有些發慌,那個地道裡的到底有什麼東西,還是不知道,宇文彥又沒有要說的念頭,想再去一次,可是宇文彥把自己看管的很緊,再加上聽宇文辰說明天就要走了,小愛不會跟自己離開,會留在這裡,接受訓練,並且接受CEO的教育,小愛遲早要走這一步,可是,沒有想到會那麼快,心裡總是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你的腿沒事吧。”宇文毅看著宇文修,低聲詢問。

“恩,沒事。”宇文修翻了個白眼,不過宇文毅沒有看到,自顧坐到了宇文修的身邊“你有是麼事嗎?”

宇文毅沒有正面回答宇文修的問題,親熱地拍了拍了宇文修的肩膀,放下他隨身的拐杖,抬頭看了看雨後初晴的天空,目光深邃,帶著一點兒幽怨的情緒。

宇文修不明白宇文毅找他什麼事,什麼也懶得跟他說了,又開始玩兒自己的了。

“陪我說會兒話,行不行。”宇文毅微微一笑正色道。

宇文修一挑眉毛看著宇文毅的樣子,無奈地再一次放下游戲機,等待宇文毅開口。

宇文毅眼神微微有點暗淡,不過瞬間就消失了,微微看著宇文修道:“你為什麼會去地道。”邊說邊看了一眼宇文修脖子上戴著的項鏈。

宇文修挑眉道:“無聊罷了,而且它又是開著的。”自然宇文修不能說實話,是他自己砍斷的。

“那是宇文家的禁地。”宇文毅喃喃道。

“禁地?為什麼?”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才抱怨沒人告訴他地道的事,現在就有人送上門,看來有趣了。

“那是15年前的事了。”宇文毅身體明顯一僵,“當時,宇文家的當家是彥兒的父親,宇文浩飛。那時生活真的很平靜,浩飛和他的妻子歐陽美共同打理著黑白兩道的生意,而且有一個很可愛的兒子,宇文端。”

“宇文端?是誰,宇文彥呢?”宇文修感到莫名其妙,為什麼無端端會冒出宇文端這個人。

宇文毅沒有理會宇文修的疑問,依舊淡淡地說:“也許是我們宇文家上輩子造的孽,宇文端由於意外,摔了懸崖,死了。也是由於端兒的死,所以浩飛帶回了那個女人,羅雪。從那時起,所有人才知道原來浩飛在外面一直養著一個女人,並且還有一個私生子。可是歐陽美由於剛剛死了兒子,所以自然不接受自己丈夫的不掙事實,但是她又能怎樣,在浩飛的壓力下,接受了羅雪。”

“後來呢?”宇文修看著蒼白無力的老人。繼續聽著這段悠久的故事。

“可是,一年後,那個晚上,浩飛帶著彥兒參加集團聚會,家裡只留下了羅雪、歐陽美、我和彥兒的叔叔。那天,我記得,晚上下的很大的雨,我睡不著,突然聽見羅雪的房間裡有東西摔碎的聲音,便起床去看,誰料,誰料,我看見,看見……”宇文毅的聲音越來越小。

“看見什麼?”宇文修目前興趣正濃,注視著停住的宇文毅,也許是時間的過去,過去的該過去了,宇文毅迅速調試好自己的心情,接著說:

“彥兒的叔叔和羅雪在床上做愛。”

“什麼?做愛?你沒看錯吧,也許是你老眼昏花,看錯了也一樣。”宇文修不相信地看著宇文毅。

“我自然不相信,可是,當我走前,不得不信,確實是他們。我本想等浩飛回來交給他處理,可是彥兒叔叔哭著求饒,所以我……”

“所以你心軟是不是。”宇文修自然能猜出接下宇文毅想說的話。

“恩,我叫人把羅雪關到地道裡,只有我和彥兒叔叔知道,這一關就是5年。”

“難道沒人發現嗎?宇文浩飛和宇文彥不追問嗎?難道羅雪沒有申辯什麼嗎?你們這樣做,簡直是在殘害宇文彥,怪不得,現在宇文彥會是這個樣子。”宇文修聽著就莫名的火大,他們沒有權利這樣做。

“我知道,可是那個也是我兒子呀,手心手背都是肉啊。那條地道我設置了優質的防御系統,而且只有一個入口,在我的房間。”

“那竹林那兒……”

宇文毅沒等宇文修打斷自己,“我對浩飛和彥兒說,羅雪跟著人跑了,所以,他們倆也半信半疑。即使派人去追,也沒有音信。5年後,浩飛由於心髒病死了,彥兒也留學回來,不過也許是上天的捉弄,他偶然聽見了我和他叔叔的對話。”

“他肯定是進入密道救母了。”宇文修諷刺道。

“恩,那天晚上彥兒滿身是血,帶著憔悴的羅雪站在我面前,還有跪在彥兒身邊苦苦求饒的歐陽美。原來那天,是歐陽美那個賤人的陰謀,灌醉了羅雪,和彥兒叔叔聯手對付羅雪,我看見的那一幕,也是他們的安排。而且,而且,他(她)們設計令浩飛心髒病發死了。”

“之後呢?”宇文修搖了搖頭,豪門恩怨多,一切只因為歐陽美的恨。

“沒有之後。”冷酷的身影從宇文修身後傳來,厲聲打斷了宇文毅和宇文修的對話。

“我們走。”宇文彥二話沒說,瞧也不瞧宇文毅一眼,直接抱起宇文修離開花園。

“彥兒你又何苦呢?”宇文毅蒼白無力的聲音聲聲入耳,可是宇文彥沒有回答,宇文修只是回頭看了宇文毅一眼,那張蒼白的臉上沒有悲哀的表情,而是,而是猙獰的笑,只是一瞬間,宇文修回過神,是自己的錯覺嗎?

“喂,我好不容易能聽故事了,你干嘛要打斷。”宇文修坐在房間裡,不依不饒地望著宇文彥。

“不管你的事。”宇文彥冷冷地看著窗外,完全無視宇文修的不滿。

“我是你兒子,我有權知道。”宇文修的不滿,讓他不得不搬出他是宇文彥兒子這不爭的事實,可是宇文彥依舊無動於衷。

“兒子?你沒叫過我。”宇文彥嘴角上揚,諷刺著宇文修。

“這?”確實,從開始認識宇文彥起,好像自己就是沒有叫過,不是不願叫,可是就是叫不出。

“算了,算了,你不說,就算了。”宇文修直接躺在沙發上,翹起自己的腿,悠閒地休息起來,反正腿沒好。

“羅雪是羅茜的姑媽。”宇文彥低沉的聲音傳入宇文修的耳朵裡,“一切只是按照宇文毅那老頭的劇本在進行。”

“什麼意思?”宇文修直接吃驚的直起身子,不可思議的看著宇文彥,等待他的下文,不過中間好像斷了一打斷,是故意跳過嗎?還是……

“沒什麼,當我什麼也沒說。”宇文彥認真地看著宇文修,沒有再說了。

“宇文彥,你!不可理喻,講了一句,你就不講了,你……真的很無聊勒。”宇文修明顯火冒三丈,剛勾起他的興趣,又一盆冷水澆注他的熱情。不過回想剛才宇文毅講的一半故事,好像有什麼欠缺的。宇文修把手臂放在自己的眼睛上,沉思著。

宇文彥看著生氣不看自己的宇文修,無奈的搖了搖頭,能那麼大聲對自己說話,可以左右自己心情的人,看來只有宇文修了。

“以後再告訴你。”宇文彥走到宇文修身邊,直接抱起他,放在自己的腿上,摸了摸他的嫩發,“我答應你,我會告訴你一切的。”

宇文修看著宇文彥堅定的目光,是啊,那是他的禁忌,自己沒有權利去挖他的隱私,更何況自己只是一絲靈魂,寄住在他兒子身上罷了。

“恩。”宇文修點了點頭,“我餓了。”

“恩,等會兒就開飯了。”宇文彥一下一下摸著趴在自己腿上的人。

“明天我們就離開法國,動身去亞馬遜。”宇文彥淡淡地說,不過在他的眼神中閃過一股無名的怒火。

“去那兒干什麼?”宇文修直接跳起來,不過由於自己褪的原因,又倒在了宇文彥的身上。

“找人。”宇文修可以完完全全感覺到了宇文彥身體的僵硬,周圍散發著寒氣,抱自己的手臂明顯力度加深。

“誰?你朋友?”宇文修懶散的趴在宇文彥身上,體會著他的氣息。

“宇文傲。”冷峻的聲音刺透著這間房間,“那個故事中的叔叔,我的仇人。”

“是他?我幫你。”宇文修脫口而出,而這句話對於宇文彥來說,仿佛是一個承諾,一個可以和他分擔一切的承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短暫的離別正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二十章
初到亞馬遜

日子是一塊塊未經雕飾的頑石,用手中的小刀將其雕刻得千姿百態;日子是一張張潔白的紙,被手中的畫筆描繪得五彩斑斕。回首那些隨風逝去的日子,只是腦海中的一個個屬於自己的故事吧。

“喲,小修兒在想什麼?”宇文辰把充滿笑意的臉直接湊到一坐上飛機就發神的宇文修面前,“苦著個臉,不可愛了。”宇文辰一離開法國,又恢復了一副欠揍的嘴臉。

“小愛,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宇文修沒有看宇文辰,只是拖著自己的下巴看著窗外飄蕩的雲。“早上,小愛笑著和我道別,我看得出她心裡不捨,只是在她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來罷了。可是我又能怎麼辦,帶著她走,是不可能的,把她一個人留在那兒,我又不放心。”

“是她的意願,不用怪任何人。”宇文辰收起自己的笑容,翹起自己的腿,坐在宇文修的對面,深邃的目光落在窗外,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估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一入豪門深似海,如果可能,讓我們再選一次,我絕對不會進入豪門。”宇文修看了看身邊一言不發閉著雙眼的宇文彥,搖了搖頭,“但願宇文毅那個老頭能照顧好她。”

“是嗎?小修兒你就放一百個心,有月在她身邊,而且我會時常去看她的。”宇文辰懶懶地笑著對宇文修說。

“恩。”

宇文彥睜開自己的雙眸,掃了周圍幾人一眼,突然伸手一把提過坐在一旁的宇文修,直接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按住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宇文修的頭發。

宇文修不由微微挑眉看了一眼宇文彥的下顎,搞什麼?宇文彥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今天哪根筋不對了,感覺到宇文彥隱隱約約的怒火,宇文修想了一會兒,沒懂,那還是睡覺吧,自己現在真的很累,腳傷還沒有好,早晨匆匆和小愛離別,又是心力交瘁,再加上早晨起的太早沒睡夠,反正現在有個舒適的靠墊,浪費了可惜,所以宇文修便正大光明拿宇文彥的身體當自己的床了。

對面的凌、影和宇文辰三人對視一眼,眼中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充分表露無疑,不過對於凌和影來說,驚訝明顯少於宇文辰,因為更勁爆的他們都見過,不過宇文辰不一樣,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居然會讓小修兒躺在自己身上睡覺,現在這世道真是變樣了。

無奈的宇文辰郁悶的只有看窗外,如果小修兒把自己當床吶,他真的不介意噢。

“喲,終於到了!”宇文辰懶懶生了下自己的懶腰,“坐在一上午飛機,人都快散了,更何況我們還坐了1個多小時的汽車。”宇文辰向旁邊冷漠的宇文彥抱怨著。

不過,宇文彥才沒有管宇文辰的抱怨,直接對身邊的影遞了個眼神,示意他把行李拿上去。

“小修兒,不要亂跑哦,這不比法國,這裡是別人的勢力范圍,不是我們的地盤。”宇文辰看著站在湖邊的宇文修,捏了捏他的鼻子,壞壞地笑起來了。

“噢。”宇文修只是簡單的回答他明白了,看著眼前的湖,平靜,寬廣,偶爾有幾只水鳥掠過湖面,一圈圈水紋隨著水鳥的舞姿,奏起了夏天的旋律。

目前,南半球屬於夏季,所以對於怕冷的宇文修來說這個地方比法國好,不冷。

“彥你終於來,歡迎!”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充滿笑意地站在宇文彥面前,熱情地對著宇文彥揮手打招呼,“嘿,什麼風把辰也吹來了。”

“好久不見了,唐風”宇文辰笑著,和那個叫唐風的男人擁抱起來,好似很好的朋友一樣。

宇文修看著,便在心裡猜想這個唐風的身份,估計是他是這裡的主人,或者身份低點兒,幫宇文彥處理巴西事務的人吧。宇文修走到宇文彥的身邊,打量起唐風,高高瘦瘦的,不過他擁有一雙藍色的眼睛,是個有自己特色的混血兒,他保養的很好,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笑的讓人覺得還好。

“嘿,這裡還有個漂亮的小孩,好可愛噢。”唐風蹲下身,捏起了宇文修的臉,“凌,你們看,他的臉很舒服,捏起來嫩嫩的。”宇文修不耐煩地直接打掉揉捏他臉的手,怒視著眼前沒有正樣的人。宇文辰一個已經讓自己夠煩了,現在又來個唐風,自己造什麼孽了,遇到的人怎麼都是不正常的啊。不是向唐風翻著白眼,要不然就直接無視唐風的存在。

而另一邊,從唐風出現到現在,宇文彥的臉上就沒有一絲好臉色,他不管唐風的好奇,直接一把把宇文修拉到了自己身邊,瞪著唐風。

“什麼嘛,彥,他到底是誰噢,你干嘛那麼維護他,我又沒怎麼欺負他。”唐風看著宇文彥的動作,無奈的攤攤雙手,擺出一副受欺負的表情。

“哎,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哥。”宇文辰拍了拍唐風的肩膀,聳了聳肩膀,告訴他好自為之,“小修兒是我哥的……”

“男寵。”宇文辰的話還沒有說完,冷冷的聲音直接打斷。

“什麼?”宇文辰和唐風同時驚訝地叫出來,吃驚的看著說話的宇文彥,而在一旁的宇文修嘴角上揚,他沒有想到宇文彥會這麼說,看來因為賭場的事,還一直耿耿於懷吧。

“走吧。”宇文彥沒有理會吃驚到發呆的兩人,直接抱起宇文修往房間裡去了。

“你這樣說不怕別人誤會你好男色嗎?”宇文修眨眨眼睛笑著看著宇文彥。

“不介意。”宇文修盯著宇文修滿臉春風的臉,“你介意?”

“不,只不過,看著他們倆吃驚的表情,真有點兒同情他們,怎麼會認識你呢?”宇文修笑的更開心了。

“他們活該。”

另一旁,石化的倆人眼睛一直盯著遠去的人,結果還是唐風先有反應,手碰了碰宇文辰的腰部,“彥什麼時候好男色的?”

“我怎麼知道。”石化的宇文辰終於解封了,“喂,宇文彥你給我說清楚,小修兒什麼時候成為你的男寵了,我怎麼不知道”。宇文辰不滿地對著遠去的宇文彥大叫,那聲音洪亮的可以震動湖水一片片水紋。

“小修兒?那個男孩?”唐風不解的看著一旁暴跳的宇文辰。

“恩?”宇文辰目光直接轉向凌,完全忽視唐風的話,“凌,你怎麼對宇文彥說的話沒反應,難道你知道些什麼?”宇文辰挑眉看著凌。

“這,這。我,要怎麼說。”凌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無奈的想要逃離,可是被宇文辰抓住,直接箍住凌的脖子。

“說,是怎麼回事?”宇文辰覺得好像自己被懵在股裡,宇文彥他肯定有事埋著自己。

“等等,辰,到底怎麼了,那個男孩到底是誰?”唐風完全摸不到頭腦,好奇辰為什麼有那麼大的反應,難道辰喜歡那個男孩,不是吧?

“宇文彥的親身兒子,宇文修。”話音剛落,唐風在次石化,兒子?男寵?難道宇文彥他們亂倫?

“凌,你給我從實招來,不然我把你交給影教訓了。”宇文辰壞壞地看著一時楞住的凌。

“好,好,好,我說,我說,事情是這樣的……”無奈宇文辰的逼問,凌只好硬著頭皮把賭場的事告訴的宇文辰。

“就是這樣。”凌一口氣從頭到尾把賭場的事說給了宇文辰。

“哈哈哈哈哈哈”宇文辰聽完後,笑的前僕後仰,“真的?我們家小修兒好可愛啊!”宇文辰笑的眼淚花都包起了,“哥、哥真是,他真是,真是撿到寶了。”宇文辰笑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唐風聽完直接抽搐,虧他以為宇文彥說的是真的,嚇死他了,“不過,辰,看來那個男孩的能力很高,怪不得彥會那樣對他。”

“恩,我是低估了小修兒的能力,不過,估計誰也沒有料到,堂堂尹峰,會敗在一個孩子的身上,佩服,佩服。”宇文辰笑的更濃了,“不過,男寵?虧小修兒想的出來。”宇文辰笑的全然無視凌的郁悶,凌根本沒有想到宇文辰會笑的如此嗨,當時他聽見宇文修這番話,是根本沒有笑出來的,而且自己還郁悶了好久。

“宇文辰他知道了賭場的事了。”宇文修站在窗戶邊靜靜地看著樓下笑的很開心的宇文辰。

“恩。”宇文彥坐在椅子上,手裡端著咖啡,看著報紙。

“唐風是什麼人?”宇文修目光一轉,轉向宇文辰身邊那個男人,估計他絕對不簡單。

“他是南美洲的軍火商,控制南美洲的軍火生意。”宇文彥放下手中的咖啡,看著站在窗邊的人。

“哦?是嗎?有意思。”宇文修挑眉,笑著看著宇文彥,“看來這趟不是白來。”

“恩。”宇文彥透過宇文修,看著窗外,目光悠遠,不知道想什麼。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二十一章
夏夜心語

當夕陽褪去最後一抹余暉,燥熱漸漸散去,夜之精靈,便亟不可待地披上了它華麗的羽衣,舞蹈著。

此時,喧囂隱去,微風習習,夏夜正濃。湖邊在耳邊叮咚地流淌著,亞馬遜的夏蟲也唧唧地歡鳴,夜色朦朧而鬼魅。

宇文修靜靜地坐在湖邊的石頭上,腳放在沒有散去熱的湖水中,兩手撐在石頭上,身體微微向後傾斜,眼睛看著夜空,沒有恩怨,沒有情仇,只是單純的享受著這個平靜的夜。

在夜幕的籠罩下,沒有路燈的投射,只有一絲絲隱隱的月光,越發顯得夢幻迷離。微風徐來,樹木搖曳,搖落成一地的碎銀。影影綽綽,斑斑駁駁、夜空很是晴朗,滿天的星星閃閃爍爍,燦若明珠。

宇文修舉起自己的右手,想要伸手去觸摸一下,可是心內卻已明白,它們是那麼的遙遠,永遠遙不可及。

“怎麼不去睡覺。”宇文彥在宇文修沒有覺察的時候,自顧坐在宇文修的身邊,彎曲著自己的右腿,手臂很自然的搭上去,目光落在遠處那片星空。

“睡不著。”宇文修直接躺在了石頭上,不過泡在水裡的腳依舊沒有拿出來,“你也沒睡。”

“剛剛處理完一些事。”宇文彥喃喃地說道,“再加上,你不睡,我也睡不著。”

宇文修目光一閃,看著身邊的宇文彥,沒有穿正裝,是平時的休閒裝,估計是打算睡覺的,可是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

“星空很美。”宇文修收回自己的目光,頭放在手上,看著頭上的那片星空。

“恩,很美。”宇文彥低聲道。

“可是它不屬於我。”宇文修閉上眼睛,輕輕地低喃著,“再美的東西都不屬於我。”

“是嗎?”宇文彥挑眉一看身邊閉著雙眸的宇文修。

“恩,我是屬於地獄中的人。”宇文修低沉的聲音刺入宇文彥的心,宇文彥沒有說什麼,只是側身輕輕抱起了宇文修,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按著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脯,下顎抵著宇文修的軟發,即使是抱起宇文修的那一瞬間,水花濺起,宇文彥也沒有皺眉,只是輕輕拍著宇文修的背。

“如果那樣,我陪你下地獄。”宇文彥的熱氣傳入宇文修的耳邊。

“我允許你陪我。”宇文修堅定地說,緊緊地回報著宇文彥,臉上閃過一絲笑容,沒有任何情緒,只是出於本能的。

在匆忙的旅途中,當你猛然回首,總會有一些東西被落在身後,記得住的或忘記了的,過去的就不會再回來,也許珍惜現在每一刻才是最真的。

“咦,哥,小修兒你們在這兒干什麼啊?有好玩兒的也不叫上我。”宇文修和唐風慢慢地向宇文修他們這邊走來,臉上掛著笑容。

當聽見宇文辰玩世不恭的聲音後,宇文修掙脫開宇文彥的雙臂,離開宇文彥的懷抱,站在石頭上,生了生懶腰,然後向一旁還坐在石頭上宇文彥生出自己的手,示意讓他起來,該離開了。

宇文彥看著宇文辰他們走來,皺了皺眉,看著眼前的小手,嘴角上揚,伸手抓住那只手,用力一拉,宇文修沒留意,直接摔進了宇文彥的懷中。

“宇文彥!”宇文修一級不滿宇文彥,自己難得好意讓他起來,居然還被耍了一番。

宇文彥才沒有理睬宇文修的不滿,一只手抱著宇文修,一只手撐著石頭,站起身來,看著身後滿臉壞笑的唐風和宇文辰。

宇文修看著眼前的兩人,寧靜的夜晚就這樣讓他們破壞了,如果不教訓一下,難解自己心頭之恨。

“叔叔,叔叔。”宇文修一臉委屈的叫著宇文辰。

看著如此召喚自己的侄兒,宇文辰加快腳步,湊到宇文彥面前,低頭看著宇文彥懷中的孩子,“小修兒怎麼了,不高興嗎?是不是你爸爸欺負你,來,告訴叔叔,我幫你。”

唐風看著宇文彥緊皺的眉頭,又看看寫滿委屈的宇文修,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拍了拍宇文彥的肩,笑道:“彥啊,你干嘛無事找事欺負小修兒啊。”

宇文辰聽見唐風的話,直接用怨恨的目光看著宇文彥,抒發自己對他的嚴重不滿。

“叔叔,不是啦,是,是……”宇文修拉了拉宇文辰的衣袖,眼裡好像包著淚花,“是我的項鏈掉進湖中了。叔叔,你能不能幫我啊?”

宇文辰看著自己可愛的侄兒求自己的樣子,滿是心疼,“在哪兒掉的?”

宇文修看著宇文辰走進自己的陷阱,向抱他的宇文彥使了個眼神,示意他放下自己。而宇文彥也不是白癡,看出了宇文修的目的,放下了宇文修。

宇文修赤腳站在石頭上,在炎熱的夏季,冰冷的石溫,是最舒服的。宇文修拉著宇文辰來到石邊,後面還跟著個唐風。

“掉在那兒了。”宇文修指了指湖水。

“在哪裡?”宇文辰盡量湊近看,可是依舊看不見宇文修所說類似項鏈的東西,看著宇文辰的樣子,宇文修不禁往後退了幾步,“叔叔,就在那兒?”

“在哪兒啊?”宇文辰依舊沒看見,看了一眼身邊的唐風,而唐風也是搖了搖頭。

“小修兒,沒有啊,在哪兒啊?”宇文辰盯著平靜的睡眠,搜尋著宇文修口中的項鏈。

“那你就下去找吧。”站在宇文辰身後的宇文修二話沒說,用力一推,宇文辰由於站在石頭的邊緣,一滑,摔進了水裡,由於突如其來的變故,宇文辰想要抓住身邊的東西,沒留神,抓住了唐風,結果兩人都摔進了水裡。

“呵呵,呵呵。”宇文修看著水裡的兩人,憋不住笑出聲了,蹲在石頭上,“兩位叔叔水裡好不好玩兒啊?”

“小修兒你整我。”宇文辰看出了這湖裡根本沒有什麼項鏈,估計是宇文修戲弄自己。唐風則是無奈地看著宇文修,自己好像沒什麼地方惹到他了吧。

“我沒有,是叔叔你不小心摔進水裡的。”宇文修露出一臉無辜,看著身後的宇文彥,“是不是。”

“恩。”宇文彥看著調皮的宇文修,無奈的笑了笑,走上前,摸了摸宇文修的軟發,“玩夠了吧?”

“恩,走吧,”宇文修老實地點點頭。

宇文彥抱起宇文修,看著湖中的兩人,“你們慢慢在湖中游泳,我們先走了。”說完,就抱著宇文修離開。

“辰,你說,彥是不是變了?”看著宇文彥離去的背影,自己剛才好像看到宇文彥溫柔的笑著對著宇文修,是宇文彥臉上不存在的東西。

“你才知道。”宇文辰艱難的從水中爬上石頭,“小修兒越來越調皮了,肯定是宇文彥教壞他的。氣死我了。”

唐風站在水中,看了看今夜的星空,無奈的笑了笑。

快樂與美好如同風中花粉,在帶給別人一縷愉悅的同時,自己也暗香盈袖,不知道這樣的夜晚還會持續多久,陰謀的味道已經開始醞釀……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二十二章
亞馬遜食人族(上)

亞馬遜雨林是世界上最大的雨林,其面積比歐洲還要大,有700萬平方千米。它從安第斯山脈低坡延伸到巴西的大西洋海岸。它擁有種類繁多、數量豐富的珍稀動植物,是生物科學家的天堂。

“主人。”亞馬遜雨林中,宇文彥看著眼前裝備精良的手下,指著唐風給的地圖沉聲道:“據宇文毅的資料顯示,我們要找的人在這裡,所以我和凌分兩路穿過這片雨林,進入這裡。”

由於宇文毅給出的只是一個大概的位置,從目前宇文彥他們處的位置來說,還有幾百公裡,由於在雨林裡,汽車根本不能通過,只能步行,而且雨林中有太多的未知數,所以只有采取最原始的辦法,挨個需找。為了節約時間,只能分頭。

看著神情嚴峻的凌二話不說直接點了點頭,隨即點了幾個人。

宇文辰看著宇文彥和凌要前去深入,而且宇文彥這次沒有帶著宇文修,留下他和唐風在別墅,見眾人臉上都籠罩著一層嚴肅買當下也正色道:“哥,我跟著你,必要時我可以幫你。”

“恩。”宇文彥看了一眼宇文辰,點了點頭嚴肅道:“准備好了沒有?”

凌和宇文辰同時沉聲道:“准備好了。”

“出發。”頓時兩隊人散開,在這片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雨林中行動。

宇文彥走在最前面,其後跟著宇文辰,這次行動影沒有參與,他被要求留下來保護宇文修。宇文彥看著眼前茂密的樹林,皺了皺眉,陰森森的風吹動著樹枝,各種鳥兒頓時騰飛,擾亂了宇文彥的視線。

“停下,有動靜,找掩護。”宇文彥舉起右手,示意後面停下,命令道。宇文彥站在一棵樹後,注視著前方的動靜,由於戴上了夜視鏡,所以目前雨林的情況,宇文彥看的一清二楚。

“是蟒蛇。”宇文辰身後的一個人大叫起來。

“閉嘴,冷靜。”宇文彥正色道,瞪了那人一眼,“辰,准備麻醉槍。”

“恩。”宇文辰看著面前緩慢移動的巨大蟒蛇,心有余悸,可是看著宇文彥沒有驚慌的神色,定了定神色,彎下腰,從自己黑色口袋中,拿起步槍,組裝了起來。

“消音器。”宇文彥沒有看後面,一直盯著蛇的移動。

“哥,給你。”宇文辰按照宇文彥的吩咐,迅速組裝好了一把麻醉槍,並安上了消音器,他明白,為了不打草驚蛇。

宇文彥拿著槍,雙手舉起,左眼閉著,右眼對著瞄准孔,平穩地瞄准移動的蟒蛇。“砰”。宇文彥不慌不忙的扣下扳機,很准的射中蛇。眾人看到後,都暗自松了口氣。

宇文彥把槍直接丟給了宇文辰,淡淡道:“繼續。”

“主人,我是凌,收到沒有?”才把槍收好的宇文辰就聽見凌的聲音透過通信頻道傳了過來。

“收到。”宇文辰淡淡的回應道。

凌直接匯報了自己的地點和周圍的壞境,目前沒有發現情況。

“恩,我知道了。”宇文辰嚴肅道,“哥,凌那邊正常。”

宇文彥點了點頭,帶著人繼續前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半天過去,依舊沒有任何收獲。宇文彥皺眉看著通過全球定位系統傳過來的畫面,應該不遠了,沉默了一瞬間,宇文彥沉聲道:“休息。”

宇文彥的命令一下,他身後累的快脫水的人,一馬就坐在地上,不過,警覺性依舊很高,所有人都不時注意周圍的情況。

“哥,吃點兒東西。”宇文辰看著目前沒有任何情況微微放松下心情。

“自己去吃。”宇文彥淡淡看了宇文辰一眼後,直接轉過去注視手中的定位儀和凌傳送過來的數據。

宇文辰聽見宇文彥這麼一說,聳聳肩膀,示意後面的人可以吃東西。看著背包裡的食物,宇文辰還沒有取出食物,突然一條黑影快速的在前方的石頭邊掃過,宇文辰一怔頓時站起身來,頓時看著身邊已經處於戒備的宇文彥。

“戒備。”果然宇文彥也注意到了,神色冷酷的注視著周圍的壞境,沉聲命令道。

“是什麼東西?速度很快。”宇文辰嚴肅的掃射著周圍,剛才掃到那一眼,那身影像人也不像人,如閃電的速度,讓人匪夷所思。

“估計亞馬遜食人族。”一個人插嘴道,“沒想到這一帶果然有這個東西。”由於這一帶信號的問題,無法對周圍地區進行偵查,只有憑著自己的聽覺和視覺。

“哥,哥。”宇文辰的聲音突然傳來,帶著從來沒有過的嚴肅和一點點焦急。

宇文彥頓時沉聲道:“什麼事?”

“身後的人手不斷消失,要小心。”

宇文彥臉色一沉,“冷靜,誰看見了到底什麼東西?”

“人,是人,比……”那人還沒有說完,聲音就斷了,當宇文彥側身一看,地面上是血跡和支離破碎的屍體。看來來者不善,不能在坐以待斃了,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厲聲道:“開火。”

所有人的軍火瞬間響徹整個寂靜的雨林,由於在熱帶雨林,這次宇文彥不光帶了大型破壞力強的武器,還有小型的武器。只一瞬間就看見沖過來的黑影,被強勁的火力給直接轟成了碎片。由於火力的震動巨大,所以引起了雨林中飛禽走獸的恐慌。

“主人,你們那兒怎麼回事?主人,回答。”通訊器裡凌一遍遍的詢問,當他聽見轟響時,就明白宇文彥那兒一定出事了,只聽見傳來激烈的槍火聲。

宇文彥看見眼前圍上來的土著人,滿臉冷酷,激戰下來,只剩下他和宇文辰,其它幾人傷的傷,死的死。同一時間,通訊器也被破壞了,無法和凌取得聯絡。

宇文彥專注地注視著場上的畫面,眼前只有一瞬間的平靜,緊接著黑色的身影穿過蔥蔥的樹林,快如閃電的朝自己撲來,現在只能和他比速度了,宇文彥手上的槍械一直沒有停過,彈藥直直的的穿過野人的身體,可是他們像是不死人一樣,倒下了,又站起來,直接用手向自己的傷口裡,把子彈挖出來,血一直流。

宇文辰看見面前惡心的一幕,胃裡一直在翻湧。“媽的,沒彈藥了。”宇文修丟下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槍,抱怨道,拿出腰間的刀,沖向面前的人,宇文彥這邊也沒有了子彈,也只能拼體術了。

可是眼前的土著人,個個身手敏捷,體力不在話下,宇文辰拼斗了幾個小時,由於傷口和體力的關系,半跪在了地上,而宇文彥由於長期的訓練,明顯還可以支持一陣,可是8個土著人圍攻宇文彥,其中一個快如閃電的從空中跳上樹枝,趁宇文彥招架其它野人的時候,從背後奇襲,宇文彥感覺到了後面的壓力,一個回轉踢,踢中那個野人,可是估計由於力度不夠,野人沒有飛出去,而是用自己的手臂,牢牢的抓住宇文彥的腿,脫住他,另他不能動彈,其它人見形勢,一個個狠狠一拳就朝宇文彥砸去。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那麼多手,野人五指如利刀,甚至比利刀還讓人恐怖的力量和鋒利,一只手快速的插入宇文彥的右腹,另宇文彥毫無招架之力。

“哥!”宇文辰在一旁看著發生的一切,心驚膽跳,怪自己毫無招架之力。

最後一個野人一把抓住宇文辰的身體,另他無法逃脫,另外的野人直接把受傷的宇文彥捆綁在樹枝上,兩個人抬起,所有人向雨林深處走去。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二十三章
亞馬遜食人族(中)

“主人,主人,你們那兒怎麼呢?回答我。”凌一遍遍的呼叫,通訊器那邊先傳來一陣打斗聲,可現在什麼聲音也沒有。

“快過去,主人他們一定出事了。”凌關閉自己的通訊器,朝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另一邊,平靜的別墅中,宇文修懶散地坐在庭院中,可他的臉色不怎麼好,該死的宇文彥居然今天一大早拋下自己去雨林當中。

“喲,小修兒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唐風滿臉春風的向宇文修打著招呼。

“明知故問。”宇文修撇過自己的頭,不去看唐風幸災樂禍的嘴臉。

“彥,還不是擔心你。”唐風看著宇文修給自己鬧脾氣的樣子,笑的更開心了,誰叫他昨天害自己在湖中呆了一夜,“雨林中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被蛇咬傷。”

“難道我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嗎?”宇文修非常不滿地看著唐風。

“你有,你有。還不行了嗎?”唐風無奈地看著怒火沖天的宇文修,“不過,即使你有,你爸也不敢讓你去冒險。”

“憑什麼?”宇文修現在非常不服宇文彥的安排,趁自己睡覺的時候,就甩下自己,帶著人就走。自己也不爭氣,居然睡熟了,連宇文彥離開都不知道。

“哎,小修兒你就消消氣,彥一切為了你找想。”唐風摸了摸宇文修的頭,試圖讓宇文修消氣。

“他獨裁。”宇文修現在非常非常不滿意為什麼自己要留在這裡等宇文彥回來。

“小修兒,乖,喝水,喝水。”唐風看著宇文修氣得通紅的臉,不禁莞爾一笑,隨手遞給宇文修一杯水。宇文修看著唐風遞上來的水,才突然發覺,自己從早晨就顧著生氣了,連水都沒有喝一口,才發覺自己真的有點兒渴了。

宇文修隨意伸手想要拿住那杯水,不料手一滑,水杯沒有拿穩,落在了地上,水花四濺,玻璃片四處飛。宇文修看著,皺了皺自己的眉心,心口突然有什麼東西卡住,很不舒服,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宇文修想要彎下自己身體去撿玻璃碎片,但卻被唐風攔住,命令女僕收拾好。

“少主,不好了。”影著急的向宇文修這邊走來,滿臉驚慌,而且還有一絲狼狽。

看著如此的影,宇文修皺了皺眉,“出什麼事了?如此慌張。”宇文修從椅子上站起來,冷冷地看著影。唐風也是第一次看著這樣慌忙的影,完全不像他平時冷酷的樣子。

“少主,主人出事了。”影快速地向宇文修稟告著。

“具體?”聽見宇文彥出事的消息後,宇文修盡量保持著冷靜,頭腦清醒。而一邊的唐風早就失去了冷靜,一把抓上影的領口,冷氣直逼著影,“快說,怎麼回事?”

“唐風,住手,你給我冷靜些。”宇文修抓住唐風的手,冷冷地看著驚慌的唐風。

唐風看著如此冷靜的宇文修,不禁汗顏,自己活了那麼多年還不如一個孩子冷靜,他松開捏住影的手。

“據凌來說,主人和他們的通信斷了後,他們就趕到了主人的方位,結果就看見地上一片血跡,還有,還有……”影緊張地說不出口,吞吞吐吐的。

“還有什麼,說。”宇文修冷酷的臉上覆蓋著一層冰霜,冷冷的逼著影。

影看著如此強勢的少主,吞了吞自己的口水,“還有被撕碎的屍體。”

“什麼?”唐風驚訝地站也站不穩,一只手扶著旁邊的凳子,看著眼前依舊冷靜的宇文修。

“其中有沒有宇文彥和宇文辰。”宇文修冷冷地說。

“凌說,還沒有發現。”影緊張地看著宇文修,現在宇文修是少主,主人不在情況下,一切命令都以少主馬首是瞻。自從他從賭場中和宇文家的地道中,看到宇文修的能力,他就相信宇文修不在宇文彥能力下。

“是嗎?”宇文修心裡歎了口氣,當聽見屍體碎片的時候,自己真的在心慌,自己真的在擔心宇文彥。

“小修兒你不要發呆了,說說怎麼辦?”唐風看著發呆的宇文修,著急道,他和影一樣,自從宇文修處理賭場的事來說,宇文修擁有不同凡響的實力。

“唐風叔叔,你聽著,我要你盡快准備一架直升機,我要去事發現場,還有派人封鎖宇文彥、宇文辰在亞馬遜熱帶雨林中出事的消息,以免出現爭端,影響宇文家的士氣和在各地的實力。”宇文修迅速調整自己的狀態,朝唐風下著命令。

“好,好,我馬上派人去辦。”唐風聽著宇文修下命令,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他完全看不出眼前只是11歲的孩子。

“等等,叔叔,我還要你准備一些東西,我要6把PSS無聲手槍,然後m134的機槍,准備足彈藥,還要一只GLOCK26,最後准備三只阻擊槍,要美國制造的。”宇文修經過迅速的考慮熱帶雨林的情況,說出了准備情況。

唐風聽著宇文修如此熟悉地說出槍械,對宇文修的佩服更加加深。

“還要什麼?”唐風抓抓腦袋,等著宇文修回答。

“對了,准備一些火藥,以備不時之需。”宇文修冷冷看著發呆的唐風,“時間緊,還不去。”

“是,是,是。我馬上去。”唐風明白現在不是佩服宇文修的時候,最主要的是宇文彥。

“影。”宇文修看著身邊發呆的影,冷冷叫著。

“是,少主。”影慌亂的回過神,等待宇文修的吩咐。

“現在我們是和時間作戰,我要你告訴我現在雨林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可以傷得了宇文彥他們。”宇文修冷冷地掃射一眼緊張地影。

“是,是亞馬遜食人族,但是不太確定。”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宇文修。

“是嗎?”宇文修沉沉的進入沉思,一只手托著下巴,“馬上去給我找關於他們的資料,還有只要唐風、你跟著我,其他人在別墅待命,准備宇文家開發的最精密的通訊器。通知唐風30分鍾後,出發。”

“是,我馬上去辦。”影說完,扭頭就跑。

宇文修深深的歎口氣,看著頭頂上的天空,目光深邃,“宇文彥,你最好給我活著。”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二十四章
亞馬遜食人族(下)

“少主,直升機准備好了。”影恭敬地站在沉思的宇文修身邊。

“恩,走吧。”宇文修冷冷的點了點頭,“去叫唐風順便給我們每人准備件防彈衣,然後讓他配置一些醫藥包,便於隨身攜帶。”

“是,我馬上去,直升機在湖邊上。”影看了看沉思的宇文修,沖出門去。

宇文修看了看窗外,夕陽西下,看來夜晚要降臨了,意味著死神就要來了。宇文修的手自然觸到腿上捆綁的5把瑞士軍刀,“伙計,今天可以大干一場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

“小修,你來了,那我們走吧。”唐門站在直升機旁,一直看著宇文修向自己走來,在宇文修的臉上沒有恐懼,只有鎮定,完全不像一個孩子應有的表情,看來,宇文彥的兒子不同凡響,宇文家的人估計都是怪物吧,前有宇文彥,現有宇文修。

“我要你准備的東西准備好了嗎?”宇文修一只腳跨上機門,看了一眼身邊的唐風。

“恩,都按你的吩咐准備好了,不過……”唐風眼神裡有點踟躕。

“不過什麼,快說,我沒有時間在這兒浪費了。”宇文修明顯眼神裡有不耐煩,他根本不想在這裡浪費一分一秒。

“我們真的不用多帶人嗎?”唐風提出了心中的疑問,直升機裡面的影,點了點頭,實際他也想問這個問題,可是面對強勢的宇文修,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用,4個人足夠。”宇文修淡淡地回答,“上機,出發。”

唐風看了看前面冷漠的宇文修,搖了搖頭,跟著宇文修的後面,登上了直升機。

隨著夕陽緩緩落下,美洲豹卷動著自己的飛行翼,平穩的沖上雲霄,准備迎接它的挑戰。

“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有6只PSS無聲手槍,你們一人拿一支,影,下機後拿一支給凌,剩下兩支,是交給宇文彥和宇文辰的,然後三只阻擊槍,我們一人一支,到了目的地時,冷靜,找好掩護,瞄准敵人。直升機在上空待命,隨時准備救人。我們身上的醫藥包,必要時可以做應急處理。”宇文修冷冷的向眼前兩人交代一切。

“少主,你剛才說是4人,這裡我們只有3人,另一人是不是凌?”影急切地看著宇文修,等待他的開口。

“恩,跟著凌的人,待我們下機後,都給我上機,待命。”宇文修閉上自己的雙眸,進入准備狀態,隨時准備開戰,他沒有再說什麼了。

影和唐風靜靜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目的地馬上就要到了。

“你們看,有直升機!”凌身邊的人大叫起來。

“安靜!”凌冷冷的低吼,看著頭頂上下來的人,一驚,是少主,居然少主也來了,看來這回主人有救了。

“少主。”包括凌在內的所有人,恭敬的看著眼前11歲的少主,等待他的命令。

“恩,凌情況怎麼樣?”宇文修淡淡掃射了周圍的壞境,陰冷,幾乎是個密閉空間。

“回少主,我們在那邊發現了血跡,不過沒有貿然前進,在這等待命令。”凌焦急地看著宇文修,在森林那邊有大片血跡的痕跡,看然有人受了嚴重的傷,必須馬上救治。

“恩,我知道了。你們除了凌以外,所有人上直升機,待命。”宇文修命令道。

“但是……”凌想反對,他不明白,現在是最需要人手的時候。

“沒有但是,我的命令等於是宇文彥的命令,還不走。”宇文修冷酷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他最恨多嘴的人。

“是。”跟隨凌的人,一個接一個有秩序的上了直升機。

“這是少主給你的醫藥包和無聲槍。”影將東西遞給滿頭是汗的凌。

“恩,為什麼少主要把那些人叫回去?”凌實在不明白宇文修這樣做的道理。

“人多,容易敗績,4個人足矣,難道你們不相信自己的實力嗎?我要的是精英。影,去通知直升機上的人,如果24小時沒有救出人來,准備火燒森林。如果有人反對,就說,這是少主的命令,誰有異議,就離開宇文家。”宇文修看著影和凌,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稚氣。

“是。”影接到宇文修的命令後,馬上通過通訊器給直升機和別墅待命的人下達命令,經宇文修這麼說,果然沒有人質疑宇文修的命令。

凌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少主,以目前這種危機的情況,居然還能那麼冷靜傳達命令,不得不在心裡寫個服字。

“少主,好了。”影報告完一切,等待著宇文修的命令。

宇文修看了看唐風幾人,嘴角上揚,都調整好了狀態,“你們最好都做好死的准備,帶上夜視鏡,走吧。”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跟上了前面帶路的宇文修的腳步,他們都明白,既然11歲的孩子,都不怕什麼,更何況是和宇文彥、宇文辰出生入死那麼多年的人吶。

另一邊,守護夜晚的神,慢慢拉上了夜的帷幕,食人族的土著區,點上了篝火,映襯無星的夜晚。

被捆綁的宇文辰冷靜看著眼前一切,這些野人,大多都二米多高,胸膛等地方都是裸露的,只在腰間圍了一條野獸的皮毛,雙手有著常人無比的利爪,而且他們有著非人的速度,銳利的利爪,在篝火中泛著黑光。這些野人有著強壯的肌肉,粗糙的嚇人。在宇文辰看來,現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要想突圍,估計很困難。

宇文彥由於右腹受傷,靜靜躺在宇文辰的身邊,雙眸緊閉,不時冒著虛汗,估計是血流的太多,目前想要掙脫捆綁他的繩索有點困難,必須要保存體力,隨時離開。

看著宇文彥的血跡,宇文辰皺了皺眉,是他沒用,體力不支,給他造成了負擔,真是該死,“哥,你沒事吧,堅持一下,凌他們會來就咱們的。”

“死不了,閉嘴,保存體力。”宇文彥沒有睜開自己的眼睛,只是蒼白的嘴唇低聲說道,聲音小的,只有他們才知道。

宇文辰點了點頭,他明白宇文彥的意思,靜靜地觀察周圍的情況。

這裡不知道什麼草搭建的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屋子,或許只能說是一間可以遮蔽小風和陽光的房子,在隱隱約約中,宇文辰可以看見一間屋子裡擺放了巨大的牛角,大約1米多。此時,幾個土著人正圍在篝火旁嘰嘰喳喳,宇文辰完全聽不懂他們再說什麼,可是這些人不時都會冷冷地往他們這邊看,那目光中的陰狠和狂熱的興奮,讓宇文修遍體生寒,那就像在看食物一樣,無法逃脫他們掌心,那是主宰的目光,宇文辰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顫抖。

在宇文辰看來,語言不通是個嚴重的問題,根本無法和眼前的野蠻人交流,也許可以考慮用肢體語言,也是一種交流方式,或許可以讓野人些放松警惕藐視自己,他們,雖然不知道對這些人有沒有用,但是或許做與不做之間存在本質的區別。

“是他。”宇文辰低聲抱怨,是那個中彈的野人,他用自己的手把子彈挖出來,而且還自斷一臂,現在宇文辰看見他,就是厭惡。

“住手,你干什麼?”宇文辰看著這個野人,一步跨向前抓住宇文彥的肩膀就把宇文彥提了起來,後退一步往地上一按,吧宇文彥壓制在他身旁,自己也自顧地坐下來。

宇文彥知道,目前不宜輕舉妄動,眼前的敵人不是正常人,而且現在自己有傷,只有等,可是他宇文彥不是弱者,現在只是忍,不是軟弱。

中槍那人一坐下,土著人人群不少人擁圍過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宇文彥,又和那人唧唧咋咋,在宇文辰看來,估計是表揚他的勇猛。

不過,當宇文辰看見幾個人抬著自己屬下的屍首過來時,嘔吐的感覺更加明顯。他們在篝火旁又架起一團火堆來,用自己的利爪,撕扯屍首,那些屍體,更加血肉模糊。他們把撕下來的肉扔在火堆上,點燃干枯的柴草,居然將肉烤熟。

宇文彥此時睜開了自己緊閉的雙眼,只見這些人徒手拿起烤熟的肉,大口吃起來了,而火堆旁是還沒有凝結的人血。看來自己和宇文辰將是他們下一頓的食物了。

不像宇文彥冷靜的宇文辰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頓時胸腹一陣劇烈翻滾,臉色瞬時雪白,死咬著牙關生生咽下嘔吐的欲望。

在這個村落的隱蔽角落,宇文修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蠻人,即使他看清了他們正在吃人肉,也沒有表現出驚訝。而一旁的唐風、凌看見這般景色,臉色跟宇文辰差不多,直直的咽了口口水。不過當凌看見火堆旁的宇文彥,沖動的個性讓他想要馬上沖上去,槍閉這些人,可是這種想法被宇文修給警告回去了。

宇文修在一旁一直觀察著壓制宇文彥的那個野人,在他右腹上已經中了槍傷,可現在居然像沒事一樣,而且傷口上沒有子彈的痕跡,而且從他的右臂傷口看來,斷臂的時間不長,看來他們對痛沒有感覺,如果要制服這些人,只能一擊斃命。

宇文修拿出口袋中的筆和紙,在上面寫著:狙擊頭部,一擊斃命,消音器。然後他把紙遞給了離他最近的唐風,唐風接過紙條,一看,驚訝地看著宇文修,又看了看野人一眼,心裡便也知曉五六分。然後他把紙條給了凌和影,所有人都知曉。

而宇文修把另一張寫著:繞到後方,救宇文辰,讓他救宇文彥的紙條遞給凌和影。

他們倆點點頭,立馬拿著武器,輕聲的繞道敵人後方。宇文修和唐風分別爬上兩顆大樹的樹枝上,坐好隨時狙擊的准備,當看著凌和影已經做好准備時,宇文修用力吸了口氣,眼神銳利起來,舉起右手,輕輕一揮,示意作戰開始。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二十五章
沖出食人族

“先生”凌輕輕地站在宇文辰的身後,叫著他,“不要回頭,不要回答,聽我說,我把刀放在你手上,你自行解開。”

宇文辰聽著凌聲音,心裡有多少說不出的激動,他拿著刀,挑進捆綁他的繩子,一挑,繩子松開了,可是他沒有馬上逃走,而是原封不動地坐著。

“這是少主要求讓交給你的無聲槍。少主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他讓我告訴你,冷靜,不要輕舉妄動。”凌把宇文修讓他做的事情做完了,離開宇文辰的身後,回到影的身邊,加入了狙擊。

看著離中心最遠,最偏遠的幾個土著人中槍倒地,唐風松了口氣,看來有個好的開始,宇文修的作戰果然果斷,不留情,先從最遠處開始,層層逼近,即使最後發現了,也是少數人。可是也許是唐風得意忘形,這一槍居然射偏了,打草驚蛇。

所有人都站起,注視著宇文修這邊。凌和影看見情況不妙,想要立刻沖出去,血拼,可是看到宇文修示意不要輕舉妄動,自然安靜的等待接下來的命令。

宇文修冷冷看了一眼唐風,收起狙擊槍,掛在脖子上,跳下樹,走向土著人,唐風跟在宇文修身邊,恨自己的無能。

看著宇文修的出現,野人暴動起來,宇文彥一驚,他沒想到宇文修會來。宇文修冷冷看著宇文彥被捆綁著,看著他衣服上的血跡,眼睛更沉,渾身散發著死亡的寒氣,直直看著眼前的人。

宇文修輕聲耳邊的通訊器裡說:“給我打掩護,不要驚動其他人,如果我沒有逃走,先把宇文辰帶到安全地方,等3天。”

除了宇文修的三人聽見宇文修的命令,點了點頭,也不管宇文修到底看見沒有。

宇文修從腰間拔出了手槍時,一部分土著人以非人的速度向宇文修奔來,唐風看著,一驚,這簡直不是人的速度,可是馬上鎮定自己的心,開始朝沖來的射擊,而且槍槍擊中頭。

宇文修看著眼前沖來的人,舉起槍,射出去,可是當子彈射出去,居然那人用手去擋,活生生擋下,而且,他沒有放慢自己奔來的速度。

宇文修來不及做出反應,只一瞬間,土著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騰起上半身,一把抓住宇文修的胳膊,大力一搶救朝遠方摔了出去。

宇文彥看著面前圍攻宇文修,眼神散發著寒氣,他真的被激怒了。宇文辰看著宇文修的出現,驚喜,看著那些人都向宇文修逼去,心慌,可是看著沒有人守候宇文彥,他明白,這是小修兒制造宇文彥的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匍匐著向宇文彥靠近,手裡握著刀,“哥,我馬上給你松綁。”

當繩子解開,宇文彥立馬站起身,拿著宇文辰的刀,可是也許失血過多,腦袋有些混亂。此時靠近宇文彥他們的野人發現宇文辰,立馬回頭,撲向他們,可是在宇文彥反應過來,有些蠻人已經倒地。宇文辰往身後一看,是影他們。對了,得馬上走,“哥,我們走。”宇文辰急忙拉著宇文彥。

“不”宇文彥甩開宇文辰的手,直直的看著正在血拼的宇文修。只見被甩出去的宇文修在空中一個轉身,半蹲著,穩定自己身體。然後指尖反響而行,那力道驚人的強悍,然後腳下一錯,一把按住擋在他生前的唐風,一個借力翻身越過唐風頭頂,並接一瞬間,拔出腿上的一把刀,直直向前面那個攻擊他的土著人刺去。

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地上已經躺著額頭中刀的屍體了。

宇文辰驚訝到極點了,他真的沒有想到宇文修居然有那麼好的身手,而宇文彥則是嘴角上揚。凌看著矯捷的宇文修,看來他都不是宇文修的對手,如果他不是11歲,以後不知道還會有多強。

“凌,把宇文辰帶走。”宇文修邊和野人打斗,便對通訊器命令道,可是宇文修不留神,一個土著人的利爪向宇文修靠近,宇文修來不及躲開,手臂直直被利爪刺傷。

“嘶~”宇文修看著眼前的人,眼睛逐漸銳利,透著血般的魔力,宇文修自身對血的渴望,對殺人的興奮被喚醒了。他的動作更加敏捷了。

“影,掩護我。”凌說完,奔向宇文辰,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他往影的方向走。

“哥,還在那邊,凌,放開我。”宇文辰看著前面凌,想要掙脫他的手,可是自己力氣還沒恢復,回頭看著打斗的宇文彥,眼裡充滿了擔心。

“影,撤。”凌看著逐漸遠離野人的范圍,低聲對樹上的影道。影看了看宇文修那邊,搖了搖頭,快速跟上凌的步伐。

“干什麼,放開我,宇文彥和宇文修還在那裡。”宇文辰焦急地大吼著。

“是少主的命令,我們不敢違背。”影低聲說,看不出他的情緒,“放心,少主他們不會有事。”

宇文辰聽著是宇文修的命令,更加生氣,他還是11歲的孩子,不該讓他面對這些東西,自己真的很沒用,讓他來救。

“恩,凌放手,我不會回去的。”宇文辰堅定了自己的目光,對著凌說。

凌看了一眼點頭的影,松開了緊抓宇文辰的手,並朝直升機的方向走。另一邊,打斗的宇文修越來越興奮,眼前是一些優良的對手,宇文修手指觸摸到自己嘴邊的血,一舔,冷笑一聲,“唐風你先走。”

唐風看著眼前不一樣的宇文修,知道現在自己幫不上他,低聲“恩。”說完轉頭離去,土著人看著唐風離去,想要上前抓住,可是宇文修身形一閃,踢倒一個人,活生生擋住了他們的路:“你們的對手是我。”

可是其中逃脫了一個土著人,他用他的利爪直撲撲向唐風身體刺去,等唐風反應過來,利爪停在自己胸前,他一懵,居然沒事,是防彈衣,保了他一命,他明白了宇文修讓他們穿的原因。他回過神,土著人准備開始新的一輪進攻,可是,突然看見那人倒了下去,是刀,一把刀直穿其腦袋。

“還不快走。”宇文彥的聲音冷冷的,可是卻清晰的讓唐風震驚,來不及回頭,只能往前跑。

宇文彥在另一個戰場,憑借自己及准的槍法擊斃了不少的人,然後借助一個野人的肩膀,一躍,站在宇文修的身邊,直直看著宇文修的眼睛,在死亡的那一刻,原來自己最牽掛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身手不錯”宇文修看著眼前的宇文彥,嘴角上揚,諷刺道,但是看著他失血過多而導致雪白的臉,一皺眉,“該死。”

“恩”宇文彥冷冷回答,看著眼前圍攻的敵人。

宇文修迅速掃視,從帶中扔出一個東西,大叫:“走。”

沒等宇文彥反應,抓著宇文彥朝與唐風相反的另一個方向跑去。“砰”一聲巨響,那些野人往後一看,自己草屋已成火海,等回過神,只看見逃走的宇文父子的身影。他們相視幾眼,立即追上宇文修他們。宇文修看著蠻人的速度,便拿出自己腰上的槍,不時往後射擊,為了拖延時間,宇文彥被宇文修抓著走,又看了身後窮追不捨的人,也拿著自己剩不了幾顆的槍准備射擊。

“用這個。”宇文修拿給宇文彥一顆手榴彈,然後自己手射下後,連發幾彈。宇文彥拿著手榴彈,二話沒說,口一拉保險絲,然後用力一扔,“走這邊。”然後拉著宇文修往另外方向逃走。

“砰!”一聲巨響,不少土著人被炸飛,雨林由於手榴彈的威力,火心四起,一轉眼就燃了起來,慢慢逼向宇文彥他們的方向……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二十六章
遺址鎖情

“不要回頭。”宇文彥冷酷的聲音,隨著風聲傳入宇文修的耳邊,“是抓我的那個野人。”宇文彥從剛才爆炸聲就注意到了,那個斷臂的土著人,不簡單,速度極快的閃過了手榴彈爆炸范圍,即使是受了傷,可是速度依然沒有減慢,是個狠角色。

“原來是他傷你。”宇文修的聲音散發著陣陣寒氣,“那我要讓他下到十八層地獄。”

“住手,修。”宇文修停下自己逃跑的腳步,准備正面迎擊傷害宇文彥的人,可是宇文彥的身體卻擋住了宇文修的視線,“他是我的對手。”宇文彥的聲音堅定,沒有一絲退縮的意願。

看著那土著人的臉色越來越鐵青,殺氣越來越猙獰,宇文修向後退了幾步,准備把戰場交給宇文彥,不過他手上已經握著軍刀,看來要給野人致命一擊。

土著人不知道感覺到什麼,神色惱怒異常,大吼聲中突然一拳頭就朝宇文修砸來,可是卻在半空中停下,一只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一把刀快速滑向他的脖子,是宇文彥,然後一腳就朝面前站住不動的土著人踢去,激烈的響聲綻放在瞬間。

宇文彥用力踩著土著人的頭,從衣袋中拿出槍,“砰”的射出,只見地面上土著人的頭部已經被槍火轟的不成樣子,而他的心髒位置不知什麼時候被宇文彥攻擊,現在鮮血正滾滾的流出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彌漫開來。

“走。”看見土著人倒地,宇文彥二話沒說,轉身抓著宇文修的手臂,快速離開。“他們追來了。”

宇文修目光深邃,剛才那一瞬間,看見那個土著人朝自己的動作,可是自己居然差點兒反應不過來,如果沒有宇文彥,那麼估計自己會受傷,宇文修扭住頭看著身邊的宇文彥,嘴角上揚,看來自己離他的實力還有一段距離。

“走這邊。”宇文彥帶著宇文修奔跑在這片寬廣的熱帶雨林,他們突然感覺自己視線寬廣,一個遺址佇立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顧什麼危不危險,就朝這處遺址跑去。

可是,當他們進入遺址的時,他們能明顯感覺後面追他們的土著人沒有追來。宇文彥停下腳步,往後一瞪,所有人停在一根倒塌的柱子後面,臉上顯現出驚恐的神情,一個個不停後退著,根本不敢在往前。

宇文彥細細打量這片廢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沒有埃及的金字塔宏偉,沒有中國的萬裡長城恢弘,可是它帶有一股腐蝕的味道。在自己的身後存在一排階梯,可是階梯上沒有任何東西,甚至連平台也沒有,真是奇怪,這裡到底有什麼東西?也許由於光線的緣故,階梯下根本看不清有什麼東西的蠕動。

“不用看了,他們不敢過來。這裡肯定有古怪。”宇文修冷笑一番看著宇文彥,自顧往前走。

宇文彥眼神一冷,跟上宇文修的步伐,走向階梯。天色暗的可怕,沒有往日璀璨的星星,沒有照明的燈火,只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宇文修從自己包中拿出一副夜視鏡丟給身後的宇文彥,接過夜視鏡的宇文彥明顯身體一愣,可是他沒有猶豫,隨手帶上。

走進階梯,宇文彥明顯感覺到剛才蠕動的東西,瞬間消失了,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宇文彥細細打量這立在他面前的石階,完全沒有注意自己右腹的傷。也許是自己的極限到了,身體出現異常,兩腳現在根本無法動彈,更何況是登上這些石階,在宇文彥眼裡這些土著人的利爪不簡單,疼痛又開始了,宇文彥死死咬著自己嘴唇,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右腹。看來自己得強忍,他根本不想讓前面的宇文修看出。

可是笨重的身體就是不按自己的意志辦事。

“不要死撐了”在宇文彥身體下滑的一瞬間,宇文修大步上前,扶住了宇文彥的身體,眼神中包含了自己的不滿。

“剛才戰斗的時候,把傷口崩裂了。”宇文修扶著宇文彥坐在石階上,自己也蹲下自己的身體,不過嘴裡不停嘮叨,“宇文彥,我看你是活該,誰叫你拋下我的,還把自己弄一身傷,等我來救你。”

“我沒有要你來。”宇文彥看著面前生氣的小人,眼神一冷,由於失血過多,臉色更加蒼白無力。

“看來是我多管閒事。”宇文修雖然嘴上有諸多的不滿,可是他的動作沒有停下來,他慢慢地撈開宇文彥沾滿血跡破碎的襯衫,看著腐爛的傷口,眼睛更沉,沒有再說什麼,從自己的身後包中,拿出准備好的藥水和棉花球,放在一旁的石階上。

宇文修一手用力按住宇文彥流血的傷口,明顯感覺宇文彥身體一顫,可是死要面子的宇文彥沒有叫出聲,死死盯著宇文修的動作。

“叫出來,不要死撐了。”宇文修嘴角上揚,等著看著宇文彥痛苦的表情,誰叫他不理會自己的感受,一個人帶著手下去冒險。

宇文彥沒有說話,不過右手早就握緊拳頭,手指已經泛白。

宇文修左手拿著一旁的藥水,由於自己只有一只手的緣故,根本不好打開,眉心一緊,然後用力向地上一甩,玻璃的封口由於力的作用,開口碎了,可是由於慣性的作用,玻璃渣早就在藥瓶破碎的時候,四處飛揚。

“小心。”宇文彥眉心一緊,看著逼近宇文修的碎片,完全不顧自己的傷口,一只手攬過宇文修弱小的身體,靠近自己的胸口,另只手,赤手擋住飛來的玻璃。

“嘶~”宇文彥大大吸了口冷氣,放開懷中的人。

宇文修看著眼前受傷的手,眼神更加沉重,他自然知道自己敲碎藥瓶時會有碎片,他不會那麼沒用,讓自己受傷,可是當宇文彥抓住自己的時候,沒有掙脫他。宇文修完全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麼,為什麼會心疼受傷的宇文彥。

宇文修拿著棉花球沁濕在藥水中,輕輕為宇文彥的傷口消毒,然後,從自己包中拿出噴霧,給宇文彥的傷口消毒,最後拿出繃帶,小心翼翼的纏繞,生怕會弄疼宇文彥。

當宇文修解決完宇文彥右腹的傷口,不過眼神一轉,看著手上被玻璃片擦過的痕跡,拿起宇文彥那只為自己受傷的手,嘴唇覆上傷口,吮吸著,完全沒有注意宇文彥驚訝地表情。

宇文修抬起自己的頭,認真地看著宇文彥,“我最後說一遍,不要讓自己受傷,即使是為我。”

宇文彥笑了笑,眼前這個小家伙太可愛了,他完全不顧自己身上的傷,一把抱住宇文修,手按住宇文修的頭,“沒有下次。”堅定地承諾,難以表達他此時激動的心情,他明白,宇文修是在以自己的方式關心自己,是他獨有的方式。

宇文修趴在宇文彥的懷中,他沒有掙扎,一怕弄疼他的傷口,二來是他明白,他現在是捨不掉這個男人的懷抱,與其說是習慣,還不如說是他喜歡強者,眼前的宇文彥,是強者,他喜歡。

黑夜,沒有月光,廢墟外聚集眾多野人,沒有人敢進入這片領域;廢墟內,相擁的父子,一股情愫慢慢的升起。

“少主,少主,我是影,回答我。”宇文修耳邊的通訊器,打斷了這片沉靜,宇文修推開宇文彥的懷抱,“是我。”

“太好了,少主,你們沒事吧。”影緊張地詢問,沒等宇文修回答,嘈雜的聲音傳入宇文修的耳邊,“小修兒,你沒事吧,你爸呢?他沒事吧?”

是宇文辰的聲音,很有精神,在宇文修看來他沒事,笑了笑,“沒事。”

“那……”沒等宇文辰開口,宇文彥搶過宇文修耳邊的通訊器,完全不管宇文修臉上的不滿,一只口不是摸摸宇文修的頭,表示安撫他的心情。

“叫直升機過來,根據通訊器傳來的方位。”宇文彥冷冷地說。

“噢,哥,你沒事太好了,我馬上過來。”宇文辰聽見宇文彥的聲音,非常激動,向周圍命令著,宇文彥沒有把耳機還給宇文修,自顧掛上自己的耳朵上,直接把聲音調到很小,不仔細聽,完全聽不見。

“吶!”宇文修不滿的發出一聲自己的同音,嘟著嘴看著眼前恢復不可一世的人,“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你就這樣對我。”

“那我樣怎樣對你?”宇文彥眉毛上挑,好似無賴一樣,看著宇文修。

“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宇文修看著宇文彥的樣子,歎了口氣,身體轉向一旁。

“你……”當宇文彥沒有說完話時,明顯感覺四周有什麼不對勁,眼前那些野人明顯開始躁動不安,周圍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是,蟲。”宇文修大叫著。宇文彥透過夜視鏡,看著漆黑一片正向自己這邊湧來,“上去。”不顧自己的傷口,拉著宇文修跑上石階。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二十七章
危險一刻

黑壓壓的“大軍”向宇文修這邊壓進,氣勢恢弘,如果在古代,如果這些東西是人的話,那麼絕對是一支優良、無可比美的大軍,足以顛覆王朝。

宇文彥和宇文修站在狹窄的石階的頂端,俯視這些叫不出來的生物,不是他們腦中可以叫出名字的東西。

“怪不得那些野人不追過來,原來這裡還留了一手。”宇文修嘴角上揚,冷笑著看著遠處躁動的土著人諷刺道。

宇文彥蹲下自己的身體,透過夜視鏡看著石階下的生物,似乎它們沒有翅膀,看來自己還有一些爭取的時間,離開這兒,不過,宇文彥皺了皺眉心,看著自己所處的石階,被這些東西攻陷看來是遲早的事,不過,不要小看人類所發明的東西。

“炸藥。”宇文彥緩緩站起自己的身子,轉向身邊冷笑的宇文修,伸出自己的手,示意他把炸藥給他。

宇文修看了看面前的手,轉頭看了看底下逼來的東西,二話沒說,從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了最後一顆收留彈放在宇文彥的手上。

“最後一顆。”宇文修提醒著比自己高大許多的男人。

“恩。”接過手榴彈,宇文彥環視四周,在這片廢墟中,只有一些倒塌的石柱和散落的石塊,和一些凹下去的地,沒有樹木環繞在這裡。那麼只有先炸飛一些再說。

“等等,你看。”宇文修突然抓住宇文彥拿著手榴彈的手,指了指前方的石頭,示意他注意石塊的變化。

宇文彥盯著那塊屹立不動的石塊,那些蟲不像人類有智商,看見石頭就繞道走,而是直直沖過去,可是它們完全沒有事,有事的是那塊巨大的石頭,一大群蟲如洪水猛獸一樣,覆蓋在石塊上,它們沒干什麼,只是在……

宇文彥瞇著雙眼,仔細看著,它們居然在咬石頭,可是,不會吧,在宇文彥的臉上,明顯出現在吃驚的表情,那些蟲的嘴上擁有如鋸齒般的牙齒,它們一下一下啃咬著石頭,在它們的團結下,石頭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這片廢墟上。

“噓~”宇文修用力吹了聲口哨,笑了笑看著身邊覺得不可思議的男人,“這些東西,有趣。”

“是很有趣,不過……”宇文彥笑了笑,明顯恢復了正常,這個世界上無奇不有,估計連外星人都會有吧,不過,今天我不會那麼快就認輸的,“它們只能生活在石頭上。”

宇文修看了看宇文彥,“是啊。”他看著土著人所站的泥土和自己所處的石階,他明白過來,為什麼這些蟲不攻擊遠處的人,而湧向自己,估計,它們不能在泥土上生活。

宇文彥摘下耳朵上的通訊器,扔給旁邊看好戲的宇文修,然後自己右手一拉手榴彈上的保險絲,對准離他們最近湧來的蟲一扔,然後,一只手攬過宇文修,倆人迅速低下自己的身體。

“砰。”火花四濺,破碎的石頭,隨著灰塵四處亂飛。隨著手榴彈降落的位置,是蟲聚集最多的方位,可是對它們來說,再堅硬的外殼,也難敵科技的威力,它們被炸得七零八落,甚至一些成為灰燼。

一頭的土著人看著火花四濺,看著被炸飛的昆蟲,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

約過了5、6分鍾以後,宇文彥站起來沉聲道:“可以維持幾分鍾。”

宇文修知道目前他們所處的地方,是最安全的,不過依然有著腳下蟲的威脅,只是是時間問題罷了,他自己還好說,應該可跳躍到那邊的石頭上,然後躲進樹林,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離開雨林,宇文彥肯定抵擋不了,根本沒有力氣再劇烈運動,不然他的傷口會要了他的命,即使是他的體魄再好,而且現在沒有水,沒有東西吃,這樣下去,估計會成為這些昆蟲的腹中物了。

宇文修也站起來,避開宇文彥伸過來的手,宇文修堅定地調整自己耳邊通訊器的聲音,頻道,露出一絲微笑道:“宇文彥,我不允許你先比我倒下。”

“恩。”宇文彥一愣,隨即輕微的嘴角上揚,眼神轉過宇文修,看著又卷土重來的生物,挑了挑眉沉聲道:“自己注意。”

宇文修能夠明白宇文彥的意思,他更加清楚,這個時候是一搏的時刻。

兩人一左一右,中間只隔著一個手臂不到的距離,在這暗著找不到方向的地方,也許存在一絲光,就代表生命是存在奇跡的。

“影,影,聽到給我回句話?”宇文修一邊要緊牙關站在宇文彥的旁邊看著其另一邊的情況,一邊不停的調整通訊器上的頻道,爭取能夠聯絡上。

“媽的,這裡信號薄弱,一會兒有,一會兒無,但願剛才影他們能夠查到我們的方位。”沒有人回答的通信頻道傳出沙沙聲,讓宇文修氣都不打一處來,“回去,我一定要重新開發通信器。”

“它們開始了。”宇文彥看著已經爬上來的蟲,提醒一邊的宇文修。

“恩,是嗎?拿著。”宇文修皺了皺眉頭,把身上的槍拿給宇文彥,自己從包裡拿出一瓶酒精,二話沒說丟到下面的石階上。宇文彥看著粉碎的酒精,似乎明白宇文修的意思,掏出無聲手槍,對准射擊,擦出的火花,點燃酒精,前進的蟲有些葬身在這片微弱的火海中,有些,估計見苗頭不對,往後退。

不過,也許這些蟲,不是很笨,見蟲上去不行,開始對石階攻擊。

“看來,這裡快堅持不了多久了。”宇文修冷聲道。

“等。”宇文彥沉思著看著蟲的動作,他似乎相信宇文辰他們會趕來。宇文修看著冷靜的宇文彥,歎了口氣,“那就等吧。”現在他們手上沒有什麼武器,只有刀和宇文彥手上不足彈藥的槍,連醫用品,都沒有了。

“小心。”宇文彥站在石階的頂端,石階後面什麼沒有,而下面是推滿的蟲,宇文修站在旁邊,靜靜的注視著前面蟲的動作,估計不到3分鍾,這個石階就會塌陷,那麼等待他們的就是與蟲相拼。突然一條看不出顏色的蛇,飛一般的從蟲的集團中朝著宇文修右邊咬去,宇文彥剛好看見,想也沒想的伸手就去抓。

“有毒。”手還沒有抓上蛇的身子,宇文修突然飛快的往前一步,迅速從腿上拔出刀,又見一沉一個轉向揮去,手中的到狠狠的准確的刺在蛇身上,硬生生的把蛇刺在地面。宇文彥看著被宇文修刀固定在地面上的蛇,他緊接著大力的一腳踩下去,只聽舌頭卡擦一聲,蛇身在宇文彥腳上扭曲成幾圈,猛烈的抽筋著。

宇文修看著宇文彥的動作,當下什麼也沒說,可是,石階似乎是受什麼刺激一樣,已經開始搖晃了。

“媽的,它們動作那麼快。”宇文修看著從底層兩邊開始啃咬的蟲,石階並且開始搖晃,宇文修突然重心不穩,他所站的一邊石階開始崩塌,快要摔到地面。

“小心點。冷酷的聲音,結實有力的手臂,身體沒有摔下去,腰間一熱,一條手臂快速的伸了過去,一把扣住宇文修下沉的身體,宇文修還沒反應過來,腰部的手一用力,宇文修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已經待在宇文彥的背上了。

“抓緊。”宇文彥一把把宇文修扔在背上,快速放開緊抓他的手,眼看他們所在的石階快要崩塌,而遠處的土著人似乎開始興奮,好像是在嘲笑他們,似乎在告訴他們,你們快進入蟲的肚子中了,宇文彥來回掃描周圍,突然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二話沒說,右腳撐力,一躍,在石階倒塌的一瞬間,虧了石階倒塌時的一個沖力,宇文彥背著宇文修向旁邊佇立的石柱跳去。

宇文修見宇文彥什麼話也沒有說的直接把他抓到他背上,此時,也注意到石階馬上就要倒塌,而且也注意到了宇文彥接下來的動作,當下快速的一伸手,摟住宇文彥的脖子,雙腿夾上宇文彥的腰,在宇文彥起跳的瞬間,自己注意背後石階和蟲的狀況。

在一瞬間的時候,宇文彥雙手抱住前面注意的石柱,宇文修二話沒說,從腿上拿出最後兩把刀,用力刺向石柱,也許是在宇文彥身上,剛才逃脫石階的時候,沒有用多少力的緣故,所以,此時兩把刀深深插到石柱上,然後自己一只手抓住已把到,松開加緊宇文彥腰的腳,輕微的一個轉身,腳立刻夾住柱子的一側。宇文彥感覺到自己身上重力的減少,也沒有說什麼,艱難的移動自己的身體,一只手迅速抓住另把刀。

宇文父子兩人各自就依靠一把刀,腿加緊柱子,爭取最後的時間。


血連(父子)
第一卷 匆匆,黑白的少年生活 第二十八章
千鈞一發

“少主,少主,是不是你?說話,說話。”掛在耳邊的通訊器傳來影焦急的聲音。

宇文修一聽,語快如珠的道:“你們再不快點兒,估計就來給我們收屍了,我和宇文彥現在在一根石柱上,估計現在情況,最多只能堅持5分鍾。”一口氣把他們的生命狀況說給了影,估計他們已經查處自己的方位,目前只是時間問題。

“明白,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了,少主……”突然通信頻道裡影的聲音便的模糊了,結果剩下的只有一陣忙音了。

“快點。”影對著操縱直升機的凌大叫著,“看來,主人他們遇上麻煩了。”影焦急地對著身邊不安的唐風和宇文辰說道。

唐風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窗外,不過從他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在擔心,而身邊的宇文辰,冷汗已經直冒,手早就被他握的泛白,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心裡一直在默念,祈求宇文彥和宇文修平安。

“吼!”凌大叫一聲,拉動飛機的操縱桿,拼勁自己的全力,拼死也要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到少主那兒去。

“你說我們會不會葬身於此?”宇文修笑著看著對面的宇文彥,諷刺地盯著下面開始“工作”的蟲子。

“不會。”宇文彥冷靜的冒出兩個字,“即使要死,沒有我允許,誰都不能死。”霸道的話從宇文彥口中冒出,真是別有一番情緒。

“是嗎?”宇文修低聲低喃著,對面的男人,真是不改自己一貫的樣子,依舊還是那麼霸道,霸道的讓自己有那麼一絲興奮。

“對了,為什麼會拋下我一個人來這裡?”宇文修無聊的看著宇文彥,在他心裡一直存在著這個疑問。

宇文彥低頭看了看柱子下聚集而來的的蟲,遠處的野人又開始躁動不安了,他們在興奮,估計在這些野生的,不懂感情的土著人的眼裡,自己就像困獸,馬上就會跌入地獄之門。宇文彥抬起頭,對上對面那雙清澈的眼睛,“不知道。”

宇文彥簡單的三個字此時徹底的把宇文修給打懵了,“喂,什麼叫不知道?你就這樣敷衍我是吧,早知道就讓你死於那些野人的手上。”宇文修氣的臉色通紅,把自己的頭轉向另一側,完全是個和爸爸吵架的孩子,耍起了自己的脾氣,“不知道,虧你說的出來。”

宇文彥抬頭看了看沒有光彩的黑色天空,目光深邃的看不到底,“我相信你一定會跟過來的。”

宇文修轉過自己的腦袋,盯著宇文彥沒看自己的臉,是啊,即使宇文彥沒讓自己跟來,可是以自己的個性,一定會想方設法地跟著宇文彥,那麼是他料到會有危險,故意讓自己留下,方便穩定宇文家的大局,方便部署一切嗎?宇文修嘴角上揚,看來自己果然是低估了面前這個人的能力。

在兩人沉思的時候,右邊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吼,一片樹木快速的斷裂,倒塌的聲音清晰的傳來,宇文彥的目光迅速收回,注視著遠處。

宇文修歎了口氣,冷笑一番,諷刺道:“看來,那些野人不打算放棄他們的食物了。”土著人用自己的利爪,穿過粗壯的樹木,用自己與生俱來的的力道,將一顆顆茂密的樹木推倒。“不過,估計他們干了件好事。”在樹木倒塌的一瞬間,由於是大批樹木倒塌,所以那個動靜非同一般,估計影他們馬上就會來,但願自己那時會有命。

“抓住。”宇文修冷吼一聲,看著從樹木上本來的土著人,臉色迅速一沉,宇文彥居然不顧自己的生命。當樹木倒下時,一個龐大的野人,像是被激怒一般,更加凶狠的沖了過去,那狂暴的叫吼聲和周圍樹木斷裂的聲音,讓面前的情況看起來更加恐怖。土著人迅速通過樹木躍起,跳向宇文修他們,可是,在他躍起的那刻,卻意外的摔下去。

宇文彥看著向自己沖來的人,面色冷酷的嚇人,毫不猶豫抽調他抓住的那把刀,以自己的力道刺向攻擊來的野人的頭,也許是上天的憐憫,沒有辜負眾望,那個在宇文彥的攻擊下野人跌入地面,力量是絕對的。可是,宇文彥由於雙手脫離石柱,所以也要掉下去。不過,幸好宇文修眼睛尖,手抓住宇文彥。

蟲看著跌入自己領域的食物,歡快的一窩蜂湧向流血不止的屍體,也許這個震懾作用不錯,所以,准備攻向宇文彥他們的土著人停下自己的腳步,一個個往後退,而一部分樹木,在這些蟲的威力下,只剩下殘骸了。

“宇文彥,你是不是當我話為耳邊風。”宇文修緊緊抓住宇文彥的手,拿出了自己吃奶的勁兒,漲紅的臉更加通紅。“你難道那麼想死嗎?”

“我相信你會抓住我。”宇文彥淡淡的一句話打回了宇文修此時的怒火,宇文修此時更是丈二和尚,完全不能理解宇文彥的思維,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自信。

宇文修頓時語塞,吸了口氣不去與宇文彥爭辯,雙眸緊緊的注視著下方,開始異動的蟲,宇文修的心漸漸提了起來,影他們的飛機還沒有來,這裡估計最多1分鍾。

“怕什麼?”宇文修的手被宇文彥緊緊的反握,似乎一股力量正在無形的傳過來。是啊,我宇文修是誰,難道死了一回兒,膽量也變小了?死亡對於自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會死的。”宇文彥冰冷霸道地話在耳邊響起,宇文修沒來由的身體一顫,宇文彥跟他說過這句話,此時聽來,霸道,冷酷依舊。

“我沒怕。”宇文修調整自己的呼吸,盡量鎮定的看著宇文彥,“只是,我不想被一群蟲吃。”宇文修微微挑了挑眉,一顆心平靜下來,微微一笑。

嗡嗡嗡,天空中突然傳來飛機的轟鳴聲,宇文修低下的頭,唰的抬了起來,看著天空中越飛越近的飛機,耳裡聽著通訊器裡影焦急的聲音,“是不是這裡?是不是這裡?少主,快回答我,回答我。”

“嗯。”宇文修緊緊抓住宇文彥的手一顫,看來自己的力量已經是極限了,得快點。“不能降落。”宇文修再次冷靜的命令著。

“軟梯,放軟梯。”一旁緊緊聽著影通訊器裡宇文修的聲音,一邊緊張不已的宇文辰向手下大叫。

“哥,快點,上來。”宇文辰站在敞開的機門,看著被掉在空中的宇文彥,忐忑的心更加不安,大聲吼叫著。一邊的唐風不停的指揮降落的高度,一邊滿面焦急的看著宇文修他們旁邊咆哮的土著人,和在直升機燈光照耀下,地面上黑□□一片像蟲一樣的東西。

宇文修感覺自己手快要撐不住,冷汗直冒,“你先跳上去。”宇文彥看著宇文修堅定地目光,明顯感覺他的手快要松開,點了點頭,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兩腳向柱子一彎,然後用力一躍,“放手。”對著宇文修低聲命令,然後伸手去抓離他不遠的軟梯。

土著人咆哮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就在耳邊呼叫一般,時間只有一瞬間。

啪,啪,啪,激烈的槍火聲響起,影和宇文辰站在機艙門口,抱著槍對著向宇文修奔來的土著人猛烈的掃射,機艙裡的所有人員都瘋狂的掃射,那刺耳的聲音,那瘋狂的氣氛,讓人動容。

宇文修看著不顧地面上蟲,奔來的野人,看來,他們是孤注一擲,非要至自己於死地,哪怕是自己成為蟲子肚中物。

“修,快點。”宇文彥抓住軟梯,看著快要倒塌的石柱,大聲對著宇文修吼道。

宇文修感覺自己的身體正以快速的速度往後傾倒,飛機上的宇文辰等人驚恐萬分,“凌,你干什麼?再降落點兒。”

凌沉著臉滿臉嚴肅的說:“不行,這已經是極限了。”手牢牢的握住操縱桿,明顯感覺到阻力。

影看著宇文修的樣子,不由急的從機窗探出半邊身子,朝著宇文修狂叫。宇文辰頓時身體繃得僵直。

砰,只感覺一聲輕響,宇文修敏感的意識閃過,石柱被咬斷了,宇文修松開自己的手,找不到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笑了笑,看來今天自己真的要葬身這些東西的肚子了。

宇文修閉著雙眼,等待命運的裁決。突然宇文修感覺一只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睜開自己的眼睛,笑了笑,風順著自己的發梢往上吹。宇文彥一只手抓住軟梯,兩只腳勾住軟梯,身體下滑,倒立著抓住宇文修的手,然後手臂一收力,抬起自己的身體,順帶把宇文修對象自己。

宇文辰他們看著宇文修被抓住的瞬間,被吊起來的心終於可以放下去,一個個跌坐到地上,喘著氣,凌知道主人和少主都沒事,迅速把飛機往上提。宇文修低頭看著倒塌的柱子和陷落在蟲海中的土著人,以及安全的土著人,歎了口氣,以後再也不來這個雨林了。

“宇文修,我說過沒有我允許你不能死,你剛才為什麼松開手?”宇文彥一手喚著宇文修的手,收緊,好像要把宇文修融進自己的身體一樣,宇文修明白這是宇文彥生氣的表現。

宇文修抱著宇文彥的腰,抬起頭,笑了笑,對上宇文彥充滿怒火的眼睛,“我相信你會抓住我。”同樣話回給宇文彥,一樣的自信。

宇文彥看著懷中的宇文修,沒有說什麼,空中,軟梯上,只有互相相信對方的父子倆。

黑色的夜空中,再也沒有什麼,一切一切恢復靜謐,時間匆匆,黑夜即將結束,光明朦朧的露出自己的一角……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一章
一個故事的結束,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記憶越來越蒼白,過去也漸行漸遠,往事在收縮、變形、消遣,回憶與思念在空中搖曳、飄飛,尋不到落腳點。與回憶和思念相連的是遺忘,與衰老和死亡相連的遺忘,是最後的遺忘,終極的遺忘,在生命中不可避免無法逆轉的遺忘。

宇文修慢悠悠挪動自己因救宇文彥而受傷的身體到花園裡,看著眼前綠油油的樹木,宇文修心情大好,因為宇文彥的關系,自從從亞馬遜雨林回來,已經過了3天了,那自己在床上也躺了那麼久。

宇文修就是沒有想清楚,宇文彥的傷明明比自己嚴重,可他依舊可以到處活動,可憐的自己就要無聊在床上玩兒已經翻版的游戲。

“因為你才11歲。”這是宇文彥打發自己在床上躺著的理由,不過今天能下床呼吸新鮮的空氣,真是一大享受,至於這個花園有點兒單調,那自己也就只有忍了。

看著別墅裡來往的人都行色匆匆,更是多了許多生面孔,當然,本也沒幾個宇文修認識的熟面孔,宇文修見此不由挑了挑眉,反正自己是小孩兒,對於宇文彥而講,一切沒他的事,唯一關自己的事就是閒事少管。

想到這宇文修不由覺得應該感謝這些土著人和黑暗中那些蠕動的蟲,不然自己也不可能看到宇文彥受傷的樣子和他靈活的身手,槍林彈雨,想到那兒,心髒還是意猶未盡,不過這樣,還是讓自己被土著人抓傷。宇文修又有點覺得劃不來,明明是自己救了那麼多人,居然宇文彥沒有什麼表示,想起就氣死人了。

“可以出來走動了?”正宇文修不滿的時候,一道溫和的話語傳了過來,宇文修抬頭一看卻是唐風帶著淡淡笑容走過來。

宇文修點點頭道:“恩,出來放風。”

唐風聽宇文修這麼說,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小修兒你真的太可愛了,放風?居然也會被你想到。”

“你有意見?”宇文修聽著唐風的諷刺,眉心微皺,什麼人嘛。

唐風看著不高興地宇文修,聳了聳肩膀道:“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不過要是讓彥知道了,我看你估計一個月都下不了床了。”

宇文彥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這三天和他同吃同寢也就罷了,居然還親自給他上藥,擦拭身體,喂自己吃飯。宇文修想到這兒,居然還有點兒心驚膽跳,寧願去雨林冒險,都不想讓宇文彥照顧,先不說別扭不別扭,就是宇文彥照顧人的方式。宇文彥從小是被人照顧的大少爺,一點兒生活常識都不懂,照顧人的手勁不是蓋得,而且動作極其不熟練,不像是對待病人,倒像是對待仇人。

宇文修不由自主的瞧瞧自己通紅的手臂,被燙的腿,雖然自己有要求過不讓宇文彥照顧,可是被宇文彥雙眸只那麼一瞪,頓時只有雙手舉白旗投降,宇文彥不好惹,不過,如果哪一天讓他宇文修逮到機會,也要讓宇文彥嘗嘗被人整的滋味。

唐風見宇文修神色很不滿,不由輕笑,他從凌那兒聽說了宇文彥“非人”般的體貼後,笑的那天茶杯都沒有拿穩,宇文彥那人哪裡是在照顧人,這根是把人往死裡整。

“小修兒,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身手那麼好?”唐風收起他的笑容,正色問道,經過這次事,他完全可以肯定,眼前這個11歲的少年絕對不簡單,在他的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11歲是懵懂的時候,而宇文修是可以展現領導的風范,是可以支撐整個家族的人。

宇文修望著嚴肅的唐風,惡作劇心裡又起來了,“宇文彥的男寵,這是宇文彥的原話。”

唐風看著身旁一臉笑容的宇文修,不由滿頭黑線,開哪國的玩笑,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他唐風居然被一個11歲的孩子戲弄還了得。

“算了,你真的開不起玩笑,我只是宇文修而已。”宇文修看著一臉郁悶的唐風,無奈的搖了搖頭,“生活所迫而已。”

唐風愣住了,生活所迫?宇文修是屬於冰山和火山的混合體,認真的時候不可動搖,玩笑起來,可以讓人後悔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人居然是宇文彥的兒子,看來世界再變。

“不過,哪天坐上宇文彥的位置,估計有點兒好玩兒。”

唐風頓時詫異的挑眉道:“你喜歡宇文彥當家的位置?”

宇文修不由皺眉,這人難道聽不懂什麼叫玩笑嗎?當下瞪著唐風說:“你這個人真的很無聊,對於宇文彥的位置,我完全沒有興趣。”

唐風見宇文修瞪著他,不由微微一笑,剛才宇文修只是玩笑話而已,自己居然可以笨到信以為真,嘴邊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身後一道冷酷的聲音傳來:“即使沒有興趣,當家的位置注定是你的。”

宇文修對視轉過頭去,見宇文彥面無表情的走過來,身後還跟著低頭的宇文辰,不由癟癟嘴道:“以後的事情以後講,說不定哪天會冒出宇文彥另一個兒子也說不定。”

說完這話,唐風居然沒坐穩,直直的摔到草地上,而宇文彥身後低頭的宇文辰也一臉詫異的抬頭看著自己可愛的侄兒。

“那就要看以後了。”宇文彥走上前來,皺著眉看著宇文修,很平靜的說出事實,宇文修挑眉看著宇文彥,居然沒生氣發作,看來他宇文彥的忍耐很不錯。

“誰叫你下床的?”

宇文修抬眼見宇文彥銳利的雙眸帶著一股溫怒,無奈的笑了笑:“誰叫的啊?那就算自己叫自己的吧。”

聽完宇文修的回答,唐風不由的抽搐幾下,小修兒算是第一個敢在宇文彥面前沒大沒小的人吧。

宇文彥頓時微微皺眉,冷漠的氣息慢慢凝固,宇文修聳了聳肩,在他看來宇文彥怕是又要生氣了,唉,自己怎麼那麼苦,雜就攤上宇文彥了。

“只不過今天沒看見你,過來找你罷了。”宇文修眨了眨眼,露出妥協的樣子,現在自己還不想去招惹宇文彥,不過聽到宇文修這句話,宇文彥明顯放松一會兒,沒有再說什麼,宇文修以為自己會挨一頓罵的,不過仔細想想,如果宇文彥會罵人,那麼太陽真的會從西邊升起,黃河真的會倒流,他宇文修估計是女的。

“對了,叔叔,你怎麼不說話?”宇文修看著宇文彥身後一聲不吭的宇文辰,感覺莫名其妙,平時最鬧的,話最多的就是宇文辰了,不過自從自己回來以後,沒看見他不說,居然連他唧唧咋咋的聲音都沒聽見,一時真的還沒有習慣。

“我,我……”宇文辰緊張地看著宇文修,臉被漲的通紅,吞吞吐吐,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哎,小修兒,你可不知道,你辰叔最近郁悶到極點了。”唐風挑挑眉看著宇文辰扭扭捏捏的樣在,心情大好,“他為了你受傷的事,是飯吃不好,覺睡不好,不敢來見你。而且,他堂堂的宇文辰,居然被自己11歲侄兒救,估計傳出去,他沒面子了。”唐風戲謔著看著宇文辰,平時你整我嘛,今天我可要整回來。

“噢,這樣。”宇文修笑了笑,搖了搖頭,走到宇文辰的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角,露出小孩子的樣子,“叔叔,我沒事,我受傷又不是你的錯,不用自責了。”

宇文辰看了看自家侄兒的樣子,蹲下自己的身子,摸了摸宇文修的頭,“小修兒,你真的不怪我?”

“廢話,我受傷不是你害的,如果要怪,就怪我爸吧。你如果怕人笑,那麼,你就想想,堂堂宇文家的當家宇文彥還不是被他自己11歲兒子救,而且還掛了一身彩不是。”宇文修完全忽視身後宇文彥的目光和唐風的詫異。

宇文辰聽了宇文修的話,愣了幾秒,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緊緊抱著宇文修的身子,“還是小修兒你對你叔叔好,我愛死你了。”

“宇文辰,明天起,重新接受宇文家的訓練。”冷酷的聲音包含著陣陣冷氣,直直看著宇文辰。

“哥!”宇文辰聽到宇文彥的命令,立馬松開抱著宇文修的手,一臉驚訝的看著宇文彥嚴肅的面孔。

宇文彥才不管宇文辰的不滿,直徑走到宇文修的身旁,抱起他,回屋去了,臨走時,還對宇文辰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辰,我看你就認命了吧。”唐風拍了拍宇文辰的肩膀,立刻就撒腿就走。

“唐風,你去給我死!”宇文辰看著幸災樂禍的唐風,氣就不知道打哪兒出,直接揮著自己拳頭,像個小孩子一樣,追著唐風滿屋跑。

“明天回國。”宇文彥坐在自己房間裡,對著筆記本電腦,沒有看著宇文修說道。

“你不找人了。”宇文修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只是淡淡的理所當然的覺的應該這樣問。

“消息渠道有問題。”宇文彥渾身散發著冷氣,敲打鍵盤的聲音明顯重了。在宇文修看來,估計宇文彥查到些什麼。

“恩。”宇文修簡單的回答,靠著沙發的一角,靜靜看著窗外的天空。

“你這輩子是我唯一的兒子,沒有人能代替。”突然宇文彥冒出這句話,勾回了宇文修發呆的樣子,居然後面宇文彥沒有下文。

宇文修也沒有說話,嘴角上揚,一輩子嗎?誰也說不定,一輩子很長,沒有人能料到後面會發生些什麼。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二章
被觸摸的記憶

回國已經一個月了,宇文修靜靜坐在教室裡,看著窗外樹,綠的那樣猖狂,那樣精神,對了現在的中國已經是春天了。不過現在天空陰沉沉的,看來是要下雨了。

對於學校來講,自己已經將近有3個月沒來上課,學校方面居然和沒事兒人一樣,也沒有找自己麻煩,看來宇文彥已經打好招呼了,有錢家的小孩兒就是不一樣。可是伊氏三少就有點兒麻煩了,當看見自己出現時,先是詫異,然後是高興,最後是著急,其面部表情簡直比四川臉譜還精彩。

聽伊勳講,他動用自己家族的力量打聽自己,他差點就以為自己出什麼意外了。他拼命的問我這三個月到底跑哪兒去了。我只有回答:“在剛認的父親家裡養病。”

聽到我簡短的回答,那個傻小子,居然驚訝,一把抓住我手,“你父親?你找到了?是誰?還有,你怎麼會生病?”看他的樣子,比我自己找到父親還驚訝。

我當時立馬抽回自己的手,聽到旁邊這只吵鬧的鸚鵡,頭痛的厲害,只有解釋道:“感冒罷了,沒事,至於父親,一家公司的普通職員,據說,他托私家偵探一直在找我,最近才有眉目。”

“哦。”伊勳仿佛松了口氣,好像我怎麼了一樣,不過,從那天後,這個小子每天就問我身體有沒有不舒服,還有不時給我帶一些補品。

我差點就揍這小子了,搞不清楚伊勳他到底再想什麼。對於隱瞞宇文彥的事,說實話,我根本就沒打算讓任何人知道,我的父親是堂堂宇文家的當家,而且,我也沒有讓人開車到學校接我,而且我也沒讓他派保鏢跟著我。如果那樣,那還了得,估計早就風起雲湧,個個把我當怪物看了,而且,從一開始,我就沒想回宇文家。不過在學校已經開始恢復我的宇文姓氏,剛開始,學校的人不習慣,不過後面都沒什麼了。

宇文修靜靜用手撐著自己的下顎,一個月過去了,一切都還平靜,生活仿佛恢復到了以前。可是,越平靜的生活,隱藏的危險也許就越大。

“吶,小修,你知道嗎?今天會來一個星期班主任的代課老師。”伊勳轉過身,笑了笑看著我。

“不管我的事。”我沒有回過頭看他,依舊看著窗外的樹,沒有被冬天褪盡自己的綠色,淡淡地散發著裊裊光彩,春天速生的葉子正為大地撐開屬於大樹的舞台。伊勳沒有再說什麼,我也沒有說話,靜靜等待上課。

上課的鈴聲不期而至,隨著同學們起立、問好,都是在一瞬間形成,可是對於靈魂是成人來講的宇文修來說,根本沒有看到眼裡,他依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就沒有離開過窗外,由於自己坐在最後一排,所以他根本沒有起立、和老師問好,不過他的動作完全被一雙銳利的眼神觀察著,細細打量著。

宇文修明顯感覺有人觀察他,而且來意不純,而且在大量的目光中帶著殺意。宇文修收回自己的目光,與講台上那雙眸對視。

“砰。啪”宇文修桌子上的書本全部落地,而且宇文修迅速站起身,他的椅子也被他突然的沖力碰倒在地上,安靜的教室,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宇文修一人的身上。

“小修,你沒事吧?”伊勳感覺宇文修不正常,幫他從地上撿起他的課本,還小聲地詢問他。

宇文修沒有注意伊勳,沒有理會散落的書本和躺在地上的椅子,一直看著那雙眼睛。

“同學,你沒事吧。”輕柔的聲音夾雜著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味道包涵著歲月的痕跡,一個穿著西服,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走到此時驚訝加發呆的宇文修面前,嘴角上揚,看不出在這個男人眼裡的一切。

“小修,小修,老師在問你。”坐在宇文修前面的伊勳碰了碰宇文修的桌沿,提醒著身後不尋常的宇文修。

“沒,沒事。”回過神的宇文修,吞吞吐吐的回答,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對不起老師,我想去一趟廁所。”

沒等老師的回答,宇文修轉身,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跌跌撞撞離開教室,完全忽視伊勳和其他同學詫異的目光。

“有趣。”黑框男人看著沖出教室慌亂的小孩兒,冷笑一番,轉身離開宇文修的位置,走上屬於他老師的講台,溫柔的笑了笑,“同們你們好,我是你們班主任的代課老師,李凌,在這一個星期中會和大家在一起。”

“怎麼會是他?”躲進廁所的宇文修,早就失去了往日的鎮定,他面前的鏡子早就沾滿了水,水龍頭沒有關,水筆直的往下流。宇文修臉上辨不清是汗水還是水。

水依舊流著,紅色不堪的記憶,真的不會隨著時間和身份改變。宇文修,不應該是上輩子的羅修,8歲被帶入了一個代號叫零的組織,那是在地底下的生活、訓練。羅修8年沒有走出那片骯髒的地方。

每天接受非人般的訓練,幾乎每天都在和死神搏斗,即使是自己面臨死亡,也沒有人會來救你,即使是被人殺了,也沒有人會同情你,不過,那時如果你在訓練中被你的同伴殺了,那麼唯一好處就是你可以被扔出地底基地,然後成為組織研發藥劑的材料吧。當自己餓了的時候,只能靠下水道中的老鼠、蟑螂解決,渴了,也只有陰水溝中的廢水。也許,組織哪天心情好,他們會有正常人的食物和水。

8年的時光讓羅修從一個8歲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變成可以顛覆他人命運的冷酷殺手。而那個李凌,是羅修記憶深處不可磨滅的人。

李凌是地底訓練場的教官,是當時零的No。1殺手。那時在殺手培訓中,所有人只有2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其它22個小時,全是訓練,可是在這兩個小時中,每個孩子都會被鐵鏈拴住手腳,會被鐵項圈鎖住自己的脖子,完全像個畜生一樣的對待,那時的生活對於羅修來說不是人的對待。

15歲時的羅修已經展現出自己出色的外貌,他不知道已經從鬼門關走過多少回,那天,在屬於他2個小時的休息中,依舊沒有自由,可是那天是他最難忘記的一天,李凌走到自己面前,眼裡包涵著當時羅修完全不知道的情緒,先是俯身輕啄自己欲言又止的唇瓣,然後在自己困惑的片刻,口唇壓住,更進一步渴求退縮的小舌,急於獲取芬芳!

霸道不容他閃躲的熱烈親吻令羅修招架不住。他從未經歷這些的,李凌突如其來的熱情在他走避不及時延燒到他身上,教他也體溫上升變得很不對勁?恍惚中,他閉了眼,讓男人吻著,讓一雙有力的胳臂抱住,他貼著他,聽到彼此的呼吸急促,“住手”他喘息,感到燙熱的唇吻著臉頰、輕咬耳垂,延頸側往下親……

李凌舔吻發出嗯嗯啊啊呻吟的喉頭,那時羅修媚人的嬌喘挑起他欲望,受不了啊,隨即一手拉高對方衣服,另一手由滑嫩的背脊摸向心跳飛快的胸脯,手指玩弄乳頭,捏得泛紅硬挺。

“放開我”羅修漲紅臉想要出手出手阻止男人行淫。可是自己被鐵鏈捆著,完全不能掙脫,溢滿的淚水終於控制不住了從兩眼湧出。李凌瘋狂地摩擦羅修粉嫩的地方,沒多久,嫩肉被他擦弄得硬挺起來,摩擦稍微加快,挺直的前端漸漸泌出露珠。他不停的抵抗,可是,完全沒有用。他嘶叫著,可是沒有人出現拯救他。那時羅修喉嚨溢出更多令他羞恥的嬌吟,瞬間,他成了男人手指的俘虜,身體跟著抽送動作而上下晃動,當男人另一根指頭也擠進穴中,兩指勾摳深處。羅修恨不得馬上去死。

那天,毫無經驗的羅修被李凌一遍遍做了多少次,直到他痛的昏厥。全身上下是紅色的、青色的痕跡,也許是李凌良心發現,自己後面休息一天,可是第三天,那樣的生活又開始了,在羅修滿16歲的時候的那一年中,自己除了訓練就是成了李凌的禁裔,他手中的玩物。

當自己走出地底,成為組織上的殺手時,冷酷的心更加冰封,那段回憶早就被自己埋葬在最深層,用殺人,用別人的血液來洗刷自己的恥辱,直到成為世界上排名第一的修羅。

當某一天,李凌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可笑的是,他笑著對自己說,很早以前他就喜歡自己。當時的自己沒有說話,只是舉著槍對著他,之後怎麼了,太久了,好像忘記了吧,還是自己刻意去忘記,都搞不清楚了。

宇文修看著鏡中的自己,覺得真的很可笑,羅修已經死了,現在自己是新的生活,可是組織依舊會出現在自己面前,是偶然還是命運……

宇文修關掉流水的水龍頭,擦拭自己臉上的水珠,收拾好自己慌亂的面孔,死死的搖著頭,不停的告訴自己,自己是宇文修,羅修已經死了。

宇文修緊握著自己的拳頭,咬著嘴唇,只有一個星期,他只會存在一個星期,組織和自己相處也只有一個星期,冷靜,冷靜。

恢復平靜的宇文修,原本有神的眼神早就暗淡了,不知道自己如何走進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完全不知道那節課發生了什麼。只是當第一節課下課鈴響的時候,自己拿起收拾好的東西,走出了校門,往宇文家跑去。

李凌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口,舉著熱騰騰的咖啡,嘴角上揚的看著往校門離去的身影,“宇文修,宇文彥的兒子,果然有趣。”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三章
黑暗也是有溫暖

宇文修渾渾噩噩走在這場突如其來的雨中,恍惚的心情讓他似乎感覺不到雨的存在。衣服早就濕了,完全貼緊宇文修的身體。被淋濕的頭發,滴落的雨水,滑過宇文修的面頰,直至落在地上。

穿行的車輛,濺起地面上的積水,沒有人會停下自己匆匆的腳步,關懷走在雨中的背影。

宇文修不知道在雨中呆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回到那個叫“家”的地方。由於宇文家是完全依靠集團開發的技術,在其防衛系統識別器上,早就輸入了屬於宇文修獨有的氣味和指紋,所以沒有人攔住突然回家的這個孩子。宅子裡的護衛和管家看見他們的小少爺拖著厚重的身體回來的時候,沒有人不感覺的驚奇。

侍女想向前把干淨的毛巾遞給宇文修,讓他擦拭自己的頭;管家想讓宇文修馬上喝下熱騰的姜湯,可是一切都只是平衡在半空中,沒有人去接。

宇文修沒有理會別人的目光,沒有放下背在自己背上沉重的書包,低著頭,一步一步走上樓梯,扭動臥室的門。

被反鎖的臥室門安靜的如死氣一般,被宇文修拉上窗簾的臥室沒有透著一絲光,也許是下雨的關系罷了。宇文修放下沾滿水的包,零落在臥室門前,地毯上早就擴散著雨水的痕跡。

宇文修沒有換下那身被雨打濕的衣服,蜷縮在床的一隅,把自己的頭縮在雙膝上,整間房子抑郁著壓抑的氣氛。

管家覺察到了自己少主的不尋常,立馬打電話通知了凌。而此時正在開會的宇文彥和宇文辰,看著突然闖入臉上帶著焦急的凌,神色不滿。

“什麼事?”宇文彥冷酷地目光貫穿著沖忙趕來的凌,平時開會的時候,凌不會輕易打斷任何會議。

凌彎下自己的身子,在宇文彥耳邊嘀咕了幾句,宇文彥散發著冷氣,等凌說完後,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走出了會議室門口,在宇文彥轉身離開時,放在他面前的咖啡早就由於突如其來的震動,散落在桌面,慢慢流向地面,染黑了白色的文件。

宇文辰看著自己哥的樣子,目光驚奇的看著凌,凌低聲把宇文修的情況告訴了宇文辰,然後宇文辰也快速地沖出了會議室,只留下凌收拾他們倆留下的殘局。會議室沒有通明的燈光,只有一個個目瞪口呆的下屬看著自己老板不尋常的樣子。

有人說,朋友是用來出賣的,忠貞是用來背叛的,美麗是用來摧殘的,壯志是用來毀滅的,愛情是用來遺忘的。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終敵不過歲月的磨礪,失了稜角,沒有往日,淪入塵世,再也找不見。

“主人。”管家看見回來的宇文彥,立馬走到他面前,戰戰兢兢地說:“少爺今天早晨突然回來,而且淋了一身雨,回來就把自己鎖在房間,任誰也不開門。”

宇文彥聽著自家管家的話,眉心緊皺,怒火早就爬上他的心頭,把自己的外套隨意扔給一個人後,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直顧走上二樓。

所有圍在宇文彥臥室門前的人見宇文彥冷眼看著他(她)們,那眉中的冷酷讓眾人抖了兩抖,讓開路。

宇文彥見自己反鎖的門,頓時眉中冷色更沉,全身散發出冰冷的怒氣。凌見宇文彥隱隱約約放出怒氣,頓時捏了把汗,根本不敢說什麼。


“所有人該干什麼去干什麼,凌,叫醫生來,還有准備好暖胃的食物。”宇文辰看著沒有主心骨的眾人,不滿的下著命令,當他聽管家說自己可愛的小修兒居然冒雨回來,那心疼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所有人都給我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要上來。”宇文彥握緊冰冷沒有感情的門把手,冷酷帶著怒火的聲音穿梭在整層樓。

“哥,小修兒他……”宇文辰看著宇文彥突如其來冷酷地瞪著自己,心虛的把自己沒說完的話,活生生的咽下去。

“還不走。”宇文彥忍耐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忍那麼久。所有人看著快要爆發的宇文彥,個個無奈的離開。

宇文辰在下樓時,還不時轉身,看看自己發怒的老哥。而凌,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心裡祈禱自己可憐的少主,但願今天他平安。

“砰。”緊閉的房門不期而然的被宇文彥強勢的一腳沖開了。黑暗的空間,透露出一絲光亮,可是是微弱的,是顫抖的。在樓下聽到門撞開的聲音,冷汗直冒,看來宇文彥真的生氣了,然後他又挺擔心自己侄兒的,不知道他出什麼事了。

“影,查的怎麼樣?”宇文辰看著走過來一臉愁重的影。

“回先生的話,學校那邊我已經讓一個假扮少主的父親的普通護衛自稱少主生病,請了幾天的假,而且據暗衛說,自少主看見新的代課老師,就開始不正常。”

“新老師?”宇文辰不由挑眉地看著影,據他對自己這個侄兒的了解,連亞馬遜的事都沒有什麼很大的表情,居然回國後,平靜的上課,能讓他如此反應,看來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找人去調查這個‘新老師’。”

“是!”影看了看二樓的房門,轉身離開。宇文辰的眉頭緊鎖地盯著二樓,臉上呈現的全是擔憂之色。

宇文彥隨手關上門,也許由於宇文彥的力道,所以門鎖勒,損傷的不輕,不過好在還可以關住。

角落中縮成一團的宇文修感覺有人進來,不過他沒有抬起他的頭,流動的空氣早就傳來他熟悉的味道,他知道敢直接闖進來的人恐怕天下只有一個人。

宇文彥看著床腳的宇文修,面色冷的可以嚇死n多個人了,掃視沒有開燈,窗簾緊閉的房間,也沒有去理會,松開捆綁在自己脖子上的領帶,任他滑落在被雨水沁濕的地毯上。

宇文彥見自己兒子沒有任何反應,直接大步走上去,按住他的手,直接強迫宇文修抬頭。淚水掛滿的宇文修,暗淡無光的眼神,讓此時怒氣的宇文彥明顯一驚。第一次,宇文修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呈現這個樣子,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居然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宇文修哭。

“說話。”強硬的態度,直接襲擊宇文修。宇文彥不敢三七二十一,他現在就是想讓宇文修開口說話。此時悲傷、沉默的宇文修讓宇文彥害怕,仿佛一不小心,他會不見。

淚水早就模糊了宇文修的雙眼,可是宇文彥那雙銳利的眼神,宇文修可以真真實實感受到。宇文修甩開宇文彥抓住自己下顎的手,“滾。”艱難帶著哭腔地冒出兩個字,可是依舊帶著他宇文修獨有的氣勢。

“看來你還沒了解你再對誰說話。”

宇文修突然感到手上一緊,被人抓住了,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他被大力摔在柔軟的大床上,不由又是一陣頭暈眼花。宇文彥帶著凌厲的氣勢,壓在他身上,不容他喘息,霸道的唇已經欺了上來。不同以往的霸道,這一次,宇文彥是狂暴的,肆虐的,瘋狂的吻著。

宇文修唇上殘流著淚水的味道,讓他真的很生氣,身下的人,到底埋著自己什麼事,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讓他如此。

宇文修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他真的很累,很累,對於宇文彥的一系列動作,自己只有不假思索地對著那有些腫起的嫣紅咬了下去。

在宇文修剛想說話的時候,就被宇文彥的吻壓了回去,口中有腥甜的味道彌漫開來。他居然要自己?

宇文修散亂的思考能力,被宇文彥的吻收了回來,他瘋了,居然任由宇文彥欺負自己嗎?這個時候不反擊,那就是白癡了。宇文修反手一推,同時雙腿用力,想推開宇文彥。

可惜,宇文彥離開他的唇,眼中精光一閃,飛快壓制住他作亂的雙手,一條腿卡在宇文修雙膝之間,直接把身下的人壓得死死的。

宇文修掙扎了幾下,由於自己目前只有11歲,而且淋了一身雨,掙扎了幾下很快就沒了力氣。“放開我。”宇文修不滿地看著宇文彥,完全恢復那個不可一世的人,雖然面容上帶著淚痕,可是不屈的神色,在宇文彥眼裡,這才是他的宇文修。

此時有些凌亂的床單上,宇文彥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看著身下微啟的唇邊帶著一抹淡淡的血跡,衣衫因為剛才奮力掙扎而凌亂不堪,小巧的下顎微揚,露出白玉般的胸膛和精致的鎖骨的宇文修,慢慢松開緊抓他的手,移開自己的身體,坐在床沿上。

宇文彥知道,在此時這樣一幅美景下還不動情的男人真的就不是男人了,可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很快宇文修發現了宇文彥的異樣,只是昏暗的房間看不清宇文彥的樣子。

“你沒事了吧。”沉默的房間被宇文彥突如的聲音打破了。

宇文修看著坐在前面的宇文彥,他知道,從剛才自己已經恢復了,他知道宇文彥冷淡,霸道和那些吻,那一瞬間,自己真的沒有去想以前。

宇文修不由笑了笑,輕輕地一句“謝謝。”解開了房間中的壓抑。

“發生了什麼事?”宇文彥轉過身,直直盯著此時坐在床上鎮定的宇文修。

宇文修看著宇文彥的逼問,歎了口氣,現在自己是宇文修,這個身體是宇文彥的兒子,而不是那個生活在地底,手上沾滿血的殺手了。是啊,生活一切都是重新開始的,即使組織的人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那又怎樣,以前的羅修已經死在李凌的槍下,而現在的自己是宇文修,只是宇文彥的兒子罷了。

宇文彥看著沉思,鎮定的小人,眉心一皺,可是他沒有打斷這份沉靜,因為他知道宇文修會告訴自己的,只是時間問題,他有這份自信。

“我沒事了,只是想起一些不好事,不過都過去了,所以,我不想說,你也不要追問了。”宇文修露出淡淡的笑容,直接蹭到宇文彥的懷中,主動的抱著他,緊緊的。

“恩,記住,以後沒有我同意,不准再露出那副表情。”宇文彥回應那份擁抱,可是依舊是霸道的。不過在宇文修眼裡,宇文彥的霸道是溫柔的。

要是今生包袱太多,也許,獨自待會兒,也許,有個人呆在自己身邊,我想,來世是隨心所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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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四章
生病,家庭醫生

“怎麼突然安靜呢?”樓下站著的宇文辰不解地看著身邊的凌,“是不是出什麼事呢?剛才還那麼大動靜?”

凌搖了搖頭,心裡那塊吊著的石頭總算可以落地了,“沒事了,有主人在,少主應該沒事了。”

凌知道,即使自己主人怒火有多大,可是在少主面前,也是雷聲大雨點小,而且,他看的出宇文彥對於宇文修的感情,完全超出了是父親和兒子的感情,是過分的對待,所以應該一切風平浪靜了。

“沒事?那就是意味著我可以上去了。”宇文辰興奮地沖上二樓,只留下來不及抓住他的凌,凌,可是不像宇文辰一樣,違抗宇文彥的命令,只有暗自保佑宇文辰一切平安了。

“小修兒。”吵鬧的聲音打斷了安靜的臥室,宇文修松開環繞在宇文彥腰上的手,探出自己的頭看著門口站著焦急的宇文辰,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小修兒,出什麼事了?”宇文辰大步走近床邊,完全無視宇文彥的冰冷,彎下身子,看著自己侄兒。

“辰叔,我沒事。”宇文修笑著看著宇文辰。

“可是,我聽說……”

沒等宇文辰說完,就被宇文彥活活打斷,“辰,住嘴,沒事,出去。”宇文彥冷酷的聲音,他獨有散發寒氣的氣息,不由的讓宇文辰退後幾步。

“可……”宇文辰看著自己哥包含怒火在黑暗中透著光的眼睛,不由咽了幾口口水,收回了自己的話。

“真的,叔叔,我沒事,你可以放心,你就……”宇文修看著被宇文彥氣勢所逼的宇文辰,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宇文彥是不想讓人逼自己說出不想說的話,可是,自己還沒有說完,感覺頭疼的厲害,眼前的東西出現幾重影子,逐漸變黑,逐漸,只是模糊時,還能聽見有人叫自己,是誰,好吵,自己只是想睡覺罷了。

閃電在東方天際掠過,把翻滾的烏雲清晰勾勒了出來,窗外的風有些大,樹不停地在搖曳。

宇文辰看著在宇文彥懷中感到疲累和睡意的宇文修,而且感覺到宇文修的聲音很微弱,“小修兒,你怎麼了?你的聲音不對勁兒。”宇文辰邊說一邊向床邊湊近。

宇文彥明顯感覺宇文修不正常,又看了一眼緊張不已的宇文辰,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散發的冷氣更加濃厚。沒等宇文辰反應過來,就聽見自己哥那冰冷的聲音:“去到衣櫃裡,拿見干淨衣服。”

說完,就自己抱著宇文修走進浴室。宇文修感覺自己很疲勞,四肢就像被化學物質軟化了一樣,而且還很酸痛,而且自己的身體感覺卻像是被人提著灌滿了冰冷的自來水的水桶朝他身上灑下去。

好冷!整個房間也在不停的旋轉,好難過,真的好難過。宇文彥感覺到自己懷中小人的舉動,二話沒說,先把宇文修身上潮濕的衣物迅速脫下來,然後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包裹著冷的直發抖的人,打開水龍頭,讓熱水流向浴盆中。

看著加熱的水,宇文彥只覺得此時時間過得很慢。“冷!”顫抖,模糊的聲音傳到宇文彥的耳邊,宇文彥只能雙手抱緊宇文修,讓他感覺自己身上的體溫,把熱量傳給他。意識模糊中的宇文修感覺到有一絲熱量,可是好遙遠,他想抓緊,給是好像又不見了。

看著浴盆中的水好了,直接扯掉裹在宇文修身上自己的衣服,把他放進溫暖的水中,不時幫他清洗身子。

宇文辰著急的隨便在衣櫥中拿了件衣服,轉身立刻跑進浴室,看著宇文彥正在幫自己侄兒擦拭水珠,快步上前扶住宇文彥手臂中的宇文修,將衣服輕輕給他穿上,然後從宇文彥手上接過昏迷的宇文修,把他弄進被單,幫他蓋上被單。

好燙!宇文修的身體猶如火焰在燃燒一般滾燙,精致而完美的臉蛋因為高燒的關系而變的紅紅的。嘴唇好像還有些干裂的跡象。

宇文辰立刻跑出臥室,扶著轉角處樓梯的扶欄上,對著樓下緊張的傭人呼喊:“凌,醫生,雲呢?快去找他來。”

宇文彥隨便穿了一件休閒服,動作輕柔地將宇文修抱起擁入懷裡,再次摸摸他的額頭。宇文彥輕拍懷中人兒的臉蛋,輕聲呼喚試圖叫醒他。“修兒?修兒?醒醒?看看我。”

“水……水……”微弱的聲音從宇文彥懷中傳出來。

聽見宇文修的聲音,宇文彥直接從床邊櫃子上拿起水杯,將杯緣靠近宇文修那干涸的唇瓣,慢慢喂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喂的太急,還是自己用力太猛,水沿著他嘴角緩緩流下,滴在宇文修的衣服上。

沒辦法,宇文彥直接將手中杯子湊近自己的嘴唇仰頭喝了一口,然後雙唇緊貼著宇文修的嘴唇,試圖以自己最慢的速度把水傳給宇文修。

意識朦朧的宇文修感覺有一雙冰涼的雙手拂過自己,同時,嘴唇碰到一處濕熱的柔軟,不一會兒一股清涼的水便滑進口中。

冷!好冷!,背脊一陣陣發涼。宇文修不停地發抖,雙手交叉抱緊自己,感覺懷中人的狀態,宇文彥立刻放在宇文修,並把被單將其蓋好,然後到衣櫥裡,拿出了毛毯。

“辰,醫生。”宇文彥看著臉色蒼白的宇文修,面色一沉,對著樓梯上著急的宇文辰大叫。

“哥,馬上,馬上。”宇文辰已經叫凌去催了,自己快速跑到宇文修身邊,焦急地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沒過多久,這個宇文家的家庭醫生就到達了這棟別墅。

這個家庭醫生叫楊雲,是宇文彥的專屬醫生。看起來大約30多歲,皮膚很白淨,挺立的鼻梁上帶著一副金邊眼鏡,顯得溫文儒雅。

這個男人提著自己專門的白色藥箱,穿著一身黑色西服,正仔細診斷宇文修。

“怎麼樣?”宇文彥坐在床的另一邊,抓著宇文修的小手,靜靜地看著風,不過,他渾身的冷氣沒減反倒增了不少。

聽到宇文彥的詢問,男人優雅的推了推眼鏡,看了看緊閉的窗簾,“把窗戶打開,空氣不流通。”宇文彥看了一眼凌示意他聽醫生的話。

雲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宇文彥,繼續道:“他只是因為淋了一身雨,沒有及時處理,而導致感冒發燒,我先給他打一劑退燒針,然後掉點兒點滴,等他醒後,按時吃藥,就行了。”

說完,雲從自己藥箱中拿出針筒和針藥弄好後,將針扎進宇文修的手臂,然後又從藥箱拿出一些白色藥片遞給宇文辰,“每3小時給他服一次,過2小時後,我再來給他吊點滴。”

“恩,所有都出去吧。”事情解決完了,宇文彥立馬就送“客”,完全沒有一點兒余地。

“喂,我說宇文彥,我可是連覺都沒睡醒,就被你命令過來,好歹我飯也沒吃,你到底知不道我又多累。”楊雲開始淒慘哀號,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吶,我說,床上到底是什麼人,看你們一個個緊張要命。”

宇文辰放下手中的藥,無奈的看著楊雲,很清楚知道這個小子在演戲,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還是快點兒離開吧,不然等宇文彥發火,我看他估計得幾天幾夜別想睡覺了。

楊雲完全不理會宇文辰的目光,淒慘的看著床上的孩子。

宇文彥斜眼瞟了楊雲一眼,冷冷地說:“他是你少主,醫他就是你的責任,如果你有意見,那就滾到唐風那兒去。”

“靠!宇文彥算你無情,我走還不行!”楊元眨眨眼,示意宇文辰一起出去,他有話問他。沒有再多做停留,楊雲帶著宇文辰離開了房間,腳步聲已經走到了樓梯口。

“那個小孩兒到底是誰?你沒看見宇文彥那樣子,百年一見哦!”楊雲嬉皮笑臉地看著宇文辰和凌。

“主人不是說了,他是你少主。”凌鎮定的回答宇文彥的原話。

“切,說了也是沒說,少主?開什麼玩笑,我看是不是宇文彥的情人,瞧宇文彥緊張的那樣,八成是。”楊雲摸摸自己下顎,沾沾自喜起來“真沒想到宇文家當家還好這口。”

宇文辰白了身邊這個真會推理的白癡男人一眼,“你可以直接去問我哥。”說完,轉身離開樓梯,回房間,處理工作去了。

“什麼嘛,宇文家沒有一個好人!”楊雲非常不滿地抱怨。

“哎!他是宇文修,是主人的親生兒子,是宇文家真正的少主。”凌簡直無奈地看著旁邊這個先是自喜然後目瞪口呆的人,然後轉身,吩咐管家,為他准備客房和食物,看來,估計小少爺一天不好,估計楊雲就不能走吧。

驚訝加受刺激的楊雲,愣了好半天,“什麼~”尖叫聲回蕩在整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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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五章
不變的承諾

房間裡只剩下宇文彥和宇文修兩人,當宇文彥起身准備去書房繼續自己的工作時才發現宇文修的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他本來想拉開他的手,但他的囈語及皺緊的眉頭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哎,他微微歎了一口氣,干脆直接脫掉自己的上衣睡到了床上。

還處於迷迷糊糊的宇文修感到溫暖靠近,他不假思索地往熱源處擠了擠,貼在宇文彥赤裸的胸口上沒有一絲的縫隙,感覺上像個八爪魚,挺粘人的。

宇文彥看著自己身邊的人,溫柔的笑了笑,不似以往的冷笑,是完全出自於宇文彥內心的溫柔,這個溫柔估計這輩子只屬於懷中的人吧。

“住手,住手,放開我,放開我。”宇文修突然在宇文彥懷中掙扎起來,手腳在空中揮舞著,口中不斷的低喃。

宇文彥明顯感到懷中人的不正常,猛然睜開自己的眼睛,銳利的目光盯著宇文修,看著他在模糊中揮起的拳頭,看著他緊閉的雙眸,額頭上出的冷汗,沒有多想,直接立起身子,直接坐到宇文修的腿上,雙手按住宇文修的躁動的手。

“放開,疼,住手,住手。”宇文修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試圖掙開被緊抓的手,可是奈何宇文彥的力量。

痛苦的低喃,一聲聲傳入宇文彥的耳邊,宇文修的眼角早就掛滿了淚珠。

昏迷中的宇文修,感覺自己走回那間地底骯髒的房間,李凌再次出現在自己的噩夢中,他反抗,只是雙手被鐵鏈綁住,雙腳被刑具捆住,他的身體很難受,好熱,好熱。李凌邪惡的微笑,讓宇文修害怕,他想逃,想逃,可是仍處於他的身下,夢中李凌張口時而輕時而重的啃咬著自己清瘦的胸膛與脖子,在上面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痕跡上隱約出現血跡。

“啊!”仰起脖子,那時自己根本無法抵抗這樣的戲弄,只能無力的張口大叫,卻再發現自己發出如此動人嬌媚的聲音後,死死咬住了唇。可是,李凌手指上沾了一些潤滑液,伸進了自己的後穴,狠狠不停抽動著。血沿著自己的大腿流了下來,夢中,李凌更加瘋狂,直接把自己的血當成潤滑劑,宇文修感覺自己像個畜生一樣被人玩弄。

“住手,走開,放開我,放開我,不要,不要……”被宇文彥禁錮著的宇文修不停的掙扎,他想睜開自己的眼睛,想要擺脫這個噩夢,可是,沉重的眼皮不聽自己的話。

“修兒,冷靜,我是宇文彥,沒有人會傷害你的。”宇文彥知道此時宇文修肯定夢見他不願面對的事,緊抓著宇文修的一只手,不肯松開,他害怕,宇文修會傷害自己。

夢中,宇文修想要推開他身上糾纏的男人,可是任自己怎麼掙扎也不行,突然,宇文修直接咬上那個男人的肩,狠狠的,直至出現血。

宇文彥看著咬著自己手臂的人,沒有理會自身的痛苦,沒有理會出血的傷口,“修兒,是我,你現在很安全,冷靜下來。”輕柔的話語撫摸著宇文修掙扎的身體,也許沒用,或者有用,宇文彥一遍遍安慰宇文修,直至宇文修松開沾滿宇文彥血的手。

“是誰?誰的聲音,是誰?”昏迷中的宇文修似乎聽見很熟悉的聲音,他再叫自己,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

看著宇文修臉上湧起的淚痕,宇文彥俯下自己的身子,直接用唇拭去屬於宇文修味道的一滴滴淚珠,然後覆上那躁動不安,不停呼喊的唇,輕輕的吻,不帶任何情欲的吻,是溫柔的。

然後宇文彥松開緊抓宇文修的手,輕輕覆上宇文修蒼白的臉,“修兒,沒事,有我在,沒事。只要有宇文彥的一天,誰也不能傷害你。”

“誰在叫自己,好熟悉好霸道的話,是誰。”宇文修緊皺著眉頭,似乎比剛才安靜多了,“是誰,你是誰,告訴我。”

夢中黑暗的角落突然消失,變成純白的一片,有個身影站在宇文修的面前,那是熟悉的背影,高傲,,不可一世的,宇文修慢慢走過去,一直看著那個背影,直至想起,激動的叫起來,“宇文彥,你是宇文彥。”宇文修想起來了,他現在是宇文修,是這個男人的兒子,沒有人可以再左右自己命運了,自己不用背負那份記憶,宇文修激動地抱著夢中宇文彥,緊緊的,不肯松開。

“彥,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迷糊中的宇文修低喃著,臉上沒有那份焦躁,沒有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甜甜的微笑。

宇文彥看著宇文修的笑容,聽著他叫自己的名字,原來他夢中有他,而且是甜蜜的,“對於你,我不會再松開手的。”輕聲湊到宇文修的耳邊,鄭重地承諾,然後輕輕吻上宇文修的額頭。

“宇文彥,時間到了,你兒子該……”楊雲直接踢門而入,凌站在他身邊,無可奈何他的動作。

楊雲沒有說完他想說的話,直直的,目瞪口呆的看著床上的兩人,凌順著楊雲的目光,只看見,自家主人坐在少主身上,俯下身,與宇文修面部距離估計只差1cm,而且主人上身沒有穿衣服,那姿勢別提有多曖昧了。

凌搖了搖自己頭,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然後碰了下比自己還嚴重的楊雲。

宇文彥看著門口早不來晚不來的兩人,面色一沉,直接散發寒色,慢慢從宇文修身上移開,坐到床沿上,有條不穩地穿起上衣。

“喂,發什麼呆,少主的藥……”凌小聲在楊雲耳邊嘀咕,“噢。”楊雲機械的點了點頭,慢慢反應過來,就看見宇文彥冷酷的目光瞪著自己。

楊雲快步走上去,決定速戰速決,早點兒離開這個房間,今天受的刺激絕對不輕。

“主人,你的手……”凌注意到宇文彥手上的牙印,泛著血絲,緊張的詢問。

“沒事,我自己會處理。”宇文彥冷冷的一句話直接打發凌,然後自己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床上躺著的人。

楊雲弄好一切,沒等宇文彥趕自己,直接抓起凌的手,以非人的速度閃出了房間。

“剛才,我沒看錯吧?”楊雲癡癡地看著身邊的凌。

“恩。”凌反正自從宇文修出現,受的刺激已經大大小小無數個,再來一個,也無所謂,他早就有抵抗力了。

楊雲睜大眼睛,看著緊關的門,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眼睛裡的東西。凌也難得管這個驚訝到發神的家庭醫生,直接走下樓,繼續他的早餐。

宇文彥坐在床上,宇文彥目光深邃的靜靜看著宇文修,不知道他發生過什麼,可是從他的樣子來看,肯定是他內心深處不敢面對的事,但是,有他在的一天,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再次傷害他,這是承諾,不變的承諾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六章
原來從一開始

春天靜靜地吻過大地,微風緩緩吹過人間,樹木溫情地波動,花草輕輕地低語,明星布滿了夜空。

宇文修睜開自己暱松的睡眼,模糊的視線只能讓他看到被暗淡的燈光照亮的天花板。“原來那只是夢而已。”緩緩的話語,慶幸的語調。

宇文修試圖撐著床,靠自己力量坐起來,可是,他終於明白,原來生病的人真的沒有什麼力量,四肢酸軟,全身無力。

“你終於醒了,昏迷了將近2天了。不過大病初愈,你還是不要太勉強自己。”一只手突然扶住宇文修快要縮回被子中的身子,幫他靠在床沿上。而且這人很細心的隨手拿了個靠墊,讓宇文修靠著舒服點。

宇文修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他發覺到那個聲音是陌生的,轉過頭,只看見楊雲放大的笑臉,並且還不停打量自己。

“你是誰?”宇文修知道能輕而易舉站在宇文彥房間的人肯定不簡單,肯定和宇文彥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楊雲聽著宇文修虛弱孩子般的聲音,微微一陣,不敢相信此時這個柔弱的孩子居然是唐風口中那個能顛覆人的命運,冷靜果斷,闖亞馬遜雨林的人。

“你怎麼呢?發什麼呆?”宇文修皺了皺眉頭,這個穿著白色襯衫,帶著一付他自認為很老氣眼鏡打量他的人,雖然沒有什麼不舒服,沒有什麼惡意,只是他討厭被別人觀察。

“噢,噢”楊雲看出了宇文修的不耐煩,從自己神游中轉了回來,“我是你爸,你叔叔的專屬醫生,楊雲,並且剛剛被任命為你的專屬,所以請多多指教。”楊雲公式化的介紹完自己後,又開始一副嬉皮笑臉。

“哦,原來是家庭醫生。”宇文修點了點頭,巡視著整個房間,搜尋著什麼,可是好像,沒有找到,冷笑了一番,“看來我真的是燒糊塗了。”他無奈地自然自語,全然不顧站在他旁邊的楊雲。

“宇文彥和宇文辰在公司處理事務,等一下就回來。”楊雲看出了宇文修的目的,不緊不慢地說,“哎,原來作為宇文彥的兒子,真幸福,下輩子,我也要投胎到宇文家。”楊雲邊說,邊挑眉,不停看著床上的宇文修。

“他的兒子?幸福嗎?”宇文修嘟了嘟自己的嘴,自己生病,父親居然會不在身邊照顧,只是叫個家庭醫生照料,原來豪門的人真的很無情,原來夢只是夢,幻覺而已。

宇文修面色一沉,靜靜地看著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等等,我在想什麼,居然因為幻覺,而去期望宇文彥在身邊,看來我真的是病的不輕,腦袋都燒糊塗了。宇文修張開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臉。

“我就覺得幸福。”楊雲笑了笑,“前天一大早,5、6個電話催自己過來,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命令自己必須把你治好。”

“他果然是個霸道的人。”宇文修嘲諷著。

“就是,我第一次看見有人性的宇文彥,聽凌講,當聽見你淋著雨回來的時候,他居然放下重要的工作會議,趕回來,而且親自照顧你。”楊雲揚起頭看著天花板,自顧自地說,完全沒有注意吃驚看著他的宇文修。

“宇文彥在你生病期間,他一步都沒有離開你,剛剛要不是公司突然有事,我看他還是不打算走,真想不到,居然討厭小孩子的他會親自幫你擦拭身子,讓你舒服,而且小心翼翼一勺一勺喂你吃藥,吃飯……”

“原來那不是幻覺。”宇文彥笑了笑,原來夢中一直照顧自己的人果然是他,原來,那些夢中的話是真的。

“對了,你應該餓了,這有些小米粥。”楊雲仿佛恍然大悟,快速跑到對面的書桌上端起一個碗遞給宇文修,可是看看躺在床上的宇文修沒有力,無法接過碗時,深深歎了口氣,自認倒霉,誰叫自己拿了宇文家的工資,照顧宇文家的人是自己的使命了,自己天生勞碌命。

“還是我來喂你吧。”說完找了個令自己舒服的位置,一只手拿著碗,另一只手攬過宇文修的腰,讓他靠在自己胸膛上,並且小心翼翼地喂宇文修吃東西。

看著沒有什麼惡意的楊雲,而且感覺自己真的有點兒餓,便任由楊雲照顧了。

冷氣,寒氣,怒氣,三氣齊發從門口傳來,楊雲放下手中的勺子,驚奇地看著出現在門口雙手交叉地宇文彥,什麼嘛,自己又沒有干壞事,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宇文修則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宇文彥發起神來,他真的不明白,當感覺到宇文彥獨有的氣息時,居然會激動,生存了那麼久,第一次會有這樣的感覺會發現自己依賴一個人如此強烈。

宇文彥看著躺在楊雲懷中一動不動的宇文修,那氣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直接大步上前,一手搶過楊雲手中的碗,重重的放在燈櫃上,在楊雲看來,如果是不結實的碗經宇文彥這麼一弄,估計早就屍骨無存。

“出去。”宇文彥冷酷的聲音帶著自己強忍的怒火,當聽到宇文修醒來,直接把工作扔給宇文辰和凌,自己開車回來,就是想見到那個人,可是,當出現在門口時,居然會看見這個該死的楊雲抱著屬於自己的人,他那時完全可以確定他真的不想要宇文修躺在任何人的懷抱中,因為他只能是他的。

楊雲看著不明就裡對自己發火的人,雖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可是有點兒像個心虛的孩子,推開懷中的人,快步走出去。即使自己想對宇文彥發火,可是面對他強有力的氣勢,楊雲只有自認倒霉,居然連吼的勇氣也沒有,而且自己還好心的把門拉上,吩咐下人沒有宇文彥的吩咐不用進去。

楊雲對著緊閉的門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去飯廳,他實在想不明白宇文彥干嘛發那麼大的火,自己可是那麼盡心盡力地照顧他兒子,他臉感謝都不會。不過在楊雲看來,直接把想不明白的原因歸咎於:餓的人腦袋也不管用了。

宇文彥看著床上發呆的宇文修,直接一把把他摟懷裡,感覺想把他勒死一樣。宇文修回過神,才發現自己被宇文彥強有力的臂膀環繞著,他身上獨有的氣息,宇文修慢慢吮吸著,依賴著。

宇文修靜靜的打量宇文彥,怎麼他看上去比自己這個生病的人還憔悴。手不自覺地爬上了他的臉,蹭了蹭他新長出來的胡渣,有些扎手。

我撇撇嘴,說道,“下次把你的胡渣弄干淨,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

宇文彥松開抱著宇文修的手臂,直直注視著宇文修的眼睛,“剛才為什麼躺在楊雲的懷中?”

宇文修看著宇文彥答非所問,反客為主地問自己,什麼人嘛,一見面不問自己好點兒沒有,就知道興師問罪,這世間還有沒有天理吶。

“沒力氣吃飯,只有他在,靠他吃飯而已。”宇文修極其平靜地看著宇文彥。

“恩。”宇文彥雖然臉部沒有表情,可是心裡卻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因為生病而已,那樣子很明顯不是嗎。

宇文修轉過頭靜靜看著此時一言不發的宇文彥,然後目光放在宇文彥被包扎的手,臉色一暗,“為什麼受傷?”他不是明明答應過自己不會讓自己受傷的嘛。

宇文彥沒有回答任何話,只是摸了摸宇文修的額頭,燒已經退了,看來他真的沒事了。“再休息一下。”

宇文修看著宇文彥逃避自己問題的態度就非常不滿,不過,回頭想想,那個夢,自己咬李凌的時候,朦朧間,真真切切感覺到血的味道,莫非,難道……

宇文修輕輕把手覆壓在繃帶上,“是我弄的吧。”低沉的聲音,代表著宇文修此時真的感覺到心痛的感覺,原來這回是自己傷了他。

夢中,掙脫李凌的束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這個男人,緊緊抱著他的腰,他並且承諾不會讓自己受傷害,可是他卻受傷。

回想種種,雖然宇文彥有時非常不講理,可是他對自己真的很好,和他經歷了那麼多,在賭場,在本家……一切一切,原來,從第一次見到強勢的他,他一身無與倫比的王者氣息早就吸引了自己……

“對不起。”宇文修覆上宇文彥的雙唇,柔軟的氣息。然後松開看著一言不發的宇文彥,“我突然發現原來我好想開始離不開你了。”

聽著宇文修的話,宇文彥緊抱著宇文修,宇文修舒服的把頭埋進宇文彥的胸脯,聽著宇文彥的話:“以後不准再生病。”

聽著宇文彥強勢的溫柔,宇文修甜甜的笑了笑,點了點頭,慢慢睡著。

宇文彥輕輕放下宇文修,他溫柔笑了笑,然後溫柔的給他一個晚安吻。他望著床上帶著微笑入睡的人,他知道宇文修對他是有感情的,他突然發覺原來自己是非常可望這個孩子快點兒長大,他想要他完全屬於自己一個人的。他明白,原來從一開始,他的目光就離不開宇文修了。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七章
整蠱嘛,我就槓上了

“我不要。”宇文修坐在床上,看著宇文彥手裡青白色的碗,眉頭皺成一團。

“喝。”宇文彥直接把碗遞在半空中,沒有一點兒要禮讓的意願。

宇文修直接把頭轉到另一邊,決定完全忽視這個拿著碗,強迫他喝藥的霸道男人。決定以沉默對沉默。

站在宇文彥身邊的凌,冷汗直接往下冒,雖然自己抵抗能力被自己主人和少主訓練的很好,可是,還是看到這父子兩的樣子,真的希望有個漂亮的天使姐姐救自己於這水深火熱。凌看著這一幕,深深歎了口氣,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從少主第一次喝了楊雲精心泡制的藥開始吧。

話說事情發展是這樣的:在宇文修醒來的第二天,宇文辰連夜把宇文彥交待的工作一口氣給解決完,為的就是看自己家那個人見人愛的侄兒。

只是,天空不作美罷了,風風火火走上樓,連自己房間都沒回就跑到宇文彥房間的宇文辰,直接被自家哥那雙該死,充滿冷氣的眼睛給瞪在門口,最該死的就是自己沒有骨氣反抗宇文彥的專制,只能偷偷在門口瞧了一眼躺在宇文彥懷中的侄兒,然後硬著頭皮,依依不捨地回房間。

估計宇文彥就看准宇文辰在他面前沒膽量,所以為了宇文修能夠安靜養病,只能把這些唧唧咋咋的人封鎖在襁褓中。

宇文彥輕輕地從懷中抱起熟睡的宇文修,靜靜地把他放在床上,理了理他散落的嫩發,動作溫柔的就怕吵醒宇文修。

實際上,從宇文辰開門的時候,宇文修早就醒了,只是懶得睜開眼睛去理會任何人,因為他認為偶爾不甩宇文辰,也無傷大雅。

感覺到宇文彥走出房間,宇文修直接、馬上坐起來,伸了伸懶腰,那滋味舒服的不擺了,他意識到以後自己再也不淋雨了,生病躺在床上睡了幾天,腰都快散架了。

“喲,還蠻有精神的嘛。”楊雲推開門,幸災樂禍地向宇文修走過來,他完全把昨天宇文彥無理取鬧算在宇文修身上,熟話說得好,父債子還嘛,而且,自己沒有那個熊膽去招惹堂堂宇文家的當家,自己老板。

“哎!”宇文修深深歎了口氣,他可以感覺到楊雲對宇文彥的怨氣推到自己身上,誰叫如果不是自己任性生病,他還沒這檔子事。

“為了你能快點兒脫離病魔,所以我決定給你打針。”楊雲放好手中的醫藥箱,從裡面拿出一個特大針管在宇文修眼前晃了晃,挑眉笑著說。

宇文修看著面前比自己兩個大指母並列還要粗的針管,咽了口口水,不自然往自己另一邊移動幾厘米。

“我不要。”宇文修堅定的說,他從小,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就怕打針,如果上輩子給別人說堂堂No。1殺手怕打針,那麼估計沒人會相信,可是現在勒,,再怎麼強自己目前身份是個小孩兒,所以沒有什麼招架力。

“噢,原來宇文家少主怕打針索。”楊雲似笑非笑的看著宇文修,不過看著宇文修緊張的樣子,雖然自己同情心泛濫,可是誰叫你老爸那麼對我,要怪就怪宇文彥,如果你要抱怨,就去抱怨宇文彥吧。

楊雲心裡傻笑,那樣子明顯的讓宇文修直接三條黑線掛臉上,這人怎麼那麼小心眼,不就是喂自己吃飯被宇文彥瞪走,而且就斷了一晚的晚飯嘛,又不能怪我。

“你真的好無聊,整不到宇文彥,就整我。”宇文修嘟了嘟自己的嘴,不滿地看著楊雲手上的針管。

“我可是為了你的健康找想哈”楊雲心虛地食指摳著自己的臉,頭轉向頭的另一側,“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君子?說了估計沒人相信,你看看你……喂,等等,拿開,不要碰我。”宇文修看著向自己逼近的針管,看著楊雲狡猾的樣子,心虛的往後退,直至到床的另一邊,只差0。1cm,就要掉下去。

可是楊雲嘛,雖說是個家庭醫生,可是多年來還是跟著宇文彥火裡來水裡去,所以他的身手絕對不低,眼疾手快地抓著宇文修的腳,用力往自己這邊托。

由於大病初愈,宇文修的力量等都還沒有恢復,估計連一層都沒有,所以只能大叫:“宇文彥,你再不來,你兒子今天就要命送他人之手,宇文彥……”

楊雲看著宇文修大叫,決定以自己速度,一不做二不休,快速解決,要不是看著宇文彥去飯廳吃飯,自己還不會出現,不然等宇文彥回來,看到自己這麼折磨他家的人,估計自己沒有9條命去享受後面的生活吧。

直接往上一提毫無招架力的宇文修,准備讓他趴在床上,可是手卻突然被人用力一抓,而且楊雲此時感覺到自己後背很涼,只有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轉過身,看著以寒氣著稱的宇文彥和他身後笑的極其happy的宇文辰、凌等人。

“喂,你來的速度真慢,再慢一步,估計你就直接看見你兒子的‘屍體‘了。”看見松開自己的楊雲,宇文修惡作劇心理又開始作怪了。

“是嗎?”宇文彥松開攔住楊雲動作的手,“輕輕”拍拍楊雲的肩,冷酷地看著此時找不到方向的楊雲。

雖然在宇文彥看來自己拍楊雲肩膀的力道已經很輕了,可是在其他人看來,估計再用一層力,估計自己會受嚴重的內傷吧。

“我,沒有,沒有,只是,只是……”楊雲吞吞吐吐,戰戰兢兢看著嚴肅中帶著凜冽氣息的宇文彥,又看看手中的針筒,眼珠子一轉,撈了撈自己後腦勺,“只是為了你兒子的健康找想,打個針罷了。”

“真的?”宇文彥挑眉看著有點兒心虛的楊雲,似乎不相信他的話。

“當然……”楊雲想要非常衷心表達自己的意願,拍了拍自己胸脯,可是話到一半,直接被宇文修接過去了。

“當然不是真的。”宇文修半跪在床上,趁楊雲不注意,搶過他手中的針管,指著它一臉委屈的樣子“你們看看,有哪個‘仁心仁術’的醫生會用那麼大的東西?”在宇文修的口氣中,加重了仁心仁術四個字,變相地說,楊雲是個‘變態’醫生。

“哈哈哈哈哈。”宇文辰實在憋不住了,捂著自己的嘴,笑的都直不起腰來,“小修兒,你真的是好可愛。”

凌在一旁聽著宇文辰的話點點頭,表示他深有同感。

“楊雲,我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生活太舒服了,那……”宇文彥雙手交叉瞇著雙眼盯著此時不知所措的楊雲。

“我,我,想起了還有事,就先回房了,所以……”楊雲不停的往後退,然後看到自己只是離門不遠,結果一股腦沖出宇文彥的房間,回房了。

“你就這麼放過這個公報私仇的人嗎?”宇文修不滿地看著宇文彥,“如果不是你欺負他,他,他還不會欺負你兒子勒。”

“有人會收拾他。”宇文彥提了兩腳楊雲隨便丟在地上的針筒,看了看笑個不停的宇文辰,然後示意凌把這些東西丟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就是,就是,教訓他的人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宇文辰看著落荒而逃的楊雲,想到那個人的出現,就高興。

“辰,你的工作好像沒完成吧。”宇文彥直直打斷宇文辰的喜笑,散發著冷氣的看著宇文辰。

“哦,好像是,我這就去,這就去。”看著宇文彥變臉,為了不引火燒生,宇文辰腳像抹了油一樣,轉身就走。

“那個楊雲的克星是誰?”宇文修不明所以地看著宇文彥。

“唐風。”宇文彥摸了摸宇文修的頭,直接抱起他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然後吩咐下去准備早餐。

不一會兒,整層樓直接聽見楊雲的慘叫,而房間中的宇文父子則是悠閒的吃著早飯。

再後來,就演變到現在,楊雲為了報答宇文修,所以美其名曰,中藥可治本,為了根除宇文修的病根,必須喝中藥,所以,凌只能看見宇文父子倆大眼瞪小眼的局勢了。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八章
死亡的開始

豪華的總統套房裡面,一個黑衣男人站在窗口撫摸著手中權杖上鑲嵌的巨大鑽石,海之光,世界五大珍貴高檔寶石之首,素有“寶石之王”、“無價之寶”的美譽。

“主人,宇文彥的兒子果然不簡單。”不知道立了多久,一道沉穩的男聲響起。

黑衣男子緩緩轉過頭來看著眼前明顯神色疲勞,可是俊朗的臉孔沒有失去從容的李凌,當下淡淡地道:“做的好,沒有被宇文彥發現嗎?”

“宇文家的暗衛雖然訓練有素,不過那些跟蹤我的人,已經消失了。”李凌收緊自己的瞳孔,舔了舔自己沾滿血的手,“不過,主人,恕我多言,這個宇文修會阻擾我們計劃。”

“哦?是嗎?傳令下去,第一步開始。”黑衣男子手握的權杖用力敲打地面,不失王者之氣。

“是。”李凌單腳跪地,標准歐洲王室的禮儀,對著眼前銳利目光的人。

陰謀的味道濃郁的貫穿在這間富麗堂皇的房間裡,血的彌漫香甜的讓生活在黑暗中蠢蠢欲動的人心動,一個嶄新的故事又將開始上演……

“主人,我們派去調查、監視少主新老師,李凌的人全部都在一夜之間死亡。他的身份目前還是一無所知,就連少主學校的資料,也是偽造的。”影恭恭敬敬地站在密不透風地書房中,看著坐在書桌前,手指不停敲打桌面,沉思的宇文彥。

“人呢?”宇文彥沒有睜開他沉思的眼睛,只是影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中隱藏著嗜血的氣息,這意味著宇文彥真的動怒。

“失蹤了。”影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等待宇文彥的命令。

“失蹤嗎?跑的還真快,不過……”宇文彥銳利地看著窗外,黑色的眼睛中泛著一絲絲紅光,語氣中冷酷夾雜著熊熊怒火,“叫暗處,全球通緝,即使挖地三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影不明白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雖然有點兒實力,可是根本沒有想到宇文彥會動用宇文家最強的搜索勢力,除了那一次,找宇文傲。

宇文彥靜靜坐在沒有一絲光亮的書房中,沉重的空氣壓抑著整間書房,沒有人知道宇文彥在想什麼,唯一肯定的是,又要有人下地獄。

“小修,你知不知道,我擔心死你了。”伊勳把自己放大的臉湊到宇文修的面前,喜悅多過擔心,全身上下打量大病初愈回學校的人。

“沒什麼。”宇文彥一個巴掌直接覆蓋在伊勳的臉上,用力把他推開,順便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不要離自己那麼近。

“小修,你好無情哦。”伊勳像個不寵壞的小孩子,完全不理會宇文修對他的不耐煩,直接一只手搭在宇文修的肩上,撒嬌地說:“你生病幾天,我就吃不好睡不好幾天。”

宇文修看著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又看看向自己眨著眼睛的人,寒氣驟然上升,宇文修現在才發現原來這個伊氏三少,那麼粘人,那麼痞。

“把手拿開。”宇文修拿出書包,准備收拾東西離開,順便惡狠狠瞪了伊勳一眼,表明他真的會生氣。

伊勳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從宇文修身上抽回自己的手,不過他沒太傷心,剛才自己已經吃了口小修的豆腐。


“喲,小修,情書勒。”伊勳看著從宇文修抽屜中掉出來的藍色信封,嬉皮笑臉地看著嚴肅的宇文修,“小子,情緣不錯。”伊勳理所當然看著眼前這個成績好,運動細胞好,外表也出眾的人。

宇文修沒有理會伊勳此時曖昧的眼神,直接彎下腰,撿起信封,臉色一變,藍色的信封上印著幾朵如血一樣紅的地獄花,然後在信封的封口處,是一個骷髏頭,而且在信封四周是黑色的,這是組織上專用信封,難道……

“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宇文修看伊勳,自顧走出教室門,完全忽視伊勳一副受傷的樣子,只留下:“宇文修,你有異性,沒人性。”一聲聲抱怨蕩氣回腸的在樓道上久久不能擴散。

眺望天空,穿透黃昏,浮起一條絲綿般柔軟的拉得細細的沖破雲霄的雲,如線一般,微微的淡淡的線,不疲不倦盤桓在天的一邊。

清風微起,細碎的紙片隨著風的舞曲,在黃昏中翻卷著,如同一曲破滅的圓舞曲一樣,直至被夕陽吞沒。

宇文修站在教學樓的房頂,背靠著著圍欄,風起時,心口有些扯痛,寧靜的生活已經被劃傷,劃破。

“游戲開始了嗎?”宇文修舉起自己的手,做出像槍一樣的動作,如同要射穿紅彤的一樣一般。

白色的紙上帶著李凌獨有的筆跡:宇文彥的兒子,會讓你和你的父親,一切走向修羅之門。署名:zero。

修羅之門嗎?宇文修嘴角上揚,渾身散發著殺氣,冷笑的看著被自己撕碎的信紙,那就要看看誰走向死亡之門。

風在囈語,懶散的夕陽,飄落著自己的余暉,映照著宇文修沒有猶豫,果斷,冷靜,還有殺意的背影。

“小修兒,你可回來了。”宇文辰看見自己乖乖小侄兒回來後,二話沒說,直接抱著他,還不停地蹭了蹭他的頭。

“怎麼呢?”宇文修自然知道,宇文辰那種語氣,明顯是有求於自己。

“哎,小修兒,你真的好聰明。”宇文辰直接在宇文修臉上親一口,然後拍拍宇文修的頭,指了指宇文彥的書房,“你爸今天聽見太平洋上軍火被人攔下,而且對方揚言,如果宇文彥不出現,那麼那些東西就要石沉大海,所以,現在那間書房快成為炮灰了,唐風、楊雲等都不敢進去,所以……”宇文辰眨眨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如同救世主的宇文修。

“不要,沒有好處。”宇文修嘟了嘟自己嘴,一到宇文彥發火,就把自己推出去,不知道這些人算什麼大人,是不是稱霸一方的霸主。宇文修順便不停擦拭宇文辰留在自己臉上的口水。

“小修兒。算叔叔我求你了”宇文辰見宇文修不買自己的賬,那撒嬌的聲音,足夠可以讓人脫幾層雞皮疙瘩。

“不要就是不要。”宇文修堅決否決宇文辰,他這招對於成熟靈魂的宇文修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本質的作用。

“這樣吧,如果你把你爸冷氣降下來,我可以答應你3個要求,不管是什麼,只要是我能辦到的,都可以。”宇文辰只好出自己的絕招了。

宇文修眼珠子轉了一下,“成交。”簡簡單單,就騙到宇文辰當自己跑腿的,這種好事何樂而不為。說完,直接把背上的包丟給宇文辰。

“搞定。”宇文辰對樓梯處站著的唐風眨眨眼。

“喂,不用那麼生氣嘛,不就是幾噸軍火嘛。”宇文修靠在門柱上,諷刺地看著此時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可以嚇死人的宇文彥。

“過來。”宇文彥冷酷的聲音,包含著他強烈的不滿。

宇文修搖了搖頭,這個男人就是愛法發脾氣,不知道平平靜靜處理問題。宇文彥看著向自己從容走過來的宇文修,直接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上。

宇文修感覺到宇文彥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勁一緊,雖然不至於窒息,倒也不是很舒服,又見宇文彥渾身都是滔天的火焰,帶著森嚴的寒氣和刀鋒。

無奈將自己手捂上宇文彥俊俏的臉頰,歎了口氣:“我說,你就消消氣,一群螻蟻罷了,以你的實力難道還不能解決嗎?”

宇文彥神色一凜,緩緩松開宇文修的脖子,撫摸著上面留下輕微的紅印,然後一手握緊那小小的柔軟手掌,拇指撫觸著那掌間的薄繭,另一只手撩撥著那孩子一頭烏黑順滑的發絲。

實際上,宇文彥根本沒有把太平洋上那些跳梁小丑放在眼裡,只不過,當聽見影的調查,在宇文修身邊存在危險力量和一想起前幾天宇文修樣子,那氣就不知道往哪兒冒。

“既然他們那麼小看宇文家的實力,那不如我們給足他們面子,就親自去太平洋會會他們,一來可以殺殺他們威風,二來也可以讓道上的人看看宇文家的氣魄。”宇文修頭抵在宇文彥的肩上,滔滔不絕地說,他可以感覺到宇文彥身體已經開始放松,而且其實知道,根本不用自己多說什麼,以宇文彥的才華,肯定心裡有了決定。

“恩。”宇文彥垂下眼簾,手一下一下拍打著宇文修的後背,“凌,叫人去准備。”

門外站了很久的人,終於松了口氣,辰笑了笑,對著楊雲說:“我贏了,我就說小修兒三言兩語就可以讓哥消氣。”

“恩,算你狠,是我輸了,我會免費給宇文家打半年的工,並且,現在就跟著你們去太平洋。”楊雲靠著一臉壞意的唐風身上,妥協的看著此時笑呵呵的宇文辰。

宇文辰向唐風挑眉,示意,還不謝謝我。

唐風一個感激的眼神,實際上,當宇文修去宇文彥書房的時候,宇文辰就和楊雲打賭,賭宇文修不用受傷,就會讓宇文彥消氣,賭注就是讓楊雲跟著去太平洋。根本就是唐風不想和自家戀人分開和宇文辰合作,只有楊雲那個笨蛋看不出罷了。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九章
起航太平洋

宇文家的高爾夫球場內,不是軍用但是也經過獨特改裝的飛機,正停在偌大的球場中。

“哥,來了。”宇文辰一臉微笑的迎接著滿臉嚴肅,沒有任何多余情緒自家老哥。

宇文彥淡淡點了點頭,掃了一眼身旁的楊雲和唐風,一言不發的就朝前走去。宇文辰見宇文修跟著宇文彥,繞開自己的哥走到宇文修身邊笑著道:“小修兒,給你准備的早餐,你最愛吃的。”邊說邊遞給宇文修手中一直握著的袋子。

宇文修一聽是自己最愛吃的,掃了宇文辰一眼,再看了看旁邊竊笑的楊雲,挑了挑眉沉聲道:“不要,是不是裡面放了什麼東西,你才沒那麼好心。”

宇文辰頓時一懵看著自家頭轉向一邊還在生自己氣的侄兒,一臉委屈的朝向宇文彥:“哥,幫我。”

宇文彥聞言頓時停下腳步,冰冷的目光朝宇文辰掃過去,宇文辰雖然有點兒害怕,可是為了能讓宇文修原諒自己,“哥,你不能看著你弟有困難,見死不救吧。”

“活該!”宇文彥冷眼掃了楊雲、唐風一眼,轉過頭一伸手摟過宇文修的腰,就往飛機上走。宇文彥直接無視宇文辰求助的目光。

不過,宇文修確實餓了,生氣歸生氣,可是氣壞了自己身子那就不行了,頓時手快的一把抓住宇文辰手中的早餐,笑瞇瞇的拿出一塊早點,一邊遞給宇文彥,一邊道:“有東西吃,不要浪費,不過,氣還是沒有消。”宇文彥眉頭微微一皺,手腕一緊帶著宇文修就朝前走。

唐風見此高高的挑了挑眉,見宇文彥摟著宇文修的腰朝前走,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不過瞬間就恢復了,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笑容,眉眼中閃過一絲笑容。

“風,什麼事那麼高興?”楊雲看著唐風開心的樣子,不解地問。

“沒什麼,只是看見某個人借自己侄兒打賭,卻被人知道後,百般討好的樣子,覺得很滑稽。”說完,摟著楊雲快步跟上宇文彥,只留下發呆的宇文辰。

“死唐風,還不是你害的……”宇文辰看著唐風幸災樂禍的樣子,直接想上前揍他一頓,不過畢竟是自己先隱瞞宇文修,理虧,所以只有在這片空曠的草地上叫。

“小修兒,叔叔錯了,你就原諒我吧,我保證下次絕對,絕對不拿你打賭,求你了。”一上飛機,宇文辰就拉著宇文修的衣角,苦苦哀求。旁邊的楊雲、凌等都要笑翻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宇文辰會有今天。

楊雲直接給宇文修眨眨眼,示意他不要原諒他,誰叫他打電話叫唐風過來,自己那天真真切切被整的很慘。(哎,楊雲啊,打電話叫唐風來的可是宇文彥,管人家辰什麼嘛。)

宇文修看了眼蹲在自己旁邊像小狗一樣,哀求不止的宇文辰,惡作劇的思想又萌生了,拉了拉宇文彥的手,眼神示意他打發他旁邊這個不走的人。

宇文彥當然沒有反對,嚴肅的瞪著宇文辰,一副想把他吃了的樣子,“你再不坐回你的位子,我就把你直接踹下去。”

宇文辰看了看自家老哥發飆,又看了看飛機已經到了海平面,如果從幾千尺跳下去,估計非死即傷,二話沒說,最後可憐兮兮看了宇文修一眼,低著頭,完全像個委屈小婦人一樣,三步一回頭走回座位。

宇文修笑嘻嘻看著如此可愛的叔叔,“叔,我沒生你的氣。”

“真的。”宇文辰還沒有坐穩,就聽見可愛小侄兒原諒自己的話,就想馬上沖過去,好好親他一口,只是迫於宇文彥的氣勢,所以只能給宇文修拋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就一個人在座位上傻傻地笑。

宇文彥看著宇文辰那個傻樣和他一直笑著看著宇文修,直接伸手一把提過坐在一旁的宇文修,直接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冷冷地看了轉頭看他的宇文修一眼,那冷漠的一眼頓時讓宇文修吃驚,自己好像沒犯什麼錯,就是捉弄下你弟弟嘛,不用這樣看我嘛,結果只能極度乖巧的坐好。

被宇文彥直接抱在腿上,讓他靠在自己的胸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宇文修的頭發。最直接的結果導致宇文修把宇文彥當床,睡著了。

對面的楊雲不解地看著宇文父子,眼中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充分表露難以置信。而其他人則是大巫見小巫,早就習慣了。楊雲越看他們,越覺得他們的姿勢好曖昧,而且相處的方式根本不像父子,天,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一個眼神向唐風求助,唐風則是笑著摸了摸楊雲的頭,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管他們的事。

飛機穿過藍天白雲,宇文彥一直閉著眼睛摟著宇文修紋絲不動,宇文修則睡的一塌糊塗,根本是風吹不醒,雷打不醒的樣子了。

宇文彥抱著自己依舊睡著的兒子下了飛機,登陸到靠近夏威夷島嶼的一個私人小島上,然後毫不猶豫地走進一艘潛水艇中,據說這是宇文家自家開發的艦艇,其設備絕對是一流中的一流,而且其樣式,其型號是目前世界上最新型的,絕對是信心保障。

唐風浮在海面上兩艘潛水艇,深深歎了口氣,這樣先進的設備,估計目前只有宇文家能制造出來,暗自慶幸,自己不是宇文彥的敵人,然後牽著自家寶貝跟著宇文彥走進艦艇。

而另一艘,則是影拉著依舊還傻兮兮笑的宇文辰登上,而凌則是帶著50人留守在這個島嶼上,隨時准備接應當家,而且兩艘艦裡面各帶手下20人,其陣仗,估計沒有人會不相信眼前的人不是黑道的。

“怎麼了?”靠在宇文彥身上的宇文修明顯臉色不好,“你暈船?”言語中帶著微微責備。

“不是,只是覺得好像有什麼要發生一樣。”宇文修睜開自己的眼睛,實際上當進入潛水艇的時候,由於空氣的改變,所以宇文修早就清醒了,可是由於躺在宇文彥身上,自己就懶得睜開眼。

“有我在。”宇文修直接抱起宇文修,朝艦長室走去,雖然宇文彥語氣冷冷的,可是在宇文修看來,是溫馨的。

“我知道。”宇文修直接抱著宇文彥的脖子,剛才有點兒微白的臉逐漸開始恢復正常,嘴角還掛著一點優雅的笑容。

而另一邊,楊雲則是上吐下瀉,真個人搖搖晃晃的,他暈船,而且是暈的很嚴重的那種,所以他才根本不想跟宇文彥去太平洋,那簡直是要他的老命,可是誰叫自己和該死的宇文辰打賭打輸了,願賭服輸,這是他一向的原則。

唐風摟著全身無力的楊雲,摸了摸他的頭,歎口氣,直接干脆用公主抱,把他抱到船室,決定好好照顧他。

兩艘潛水艇破開水面飛速的朝目的地而去,晴空萬裡,平靜的海面上波濤蕩漾,深藍的海水泛著金黃的陽光,看上去美不勝收,不過,那未知的路途裡所孕育的危險,讓著美麗的大海充滿肅殺之氣,地獄之門正在緩緩被打開,等待著人墜入地獄之火中。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十章
談判

靠在宇文彥的胸膛上,剛才宇文修那陣煩躁的情緒,現在平靜了下來,宇文辰曾經說過自己有能讓暴怒的宇文彥平靜下來的氣息,現在他覺得反而是宇文彥有讓他平靜,讓他心安的氣息。

心靜上來,宇文修輕輕靠在宇文彥,聽著宇文彥的心跳,感覺到溫暖的懷抱,讓自己可以全心全意信賴的雙臂,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宇文彥嗎?曾經一度認為自己只是被宇文彥身上那屬於強者的磁場所吸引。但是回想起來,在賭場,自己純粹是惡作劇的心理,所以才會去冒充宇文彥的情人;在法國,受傷的時候,看見宇文彥心疼,生氣的眼神,自己會感到抱歉;在亞馬遜雨林裡,看見宇文彥束手無策的時候,那股揪心的心疼是為了宇文彥。偶然遇上困難時想依靠的人,出現在自己夢中,讓自己安心的人還是宇文彥,難道真的在自己不知道不覺的時候喜歡上他了,然後慢慢變成一種習慣,習慣有時候很可怕,可怕到萬劫不復。

宇文修頓時對上宇文彥的雙眼,那雙眸子還是那麼冰冷,如初見時候一樣,沒有半點的改變,宇文修不由皺了皺眉:“為什麼不多笑笑?”

宇文彥頓時眉頭微微一皺,見宇文修滿眼正色地看著自己,宇文彥冷冷的道:“我的世界裡沒有‘笑’這個字,那只是弱者的表現。”邊說邊朝船長室的座位走去。

宇文修見宇文彥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不由歪了歪頭,然後傻傻的笑了笑,估計自己想多了,自己怎麼會喜歡上一個不懂感情的人了,更何況是這個身體的父親,對於對宇文彥的依賴,估計只是兒子對老爸的眷戀吧。

宇文修被宇文彥抱在懷中坐到船長位置上,然後縮成小貓一樣靠在宇文彥懷裡,宇文彥則是緊了緊摟著宇文修的手臂,沉聲道:“方位。”

“主人,已經遠離夏威夷島嶼50公裡,位於墨西哥的西南方1000海裡,而且現在又通信畫面傳過來,他們說,要和當家你說話。”坐上機器面前一個宇文彥屬下如實地稟告。

宇文彥聞言目光中神色一冷,嘴角勾勒出一絲嗜血的笑容,冷冷道:“叫唐風他們過來。”

接到宇文彥的命令,唐風、楊雲不敢懈怠,即使是楊雲暈船,可是現在宇文彥的命令比自己身體重要一百倍,暈船算不了什麼,如果違抗宇文彥,估計自己小命都不保了。

宇文彥看著走進的兩人,沒有說什麼,只是示意他們坐上自己的位置,然後冷冷道:“接進來。”

宇文修聽著此話不由微微挑眉看著宇文彥的下顎,那剛毅的下巴帶著的是絕對的霸氣和冷酷,然後注視著屏幕上出現的畫面。

一個人影從屏幕上顯示了出來,只見該男子長的好生狐媚,那張臉帥氣中帶著獨有的妖媚,只見他坐在真皮沙發上,手指間把玩著一個裝滿紅酒的杯子,在他腿上,還躺著一只睡覺的波斯貓,滿臉邪惡的笑容,看著一臉驚奇的宇文修:“好久不見。”

宇文修一眼望之不由微微挑眉,“是啊,好久不見,老師,不,應該這樣說:zero”宇文修盡量保持平靜的語氣,生怕讓他覺察到自己的不尋常。

宇文彥摟著宇文修靠在船長椅上,冷冷看著畫面中的男子,又低頭看著鎮定的宇文修,沉聲道:“你就是zero的李凌?”

李凌頓時勾唇一笑,剎時展現他獨有的男人魅力,酩了一口手中的紅酒,時不時撫順身上那只波斯貓的毛,邪笑著輕輕搖曳那杯中的深紅,“宇文當家,好眼力,對,我就是李凌,zero的殺手。”

宇文彥聽著李凌的話,好像一點兒也不再意似的,手指輕輕得撫摸宇文修的頭發,臉色如常,冰冷中帶著絕對的威嚴和霸氣,只是那雙眼睛更加深邃了:“我的貨物在你們手上,你們的目的。”

“宇文當家,果然快人快語。”李凌邊說邊笑的更加歡愉,邪惡的目光注視著此時躺在宇文彥懷中一言不發的那個少年。

“如果我的要求就是要你兒子呢?”李凌眉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不過瞬間乍現,邪魅的笑容突然一沉,冷冷地等著宇文彥的回答。

一旁摟著楊雲的唐風,注視著宇文彥的樣子,明顯可以感覺他在生氣,而且抱著宇文修的一只手早就捏成拳頭,食指間已經開始泛白。

宇文修聽著李凌的話,身體明顯感覺到宇文彥的僵硬,自己的手不由抓住宇文彥握緊拳頭的手,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後陰狠地盯著屏幕上那個自己早就憎惡已久的男人:“你要我?也不問下我的意見。不過你即使問你,我的回答也是:我宇文修今生今世絕對不呆在一個人妖身邊。再加上你身邊的玩具,不,准確來說,是你的禁裔估計也不缺我這一個吧。”宇文修挑挑眉,諷刺的意味表達自己的意願。

聽著宇文修對李凌的嘲諷,楊雲直接輕聲笑出來了,果然,這個宇文家的少主很可愛,很有趣。

“聽到了吧。”宇文彥冷冷地說話,只是目光沒有離開過身上那個人。

話音才落,酒杯被李凌的捏碎,鮮紅的液體隨著手掌慢慢往下流,毒辣一閃而過,頓時李凌一陣哈哈大笑,“宇文修你真的很有意思。”

宇文修看著李凌眼中那一絲陰冷和邪氣,歎了口氣,我怎麼會不了解你,以前你是我的教練,後來自稱是我的主人,我對你的認識還沒有說完。

宇文彥感覺到宇文修的沉默,緊緊回握他的手,似乎在給他傳遞著力量,然後眼神一轉,冷冷地說:“我沒那個閒心跟你兜圈子,有話快說,沒事就給我滾。”

李凌收住笑聲換了一個姿勢,挑眉看著宇文彥勾唇一笑,邪魅的笑容中夾雜著濃厚的血腥,淡淡的道:“宇文當家,我看你是不是愛上你自己的親身兒子呢?據我的調查,堂堂宇文家的當家對自己兒子的關心已經超出了一個父子對兒子的關愛吧。”

話一出,除了宇文彥、唐風再外的人,都詫異地看著宇文彥,等待他的回答。宇文修明顯楞了一下,然後收回自己的思緒,和宇文彥的眼神對上,可是明顯能感覺到宇文彥的身體一僵。

楊雲吃驚的眼神看了一眼抱著他的唐風,唐風則是笑了笑,對他點了點頭。

宇文修嘴角上揚,這樣更好,直接勾住宇文彥的脖子,趁所有人目光注意到這邊的時候,自己嘴唇覆上宇文彥的嘴唇。宇文彥睜大自己的眼睛,目光中充滿了不解,可是沒有阻止宇文修的動作,直至宇文修停止他短暫的動作。

可是宇文彥在宇文修准備離開的時候,手直接按住他的後腦,加長了這個吻的時間,自己的舌頭迫不及待的侵入宇文修的領域,可是宇文修不甘示弱,明明是自己先吻,反而被宇文彥反將一軍,不公平,牙齒深深咬了一口宇文彥的嘴唇。然後瞪了他一眼。

“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吧。”宇文修散發著寒氣看著屏幕上同樣詫異的人,“從一開始,我的身份就是宇文彥的‘男寵’。”

“哈哈哈哈。”唐風實在憋不住了,從一開始宇文彥就宣布宇文修的身份是自己的情人,看來他早就做好一切准備工作,“喂,別人的家事,不管你的事吧,喜歡就是喜歡,你自己是什麼身份,先管好你自己吧。”唐風挑眉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的人,有輕蔑地看著屏幕。

宇文彥不由眼神微微沉了沉,雙眼中冷光一現對著此時目瞪口呆的李凌:“他這輩子都是我宇文彥的人,誰也不能把他帶走,要死也只能和我一起下地獄。”

宇文修慧心地一笑,宇文彥這個還真別扭,說喜歡自己有那麼難嗎?不過道理是一樣的,宇文修自己心裡明白,看來,李凌真的吧宇文彥給惹怒了,不過,zero,宇文修不是以前的羅修了,你要玩兒是吧,我絕對奉陪到底。

“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目的,不過我到想看看這個世界到底誰是最後的王者。”宇文彥霸氣十足地說,冷眼注視著沉思的李凌,眉眼中展露絕對的囂張。

“哦?是嗎?有趣,不過,得看你能不能先走出這片死亡之海再說。”李凌嘴角上揚,“宇文修,如果你還能活著,那麼我必將讓你成為我手中玩物。宇文彥你果真與眾不同。”

“玩物?憑你?不夠資格,我看你只能玩玩兒美國地底的人吧。”宇文修直接對上李凌的目光,語氣中帶著憎惡,帶著嘲諷,帶著王者氣息。

“你到底是誰?”李凌驚奇的看著眼前這個沒有畏懼之色的人。

“送你上天的人。”宇文修舔舔自己嘴角,銳利的目光直視李凌的心髒位置。

“那看你有沒有這個機會了。”畫面一閃李凌切斷了聯系,宇文彥冷著沒有說話,宇文修也只是趴在宇文彥身上,吸吮他獨有的味道。

船室裡看著自家主子沒有說什麼,自己也不敢多言,從驚奇中逐漸恢復平靜。

“哥,信號來自美國華盛頓。”黑暗的屏幕上顯示出宇文辰的樣子,從剛才一直到現在,他都真真切切聽見對話,說實話,他的驚訝程度不亞於所有人,不過仔細回想一番,自從自己侄兒出現以後,自己老哥的樣子就變了,而且,冰冷的氣息中總是存在著一股溫柔,而且仔細一看,宇文彥看宇文修的樣子,根本就是看情人,而且宇文彥獨有的占有欲,一切只能說明自己老哥愛上兒子,而且宇文修也不介意。宇文辰就根本沒有資格反對,愛就愛,有什麼大不了的,況且是自己人見人愛的可愛小侄兒了。

“恩,繼續追蹤信號具體位置。艦艇的設備檢查的如何?”宇文彥閉上雙眼,一下一下摸著宇文修稚嫩的發梢。

“一切正常,沒有異常,而且沒有發現干擾信號。”宇文辰平靜地回答,然後看了一眼唐風,慧心的笑了笑,原來他早就看出老哥的情緒了。

“距我們貨物還有多少海裡?”宇文彥平靜地問。

“5000海裡。”

“全速前進。”宇文彥當機立斷,他認為李凌專門和自己說話,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背後肯定有什麼陰謀,只是目前自己沒發現,為了保險起見,得速戰速決。

平靜,很平靜,海面一片波濤滾滾,起伏跌蕩,一眼望去看不見邊……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十一章
險遇“海盜”

宇文修支撐著自己的下巴,目光深邃的看著雷達,心裡自從和李凌說完話,越來越不安,可是又說不來,哪裡不對勁。

“唐風,他們把貨物放在什麼地方?”宇文修想了想,決定先從貨物的存放地點著手,也許還能發現些什麼。

“恩,聽說是在悉尼附近的公海上。”唐風思索了一會兒,憑著自己聽凌說的支言話語組織了下,坦白的說。“你問這個干什麼?”

“沒什麼。”宇文修看著宇文彥依舊閉著雙眼,臉上沒有顯露擔憂之色,更加覺得馬上要發生什麼似的。

“哥,東南方三十度角上,有兩艘軍艦向我這邊駛過來,而且同一方向也有3艘潛水艇。”在另一艘潛水艇集結了宇文家開發的最先進的偵查系統,宇文辰的聲音快速通過無線電簡潔地傳到宇文彥所在船上。

宇文彥點了點頭道:“唐風。”宇文修也明白游戲開始了,直接從宇文彥的身上跳了下來。

艦艇的顯示屏幕上傳來了宇文辰截取的圖像,唐風沉聲道:“這只是我們機器能夠勘察范圍內。”

“兩艘軍艦是由美國軍部開發研究技術與日本科學研究所形成的混合體,擁有意大利黑手黨所開發的火力,水底潛水艇也不是省油的燈。”宇文彥看著畫面,聽著宇文辰的調查報道,目光中神色一冷,嘴角勾勒出一絲嗜血的笑容,冷冷道:“身份。”

“彥,據聯合國海部的報告,是一些由於地區局部戰爭而留下的恐怖分子,他們自發形成海盜軍團,專門獵殺各國船只,心狠手辣,所以安理會下達命令,各國組織軍隊消滅他們,可是我不知道他們的武器裝備會那麼好。”唐風坐在副駕駛席上,轉著頭,面色一沉,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給宇文彥。

“下血本了,不錯,各自注意,我不想看到任何一支船有活命的機會。”宇文彥冷冷下達命令。

“不過,他們不是……”唐風不解地看著宇文彥,實際上我們可以避免和他們沖突,我們不是隸屬任何國家的勢力,所以根本沒有必要非消滅他們,只要和他們談判即可。

“他們不是真正的海盜。”宇文修看出了唐風不解,指了指屏幕上的畫面,“他們是我們敵人的實力,雖然是海盜的樣子,可是,我記得在聯合國報告裡曾說過,目前海盜最活躍的一支是在索馬裡半島附近,而這邊,是不可能擁有那麼強大的軍火,除非有人刻意這麼做。”宇文修早就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看來自己是小看zero的勢力,果然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居然能掌握先進技術,而且伸入各國。

“我明白了。”唐風明白了宇文修的話,也不由欽佩宇文彥,那麼短的時間可以看出那點兒貓膩,宇文彥不愧是宇文彥,一邊欽佩,一邊快速的開始下達命令。

頓時只見宇文辰所在的艦艇和宇文彥的床並列成一排,而且掉轉船頭,准備直面敵人,而且兩艘艦艇各自保持著絕對的距離,又相互能夠合作。

宇文修點了點頭,雖然自己這方力量薄弱,可是以這樣的姿態,確實既能夠分散自己力量,又能隨時綜合一切因素,保持最快的聯系,看來宇文彥對海戰也有研究,並且,如果其中一艘艦艇受到攻擊或者引發爆炸,絕對不會干涉到另外一支,好嚴密的計算,好迅速的反應。

宇文修沒有打算繼續呆在宇文彥的懷裡,既然李凌他們已經開始向自己發起攻擊,那麼自己怎麼能放棄這個機會,到要看看他到底耍什麼花樣。


“影,告訴墨西哥、澳大利亞國防部的最高管理人,叫他們最好給我派人清掃海面上的東西,不然他們知道和我宇文彥作對的下場。”宇文修聽著此話不由微微挑眉看著宇文彥,嘴角上揚,原來他那麼鎮定,早就胸有成竹。

“是。”影恭敬的回答。

楊雲站在一旁沉聲道:“我需要做什麼?”事有輕重,現在不是自己暈船的時候。

宇文修冷冷地道:“坐在那裡,好好看著就行。”廢話,宇文修不是白癡,他絕對不可以讓一個暈船的人幫忙,那只會越幫越忙。

楊雲頓時微微皺眉,還沒說話,唐風就直接插口道:“雲,回去坐著,你沒有對付這樣事情的經驗,而且,你站在那兒,我會分心的。”

楊雲轉頭見唐風看著他,快速地搖搖頭道:“我在陸地上有交過火的經驗,和海上的道理差不多,就讓我幫你吧。”軍火方面,雖然楊雲的身份是宇文家的私人醫生,可是身手也是和宇文彥闖出來的。

“回去坐著。”宇文彥直接發話,渾身散發的寒氣,直逼向楊雲。

楊雲看了看唐風示意他的眼神,和宇文彥生氣的樣子,不由的點了點頭:“我坐著好了。”楊雲只能低著頭,拖著自己的身體回到唐風後方的凳子上,不過目光沒有離開過唐風一下。

“哥,出現騷擾信號。”和宇文彥齊排的艦艇上,宇文辰沉聲道。

宇文彥也看見雷達上出現干擾,頓時冷冷哼了一聲,看來他們真的是不自量力,居然動到自己頭上。

“哥,我們被地方的潛水艇包圍了,而且他們的軍艦也朝這個方向趕過來。”宇文辰傳遞過來的畫面上,敵人三艘潛水艇以三角形的樣子,在自己外圍的距離。

“主人,干擾信號解除不了。”一個操作儀器的人緊張地看著冷靜的嚇人的宇文彥,不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坐在後面的楊雲頓時緊張起來,雖然潛水艇裡的空氣不好,可是以前還是可以勉強呼吸,現在這種氣氛,連呼吸都難受。

“滾開,我來。”宇文修冷冷地大步抓起那個沒有什麼用處之人的領子,一把把他脫離位置,然後自顧坐到位置上,操作起程序,其它人則是驚奇地看著傳聞中的少主。

宇文彥看著宇文彥親自操作,冷冷的哼了一聲,眼睛裡閃過一絲憤怒的紅,注視宇文修的人,看著自家主人的壓力,明白現在不是閒逛的時候,停下來的動作又開始忙綠起來。楊雲看著壓抑的氣氛,不由站起身,走到唐風身邊。

唐風冷冷看了一眼身邊不要命的楊雲,伸手把楊雲按在自己懷裡,楊雲一瞬間被壓的氣都快出不來,不由微微掙扎一下,唐風冷冷道:“趴好,會晃動。”

暈船的人最怕晃動,楊雲聽言頓時不動了,伸手抓住唐風的衣服,而且可以感覺到唐風身上的男人味道。

“他們還有多久進入射程?”宇文修便操作電腦,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冷冷地問道站在他身邊的人。

“少主,估計還有2分鍾。”那人擦了擦自己的冷汗,少主身上和主人一樣,有著讓人窒息的氣場,如果不是自己心髒承受能力好,估計自己早就被嚇暈了。

“時間夠了。”宇文修嘴角上揚,這種干擾程序也能上的了台面,開玩笑,而且堂堂宇文家的技術人員,居然還接觸不了,看來這些人也沒什麼本事。

“辰,准備的如何。”宇文彥雙手交叉,靜靜地看著屏幕上朝自己所在地方逼近的三艘不自量力的僂僂,冷笑著,似乎看到了他們悲慘的遭遇。

“哥,只要進入射程,隨時攻擊。”宇文辰沉穩的聲音冷冷響起,手早就按住按鈕,隨時等待宇文彥的命令發射。

“修?”宇文彥話鋒一轉,眼睛銳利的盯著坐姿自己正前方的背影,冷酷的語氣的中包含著難以覺察的溫柔。

“還有1分鍾。”宇文修知道宇文彥的意思,頭也沒回的,回答出自己計算的時間。

“准備,1分鍾後,開始游戲。”宇文彥點點頭,玩弄著手指上帶著發著銀光的戒指,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弄世人,遇佛殺佛的殺氣。

“是。”唐風和宇文辰同時回答,他們早就興奮不已,馬上就要開始這番較量,隨時准備把眼前的敵人踩著自己腳下。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十二章
看看誰是這海上的王者

“主人,他們已經按照命令出發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這兒等待?”李凌坐在真皮沙發上,輕輕的抿了一口手中的紅酒,邪邪地笑著看著坐在面前閉著雙眼養身的男人。

“恩。”男人沒有睜開自己緊閉的雙眸,不過嘴角上掛著一絲冷笑。

另一邊,在英國一個邊遠的小鎮上,一個帶著半邊面具,卻擁有一雙湛藍色,清澈眼睛的男子坐在躺椅上,靜靜享受著溫和的日光,品嘗著和煦的清風。

“查的怎麼樣?”男子的聲音雖然極度的溫柔,可是不乏語氣中帶著一絲冷酷,帶著一絲霸氣。

“如主人所想的,不過據探子回報,目前正前往太平洋。”身邊一個帶著黑框眼鏡,金黃色的長發的外國女人拿著一疊資料,站在這個躺在椅子上之人的旁邊。

“恩,知道了,隨時稟告那裡的事。”男人隨意擺擺手,示意那個女人下去,然後自己從旁邊拿了顆葡萄放入自己口中,懶懶的一笑:“開始了。”雖然這個人只有半邊臉,可是帥氣的樣子依舊擋不住。

宇文修爭分奪秒的在鍵盤上敲打著破譯程序,額頭上早就掛滿了汗珠,可是即使的疲倦,即使是燥熱,宇文修臉上依舊沒有寫出自己不滿,鎮定地注視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程序。

坐在指揮席上的宇文彥閉著雙眸,手上不停轉動著自己的戒指,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沒有人能夠猜測出宇文彥這是在想什麼。

“哥,他們開始行動了。”宇文辰焦急的聲音通過對話器傳入宇文彥的耳朵,艦艇裡的紅色警報開始躁動不安,所有人都注視著坐在指揮席上沒有一點兒表示的宇文彥,除了宇文修,還在操作著他手中的電腦。

“彥。”唐風看著向自己這邊逼來的光點,不由皺眉,焦急地等待宇文彥的命令,紅色警報聲不停地發出它的嘶叫,可是它直接被鎮定依舊,閉著雙眼一言不發的宇文彥完全忽視。

突然,宇文彥睜開自己銳利的雙眸,沉穩的聲音冷冷的響起:“發射。”

“好了。”宇文修用力按下回車鍵,激動的大叫著,而且和宇文彥的聲音同時響起,然後轉過頭,看著同樣注視自己的宇文彥,不由笑了笑,眼神中傳遞著一切。

聽著宇文彥的命令,和宇文修的成功,宇文辰和唐風二話沒說,立刻按下自己早就握的發熱的操作桿,只見白光呼嘯而起,朝著飛來的光點迎接而去。

“對方的魚雷偏離軌道。”一個下屬激動的從自己位置上跳起來,向宇文彥激動的稟告著,宇文彥則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任何驚喜之意。然後直接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宇文修,一把把他抱起,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我的傑作。”宇文修望著屏幕,冷冷的笑了笑,實際上干擾程序早就解除了,可是以牙還牙,宇文修直接侵入對方的電腦,擾亂他們,而且,暗自修改導彈的軌跡,雖然花了點時間,不過看來效果不錯,“你早就知道結果。”

“恩。”宇文彥冷冷的回答,沒有注視懷中的宇文修,目光緊鎖著屏幕上發生的一切,不過一只手不時摸著宇文修幼嫩的軟發。

一旁的楊雲和唐風,聽著宇文家父子兩的對話,一致認為,以後自己絕對不能成為他們的敵人,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

只見第一輪導彈沒有和對方火力硬碰硬,雖然對方武器被宇文修強制改變軌道,可是,他們應對速度不能小視,第二輪的導彈已經緊接第一輪發射,可是宇文彥這邊第一輪卻擋住了敵方的第二輪

而同一時間宇文彥沉聲道:“第二輪。”一時間只能通過儀器看見,海下的兩艘潛水艇,同時追加一發炮彈,朝著前面包圍圈而去。

轟,先是聽見炮彈相撞的聲音,只見遠處茫茫大海中,突然形成圓形水柱,沖天而起,就如那古代的水龍一般,破籠而出。

然後又看見自己第二輪彈藥,擊中兩艘敵方艦艇,在水柱的旁邊,直接演變成一層一層水花,爆炸時一瞬間的壓力,推向這一層層等待破裂的水花,一切只在一瞬發生,水花帶著破損的艦艇勢如破竹,如那盛放的瀑布一般。

楊雲一見頓時睜大了眼睛,這樣精確的攔截,這樣強大的力量,他還是第一次見識,一旁的下屬不知道是懼怕還是興奮,已經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了。

沖天而起的巨大水柱,頓時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宇文彥冷冷的看著前方,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宇文修的頭發,雙眸深處的黝黑黑的不見底。

“來了。宇文修冷冷的預示著一切,即使聲音小,可是帶著絕對的信服,帶著足夠的威嚴,足以讓所有人聽見。

砰,水柱還沒從空中落下,一聲整齊的爆炸聲震耳欲聾,一片火光在水珠濺起的一瞬間綻放,水與火的較量,在一瞬間把這份千年的羈絆演繹的淋漓盡致。

“哥,美國兩艘戰艦已經和敵人開始交戰,據數據顯示,墨西哥的戰艦已經在來的路上。”宇文辰激動地向宇文彥稟告著此時的戰況。

“辰,水下還有一只小魚。”宇文彥玩弄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目光銳利的鎖定屏幕上方還在掙扎的那只蠢蠢欲動的魚,冷冷的笑:“讓它看看鯊魚的厲害。”

“恩,我知道了。”宇文辰豪放的笑,然後收住自己的狂妄,對著底下的人命令道:“該是吃小魚的時候了,影,逼近它。”

宇文彥穩穩坐在船艙裡,看著宇文辰那艘艦艇開始逼近敵人水下的最後一艘殘余,可是目光一沉,“辰,回來。”

“為什麼?”宇文辰不明白,明明現在是絕佳的機會,明明剛才宇文彥還說進攻,為什麼就突然停下。

“辰叔,自己看屏幕,注意那艘艦艇的後方,偏北10度左右。”宇文修冷冷地注視著屏幕中一舉一動,果然,他們的實力不簡單。

“還有2艘,原來他們使用的分解艇,一艘大型潛水艇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直接分成3艘。”唐風注意到了宇文修的意思,仔細觀察那艘地方殘余。

宇文彥看著眉頭微微皺起,此時宇文辰的聲音傳來道:“哥,我的艦艇設備遭侵入,現在動不了。”焦急的聲音顯示出目前宇文辰的狀況很糟糕,而且敵人果然不是吃素的,三艘並排,直接向宇文辰的艦艇逼近,准備以三敵一。

“哼。”宇文彥冷冷地注視著他們的動作,目光一閃:“唐風,左邊掃射器,攻擊辰右上方艦艇的下方;右邊魚雷區,瞄准辰左下方的艦艇上方,然後,辰聽著,中間的那艘艦艇你自己解決。”

“是。”兩人邊回答,邊按照宇文彥的命令部署一切。

宇文彥目光一冷,冷靜果斷道:“發射。”只見所有火力齊齊向敵人三艘殘余軍射向,可是人家也不是笨蛋,不會白白送命,直接開始反擊,而且利用水下聲波,不停干擾宇文彥這邊火力的軌跡。

“反干擾。”宇文修冷冷注視下方,直接指揮著干擾程序。“第二輪發射。”宇文彥沒有理會敵方的干擾,鎮定地下著下一輪發射命令。

“侵入地方電腦。”宇文修坐在宇文彥身上,指著自己右下角的技術人員命令道。

“辰,准備發動第三輪,然後唐風,把船頭偏離5度。”宇文彥依舊不變臉色的命令道。

“少主,進入他們程序了。”一個技術人員大叫著。

“先拖住他們的各自的交流,然後找到控制宇文辰艦艇的命令樞紐,用攻擊程序,讓它癱瘓。你們兩個,去幫他,1分鍾之內解決。”

“是。”三位技術人員毫不接待地回答,相互配合著准備對著敵方電腦攻擊,“你,去聯系,凌,讓他查查給這些人下達命令的信號具體是從什麼地方傳出,然後讓他想辦法切斷。”宇文修以一個絕對領導者的姿態對著自己下屬下達命令。

“彥,好了。”唐風握緊操作桿,懷中本來躺在他懷中的楊雲,為了不讓唐風為自己分神,早以離開唐風的胸脯,直接抱著唐風的腿,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屏幕的戰況。

“媽的,居然躲過我前兩輪的攻擊,看來不給點顏色看看,還不知道他正在和誰做對。”宇文辰雙拳緊握,用力敲打面前的指揮台,陰狠的眼神緊緊注視著屏幕上那三只掃張的東西,等待著宇文彥的命令。

“少主,程序好了,辰先生那邊的束縛已經解決了,而且他們的系統同時癱瘓,只能堅持30秒。”一個領頭的人快速報告著自己的成果。

“夠了。”然後對宇文彥點點頭。

“辰,你船身三處火力快發連發,同時進行兩輪。”宇文彥淡定地命令,只見屏幕上顯示,由於敵人電腦系統癱瘓,目前沒有反抗之力,宇文彥果斷的發射火力,只間隔3秒,第二輪發射,迅速擊中敵軍正面的艦艇,然後重創右上角的船。

宇文彥看准時機,“魚雷准備,對著左上角的全力給我滅了。”宇文彥令聲一下,所有攻擊手,毫不猶豫瞄准敵軍艦艇發射,“唐風,准備,瞄准它的正面。”

可是30秒時間過了,那毫發無傷的艦艇看准宇文彥發射彈藥的機會,准確擊落,不過在它應接不暇的時候,宇文彥迅速下達命令:“放射。”

只見彈藥直直從宇文辰身邊擦過,穩當地擊中敵軍艦艇。

“漂亮。”宇文修看著宇文彥准確的指揮,拍了一掌,激動的喊出自己看到這場海底較量,最先想到的兩個字。

唐風看著最終被茫茫大海所吞噬著殘害,松了口氣,又轉頭看了看宇文彥和宇文修,由衷的佩服,在緊張時刻,他們簡直不是人,鎮定兼果斷,而且兩人剛才的配合簡直是天衣無縫,看來如果有這兩人一天,別人別想動宇文家分毫。

楊雲看著激烈的場面,感覺緊張的氣氛後,大大放松下來,簡直如釋重負,直接松開抱住唐風腳的手,躺在了地上,大大的喘著粗氣。

“辰,不用去追,有詐。”宇文辰看著前面逃之夭夭的殘軍,雖然想要一舉把它擊滅,可是他相信宇文彥的直覺。

同時在海面上,由於美國和墨西哥的火力支持,只見敵人的軍艦如烈火一般在水面上燃燒,那四處亂濺的殘片,落入海面,火花極盡燦爛,帶著燃燒生命的熱情。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十三章
沉落的船只

“主人,美國和墨西哥軍方部長要求和您對話。”

“接進來。”宇文彥調整躺在自己身上宇文修的姿態,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目光如炬的盯著屏幕上閃現的兩人。

宇文修盯著屏幕上兩人,左邊的是穿著軍服,棕色頭發,大約50多歲的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美國的,然後右面相對右邊,頭發早就花白,可是銳利的目光絕對不輸給年輕人,穿著西服,皮膚黝黑。

“好久不見,宇文當家。”墨西哥的軍部部長首先說話,順便掃了一眼宇文彥身上的宇文修。

“恩,說吧,什麼事?”宇文彥不喜歡繞圈子,既然要求和自己見面,肯定是有求。

“宇文當家,果然快人快語。”美國軍部的人先是一陣大笑,然後嚴肅地看著宇文彥:“想要您,幫我們找回一些東西,就在你所處位置西南方20度,5000海裡處。”

宇文彥眉頭一緊,墨西哥部長見狀,馬上接著說:“當家,剛才我們可是義無反顧的出兵幫忙,所有,我們希望……”

“即使沒有你們,也沒有人能動我分毫。”宇文彥聽著這話,面色一冷,渾身散發著寒氣,眼眸中包含著怒火。

“是,是,是,我說錯了。”墨西哥部長看見宇文彥的樣子,不由擦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可是我們真的希望你能幫我們這個忙。”

宇文修盯著這兩位部長,一唱一和,不由嘴角上揚,按了按宇文彥抱自己的手,然後銳利地看著屏幕,“你們希望我們找的是什麼?”

“你是?”墨西哥部長從一剛才就注意到宇文彥趴在身上的孩子,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自己資料中,也沒有顯示宇文家有這樣一個小孩兒,不過,他既然能坐在宇文彥身上,看來身份不簡單。

“我情人。”宇文彥冷冷的瞪著發問的人,簡單、精煉的回答。

聽著宇文彥的回答,屏幕上兩人頓時傻眼,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表達自己此時內心最真摯的想法。

“我是他兒子,宇文修。”宇文修坐直身子,鄭重的看著那兩位再次受刺激的人。

“原來是少主,抱歉,抱歉,宇文當家你真有幽默感。”墨西哥部長最先反應過來,歉意的說,不過在宇文修看來,不知道裡面有幾分是真的。

“我沒開玩笑。”宇文彥冷光一閃,瞪著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宇文修看著宇文彥,歎了口氣,捏了捏他的手臂,示意他不准再亂說了。

楊雲和唐風聽著這父子兩的話,不由的汗顏,他們之間的關系真是錯綜復雜,宇文辰和影也是這樣認為,只能在心裡深深歎口氣。

“廢話少說,讓我們找的是什麼東西?”宇文修直接打斷他的廢話,單刀直入。

美國部長也不想去管這個孩子是宇文彥的什麼人,不過見這個自稱是宇文彥兒子的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而且其果斷程度和宇文彥如出一轍,不由一顫,時代的發展未免太快,然後快速恢復,“是最近我們才探測到的,在麥哲倫環球旅行中,裝有幾箱珠寶的一只船沉落在這裡。”

“噢,是嗎?那為什麼你們不自己解決?”宇文修挑眉,有趣,麥哲倫時代。

墨西哥部長從自己衣袋中抽出一張紙,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然後正色道:“不是我們不願意,只是,如果我們大張旗鼓去打撈,勢必引起國際糾紛,而且我們內部,也有相當一部分人反對。”

“我們有什麼好處?”宇文彥抱緊宇文修,不時撫摸他的嫩發。

只見兩國部長相互對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美國部長道:“只要當家你答應,打撈上的東西分你一成。”

“五成。”宇文彥沉聲道。

“未免也太多了吧。”美國部長面色一沉。

“我看一點也不多。”宇文修笑了笑,對著屏幕上嚴肅的人道:“剩下五成自然是你們的,至於你們怎麼分,我們絕對不插手,而且,這次打撈是我們的人,如果在海底遇到什麼事。損失的可是我們的人。”

見兩個人沉思,宇文修乘勝追擊,“況且介於你們曾經幫助過宇文家,下次給你們購買軍火的時候,我們只收你們原價提高5%的費用。”

聽著宇文修這話,唐風、宇文辰所有人,不包括宇文彥,都驚訝不止,原價提高的5%勒,這就意味到自己什麼利潤都賺不了。

“當家,此話當真?”墨西哥部長依舊面不改色的看著此時一言不發的宇文彥。

“他的話,就是我的命令。”宇文彥冷冷地回答。

“彥,這未免也……”唐風本想阻止宇文彥的想法,可是直接被宇文彥的眼神給瞪了回去,只好等待後面宇文修的解釋了。

“行,我同意。”美國部長首先表態,雖然寶物宇文家占5成,明顯在於自己是虧了,可是對於軍火,宇文家的軍火絕對是一流的,不過在價錢方面,一向的偏高,既然話說到這份上,在軍費方面的節約,遠遠超過了寶物價值。

“我也同意。”墨西哥部長深思熟慮一番,點了點頭。

“打撈上來後,我們再聯系。”宇文彥冷冷道,然後切斷畫面。

“小修兒,你怎麼能把軍火的價格降到那麼低,我們完全是虧了。”宇文辰立馬傳出他焦急的詢問聲,雖然他知道自己哥不會那麼傻做出決定,可是還是不放心。

“就是,小修兒,我們這回完全虧了。”唐風緊接著宇文辰的話。

宇文修歎了口氣,自己怎麼就遇上這兩個“笨蛋”了,然後微微一笑道:“我們根本沒有虧,而且賺了。”宇文修停頓著,先在宇文彥身上找個舒服的地方躺著,“首先我們賣的不是原價,有5%的利潤,然後有5成的寶物,把這些東西放在黑市交易,其利潤遠遠高於市場價,而且那兩國,得到寶物估計大部分都會上繳國家。而且,我們能贏得良好的信譽,對於以後只要願意幫助我們的人來說,在他們眼中宇文家絕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財富絕對是大於現在。而且,在買房中有個大買主:美國,美國的局部戰爭大大小小,他們需求的武器遠遠不止,只要我們把握機會,套住這個大買家,然後慢慢提高價格,難道你們還認為宇文家不會賺錢嗎。”

宇文修看看身邊沒回過神的唐風,搖了搖頭,可想而知,另一艘船上思維方式和唐風如出一轍的宇文辰,估計也是神游去了。

“把船開到他們說的位置。”宇文彥沒有理會唐風,對著前面駕船的人命令道,然後站起身直接抱著宇文修,走向船艙,一句話也不說。

“哦,原來如此,小修兒你真的很聰明,很有……”唐風恍然大悟起來,原來是這麼回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的實力真的不如宇文彥和宇文修,真是自愧不如,可是表揚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指揮席上早就人去樓空。

“小修兒,你真有經商的頭腦,以後長大肯定是做奸商的料。”宇文辰激動的聲音從儀器中傳來,可是宇文修和宇文彥根本不可能聽見。

“人,早就走了。”唐風對著對講機無奈地說。

“什麼,走了,去哪兒了。”宇文辰十分置疑地說。

“在你們發呆的時候,被宇文彥抱走了,你們沒看見,彥臉上的表情,別說有多可怕。”楊雲回想宇文彥的樣子,都覺得冷啊。

在三人一致看來,通過剛才那段關系的對話,看來宇文修有的受了。三人同時深深歎了口氣,祝願他們家小修兒能有命活著出來。

宇文修感覺到宇文彥身上散發著火藥的滋味,不由在宇文彥身上開始掙扎起來。宇文彥瞇縫著星眸,狠瞪了他一眼。他只好認命了,乖起來了。宇文彥抱著宇文修走進房間,鎖門,一屁股坐在床上,把他翻了個身,讓宇文修趴在他大腿上,一只大爪子按住了宇文修的背,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此時宇文修一個恍惚,就感覺褲衩被扯到了膝蓋處,T恤也被拉了起來,屁股頓時涼颼颼的……

啪一聲,宇文彥的大巴掌已經落在宇文修屁股上了。宇文修大叫一聲,頓時驚醒,猛然意識到,自己被打屁股了!一時之間竟忘了掙扎。

“你瘋了,我沒犯什麼錯,你干嘛打我。”宇文修用力擺脫被宇文彥手束縛的身體,迅速拉開自己的褲子和衣服,臉通紅的看著宇文彥,什麼嘛,自己多大了,居然還被打。

“父親教訓兒子還有理由,過來。”宇文彥冷冷地看著此時僵硬的宇文修。

宇文修大腦沒有反應過來,直直地說:“你不是說我是你情人嗎?”而此時宇文彥眼睛裡怒火更加深了,直接一把抓住宇文修的手,逼近他站在自己面前,然後以迅雷之勢,把自己嘴唇湊到宇文修嘴上,狠狠的侵入宇文修的口腔,然後重重地咬了一口。

“為什麼要向那兩個老頭解釋你是我兒子的事。”宇文彥離開宇文修的嘴唇,看著被自己咬傷的小嘴,冷冷地逼問宇文修。

宇文修看著宇文彥生氣的樣子,不由笑了笑,摸了摸自己嘴唇,原來這家伙是為了這件事生氣,怪不得會突然打我。

宇文修走到宇文彥面前,不由搖了搖頭:“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告訴他們,是因為我宇文修本生就是你宇文彥的兒子,這事實是改變不了的。”宇文修頓了頓,看著宇文彥眼裡的怒火更加深沉,然後繼續說道:“可另一份就是你的情人,換句話說,兒子是我,情人也是我。”

宇文彥聽著這話,原本快要爆發的怒氣,頓時消散下去,只是靜靜看著此時低著頭,臉色通紅的人。

宇文彥輕輕把手覆上宇文修害羞的發燙的臉,宇文修隨著他修長的手指,緩緩抬起頭,迎向他的目光。宇文彥微瞇著眼,眸中迷離著霧氣,幽柔深沉下是炙熱的火焰,像打量一件稀世珍寶般,任何一些細微之處都不願放過。緩緩地,唇印上了宇文修的額頭,宇文修下意識的閉上了眼,感受這溫潤的觸感,腦中有些空白。

宇文彥的唇隨後游走至,眉,眼,鼻尖,輕輕拂過宇文修的唇,往下探去,找到了胸前那顆小小櫻桃,含入口中,不時輕舔噬嚙,手則揉捏著另一顆,時輕時重。

“嗯…”宇文修沉浸在情欲的洪流中,輕吟了出來,心中有些癢癢。今天的宇文彥似乎特別的溫柔,不似往日的霸道。

宇文彥看著此時可愛的宇文修,不由歎了口氣,停著了剛才的動作,然後緊緊抱著宇文修,不是向宇文修耳朵吐著熱氣:“5年後。”

宇文修聽著剛才那話,然後回想起宇文彥剛才的動作,如果不是自己目前處於小孩子的身體,估計早就被他給吃了。

突然,宇文修推開宇文彥,惡狠狠看著他:“對了,還沒找你算賬,你剛才為什麼打我?”宇文彥看著此時雙手交叉,佯裝怒火的人,直接無視他,又把他抱著。宇文修看著此時的宇文彥,實在找不出理由去生他氣,只得很沒骨氣地回應宇文彥的擁抱。

“只要我想。”宇文彥堅定地向宇文修吐出四個字,宇文修聽著,無奈地歎口氣,今生自己怎麼那麼沒用居然會愛上這個男人呢。

“彥,已經發現了他們所說的東西了。”唐風示意地敲敲門,說實話,過來找宇文彥,這件事可是猶豫了很久,所有人都不敢,只得自己硬著頭皮去。

“知道了。”宇文彥冷冷的聲音從門裡面傳到門外面,唐風只能搖搖頭。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十四章
麥哲倫的寶藏

夕陽慢慢拉開夜的章節,唱響海的樂曲,海鷗依舊在海面上飛翔著,嘶叫著,掠奪著,似乎在宣稱,這片平靜的大海是自己的地盤,誰也不能把它奪走,即使是上帝。

聽著海鷗霸道的宣言,上帝的寬容是有限的,可是即使是神,也不可能不理會他人對自己的無視,一場報復似的的演出即將開始上演。

1519—1522年,葡萄牙人麥哲倫率領自己的船隊完成了穿越大西洋、太平洋、印度洋,再返回歐洲的環球旅行,並且證實了地圓學說,可是從古至今,流傳著一個傳言,據說,在麥哲倫返航時,曾經帶著自己掠奪和他國贈送的金銀珠寶返航,可是當其船隊返航後,這所謂的財報根本不負存在,是麥哲倫私吞了還是沉入海底,這根本無從下手。

深藍色的海底靜靜躺著一艘經歷百年洗禮殘破不堪的木船,船身早就被海水侵蝕了,不少海底生物把這艘所謂麥哲倫船只的東西早就當成自己家,安營扎戶了,由於海水光線的問題,這艘船具體的情況根本不得而知。

宇文彥手指敲打著艦長室的操作台,看看眼前看似輕松,實則充滿危機的殘骸,皺眉道:“我們的敵人還在暗處,不要忘了。”

宇文辰由於工作方便為理由,從剛才就登上了宇文彥的艦艇,直接把唐風給換過去,當然楊雲也跟了過去,對於宇文辰來說,實質理由就是捨不得自家侄兒,可是這個理由當然不能跟宇文彥說,說了,估計自己就會去海裡喂魚了。而另一個理由就是,唐風實在不想再被宇文彥那凍死人的目光看著。

宇文辰聽著宇文彥的話,嗯了一聲面色陰沉道:“我知道,不過,這是美國和墨西哥那兩個老頭的要求,即使有害我們之心,可是諒他們也不敢動到我們頭上。而且,我們既然當應了他們,那麼我們宇文家絕對丟不起這個人。”

宇文彥聞言臉色更沉,掃了一眼畫面上的船只,沉默了一秒點點頭道:“派人上去搜。”

宇文辰當即按了一個按鈕,下達命令下去,只見傳遞過來的畫面上,原為各國國防部,後再經過宇文家暗地培養的全副武裝潛水裝置的手下,一個個從潛水艇裡游出去。

宇文彥和宇文辰坐在艦長室裡,目不轉睛的看著准備好的人手,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畫面,那般謹慎態度,還從來沒有在宇文彥和宇文辰的臉上出現過。

“主人,我是凌,剛才地方的信號已經追查到了,是來自美國華盛頓,具體位置,由於有干擾,所以根本不能追到。”凌嚴肅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當他接到宇文修的命令時,二話沒說,召集部下,爭分奪秒地工作,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雖然位置不准確,但還是有些眉目。

“恩。”宇文彥點點頭,磁場上寒氣更加嚴重了,在宇文辰看來,果然小修兒不在宇文彥旁邊,就根本控制不住他的寒氣。宇文辰不由退後幾步,生怕被宇文彥凍著了,然後心裡不停咒罵唐風,原來他那麼好心和自己換船,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了,簡直是小人。

“凌,繼續查,還有,我盡快知道李凌的位置。”宇文彥握緊拳頭,冷冷地命令道。果然,李凌的出現,還是對於宇文彥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

“怎麼樣?”沉穩中帶著一股肅殺之氣,肅殺中帶著一絲威嚴,閉著眼沉思著的男人淡淡問道,全然不顧周圍流動的壓抑空氣。

“主人,計劃順利進行著,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把他們逼到那兒,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等著好消息的傳來。”李凌玩弄著自己手上的波斯貓,抬頭看著對面沒有一點兒動靜的人,不由冷笑一番,不知道是笑他還是笑自己。

“笑什麼?”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逼問的口氣。

“沒有,我只是在想,宇文彥他們的下場。”李凌抱著波斯貓的手緊了緊,惹的那只貓不停地掙扎著,嘶叫著。

“最好是,不然……”男人睜開緊閉的眼睛,坐直身子,直直地盯著眼前那只所謂“衷心”的狗,不然,人命在眼裡,沒有利用價值,是一文不值,即使是自己親手培養的,面臨的還是死亡。

李凌看著面前散發寒氣的人,不由哆嗦一下,即使自己處於殺手界的頂端,可是高處不勝寒,這個男人,即使經受了歲月的削弱,可是氣勢依舊沒有變,依舊還是有一股令人於死地的氣勢,在他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即使是曾經排名第一的年輕殺手羅修也不例外,背叛的唯一下場就是下地獄。

“辰,去把宇文修找過來。”宇文彥沉沉道,宇文修不在自己身邊,沒看見那個身影,一時果然還是不習慣。

宇文辰一邊注意著傳遞過來的畫面。一邊笑著說:“哥,你就讓小修兒在船艙裡再睡一下吧,孩子睡眠不足,對身體狀況不好。”

宇文彥驟然神色冷了下來,提高聲音道:“你不去,我去。”

“行行行,我去,我去還不行。”宇文辰雖然早就習慣宇文彥令出必行的作風,還是掙扎了好一會兒,還是跑的人沒影兒了。

“哥,小修兒不見了,船艙裡沒有人,全船也沒找到人。”瞬間功夫,前去的人快速回報。

宇文彥聞言臉色冷的嚇人,宇文辰也瞬間感覺不對,面色也沉了下來,伸手招過負責後艙的人:“後艙裡的要求去探查的人是不是全部都出去呢?”

那負責後艙的人是宇文辰的直屬手下,見宇文彥和宇文辰都沉下臉來,頓時感覺不妙,顫抖地說:“恩,所有穿著裝備的人,都下水了,而且,我……”

“shit,哥,快看。”下屬的話還沒有說完,宇文辰突然罵道。

同一時刻另一艘潛水艇上的唐風也發來信息:“彥,不是說只有10人嘛,為什麼現在多了一個?”

宇文彥快速轉身看著傳來的畫面,見深藍色水中,一個背著潛水器具的身形,明顯比周圍的人小的多,熟練的在水中游,好似不是在執行任務一樣,而是海底觀光旅行,還不是和海底小魚玩兒。

宇文彥此時只剩下怒,那全身的怒氣狂飆而出,手中握著的杯子砰的一聲被捏的粉碎,宇文彥狠狠地把手中的殘片扔到地上,看也不看宇文辰,轉身怒聲道:“這裡交給你。”一邊大步就朝後艙走去,那身形他實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除了宇文修還有誰。

“主人,這是……”一個戰戰兢兢地人攔住了宇文彥的路,只是看著宇文彥充滿怒火想要殺人的樣子,腿抖的不行,話還沒說完,就直直被宇文彥踹到地上坐起。

“你啊,真是個笨蛋。”宇文辰看著往前走的宇文彥的背影,搖搖頭對著坐下地上直捂著右腹的人說道:“他現在是怒火沖天,你不是早死嘛,干嘛攔住他。”

“只是,只是,少主,要我……”那人捂著發疼的身體,顫抖地說,只是話再次沒說完,就被人拎住衣口,臉色蒼白的看著曲而復回的宇文彥。

“說,少主什麼?”宇文彥直接散發熊熊怒火,直逼冒著冷汗,快要虛脫的人。

那人看著此時正在震怒的宇文彥,大大咽了口口水,然後閉著眼,一股腦和盤托出:“少主,少主說:‘自己好奇那所謂麥哲倫的寶藏,所以他直接下水去找,如果,如果……’”

“如果什麼?”宇文彥手直接一甩,把那人甩到船壁上貼著,怒火更加濃烈,寒色也越加深層,宇文辰站在一旁,根本不敢靠近此時的宇文彥,他現在真的後悔和唐風交換船,估計此時唐風正在另一艘船裡,和他們加楊雲親熱了。

“少主說,如果主人發現,叫,叫您不要下水,自己不會有事,而且,而且,他說,他佩戴了通訊器,叫您用通訊器聯系他,還有,還有,少主料到您會非常生氣,所以,他說,叫你不要氣了,1個小時後,即使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他都會出現在您面前,絕對完好,然後回來,隨便你的懲罰。”那人靠著船壁,腿早就顫抖的站不直,大口喘著粗氣。

宇文彥沒有說任何話,直接轉身回到艦長室,宇文辰看著宇文彥好像冷氣,怒氣都那麼減少一分,不求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汗,然後對著此時站都站不穩的下屬道:“你怎麼不早說,嚇死我了,還是小修兒有見之明。(擺脫,辰勒,好像宇文彥生氣,就是因為宇文修吧。)”

那人現在話都說不了,自己真後悔幫少主傳話,主人真的好嚇人。背著氧氣瓶,標准潛水姿態的宇文修,看著此時海裡和陸地上不一樣的景致,不由被其深深吸引,以前任務也有潛水的需要,可是每次都是來去匆匆,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去欣賞,而現在,雖然也是任務,可是心情不一樣,所以看得東西也不一樣。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十五章
人鯊大戰

宇文修笑了笑,估計現在宇文彥已經發現自己下水了,誰叫他不同意了,誰叫自己對那個麥哲倫的寶藏好奇了,這就不能怪我了,要怪就怪你宇文彥專制,不過,想著宇文彥發火,估計宇文辰他們沒什麼好日子過了,不由笑的更開心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人啊,就是經不住念:“你知道了。”宇文修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此時和自己通話的人是誰。

“哎,我知道你肯定在生氣,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宇文修見通訊器對面的宇文彥一聲不吭,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宇文彥就是愛生氣,不由轉過身,對著宇文彥所在的船,深深鞠了一躬,然後換掉剛才撒嬌的語氣,鄭重其事地說:“對不起,下次絕對不偷跑出來。”然後對著艦艇招了招手。

宇文辰看著畫面上自己可愛侄兒的樣子,又看了看此時面色相對緩和的宇文彥,不由更加佩服了宇文修,能夠左右堂堂宇文家當家的心情,這世界上估計只有他們家小修兒了。

另一艘船上,唐風抱著睡著的楊雲坐在指揮席上,同樣看著那個小身影,不用想也知道是宇文修,不過,此時唐風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估計水裡的小修兒肯定是背著宇文彥出去。可想而知,宇文彥此時肯定是怒火滔天,還好自己逃的快,有個宇文辰,這個羔羊在那兒。

“喂,你還不說話嗎?我都承認自己的錯了。”宇文修見宇文彥還不說話,見軟的不行,決定來硬的,“你再不說話,我直接把通訊器關了,讓你找不到我算了。”

“你敢!”宇文彥直接包含怒火的聲音刺激著宇文修的耳膜。

“OK,你說話了,我說了,我不會有事的,對於沒有征求你同意就下水,我已經說了對不起,下水都下水,而且船就在我面前,你難道還要叫我回來嗎?1個小時而已。”宇文修見宇文彥說話了,而且語氣裡果然不出他所料包含著怒意,不由心暖一下,不過現在好奇心為大,即使是宇文彥生氣,即使是他關心自己,也要等他找到東西後再說。

沉默,沉默,宇文彥和宇文修在沉默,一個在水裡,一個在水外,不過好像兩人目光是交接在一起的,看看這次誰先妥協罷了。

宇文彥看宇文修那麼堅定,不由歎了一口氣,說道:“40分鍾,不要給我討價還價,不然,我直接把你抓回來,而且通訊器不須開著,我會在船艙裡注視你的一舉一動,一旦有危險,即使炸了那裡,我也會把你帶回來。”宇文彥一口氣,沉聲道,不過話語中,可見他對宇文修的關懷。

宇文辰見自己老哥一口氣,破天荒說那麼多個字,數了下63個字,不由楞了下,天啊,太陽真的會從西邊出來。

“恩,40分鍾就40分鍾,那我走了。”宇文修見宇文彥妥協,二話沒說,跟著前面走遠的人的步伐,朝著那艘沉沒已久的船游去,開始他所謂的尋寶游戲。

腐爛的木頭,破碎的船身,倒坍的旗桿,在宇文修眼裡,不難想象,當初這艘船經歷了什麼,可是,他好奇的是,那麼一大艘船就這樣消失在眾人的眼裡,真的會沒有人知道嗎?而且,如果這艘船裡裝滿了金銀珠寶,那麼對於當時剛完成中央集權的葡萄牙和西班牙,面對那麼豐富的財寶,真的會心甘情願放棄嗎?

宇文修手觸摸著殘垣的船身,早就被歲月打磨的沒有一點光滑感,可是船身的木板上,另宇文修好奇的是,怎麼沒有沾染一絲灰塵,即使是在水下,應該也有浮游生物在裡面,可是一點痕跡也沒有,除非……

宇文修站在船板上,拖著自己的下巴,瞇著雙眼,沉思著,“少主,我們找到一個疑是通向船艙的路口。”通訊器裡傳來屬下的聲音。

“恩,我馬上過來。”宇文修搖搖頭,這件事實在想不明白,還是先把它放在一邊,宇文修相信線索定會在不經意間出現的。

“少主,這裡。”所有下水的人,看著那個瘦小的身影過來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給他讓位,然後一個屬下指了指身下的木板。

宇文修仔細觀察一番,木板上早就沾滿了青苔,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層,可是這裡明顯比周圍的地方高,即使是長滿青苔,而且在這青苔下,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切鐵銹,宇文修命令屬下把青苔整理掉,果然不出他所料,在青苔下面,有一個生滿銹的鐵懷。

宇文修示意把門打開,兩個經過嚴密訓練的人,手握住鐵環,用力往上拉,也許是時代久遠的時候,木板的銜接處,早就被青苔封住了,所以打開只是時間的問題,宇文修實在沒有耐心,直接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刀,遞給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示意他利用刀,刮掉青苔。

“少主,少主。”一個屬下輕輕碰了下宇文修的後背,聲音裡包含了一絲恐怖,宇文修側著身體,順著那人的目光看去:“該死。”低聲咒罵,然後沉聲道:“你們4個留到這兒,盡快解決這門,其他人跟我來。”

深海裡,除了一些溫順可愛,體積較小的魚,還有一些凶猛,稱霸於這片充滿神秘海洋的魚類,那就是鯊魚。

兩條白鯊以極快的速度正向宇文修這邊逼來,兩個人前後圍著宇文修,試圖保護它,其余4個人,直接分成兩組,分別打算和海洋中的霸王來個生死較量。

宇文修看著自己手下,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一只身材較小的白鯊,魚尾一掃,重重的不偏不倚的打中一個人的後背,而且以其驚人的尾力,纏繞住那人的腰,直接拖著他游向另一個人。

而另一邊,另一只白鯊,似乎為了彰顯自己的實力,一上來,直接和兩個人周旋起來,只見這兩人,一左一右站立在白鯊的兩側,然後白鯊不甘失敗,頭朝著一邊,魚尾指向另一邊,它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露出自己潔白的尖牙,逼向右邊的人。而那人沒有被它的牙齒嚇到,直接兩只手分別抓住白鯊的兩顆尖牙,使出自己的最大的力量,不讓這只白鯊嘴巴閉合,然後試圖控制這只白鯊。可是深海裡的動物不是溫室裡的花朵,它們可是經歷了大大小小的海洋之戰,它一甩尾,想要把抓住它牙的家伙打飛。

可是,天不隨魚願,它的尾巴直接被另一人抓住,這只白鯊試圖甩掉抓住它尾巴的那人,可是任憑它怎麼用力,也擺脫不了。

宇文修見這只較大的白鯊被自己兩個屬下纏住了,低聲對保護他的人說:“你們倆去幫他們,直接解決,另一只,我去。”

“少主,可是……”一個人想要宇文修打消這個念頭,少主可是主人的心頭熱,如果少主出什麼事,自己這些做屬下的人,也別想活命了。

宇文修自然知道他們所想,冷冷地說:“我是宇文家的少主,難道我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少主的能力,他們自然見識過,然後迅速游向大白鯊。

宇文修冷眼一瞟較小的白鯊,它毫不費力的就把自己一個屬下捆住,然後與另一個人周旋,看來它雖然身材小,可靈活性一點也不弱。宇文修知道白鯊由於身體龐大,並不像其他鯊魚那麼靈活,但白鯊卻是絕佳的獵人,因為它總能出其不。它的上半身顏色很暗,下半身很明亮,它們能藉著這種保護色悄悄的逼近獵物。當它從下方來襲時,由於它的顏色和深海接近,要等到它發動攻擊時才會被發現。它很少從上方攻擊,但它從上方來襲時,白色的下側和海水反映出的明亮天色融為一體。

所以宇文修決定直接游到那只白鯊的上面,抽出綁捆在自己腿上的刀,看准時機,直逼白鯊的上身,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住白鯊的下身。這只白鯊顯然不是個白癡,感覺到自己背上有個人,直接扭動的自己身體,不甘示弱地搖晃著。

船艦上宇文彥看著此時人魚大戰的樣子,拳頭早就捏緊,周圍的寒氣更加濃烈。宇文辰靜靜站在一旁,看著自己侄兒正在趴在白鯊的背上,那心驚膽跳的感覺沒話可說。如果不是,人和白鯊的距離那麼近,怕傷到宇文修,宇文彥早就使用火力,解決了。

另一艘船上,唐風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而身上的楊雲則是抓緊唐風的衣角,看著宇文修的樣子,暗暗祈禱著,他能平安。

宇文修被這只白鯊搖曳著感覺到有點頭暈,然後搖了搖自己的頭,試圖清醒過來,然後舉起拿刀的手,用力刺下去,血慢慢隨著傷口流出來,水裡彌漫著血的味道,宇文修頓時松來手,腳一蹬鯊魚肚,離開了鯊魚身,然後,拿出另一把刀,大手一揮,劃過這只白鯊的魚尾,果然受到攻擊的白鯊,松開了那人,身體慢慢下沉。

“少主,打開了。”通訊器裡傳來沉著的聲音。宇文修看了看身邊沒有什麼損傷的人,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後面也解決的屬下,低聲道:“走吧。”

然後7人迅速游向船口,“小修兒快跑。”通訊器裡傳來宇文辰著急的聲音,宇文修冷眼一瞟,一大群白鯊向這邊湧過來了,是血,是它們同伴的血將它們招引過來。

“快走!”宇文修對著通訊器,大聲命令,並且加快自己的動作。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十六章
探索(上)

“辰,發射魚雷。”宇文彥眼也不眨地盯著屏幕,雙手手指交叉,拖著下巴,冷冷地命令道。

宇文辰自然不敢怠慢宇文彥的命令,親自調整發射位置,直接對准白鯊,然後手一按,一顆魚雷發射出去。白色的煙霧,在水中激起水花,唐風透過頻幕,只見不知道是這群白鯊太精明,還是宇文辰秒射不准,那顆魚雷沒有打到任何一只白鯊的身上。

“該死,我來。”唐風看著一大群白鯊追著宇文修他們,擔心就源源不斷地爬上心頭,又看見宇文辰發射的彈藥落空,那擔憂就更加升級了。

“等等,風,你看。”楊雲見唐風准備發射另一顆魚雷,立即按住他的手,指了指屏幕,只見,那顆魚雷不偏不倚落在了白鯊旁邊的小山丘,由於魚雷的沖擊力,山丘土崩瓦解,那些沖在前面的白鯊來不及躲避,活生生地被埋在土裡。

“原來是這樣。”唐風平靜自己的心,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楊雲,不由笑了笑,如果不是他的及時阻止,那麼估計自己發射的那顆魚雷要浪費掉了,不由親親了楊雲的額頭,惹的楊雲不由臉紅。

“對不起,哥,我打偏了。”宇文辰看著那些白鯊躲過去,根本沒有擊中任何一只,慚愧的低下頭,不敢看宇文彥的臉,更不敢去看頻幕上估計因自己失誤而遭包圍的宇文修他們。

“抬起頭,宇文家的人不會因任何事低頭。”宇文彥雙手交叉,靠著椅背,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看著自己所擔心之人的一舉一動。

宇文辰不明白自己犯了那麼大的錯誤,為什麼自家老哥沒有責怪他,抬起頭,看著屏幕,不由撓撓後腦,原來誤打誤撞,埋葬了不少白鯊。

話說回來,宇文彥叫宇文辰射擊,原本打算就是射擊對面的山丘,也料到了宇文辰想要射擊白鯊,可是白鯊不是沒有腦袋,它們會躲避,所以,到頭來射到的還是山丘。

聽著山崩的聲音,宇文修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只是轉過頭往後看了一眼,看見由於土石滑坡,擋住那些白鯊的路,可是這只是一時而已,那些白鯊會繞過土石,繼續追過來:“大家再快點。”宇文修低聲說。

所有人都明白宇文修的擔憂,可是畢竟海洋不是人類所生活的地方,所以再怎麼快,也游不到這些魚快。

幸免遇難的白鯊見自己的路被阻擋了,顯示原地打圈,然後,不知道是不是它們想出了辦法,直接三五成群的從山丘的上面,或者土崩沒涉及的地方游走。

“少主,快。”留守在船上的人,看著向自己逼來的人,不由驚喜,不過當遠眺,看著本來已經拉近距離的白鯊,慢慢逼近自己少主時,心就開始緊張。

宇文修見已經通過土石的白鯊,不由皺皺眉,不過,現在船就在自己面前,所以根本沒有露出擔憂之色,游在前面的人,已經進入入口,由於入口一次最多只能通過兩個個人,再加上,宇文修現在是小孩子的身體,所以他是最後一個游到船面上。

“少主,還有一點兒了,再快點,再快點。”入口處,一個人伸出自己的腦袋,一只手扶著木門,焦急地等著宇文修。

宇文修感覺白鯊就要靠近自己,不由低聲咒罵然後,直接順手解開捆在自己身上的氧氣瓶,轉身丟向後面,不過沒有擊中白鯊,可是由於氧氣罐裡殘存的氧氣,通過接口處,氣流不停向外洩露,引起水流的不穩,宇文修明顯的看出白鯊楞了一會兒,然後在頭盔裡用力自己憋住一口氣,果然速度加快,不過白鯊見宇文修與自己距離再一次拉大,突然大吼起來,氣壓一下子變了。

宇文修見白鯊開始生氣了,趁著白鯊吐氣的一瞬間,一個躍身,快速落入守候在入口處人的手臂上,那人見接住宇文修,一瞬間,快速放下木板,這樣那些白鯊只能撲了個空。

宇文彥看著宇文修順利通過了,不由皺起的眉頭放松下來,不過也暗自作了個決定,宇文修游泳速度太慢,以後要魔鬼似的訓練他。

進入船艙的宇文修不由顫抖一下,也許是水溫的關系吧,宇文修也沒有多想,只見自己屬下,把多余的氧氣筒接到自己的身上的借口,然後在面罩下,大口大口呼吸,這才發現原來氧氣是都麼重要,也幸好宇文修和另外3人都帶了頭照,可以在有氧氣的情況下暢通無阻的交流,也幸好自己讓人多帶了個氧氣筒,不然估計自己就要石沉大海了。

宇文修不由感歎了一下,見自己屬下拿著防水電筒等著自己,平復了下剛才緊張的心,作了夠手勢,帶著人往前面游去。

“剛才謝謝你。”宇文修對著話筒深深對宇文彥說,他知道,如果不是宇文彥他要人發射魚雷,估計自己真的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宇文彥聽著宇文修的話,沒有回答,只是嘴角上揚。

英國,此時處於白天,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恭敬地站在那個帶著半邊面具的男人身邊。臉上沒有一絲恐懼之情,抽了抽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沉聲道:“主人,他們現在在大約東經160度,北緯5度的位置,不出您的所料,他們真的開始行動了。”

那人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遙控器,看著電視裡的新聞,不由嘴角上揚:“你知道該怎麼辦,活要人,死要見屍。”

“是。”女人彎了下腰,轉頭離開。

盯著電視的男人,手不由覆上自己半邊臉上的面具,銳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手上的遙控器被他緊緊握著,似乎這個男人要置這個遙控器於死地一樣。

“少主,你看。”一個部下指了指前面的門,宇文修從剛才一直郁悶,從自己進入入口的時候,就一直是筆直一條路,沒有任何門,也沒有任何轉彎處。

可是,另宇文修想不明白的是,這麼一艘大船,而且是中世紀的,那麼據歷史資料記載,那時候船的制造,在其船艙上比較講究,一般分為3層,現在自己所處的是第一層,那麼應該是有客房,供給船員休息,如果是沒有的話,那應該是第三層,裝載貨物的。難道,這艘船的構造是顛倒的嗎?

宇文修示意屬下把面前這個唯一的門打開,可是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座牆,一塊木板牢牢地把入口封住。宇文修慢慢游到門口處,摸摸了這座木板,然後在水的壓力作用了,費了九牛之力,敲了敲,聽著聲音,宇文修不由皺了皺眉,低聲道:“實心的。”這意味著這座牆後面已經沒有路。

“少主那怎麼辦?我們干脆把這扇門炸開算了。”一個人攤攤自己的雙手,看著這艘船根本沒有其他入口時,不由焦急。

“慌什麼。”宇文修低沉道。

那人聽著宇文修冷酷的聲音,慢慢平復自己的心情,這裡有少主坐鎮,他會有辦法的。

然後宇文修完全不顧其他人的目光,手放在船身上,慢慢往後退,然後突然在船身的中間部分停了下來,不由冷笑一番。

“把這裡想辦法給我打開。”宇文修轉頭對著身邊的一人說道。然後繼續剛才的動作,果然在另一面,船身的三分之一處,也說出了同樣的話:“這裡也是。”

這樣來來回回,宇文修共同找到了4處可疑的地方,他紛紛讓人想辦法給弄開。而他則靠在船身盡頭的那塊木板上,托著下巴,沉思著什麼。

“想辦法幫我查到這艘船的構造資料,我懷疑裡面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宇文修低沉地對著通訊器對著宇文彥說著。

“恩,我會找人去查。”宇文彥聽著宇文修的要求,臉頓時嚴肅起來,不由地轉動手指上的戒指,渾身散發著冷氣。

“唐風,5分鍾之內,把這艘船的構造圖給我分析出來。”宇文彥淡淡地命令道,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威嚴。

“恩,我知道了。”唐風知道,現在小修兒正在這艘船裡,目前裡面的具體情況他們根本不知道,監視器根本到不到裡面,所以只能依靠包括宇文修在內4個人的無線通訊器。

“影,找人去查那艘逃走的船,我要知道它現在的位置。”宇文彥揉著自己的眉心,心裡越來越煩,總覺得剛才那些攻擊未免太簡單,簡單的令人難受。

“是,主人。”影站在唐風旁邊,立馬回答,既然是宇文彥的命令,那麼肯定是沒錯。

“辰,通知凌,讓他想方設法給我查到那兩位軍方部長最近見了哪些人?”宇文辰話鋒一轉,對著身邊焦慮不安的宇文辰命令道。

宇文辰聽著宇文修的話,驚訝道:“哥,你難道懷疑他們……”宇文辰自然沒有把話說完整,可是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宇文彥自然明白。

“希望不是。”宇文彥面色一冷,目光中劃過嗜血的寒意。

宇文辰控制住自己對宇文修的擔憂,馬上坐在儀器面前,試圖和凌取得聯系,如果宇文彥的假設成立,那麼,宇文家絕對不會坐視不理,既然有辦法讓他們坐上這個位置,當然也有辦法拉下來。

“想辦法把船前面的那些東西弄掉。”宇文彥冷冷地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一群群白鯊,不耐煩地說。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十七章
探索(下)

“少主,果然有四個暗門。”一個帶頭的人激動地對著宇文修說,本來看見唯一的門被堵住了,灰心不已,再加上原以為自家少主讓人破壞這艘船,所以本來心裡就有點苦不堪言,可是這樣的想法是錯的,原來少主早就看出了這裡的玄機。

“恩。”宇文修點了點頭,分別走到四個暗門處瞧了瞧,然後選定一個最不起眼的,帶著2個人,游進去了,然後其他三個,分別交給屬下去勘察。

“少主,屬下有一事不明。”通訊器裡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

“你是想問我是怎樣找到暗門的。”宇文修肯定地說。他知道肯定有不少人想知道,只是不敢問罷了。

“是,請少主賜教。”依舊是沉穩的聲音,沒有一絲膽怯。

宇文修聽著這人的聲音,不由點了點頭,這人不像其他人一樣問題包在心裡,而且他詢問的時候沒有害怕,是個人才,淡淡地解釋道:“是風。”

“風?”那人低喃重復宇文修的話。

“恩,我知道15世紀的船的一般構造,而此船與歷史文獻上顯示不同,而且唯一的門是封死的,所以我就大膽嘗試去找找看還有沒有其他門,果然,當我把手放在第一處的時候,明顯感覺有氣流的通過,所以我肯定了自己想法,有暗門,接下來的,以此類推就是了。”

“原來是這樣。”那人口氣裡明顯有輕松的感覺,“那少主,為什麼選擇這裡不起眼的一處,親自帶著去調查?”

“不起眼?有時候只是‘掩耳盜鈴’罷了。”宇文修諷刺道。

“屬下明白了,多謝少主賜教。”那人語氣裡明顯可以感覺到恭敬,在那人心裡,更加肯定自己少主和主人一樣,是人中龍,不簡單。

大,真的好大,穿過幾道船艙,其它的感覺沒有,就只有大這個感覺,宇文修一邊帶著2個人亂竄,一邊滿是驚訝地四處打量。

亂轉了幾圈,居然一個人影都沒有,宇文修不由挑了挑眉,他就算在沒有知識,智商還是有的,那麼大的船,怎麼可能找不一副骸骨呢?

“等一下。”宇文修瞇著雙眼打量周圍,明顯自己已經到船的第二層,可是這裡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宇文修靜靜聽著水流的聲音,雖然不起眼,可是這裡偶爾能傳來一些聲響。是魚嗎?不像,難道這船上有幽靈?科學沒有證實,所以根本不能下斷言,那是什麼聲音,很刺耳。

“你們聽見什麼聲音沒有?”宇文修淡淡問道。

兩人聽見宇文修的問話,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根本沒有聽見。

是自己的幻聽嗎?宇文修上下左右觀察著這座船身,“小修兒,我是唐風,這座船的結構分析圖出來了,你的潛水頭盔上可以顯示出來了。”唐風的聲音傳入宇文修的耳朵裡。

“恩,謝謝叔叔。”宇文修客套話說完,立馬按下自己頭盔上一個不顯眼的按鍵,果然圖像出來了,宇文家就是好,雄厚的研究技術,開發出不少新穎的裝備,這件可以在水下通話、顯示資料等的潛水服就是宇文家最新研究成果,目前就只有4套。

宇文修看著顯示出來的圖像,不由皺了皺,第一層果然能在資料上顯示出4道暗門,而且唯一能通到下兩層的路口,果然是自己所選的門,可是,從圖上顯示出的在第二層與第三層的銜接處,明顯扭曲了,而且就是現在自己所處的位置。

現在他可搞清楚了這艘船到底有什麼裝置和配置,哪裡是進口,哪裡是出口,哪裡是船頭,哪裡是船尾。

宇文修蹲在身體,雖然在水下有點兒吃力,可是還是能勉強堅強,然後宇文修從腿上拔出一支小刀,手摸了摸地板,明顯有一處位置較低,不由分說的把刀刺向唯一的縫隙處,用力一挑,果然,一個四四方方的暗格,裡面躺著一個拉桿。

宇文修直起身,越看這拉桿越刺眼,但說不清這按鈕哪裡不正常,身邊一個屬下見少主發現一個開關,二話沒說,在宇文修反應不及的情況下拉動,等宇文修反應過來時,地板下方果然打開另一道暗門。

宇文修歎了口氣,本來很多東西沒有想明白,不想輕舉妄動,但是宇文家就是有很多愛拍馬屁的人。可是沒有理由呀,干嘛這艘船的弄那麼多暗門。

於是宇文修只能搖了搖頭,決定把拉桿的事先放一邊,帶著人進去,可是一踏進那出,首先進入人們視野的不是寶物,而是散落在船板上的屍骨,整個房間都是。

宇文修嘴角上揚,終於弄懂為什麼整條船上沒有看見人的影子,原來都跑來這裡了,看來當初為了避難,所有人都集中在這裡,誰知道,最後也變成了一堆白骨,長埋於海裡。

這間密室雖然沒有燈光,可是在微弱的手電筒照射下,宇文修可以明明白白看見開始腐化、沾滿海草的白骨,七零八落的。宇文修直接無視身邊兩個大男人的反應,就近選擇腳邊的一個頭骨,打量起來。

這顆頭骨面相較寬,在右邊臉上,有明顯3道刮痕,估計這人以前受過傷,而且,右眼處明顯顯示出了一條裂痕,估計是刀痕,而且估計這人右眼不是受傷就是失明。

在宇文修觀察這個頭骨的時候,一個人碰了碰宇文修的手肘,然後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特殊的白骨,一船不是躺著的,就是坐著的,只有一個是站立的,自然勾起了宇文修的好奇心,宇文修隨手把手上的頭骨丟給身邊一人,自己游到那邊去了。

那人接住宇文修丟來的頭骨,直接冒出三條黑線,雖然自己不怕,可是手上突然拿著一個人的腦袋,想起那個樣子,就覺得惡心,所以,二話沒說,立馬丟到一邊,頭也沒回的游到宇文修的身邊。

宇文修看著眼前的東西,不由嘴角上揚,這是這裡唯一一副完整的骸骨,而且他身上的穿著,可以明顯看出,他是這艘船上的船長,不過宇文修才不管這個船長是誰,他現在關心的就是這位站立的船長腰間的那把刀,雖然短小,可是打開卻是鋒利無比,而且,在這海水的浸泡下,居然沒有生銹,是把寶刀,而且從刀鞘上來看,鑲嵌了5顆大小不一的藍寶石,看來這把刀價值不菲。

“少主,我們這邊什麼東西都沒喲發現,現在只有你那兒了,發現了些什麼?”沉穩的聲音恭敬地稟告。

宇文修隨手把刀插到腿上,“發現可大了。”宇文修冷笑一番,一堆白骨,這個發現難道不大嗎?

“恩,我知道了,我們馬上過來。”說完,就切斷與宇文修的聯系,集體向宇文修這邊趕來。

漆黑,越往裡走越是一片漆黑,好在宇文修曾經專門在黑夜裡訓練過,雖然光線很暗,不過也能看的很清楚。摸索了一炷香左右時間,拐了幾個彎,宇文修估計方向和位置對了,看著眼前一道上了一把黃金鎖的門,宇文修嘴角勾勒出一抹挑釁的笑容,跟他說鎖,真是笑話。

摸了摸手指上佩戴的戒指,本來看上去廉價沒什麼特色的戒指,從細縫中吐出一根柔軟如絲,有銳利如刀的細線,這可是唐風為了幫楊雲道歉送自己的禮物哦。現在沒什麼時間,宇文修看著這鎖,直接決定毀了,雖然有點兒可惜。

只見一人一只手抬起那鎖,宇文修兩只手,一手牽一端細線,在這鎖上繞了幾圈,然後用力,來回摩擦,果然,功夫不負苦心人,鎖斷了,落在了宇文修腳邊,然後宇文修用力一踢緊閉的木門,水花四起,並且揚起了眾多灰塵。

“靠。”一向鎮定的宇文修,看著眼前堆積的木箱,不由皺了皺眉,原來那麼輕松就找到要找的東西,以為還有什麼大不了的。

打開一個箱子,果然不出宇文修的所料,裡面是一些金燦燦的金幣,打開另一個,是琳琅的珠寶。

“喂,你們兩個在這守著,等他們來搬運,我四處瞧瞧。”宇文修揮揮手,表示現在自己目前處於空虛狀態。現在已經看了兩個箱子,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東西,等搬上船在看也不遲。現在嘛,當然是……宇文修嘴角上揚。

那兩人點了點頭,然後就目送宇文修離開的背影。

宇文修漫無目的地在這艘廢舊的船裡游蕩著,穿過第二層,自己非常順利的來到第三層,沒有任何門,沒有任何阻擋,對於無聊的宇文修來說更加無聊。

不過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十八章
集裝箱

集裝箱,在這艘船的第三層裝著一個巨大的集裝箱,匆匆掃了一眼過去,居然大的一直到盡頭,而且在船尾處,明顯有人開了一個口,打算把這個集裝箱放進來,這個東西明顯不屬於15世紀的,是21世紀的東西,是誰?到底想干些什麼?

宇文修見此眉頭微微一皺,看模樣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緩緩地圍著這個集裝箱走了一圈,沒有異樣的味道,沒有埋伏,沒有其它的什麼感覺,傾耳聽去也沒有呼吸聲。

由於宇文修的專業就是殺人,所以在一個封閉的環境內,感覺那是被訓練的分外敏銳,哪怕就是壓抑的再低,他也能夠聽出來,這是作為一個合格殺手所必備的專業素養。

什麼都沒有,閉上雙眼再細細地感覺一下,還是什麼都沒有,整個第三層安靜的嚇人,宇文修微微挑了挑眉,摸上集裝箱的箱體,雖然身上穿著一層潛水衣,可是冰冷的感覺仍然是刺骨,沒有經過任何的炮制和粘上東西,看似是安全的。

宇文修游到這個大型的集裝箱面前,看著門上那精密的密碼鎖。宇文修嘴角勾出一抹挑釁的笑容,摸了摸手指上佩戴的戒指,宇文修現在沒有過多精力去調配復制或者破解什麼密碼,而是直接朝密碼鎖最關鍵的部位探出手去,人的手臂因為關節的活動才能夠打人,這密碼鎖也一樣,破環了它的關節,它還不就是一癱瘓的廢鐵。

“真是蠢貨。”淡淡地低語一聲,宇文修前生可是經過一些列斯巴達訓練,開鎖算是拿不出台面的活了,越是選進越是好開,別看是靈敏度高的離譜,遇到關鍵,照樣解決。

宇文修看著眼前緩緩開啟的門,身形一晃就悄無聲息地鑽了進去。

剛踏進一步,“媽的!”宇文修低吼,門自動關上,宇文修冷笑一番,原來還別有洞天。

由於這座集裝箱是密封的,所有接口處都經過嚴密的處理,所以除了剛才一瞬間的開門,裡面沒有滲透多少水,所以總體來說,這集裝箱裡是干燥沒有水的。

宇文修見此,先關掉氧氣瓶的供應,現在節約為主,然後直接脫掉戴在自己頭上笨重的頭盔,放在一旁。宇文修盯了一樣緊閉的門,自己手中的細線,穿過戒指上如針尖一樣的東西,避開集裝箱厚重的大門,在集裝箱的後角上緩緩刺了進去,鋼鐵做成的特殊集裝箱,果然是銅皮鐵骨,任宇文修怎麼刺,怎麼敲,怎麼穿,也弄不破。

宇文修回過頭,試圖使用通訊器,可是由於這座集裝箱的特殊材料,吸收了信號,所以宇文修現在聽見的只是一陣雜音,看來,有心人是真的想要致闖入這裡的人於死地。

宇文修臉上閃過一絲殺意,那就讓他先看看這裡有什麼東西,是空的。這才令宇文修無比驚訝,怎麼可能,如此大的集裝箱裡,居然什麼東西也沒放,宇文修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偌大的空間,開什麼國際玩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文修不由挑了挑眉正准備打算放棄觀察這座空蕩蕩的集裝箱的時候,一顆紐扣一般的東西吸引了宇文修的目光。

而此時宇文彥雙手交叉,腳不停滑動,一臉冰冷地看著正在搬運箱子的人,40分鍾早就過去了,該死的,宇文修又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所以,直接叫潛水艇把這艘船前面游來游去,尋找獵物的白鯊清理干淨,自己親自帶兩個人去抓人。

可是到了這裡,居然只看見自己10個手下在搬東西,而且目前根本聯系不到宇文修,就知道肯定沒有好事情,現在一看果然如此,估計不知道藏到哪個角落裡玩兒了。

“哥,找不到小修兒,他通訊器裡的信號完全消失了。”宇文辰的聲音焦急傳入掛在宇文彥耳朵邊的通訊器裡。宇文彥敲了一下自己通訊器,表示他知道。

由於宇文家資金有限,可以在水下說話的潛水服目前只有4套,所以自己的裝備是正常的,自己口氣含著氧氣設備,所以為了方便聯系,敲打通訊器的次數,代表自己的意思。

“主人。”看著此時散發著怒氣,找不到少主的宇文彥,所有人不由顫抖一下。

宇文彥掃了眼來人,雖然宇文彥帶著潛水鏡,可是銳利的目光依舊完全顯現,全然不失他的風采,壓抑著自己的怒氣,盯著說話的人。

來人見此,低頭道:“剛才少主還在這裡的時候,我在通訊器裡明顯聽見少主說:‘他會在這裡逛逛’,依屬下愚見,少主,應該去第三層,或者離開,所以……”正恭敬闡述自己觀點的人,突然愣住了,主人不見了。

那人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他們的目光說明了一切,主人去找少主了。只有自己歎了口氣,繼續和其他人開始工作。

同一時刻,船外回來的敵人,正與宇文辰他們再一次開戰,交火聲越來越激烈,引起而此時在集裝箱這邊的宇文修好無所覺地正埋頭研究著黑底的小圓點的注意,不由皺了皺眉,看來外面又開始熱鬧了。

宇文修沿著集裝箱的邊緣搜尋著,“媽的”宇文修低吼著,在這座空蕩蕩的集裝箱裡,它的接口處,存放著眾多小型炸藥,這到底想干什麼?金屬屬性的炸藥,不需要火就可以直接爆炸,是普通炸藥幾倍的威力,天啦,這是要老命的東西。

宇文修頓時打了個寒戰,輕手輕腳放下手中的東西,不讓裡面的金屬絲線產生一點的動彈。宇文修深呼吸,他明白了,他什麼都明白了,敵人把炸藥做成小型,並且銜接在集裝箱的裂縫中,只是為了搬運時的方便和安全,果然是想的深遠。

皺著眉頭的宇文修此時不覺得頭暈,可是集裝箱裡的空氣越來越薄弱,隨著搜索的步伐,越來越朝後面走去,居然能在角落裡發現一個一個比手掌還小的盒子,在宇文修手裡掂了一掂,馬上感覺不一樣。

打開發覺不對的盒子,宇文修見裡面是一個定時器,正一秒一秒走著,還有10分鍾,在定時器的周圍聯了很多條錯綜復雜的線。不對,哪裡出現了問題,是誰啟動了定時裝置。

宇文修頓時挑眉認真看了去,此時手上兩顆小黑點卡嚓,卡嚓一聲,由黑暗的頓時變成紅色的,而且開始發熱。宇文修看著手上的東西,順帶聽著細微的聲音,小的卻讓人毛骨悚然。他懂了,什麼都懂了。手上的東西就是啟動定時器的東西,只要人一旦接觸它了,它自身的開關會自動啟動,太狠了。

不過如果沒有人發現這些東西的話,也許可能就不會啟動,那結論肯定是錯誤的,人一旦處於密閉的空間,好奇心會便隨著動作,一定會發現些什麼。

看來真的有人想要自己葬身這片海裡,不用想也知道是zero,原來他們那麼想致宇文家的死地。原來這裡所謂的麥澤倫的船在他們的算計中,不過還有些疑點沒有想通,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宇文修頓時急的狠狠一拳砸向集裝箱,“SHIT,混蛋。”宇文修感覺到額頭上開始冒冷汗,一瞬間的功夫眼睛看出去都快模糊成一片了,宇文修捂著自己心口的位子,壓抑著,冷靜,冷靜,不停地告誡著自己。

宇文修現在根本不想浪費任何時間,按住耳邊的通訊器,不停地呼叫著:“宇文彥,宇文彥……”沒有回答。

“宇文彥……”依舊沒有連接上,宇文修再一次拳頭狠狠砸在集裝箱上,該死,宇文修明知道敵人不會把活命的機會留給自己的,可是他不敢放棄,也不能放棄,這個時候,即使是自己去死,也不能讓宇文彥受到任何傷害。

手中的定時裝置被宇文修緊緊握著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此時的情況是迫在眉睫,但是宇文修腦海卻是比任何情況的自己都還要清醒。

而另一邊宇文彥則暢通無阻地朝第三層游,雖然聽見交火聲,而且這艘破舊的船開始搖晃,在沒找到宇文修期間,一切與自己無關,況且外面還有宇文辰、唐風他們,況且,凌他們也朝這邊趕來。

宇文彥冷冷地掃了一眼佇立在自己面前一動也不動的集裝箱,環視了一圈這個第三層,卻沒有任何一個角落有宇文修的影子,宇文彥頓時臉色更沉。

不用想了,宇文修估計在這個集裝箱了,快速游到集裝箱面前,手觸摸著那道密碼門,明顯鎖已經遭人破壞了,然後向後面退了一步,宇文彥直接一腳踢向集裝箱。

正在研究定時器的宇文修聽見集裝箱顫抖的聲音,不由笑了笑,看來那些屬下們聯系不到自己,已經找來了。

“聽著,這集裝箱裡有金屬性質的炸藥,去通知宇文彥,叫他立刻把船開走,快點兒,不然來不及了。”宇文修拿著定時器,走到門這邊,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大叫的。

炸藥?宇文彥聽著宇文修的話,不由散發著寒氣,神色冷沉,雙眼之內的肅殺之氣令人不寒而栗。跟著宇文彥來的兩個屬下,聽著少主的聲音,不由皺眉,不等宇文彥的命令,直接從身上解下武器,對准集裝箱的一處。

不過,那人還沒有發射,武器直接被宇文彥搶了過去,接著眼神示意身邊的屬下,按照宇文修的話去做,通知宇文辰他們離開。那個屬下明白自己主人的意思,點了點頭,轉身離開。然後宇文彥直接拿著手上的武器,圍著這個集裝箱來來回回觀察,最後在集裝箱的右側,一處凹陷的地方停下來。

宇文彥二話沒說,直接舉起手上的火力,對准焦距,然後瞄准凹陷那一處,“砰”巨大的火龍在這水裡盡情的沖向前面的獵物,全然無視水的阻擋。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十九章
逃命

聽著聲響,宇文修迅速撲到地面上,同一時刻密封的集裝箱傳來一聲不大,卻威力驚人的爆破聲,只見由特殊材料制成的集裝箱一處在水中鐵片四射,發出飛濺的聲音。

聽著爆破聲,宇文修嘴角上揚,這些屬下辦事效率不錯,不錯,回去後叫宇文彥表揚表揚。不過顯然宇文修高興太早了。

突然宇文修手上的定時器,從原本7分鍾,一下變成3分鍾,大大縮短了4分鍾,看來這個集裝箱有機關,只要有人破壞它,所連接的定時器也會相應做出改變。

而且正當宇文修驚訝的時候,另一件事直接令他措手不及,因為宇文彥直接破壞了集裝箱,集裝箱上出現了一個大洞,海水以驚人的速度湧現進來,而此時的宇文修根本來不及去拿自己的頭盔,所以只能憋氣,一頭沖出去。

宇文修丟下手中的盒子,他得想辦法快點兒離開這兒,這些炸藥,雖小,可是威力驚人,而且在這艘破舊的船裡的估計起碼有上百顆,宇文修想到這兒,面色直接一冷,拼命往前游,可是奈何自己的憋氣能力差,試圖觸摸身後氧氣筒的管子,可是任自己怎麼摸也摸不著。

快要到極點了,宇文修一只手繼續尋找呼吸管,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脖子,糟糕,不行了,好難受,堅持不住了,宇文修現在只想要做的就是張開嘴,大口呼吸了。

說時遲那時快,當宇文修准備張開嘴的時候,直接感覺有什麼軟軟的東西覆上來,正對自己吐著氣,而且,有人攬住自己的腰。宇文修睜開自己的眼睛,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銳利的眼神,充滿霸氣的味道,除了宇文彥還有誰。

宇文修看著一絲怒氣的面孔,不由吃驚,他怎麼來了,難道,剛才救自己出來的也是他,40分鍾,糟了,宇文修恍然大悟,他忘記了這件很重要的事,怪不得這個人會出現。

宇文彥看著驚恐、高興的這張臉,不由散發著陣陣寒氣,直接舌頭勾住宇文修的舌頭,上下纏繞,吸吮著他的甜味,不過宇文彥手上工作可沒有閒著,他穿過宇文修的腰側,抓住正在晃動的氧氣筒的管子,然後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它塞進宇文修的嘴裡,自己嘴退出,最後幫宇文修打開氧氣筒。

摸著含在嘴巴裡的管子,宇文修只有干笑一下,不過看著眼前宇文彥瞪自己的樣子,又有點兒心虛了。

糟了,炸藥,時間不夠了,宇文修現在根本不能說任何話,直接抓著宇文彥的手,指了指後面,然後做了一個爆炸的動作,示意他快點兒離開這裡。

宇文彥看著宇文修雖然滑稽的動作,可是裡面的意思他當然明白,直接反抓宇文修的手,他實在不敢恭維宇文修游泳的速度,拉著宇文修,也不管宇文修是什麼樣的泳姿從第三層的洞口出去。

轟,海面上突然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宇文彥挑眉看去,只見自己的艦艇與敵人兩艘艦艇火拼,在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火光沖天而起,在海面上熊熊燃燒起來,一艘艦艇直接浮出海面,成了一片火海,炙熱的熱浪撲面而來,幾乎可以看見空氣產生的扭曲。

“先生,那艘船裡有金屬性質的炸藥,主人叫你馬上離開這裡”一個屬下接到宇文彥的命令後,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回到艦艇上,雖然目前正在和敵人新的一輪交戰,可是在宇文辰的掩護下,自己順利回來,自己連衣服也沒換,直接沖到艦長室,氣喘吁吁地說。

“離開?”宇文辰聽著這話,心情明顯降到極點,開什麼玩笑,哥和小修兒都還沒有回來,自己怎麼能先走。

宇文辰看著逃跑的敵船,沒有心情去追殺,沉思了一會兒,直接做出了一個決定,“風,你聽到了,這裡有金屬炸藥,你先離開這裡,我等哥他們。”宇文辰對著通訊器大叫。

“什麼?我先離開?”唐風直接大吼,“不要。”

“你先走,這裡危險,快點。”宇文辰焦急地說,先保住唐風再說,如果是宇文彥在這裡,估計也會先這麼做。

“一起,我才不要先逃跑。”唐風極其不滿地說,他堂堂的一方霸主,即使有危險,也不能先拋下同伴先走,這是不仁不義。

“現在,哥不在,我最大,這是命令,我以宇文辰的身份命令你全速離開這裡。”宇文辰見軟的不行,直接狠下心,來硬的,冷冷的命令著。

“我……”聽著宇文辰這樣的話,唐風一時反應不過來,還是身邊楊雲最先反應過來,他大聲命令周圍的屬下:“打開動力,掉轉船頭,全速離開這裡。”

其它人聽著楊雲的話,相互對視了幾眼,點了點頭,開始離開工作。唐風從驚訝中回過神,生氣地看著身邊的楊雲,他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干什麼,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可以丟下戰友不管。

楊雲看出了唐風的怒氣,無奈的笑了笑,都什麼時候了,怎麼就不懂宇文辰的一番良苦用心了:“風,你聽我說。”

“我不聽。”唐風直接打斷楊雲的話,怒氣沖沖的對著屬下道:“誰給你們的膽子,把船給我開回去。”

“啪!”一聲脆響,打斷了唐風的怒氣,驚奇地看著此時冷冷的楊雲。“打開所有動力離開這裡。”然後楊雲轉過頭,手輕輕的捂上被自己打的那張臉上,“風,聽辰的話,我們先離開。”

“離開?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這是背信棄義的表現。”唐風推開自己臉上楊雲的手,怒吼著。

楊雲看著此時咄咄逼人的唐風,他自然知道唐風心裡在想什麼,可是以現在的局勢,只有先聽辰的話才是上計,“風,你冷靜點,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楊雲冷冷地說,盡量平靜自己激動的心情。

“我知道你擔心彥他們,我也擔心,可是,現在我們根本不知道敵人在耍什麼計謀,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所以,先保存實力,才是上策,而且,彥那裡還有辰,你就直接放心吧,宇文彥是誰,他可是宇文家最有為的當家,,況且,現在我們在那兒,什麼也做不了,除了等,還有什麼,難道你想拖他們後腿嗎?”

楊雲一字一句,唐風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右手撐著自己厚重的頭,大口呼吸著,他剛才怎麼了,鎮定的心全然都跑到腦後了,是呀,宇文辰他們自然有自己的分寸,叫自己先走,肯定有理由的。

他是宇文彥,是宇文家的當家,他既然能下達這樣的命令,那他就有萬全的准備,不用擔心,不用擔心,宇文彥,只要這三個字,那就代表一切,即使天塌下來。

“謝謝,對不起。”簡短的五個字,低沉的聲音,道出了唐風的此時的心情。楊雲看著身邊的唐風,不由莞爾一笑,然後從後面,靜靜抱著他的脖子,似乎在給他力量。

同一時刻,宇文辰也滿臉急色的道:“哥,快點兒離開……”

宇文辰已經叫人把船逼近那艘沉落的船,艦艇裡的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色沉穩的如一尊尊雕像。

海裡的宇文彥拉著宇文修,如飛的一般的橫沖直撞,快速的接近潛水艇。30秒,不可思議的速度,想不到的力量,宇文彥帶著宇文修徑直穿過任何東西。

看見宇文彥他們的出現,宇文辰立刻下命令,在水下打開艙門,只要1分鍾而已,即使海水湧進艇內,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只有1分鍾,宇文辰捏緊拳頭,緊張地看著屏幕。

宇文彥看見艙門打開,二話沒說,一手在船沿上一扣,一個俯沖,騰的一聲越進頂口處,然後手一拉,把宇文修迅速拉進來,同時快速的伸手抓住蓋頂,砰的使力大聲關閉,同一時間,宇文辰下令,全速離開。

宇文修松開含在自己嘴裡的氧氣管,身體墜落在宇文彥的胸脯上,兩人紛紛落地,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兩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包含了一切,算賬等下再說。

船長室裡的宇文辰早已經馬達全開,一桿子壓下去,速度立馬上來,如飛一般朝另一邊方向沖了過去。

“還有30秒,快點兒。”宇文修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沖到艦長室,根據他計算的時間和炸藥的威力,還要走,這點距離,根本不行。

“不行了,這是最快的速度。”宇文辰親自操作著潛水艇,雖然看見自己侄兒安全回來,可是現在不是說家常的時候。

“閃開,我來。”宇文彥直接冷冷地說,接過宇文辰手上的操作桿,操作起來。

“聽著,除了艦長室,所有電源都全部停止運作。”宇文彥一邊操作著,一邊果斷地命令著。

“哥,這樣,空氣會稀薄,會送命的。”宇文辰堅決反對,關掉一切,意味著他們現在正在和生命賭博。

“這是命令,照做。”宇文彥聽著宇文辰的顧慮,眉頭緊鎖,他知道,可是這是唯一活命的辦法,只要有1%的希望,他都要做。

“照做。”宇文修在一旁看不見去了,直接接過宇文彥的話,以自己少主的身份命令著。

所有人聽著話,看著自家主人和少主一臉堅定,什麼也沒說,迅速操作起來,宇文修走過去拍了拍宇文辰的肩,笑了笑,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擔心,沒事。

宇文辰看著宇文修的樣子,苦笑一番,現在唯一做的只有選擇相信宇文彥了。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二十章
生與死

朝陽慢慢露出它的光彩,奪目而美麗,似乎在向這片大海中任何生靈彰顯自己完美的魅力,朝陽的光彩事奪目的,對於深海中的來說,是希望。

三秒、二秒、一秒,轟,巨大的聲音震耳欲聾,透過潛水艇透明透視口,只見一瞬間海水激烈的翻滾起來,那翻滾的海水如野獸一般,不停地狂叫,不停地朝四面八方湧現,海水中平靜的空間頓時被打破,無數的力量被壓碎,原本無憂無慮的魚兒,一瞬間化為烏有,只有數不盡的壓力襲來。

壓力,從來沒有過的強大水壓,翻滾著劇烈的水泡,在潛水艇後面如炸彈一般四射而來,眼看著快要接近潛水艇,千噸、萬噸、計算不出的水壓驟然襲擊過來,那恐怖的力量不是任何力量能夠抵擋。

速度已經提升到極致的潛水艇,只一瞬間功夫,船不停地顫抖,鈴鈴,辟裡啪啦,一系列聲音在船的各個部位響起來,在強大的水壓下,船的側身兩扇鋼化玻璃作的窗口,由於承受不了這種壓力,直接出現裂痕,然後破裂,頓時海水猶如猛獸一般,湧進船裡。

“海水從側身湧進船艙……”

“紅色警報響個不停……”

“海水馬上要湧向動力……”

“艙底驟然升溫……”

一連串的稟告,宇文彥頓時臉色沉的如萬年的寒冰一般,操作的潛水艇的方向。

“關閉動力室的門,啟動三層隔絕。”宇文彥冷冷地看著自己眼前的儀器,根本沒有時間松散。“卸掉武器裝備,減輕船的重量。”

“不行。”聽著宇文彥的話,宇文辰立馬大聲反對,“哥現在是緊急時刻,如果這時候敵人來犯,那我們直接成為甕中之鱉。”

“去做。”宇文彥沒有去看宇文辰臉上的驚愕表情,直直操作著船。

“辰叔,去做。”宇文修冷冷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儀表,如果要躲過這水壓,現在的水位根本不行,必須往上深。

“為什麼,小修兒,為什麼?”宇文修撕扯著嗓子,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丟掉武器的戰士不是好戰士。

宇文修深深歎了口氣,“辰叔,即使我們沒有武器,敵人也根本不敢在這個時候襲擊我,如果他們不要命,現在是水壓正猛的時候,唯一活命的機會就是現在浮出水面。”

“可是,如果敵人在水面上等我們……”宇文辰不信,他現在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你們快點按命令去做。”宇文修先無視宇文辰的問題,看著壓力表,不由皺眉,直接冷冷地對著旁邊下達命令。

看著宇文修冷酷的眼神,所有人知道現在命令高於一切,即使是死,也要賭這一把。

“等……”宇文辰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宇文彥銳利的眼神給瞪了回去,那雙眼睛裡面充滿的是堅定,是不屈服於大海的霸氣,是王者應有的膽量。

“辰叔,你難道不相信唐風他們嗎?凌,估計馬上也要到了,即使有敵人,難道他們會見死不救嗎?你難道甘願葬身於這片水壓下嗎?”宇文修直接丟給宇文辰一連串的問題,讓他慢慢想,他相信他會想明白的,現在的戰爭,不是墨守成規,是打破一切,敢於去賭。

海水的力量是巨大的,越深壓力越大,進水就會越瘋狂,所以宇文彥才選擇孤注一擲,用自己的一切,用這艘船的所有,去賭這一把,賭只能贏不能輸的賭局。

宇文修緊緊握著拳頭,緊咬著嘴唇,看著眼前的水位表,寒氣散發著,船身現在受到嚴重的沖擊,這樣下去,周圍的鋼鐵也會開始出現破裂的痕跡,宇文修現在也顧不了什麼,轉頭沖到船艙的側壁,直接用後背堵了上去,一邊大吼著:“沒事做的人,就來解決水。”

一邊被背後強大的力量推得不停的往前沖,宇文修卻一步一步咬著牙,抓住周圍可以抓的東西,穩定自己的重心,死死的擋住往裡瘋狂灌進來的水流,能減少一點就少一點,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宇文彥其他手下見此,都齊齊用身體堵上去,宇文修雖然知道這樣用身體來堵根本成不了事情,還對身體的傷害極大,但是想是一回事,做更是一回事情,現在能爭取的只是一瞬間的時間,能做的也只是拖延一瞬間。

“媽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艦長室裡的宇文辰握住另一邊操作桿的手不停的抖動,壓力太大了,儀表只一瞬間就幾乎停止了下來,無法探測到所面臨的壓力有多強大,許多儀器都開始不停的搖擺,握都握不住,死亡一刻即發。

另一邊,唐風駕駛的潛水艇,由於宇文辰下令離開,此時早已經退了幾十海裡,而且目前正浮上海面,遠遠等待凌的飛機。

海面一陣劇烈的波動,水柱被激起百米之高,瘋狂的火舌瞬間被高高激起的水柱澆滅,周圍層層的波濤,洶湧澎湃地向四面八方湧現。

深藍的海水此時泛著混濁的氣味,令人作嘔,唐風看著此番海水,不由嚴肅,不由膽顫,“宇文彥,你們不要有事。”低喃地語言,此時最能表達唐風的心情,焦急,不安,種種背面的心情,如同厚重的石塊,重重地敲打著自己的心。

楊雲看著如此的唐風,想著目前音訊全無的宇文彥他們,緊緊握住唐風的手,似乎正在尋找那所謂的依靠。

“還沒有找到彥他們的位置嗎?”看著眼前的水波迅速的飛濺開來,唐風陰沉的臉上突然皺起了眉頭,宇文彥他們所坐的潛水艇雖然速度奇快,但是計算時間也快不了這麼強大的波動,這麼猛烈的爆破。

唐風握緊楊雲的手,沒有回答,宇文彥那裡傳來的音頻只剩下噪音,楊雲的心頓時一凜,唐風眉頭更加皺的深,見楊雲神色微微有點兒抖,鎮定地說:“他是宇文彥,他能去,就能回。”

簡單的話語,有時候真的很神奇,它能撫平一個人內心的焦慮,不安,楊雲看著唐風故作鎮定的面容,不由點了點頭,頭輕輕靠著唐風的肩膀,平靜地等待最後的結果,說的對,宇文彥既然選擇去找宇文修,那麼即使是遇上危險,那麼他也是那種會想的人,他一定是有充分把握,不然他就不是宇文彥了。

而此時水下潛水艇的波動更加劇烈,各個方面不好的報告都集中了上來,潛水艇各個部分都出現了大大小小的損傷,在這般巨大的壓力下,出現問題,等於面對的是死亡。

“動力啟動,全部加速。”簡潔而平穩的聲音有條不穩響起,在後面,在下面,如猛虎,卻比猛虎厲害千倍、萬倍的水壓下,宇文彥的聲音顯的異常鎮定。

船艙裡,宇文修背後的裂紋不斷擴大,此時他的身體已經被水打的早已失去了知覺,由於宇文彥命令關掉所有設備,船艙裡面一瞬間熱的讓人幾乎無法呼吸,水快速的灌進來,從小腿蔓延到了腰部,正准備朝著胸部邁進,宇文修死死地看著遠處操作的宇文彥,死神即使在前面等待著,可是他相信,相信能顛倒一切的宇文彥,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

只擁有動力設備的潛水艇,一瞬間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宇文彥強勢地按住不斷跳動的操作桿,雙眼銳利地注視著前方不斷掙扎著要停止的指標,沉聲道:“聯系唐風,接應我們。”

宇文辰頓時點點頭,當下快速調整耳邊的通信設施,這是他和唐風耳朵上相連的一對一內部聯系頻道,現在船與船的聯系已經通斷,唯一的聯系,只能依靠自己耳朵上的設備,而且,還幾海裡了,馬上就可以沖出水面了。

“怎麼樣,還沒有聯系到宇文彥他們嗎?”唐風不停地聯絡著宇文彥所在的潛水艇,沒有回應,根本沒有回應,這算什麼,算什麼……

“風。”一道耳熟的信號,一聲熟悉的聲音,傳入唐風的耳朵裡。

“西經178,北緯6度,我們差不多3分鍾後到達海面,需要你的接應,快點,我們的潛水艇破損嚴重,最重要已經沒有武器,快點。”宇文辰不停注視著現在所面臨的危險,一邊面色嚴肅地朝唐風道。

唐風聽著,“我們距離西經178,北緯6度需要多久?”唐風二話沒說,下達前進的命令。

“至少5分鍾。”一個男人恭敬的稟告。

“不行,3分鍾,我3分鍾內必須過去。”唐風敲打著桌面,沉思著:“把保溫設備,監控設備,和所有照明設備電源關了,集中在動力上,應該可以。”

“是。”那人二話沒說,照著唐風的命令說,這有這樣了。

“凌,凌,聽見請回答,我是唐風,凌。”唐風一遍一遍呼叫凌,希望能趕上。

“我是凌,請說。”聽著唐風的聲音,坐在直升機上的凌激動不已,早已失去和宇文彥他們聯系的凌,現在可以松口氣,他現在帶著4駕直升機,希望能趕上主人。

“西經178,北緯6度,宇文彥的位置,快去,他們最多能堅持2分鍾。”唐風毫不廢話地說,自己的潛水艇,如果不能及時出現,那麼現在有可能的就是凌,空中救援,多一絲希望,多一份保障。

“是,我馬上去。”凌點了點頭,然後面色一冷地說:“所有直升機全速前進,方向西經178,北緯6度。”

“哥,還剩下30秒和唐風他們匯合,可後面的巨浪打向我們只需5秒。”宇文辰現在什麼也不顧了,他相信自己老哥,冷靜的計算著一切。

宇文彥什麼話也沒說,聽著船身發出的聲音,感覺船身的劇烈搖晃,沉聲道:“准備。”

沒有人答話,只有分外沉靜的呼吸聲,宇文修示意身邊的人,接替他的位置,暫時先擋住水的進入,自己一只手捂住後背的傷,艱難地在水中向著宇文彥的方向移動,他知道宇文彥想干什麼,他沒有權利攔他,相信他,只有這樣,只有這樣,可是,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呆在宇文彥的身邊,即使是賭輸了,他也要呆在宇文彥身邊,要死就死。

宇文修靜靜背靠著宇文彥的的椅子,閉上眼睛,所有人默默倒數著,三、二、一,一一說出口,所有操作瞬間同步按下,宇文彥冷哼把推進器瞬間提升到頂點,搶在巨浪接近的瞬間,所有的剛剛暫停設備的能量,一瞬間全部爆發,只聽見唰的一聲,已經進入死神包圍圈的潛水艇,如不屈服的一條巨龍,掙脫死神的手掌,用自己最後的力量,如利箭一般朝著海面上那個光點沖過去,希望的瞬間……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二十一章
原來如此

巨龍的身姿,在沖出水面的一瞬間,水珠,斑駁的陽光,伴隨著一聲聲驚喜,在每個人心裡綻開,原來奇跡是這樣的幸福。

看著一望無垠的海面,感覺到船身的平穩,船艙的響聲瞬間停息,宇文修長長松了口氣,轉過頭,輕輕從後面抱住宇文彥,雖然只有一下,可是這一下,包含了宇文修這場劫後余生的喜悅,宇文彥做到了,他真的做了。

“通知唐風,做好准備,然後上直升機。”宇文彥面色冷沉如舊的沉聲吩咐道,這艘船已經完全報廢了,唐風應該通知了凌自己的方位,所以,等著的只是最後上飛機,離開這片讓他作嘔的海洋了。

“我知道了。”宇文辰點點頭,才擺脫了另一場驚心動魄,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美美睡上一覺,洗個澡,真的很累,身心都累。

抬高船身,開始上浮,潛水艇如飛一般斜斜的擦著水面往上走,眼前的光線越來越強,海面正快速的接近中。

此時,唐風拼盡潛水艇所有能量,向宇文彥這邊沖了過來,在宇文彥船只的30度角上,只見唐風潛水艇穩穩停在那兒,然後一個久違的笑容,在潛水艇的頂部綻開。

“他們回來了,他們回來了。”楊雲激動地抱著站在潛水艇上方臉上洋溢著柔和笑容的唐風,“他們是安全的,是安全的。”

唐風吻住楊雲的嘴,輕輕一下,代表他此時的心情,“恩,他們是這海洋上的王者。”

潛水艇裡的宇文彥由於關閉了所有的附屬設施,完全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只是按照時間和自己的方位來判斷外面,3分鍾到了,宇文彥頓時手中操作桿往後一提,關閉動力裝置,潛水艇穩穩停在了海面上。

“辰,去把艙門打開,唐風他們來了。”簡短的話,說出現在不爭的事實。然後攬住自己身後的人,消失在艦長室。

“好了,大家出去吧,呼吸下新鮮空氣了,這裡我一刻也不想呆了。”宇文辰看著宇文彥和宇文修消失的背影,不由笑了笑,他們現在還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換掉他們身上的潛水衣,由於情況緊急,他們一上潛水艇,衣服都沒換,就過來了。“對了,把我們用生命換來的那些寶物,帶上,千萬不要忘了。”

所有人相互對視一眼,太驚險了,一生能這樣,真的不枉此生。“哈哈哈哈哈。”齊齊的笑聲在一瞬間綻放,這是劫難後最幸福的笑容,現在什麼也不求,能笑是最好的。

“你不說點兒什麼?”宇文修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脫點身上那身難受的潛水衣,穿上自己衣服,靠在船壁上,不解地看著換衣服的宇文彥,從他回來到現在什麼都沒有說,連罵自己也沒有,這次禍,如果不是自己任性,估計還沒有這檔子事。

“你罵我都行,不要不說話,你不說話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宇文修實在不想看見這樣嚇人的宇文彥,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希望宇文彥說話。

宇文彥冷冷地瞧了一眼對面的人,依舊沒有說話,把休閒衫穿上,然後大步走到宇文修的面前,“砰。”宇文彥強勁的兩只手狠狠按到船壁上,把宇文修框在自己的身體內。

“喂,你怎麼了,你現在好像很想把我吃了一樣。呵,呵。”宇文修干笑兩下,眼光直接瞟向另外一邊。

“看著我。”宇文修冷酷的語氣,溫暖的氣息吐在宇文修的耳朵裡。

宇文修不知道宇文彥怎麼了,從剛才拉著自己把衣服換了到現在,整整20分鍾,一句話都沒有說,除了生氣,他從來都不會這樣。

“我知道你在生氣,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生氣的理由啊。”宇文修看著宇文彥那張驚艷的面孔,離自己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宇文彥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自己嘴霸道的覆上面前宇文修那張通紅的嘴,宇文修睜大自己的眼睛,看著宇文彥的舉動,什麼嘛,每次生氣,就這樣欺負自己,可氣,真的很氣人。

宇文彥見自己親吻的人,不知道想什麼,直接自己的舌頭上下刺激著宇文修的嘴,宇文修嘴裡一寸一寸,都被宇文彥這個霸道,時間又長的吻可襲擊過了,動作雖然輕柔,卻夾雜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宇文彥嘴離開宇文修,他們之間拉出一條長長的銀絲,相連著。

“好了,親也親過了,你可以說話了吧。”宇文修臉紅的像個熟透的蘋果,雙手交叉,看著此時冷冷的宇文彥。

宇文彥聽著宇文修的話,直接攬著他的腰,手按住他的頭,貼緊自己的心髒位置,試圖讓他聽著自己此刻激動的心跳聲,然後宇文彥自己背靠著冰冷的船壁。

“你在擔心?”宇文修自言自語道,靠著宇文彥,總有這種感覺。

“對。”宇文彥口裡直接吐出了不像宇文彥說的話,那個叱吒風雲的宇文彥,居然也會擔心,說出去,估計沒有人會相信這個人是宇文彥。

“我在這裡,你沒什麼可擔心的。”宇文修抱著宇文彥的腰,堅定地說,“我知道我任性,不顧你的同意,自己就下水,而且還差點害了你們,而且那時我在集裝箱裡的時候,我真的怕了,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宇文彥聽著宇文修的話,抱著他的手緊了緊,“別說傻話,我們都好好活著,不是嗎?”

這是宇文彥第一次正大光明說出這樣溫柔的話,也許這就是鐵漢的柔情吧。

“你沒有怪我,怪我為了自己的好奇心,差點害死你的下屬,你的兄弟?”宇文修撐開宇文彥的胸脯,渴望著一個答案,死死盯著宇文彥。

“我怪你。”宇文彥看著瞬間臉變的蒼白無力,嘴角抽搐的宇文修,不由再一次把他抱進自己的懷裡,低喃著:“怪你丟下我,一個人下水;怪你試圖一個人面對炸彈,准備一個人承受痛苦……”

宇文修聽著宇文彥的話,驚訝,他真的沒有怪我差點害死他,這樣的感情自己何德何能,能夠得到,緊緊的,緊緊的,抱著宇文彥的腰,他真的不願意放手眼前這個會縱容自己的人,會對自己生氣的人了。

“你是不是知道那艘船裡面有陷阱?”寧靜,寧靜一會兒,宇文修似乎想到了一個關鍵,靠著宇文彥結實的胸脯,好奇地問道。

“恩。”宇文彥自然的回答。

“你怎麼會知道,我都是到那艘廢船上才知道。”宇文修抽出自己的腦袋,不解地看著宇文彥的眼睛。

“我叫凌他去查美國和墨西哥部長最近幾天接見的人,果然發現一些線索。”宇文彥溫柔地回應宇文修的目光。

“線索?難道……”宇文修眼睛裡閃過一絲異色,“他們見了李凌。”宇文修脫口而出自己內心的那個答案。

“恩,不過,不是他們,是一個人,那你猜猜是誰?”宇文彥戲謔的看著宇文修,他知道,自己那個聰明的兒子一定會想到答案的。

“是墨西哥部長。”宇文修當然不辜負宇文彥的厚望,立馬說出自己的答案。

“哦?是嗎?你為什麼那麼肯定。”宇文彥挑挑眉,看著此時神采飛揚的人。

“因為……”宇文修故意拖長了音節,然後笑了笑,“因為,美國人很自大,自然不會和黑暗中的人打交道,而且從那位美國部長和自己談生意的時候,那種神態來講,自然不會想要害我們,我們可是他的生意伙伴哦。但是墨西哥不一樣,從現在的局勢來講,想要發展,就必須掌握先機,所以當他們發現那艘船的時候,沒有發現寶物,而此時李凌出現,說他能找到,並且提出一些強大自己國家的條件,他自然同意幫他引我們進入陷阱。”

宇文修洋洋得意地分析著一切,洞察著一切。

宇文彥看著眼前如此出彩的人,不由抱緊他,他幸運,真的很幸運,這個人是屬於他的。“恩,就是墨西哥部長,而且凌還查到,他們曾經運送了一個集裝箱,後來奇妙的是,在這片海上消失,所以我就開始懷疑,就想到一切只是一個陰謀,所以,我擔心你有危險,所以……”

“所以你就找我來了。”宇文修笑了,笑的很開心,然後輕輕的吻住宇文彥,宇文彥直接加深了這個主動的吻,直至宇文修呼吸不上來。

“哥,走了,即使你想和小修兒親熱,也要等到回家再說。”宇文辰浪漫不羈的聲音,從門後面傳到此時眼裡只有對方的兩人耳朵裡。

對於宇文辰的打斷,宇文修和宇文彥不約而同地認為是魔音,以後找時間,一定要修理修理宇文辰。

此時等待宇文彥他們的宇文辰,不由冷顫一下,在他看來,在水下呆久了,也會有後遺症了,不過,他這個單純的孩子,沒有想到,有兩個他最親的人,想整他哦。

“哎~~~~~,哥走了,凌已經來了。”宇文辰知道自己老哥對小修兒的感情,也看到了宇文修對自家老哥的感情,只有他們倆兒在一起,也許這就叫做幸福吧。

“走。”宇文彥打開門,冷冷掃了一眼宇文辰,然後拉著宇文修的手,朝著船外面出發,因為他知道,如過再耽誤一點兒時間,估計自己又要下水了,因為,船就要沉了。

“哎~~~”宇文辰看著前面兩人的背影,手拉著手,心裡別提是什麼滋味了,自己真的像是電燈泡,容不進去那兩人的身邊,真不知道,自己的那位在哪裡。

宇文辰仰天長歎啊,他好想,好想談戀愛啊。

“你們終於出來了。”唐風抱著楊雲,嬉皮笑臉地看著出來的人,聽到宇文辰說彥他們沒事,自己真的很後悔,沒有呆在他們身邊幫忙。

“恩。”宇文彥依舊冷冷的,臉上沒有一絲柔和之氣。

“彥,你還是那麼冷,你以後不要把小修兒帶壞了,他可不能像你那麼冷,不然,估計沒有什麼人能受得了你們。”唐風看了看宇文彥旁邊的宇文修,笑的更狂了。

就是,就是,宇文辰聽著這話,不住地點頭,他們家的小修兒,真的不能像自家老哥那樣是個面癱。

“唐叔,放心了,我不會的。”宇文修給以唐風和楊雲一個迷人的笑容。

“你們自己開著船回去。”宇文彥看著面前的繩梯,丟下一句話,給唐風他們,就自顧爬上去,宇文修跟在隨後。

宇文辰聽著這話,不由加快自己的腳步,抓住繩梯,他可不要再去坐潛水艇了,那個東西可是給他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回憶。

凌看著主人,少主抓住繩梯,然後看著宇文彥的眼神,下令,開飛機離開,准備回去。

楊雲看著飛走的飛機,拉了拉唐風的衣角,這才,唐風從發呆中回來,宇文彥的眼神真的很可怕,自己以後再也不開他的玩笑了。

“咦!”唐風看著消失的三人,然後看著遠去的飛機,“宇文彥,你去死吧。”唐風這才想起,自己得開船回去,宇文彥居然丟下自己,氣死人了。

可是,暫時的平靜,後面依舊隱藏著一雙邪惡的目光,注視著正在繩梯上的人……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二十二章
一滴眼淚

“主人,他們准備離開海面,接下來,是不是按照計劃?”蔚藍色平靜的海面上,一個腦袋露出來水面,冷冷地看著准備離開的人,手輕輕地按著耳朵上的通訊器,向對面的人不含糊地稟告著一切。

美國,總統套房裡,壓抑的空氣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息,李凌看著眼前靜止不動的酒杯,邪魅的笑了笑,對面,他的老板依舊閉著他的雙眼,似乎預示著睡著了,可是聽到這話,不由點了點頭,握緊手中的權杖。游戲還沒有結束,如果讓你們那麼早離開這片大海,那麼估計你們也會有遺憾吧,那麼,最後一道點心,馬上就要上演了。

“照計劃。”簡單的三個字,可是足以看見一個人陰暗、不堪的一面。

海中那人,沒有過多的回答,冷冷的一笑,閉上自己的雙眸,從背上取下早就准備好的阻擊槍,由於事先算好射擊對象他們經過的位置,所以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他們進入射程。雖然這是組織上的命令,雖然自己接受過嚴格的訓練,可是現在的場所,不是以前經歷的大廈,不是陸地,困難度加強了,可是即使是死,也要完成任務,這就是zero的宗旨。

宇文修緊緊抓著繩梯,看著後面那個暴跳如雷,還要再經受潛水艇折磨的唐風,不由笑了笑,“你的報復手段,我算是見識了,估計以後沒有人敢惹你了。”

宇文彥看著腳下的諷刺自己的宇文修,也沒有生氣的感覺,只是他覺得唯一能和自己這麼說話,這麼理直氣壯的人,天下估計只有宇文修了。

“你也算是嗎?”宇文彥銳利的目光盯著那張讓自己著迷的臉,不禁感歎道。

宇文修看了看宇文彥,然後看了一眼讓自己難忘的這篇海洋,不禁笑了笑,“我敢。”堅定的語氣,包含了一個孩子氣的感覺,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宇文修,而不是以前那個冷酷,不懂感情的羅修,因為時間改變的太多。

宇文彥嘴角上揚,轉過頭,看著眼前無垠的大海,此時,宇文家的當家,無情的男人,難得能在他的臉上看見一個“人”的感情,那就是溫柔,那就是對一個人的寵溺。


宇文修不禁感歎,來來回回,快一年了,這一年,和這個男人相處,從不習慣到現在的朝夕相對,到自己完全依賴,信任他,居然後來演變成愛上他,時間這是個奇特的東西,感情這個東西太奇妙了。

不過,完美的結局不是常常會發生了,因為後面的故事沒有人知道,只有天或者命運知道吧。

“光?”宇文修的眼睛被一陣反光刺激一下,小聲嘀咕著,這是不好的預感,而且回想起來,zero的計劃,就這麼不了了之嗎?答案肯定是:不,那麼……

宇文修瞇著雙眼,看著平靜的海面,四處搜索著,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海面上找到了那束光源,而且順著感覺,宇文修抬起頭,看著他上方的宇文彥。

紅外線?哪來的?宇文修突然抬眼注意到了宇文彥背後心髒位置的光點,如果是平常人,這點光,估計沒有人注意到,可是對於從小接受殺手訓練的宇文修來說,看見這個紅點,簡直是見到了老鄉,兩眼淚汪汪。

海的聲音,飛機的聲音,人的呼吸聲,平靜的一切將要被打破了……

“糟了,來不及了。”宇文修想也沒想,直接快速抓著宇文彥的衣角,在宇文彥吃驚的一瞬間,自己的身體一躍,宇文修整個身體,擋住了宇文彥背,那一槍,直接打中了此時掉在宇文彥身上的人。

“你干什麼?”宇文彥感覺宇文修趴在自己背上,無奈,佯裝生氣道。

宇文修感覺到背上那撕心裂肺的痛,手不由抱著宇文彥的脖子,緊緊的,然後保持自己的鎮定,現在敵人還沒有放手,不知道還有多少槍等著宇文彥,他不想,不想,非常不想讓自己深愛的這個受一點傷害。

原來愛情是這樣的,一方付出,另一方接受。“沒有,只是自己不想爬,直接靠你帶我上去。”宇文修的嘴唇已經開始褪去往日的紅,慢慢龜裂。

“媽的。”海裡的殺手,看著此時有人為宇文彥擋下那奪命的一槍,不由低聲咒罵。現在時間來不及了,最多允許自己多開這一槍,主人的命令是,結束宇文家當家的命,自己必須完成任務。

宇文修頭靠著宇文彥結實的背上,眼睛盯著海裡,他在找,找那個隱藏的危險,不行,血越流越多。

宇文辰看著掉在自己老哥上的侄兒,不由歎口氣,自己就怎麼沒有這種艷福,能讓這個可愛的人,依賴自己呢。

宇文修眼睛突然一亮,那個黑點,那個紅光,就是那兒,不過來不及了,宇文修瞇著雙眼,看著海裡的人,那人似乎對上了宇文修憤怒的目光,嘴角上揚,然後掉轉槍頭,直接把槍口對上此時受傷的宇文修,看來傷不了宇文家的當家,那殺掉這個未來當家也不錯。

“砰。”子彈迅速脫離槍的束縛,直沖沖的向著宇文修過去,由於現在宇文修和宇文彥是掉在空中的,所以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而且宇文修根本不想讓宇文彥此時知道,要知道,也只能回到直升機裡,安全過後。

所以第二顆子彈再一次擊中宇文修,宇文修額頭上掛著冷汗,他緊咬著自己的嘴唇。那人看見擊中目標,雖然沒有完成任務,可是解決掉一個宇文家的人,估計主人應該不會生氣吧,笑了笑,收好槍,慢慢潛入水,離開。

直升機依舊在空中飛翔,宇文修緊緊靠著宇文彥的背,他快支持不住了,兩槍,整整兩槍,都是靠近心髒位置,看來這人的槍法極其准確。宇文修整個心提在嗓子眼上了,幾乎可以聽見子彈再度穿透他身體的聲音,死亡,從來沒有如此接近過,那種死神走到他身邊的感覺,讓人窒息,而這一次,緊緊靠著宇文彥,可是,害怕,他真的在害怕,害怕見不到宇文彥。

“如果那一天,我突然離開你,你不能難過,而且不要去找我,相信我總一天我會回來的。”宇文修忍耐著傷痛,對著宇文彥的後背擠出這句話。

宇文彥停下自己攀爬的動作,根本沒有想到宇文修會這樣說,准確來說,是宇文彥完全沒有想過這句話會從宇文修的口裡說出。

“為什麼這樣說。”宇文彥似乎感覺到自己後背上那個小人的不尋常,急切地問,他想知道宇文修為什麼會這樣說。

宇文修知道宇文彥是個極其敏感的人,他盡量讓自己忘記悲傷的傷,鎮定地說:“發生了這麼多,有感而發罷了。”

宇文彥聽著這句話,看了看腳下湛藍的大海,眼睛裡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冷氣道:“如果你希望,那麼我答應。”

宇文修笑了笑,“記住你說的話。”

“辰叔,如果我突然離開,你千萬要阻止我爸做傻事。”宇文修蒼白的臉看著距離自己不遠的宇文辰,盡量保持自己平和的聲音說出這句話。

“小修兒,你怎麼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宇文辰皺了皺眉,現在自己眼前的宇文修好陌生,幾乎他快要不認識了。

“叔,答應我,好嗎?”宇文修祈求著宇文辰答應,語氣中包含著一絲悲傷,他不願,不願離開這裡任何一個人,可是現在,他真的好累,好累,唯一做的就是,他不希望宇文彥出一點事。

宇文辰驚奇地看著此時臉上露出悲哀的宇文修,不由點點頭。而宇文彥也覺察到了宇文修的不尋常,松開自己抓住繩梯的一只手,試圖抱著宇文修,不安,宇文彥現在非常不安,宇文修不尋常,太不尋常了。

“記住你們說的話,記住……”宇文修背上的血,緩緩一滴一滴落下,隨著風飄著,落在宇文辰的臉上,宇文辰驚奇,“小修兒,你受傷了,你受傷了……血……”

宇文彥感覺著緊抱自己的手慢慢松開,聽著宇文辰突如起來的話,不由身體一顫,試圖抓住現在正在下落的人,可是落空了。

宇文修看著慢慢遠去的宇文彥,不由笑了笑:“等我回來。”雖然聲音柔弱,可是刺穿著此時宇文彥的耳朵。

“小修兒……”宇文辰驚慌大叫,可是他的手碰不到宇文修,他眼睜睜看著宇文修閉上雙眼,落入那片大海中。

“不行,不行,你不能,你不能這樣離開,我不允許,不允許。”宇文彥捏緊自己在空中沾滿宇文修血的手,腳一蹬,不要,他要去找,去找回那個人。

“哥!”宇文辰大叫,看著宇文彥躍身入海,二話沒說,腳鉤住繩梯,手牢牢抓住宇文彥的手。

宇文彥冷眼看著宇文辰,眼睛裡充滿了怒氣,不,是殺氣,“放開我。”絕對的命令,不容許任何反抗。

“哥”宇文辰絲毫不妥協,他答應,答應了宇文修,絕對不能讓宇文彥做傻事,絕對,緊緊抓住宇文彥試圖掙脫的手。

“宇文辰!”宇文彥看著遠去的大海,看著已經沉入冰冷水裡的人,不由焦急,是的,宇文彥害怕,他真的害怕,宇文修,就因為那個人,宇文修,他不要他離開。

“哥。”宇文辰眼裡已經包含了淚花,如果自己早點察覺宇文修的不尋常,也許沒有這檔子事了,可是,可是:“你答應了小修兒,如果他出事,你不會傷心,不會做傻事。”宇文辰對著此時驚慌的宇文彥不由大叫,“小修兒,一定會沒事,會沒事的。”

宇文辰嘶叫著,沒事?真的嗎?自己也不確定,只是,只是,他是宇文修,是宇文修,是宇文彥的兒子。

宇文彥看著腳下的大海,目光空洞,他沒有掙扎,他停止掙扎,看著這片大海,撕心裂肺的大喊:“啊~~~~~~~~~•”這一聲,包含他所有,也包括了他逝去的心。一滴眼淚從宇文彥的眼角邊滑落,慢慢沉入這片墳墓。

“凌,少主出事了,停下飛機,停下。”一個屬下覺察到主人他們發生的事,注意到少主落海。

“什麼?”凌聽著焦急的聲音,不由大驚,立馬緊急拉動操作桿,試圖讓直升機立刻停止前進,保持穩定。

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雖然緊急處理,可是還是沒有阻止宇文修跌入大海。

宇文修收回自己的手,任由自己的身體落入大海,他累了,累了,慢慢閉上自己的眼睛,再見了宇文彥,再見了,我發現,我真的,真的愛你……

大海,這片大海是英雄塚,是一個個闖入這片地方的地獄之門……


血連(父子)
第二卷 遺忘,白紙上的少年 第二十三章
我恨你,我愛你

恍惚中就有了不真實的感覺,守在億萬年的寧靜之後。以前的記憶是遙遠的,雖然萬事萬物沒有改變,可是月空守寥落。不能,不敢,不想,看著你在我面前消失,只剩下唯一的悲哀,你的承諾真的是存在的嗎?

“砰!”一聲巨響,破碎的電視機上,火花四濺,顯示頻上只有破碎的碎片。帶著半邊面具的男人,嗜血的紅眼,怒火著看著眼前的女人,對,他失去了平靜,他沒有往日的淡定。

英國此時是傍晚,偏遠的郊區,雖然沉醉在這片黑夜中,可是,暗淡的燈光,朦朦朧朧,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神秘。

“主人,冷靜點。”女人平靜的聲音,淡定的表情,在這個神秘的男人面前是刺眼的。

“冷靜?你叫我冷靜。”男人大步上前,抓住女人的衣領,諷刺地說,“為什麼,為什麼,死的不是他,為什麼?”

一聲聲憤怒的叫聲,劃破寂靜的夜空,憤怒的目光中閃著讓人心疼的悲哀,令人想去探究這個男人是誰,他在計劃著什麼。

“主人,機會還會來的。”女人輕輕松開抓住自己的那雙手,撫了撫自己的眼睛,自信地說,“該是你的,注定是你的。”

沉默,沉默,男人坐在背後的沙發上,十指交叉,托住自己的下巴,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嘴角上揚,沒有人知道他在計劃著什麼,也許,後面的故事,會慢慢告訴大家吧。

“還沒有找到?”宇文辰焦急地抓著影的衣領,眼睛裡充滿了悲哀,整整3天了,3天,自己的侄兒就消失在大海中,不,他不信,他不信。

影知道,少主對於所有人來說,他是特別的,是將來宇文家的希望,也是主人的唯一,所以,所以,每個人都捨不得他離開。

“凌,振作點兒。”唐風搖著坐在門邊,雙眼無光,一聲不發,整整3天,沒有吃任何東西的人,“我知道,小修兒的失蹤你把責任怪在自己身上,可是,這不能怪你,你清醒點兒”。唐風用力搖著,楊雲在旁邊看著,搖著頭。

當天,自己的潛水艇接到宇文修出事的消息後,立馬趕過去,可是,沒有找到,只見到一點兒血的痕跡,如果,當時及時趕到,可能一切都會好,可是結局並不是這樣的。

“我,我,如果不是我”凌艱難的口中,模糊的單音,裡面充滿了悲哀。“砰。”唐風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一拳打響凌,影接住站不穩的凌,搖著頭,“你何必呢?”

宇文辰握緊拳頭,頭靠著冰冷的牆壁,閉著眼睛,不想讓眼中的眼淚流下來,因為,在所有人悲傷,憤怒的時候,受的傷害最深的還是宇文彥。

“影,把凌帶下去,交給你了。”唐風揮揮手,看著空洞,沒有感覺的凌,對著強忍悲痛的影道,他知道,所有人,所有都受傷了,只是在控制罷了。

“風。”楊雲抓住唐風的手,雖然和宇文修相處的時間很短,可是,在宇文修身上,他可以看到不同於任何一個孩子的宇文修,而且,宇文修是唯一一個可以改變宇文彥的人,可是,現在,什麼也沒有,而且,“我看現在最難過的還是另一個人。”

所有目光都集聚在那扇緊閉的門,整整3天,不曾開過,沒有人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哥,你倒是說句話啊,開個門也對,我們都沒有料到會這樣,哥……”不斷的敲門聲,慢慢隨著歎息聲落幕了,這個場景不知道一天上演了多少次,可是那道緊閉的門,依舊沒有露出一條細縫。

宇文彥,深邃的目光,注視著白色,沒有生機的天花板,3天了,他不曾合眼過,就睜大自己的眼睛,看著屋頂。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宇文彥的心慢慢死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宇文彥那充滿霸氣的氣質已經冰冷的不滿絕望

“我恨你。”低喃的聲音,裡面包含了悲哀,包含了絕望,更包含了宇文彥對宇文修離去的憤怒,可是,這回,即使自己怎麼生氣,他也是決心要離開自己,為什麼,為什麼,他真的不懂,即使是下地獄,不是說過,要一起的嗎?可是,現在,又算什麼。

“修,修……”宇文彥右手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一滴眼淚不自然流下,口中重復著那個人的名字。

“你不是答應過我,我離開,你不傷心。”熟悉的聲音,在宇文彥耳邊響起,“你這樣我會嘲笑你的。”宇文修笑著。

“修。”宇文彥立馬撐起自己的身體,想要抓住那個身影,可是,撲了個空,“幻覺,原來一切都是幻覺。”宇文彥緊緊捏緊被單,目光中閃過一絲殺意。

“zero,我要你血債血還。”宇文彥發誓著,堅定的目光中,有著令人戰栗的寒冷,和顛覆世界的決心,一切只是為了那個他愛的人,宇文修。

法國,尹愛坐在書桌前,靜靜看著宇文家歷年來的文件,往日的稚氣,短短的時間,她已經蛻變成一個成熟,會思考的女孩兒。

“小姐。”月驚慌的聲音,焦急地打開尹愛臥室的門。

尹愛看著從來沒有如此失態的月,不由好奇,什麼樣的事情,會讓那個冷靜的人如此,不由皺眉,“怎麼呢?你看你,慌成什麼樣。”

月看著自己朝夕相伴的尹愛,黯淡了目光,以前天真的小女孩,上午接受CEO的教育,下午,接受防衛術的訓練,晚上還要研究宇文家生意上的事情,而唯一支撐她的就是少主,可是,現在,沒有少主,她又會怎樣。

“月,怎麼呢?說話啊。”尹愛不由笑了笑,月居然在發神,真的很難得。

“小姐。”月閉上雙眼,歎了口氣,“少主,受傷,墜入太平洋,現在失蹤。”一口氣說完,月睜開眼睛,注視著眼前的人。

“受傷?失蹤?”尹愛聽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驚慌的站起來,椅子受到沖擊力,倒在地上。“你再說一遍。”尹愛焦急地看著月。

“少主,受傷,現在消失在太平洋裡……”。

“不……”尹愛捂住自己的耳朵,雙腿無力的,跪在地上,淚水不住地往下流,嘶叫著,她不相信自己所聽見,“小修,小修,不會有事,他不會,不會……”

尹愛抽泣著,月看著這樣的小姐,搖了搖頭,雙手抓著尹愛的臂膀,試圖讓她站起來,可是,這個消息對於尹愛來說,是晴天霹靂。

“小姐,月自作主張,私人飛機已經准備好了,我們去那邊。”月摸著尹愛散亂的頭發,強忍著自己的悲哀,雖然和少主只有一面之緣,可是,少主做的事,她都知道,說實話,她唯一佩服的兩人,就是宇文彥和宇文修,現在……

“對,對,我去找他,我不信,小修,不會離開我,他不會。”尹愛顫抖地抓著月的衣角,激動地說著。

“拖下去。”李凌目光中沒有一絲溫度,看著眼前被他捏斷肋骨的人,全身上下詮釋著殺氣,眼睛裡包含了嗜血的欲望,也許這才是zero殺手的本來面目。

“凌哥,他雖然沒有殺掉宇文家當家,可是他卻斷了宇文家以後的希望,所以……”一個憤憤不平的人,站出來,為身邊奄奄一息的人訴說著,他知道,在zero,沒有完成指定的任務,面對自己的就是懲罰,可是對於眼前這個被李凌折磨的人,未免這個懲罰太重了吧。

“滾!”李凌聽著這樣的話,一腳擊中站出來說話人的腹部,那人嘴裡劃過一絲絲血,臉上露出猙獰的樣子。

“出去,你們都出去。”李凌似乎是一頭抓狂的野獸,自己的玩具居然就這麼沒有了,他現在像個失去自己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不,准確來說,是個惡魔,他緊緊握著自己拳頭,手掌上烙下這個印,即使疼痛,可是也比不上心的疼痛。

“李凌,夠了吧。”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人,終於睜開他銳利的眼睛,露出驚人的目光盯著此時發狂的李凌。

“哈哈哈哈。”李凌大笑,他真的大笑,“夠了,不夠。”邪魅的語氣中閃過一絲陰霾。

“宇文修是我們絆腳石,現在除去,未嘗不可。”那人沉穩的語氣中有著絕對的霸氣,一切仿佛都掌握在他的手裡一樣。

“除去?”李凌看著自己的主人,眼神裡壓抑著他的感情,“那羅修呢?也是除去?為什麼?為什麼?”李凌想起那個他朝朝暮暮思念的人,難受,壓抑的感情一觸即發,勢不可擋。李凌在宇文修的眼裡找到了羅修的影子,所以,他不容許任何人能在自己玩膩前奪走他的生命,可是,可是,該死,那個宇文修居然為宇文彥擋兩槍。

坐在沙發上的人,站起身來,陰冷的眼睛盯著眼前在自己面前懦弱的人,冷哼一聲,直接一巴掌打向李凌的臉,冷冷道:“他,該死,我的決定不容任何人質疑,也包括你,收起你的情緒,不然,下一個羅修,就是你了。”

那個丟下這句話,沒有任何可以讓人反駁,轉身,就離開這間房間,最後只留下哈哈哈哈大笑的李凌,也許他瘋了,也許,他笑自己癡,沒有人知道他再笑什麼,估計只有他知道。

時間的軸輪慢慢轉動,新的故事即將上演了,逝去的東西,會回來嗎?沒有終點的感情最終會怎樣,接下來,才是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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